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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徐阶挠了挠头,趴在桌边问道:“你,真的不害怕?”
“害怕什么?”嬴季笑道:“怕你这个从家里跑出来的小书生?”
徐阶再次被噎了一下,索性不再说话,将头别到了一边,默默地挪回到自己的位置,顺着柱子做下去,闷着声音道:“哪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这样的女子怎么了?”嬴季扬眉问道。
“你,你胆子大,敢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外面,还敢跟我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你胆子大好了吧!”这完全就是赌气说出来的话了,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说更难听的话,还是因为有一点害怕嬴季,所以才不说出来。
嬴季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话,扭头看着外面渐渐小了下去的雨势,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忽然开口道:“其实这世上让人觉得不好的事情有很多,被安排的也有很多,你出生之后也没办法更改你的血脉,你的性别,但是或许人生是还握在你的手中的,想要更改,想要走一天不是别人安排的路也无可厚非。”
徐阶闻言,原本一直埋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看向站在桌边似乎很认真地将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拉顺的样子,有些惊愕,又有些不明白。
嬴季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反应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只是人活一生,不管是想要什么,还是觉得什么样子的人生才是好的,终究不能白白度过不是吗?如果给自己找好了道路,就应该好好走下去,如果没有,按照现在的路走一走,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阶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理解嬴季说的话一样,这世上有无数条道路,有无数条分叉口,但是一个人能够走却只有一条,不管是别人安排好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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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愿意走的,好或者是坏都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人生没有那么枯燥罢了。
嬴季抬头看了一眼徐阶的背后,手指微动,一张黄符随风而去,正砸到他背后的柱子上,嵌进去之后便一点点化为灰烬。
徐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又感觉好像没有听到,但是下一瞬,他听到了从前面传来的嬴季的声音:“别动他,跟我走。”
什么?
徐阶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但是身后柱子上的痕迹,地上浅浅的灰烬,还有纸灰燃烧的声音,都在提醒他,这就是真实的,这个女子使用出来了不属于他所熟知的这个世界的力量。
“其实抓鬼也很无聊,但是人的面孔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尽的,所以也很有趣,只要是自己没有接触活动东西,大多都是有趣的,唯有已知将来最无聊,但是你怎么知道将来呢,你连路过的糖葫芦甜不甜都不知道。”
徐阶觉得这句话里面应该藏着一点讽刺的意思,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哪一点不对劲,想了好久之后,总算让自己无视这个,默默接受了她捉鬼人这个身份。
二百四十七考试(拾壹)
捉鬼,卧槽?
董群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还回想着梦里见到的场景,捉鬼,这么厉害的吗?
虽然自己早就怀疑她不是一个普通人了的,但是能够她是一个能够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的捉鬼人,这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白这件事情之后,除了刚刚和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徐阶一样被吓到,他并没有太多的激动,随后就是一种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淡定。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就像他知道地球是圆的,太阳是银河系的中心,月亮是绕着地球转的这些一样自然,哪种早就刻到了骨子里的了解。
是因为那个劳什子把自己放到门口不让自己动的文曲星的原因吗,看现在的情况,他们两个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互相认识也不是很奇怪,而自己,也是文曲星下凡的转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看着外面依旧暗着的天空,他叹了口气躺回到床上,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来嬴季说的那些话,说实话他觉得那些话特像鸡汤。
但是他有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世界上的道路千千万万条,就算是水路,你也不能脚踏两条船的,能走的路只有一条,不管好不好看,如果想改变,就放手去改变,如果不知道往哪里走,就找找路上的风景。
现在的生活没有意思,但是未知的生活总是有趣的,他又不知道明天厉郝会给他讲什么段子,当然也不知道路过的糖葫芦甜不甜,要不然,试一试?
董群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有的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那些晦涩难懂的字母数字了,在距离考试只剩不到半年的时候,真的可以吗?
但是他一向都是想做就做的人,并不是他自夸,这种行动力也是早就印在了脑子里的,而且他也不是不会学习的人,正相反,他有很多学习的方法,要不然他以前怎么会经常包揽年纪前几的位置呢?
在床上辗转了两圈,他突然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手机,再次点进去了“徐阶”的搜索界面,一遍看过去,那些有些难懂的古文让他再次有了困意,睡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是个毁誉参半的人啊。”
他有些不能够相信,梦里面那个和自己一样迷茫,和自己一样都是嚣张又不知所措的少年的人,怎么会成长为那样一个,被说成是,奸诈,谄媚,识时务的人呢?
城隍庙内,依旧是不变的破旧模样,只是案台上的果子被人扔到了地上,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男子,脸上还有未打理干净的胡茬,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手中握着一个果子,正一边吃着一边带着讽刺道:“想不到吧,你城隍爷还有看走眼的时候呢,你怎么不说说,文曲星这么笨,没想到吧?”
已经是黄昏时候,外面没什么行人,两年过去,城隍庙内的香火更少了,徐阶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上的果子,像是嚼着什么仇人的肉一样,发出咀嚼的声音。
原本空无一人,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的殿内突然传过来一个女子不屑的声音:“我不光没想到文曲星这么笨,还没想到他选的人竟然是这副德行。”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坐在地上的徐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了起来,四处看着,像是防备着他人的突然袭击一样恨声道:“你别藏起来,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个让我好好走路的女人吗?别装神弄鬼,我可不是你要捉的小鬼!”
“你当然不是,”嬴季从门口一步步走进来,声音清冷地讽刺道:“鬼都比你安静懂事得多。”
“比我懂事?”徐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没有打理的头发散在柱子边缘,仰头大笑了几声,有些癫狂地指着自己道:“比我懂事,那文曲星怎么不去找他们,干嘛要赖在我身上?”
嬴季看着面前仅仅两年就不复当初少年气的男人,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直视着他说道:“文曲星也没抱怨你这么不争气吧?”
“不争气!”徐阶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手中的果子砸到了一边,任由汁液在地上喷溅,伸出还粘着果肉的手指着嬴季道:“我哪里不争气了?整整两年,我点灯熬油,头悬梁锥刺股!可是最后呢!文曲星给了我什么,讽刺!天大的讽刺!”
嬴季暗暗耸了耸肩,歪头不冷不淡地问道:“你对探花这么不满意的吗?”
“我为什么要满意?”徐阶说着擦了擦嘴边喷出来的口水,指着伸手城隍爷的雕像,怒声问道:“当初城隍爷是怎么说的?你是怎么说的,那个什么文曲星是什么东西?状元及第?狗屁!”
“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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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骗你,对你不公平?”嬴季总算有一点抓住了徐阶话中的内容。
“当然,那个什么状元你以为是谁?凭什么他姚涞什么都不是,就能够当状元?而你们,口声声说的我,说的文曲星,却只是一个探花?”
两年时间,一个人真的会变上太多了,嬴季抿了抿唇这样想着,淡漠地开口:“所以你愤怒的最终原因,是因为状元是姚涞,一个你看不起的人?”
徐阶似乎没想到嬴季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默默将嘴巴闭上,却听到嬴季说道:“你是文曲星下界,人家姚涞还是五色鸟入怀呢,你两年点灯熬油,姚涞从进士走到状元用了七年,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文曲星就必须是状元的?”
“我……”徐阶想说,明明你们都是这样说的,但是却又突然想起来面前的女子并没有这样说过,只得停了嘴。
“文曲星可不是什么天赋,只不过是投胎罢了,要是说你是紫微星,你是不是还要做太子去?”
古代说那种话是要被杀头的吧?醒来的时候,董群然呆呆地想着。
但是却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一段曾经,他想了好久拿出来手机给厉郝去了一条消息:帮我占个位置。
二百四十八父亲(壹)
黑无常其实还蛮好奇到底为什么嬴季能活下来的,这种情况千年来就出了她一个,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但是又有些让人觉得无可奈何,可能,人家就是天命之人呢?
他扭头看了看正在旁边含着棒棒糖画画的嬴季,不明白这种人怎么就是天命之人了,也就是比平常女生胆子大一点,不怕疼一点,做事认真一点,其他时候插科打诨也不是没有过的,其他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怎么就被选中了?
嬴季看着秦与衡熟练地将毛笔按在纸上甩出来一个好看的龙头,有了看自己蹭到手上的墨汁,撇了撇嘴移开了目光,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黑无常,皱了皱眉走过去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不解地问道:“八爷在想什么?”
黑无常眨了眨眼睛,一点都不隐瞒地说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那八爷真是难倒我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
黑无常双手环胸,淡淡地解释道:“我以为你是天命之人,所以才会活到现在,但是从你现在的样子来看,我觉得你可能偷了扶苏的命格。”
嬴季沉默半晌,才黑着脸问道:“八爷什么时候说话能温柔一点?”
黑无常摊手,没再说话,眼巴巴盯着不远处的沙漏,计算着自己的休息时间,其实非要说的话,也没有那么好奇,关键是看他无不无聊了。
嬴季随手拿了他手中的生死簿翻看,目光在看到一个绝对算不上是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停了一下,也没有再看剩下来的名字,就将本子合了起来。
“怎么,有你认识的?”黑无常明明没有往她的方向看,却还是清楚地知道她的情绪变化,这算是当鬼之后的某种,敏感提升吧。
“没有,”嬴季摊手随口道,停了一下又拧着眉头有些困惑道:“要是按照这个理论,我认识的人岂不是遍布大江南北?”
“难道不是吗?”黑无常突然将一只手按到了嬴季的肩头,冷着声音问道:“之前那个警察,你好像没有提到过?”
嬴季莫名觉得身体抖了一下,缩了缩肩膀笑道:“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你的机缘可真多,还敢跟那种人打交道。”黑无常说罢,抬眼正看到沙漏落到最后几粒,一只手拽着嬴季向外走去:“干活去。”
还没能说出来拒绝的话,她就已经出现在一个并不知名的小山岗上,周围到算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不过五米高的小山岗,下面就是一条只有几个路灯的小路。
嬴季揉了揉几乎是被掂着过来的肩膀,有些不满地说道:“小衡还一个人在院子里呢。”
“那孩子比你懂事多了,不需要照顾。”黑无常显然并不吃母性光辉的这一套,冷着脸说道。
“缺少爱和陪伴的孩子以后是会长成八爷这样的,我可不希望。”嬴季瘪了瘪嘴回怼道,总算是扳回来一局。
黑无常将她的脑袋推到一边,自己向着路上走去,反正也没有人看得到他,本来就还没有到昼短夜长的时候,刚刚入夜的天却已经黑透了,小路上稀稀拉拉的路灯照出来一片片的圆形,让人勉强能够看清路。
嬴季则倚着一颗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树木,看着黑无常离开的方向,不多时,就已经带回来一个垂着头,穿着西装的男子。
嬴季稍稍歪了歪头,有些不解:“这种时间,这种地方,怎么死的?”
“摔死的,”黑无常漫不经心,末了又补上一句:“平地。”
嬴季摊手,随手划了一下,知木就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熟练地衔住了男人身上的链子,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中。
嬴季不知道为什么懵了一下,有些局促地摊了摊手问道:“我就是过来打这种没必要的下手的吗?那我还是回去教小衡画画比较好。”
“急什么,还有下一个地方呢。”黑无常说罢径自向着一个方向走过去,还不忘补上一句:“那孩子不需要你教,他可以教你了。”
嬴季抿了抿唇没有话反驳,只好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
于是在大半夜的时间,空旷的公园里面忽地就出现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子,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像是踢着一个石子一样,几步一停地向前走着。
“下一个叫什么,赵乘言,这个就是你,不认识,但是,还算知道的人吧?”黑无常及时改变了说法,后面的嬴季果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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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嬴季依旧低着头,闷声问道:“八爷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一直。”黑无常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这个人之前是谁?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不过我有预感,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为什么不好对付?”嬴季将脚前的石子踢出去几丈远,小跑了两步跟上去问道。
黑无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一般跟你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很好对付。”
这倒是真的,嬴季仔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话需要反驳的,无奈黑无常的速度太快,她往前又跳了几步问道:“你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马上应该就可以看到了。”黑无常一向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人,一般强者都是这样吧,因为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都不玩这些弯弯绕绕。
“他是当了父亲的人,有四个孩子,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见吧?”嬴季拽了拽自己头发,有些闷闷地解释道:“三个女孩,一个男孩。”
黑无常扭头看了一眼嬴季,默然不语,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社会上的这种情况,这种生上好几个只为了一个儿子的家庭也并不少见,但是显然这种情况并不让嬴季觉得舒服。
“不过他可是有钱人,手里的钱养四个孩子绰绰有余……”
钱这种东西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感情,恐怕并不是能够均分到每一个孩子身上的吧,这种事情就算不说,黑无常也想得到。
二百四十九父亲(贰)
黑无常想了想要多少钱才会养四个孩子绰绰有余,可实际上艰苦也是养,富贵也是养,只要养活了,养四个孩子也没什么难的。
但他也就是这样想想而已,嬴季在路边走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不是那种,是真的很有钱,可以让他的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可以给他们一切孩子想要的东西。”
黑无常暗道了一句她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吗,停了一下后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觉得的他会是怎么死的?”
“我猜,是病死的吧,或者被杀死的?”嬴季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出来两个像是没说一样的答案,只要不是自杀或者遇上什么意外,不就剩下这两种了吗?
黑无常瞥了他一眼,没有争辩什么,只看着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道:“到了。”
门口就是公园,自己家里还有着喷泉和花园,果然是有钱人啊,他看着自己面前只有两层,但占地面积却足够大的别墅微微咂舌。
看着黑无常毫无阻碍的走进院子里,嬴季自己看了看外面密密麻麻地摄像头,终究还是将身体隐去,从墙角穿了过去。
进去之后就是一片在喷泉旁边的花园,里面支着遮阳的亭子,下面的白色长椅上躺着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白网格的棉睡衣,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嬴季刚刚走近,盯着男人并不让人觉得温和的五官,轻轻叹了口气,正想着是不是已经死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动了动,睁开眼睛问了一句:“回来了?”
嬴季被吓了一下,站直了身子看向门口,看到一个穿着亚麻色风衣长靴的女子走进来,靴子的根部在地上不停发出来蹬蹬蹬的声音。
女子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露出来似乎是惊讶的表情,愣了一下后问道:“怎么在这里等着啊,不冷吗?”
赵乘言从椅子上坐起来,像是嗫嚅了一下,才粗着声音说道:“我就在这坐坐。”
女子并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向着屋子的门口走去,赵乘言在后面问道:“吃过饭了没?”
“没呢,有饭吗?”女子伸手打开门的动作停住,扭头看向这边问道。
赵乘言站起来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有,在厨房呢,热一下。”
“哦。”女子点了点头走进去,没有关门。
“看起来还真的是相亲相爱的一,父女两个啊。”黑无常说到一半,又想到自己只不过看到了两个人,遂改了口说道。
嬴季站在原地有些恍惚,直到那扇门被关上,她才低着头说道:“是啊,也许他真的从未有过偏颇呢。”
黑无常扭头看了她一眼,没去问这个他指的到底是谁。
他站在台阶上倚着柱子,脑海中却出现了范老爷的样子,从未有过偏颇,怎么可能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偏爱就是偏爱,这世上大多的事实都是这样没有道理的,你问不出一个为什么,也没机会去问。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没一会儿,门外突然想起来车子的声音,扭头的时候就见到一辆带着蓝色纹路的车子飞进了院子,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车子直接在喷泉前面拐了过去,连着两次拐弯之后就消失在拐角,声音也瞬间笑了下去,大概是停了吧。
嬴季看着拐角的地方,缓缓抿紧了唇,黑无常不用想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是那个最小的儿子了,不过这种耍帅的样子显然不是女生会喜欢的。
看着从拐角走出来的那个实在是看不出来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飙车的瘦弱男生,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慢慢站直了身子。
下一瞬间,就从屋子里传出来一声凄厉的叫喊:“爸!”
黑无常从没想到有一天嬴季的速度会比自己更快,他才刚刚扭头的瞬间,身边一道红色的影子已经唰地赶了过去,瞬间消失在屋子门口。
他赶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一个瘫着的男人,跟之前的不同,这次他是真的不会再醒来了。
旁边跪着刚刚蹬着靴子的女生,正一只手拿着手机,颤抖着催促那边那块有人接起来,一边一只手按在男人心脏的位置,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后进门




阴阳行使录 分卷阅读268
的男生见到这一幕,怔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突然叫道:“这怎么回事,那个秦医生呢,赶快把他叫过来啊!”
从楼上冲下来的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一边跑着一边说道:“秦医生有事情回家了!你回来发什么疯?”这话显然是在骂那个男生。
“他要是死在这,这房子还能住吗?”站在一边的年轻男子突然表情呆滞地蹦出来一句话。
正在断断续续地跟医院说话的女子没有听到,刚刚冲下楼梯的女生想也没想地就将男生推到了一边,扯着嗓子骂了一句:“你他么是不是人!”
黑无常伸手勾了旁边依旧是迷茫状态的魂魄过来,扭头看向旁边不远处的嬴季,她正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这种状态让他有些陌生,以前的嬴季就算是跑神或者是想事情,也从来没有露出来过这种表情,现在她的脸上却布满了,应该称之为哀伤的表情。
就是哀伤,那种自己亲近的人离开之后的痛苦和悲伤,但是黑无常清楚地知道,这个人跟嬴季并没有什么前一世的血缘关系,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不明白已经见惯了轮回的嬴季为什么会露出来这种表情。
平时总是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地上男人,明明没有聚焦,又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有泪水流下来一样,她很伤心,很难过,就像是,她刚刚来到地府的时候一样。
“喂,走了。”黑无常最终还是开口叫道。
这个房间里在一个生命流逝之后立刻就露出来的人情冷漠让他觉得恶心,一刻钟也不想再留下去了,也不是很想让嬴季在这种环境下继续,可能会更加伤心。
嬴季忽地回过神,扭头哦看了一眼黑无常,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周围的争吵一样,轻轻呼了一口,低头向外走去:“嗯,走吧。”
二百五十父亲(叁)
“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嬴季看着赵乘言的魂魄进入地府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黑无常虽然还有点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按照他对嬴季的了解,明天白天他就能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人在伤心的时候,就该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完了,那这些事情就没那么重要了。
黑无常觉得自己很少伤心,所以也比太理解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运作,但是只要是真的就好了,反正时间还是会继续。
嬴季用绳子缠住了最后一个鬼,扔进了地府,才对着即将出现太阳的方向舒展了一个身子,也不知道从哪掏了点钱在路上买了味道奇怪的东西,坐在大厦的顶部,一边吃一边说道:“八爷猜到赵乘言具体是怎么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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