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放心吧,我在太白金星哪里讨了几颗药,能让我在人间待上好久呢!”不知荣笑道,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药瓶。
“你,没骗我?”韩同皱起眉来。
“骗你这个做什么?”不知荣伸手戳了戳韩同的脸,她说罢,将一个锦囊放到韩同手上说道:“若是月老回来问起,你就将这个交给他,嗯?”
韩同看着手上的锦囊,又看了看满是期待的不知荣,轻轻点了点头,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女孩呢?
不知荣下去了,穿着裙子,没有簪花,那是她在月老阁种下来的,人间哪里会有。
韩同躺在房屋之上,愣愣地看着天上的云,有一朵花,特别像今天不知荣耳朵上的那一朵,他拿出来那个锦囊,放在手里捏了捏,觉得有些不对劲。
连忙坐起来,用法力渗了进入感知,锦囊封口上束着一道法令,除非主人死亡,否则,断不可能解开。
他知道自己还是受了骗,不知荣,分明是想用生命来换短暂的自由,他疯了一样的跑去了月老阁,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那棵树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
二十九伥鬼(捌)
韩同不知道这个罪名怎么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被天兵架着跪在玉皇面前的之后,月老从他的手里拿出来那个锦囊,轻松地打开来。
韩同睁大了眼睛,瘫倒在地上,这意味着,不知荣,已经消失了,他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的模样,还有月老阁里面,掉了一地的落叶的枯木的样子,后者是他想象出来的,那是他从没想过的。
月老从那个锦囊里掏出来一个手帕,上面写着什么,韩同看不见,但是看得到月老和玉皇商量了什么,将那个手帕塞回到锦囊里面。
然后,处罚就下来了,因纵容不知荣离开天庭,以同名逃犯论处,还有一些有的没的,他没听,只知道最后,他被贬到了人间。
空还有一身法力,就算没了罪名,他想要重新回去,也要再经历一次天劫,更何况,他还有罪名在身。
他浑浑噩噩地活着,慢慢开始觉得,人间的生活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万水千山,大千世界,却连那个女子的一笑都抵不过。
他遇到人类,被关起来,被当做普通的狐狸,被虐待,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痛觉,自尊。
在之后,人间都传言城内宰相家里的小公子养了一只毛色样貌皆为上品的狐狸,就是狐狸像是丢了魂,没有一点灵性,后来,被小公子拿去当了春猎的诱饵,就再也没见过了,但是小公子的府里多了一只被圈养起来的老虎,不无威风。
韩同作为伥鬼活了多少年呢,他也不知道,数不清楚,也从未在意过时间的变迁,只是每次见到鬓角别这一只花的女子,都不由得多看几眼,然后在看到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后,扭头离开。
老虎问他为什么不找个鬼使把自己给封印起来,省的这么碌碌地活着,韩同总是毫不在乎地说:“不想。”也懒得去。
韩同给老虎找食物,什么食物都可以,反正他还有法力在身,唯一的条件就是让老虎在死之前把他转出去,老虎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但是韩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他给老虎找的食物,越来越像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了的,老虎没得挑了,反正都是人。
韩同开始去挑跟月老长得像的人,跟玉皇长得像的,跟天兵长得像的,跟当年的小公子长得像的,千年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下来了,倒是有一段休手的时间。
后来,生活的环境变化越来越大,他真是弄不懂自己的跟着的这种老虎是怎么被关起来的,那种禁锢感让他觉得愤怒,他的复仇感又浓烈起来,直到他无意间见到了小公子不知道轮回了几世的转世。
因为没积过什么德行,他早就不是当年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了,不过是个没本事还要装着有钱的样子的油腻的男人罢了,他稍加引导,不就让他选择了逃票吗。
老虎撕食那具身体时候的场面,让他有些兴奋起来,他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感觉,但是,就是有一种舒坦了的感觉,反正,那群人留在人间也是祸害,还不如……
他开始注意自己想要杀的人,回想得罪过自己的人,想要找到他们的转世,妖魔都无妨了,堕落了又能怎样呢?
就算现在跪在这什么崔珏的面前,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丝毫过错,是上天,先辜负了他。
崔珏抬手拧了拧眉头,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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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来人,把他带下去,等候裁决!”这是天界的人,他没有绝对的权力,要去跟玉皇商量一下才行。
左右上来,就要将韩同带走,旁边的嬴季也总算看完了卷宗,连忙开口叫道:“等一下。”
“嗯?”崔珏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发出不解地声音。
嬴季有些抱歉地看着崔珏说道:“请崔判官稍等一下,给我一些时间。”
崔珏没说话,甩了甩袖子坐回位置上,权当是默认了。
嬴季走到韩同面前,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方帕,递到韩同面前说道:“你可认识这个?”
韩同看着帕子一角绣着的红色花朵,睁大了眼睛,他找了这朵花上千年,怎么会不认得,他抬头看向嬴季,却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不知荣。
嬴季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韩同看着嬴季,眨了眨眼睛,上挑的眼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感觉,没有说话。
嬴季将手帕起来,缓缓讲述起来
千年前,有一个生在天庭的女子,她的本体在一个阁楼中生长,这让她没有办法离开。
可她多想去看看人间的景色,她想,如果能够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领略人间的风光的话,就算放弃仙界的永生她也绝不后悔。后来,她听说自己爱慕的男子,偷偷去找月老相求自己的姻缘,所以她决定赌一把。
在她的百般恳求之下,她的主人替她在太上老君那里求到了一枚丹药,能让她到达凡间之后褪去仙体,成为凡人的药。她请求男子将她送去了人间,并留下来一个锦囊给他。
准确的说,是留给她的主人的,里面写了她的计划,她想知道男子到底愿意为她做到哪种地步。
她让她的主人问男子,这罪名,如果算到她的身上,她就将万世不得转生,如果男子愿意将罪名背下来,就把他送到人间吧,她知道男子也想要离开仙界。
但是因为仙界的条令,他们不能让男子知道这件事情,仙家不能把自己做得不合规矩的事情放到明面上,所以,男子被逐下凡间,连修为都没有废去,因为女子不知道男子愿不愿意放弃永生。
但是男子到人间,却没有找过她,她在自己经过的每一个地方留下这朵花的痕迹,她等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活完了凡人能够有的寿命,也没有等到过男子。
嬴季讲完,不管是韩同,连崔珏和黑无常都有些发愣,他们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韩同盯着嬴季,眼中不断有流光流转,慢慢地红了起来,然后抓住了嬴季的肩膀问道:“她现在在哪?”
嬴季吃痛地退了几步,推开了韩同的手掌说道:“没有用的,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求你了,让我见她一面。”韩同毫不犹豫地向着嬴季跪了下来。
嬴季摇了摇头说道:“你来的路上,应该见到她了才对。”
“什么?”韩同摇了摇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崔珏的目光动了动,伸手挥了一下,几个人已经出现在奈何桥边,忘川河的隔岸,彼岸花丛里,有一个青绿色的身影,正站那一大片彼岸花从中,**着一朵彼岸花。
“她叫忘枯。”嬴季说。
三十科举鬼(壹)
嬴季觉得自己和这个社会最脱节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学校,她说以自己的样子,可以去上高中的时候,被黑无常鄙视了,他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做少女吗?
嬴季说用现在的话来说,活该你没谈过恋爱。
虽说她当然也不会去上学的,先不说有没有时间,那些个数字字母,她也不想去接触。
但是被崔珏安排到一个学校的任务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点雀跃的问了下是不是要进去学校当卧底。
但是对上后者毫无波动的目光,她就知道,不是,崔珏才会不给把你的任务安排成有意思的旅游。
嬴季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忍不住稍微憧憬一下,打开了手里的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充满书生气的名字,阮桐山。
嬴季将纸张来回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找到其他内容,不由得愣了愣问道:“这个人,到底是?”
“你去查了,自然就会知道了。”崔珏写字的笔没有停下来,淡淡地说道。
嬴季看了手上还专门塞进了信封里的那张纸,眨了眨眼睛,低着头无奈应道:“是。”
嬴季离开之后,钟馗前后脚的走进来说道:“你也真放心她一个人去查?”
崔珏抬头看了一眼道:“最近地府人口告急,这也是无奈之举。”
“那你查得怎么样了?”钟馗倚在书架边,手指在大剑上敲击着问道。
崔珏停下动作,看着钟馗,许久之后才低下头去说道:“不怎么样。”
嬴季仔细感受着那张纸上的气息,人的名字总会跟这个人的命格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当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的时候,他在这个世界上,还算是存在的吗?
地府的纸跟凡间的自然也有不同,更何况这是崔珏写下的,她不信那位大人会只给她这么一个内容。
嬴季最终来到了一个大学,并在大学的一幢楼中找到了阮桐山,和想象中温润的模样差不了多少,甚至要更加文质彬彬一些。
嬴季看到他的时候,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正坐在一楼的落地窗边看书,脸上挂着一个黑色边框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瘦弱了,不过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倒是给人一种执拗的感觉。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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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嬴季也不得不说,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不一样,身上没有鬼气,面相也没有问题,更别说他就是鬼了。
嬴季皱了皱眉,倚在不远处的墙边,将那张写着他的名字的纸拿了出来,本就是阴物,一暴露在阳光下,就立刻被穿透,仿佛透明的一般,偏偏那三个字还固执地留在上面。
她抬头看向男生的方向,却发现后者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她不由得在原地愣住,这,什么时候?
她虽然自认功力比不上钟馗等人,但是普通的妖鬼却也不未必会太放在眼里,但是这个人能够在她的面前毫无痕迹地消失,所说是她大意了,阮桐山只是离开了,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她正纠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很棘手吧?”
嬴季转过身看着站在背阴处的白无常,苦笑地晃了晃手里的纸张说道:“是很棘手啊,崔判官可比钟天师难办多了。”
白无常愣了一下,歪头无奈地笑道:“是这个棘手吗?”
嬴季沉默,她自然知道白无常所说的“棘手”指的是什么,但是这才只是一面,她还不是很想承认这一点,她看着后者问道:“七爷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帮你的。”白无常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淡淡地笑道。
嬴季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头上的太阳说道:“可是现在,七爷不应该去工作吗?”
白无常伸手轻轻咳了一下说道:“工作的事情,交给无救了。”
“啊?”嬴季愣住,先不说八爷愿不愿意,怎么看,白无常也不会是要玩忽职守的人啊,他会提出来让黑无常代替他的工作,自己出来帮自己做这种事情?
白无常立刻就明白了嬴季的想法,轻笑着提醒道:“现在崔判官可是在地府内呢。”
嬴季瞬间了然,怕不是之前黑无常让白无常顶替工作的事情败露出来,崔珏就让黑无常给补回来吧,崔判官不在的时候,钟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这位判官大人。可不是会纵容这种行为的人。
虽然有那么心疼黑无常可能就要连续几天都不得休息了。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活该。
“那,是崔判官让七爷过来的?”嬴季走过去问道。
白无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是我跟判官提出来,要过来的。”
“嗯?为什么?”今天白无常可带给她有够多的惊讶的了,在嬴季的印象里,白无常绝不会怠慢工作,却也不会给自己找闲事来做,这跟黑无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黑无常总是除了自己工作的所有事都感兴趣的。
白无常犹豫了一下,一边往一个方向走着,一边才说道:“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我也脱不开关系吧。”
嬴季停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估计有故事听了,说起来她好像从没了解过真正的白无常,他给任何人的温柔中都有着疏离,至少嬴季是这么觉得的,有些话在黑无常面前也能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在白无常面前却会思量一下。
“嬴季姑娘之前来过这个地方吗?”白无常在前面好像很熟练一样地走着问道。
嬴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没有,看起来七爷经常过来?”
白无常走在前面,放缓了步子说道:“算是吧,偶尔会来看看。”
“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人吗?”嬴季猜测道。
白无常没说话,她知道,她猜对了。
不过现在在路人眼里,一个女生走在路上,时不时歪头跟旁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几句,如果不是猜她带着耳机,那就让人觉得有点恐怖了。
不远处的一个宿舍楼内,阮桐山站在窗口的位置,手上拿着一本资料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一丝不耐烦,可能是学不进去了,也可能,是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三十一科举鬼(二)
嬴季跟着白无常在校园里走着,路过一个宿舍楼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是错觉吗?她摇了摇头,跟上了白无常的步伐。
“七爷,”她没忍住唤出声来问道:“七爷想带我看什么?”
“你没觉得,这学校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吗?”白无常说罢,停在了一个教学楼门口的位置。
嬴季下意识地往里面看去,三三两两的学生拿着书在教室或者走廊里进出,她也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白无常摇了摇头道:“不是这里,刚刚我们路过的地方,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嬴季想起来刚刚路过那个宿舍时候的异样感,但显然白无常问得不是那个,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观察力这么的不值一提,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白无常显然更希望嬴季自己发现,但是实在不行,他也没有那么固执,只好说道:“说出来恐怕嬴季姑娘笑话。”
“嗯?”嬴季抬头看着他,更加迷惑了,笑话什么,但也只发出来这一个音节,就等着听白无常继续说下去了。
“这个学校的学生,可比其他学校的要努力学习得多。”白无常说道。
嬴季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没能说出话来,她知道白无常为什么说害怕她会笑话了,努力学习的学生那么多,这里又不是一个特别差的学校,就算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努力,也算不上什么吧?
白无常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想法了,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然后说道:“姑娘活了这么久,却还是十六少女的心性,实在是难得。”
嬴季不由得抿唇轻笑,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不成人,不成仙,不入魔。
“所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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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对世事,了解得要深刻得多吗?”她问道。
“谁知道呢,”白无常看着校园内的景色,轻身说道:“至少,他们这个年纪,绝不应该把自己禁锢在那些书本里面的吧?”
嬴季歪过头,看到了不远处走在路上的一个男生,戴着眼镜,低头拿着一本书,嘴上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一个人一旦注意到一点之后,这一点发现就会被无限地放大。
嬴季开始观察这个学校里的人,路过的每一个人,手里都或多或少地那些书本要么急匆匆地离开,要么,就边走边看书。
白无常看着她的动作,悠悠然地说道:“你相信一件事情吗?”
“什么?”
“很多学校,都是建立在坟墓上面的。”
嬴季看了白无常好大一会儿,才笑道:“若按这种说法,古往今来那么多尸骨,怕不是所有的建筑都建立在上面才对吧?”
白无常被这种说法噎了一下,难得像是孩子性地说道:“但是有些确实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啊。”
“比如这个学校?”嬴季了然地说道。
“对,这里,原本也是一片乱葬岗。”白无常说道,目光看着学校,不知为什么有些空洞,藏了很深沉的意味。
嬴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除了黑无常很少有人能看白无常的心思。
她走向那个教学楼,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将腰后的竹笛抽了出来,在身侧的位置敲了一下,明明没有东西,但是竹笛却又确确实实地打到了什么上面。
路过的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嬴季,然后抱着书匆匆走进教学楼内,除了白无常和嬴季,没有人听到那一声尖叫。
“你们是什么人?”仿佛从地下传来的声音,让嬴季往后退了一步,这让她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感受着周围汹涌的怨气,还有数不清的亡音,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阮桐山的身上看到鬼气。
在这样的聚鬼之地想比,她还是太弱了,她根本就是一进到这个大学里面,就已经被沾染控制住了,所以她注意不到阮桐山的身上有什么不同,因为她自己就也已经受到了影响了。
“没事吧?”白无常无视了那个声音,连忙凑过来,手一挥,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远离学校的位置,看没有东西跟过来,他才松了口气问道。
“没事。”嬴季摇了摇头,却是伸手看向了自己的手账,那里有一片黑气缠绕着,就算出手已经足够快了,却还是受到了影响吗,她的目光微微闪动。
“别动。”白无常将她的手放在身前,右手晃出来一张黄纸,在手上燃烧起来,最后融成了一团火焰停在他的指尖。
伸手在嬴季的手上几公分的位置上画出符咒的图案,火焰经过的地方都像是出来了一条火焰的路一样,画完之后,白无常的手后撤,形成符号的火焰突然盛了一分,之后又慢慢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一团黑气。
嬴季眼看着火焰一点不剩,才将手回来轻轻说了句:“多谢。”
“不必客气。”白无常摇了摇头道。
“刚才那是什么?”所有的表面被戳破后,嬴季也看得出来这学校的不对劲了,不知是学生,还有气息。
“你知道什么是科举鬼吧?”白无常问道。
“科举鬼?”嬴季认真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是由屡参科考而不中的死后所变。”
“没错。”
嬴季停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大变,抬头看着白无常问道:“七爷不会是要说,那一整个学校里面,全都是吧?”
“对。”白无常眼中露出来为难,点了点头说道。
“那那么多,怎么可能啊?”嬴季摇了摇头道,就她刚刚感觉到的来看,没有上百,也差不多了,但是怎么会有这种鬼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呢?
白无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嬴季整理着思路,突然想到了白无常之前跟她说的话,抬起头来问道:“那……七爷之前说,这件事情跟七爷你有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白无常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真的想知道?”
“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嬴季问道。
“也不算是,”白无常看着她说道:“这可能是无救都不知道的事情。”
“连八爷都不知道?”嬴季彻底惊讶了。
“是啊,”白无常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既然说了要帮助你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会瞒着你的。”
嬴季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点了点头。
三十二科举鬼(叁)
那时候白无常还不是无常,叫谢必安,是常山书院的一名学生。
秋风刚过,学院里面有些萧瑟,谢必安一个人坐在窗口,穿着薄衿,手里拿着一本像是手抄本的国语,上面还有不少蝇头小字的注解。
从不远处的拱门跑进来一个穿着白色学院衣衫的男子,约摸二十二三岁,头发在头上用一根玉簪挽定,五官清秀得极,一路扬起来衣摆,跑到了他旁边的窗口,扒着窗户问道:“必安,你怎么还在这里看书呢?”
“什么我还在这里看书,倒是你,不为殿试做准备吗?”谢必安笑意柔和地看过去,放下书问道。
来人是谢成宴,谢必安同岁的堂弟,用那些书上的来来说,就是天资聪颖,天赋过人,是常山书院院长的手心宝,从小也就和谢必安亲近,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
“你就饶了我吧,乡试才过去几天,榜还没放下来呢,你就让我为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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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准备?能不能进的去还不知道呢。”谢成宴扒着窗台撇了撇嘴道。
谢必安知道他爱玩闹,也只是摇了摇头说道:“院长对你期盼颇高,你若是都过不去,那我们岂不是可以拾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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