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没说出来这已经是千年后的事情,她只是挥了挥手掌,腕上银铃轻响,手中出现了一张符纸,手指一动,送到了阮桐山的身上,上面渐渐显示出来谢成宴三个字,阮桐山也重新地跌回到地上。
她看着地上紧闭着眼睛的阮桐山,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张其安,歪了歪头问道:“现在,你知道了?”
张其安肩膀颤了颤,然后吐出来一句:“真是个傻子。”
“嗯?”嬴季挑了挑眉,站在桥外的位置,没太听清。
但是下一瞬,她能感觉到桥上的气息突然开始的紊乱,原本沉寂的怨气全都轰天而起,她睁大了眼睛,一只脚踏到了桥上叫道:“你想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桥面上阮常亮的衣服无风自动,显示着桥上气息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嬴季深吸了一口气,进到了桥上,有些力地扶起来阮桐山,将还未愈合的食指按到了他的眉心处,一丝金光闪过,阮桐山的睫毛产了两下。
嬴季感觉着周身传来的怨气和压力,也不管阮桐山到底有没有彻底醒过来,拉着他就跑出去了桥面,整个学院的氛围都不对了,桥面上更是萦绕着一层层的黑气。
“这,是怎么了?”阮桐山摇了摇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是自己的学校没错,那这个一脸凝重地盯着桥面,身后还别着一根笛子的女生,是谁啊?
他顺着女生的目光看过去,除了旁边的湖水有那么一点波纹之外,桥上没有任何不妥啊?
他纠结了一下,伸手在嬴季的面前挥了一下,碰上后者转过头的瞬间过于凌厉的目光,不由得双手挡在了脸前,紧张地说道:“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看什么?”
嬴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了。”
“那,我,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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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阮桐山指了指自己,一脸不解。
“你,认识王络亭吗?”嬴季问道,眼睛却依然看着桥面。
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体的气球一样,在某一个瞬间,上面传来了什么爆破的声音,嬴季眯了眯眼,眼前的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之前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认……认识啊……”阮桐山有些不好意思额地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你也认识她吗?”
“没。”嬴季在心里暗暗说了一个抱歉,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鬼除了被像钟馗这样的捉妖师封印或者杀死,就是被鬼吞噬,还有一种,就是自我了断,就像是现代的漫画一类的东西内会出现的类似于“自爆”的行为。
而张其安则更加利落,它带走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所有因为他聚集在这里的鬼。
阮桐山只是觉得身体一轻,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抬起头,刚刚离开了的嬴季已经又回到了他的面前,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
嬴季无奈地站定,想了一下说道:“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谁?什么?”
“他说,让你别太好玩,不安全。”嬴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阮桐山站在原地,一脸的迷茫,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啊,还扯上了王络亭?等等,会什么会扯上她啊?他站在原地捂住了脸,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自己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啊?
嬴季顺着走到一幢教学楼后面,就瞬间软了下来,伸手扶住了墙壁,大口地喘起气来,头上和鼻尖也立刻就有细密汗珠渗出来,有些脱力地倚着墙面。
一只鬼自我了断也只不过是自杀,但是张其安,可是带着几十只一起消亡,那种压迫对普通人当然没什么影响,但是对于懂得法术的她来说,瞬间而起的怨气像千针一样渗入到她的体内,能够面不改色地支撑到现在都依仗她的身体神经没那么敏感了。
“姑娘,你还好吧?”身边想起来温润的男声,她抬头看去,白无常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嬴季站直了身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没事,就是,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看样子,都解决了吗?”白无常问道。
“算是吧,虽然不是我动的手。”嬴季苦笑道。
白无常心思何等细腻,况且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刚刚的震撼,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张其安为人高傲,做出那种事情,应该也让他觉得羞愧吧。”
不光是考试舞弊,还有自己一直打压的人竟然想要救自己,自己尽心思甚至因此而死的行为,却是毫无必要的,这样的落差别说本就高傲的张其安,换任何一个人,也不一定承受的来吧。
所以,他选择了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上了毁灭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的道路。
“七爷早就知道那些?”嬴季有些惊讶,她以为全都是自己的猜测出来的呢。
“不算,成为无常之后,才知道了个大概。”白无常说道,脸上是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的笑容。
“那也不给我讲全了,还让我自己去想。”嬴季瘪了瘪嘴,有些不满。
白无常无奈地笑道:“在下想说来着,是姑娘自己的跑得太快了。”
“那,七爷还有哪些地方是不知道的吗?”嬴季反问道。
“大概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瞒着我吧。”白无常有些惆怅,看着要开阔地多的天空,轻声说道:“如果他肯告诉我……”
“那个时候七爷能做什么呢?”赢季说道:“或许他不愿意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牵扯其中呢?”
“或许吧。”白无常轻轻勾了勾唇角。
“但是张其安,是怎么出来的呢?”嬴季从怀里掏出来写着谢成宴名字的那张纸,有些不解,那是生死簿上的纸。
“你不觉得,最近每个地方的封印,都或多或少的出了问题吗?”
“就算我说知道,七爷也不会告诉我原因的吧?”嬴季起来那张纸问道。
“……”
果然。
四十狂言师(壹)
闻人语在西安老城区有一个祖传的院子,据说以前是挨着皇宫的,但是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石头砌的小院子罢了,比钉子户强一点,又不如别人房子让人舒服,至少没有通暖气,没装空调让她有点郁闷。
其实她也就小时候对这个地方有那么一点印象门口有一个爷爷做的糖葫芦特好吃,每次遇到她都笑眯眯地送她一串。
她的爷爷去世之后,这个房子就空了下来,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怎么把房子卖掉,古城的噱头能太高不少价格,万一就遇上了喜欢这种的呢。
看着那群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嘴脸,她莫名的觉得烦躁,自从母亲生病之后,这群人也越来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明明那是爷爷留给她的,这群人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自若地当做自己的东西一样处理。
“谁说没人住了?我过两天就住过去!”她猛地站了起来,这样冲着那群人喊道。
下一刻就有些后悔了,亲戚们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然后讪讪地劝道:“一个人,那种老房子,多不安全啊。”
话都放到这了,她连这个松垮的台阶都不想走,拿着自己的背包就去拾东西去了。
今天,就是爷爷的忌日了,她坐在火车上,车里人头攒动,因为是假期,去西安旅游的人有不少,抱着自己的背包,她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算了,就当是去旅游休闲一趟吧,反正也不亏,老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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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起来说不定别有一番情趣呢。她又这样安慰自己。
爷爷生前有不少她当时不懂的爱好,记忆力有一个箱子,里面一个个盒子里装着的都是爷爷亲手雕刻的面具,各色各样的都有,小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害怕,但是现在想想,应该是十分致灵动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呢。
看着地图,又照着记忆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了那个巷子,所幸西安虽然进行了不小的改变和扩建,但是老城区还是有不少东西都保留了下来的,比如爷爷的院子。
她一路走过去,心里未感慨,那个时候,爷爷也是把她宠得紧的,但是后来搬家,上学,搬家,她竟没再回来看过,可是老人却还是记着她的,若不然,这房子,也落不到她的手上的。
她终于到了那个老院子,有些灰白的木门上还贴着早就掉了色的春联,竟没人来清洗过,但是她却在门前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背影。
从侧面看去,是一个带着灵气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袖子的浅青长裙,长发披在身后用一个木簪别着,腰间束着的深绿腰带上还别着一个竹笛,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演完电视剧的人一样,旁边还蹲着一个像是狸猫一样的动物。
闻人语有些好奇的往前走了两步,正见到女生弯下身子将一束白色插着各式菊花的花束放到门槛边,还又弯着身子拜了拜,她有些微愣,还有人,记得爷爷吗?
嬴季是被赶出来地府的,以往钟馗每每都是让她乖乖呆在地府内不要出去乱晃的,但是今天竟然将她赶了出来,还说随便去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今天不要回去了。
虽然很好奇,但是奈何旁边还有崔珏坐镇,明显就是策划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这种被全世界瞒着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人活得久了就有些东西就有些麻木了,比如说这种有些无谓的好奇心。
那就当给自己放假了,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里原本住着一个很是和善的老人,曾经也对自己,应该说照顾过知木,所以就顺便拜奠一下。
眼看着嬴季准备离开,闻人语拉着行李箱往前跑了几步说道:“等一下。”
嬴季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清凉短袖短裤的女生正提着一个粉色的大行李箱朝自己快步走来,站在了原地。
闻人语擦了擦顺着她的短发流下来的汗水,看着嬴季问道:“那个,请问你是?”
“嗯?”嬴季眨了眨眼,这句话她也想问来着。
“我,是这个院子原来的主人的孙女,你,认识我爷爷吗?”看着嬴季不解的样子,闻人语连忙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哦,”嬴季了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后说道:“也不算认识,见过几面吧。”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还记得他。”闻人语有些失望,但还是摆了摆手说道。
她一摆手,拉着行李箱的手就松开了,“哐”的一声,箱子扬起来一些尘土,吓了闻人语一大跳,往旁边蹦了几下才算作罢。
嬴季看她天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提起了行李箱,又拿出一块帕子将它上下擦了干净。
“啊,对不起……”闻人语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连忙上前接过来说道。原本是想谢谢人家的,结果还闹了这么一个乌龙,她真的是丢人死了。
“没关系。”嬴季把行李箱递过去说道。
闻人语接过来,触着嬴季的指尖,不由得愣了愣,这么热的天气,她的手竟然还是凉的,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强壮的样子,应该是有一点体寒吧。
“那个,我能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在嬴季松手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闻人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突然叫道,见着嬴季愣住,她才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想,等我在这里安顿下来,想请你吃个饭,所以……”
嬴季了然,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没有电话。”地府的人联系又不会用电话的。
“哎?”闻人语惊讶,都这个时代了,没有电话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应该很少了才对吧?
虽然她想认为嬴季是在骗她,但是看着后者一身单裙,连口袋都没有的样子,又不好怀疑,看上去确实是没有手机的样子,现在那个年轻人会出门不带手机呢?
“那,我有什么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你吗?”闻人语问道。
嬴季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旁边的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滚落到地上的声音,但是看闻人语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不由得皱了皱眉。
闻人语看她严肃地盯着自家院子的样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嬴季扭过头来,摇了摇头道:“没事,你有纸和笔吗?”
四十一狂言师(贰)
闻人语坐在庭院里面的一把椅子上,对着镜子研究怎么去掉自己的黑眼圈,昨天她睡得并不是很好,准确地说,是一点都不好。
光是拾这个破旧的院子就劲了她所有的体力,草草吃了一点饭,瘫到床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这个时候。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她半夜就醒过来了,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像是木头互相敲击的声音吵醒,她本应该害怕的,但是事实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害怕,就再次睡了过去。
然后那种纷杂的声音再次将她吵醒,重复了几次这样的过程,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恐惧这个时候才蔓延上来,应该是,自己住进来陌生的环境,所以才会紧张的吧?
闻人语拧了拧眉心,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想拿些东西遮一下黑眼圈,拿出来东西的时候,却带出来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很清秀的繁体字,是西安的一个门面店的地址。
她想起来昨天嬴季将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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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交到她的手上的时候,微笑着说过的话:“不只是想联系我,有其他的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来这里找我。”
她坐起来,看着那张纸,犹豫了好久,慌慌张张地拾了一下自己,拿上东西就出了门。
用手机搜了上面的地址,只能搜到大概的街道,坐了出租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股的香气,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
路边一个摊贩正捏着一撮麻花扔进滚烫的油里面,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不少食客,盛一碗油茶把麻花仍进入,唠一会嗑,麻花就软了,带着芝麻,杏仁一些干果的香气,光是闻着就让人馋。
嬴季从不远处的一个拐角走出来,立刻就看到了那个身影,走过去轻声问道:“还没有吃饭吗?”
闻人语被吓了一下,扭过头看到是嬴季,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
“我就在这附近的啊。”嬴季不由得笑道,这个姑娘看上去利利落落,实际上特别容易被吓到呢。
“啊,我都忘了。”闻人语不要意思地拍了拍额头。
“要来一碗尝尝吗?”嬴季道:“我也还没有吃饭。”
“啊,好啊。”闻人语点了点头,跟着嬴季报了饭,又争着付了钱之后才走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嬴季想到昨天在院子里听到的动静,又看了看闻人语的脸色,轻声问道:“看样子你昨天休息得不是很好?”
闻人语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是,有些怪怪的。”她说罢揉了揉额头,因为休息不足,头有些疼。
“要和我说说吗?”嬴季有些小心地问道。
闻人语抬起头,有些犹豫,但是她在西安并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并且,她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嬴季总能给她一种特别值得信任的感觉。
“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嬴季微微一笑道:“怎么会,而且就算我不信,多一个人知道,也会更加心安一点吧?”
闻人语看着自己对面这个相识不过一天的女孩,尤其是后者极其好看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就这样,我连起来看的力气都没有,但是还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而且早上我也去看了,我也不知道那种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油茶麻花已经端了上来,闻人语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上来,趴在嬴季怀里伸爪子去碰那一碗油茶的生物,确定了这应该就是一只狸猫,不对,它什么出现的,刚刚明明没看到才对啊。
嬴季挑出来一块麻花放到手心喂给知木,想了想后说道:“你,会觉得是因为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闻人语把目光从知木的身上移开,看着嬴季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仔细想想真的还挺让人害怕的。”
有什么东西一类的,她宁愿相信是有老鼠,但是老鼠会发出来那样的声音吗?
她犹豫了一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会是觉得,是有什么,鬼故事里面的那种东西吧?什么鬼魂一类的。”
“噗,”嬴季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轻轻一笑说道:“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生活里有什么异样的事情的话,还是好好查清楚比较好一点。”
“嗯,那今天晚上我就守着看看,”闻人语点了点头,复又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念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不会有鬼的……”
嬴季再次被她逗笑,又给知木拿了半块麻花说道:“虽然有些冒昧,但是你介意我去看一下吗?”
“哎?”闻人语惊讶地抬起头说道:“你愿意?”
“啊?”嬴季被闻人语的思路弄得有些迷糊。
“呃,”闻人语挠了挠头发说道:“其实吧,我刚来西安,也没有什么朋友,本来,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陪我看看的,我真的还是有点害怕的。”
嬴季不得不承认,她很久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单纯对别人不设防的女生了,举起来正在专心吃东西的知木,她笑道:“不介意它也一起去吧?”
闻人语也轻轻笑了起来:“当然。”
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反正已经是夏天了,两个女生商量过后索性在地上打了个地铺,闻人语还不忘记给知木也准备了小褥子。
“你在外面住,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闻人语坐在台阶上歪头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住。”嬴季说道,说谎现在可能已经是她的必要技能了,按地府算她不是一个人住,但是的确是有自己的屋子的。
“这样啊。”闻人语有些感慨,她以为嬴季是一个人出来城市打拼的呢。
嬴季不是很知道她怎么想的,看着头顶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仔细看过的天空,轻轻舒了一口气问道:“你对你的爷爷了解有多少呢?”
闻人语怔了一下,然后才悠悠地说道:“我只在六岁之前是和他一起生活过的,记忆都很模糊了,就记得是个很爱闹的小老头呢,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嬴季晃了晃知木的爪子说道:“它之前受伤跑丢了,多亏了老先生照顾了一阵子。”那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老人。
四十二狂言师(叁)
女生在睡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聊一些有的没的,大概嬴季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跟别人这样相处过了。
“对了,你了解关于你的奶奶的事情吗?”嬴季歪着头问道。
闻人语看着天花板,“唔”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对着嬴季说道:“你这么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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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奶奶的事情,我小时候也问过,但是,家里人好像都很避讳的样子,后来久而久之,我也就忘了这件事了。”
“你没有见过她吗?”
“是啊,”闻人语叹了口气说道:“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她连张照片都没有。以前没有在意过,现在想想,好像还有点不对劲呢。”
“这样啊。”嬴季眨了眨眼睛,轻轻说道。
空气安静下来,离着市区远,外面时不时有风吹进来,倒也没有白天那么炎热,入了夜的风甚至还带了些冷意。
身边已经传来了闻人语均匀的呼吸声,她昨天就没有休息好,今天就算说了要守着一夜看看是有什么东西,也终究没忍住睡了过去。
嬴季自然不是那么需要睡眠的,她的身体机能早就维持在一种状态,并不需要睡觉吃饭来维持,但是偶尔能够休息一下,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当然她今天,却不是来休息来着。
她侧着身子,思索着那天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发出来的,旁边的闻人语突然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对着她,身上的毛毯从肩头滑落,露出来她挂着睡裙吊带的肩膀,窗口又有风吹过来。
嬴季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帮她把毛毯拉上去,手刚刚抬到半空,一缕头发突然从上面垂下来,落在她手上,一双苍白似骨的手轻轻落下来,将毛毯往上拉了拉。
嬴季的动作停住,轻轻起身,越过闻人语的身体,能看到她后面粉色碎花的裙摆,她将手了回来,坐直了身体抬头看去。
正对上一张戴着面具的脸,面具通体白青色,透着一股青釉的剔透,眼眶的地方里面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嬴季。
长长的黑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圆发髻,但是上面的木簪已经歪斜,一半头发垂散下来,正落在刚刚嬴季的手背上。
嬴季看了一眼安睡着的闻人语,又抬头看着那个人,刚想开口,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忽然露出来慌乱的神情,拉着裙角往旁边的一个锁着门的房间跑去。
“哒哒哒……”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来,在她进入那个房间之后消失。
闻人语皱了皱眉,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朦胧着就问道:“我之前听到的就是那种声音,你有看到什么吗?”
嬴季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没有,睡吧,没关系。”
虽然还没弄懂意思,但是听上去不像是出了事情的样子,闻人语迷糊地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看着闻人语又睡过去,她才轻轻起身,在闻人语的周围设了一层法阵,然后倚着墙坐下,知木也默契地跳到了她的膝上,打了打哈欠,妖还是需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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