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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当然,我也是文学院的学生啊。”女生大方地笑着说罢,就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嬴季扭头去看白无常,却发现后者依然站在之前的地方,正愣愣地看着女生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七爷?”嬴季有些疑惑地叫道。
女生回过头来怔怔地问道:“你,有在跟谁说话吗?”
“啊,不是,”嬴季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跟上去道:“走吧。”
余光后瞟,发现白无常已经跟了上来,才继续跟女生聊天道:“其实我刚刚有进去看了一下,你们学校的学生都好爱学习啊。”
“哎?”女生像是找到了共鸣点一样,有些雀跃地说道:“是啊,我真的好好奇他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好像怎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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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都不会累一样,尤其是汉语言文学,你跟他们说话,他们都用文言文或者古诗词回答你,超过分的。”
嬴季被女生连珠炮一样的吐槽吓了一下,不由得无奈,原来也不是没人察觉啊,看起来还感触颇深呢,她好奇的问道:“那,你呢?”
“我?”女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是没那个志向啦。”
“那,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他们开始沉迷学习的呢?”
“哎,这个,没太注意哎……”女生蹙起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大概……上个月?”
嬴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却听到白无常在她的旁边细细地说道:“阮桐山是张其安的转世,这个女生,乃是当时的丞相的小女,两人在当年结为夫妻,一时佳话。”
看不出来,虽然对考试动了手脚,倒也还是个痴情的种?嬴季看着旁边的女生说道:“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我叫嬴季,你呢?”
“啊,我叫王络亭。”女生笑道:“没想到还能遇到姓嬴的人呢。”
嬴季歪头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抱歉了。”
“什么?”王络亭有些不解,但是下一瞬,她的身体就陷入了僵直,她睁大眼睛,对上了一双剔透的眼眸,耳边传来一句“放心,不会伤害你的。”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白无常在一边问道:“看姑娘的样子,可是有了办法?”
三十六科举鬼(柒)
嬴季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办法。”
“嗯?”
“但是擒贼先擒王总归还是知道的。”嬴季扶住失去意识,但是却还在地上站着,仿佛傀儡一样的王络亭,抿了抿唇说道。
“可她可不是王。”白无常轻笑道。
“但是她是王的软肋啊。”嬴季站直了说道:“就凭她没有受到影响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了吧。”
白无常愣了下,皱着眉说道:“可嬴季姑娘什么时候,变得会拿别人的软肋来要挟他人了?”
嬴季抬头看向白无常,一时间有些愣神,她少有的见到白无常用这种责备的语气跟她说话,沉吟了片刻,她还是说道:“七爷明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白无常轻呼了口气,微微俯身说了句:“抱歉。”
“我只是封住了她的气息,那个鬼若是找不到他,自然会露面的。”嬴季解释道。
“我知道了。”
嬴季看了看王络亭后,轻声说道:“七爷你,实际上也很在乎这个女子吧?”
白无常没有想着隐瞒,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她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成宴相识,并且……”
并且什么已经不用说了,谢成宴风流倜傥,又算得上玉树临风,而丞相之女,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通,若说没有一分互相钦慕,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哪怕已经轮转了几生几世,在白无常的眼里,只要这个女子还带着丞相之女的气息,对于一向应该无情的无常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会在意也是当然的事情了。
“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白无常低着头拉开了话题。
嬴季看了看周围,他们刚刚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所以现在算是在学院的一角,不远处就是文学院了,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辛苦七爷在这里照顾着她了,我去会一会那个阮桐山。”
“你一个人?”白无常微愣。
“这任务本就是我一个人的啊,”嬴季摆了摆手朝着文学院走去,一边说道:“再说了七爷不是说了,崔判官既然会交由我来做,那我肯定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的吗,他总不会让我死在这种地方的吧?”
白无常看着旁边的王络亭,犹豫了一下,将她从这个是非之地带了出来,他是清楚嬴季的实力的,而且在这个学校里他留的有法阵,就算打不过,也一定足够她逃出来的。
说实话嬴季不是特别擅长认路,明明刚刚在那边的时候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墙壁上“人文学院”四个字,怎么走了半天,离那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这次当然不会立刻被迷住,当一只脚塌到一座桥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到了,那个鬼王的领地。
深吸了一口气,她取下了身后的竹笛握在手上,然后下一步也跨入了桥上,站在桥的一端,她看着凭空出现的那个男生,轻声叫道:“阮桐山?”
下一瞬间,她全身的肌肉都突然绷紧,发出来了危险的警告,周身蓦地就出现了一片又一片的怨气,哀嚎声,哭泣声,长啸声全部涌入她的脑海。
这种从神上的压迫让她险些没站住身子,竹笛支住了旁边的栏杆,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视力,周围的感官更甚,她终于在这尽头捕捉到一句:“她在哪?”
耳边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眸中金光乍现,又在下一瞬缓缓敛,手里的竹笛向前指,穿破了一张飞袭而来的纸张,那是一张试卷。
嬴季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了那个范围,站在桥下看着那个还站在原地仿佛一分也没有动过的男生,秀眉轻蹙,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是阮桐山。”
嬴季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是张其安吧。”
那个声音停了一会儿,阮桐山转过身来面对着嬴季,开口说道:“你是谁?”
很难想到那种苍白无力的声音会出自这个男生之口,嬴季歪头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阮桐山张了张嘴,最终说道:“你身上,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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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封印我的那个人的味道。”
“是钟天师,”嬴季也不隐藏什么,但是却尽力控制着话语权说道:“你是张其安,那谢成宴是谁?”
“你认识谢成宴?”阮桐山,不,或者说是张其安的声音猛地变得凌厉起来,大声问道:“你认识谢成宴?你是谁,他现在在哪?”
“你不知道?”嬴季有些惊讶,说起来她忘了问谢成宴的转世到了那里了。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天地!”张其安说着,就要往赢季的方向冲过来,却在走到桥头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嬴季看得出来,他过不了这桥,为什么呢?她低头看去,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岗,露出一丝了然,脚尖在桥头点了几下,歪头问道:“所以,这里,就是当年常山书院的地界对吧?”
张其安的眼中露出来怨恨,看着嬴季恶狠狠地说道:“谢成宴到底在哪里?”
嬴季抿了抿唇,眼中露出来冷色说道:“他死了。”
“这不可能!他应该跟我一样,变成这种样子才对!”张其安睁大了眼睛说道:“他杀了我们,怎会死?他该永世不得轮回!”
“事实就是,他死了。”嬴季看着张其安说道:“杀死你们的,也不是他。”
“你,你说什么?”张其安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嬴季,有些僵硬地张嘴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鬼使,”嬴季的眼中再次盈溢出金色,盯着张其安说道:“所以,我最有资格说,他死了。张其安,你就算控制住阮常亮,控制住这个地方所有人,都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鬼使?”张其安疑惑地歪了歪头,不解地重复道。
“是。”嬴季丝毫不脸红地承认这个她给自己封的名号,何况这个名号十分符合她的身份。
“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张其安问道。
“知道。”嬴季再次点头,内心却不由得补上一句,只不过一半是听七爷说的,另一半是她自己推测出来的罢了。
三十七科举鬼(捌)
“况且,杀死你的事实上,不是谢成宴,而是你自己吧?”嬴季说着这话,眼中没什么怜悯。
“是我自己?”张其安犹疑了一下,然后变得愤怒起来,瞪着嬴季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是你自己的杀了自己。”嬴季重复道,声音有些冷厉。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其安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中都露出来来惊恐,他自己杀了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这当然可能,”嬴季将竹笛了回去,看着张其安说道:“你难道不记得,当年,那只鬼,是先找上了谁的吗?”
“什么……”
“科举鬼滞留世间,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荣登榜首吗?”嬴季一只手轻轻碰着手腕上的铃铛,淡淡地说道:“谢成宴当年固然是提名金榜最有希望的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为人坦率正直,若没其他人暗中推波助澜,那种陈旧腐朽的鬼,怎么会找的上他?”
张其安没有说话,眼镜片后面的眼睛有些暗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嬴季索性继续讲道:“常山书院当年人在辈出,就算少了谢成宴这个最优秀的人,而你作为才名仅逊色于他,心中又有不平之气的人,被找上才算是正常的吧?”
张其安的身体往一边斜了斜,扶住了栏杆,身边缓缓讲述着故事的声音仿佛有魔性一样,将他带到了当年,还是一腔抱负的书生的当年。
“哎,其安,你知不知道,我们后山最近又闹鬼了。”他正在整理书卷的时候,自己的好友来到他身边悄声说道。
“这种事情你也信?”张其安摆放着书本,毫不在意地说道:“与其关心这个,你还不如关心一下马上就要到了的乡试吧,要是过不去,先生可让你好看。”
“哎,我当然关系乡试了,但是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来人摇了摇折扇说道:“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有个小书童不小心上去了,结果连滚带爬地逃了下来,说是看到了鬼影,还听见有人在背书。”
“说不定,是那个半夜去那里背书散心呢?”张其安想了想说道。
“那个傻子会大半夜地去后山背书啊?黑灯瞎火的。”
“所以你找我,是想让我去看看?”张其安一句话挑破了自己的好友的想法。
“嘻嘻,我们一起嘛,你说万一上面住着的是隐士高人,再给你点提点呢?我听说上一年的榜眼,还偷偷来过这里祭拜过上面那个破庙呢。”
正是快要入冬了的时候,后山上一片黑暗,树木在浅淡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偶尔有冷风吹过,的,实在让人害怕。
张其安披着斗篷,缩了缩肩膀,看着旁边的好友,黑着一张脸说道:“我是怎么才答应你要来这边看看的,这么冷的天,哪里会有人啊?”
“别急嘛,我们这还没到破庙呢。”那人依旧没放开自己的扇子。
张其安翻了白眼,却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他连忙拉住了旁边的朋友,愣愣地说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什么?没有啊?”
“不行,我们回去吧,我待不下去了。”他扭头就要离开,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离自己的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色的衣服的,鬼。
穿着像是一个书生,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但是张其安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面目不明的影子,他后退了几步,仗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状元。”他听到了这么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然后就觉得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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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疼痛,就晕了过去,耳边是好友的惊呼。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书童告诉他,他整整睡过去了两天,还发了高烧,请了不少大夫,才熬了过来。
他想起来自己晕过去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张扑向自己,脸色惨白的一张脸。
他猛地坐了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有些闷得慌,但是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感觉,直到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看着桌子上自己翻页的书本,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像是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一样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状元,是迟早登上金榜的状元。”一个有些沧桑又绝对算不上好听的声音说道。
“不,你不是人,你不能参加考试。”张其安紧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没关系,有你就行了,我知道的,你也是院长引以为傲的人才吧?”
“你是想让我成为状元?”张其安突然就想通了这一点,慢慢睁开了眼睛问道。
“你不想吗?”
“呵,”张其安冷笑一声,讽刺地说道:“你要是查过,就知道今年的状元非那个人莫属。”
“那个人?”那个声音突然就低落了下来,带着恨意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太过刺眼了,我若是能接近得了他,又何必拿你来勉强。”
张其安猛地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了被束缚的感觉,随之而来的就是缓慢的窒息,他听到那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或者,你让我接近他,我就放过你。”
“你……”张其安张了张嘴,那股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他低头看去,脖子上缠着一圈字画。
“那后山的破庙内是我的地盘,你若是能带他过去,我便能轻而易举的接近他,殿试之前,你若是做不到,就永远也别想有任何功名。”
张其安捂着喉咙坐了起来,屋内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气息,窗户开着,吹进来冷风灌到他的身上,刺骨一样的疼痛。
谢成宴,又是谢成宴,明明他曾经才是这个书院最优秀的,可是自从那个谢成宴进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只会看着他。
他就像是冉冉升起的太阳,而自己,就像是出太阳之后,被人遗忘,遗弃的乌云,只能躲在背后,不敢有丝毫争抢,但是他明明不逊色与他才对。
现在,就连一个鬼,对,世事就是这么的讽刺,就连一个鬼,都承认是他更加优秀,可是他到底输在哪里了?他待人处事,没有丝毫地不妥,却比不过那个人口不择言的张扬肆意。
他活着小心翼翼,经营着自己在他人眼中的样子,却比不过那个人随意地出来的一首诗,一句话,跨上一匹马的动作。
三十八科举鬼(玖)
他还是把谢成宴带去了后山,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怎么会相信这世上有妖邪呢,况且还是他自己提出来要玩什么“试胆大会”的,那也怪不得他,他只是,只是保命罢了。
但是实际上,他挺为那个鬼感到可悲的,说是要自己登上金榜,最终,还不是要依靠别人的力量,若不然,还挑什么资质,直接找一个人控制着上了考场不就行了?
在那之后,他也多少去查了那个鬼的身份由来一类的东西,思想迂腐,顽固不化,能够考得上才有怪。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封信,里面装的是所有监考考场的考官的名字。
就算借着谢成宴的身体看了这么些天的书又能怎样呢?能够成为状元的,只会是自己而已。
先不说他的的行为有没有问题,一个鬼,不,不人不鬼的东西的试卷,怎么能够算得上数呢?
他当然成了状元,榜放下来的那一天,常山书院所有的人都在恭喜他,至于谢成宴,不过是个笑谈罢了。
平日里再怎么光夺目,连榜上的一席之地都没有占到,只能说是平常表现的太过虚假了吧。那些人这样说道,虽然明知道事实如何,可他还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张其安眨了眨眼睛,竟然没有一丝记忆,耳边响起来手指敲扣栏杆的声音。
他醒过来,旁边的那个女生还在继续讲话:“后来,那只鬼看透了你的做法,他对此感到愤怒不已,是你阻拦了他登上荣榜的机会,于是他想要杀了你。”
张其安嘴唇有些哆嗦,往后退了两步后说道:“那,谢成宴呢?他怎么死的?”
“谢成宴,是被那只鬼杀死的。”嬴季微微低下了眼睛,这一段,是她自己猜测的:“因为想阻止那只鬼害你们。若是有心救场,凡火可烧不了一天一夜。”
“这不可能!”
“那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们几个,都成为了鬼,但是他,却得以投胎转世呢?”嬴季反问道,科举鬼乃是与考试相关死亡的人,而谢成宴,却是为了救人而被鬼所害,自然不会成为冤魂。
“投胎?”张其安张了张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扶住了栏杆,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他没有资格投胎,不可能……”
嬴季摇了摇头说道:“他的确曾被鬼附身,但是真正被鬼缠上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他现在在哪?”张其安瞪着嬴季问道。
“投胎转世之人,原本应该是记不住前世今生的。”嬴季的声音低了下来,取出来那一张写着阮桐山名字的纸张,伸手咬破了食指,在上面写下了“谢成宴”三个字,然后夹在指尖,扔向了张其安。
张其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脱离了他所在的身体,成了白衣书生的样子站到了一边,只不过皮肤都隐隐有焦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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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桐山的身体没了支撑,顺着栏杆滑坐在地上,那张纸不偏不倚,正中他的眉心,然后像是着了火一样,升腾起一丝火焰,就隐进了他的眉心。
张其安看他这个动作,已经明白了大半,愣愣地说道:“他,他就是谢成宴?”
“准确地说,是他的转世。”嬴季答应道。
“这,这怎么可能?”张其安大叫道:“如果这是他的转世,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鬼都是有着自己的习性的,”嬴季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心解释道:“再怎么你也是个科举鬼,迂腐无知,不知变通,守在这么一个小常山书院,对于外界的东西,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你……”张其安无话可说,低下了头,已经不大看得清面貌的脸被头发挡了大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阮桐山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扶着栏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周围,有些不解地说道:“这,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阮桐山,不对,谢成宴。”嬴季率先弯了弯腰,打招呼说道:“本不该打扰已死魂灵,但是这场灾祸,非你无人能解。”
“我?灾祸?”谢成宴有些纠结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会想什么,停了一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喊道:“啊,书院的大家有危险!”
嬴季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旁边的张其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原来,这就是这个人,他的仇人死之前,最后的想法吗?
“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科考舞弊,若是被陛下查出来,也是不可避的死罪,你又担心什么?”嬴季歪头问道,看起来谢成宴还是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张其安还有已经变化了的环境。
“虽然,不知道姑娘你是什么人?”谢成宴捂着胸口站起来,轻声说道:“但是张兄提名金榜本就是命定之事,不来舞弊这一说,又怎么能让那个……随意报仇。”
“命定之事?”嬴季有些不解,看来还是有一些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是,”谢成宴露出一丝狡诈的笑容说道:“那个东西写完试卷,就觉得大功告成了,殊不知,我交上去的是张白卷。”
嬴季看着那双没有任何遗憾和后悔,甚至还带着开心的笑意的眼睛,不由得愣了愣神,这个人,果真是个头脑简单的。
“啊,我得赶快去通知张兄他们才成,千万不要来后山!”谢成宴突然站直了身体,眼上的眼镜掉到了地上,他有些愣愣地捡起来,又看了看周围的场景,不解地问道:“这是何物?这里,又是哪里?”
嬴季看着他的样子,蓦地一笑,然后说道:“王姑娘也算是没看错人。”
“什么?”谢成宴不解地站在原地,眼睛眨了又眨。
“谢成宴,你命已死,但今日情况特殊,召你出来,实为不妥,作为补偿,你,如果还有什么愿望的话,我可以忙你完成。”嬴季起来笑容,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你……是神仙?”谢成宴憋了半天,小心地问道。
呃,这么说不是很妥当了,她还算不上是神仙,摇了摇头去掉这种玩闹的想法,她正色说道:“你只需说出,你还有什么遗憾就行了。”
三十九科举鬼(拾)
“你……张兄没死的话,你能帮我救了他吗?”谢成宴以为自己的时间快没了,有些紧张地说道。
嬴季盯着他,没有说话,谢成宴是个聪明人,自己嘟囔了一句“这什么时候了啊?”,然后有抬起头说道:“要是我还能投胎,你跟他讲一声,不要太爱玩,不安全。”
嬴季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做过不少,或名或利,或是关于他们爱的人,或者是关于自己,各种要求都听过,但这么,耿直的,却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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