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而褚寒汀今日脾气实在好,不一会儿,江潋阳又赶紧抓住机会,熊一般又凑了上来,幽幽叹道:“你要罚我到什么时候?肉就在嘴边却吃不着,苦煞我也……”
他说到后面,竟还真情实感地一声三叹起来,褚寒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江潋阳赶紧飞身跃到床里侧:“不说了不说了,可我今日出了大力气,可该允我睡床了吧!”
而后也不等褚寒汀说话,他手疾眼快的抱了枕头,把自己滚进最里侧。
褚寒汀又好气又好笑,盘膝坐在床边,终于安心修行了一晚。
次日一早,褚寒汀便拿着那颗猫眼石,将丁晚岚几人一并约了出来。不多时人便到齐了,褚寒汀先不由分说地对着他们施了一礼,把三人齐齐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褚寒汀满脸情真意切的愧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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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事隐瞒各位,回去之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到了今日,终于连自己的良心也瞒不过了。”
丁晚岚几人相互交换了个疑惑的目光,褚寒汀慢慢摊开手,掌心赫然躺着一块猫眼石。
“这便是昨日我在那头象蛛身上取下的。”
他们本来不明白褚寒汀为什么要隐瞒一块石头的存在,但是在看过背面的那个“曲”字之后便都沉默了。良久,林绣山勉强笑了笑:“褚师兄高义。”
褚寒汀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
事关他的师父,林绣山他们都格外理解褚寒汀,反过来安慰他道:“褚师兄也别想太多,我看曲师叔必不是是那样人。”
褚寒汀平静地点了点头:“我问过师父,他却说他的猫眼石一早就丢了。”
无论曲洵为人如何,这块石头都让他洗不脱干系。他们几人商量之后,决定由丁晚岚出面,将“物证”交给曾久锋他是掌管刑庭的人,确是该由他处理。
因为事涉褚寒汀的师父,他得避嫌,但是丁晚岚对他保证他们这边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他。
做完这件事,褚寒汀愈发心安。他回到芰荷苑,整整修行了一白天。他的修为最近隐隐已有要突破第五重的兆头,若不是恰逢这多事之秋,他本该找个地方闭关一段时间的。
傍晚时分,丁晚河亲自到芰荷苑,说是奉曾久锋之命,请曲洵师徒过刑庭一叙。
曲洵刚从长老堂回来,正在院子里喝茶,一听便有些发慌,连声追问丁晚河是不是他的弟子又闯了祸。丁晚河半个字也不肯吐,只反复请曲洵带人过去。
曲洵一天一夜没休息,实在不想去。可丁晚河虽然恭敬,往曲洵面前一站,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竟有八分像曾久锋。曲洵最后只好无奈妥协。
丁晚河把事情咬得这样紧,愈发叫人惴惴不安。路上,曲洵低声安慰褚寒汀道:“别担心,到了刑庭你就站在为师身后。你曾师叔人虽然严厉,可从不会无端发作弟子。”
到现在曲洵还以为是弟子闯了祸,十足无辜,倒叫褚寒汀无端生出些愧疚。
一进刑庭,曲洵意外地发现陆仰山和曹相安都在座。他不由得担忧地看了褚寒汀一眼,大概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褚寒汀闯了什么大祸,将毓秀山庄的两个实权人物尽惊动了。
曾久锋见曲洵终于到了,忙和颜悦色地请曲洵落座,然后才问道:“师兄,你还记得庄江么?”
曲洵一怔,点了点头,道:“大师兄的得意门生,怎会记不得。我记得他下山游历很久了,怎么,他还好吗?”
曹相安的眼眶隐隐有些泛红,至此终于忍耐不下,一掌击碎了面前的桌子。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火气压了回去,厉声问道:“庄江已经死了。曲师弟,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七十五章
曲洵一脸茫然地沉默了半晌,终于勉为其难地开了口:“那就……师兄,节哀顺变?”
曹相安险些被噎得背过气去,陆仰山和曾久锋一左一右死死拉着他,他才没扑上去打人。曹相安咬牙切齿:“人证物证俱全,你竟还要狡辩,果真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曲洵莫名其妙地被曹相安骂得狗血喷头,泥人也起了火性子。他少见地板起了一张苦瓜脸,道:“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大师兄,庄师侄遭遇不幸我也难过,更加能体谅你。可你也不能空口将什么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曹相安怒极反笑:“你要看人证?那有何难!”说罢,他吩咐左右,道:“把他们带上来。”
他要带的人证便是丁晚岚,她看着刑庭里的阵势,脸色有些发白。曾久锋忙温言安慰道:“阿岚别怕,大师伯要问你什么,你只管如实说便是。”
丁晚岚闻言镇定了许多,她从小试时第一次遇见象蛛的情形说起,直到他们这一回进山给庄江报仇、拿到猫眼石为止,言辞得体,条理分明。曹相安边听着,眼睛里就蓄起了泪水。等到丁晚岚说完,他终于忍不住对曲洵目露凶光:“人证见过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曲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丁师侄的这番话里,可有一个字与我有关?更别说要证明我就是杀了庄师侄的凶手了。”
曹相安冷笑一声:“倒是我不好,忘了给你看物证。”
说着,他来到曲洵面前,摊开手,将猫眼石递到给他:“曲师弟还认得这个么?”
曲洵看着这块石头,表情渐渐从疑惑变成惊讶,他难以置信地将它翻过面来,只见背面一个“曲”字依稀可辨,不由得有些激动:“果然是我的!”
曹相安满意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紧接着,他忽然逼近了曲洵,带着些恶意说道:“忘了告诉你,这块猫眼石可是你那孝顺弟子给你找回来的。是不是啊,褚师侄?”
曲洵的目光好似黯了黯,开口却十分平静:“寒汀是非分明,的确是我教得好。可他也没说过庄江就是我杀的吧?再说,我的这块石头已丢了许多年,你们都是知道的啊。”
曲洵平时唯唯诺诺,今日却一反常态地将曹相安逼得节节败退。曹相安大怒,口不择言地说道:“谁知道你的石头是不是真丢了?说不定你早为了这一天准备了!”
他这话一出口,庭内众人神色各异,曲洵更是啼笑皆非:“大师兄,你不能为了急着给庄师侄报仇,就硬把罪名往我头上扣。我的猫眼石遗失那年,庄江出师了么?我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为了杀个孩子,我图什么?”
本以为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可曲洵连番辩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不用旁人替他说一句话。曹相安心中明白曲洵的话有道理,可他实在不甘心。他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弟子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只是死了一头象蛛怎么可以?它充其量是个帮凶罢了!
曹相安现在怒火正炽,似乎随时可能暴起伤人,连曾久锋也不敢劝他,更别说陆庄主了。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摩挲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猫眼石的曲洵忽然道:“让我试试吧这块石头里似乎封了一魂,也不知是不是庄师侄。”
毓秀山庄千年名门,自然不会出魂修,但是曲洵略通魂魄之道也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这话一出口,整个刑庭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在了他身上,曹相安霍然起身,颤声道:“……当真?”
曲洵大概从未做过众人目光的焦点,整个人都有些局促。他垂下头,咬破右手食指,在地上画了个小巧妙的阵法,又将猫眼石放在阵眼处。少顷,有股白雾袅袅升起,竟真缓缓凝成了一个人形。
此人面目有些模糊,但是自己的徒弟,单凭身形也轻易认得出。曹相安的嘴唇颤了又颤,奋力捂住了一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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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探出一只手,想摸一摸这人影的头,被曲洵一把按住了手腕。
曲洵叹了口气:“人鬼殊途,它受不住师兄的阳气。”
曹相安讪讪缩回手,便听曲洵又道:“它现在还懵懂,需要一纸醒神符,还要以亲近之人的心头血为引。唔,我得避嫌,便请庄主画这张符,大师兄意下如何?”
曹相安胡乱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磕破了自己的食指,眼巴巴地等着陆仰山画符。陆仰山哪敢怠慢,赶忙叫人拿了上好的黄纸和朱砂,迅速画好一张符,一并交到曲洵手中。
曲洵接过符纸,细细看了一遍,终于点了点头。他拈着符咒额指尖燃起一束妖异的蓝火,登时将符咒烧作一缕轻烟,没入了庄江的魂魄。
符融进魂体不一会儿,庄江的面目竟真的变得清晰了些。曹相安按捺不住,连声问道:“他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他……还能认出我吗?”
曲洵摇了摇头,无奈道:“它在猫眼石里待了太久,现在还虚弱,再等两个时辰吧,怎么也要过了子时才好。打开窗户,让月光的阴气先养一养他的魂魄。”
这两个时辰也许是曹相安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时辰。他一息一息捱着,终于捱到了子时,庄江的魂魄已经依稀看得清五官了。魂魄的相貌与被象蛛挂在自己脸上的那张大不同,不再苍白诡异,却是个真正清俊的男子。
可惜天不假年。
曲洵终于道:“师兄,有什么话就问吧。他的神志撑不了多长时间,你拣要紧的说。”
曹相安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定了定神,颤声问道:“徒儿,究竟是谁害了你?”
庄江的魂魄张了张嘴,似乎依旧无法发出声音。它茫然地环顾四周,留恋的目光缓缓流过周遭每一张熟悉或陌生的脸庞,最后定格在高台之上。
原本平静的魂魄忽然变得怒意沸腾,谁也来不及反应,它已化作一道残影,不顾一切地撞向了高高在上的曾久锋。
☆、第七十六章
在场诸人哪个也没想到竟会生出这样的变故,连曾久锋自己都惊呆了。然而他再怎么手足无措,也断没有被一道残魂击中的道理。曾久锋甫一反应过来,腰间微微用力,瞬间连人带椅子滑出去一丈远,庄江登时扑了个空,魂体撞在柱子上散成一片烟,半晌才又缓缓凝成人形。
那魂魄却似是对曾久锋生了执念,一击不中后,便黏上了他。曾久锋既不能让它沾身,又顾忌曹相安不好伤了它,竟给它逼得左支右绌。曾久锋何曾这样狼狈过,不过几个回合,他便烦躁地低喝一声,竟耐不住探出手,要去拨开庄江。
曾久锋绝不是存心;即便真要灭口,也绝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可是在曹相安眼里,这姓曾的就是不怀好意。他的好徒儿死的那样惨,见了故人却还是怀着善意,怎么偏偏一见他就变了副模样?他激愤之下,难偏颇,此番一见曾久锋竟还敢还手,曹相安立刻怒喝一声,格开曾久锋的手犹不解气,帮着庄江与他战作一团。
曾久锋先是一愣,而后气得七窍生烟。他跟曹相安拆了几招,愈发没有罢休的意思,竟真动起手来。
这两尊大佛打起来哪个敢拦?刑庭里顿时乱作一团,尊严扫地。褚寒汀没想到庄江这一颗小石子,竟真能激起毓秀山庄的千层浪。他抱着手臂退到墙角,好整以暇地看起热闹来。
这出戏还真是挺好看。曹相安和曾久锋都是当世高手,拼命起来也不愿堕了风度,一招一式都漂亮;又兼两人俱是掌权多年,舌灿莲花,骂战起来更。
两人互不相让,看那架势竟是积怨已久了。
曹相安眨眼间便和曾久锋拆了十余招,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然而一点没耽误他破口大骂:“我徒儿见谁都安安静静的,唯独看见你便失智发狂,若不是你与他的死脱不了干系,他怎会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冲撞你?”
曾久锋寸步不让:“你徒儿失没失智我看不出,可我看你确是被它迷了心智!凭一块遗失了几十年的猫眼石便要疑心曲师兄,现在又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残魂撞了我一下,就要给我定罪!大师兄,你这哪是报仇?你分明就是在拉垫背的!”
曹相安哪听得了旁人说他糊涂,登时勃然大怒:“颠倒黑白!我看你就是害他的凶手!”
曾久锋便道:“神识附在引魂丝上都看不清凶手的脸,足见他到死也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怎么死了十三年倒一口咬定是我了?”
两人吵了个不可开交,正主倒是被他们丢在一边,鬼脸上遍是茫然。曲洵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庄江的魂魄又回猫眼石里,递给陆仰山道:“庄主,等他们吵完了,把这个交给大师兄,让他找个时间替庄师侄超度了吧。”
陆仰山深以为然:“他们两个关键时候还是不如你懂事。”
然而他也只能说说,看着兀自战成一团的两人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拦又不敢拦,只能让那两人尽把脸面撕碎了又甩在地上踩。直到又有两位长老闻讯赶来,才将傻站在刑庭里什么也帮不上的弟子们哄了出去。
……姑且算是亡羊补牢吧,反正人已实实在在地丢没了。
褚寒汀最后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这场愈发激烈的骂战,有些遗憾地随着大队弟子出去了。
那一日最后是如何场的,褚寒汀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曲洵一直忙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终于回了芰荷苑。自那之后,曾久锋和曹相安就彻底撕破了脸,非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连同他们的门人弟子、至交好友都相看两厌。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一天从头被炮灰到尾的曲洵。竟也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群支持者。起因是有几个长老早看不惯曹相安和曾久锋独大,鼓动了曲洵一句“讨个说法”,被好事者听了去,竟然深得人心,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毓秀山庄按倒葫芦起了瓢,一时间好不热闹。
曲洵懦弱了一辈子,为自己辩护时能据理力争一回已是超常发挥,至于说法什么的,自然得过且过了。然而诸位看客可没他大度,三天两头就有人上芰荷苑来游说。冷清清的芰荷苑一时间变得门庭若市,几百年都没这么热闹过。
这一日才到晌午,曲洵送走了第七波客人,累得连房也不想回。褚寒汀被这些不速之客烦的连修行都静不下心,等人一走就迫不及待地给大门落了锁。
他见曲洵欲言又止,劝道:“这些人整日扰人清净,您既不愿见他们,不如放个消息,就说要闭关修行一段时间?”
曲洵犹豫了一下,连连摇头:“选这关头闭关,可不是明摆着不愿见客么,这不好,不好。”
褚寒汀耸耸肩,也不再多言。曲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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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都是这样软绵绵的一个人,与人为善过了头,连群好事者也不愿得罪。他暗自冷笑,这些人看不惯曾久锋横行霸道、曹相安独揽大权,自己却不敢开口说一个不字。他们只敢背地里借着别人的口,替自己宣泄一番,永远活在阴沟里。
毓秀山庄的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江潋阳孤身上山,兴师问罪。
宋东亭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挨着敲开曲洵和褚寒汀的房门,连声嚷道:“出事了出事了,师父、师兄,你们快去长老堂看一眼吧!我听说天机山掌门上了山来,不知要讨什么说法呢!”
☆、第七十七章
毓秀山庄,长老堂。
江潋阳大剌剌地坐在主位,神情倨傲而漫不经心,他曾心维持的那些“平易近人”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同他那早逝的道侣一般无二的咄咄逼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从前当真以为江掌门好脾气的,今日无一不恨自己有眼无珠。
陆仰山小心翼翼地陪坐在他的下首,倒好似他才是客人;然而从不可一世的大长老到老谋深算的大总管,没有一人有一句异议。
曲洵是最后一个带着弟子到场的。他匆匆在自己惯常的座位上落座,边告了声罪。他的身后站着大弟子褚寒汀,与别的长老一般无二。只不过别人俱都眼观鼻、鼻观心,恨不能假装自己是朵蘑菇,曲洵却皱着眉头,对正座上的江潋阳直言道:“江掌门坐的乃是庄主的位置,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陆仰山听得一脸不知所措,从客人到师兄,他一个应对的主意也没有;而曹相安与曾久锋顿时大惊失色。江潋阳倒似是全没放在心上,他甚至还好脾气地作势要起身,却被曹相安和曾久锋忙忙一左一右地按住。二人异口同声地赔笑道:“曲师弟的玩笑话,道兄千万莫要当真。以您的身份,坐这个位置就是最合适的!”
……这恐怕是自打曹相安和曾久锋闹翻后,头一回这么同心协力地做一件事,曲洵不再多言,脸上却不由自主地带起了一丝嘲讽。
这对曲长老来说,已是相当刻薄的表现了。
江潋阳耐不过他们再三推让,这才又“勉为其难”地坐了回去。陆仰山道:“咱们毓秀山庄的所有长老都带了大弟子前来,人已到齐了,江掌门总可以说明来意了吧?”
江潋阳点点头,从怀中甩出一纸书信,往桌子上一拍,淡淡一笑:“陆庄主好好看看,眼熟吗?”
陆仰山疑惑地接过信,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五遍,脸上茫然的神色渐渐褪去,变得满是惶惑。江潋阳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说话。可把曹相安和曾久锋急坏了,他们两位的心情跟着陆仰山的表情变化七上八下,愈发难以平静。终于,曹相安按捺不住地问道:“庄主,那上头写了什么?”
陆仰山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习惯性地将那信递给曹相安,呐呐道:“我、我不知道……”
曹相安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惊疑不定:“这、这是怎么回事!”
江潋阳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说来也巧,这封信还是我大弟子长亭在追查秦纵亲信时,偶然从他身边得到的。”
曹相安顿时脸色大变。谁都知道秦纵是因为牵扯到褚寒汀之死,而被江潋阳亲手诛杀的。在那之后,几乎没人愿意同他扯上关系,毓秀山庄自然也不例外。然而现在,江潋阳带着据说是从秦纵亲信那里搜到的信,亲至毓秀山庄兴师问罪,而这信上的字迹竟还同他们庄主的如出一辙;更要命的是,这封信里并不是普通的嘘寒问暖闲话家常,而是言辞暧昧地提及了潜入天机山的刺客!
曹相安登时冷汗就下来了。然而他的慌乱只有一瞬,下一刻便镇定起来。他对江潋阳抱了抱拳,道:“您是知道的,陆庄主一向潜心修行,极少下山,他同隐白堂哪有什么交情?这封信定是有人仿造他的笔记,故意写下!这是诽谤,是陷害,是挑拨咱们两家关系,其心可诛!”
江潋阳貌若赞同,点了点头:“大总管言之有理,我姑且信了。那便有劳大总管早日查明真相,既还陆庄主清白,也解了我天机山的心腹大患,岂不皆大欢喜。”
曹相安抽了抽嘴角,难得迟疑了一下。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让他选,他自是半点也不愿毓秀山庄同这件事扯上关系,推得越干净越好。可江潋阳偏不能让他如愿。他微微一勾唇,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磕在桌上:“这个东西,诸位可都认得吧?”
轻轻一声脆响,在毓秀山庄众位长老耳朵里却不啻于一声炸雷。他们俱是一脸不可置信:那可是毓秀山庄传了多少代的庄主信物啊!
虽说陆仰山有名无实,那信物确有可能另有他人保管,可绝不会落在外人手里即便是真的,他们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种事万一传出去,毓秀山庄的脸面可也别要了。
曹相安只好捏着鼻子笑了笑:“认得,认得!这东西难道……”
江潋阳十分随意地“唔”了一声:“与信件在一起。”
曹相安绝望地抽了抽嘴角,只好道:“江掌门放心,这事情我必要给您一个交代。您若是无事,不如便先在敝处逗留几日,等有了结果也好做个见证。”
江潋阳微微颔首:“甚好。”
曹相安脸上笑容一僵。他本来只是跟江潋阳客套几句,却想不到就这么几句场面话,竟真把这尊瘟神给留了下来!
曾久锋不着痕迹地怨念地瞥了他一眼。
曲洵带着褚寒汀回了芰荷苑,好似憋了一肚子怒火,一回去就把自己关进房里。宋东亭有些担心地拉着褚寒汀问东问西,褚寒汀却心不在焉,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跟着也回了房。
毓秀山庄如今再不是铁桶一块,江潋阳选了这个时机火上浇油,咬住前事大做文章,不怕揪不出真凶。
他们已商量好了要“里应外合”,江潋阳在外磨刀霍霍,褚寒汀在里面,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褚寒汀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让这东风刮起来,却没想到自有天公作美,寒冬腊月里也不全是刮西北风的。
晚间,曹相安亲自带了礼品来到芰荷苑,乃是为了他前些时候“伤痛之下一时冲动”,给曲洵道歉来了。
☆、第七十八章
曲洵对于曹相安的到来十分意外。褚寒汀冷眼旁观着,觉得曲长老意外之余,其实是还有些高兴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曲洵一直没怎么受过重视,受闲气今日也不是头一遭,事后也没有哪个真能上门来安抚他两句,更别说道歉了。
就冲曹相安能来这一回,曲洵便又觉得他的大师兄对他着实还不错。
于是不用曹相安说什么,曲洵便轻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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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了他。他们师兄弟立刻言归于好,曲洵便拉着曹相安落座喝茶。推杯换盏几旬后,两人自然就谈到了今日之事,曹相安叹道:“江掌门怒火难平,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啊。”
曲洵面带薄怒,道:“江潋阳欺人太甚!”
曹相安摇摇头:“人家的剑利,咱们有什么法子?隐白堂前车之鉴,师弟还是慎言吧。”
曲洵便真沉默了下来,半晌又道:“那师兄准备怎么办?江潋阳手里的那封信对我们来说实在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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