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祁山甫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愣住,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众人看着她一个小姑娘将一辆车子直接翻了个身子,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却也来不及细想,连忙讨论着谁来将受伤的人送到医院。
一百零六母(叁)
祁山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这个女生的重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几个男生有的说要回家,有的说去通知受伤男生的父母,最后就只剩下嬴季和他两个人还在这里。
好在这只是个镇子,大家互相都熟悉情况,男生右腿错位骨折,所以说了一声他的父母很快就会过来之后,医生就开始准备手术了。
外面等候着的祁山甫看着自己身边穿着和白天的时候一样衣服的女生,犹豫了一下后轻声问道:“那个,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嗯?”嬴季没想到他会这样主动来问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后说道:“嗯,已经没有事了。”
“真的吗?”他不是特别地相信,停了一会儿后幽幽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隐瞒着自己的伤口的吗?”
嬴季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并是对所有人。”只是不想麻烦跟自己不熟的人罢了,况且,那的确算是一个小伤。
“这样啊。”祁山甫慢慢低下头去,露出来不明意味的苦笑,却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想要认识一下这个女生的心思,抬起来头道:“对了,我叫祁山甫,祁连山的祁山,杜甫的甫。你呢?”
嬴季微微愣住,对上对方带着疑惑的目光,连忙笑了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嬴季,嬴……政的嬴,月季的季。”
“你的名字,也不错呢。”祁山甫扬起来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却并不让人舒服。
几乎没有经过脑子的,嬴季轻声问道:“你一向都是这样子假笑的吗?”
“什么?”祁山甫起来笑容,愣愣地看着她,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好像他真的不明白嬴季在说什么,或者,他太明白嬴季说的是实话了。
嬴季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就是这样,哪怕不开心,也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哪怕不喜欢,也要强颜欢笑,哪怕夸赞别人,都不自觉地露出来这样习惯性的笑容。”
“我……”祁山甫看着嬴季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嬴季伸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手腕上的铃铛轻轻响了几下,她回来目光轻轻说道:“人一生最好的生活状态,就是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肆无忌惮,永远自我,就算做不到,也一定要记得,人活着,不是要去奉承什么人的。”
祁山甫看了她好大一会儿,才嗤笑了一声说道:“说得你好像经历过了很多一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确经历了很多,多到,你想象不到。”嬴季盯着对面的墙壁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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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信啊,你看起来也不过跟我差不多大啊?”祁山甫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赌气的意思,他一开始还觉得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呢,现在看来,也是满嘴跑火车的人罢了。
嬴季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站起身来说道:“随便你信不信,但是一直带着面具,真的是很累的吧。”
“你……”祁山甫抬眼看着她,还没组织出来语言,后者已经扭头向着门外走去。
嬴季走到这个小镇的医院门外,跟市里面的医院不同,这个医院并没有很多层,但是却足够大,前后院差不多一个普通中学大小了。
她站在一处没人树下,手上的铃铛晃了晃,等着知木过来的时间里,伸手去够肩后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哪里就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抹了辣椒水一样。
远远地看到了知木的身影,她刚想上前,身体在原地停了一下,然后猛地侧过身子,绕到了树的后面,能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快速地从她刚刚带过的地方掠过,然后消失。
嬴季倚着树干微微眯起来眼睛,轻声说道:“王英兰,是吗?”
除了刮过树叶的风声,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不远处地知木突然叫了一声,发出来有些急切而尖锐的声音,嬴季不带任何思考的,脚尖点地离开了原地。
刚好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从树干上,以一种很奇异的姿态往下蹿了下来,手掌在空中做出攻击的动作划过空气,流出来一道暗光。
然后整个身影再次消失,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一样,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果不是后背灼烫一样的疼痛,嬴季甚至觉得自己从没有经历这件事。
知木已经跑了过来,远远地扑向她的怀里,嬴季连忙伸手接住,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安抚她刚刚的情绪。
不知道那个女鬼还在不在附近,别的不说,黑无常有一点倒是真的说对了。但就是这个女鬼很强,很厉害。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嬴季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个女鬼的存在,找不到,就更不要提能够解决掉了,她不被先解决了都是她的运气好。
现在只有三个办法,第一就是做好准备等那个女鬼再次出现,就将她困住,第二种方法,就是设一个局引诱她出来,第三,就是通过某种手段,能够将她逼出来。
前两个方法实际上都有着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嬴季根本感觉不到女鬼的存在,谁知道她在安排设局的时候,对方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她的旁边看着呢,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怕是把命都赔进去了。
如果是第三种办法的话,怎么才能把这个女鬼逼出来呢?
如果她是祁山甫的母亲,一直就在祁山甫的身边,那或许攻击祁山甫就能够让她出手也说不定。
可是鬼使办事,利用凡人是大忌,这要是被崔判官他们知道了,自己这一年可能都出不来地府了。
可是除了这样,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
祁山甫从医院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浅青色长裙的女生,头发随意地扎起来一部分,倚在一颗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里还抱着一个他不清楚是什么品种的猫,有风吹过来,扬起来她的头发和裙摆,还有偶尔落下的树叶,在她的身前慢慢飘落。
明明不过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他们两个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即便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过去轻声问道,他以为她早就走了的。
嬴季回过神来,想了一下,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哦,我迷路了。”
一百零七母(肆)
祁山甫坐在教室里最角落的位置上,原本两人一组的同桌位置,到他的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人,旁边就是刚刚好让他可以看清楚外面居民区风景的窗户。
而身后,是摞在一起两个竹筐,是班里的垃圾篓,因为昨天的值日生偷了懒,里面不知道什么食物正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馊臭气味,
虽然入了秋,但是教室里总是要比外面暖和一点的,脱了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毛衣,袖口有一些起球,被他折到了小臂的位置。
他歪头看着门外,目光越过人群和走廊,这里是学校专门为高三的学生腾出来的校园,是以前的老校区,走廊外面是一个院子,里面除了几棵大杨树,还种了一棵槐树。
杨树下面有几个乒乓球台,在这里也能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学生笑闹的声音,走廊上有女生在踢毽子,高三的学生总会在学习之余,逼着自己娱乐一下。
“啊!”
他正跑神,耳边突然传了一个女生的惊呼,将他思绪拉了回来,正看到女生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没有摔倒,但是却被桌角磕到了腰,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地方,五官有些扭曲。
就站在他旁边的空桌子前,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弯着腰,他正想起身去问怎么样,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站起来一半的身子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女生见他起来,将手上的两张卷子放到了空桌子上,低着头说道:“你的数学卷。”说罢就立刻转身离开。
祁山甫看着那个低着头像是在逃窜一样的背影,抿了抿唇,拿着试卷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瘫在了座椅上,卷子上醒目地写着一个数字,43。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身上有一些发寒,接着心脏开始疼痛,他趴在桌子上调整着呼吸,持续了一会儿后,那种疼痛感就消失不。
以往他一直都是这样面对这种情况的,这次也不例外,等到疼痛舒缓了一些,他才重新坐起来身子习惯性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却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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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昨天那个叫做“嬴季”的女生,换掉了昨天的长裙,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还有一个浅蓝色的牛仔外套,跟昨天的相比,今天的更像是一个跟他同龄的学生。
他眨了眨眼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学校里有过这样一个女生,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来昨天晚上的场景。
他看着那个女生一点都不带尴尬地说出来“我迷路了”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些想笑。
事实上他也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她问道:“你一直都这么不擅长撒谎吗?”
嬴季外头走过来说道:“不是对所有人。”
他愣了愣,然后重新扬起来笑容说道:“就当是这样吧,我送你出去。”
嬴季挑了挑眉问道:“这个时间了,作为一个男生,你不送我回家吗?”
听到这句话,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神色有几分冰冷,过了一会儿才露出来一丝苦笑说道:“那还真抱歉,我不是一个那样的绅士。”
“那正好,我也不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生。”
那是女生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祁山甫回过神来,却见到嬴季站在门口向着教室里面看着,似乎在找什么,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的时候,扬起来一丝笑容。
他维持着姿势不动,与嬴季对视了着,一边思考着她是几班的,一边想着他要做什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嬴季已经泰然自若的踏进了他的班级,直奔着他的位置而来,上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不过正好是下午最后一节,如果没有老师的话,就算是自习课了。
虽然有不少同学注意到了这个女生进来,但是这个时候大家都并不是特别在意班上多出来一个人,说不定是那个老师的子女呢?
只是看着她走向祁山甫身边的位置的时候,眼中露出来几分异样。
“嗨,又见面了。”嬴季走到他的旁边笑着打招呼。
出乎意料的,祁山甫的态度并不是特别的热情,反倒比昨天的时候要冰冷许多,后者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嬴季擦了擦那个椅子坐下来,歪头问道:“你见到我,都不惊讶的吗?”
祁山甫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冷硬地说道:“这里有人了。”
“哦,是吗?”嬴季伸出手指摸了一把桌面,搓了搓手指上的灰尘说道:“你也不是很会说谎嘛。”
似乎是放弃了挣扎,祁山甫扭过头来说道:“你来我们班,有什么事情吗?”
嬴季有些惊讶,眼看着周围的学生都已经安静下来,小声说道:“来找你的啊。”
“找我?做什么?”祁山甫皱着眉问道。
“呃,”嬴季伸手捏了一缕头发揉了揉,然后说道:“我说,不能告诉你,你会赶我走吗?”
祁山甫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解地问道:“既然是来找我,又不告诉我是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觉得这个逻辑合理吗?”
嬴季刚刚想说话,从教室的一角传过来一个严厉的女声:“后面的同学有话出去说!”
祁山甫觉得自己完全是被牵连的,有些生气地看向身边的女生,却见后者弯下来身子,吐了吐舌头,他愣了一下,责备的话被吞了下去。
不过嬴季也确实是有些无奈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崔判官那些人,哪里被人这么教训过。
想了想,她伸手拿过来祁山甫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摇了一下,得到对方点头同意之后,这才又拿了一支笔,随意掀开一页,思考了一下写道:我是来找你的,但是有些事情的确不能告诉你,总之,让我在这个位置上呆两天好了。
祁山甫拿过来本子,看着上面算得上清秀文雅的繁体字,愣了一会儿后,才提笔写道:你不是这个学校的人?
嬴季没有接过来本子,直接凑过去写了个“是”字。
祁山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更加不解地写道:那你想怎么在这里待。
这里可是学校,是他们的班级,这个女生到底是哪里来的?
嬴季眨了眨眼睛,扬起来笑容写道:你同意了?
一百零八母(伍)
祁山甫真的是很好奇了,这个女生到底是有什么背景,在第二天之后就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他的班级,而且并不是作为转班生一类的。
就想是,一个外人,搬进了他们班里面,并且老师也没有进行介绍一类的,后者却连校服都搞到手了,看起来还是崭新的。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从这个女生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改变,以往从来都是冷清着的座位现在一到下课就热闹起来。
他坐在角落,倚着墙壁随意地翻看着手上的试卷,耳边是女生有些尴尬地回答前面的男生问题的声音;“啊,我基础不太好,之前,不在这里。”
呵,一看就是谎话好吗。
也许是自己太熟悉说谎是什么样子,所以对于别人的谎言也总是更加敏感一些,何况这个女生根本就不擅长撒谎。
再次打上课铃声的时候,嬴季在座位上乖乖坐好,一个中年女人走到讲台桌上,刚刚放下来书,准备说这节课讲什么。
祁山甫就看到自己身边的女生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在下一瞬,直接从座位上跳了下来,站到了过道上,整个班级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讲台上的老师更是已经黑下了脸准备说教,然而就在嬴季刚刚站稳身子的时候,她原本座位的头顶,一块墙皮突然剥落下砸,正落在嬴季的座位上,碎成一片一片的荡起来一阵烟尘。
嬴季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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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摸了摸手背,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微微皱了皱眉,连忙对着老师说道:“抱歉抱歉。”
然后蹲下身子将椅子上的灰尘擦到垃圾桶里,才又坐了下来,能够注意到班上的学生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震惊,还有一丝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的同情。
老师见到这种场景,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块墙皮要掉下来的,但是总不能去责怪学生保护自己的动作,轻咳了一声之后,将课堂拉回到要讲的内容上。
数学课,嬴季自然是听不懂的,托着下巴像是听天书一样,完全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说着一些什么。
正想着怎么打发这个时间的时候,旁边突然递过来一张白色的字条,上面是黑色有些潦草的字迹: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会掉下来的。
嬴季想了想之后回道: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没多大会儿,字条就又被传了回来:大概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祁山甫更愿意相信,那是嬴季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的,虽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有抬头向上看。
她笑了笑,拿出来一个本子,虽然完全看不懂,但还是将黑板上的东西抄了个八九不离十。好歹她现在也是一个学生,做戏就要做全套的。
一节课下来,嬴季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就会选了这么一个方法呢,虽然接近祁山甫是能够察觉到那个女鬼的存在,但是这样子也实在太过,累人了。
按照这些学生的生活,她早上五点就要起床,虽然鬼不需要休息,但是她还是有身体的啊。一般凌晨到天亮的时间里,她都会让自己睡一觉的啊。
而且这也算是她养成的生活习惯了,她有多久多久没有在天还没亮就出门的,她都不记得了。
只是一天起床早一些倒也没什么,但是她“堂堂”地府的鬼使,为什么要混进人类的生活,做这些听都听不懂的事情呢?
偏偏这个祁山甫学的还是什么理科,她唯一能够听得懂的,可能就是语文了,别的不说,背古诗词,看文言文倒是一流的,再扯上一点历史知识,别的基本是抓瞎。
祁山甫看着旁边对着一张英语卷一脸震惊的女生,有些愣愣地问道:“你,一点都看不懂?”
嬴季露出来一丝苦笑,揉了揉额头道:“看不懂啊。”
“不是吧,你是从幼儿园跳级到高三的吗?”前面的男生一脸震惊和怀疑,扭过头来说道:“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认识不少个单词呢!”
嬴季将英语卷子卷成了圆筒,放在眼前玩了玩说道:“不瞒你说,我连幼儿园都没上过。”
“真的假的?”男生问道,停了一会儿,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
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祁山甫放下来手里的试卷,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去。
见此场景,男生连忙转过来了身子,凑过来说道:“不过我也真佩服你,什么都不会就敢来高三,你没想要考大学吗?”
“真聪明。”嬴季不予置否,她的确没想要考大学。
男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更佩服你,竟然敢坐在祁山甫旁边的位置。”
“嗯?”嬴季挑眉问道:“这个位置没有人,我就坐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知道,这个位置上为什么没有人吗?”男生小声问道。
嬴季刚想说话,目光闪了闪,突然伸手抓住了前面男生的衣领,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男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只看到自己旁边的窗户突然碎裂,扭头看去,一个网球从眼前飞过,砸到了对面的墙上,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砸到地上的声音。
所幸他身子往前,正好错过了碎裂的窗户格子,只有一些小碎片落到了身上,并没有受伤,也索性,他里面的位置上的男生正好不在座位上。
班里面突然安静下来,看向这边的目光带着关切,被嬴季拽着的男生愣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就是原因。”
嬴季抿了抿唇,眼中浮现出了然之色,慢慢放开了男生的领口,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嗯,还好你拽了我一把。”男生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口水,慢慢地坐到了座位上,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扫把。
班级里响起来窃窃私语地谈论,又在一瞬间停止,祁山甫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嬴季,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听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又是直觉?”
嬴季回过神来,歪头笑了笑说道:“那你信吗?”
“大概吧。”他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真是神了,”前面的男生一边打扫着一边说道:“你不会是有预知危险的能力吧?”
嬴季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又开始疼的肩膀,露出来一丝苦笑。
一百零九母(陆)
祁山甫觉得这个女生可能真的有预测危险的能力,一天下来,竟然所有明显不正常的伤害攻击,都被她躲了过去。
如果不是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人了,他真的会怀疑这个女生根本就不是人,好吧,他的确偷看过嬴季到底有没有影子。
高三一天的课程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的时候了,嬴季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扭头看着外面已经暗下去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一直都是这么晚才结束的吗?”
“是啊,都高三了,这个时间算早的了,等到下学期,那才叫累呢。”男生说罢,拿着书包走了出去,挥了挥手:“走了,拜。”
“明天见,”嬴季说罢,突然又补了一句:“路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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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男生的脚步顿了顿,扭头看了她一眼,前者的眼中却是没有任何不妥,这才点了点头,挥手离开。
嬴季好奇地在教室里看了一遍,还有不少个学生还在教室里面,不解地问道:“他们都不回家的吗?”
祁山甫抬头看了一眼,懒懒地说道:“他们是住宿生,可以选择在教室再多留一段时间,不过也有专门留下来学习的。”
“你也是吗?”嬴季眨了眨眼睛问道。
祁山甫将目光从课本中抬了出来,停了一会儿将课本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站起身来背上了自己的书包道:“走吧。”
“哎?”嬴季连忙起身跟上去,笑道:“你知道我要找你说话?”
“你都说了自己是为我因为才来到这里的吧?”祁山甫停下来脚步说道:“所以你难道不想找个时间跟我聊清楚?”
嬴季扬了扬下巴,索性第一个走了出去,直接问道:“这个时间,有哪个地方是没有人的吗?”
“没有人?”祁山甫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再次停住了脚步,扬起来一丝笑意问道:“你要做什么?”
嬴季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让其他人听见的。”
祁山甫没料到这个人竟然回答这么一板一眼,耸了耸肩说道:“后操场吧,看台没什么人。”
“好啊。”嬴季跟上去他的步伐,边走着边说道:“你……”
“什么?”
嬴季整理了一下语言后才说道:“你在班级里面,和在外面,感觉像是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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