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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钟馗皱了皱浓眉,看着赢季跟敖桂英僵持的样子,握着大剑的手紧了紧,终究还是没有出手,他知道赢季还想给敖桂英一个机会,而但凡他出手,那也就意味着这个女鬼,要么死,要么封印。
“你没必要为了那个男人赔上自己的生生世世。”赢季直视着那双有些恐怖的眼睛,轻声说道。
“生生世世?那我问你,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有轮回?”敖桂英发出有些尖锐的笑声问道:“那不如,就让我追着他的生生世世好了!”
“可他只许了你一世情缘,世界之大,你不会找得到他的。”
敖桂英愣了一下,突然仰天长笑一声,身后的头发就像是得到了应召,仿佛海浪一般的翻涌起来,一只手握成爪形,冲着赢季挥了过来。
赢季闭了闭眼睛,侧在一边的手掌抬起,一根红绳从敖桂英漫天的头发中抽出身来,无声无息地缠住了她的脖子,渗入到她的皮肤里面,只留下来一道浅浅的红痕。
敖桂英的动作便猛地挺住,胳膊颤了颤,也终究没来到赢季的身上,她就那么停在空中,双手不断地挣扎,却做不出来下一步动作。
赢季默默动了动手腕,将黑无常的短剑从那一大块头发中解救出来,后退了一步问道:“你当真,一定要如此执意?”
敖桂英看了嬴季一眼,没有答话,却是冲着天空发出疯狂而病态笑声,哪怕身体不能动了,但她仿佛无尽的头发却依然在不断地翻涌,原本分布在墙上的黑气也渐渐缩起来,随后冲着坐在椅子上的那名女子袭去。
所有的发丝都像是有了意识一样朝着离他们最近的目标发起攻击,赢季不由得冷了眉目,那种头发造成的灼伤,身体早就不算是人体了的她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那女子一介凡胎。
没顾着她身后涌过来的头发,她向躺在椅子上的那个女子跑去,而就在转身的瞬间,一个身影猛地从她的身侧掠过,余光只能捕捉到一抹红色。
赢季停住了脚步,下一瞬,从她的身后传来了敖桂英凄厉的叫声,而周围的头发也开始不断的缩,消失。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身后的情况,但是她还是转过身,一如之前一样直视着敖桂英充满恐怖,狠厉,还有不甘的眼睛,在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剑身足有小臂粗细的大剑。
钟馗就站在她身边半步,握着剑的手没有一丝抖动,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那把剑上面绕着的红色更盛了几分。
敖桂英惊恐的看着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软了下去的身体,消失的力量和那些头发,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赢季将短剑送回到黑无常身侧的剑鞘中,看了看已经躺在地上,就像是平常女子一样的敖桂英,抿了抿唇,突然想起来什么,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到了敖桂英的手里。
那是一个由头发编结而成的同心结,上面还吊了一个羊脂温润的玉牌,像是同心锁的形状和勾花纹路,只不过那头发已经变得枯黄,有些地方还有些泛白,就像是凋零了的花朵一样。
敖桂英看着那个同心结,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她怎么会不认得这个东西呢?那本就是她取了自己和王魁的头发编结而成的,结发同心,现在看来,有多讽刺。
钟馗将手里的剑也了回去,下一瞬,敖桂英的身体就已经消失,从破了的窗户里灌进来一阵风,地上的发结晃了晃,又被赢季捡了回去。
“放在你希望的地方吧。”钟馗看着赢季有些莫名悲伤的侧脸,叹了口气道,说完就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开。
赢季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天师。”
钟馗有些不解地扭过头,却见后者将那个发结递给他跟他说道:“但凭天师处置。”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就破了规矩,没人能把厉鬼按照自己的意思处置。
十二敖桂英(捌)
嬴季看着钟馗把敖桂英封印在海神庙的一角,这是钟馗一贯的做法,因为越是和妖鬼羁绊要深的地方,封印的力量越强,恶鬼的力量,也会越弱。
她看了一眼庙门口的一颗槐树,那坛女儿红就在这棵树下埋着,只不过有资格喝这坛酒的人已经不在了。
嬴季倚在书架旁边,手里的书也翻到了最末页,她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团有些枯朽了的头发,她没敢拿出来,怕它下一秒就会碎掉,但也是这个东西让她想到海神庙的。
“天师,”嬴季将书本合上原原本本地放回到书家上后问道:“敖桂英,还有能够投胎吗?”
“看她自己。”钟馗没看她,将手里的一枚棋子放到了棋盘上,困局已解。
“若我能够把她带回地府呢?”
钟馗这才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惊讶,但是却依旧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她已活了近千年,而你却受凡体肉心所困,你认为你擒得住她?”
嬴季无话可说,她确实不是一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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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么强盛的“鬼”。
钟馗继续说道:“而且她身负多条人命,就算投胎,也未必就是一个好的结果。”
最后一句话却是个大实话,地府的投胎不是随意安排的,钟馗和崔珏便是这条路上最大的掌控者,当然也绝不是只凭着他们的心意来的,他们自有他们的一套规章制度。
嬴季虽然了解的不透彻,但是至少明白罪恶决定着来世的身世好坏,她起身从旁边的书架边取下来一把竹笛,在手里握了握后,别到了腰后说道:“让我试试吧。”
封印这样的东西,能挣脱一次就能挣脱第二次,与其一直留在这世上咬着一口恨意,还不如喝了孟婆汤再做一次自己的吧?
“让黑无常跟着你。”钟馗没拦她,一边摆出了另一盘棋一边说道。
“天已经快亮了。”赢季歪头道。黑白无常偶尔还是会按照白天黑夜来轮班工作的。
“他不需要休息。”钟馗随口说道。
“哦。”赢季应下来,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山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最近地府里的气氛怪怪的。
难道真的像是钟馗之前跟她说的,不太安宁?
谁说他不需要休息的,黑无常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地说道:“你确定要在白天,这么多人活动的情况下跟厉鬼打一场?”
“八爷不要说得自己好像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好吗?”赢季在路上踩着格子走着说道。
“我只想回去喝酒睡觉。”黑无常慵懒地说道。
“我上次见到八爷跟谁起了冲突,还坏了某个城隍爷的庙?”
黑无常扯了扯嘴角,似是想到了什么,咬牙说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倒记得清楚。”
赢季路过一个公交站牌,顺便停下来看了看上面贴着的报纸,目光停留在一个新闻上面因爱自杀?初到城市的女孩被发现死在男友所在小区的楼下。
黑无常凑过来看了一眼后问道:“这是我们那日去的地方?”
“所以这件事情,还有近几日那些女孩果然都和敖桂英有关系吗?”赢季一只手捏着下巴说道:“但是,为什么,死的是那些女生?她难道不是要让背叛爱情的男人受到惩罚吗?”
“她要的是让那些女人亲手报复那些个男人吧?”黑无常冷声说道:“诱导她们自杀,给她们力量,让她们复仇。”
赢季想起来那个已经被黑无常困住却还是有力气反抗的女鬼,轻轻抿了抿唇,歪头问道:“如果是一个人类做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
“死刑吧。”黑无常不是很感兴趣。
死亡是对人类最高的刑罚,人死了就会在世界上消失,可是人死了就会变成鬼,鬼还是会做坏事,就入十八层地狱。
但是有些人性,也许消失在世界上会更好,赢季握了握身后的竹笛,朝着林巩所在的的小区走去,某种程度来说,一个活了很久的人,是不会有过分的同情心的。
房间内,林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周围还是熟悉的房间,他愣了会儿神,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就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地上躺着。
摸了摸有些冰凉了的胳膊,他看着旁边没有任何损坏的手机,还有已经撒亮了整个房间的眼光,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蒋发过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亲爱的,你起床了吗,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去看新上的电影,我马上就去找你哟。
林巩瞅了一眼短信时间,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前的短信了,他暗叫一声不妙,连忙爬了起来去拾屋子,还有洗漱换衣。
刚刚爬起来,门铃就突然被人按响,他一边扯着裤子一边说道:“等一下,就来。”
不是蒋,再去开门的路上他就知道,那个丫头有钥匙,而且多半会偷偷摸摸地打开门,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犹豫了一下,本想从猫眼看一下的,却发现猫眼上的盖子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暗骂了一声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打开了门。
只透着一条缝,他探出头去看,外面站着一个长袖青群的女生,五官透着一种温柔的灵气,但是眼睛却意外的透着一种透彻,可能是打开门的原因,他感觉到一股凉意。
“你好。”赢季微微一笑打招呼道。
“你好,”林巩微微皱了皱眉,就算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但是他也的确不认识啊,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吧,这样想着他隔着门问道:“你是?”
“嗯,我算是,呃……”赢季没串好词,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黑无常,对上后者戏谑的眼神,扭头来直接问道:“请问你最近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林巩的心里惊了一下,还是装作不动神色的问道。
“比如,见到了鬼?”赢季笑着有些危险。
“你,你到底是谁?”林巩往后缩了缩,自己不是幻听和做梦?
“我是来帮你的,。”赢季想了想,盯着林巩的眼睛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问问你,你是不是之前有见到过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男人?他还跟你说,看得到他,说明你命不久矣?”
十三敖桂英(玖)
林巩咬了咬牙,突然问道:“你他么不是个诈骗团伙吧?”
“诈骗团伙?”赢季挑了挑眉,看着他说道:“诈骗团伙也不会让人透明吧。”
林巩对上那双透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人揪了一下,下一瞬,他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谢谢。”赢季很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走进门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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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面还跟着黑无常。
“喂,你等一下。”林巩突然叫道:“我没让你进来吧?”
没有吗?赢季看了黑无常一眼,对上后者事不关己的深情,算了,反正他们又不打算认识,要什么面子呢?她扭过头直接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你女朋友的东西?”
“什么?”林巩拧起眉有些不解。
“啊,是,前女友。”赢季走到沙发的位置,看着床边的一缕头发,轻笑着问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林巩有些生气起来。
“为了来帮你的,”赢季说道:“虽然要相信很难,但是你应该也觉得自己被鬼缠着了吧?”
林巩闻言,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这里还有你的前女友的东西吗?”赢季重复道。
一边的黑无常仗着自己鬼身,直接在每个房间逛了一遍,进入主卧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房间里和他想象的一样脏乱,他伸手去碰了碰桌上的一面镜子,男生的卧室是不会有这么致的东西的吧。
手指碰到镜面的那一瞬间,就再次了回来,看着手指尖出的灼伤,皱了皱眉。
“有发现?”赢季走过来问道。
林巩跟在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女生十分自如的拉开自己的卧室的门,一时间有些气急:“你到底要怎么样?”
但是,下一瞬间,他的话就卡到了喉咙处,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原本放在他桌子上的镜子,就不经过任何借力,就那么来到了这个女孩的手里。
这是,魔术吧?林巩安慰自己。
“你不认识这个镜子?”赢季避过镜面,冲着林巩晃了晃问道:“你的女朋友,会允许你的桌子上摆着这个东西吗?”
林巩呆呆地看着那个镜子上的一个缺口,咽了一口口水,这是谁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呢?但是,他明明,把那些东西,都扔了啊?
“好了,我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赢季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能让我带走吗?”
林巩咬了咬牙说道:“随便你,赶快走吧。”
赢季微微颔首,抽出来一条丝帕包住镜子,拿着往外走去,路过林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对爱情不忠贞的人,真的容易早死的。”
说罢就已经走到了门外,看了看周围,拿着镜子上了楼顶。
“你能不骗人吗?”黑无常跟着她走出来有些无奈地说道。
赢季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来,这种错误难道不应该男人来背吗,就算他们没办法影响事实,吓吓他总还是可以的。
“我以为你这种老女人不会这样使性子了。”黑无常双手环胸懒散地说道。
赢季冷了冷脸,就算是事实,没有任何一个女生会允许自己被说得老的吧,她看着自己手里的镜子,冷声道:“八爷你实际上上辈子也是被女人追杀到死的吧?”
“哼,你以为我是那种男人?”
“不,你是祸从口出。”
黑无常手指颤了一下,没再应话,他们已经来到了楼顶,原本已经亮起来的天色也在同时暗了下来,阳光在黑云里面挣扎,却怎么也都透露不出来。
“赢季姑娘,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了。”赢季拿出那面镜子,冲着天台上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说道:“皇帝在你死后三年就驾崩了,庙号仁宗。”
“是吗,那是过了多久了?”敖桂英缓缓转过身来问道。
赢季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近千年。”
“千年啊,你们关了我千年!”敖桂英声音微微加大说道:“但是那个男人呢?罪孽早就还完了吧?现在又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你没权力知道这些。”黑无常走上前冷冷地说道。
“呵,那我总可以知道,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吧?为了在把我关上千年?”敖桂英同样冷冷地看着黑无常问道。
“那你也有点,太高看你自己了!”黑无常说罢,手里的短剑出鞘,冲着敖桂英划了过去。
赢季也是微微冷了眉目,曾经,她的确想要让继续封印敖桂英,或者是把她绑去地府,历了劫难去投胎。
但是看着地府里突然多出来的年轻少女,她突然就理解了有些人坚决不要废除死刑的原因,放过了他们,那谁来放过失去那些人的家人朋友呢?
看着正在跟敖桂英颤抖在一起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她手上的铃铛轻轻晃了一下,抽出了身后的竹笛,这是汉钟离曾赠与她的。
她是学过乐器的,更庆幸更多的乐器都是想通的,所以她才接受了这个,至于吹笛技巧,是孟婆教的。
黑无常看着自己周围再次飞舞起来的头发,轻轻啧了一声,露出来一丝不耐,短剑挥舞,就已经斩断了袭向自己的头发。
事实上无常是没有办法,抹掉一直鬼的,这是规矩,也是能力限制,所以这种事情出手的才常常是钟馗。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知木突然就来到了黑无常的肩头,露出自己的爪子朝着敖桂英的脖子划去。
“哼,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够解决掉我吗?”敖桂英只是随意侧了个身就躲过了知木的攻击。
赢季也不急,将手里的镜子放到地上,深吸了一口气,将竹笛放到了嘴边,悠扬的笛声忽然倾泻出来,让敖桂英有些愣神,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别急。”黑无常轻轻勾勒下唇,身影来到敖桂英的身后轻声说道:“两个人不够,再多来几个,就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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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敖桂英躲在头发后面,有些不解又生气。
十四敖桂英(拾)
赢季没理她,手指在笛孔间纷飞,眉间露出来一丝哀愁,她的脑海中,是无数冤魂挣扎哀嚎的场景,但是她的笛声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安心和宁静。
放在地上的那个镜面忽然闪了闪,一只纤细苍白的手从里面慢慢伸了出来,但是却好像抓不到可以着力的地方,握了握后,又慢慢陷了回去。
赢季的低声突然一阵悠扬高调,她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镜子上慢慢泛出来鲜血,幽幽地布满了整个镜面。
又有东西慢慢的冒了出来,不是那只手,而是一个头顶,上面能够看到血迹,一个身影渐渐地出来,最后完全立在了镜子上,但是没有地方能够看到她的影子。
赢季的笛声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内隐隐有金光闪现。
黑无常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短刀划开攻击过来的头发,唤了一声:“知木!”
知木没有应声,但是大眼睛中却漫上来一层血色,蹬着黑无常的胳膊,突然绕了敖桂英一圈。
下一瞬,原本凶猛地想要奔向赢季的身子就突然停了下来,停在原地不断的挣扎起来,脖子处又是一圈红绳。
“同样的东西,你觉得能够困住我第二次?”敖桂英大笑道。
赢季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这和她想得见面是不一样的,现在她面前的已经不只是一个曾被最心爱的人背板的女子了,只是一个只懂得杀戮和破坏的女魔头罢了。
她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做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她的感情有多么的绝对,更不是她有多爱那个男人,有多恨那些不忠贞的男人。
她想要的是战胜赢季他们,然后更加嚣张的去发泄自己的愤怒和欲望罢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啊?”站在镜子上的那个女子突然带着哭腔出声。
敖桂英愣了一下,然后咬着牙说道:“为了让你知道,男人到底有多么的可恶,为了让你报仇啊!”
“我不需要那些!”女子吼出声来,冲敖桂英喊道:“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了,我已经跟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了,这就够了行吗?”
“你自杀,难道不就是为了让那个男人后悔吗?”敖桂英问道。
“后悔?”女子甩了甩头,有眼泪流了下来,颤抖着说道:“我现在只是后悔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而已!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为了让那个男人得到惩罚!”敖桂英大声呵斥道。
“敖桂英,放弃吧。”赢季从女子的身后走出来说道:“是你错了。”
“我错了?我错了什么?”敖桂英突然大笑着问道;“我错了哪里?”
“你错在迷失自我,错在负债太多,错在停留在世间,错在,害他人性命。”赢季说完的时候,黑无常已经把自己的短剑扔到了她的手里,自己则是提出来腰间的铁链。
“你觉得,多出来这个女人,你们就能擒住我?”敖桂英冷冷地笑了笑,就看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一个?”黑无常扔着铁链笑道:“大姐,你莫不是被封印太久,眼神也不好了吗?”
大姐?赢季的眉毛跳了跳,算一下的话,黑无常比敖桂英还要老个好几百年吧?但是她也就当习惯了黑无常这样,更贴近现代某一类男人特性的行为作风。
只是将短剑横在身侧,重新把目光投到敖桂英的身上,还有,她身后慢慢出现的一个又一个身影。
黑无常轻轻扯了一下手里的铁链,突然无数层铁链就从地上冒了出来,那是黑无常一开始就不布置的,就算活了千年,在打架的时候,终究比不上黑无常的战斗能力。
如果不是无常不能够毁掉一个人类死后应该赴往地府的人的灵魂,大概黑无常一个人也能够解决掉敖桂英,赢季不是纯粹的鬼,大概还能算上半个无常,当然更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鬼有两种,一种是人死之后的魂灵,像是敖桂英,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依然和另一种有着不同。
另一种,同样是人死后才能有的,但是那通常属于在某种情况下出现的,并通过自己的手段取别人的灵魂的。
比如妇婴鬼,在生产的时候死亡,会寻找其他的孕妇,让她们流产,从而增长自己力量,有传闻到一定时候的时候,更够让她们的孩子复活,但是这么多年,还没有成功过的人罢了。
后一种需要除灭或者封印,但是前一种,在带不去地府的时候,只有通过其它的办法才能够封印或者绞杀。
比如,赢季现在做的,叫做百鬼噬,听上去恐怖,顾名思义,由百鬼将身体吞噬。
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这么恐怖,百鬼是地府内修行历劫或者打下手的小鬼,噬也并不是吞噬,只能算是一种,净化的方式罢了,至于比“吞噬”强在哪里,大概是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痛苦吧。
赢季的笛声并不只是为了打破敖桂英给那个女子的束缚而出现的。
无数个身影扑到敖桂英的身上,配合着黑无常的铁链,只能听到敖桂英不甘地尖叫声,还有一阵阵不知道从哪里想起来的笛声。
天台上渐渐漫上一层星星点点光芒,散尽的时候,黑无常也已经把铁链帮到了一边的女鬼的身上。
“你有多久没有过这一招了?”黑无常歪着头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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