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盐
“笑屁,你怎么会在这里?”于笠初问完正好看见了言晏身后的莫羡,他瞅了眼小孩手上的打包带,心里了然,转头对言晏接着道,“呦,挺巧,你也吃的肯德基啊。”他并没有问莫羡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莫羡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提着一个打包带里头是他没来得及吃完的鸡翅,接着凑上来对着于笠初的手问道:“于叔叔,你的手怎么了?”
于笠初听完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啊,你说这个,前几天路上遇到有人被劫道,英雄救美来着,不小心被刀划伤了,不碍事,没几天就好了。”
而此刻那位被英雄救了的言美人正了笑声站起了身,对于笠初这种模糊概念的行为表示了默认。
莫羡正沉浸在法制社会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劫道的震惊之中还没有回过神,背后却随即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不是吃肯德基呢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莫佞刚忙完医院的事,这会才下班准备来接莫羡,他之前接到言晏的电话,知道莫羡翘了晚自习去了言晏的书店还着实惊讶了一下,言晏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莫羡受伤的情况,并说一会带莫羡去吃肯德基,让他忙完了就来把孩子接回去。
莫佞这会接到了人,又略微和言晏他们闲聊了两句,接着才说道:“我这就带莫羡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们了,我这周日早上有点事要回趟老家,莫羡的辅导我和笠初他妈妈那联系了一下,定了明天莫羡他们学校补课结束后去,周日我就没有办法去接孩子了,他要是乐意,应该会自己去书店玩的,到时候言晏你帮我照顾一下,回头我请你吃饭。”
两人听了便点点头,告了别后莫佞便带着莫羡离开了,等莫佞他们走了有几分钟后,于笠初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遭了!忘封莫羡的口了…”
这话说完还没过24个小时,隔天的周六晚上七点,于笠初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看着来电人上显示的“常晚”二字,最终有些无奈地捂住了眼睛。
第23章
于笠初就这么被常晚一个电话拎到了工作室,言晏听说后执意要跟着一起去,说要去赔个不是,毕竟人家的宝贝儿子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于笠初也没阻拦,隔天便见着言晏提了两盒礼品下了楼,接着开车载着于笠初就去了工作室。
甫一进常晚的办公室,里头原本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接着绕过办公桌就朝他俩快速走了过来,然而言晏预想中劈头盖脸的质问却并没有发生。
只见常晚上前先是抬手狠狠糊了一把于笠初的头发,接着笑道:“行啊小子,够热血的。”接着又转了副表情嗔怪道,“受了伤也不知道告诉我,怎么着也让你妈我拿着这事四处吹一吹啊。”
言晏的眼角随着常晚的话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他现在大概是明白于笠初这种传奇的性格是从哪里遗传过来的了。
遗传学,妙不可言。
常晚说完这番开场白后才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言晏身上,接着没等言晏开口自我介绍就抢先一步道:“这就是言晏吧,你爸和我们家都是认识的,当初你要租房间出去的消息还是你爸告诉于笠初他爸又由他爸告诉于笠初的呢。”
言晏听完这段绕口令一样的句子后稍微捋了捋,接着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眼于笠初敢情这人那次直接拖着旅行箱上门先斩后奏完全是有备而来啊。
于笠初侧着脸感受到了言晏探究的目光,却只能假装无事发生地摸了摸鼻子。
言晏很快便想起了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忙把手上的东西递上去对常晚道:“阿姨,我这次来是想和您道个歉的,笠初这次的手是为了救我才伤的,要是没有他,我现在大概就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同您说话了,我这次来得匆忙,没准备太多东西,您先下,改日我再登门向您和叔叔正式道个歉。”
常晚也不推脱,知道下了言晏才能心安,便把东西接了过来:“哎呀,没事,你看你俩现在不是都活蹦乱跳的吗?意外是无法避的,既然已经把伤害降到了最低,我又有什么好怪你的呢你看于笠初这手伤了,你这几天照顾他应该很辛苦吧,不然让他先回家养几天?你不是也有工作吗,别让他耽误了你的事。”
谁知言晏只是摇了摇头,接着转头看了眼于笠初,那从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情愫有如实质般地映到了旁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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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他我挺乐意的,一点都不麻烦。”
一般人要是见了言晏这副表情,一定会感叹他和于笠初的关系可真好,可常晚见了那目光却一下就愣住了,恍然间便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酝酿了一会,接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又同言晏闲聊了几句,最后开口让言晏先回去忙自己的事,又说于笠初可能要晚点再回去,到时候让他自己打个车,就不用言晏再来接了。
言晏听出了常晚是有话要同于笠初单独说,便知趣地先行告辞离开。
等到言晏走后,常晚便让于笠初先去沙发上坐着,自己转身去饮水机前给他接了杯热水,接着再走回去放在了于笠初的面前,开口问道:“你和言晏,这几个月相处得怎么样?”
于笠初拿起水喝了一口,不知道常晚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很好啊,我们俩的性格很投缘,他是个很好的房东。”
常晚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这儿子是真单纯把人当朋友,想着便又思忖着开口道:“他是不是去年辞职自己开了家书店?”
于笠初点了点头:“嗯,被卷进医闹事故中伤了手,拿不了手术刀了。”
常晚听了后想想又笑道:“人还挺傲气的,我看这事要是换成你,肯定是转科或是专门问诊,只当自己换了种活法。”
于笠初却没有接这茬,他伸出手指无意识地抚着杯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一直这样过了,但我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医学这条路,在书店里他常坐的那个位置旁边,以及家里的床头柜上,都放着很多医学专著,之前他去我办公室坐着等我下班的时候,并没有看我放在外头的散文,而是从书柜里抽了一本医学杂志看得非常投入,连我推门进来的动静都没有注意到。”他转头和常晚对视,语气认真地接道,“虽然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去,但既然他一直没有放弃这项事业,那将来一定是会有所行动的,也许现在还只是蛰伏期,他还在调试自己的心态。”
于笠初曾经问过言晏,为什么辞职后要开书店,这很明显并不是一个赚钱的行当,显然目前只是因为他运气好才把书店开得有模有样,然而一般的书店开出来后如果没有坚实的资金后盾和一定量的顾客群,是很难一直运营下去的。
而言晏那时只是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吹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泡泡,然后不知拿着什么腔调背诵着不知从哪本杂文上看来的一句话,他说:“书店再小还是书店,是网络时代一座风雨长亭,凝望疲敝的人文古道,难舍劫后的万卷斜阳。”
于笠初初听觉得酸得很,然而后来才渐渐明白,大概只有这样一个氛围,才能够让人的心思沉淀下来,去反思那些陈年过往中的繁杂烟云,接着畅想自己未来的可能性,等待时机涅重生。
常晚听完却并不意外,而是换了个坐姿对于笠初道:“你知道言晏的家庭是怎样的吗?”
于笠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他们家是医学世家,往上数还有当过军医的老前辈,他从小应该是被家里寄予厚望的,所以拿不了手术刀的打击大概是致命的。虽然他爸妈都挺开明,并没有对他有过更多的要求,但他的性格从小就定了型,肯定是很难过自己那关的。”
常晚垂眼看着自己放在膝头的手,声音柔柔地续着说了下去:“所以你和他其实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你这个人,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很好说话,其实心肠很硬,看起来无欲无求,其实又很记仇。”
于笠初越听越觉得怪怪的,想着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然而他却听常晚接着道:“你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真洒脱了,但言晏这孩子,看起来洒脱,其实心里的骄傲比谁都大,看起来不好相处,但最是容易心软,他现在只是还处在迷茫阶段,等到有一日他自己想通了,便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光芒了。”
于笠初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好,叫眼看过悲喜,眼里有慈悲。
大抵言晏就是这样的人,他被迫经历了这桩桩件件,往后的成长大概也是常人所高不可及的,于笠初此刻突然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他想着,这世上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人,自己是一直希望他好的。
于笠初和常晚坐着聊了有半个小时,临到结尾,两人便都站了起来一同走向门口,于笠初想着这就打个车回家了,然而走到门口却被常晚一声叫住站在了原地。
只见常晚伸手摸了摸于笠初的头发,连眼下的细纹似乎都盛着温柔,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口气轻却郑重:“言晏是个好孩子,你和他相处我挺放心的。如果你…算了,现在说这个还太早,只是妈妈想让你知道,你的决定妈妈都会支持,你的身后一直都会有我和你爸爸,记住这一点,知道了吗?”
于笠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之后又笑着单手将常晚环进了怀里,抬起的左手轻轻绕在她背后拍了拍,像眷恋,又像安抚。
“知道了,妈。”
这头言晏回了书店,没过多久就来了两个熟人。
贺辛和顾衣这会已经和好,正是浓情蜜意小别胜新婚的时候,两人想着和言晏认识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来过他的书店实在是不够意思,最后便把约会地点定在了书店。
言晏听完假笑着磨了磨牙:“承蒙你们惦记了,还扎堆过来给我捧场。”
贺辛摆摆手,那意思是跟我客气什么,接着便转身和顾衣两个在书店里四处逛了起来。
贺辛绕了一圈后很快又绕到了门口,他站在那把吉他前拿眼细细地端详起来,越看越觉得有些诡异的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言晏,这把吉他你哪儿搞来的,还挺好看的。”
言晏听完脑筋一转就大概明白了,心想怕是贺辛这家伙压根也没想起来以前的事,想完他不禁感慨,这俩室友的记性在这方面简直是一脉相承,脑残果然都是会传染的:“大学里偶然拿到的。”
“噢…这样。”贺辛得到这个敷衍的答案后也没继续深究,直接把这事揭过抛到了脑后。
随后的时间在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消磨下渐渐走到了五点,言晏准备关门回去做晚饭,而贺辛他们准备去旁边的商业区看电影。三人在门口分手,贺辛和顾衣转身朝旁边的长阶上走去,然而还没走出多远,贺辛却突然扯着嗓子啊得大叫了一声。
顾衣皱着眉转头道:“嚎什么呢。”
贺辛方才一下想起了从前的事,现在脑子有些乱,只能举着手指指着楼下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想起来了,那把吉他,那个言晏…”
顾衣也缓了缓口气道:“别急,你慢慢说。”
贺辛受到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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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后便安静了一会,他将语言在脑子里组织了两遍后才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我以前确实在学校里见过言晏,还是和于笠初一起见的,就大三搞毕业晚会那时候还有书店门口的那把吉他,是于笠初的!那次他上台伴奏把琴落在了后台,最后被言晏捡到,还来问过我那把琴是谁的。”
“那这把琴怎么现在还在他手上?”
贺辛看起来也很疑惑:“我那时候也不知道那把琴是于笠初的,所以就没告诉言晏,那次于笠初上完台就被班导叫走了,回宿舍才想起来吉他没拿,我前后一串就告诉他是之前那个师兄拿走了,他却突然就不急了,只说那改天再拿回来,就回床上睡觉去了,估计…估计是后来他俩都忘了?”
顾衣听完笑了笑:“那他俩还真是挺有缘的。”
贺辛也点头附和道:“确实。不过这世界,还真是很小啊。”
第24章
九月头的秋老虎在渐入的深秋中最终伏诛,秋风一阵凉过一阵,几场秋雨打窗檐后,放射科发生了件说小不小说大不算很大的大事。
之前一直和于笠初不对付的副高医生马鸣,在这个秋天的伊始被吊销了医师资格证,并赶出了医院。
原因是他某天下班前为了赴饭局擅离职守,延误了急诊病人的诊断,而那病人好巧不巧是市里某领导的家属,最后又被揪出了受患者红包等劣迹,当然后者的揭发材料中有于笠初推波助澜的手笔。
而贺辛和顾衣在这个十一月初,终于结束了七年长跑,齐齐跨进了爱情的坟墓,花了九块换了红本,正式缔结了夫妻关系。这俩拿到本的当天就来言晏的书店游了一次行,三百六十五度地向言晏和于笠初展示了新婚夫妇的虐狗光波。
两人说和家人商量过不办婚礼,两家人约着一起吃顿饭,他俩再找各自的朋友一起开个小聚会,然后请半个月的假出国去晃一圈。
于笠初和言晏衷心祝福之余,还是不约而同地想揍贺辛那张过分瑟的脸。
九月初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于笠初在某天下班后出了医院,经过外花园时被一阵争吵声吸引了注意力。
他当时循声看过去,见是花园里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扯争执,其中的女人于笠初乍一看觉得有些熟悉,他微微回忆了一下,便想起这人是曾经在言晏书店出现过的那个女子。
远处的争执似乎已经进入尾声,那男人最后拽着女方的手一个猛甩,接着撂下一句“你有本事就离婚!”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女方被推倒在地,一时之间没有爬起来,于笠初见状,立刻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徐盈今天本来是和她丈夫一起出来采买东西的,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向对方提了提关于孩子照养的问题,她觉得她丈夫太疏于照顾孩子,什么事情都推给她做,导致她最近太过劳累,工作里频频出错,谁知她说完后却被她丈夫反咬一口,直说她是在无理取闹,两人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很快就吵了起来,直到最后被对方推倒在地时,徐盈整个人还是懵的,等她感觉身旁有人跑了上来扶起她,才终于回过了神。
她有些感激地抬头想要道谢,却在看清扶着她的人是于笠初后愣了愣,接着有些窘迫地道了声谢。
于笠初其实并不太想管这桩闲事,然而徐盈却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开口叫住了他:“可以陪我聊聊吗?”
两人最终坐在外花园的长椅上面对面地沉默了一会,徐盈撩了撩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有些小声地说道:“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他离婚。”
于笠初自觉这种话题太过私密,自己一个局外人不好随意置喙,便只能尽职尽责地当个树洞,只听徐盈又接着道:“我其实…知道他外面有人了。”
于笠初听到这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如果方才还只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问题,那现在牵扯进了第三者,显然便不再那么单纯了,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有些严肃地开口:“你有他出轨的确凿证据吗?”
只见徐盈低头默了默,接着重重地点了点头,于笠初显得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不离婚呢?”
徐盈听到了这里却突然有些失控地捂住了脸:“其实我父母也知道。我告诉了他们这件事,可他们却告诉我他们并不赞同我离婚,他们觉得女人离了婚是有罪的,并且对孩子也不好…”她说着说着,渐渐开始有了轻微的哽咽,“我原本以为,我父母都是读书人,我们家好歹也算是半个书香门第,他们无论怎么样都是会站在我这边的,可是,我没有想到…”说完她便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般,捂着脸抽噎了起来。
于笠初听到这里,有些悲哀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温柔和顺,然而她的学识和阅历却无法帮助她抵御任何的冲击,父母的寒心之举更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由此可见,道德素养和学识并不总是成正比的。
他想着便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有些逾矩地劝解道:“出于本分我其实并不应该对你说这些,但我还是想说,也许现在你会觉得离了婚就是天塌地陷,你有可能无法得到父母的体谅,也可能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美好的童年,但我要说,你的人生并不是与谁捆绑的,与其让自己为了父母为了他人而活,不如好好地替自己争一口气。”他替对方打开了纸巾包抽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停顿了一会,最终还是大言不惭地续了上去,“我有认识的负责离婚官司的律师,需要介绍给你吗?”
于笠初如今回想起那天徐盈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依旧会生出些带着尴尬的成就感。那目光最初是惊讶,最后又浮上了一层深沉的感谢。如今离婚官司开庭已经有两个月,夫妻双方已经正式分居,照目前的势头,基本上是胜券在握了,于笠初自觉做了桩好事,虽然这番知心哥哥一样的举动很有违他的处世哲学,但如今证明结果不坏,便也只当自己日行一善,胜造七级浮屠了。
这天周五下班,于笠初接到了顾衣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说起她和贺辛的婚礼聚会定在了十二月中旬,并且聚会需要做个视频,因着她记得于笠初大学时候是摄影社的,当年拍了不少她和贺辛的照片和视频,所以便想拜托于笠初把那些资料拷贝一份给她。
于笠初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下来,他大学时用相机拍的照片和视频都被存在了当时的笔记本里,毕业后于笠初又换过一次电脑,那些文件便也一起被他转移到了新的本子里。
大多不相干的人和事他都删了干净,只留下了比较满意的作品和朋友相关的影像资料一直藏着。
还没到家外头便下起了雨,天色沉沉地压下来,看得人喘不上气。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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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初回了家后和言晏一起吃完了晚饭,接着和言晏打了声招呼后就径直洗漱完直接回了房间。
他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径直找起了顾衣问他要的影像资料,那些资料被他专门放在一个文件夹里,自从于笠初毕了业后,这个文件夹已经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于笠初熟练地操作着鼠标点开了文件夹,里面的文件都被他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一过眼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然而正当他要点开手下的文件夹时,目光却自然而然地被右下角的另一个加密文件夹吸引了过去。
romantic.
我有设置过这个文件夹吗?
于笠初满心疑惑地移动鼠标点上了那个文件夹,电脑界面下一秒便跳出了六位密码框,他在原地微微地愣了愣,随后理所当然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密码显示错误。
之后他又相继试了他爸妈的生日,贺辛和顾衣的生日,却都显示失败。
于笠初坐在桌前又冥思苦想了一圈,肯定自己确实只记得这几个人的生日。他此时不得不皱起了眉头,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其他的可能性,正当他打算倒着输入自己的生日时,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一个人。
不可能吧。
于笠初自嘲地笑了下,手却还是覆上键盘输入了六个数字。
他本意只是病急乱投医,并不抱任何期待,然而在他按下回车的那一刻,他却真真正正地被吓得愣住了神。
那道密码防线就这么被轻易攻破,而文件夹里头只孤零零地躺着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称和文件夹一样,也叫romantic。
于笠初感到自己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他强行咽了口口水想让自己镇定下来,手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他缓缓地将鼠标移到视频文件上方,闭上眼使劲咬了咬牙就点了下去。
窗外传来阵阵雷声,言晏坐在房间的软椅上,手里拿着本资料正在翻看,片刻后手边的台灯突然忽闪几下,接着噗嗤一声就熄灭了。他随之放下书转头就着头顶的日光灯看了过去,见台灯的灯泡发黑,想必是烧坏了。
他想着便站起了身,出门到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备用灯泡,转身时习惯性地看了眼于笠初的房间,却见此刻对方的房门紧闭,门缝里并没有光线透出来。
难道是睡了?
言晏想着便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已经九点了。
睡得还挺早,言晏边这么想着边回了房间,换上灯泡后又看书看到了十点半,这才起身关灯开始休息。
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言晏按时起了床,打开房门发现于笠初还没有起床,他原本想着对方可能是要睡懒觉,然而经过玄关却发现于笠初的拖鞋安安静静地躺在门口。
这么早就出去了?他想着便提步走到了于笠初的房门前轻轻转开了把手,伸头见里头的窗帘并没有拉开,房间里却也没有人,另外桌上的笔记本也随着人不见了踪影。
言晏转头想了想,便认为于笠初兴许是找贺辛他们商量视频的事去了,一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关了门就自顾自地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然而直到下午言晏关了书店回到家做好晚饭,于笠初也没有回来的迹象。此时时针指向七点半,言晏这才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然而打于笠初的电话却显示关机。
他这才有些慌了神,在沙发上呆着坐了一会,接着没怎么思考地就拨通了贺辛的电话。
贺辛这天刚把他和顾衣的东西搬进新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接到了于笠初的电话,此刻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半,窗外的天已经黑透。
贺辛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面却沉默着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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