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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池深想到向天游,脸上红白交错,呐呐道:“怎么会,娘又来打趣我。”
花入云噗嗤一笑:“乖儿,你虽是学好了,却越来越像你父亲那块老古董,十足无趣,同你玩笑一句还当真了,过来罢。”
云谷知爱妻想念亲子许久,便顺势留下其余三人,让母子俩先行离去。
花入云踏进房内,捏着帕子的妙手轻轻一挥,遣退众仆,拉着池深一齐坐在小榻上,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一番,流露出几分柔弱姿态,美目泛红:“长高了,却瘦了,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男人,修炼起来,家也不顾了。”
“娘,”池深软着调子喊了一声,想到云谷,语气又低沉起来,“爹他......不如让师尊请惠敏尼师来看看。”
“他?他最爱逞强,哪肯告诉令羽!”花入云轻哼一声,“断肢不能再续,惠敏来了也是无用,除非是修木灵根的元尊能及时出手挽救,或许还能法子......”
“娘别急着伤心,”池深心思一转,宽慰道,“元尊远在天边却也近在眼前。”
花入云神一震,问:“怎么说?”
“十元尊府便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元尊虽不能下凡,但尊府空间遗世独立,若说落凡石中有元尊早年留下的幻境试炼,那尊府内未必就没他们的身影。就算遇不到元尊,那儿的天材地宝乃是集九十九个中世界走出的元尊所留,绝不是区区一个极元大陆可比,莫说找一份断肢再生的法子,恐怕要让死人重新喘气也不无可能啊!”
池深这话虽不无夸张,但花入云一心扑在云谷身上,自然是无比开怀,仿佛那办法已放在面前,就等二人伸手去拿一般。
“还是深儿有主意!”若非池深已是大男子,花入云很不能将儿子搂入怀中亲一亲,“深儿如此出息,总算是没白你父亲一番苦心与期盼。”
池深敛眉垂目,微微一叹:“只求父亲别再如此莽撞,他若出点事,叫我们怎么办才好?”
“如今你父亲失了右臂,与人对战总是吃亏,好在他不是个意志消沉的,伤还没好透便早早换左手熟练招式,旁人劝也劝不住......我做了什么孽,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死心眼的木疙瘩。”
池深见花入云嘴上数落不停,神色间却多是缱绻爱意,不由笑道:“爹若不是这样,娘还不喜欢!全庄的人知主子恩爱还不够么?非要倒儿子面前来现一现。”
花入云伸手要打,啐道:“从前你不是最爱沾花惹草的不学好?如今你一心修行,我这心思倒有些变了,尤其是你父亲经此一事,也盼你早些定下人来。”
第102章露馅
池深笑意一顿,推脱道:“二哥都还不急,我哪能越过他去?”
“也不是逼你来着,提醒一句还不成了吗?”花入云瞪他一眼,“你在蒹葭修行数年,就没遇到一个中意的?”
有倒是有,可惜是个男子,池深腹诽一句,自然不敢宣之于口,借机试探道:“我若真找个出格的,怕你要拧我耳朵!”
花入云只是笑:“你且说说看,哪样算是出格的?”
“比方说,无父无母,身世成谜,说不得就有一摊子要命的事,”池深瞧一眼花入云面色,接着道,“年纪要大上许多,修为也比我高出百倍,在一块儿总要让人议论我是讨好倒贴的小白脸......多损脸面。”
“呦,”花入云暗笑,“不偷不抢的,还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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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就算找个三个头六只手的,只消你真心喜爱,娘也绝不多说一句!”
池深心窝一暖,脑子更是发热,脱口问道:“若是我不好女色呢?”
花入云笑颜不改,双瞳之中却有厉色闪过,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语气颇为轻快:“两个男人凑一块儿可就真不像样了,何况男子再妖娆,终究也比不得女人温香软玉,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娘想到哪去了,男子当然要顶天立地,寻常的儿子怎么看的上?”池深心道花入云大约是想岔了,以为他说的不是正经人家的好男儿,一心想要辩驳,不禁细数起心上人的诸般好处来,“单以蒹葭而论,谁也比不上我大师兄的风姿,他从前来过一次的,娘可还有印象?”
花入云眼中寒意更胜,淡粉色指甲隔着帕巾扣入掌心,只是脸上笑意却越发浓厚:“这般出众人物,叫人如何能忘,方才不是连你父亲都夸赞个不休,听说蒹葭的弟子,大都很崇拜他。”
池深一时喜形于色,全然没领会花入云的深意,大力褒奖向天游道:“是,平心而论,许多峰主也不如他,纵是放眼红尘之中也当得起赞叹,我要喜欢也是喜欢他,旁人同哥哥一比,简直黯然失色。”
房门“砰”一声被人奋力踢开,云谷面沉如墨闪身闯进,横眉倒数破口怒斥:“逆子!逆子!你喜欢谁?好不要脸!”
池深脸色骤白,花入云见势不妙急急起身挡在他跟前,将云谷一把拦住,斥道:“你在外头偷听了什么零碎话,就来骂人?深儿只是玩笑,也值得你发火?”
云谷气急攻心,一心要教训池深,单手甩开花入云道:“他说的是浑话还是真心话,当我听不出来?慈母多败儿,正是你往日纵惯了他,他才学的不知天高地厚!从前敢流连风月场所,现在倒说自己喜欢男人了!”
花入云被他使尽全力一推,腰侧膈在书案桌沿,诶呦一声却来不及顾,冲池深喊道:“还不快快认错,以后再不口无遮拦,胡说一气了!”
池深来不及开口,脸颊便狠狠挨了一掌,云谷未用元气,但力道之猛也足将他打的偏过头去,脑中耳边嗡鸣一片,齿间涌出一股腥甜,牙根微微发酸。
云谷怒意未消,鼻中喷火,重重哼道:“你不用帮这小子,我还不知道他,嘴上讨饶最快,事后根本不知悔改,尽会骗人!”
池深心知云谷说的应是从前的云深,一时间伤心难过齐齐涌上心头,再想到自己并非二人亲子,不由委屈交加,又恼又恨:“我是什么人,你压根不明白!我与他两情相悦,何错之有?你再如何打我骂我,我也不能喜欢别的人了!”
“好,好,”云谷气得一手发抖,转身欲走,“我还只当是你发昏,原来二人早勾搭在一处,我先上不动峰结果向天游那狗贼,再回来料理你这逆子,清理门户!”
花入云扑上前拖住云谷,哭道:“你嫌事情闹不够大,还想去惊动蒹葭整个山门不成?我是劝不住你的,我自己知道,你先杀了我,再要怎样随你去,省的我活着也是不痛快!”说罢召出兵刃就往脖子上抹,唬的云谷二人一前一后将她拉住。
“你说的也有道理,家丑不可外扬,向天游归令羽管教,我不便越俎代庖,但我自己儿子还教训的了,十元尊府或是蒹葭你也不必去了,留在庄内反省至真正认错悔改为止。”
池深一听自由受制,浑身发凉,大声反驳道:“男人同男人在一起就是错?除却不能生子,是为一憾事,其余的与男女之爱有何不同?难道父亲是在乎世人闲言碎语,觉得脸面更要紧,所以就不讲道理了么?”
云谷气极反笑,说道:“这么些年我同你说了多少道理,你可有一点听入心里?现在倒和我论起道理来?我今日就不讲道理,你要怎地!”
花入云持剑在手,泪滚不止:“你少说两句罢!今儿个把他逼死,高兴了谁?你心里有气我知道,那也得给孩子些时间来领会你苦心。”
花入云生性要强,云谷甚少见她伤心至此落泪不止,闭上眼仰头叹道:“就再依你一回,让这孽障跪到祠堂去思过!”
花入云拭了拭泪,满脸冷意:“他这般惹人生气,也不配去叨扰祖宗,带去西院关押犯错下人的戒堂,找最靠里的那间阴冷屋子丢进去,再派几个云影卫暗中看守,先饿几日再说。对外,只说蒹葭急召,少主先回师门去了。”
她这么重罚,云谷反倒无话可说,挥手召来两名暗卫将人带走。
暗卫熟悉山庄轮值人手,带着池深七绕八拐,竟无一人撞见,池深低头疾走,一路上越想越是心凉,一日间心情数度起伏,被送进冷冰冰一间只有四壁的戒房后只觉疲惫不堪,恹恹地靠着墙垂头丧气坐于地面。
独自静坐了片刻,池深猛然动了一动,掏出一枚金灿灿巴掌大小的箔纸,两面翻看,最后却是叹口气,复又了起来,心中寻思,和哥哥说好只回家三五日,但看如今情势,恐怕三五月都未必能出去,不需我传音恐怕他也要找上门来了......
想了一会儿心中又懊恼不已,往屋外一阵张望,押他来的两人身已不见,但池深明白他们并未走远,只是隐匿了身形,不由苦笑:“关两年事小,耽误了十元尊之行才是要命......难不成当真只能先服软认错?不不,他们决不会轻易信我......诶,早知会落入这等为难境地,方才就不该口不择言。”
空想无益,花入云果然如她所言,三日不曾叫人送一滴水一粒米,不用饭暂且无碍,滴水未进则令池深有些吃力,无奈之下不得不考虑催发些灵种灵果充饥解渴。
戒房四壁皆以青砖浇筑,又冷又硬,池深以体内木元催发灵种实为不便,于是摸索砖墙缝隙,寻思捡个漏将种子埋入砖后的泥里,也好省写气力。手指按到一处忽觉有异,池深心中一动,仔细查探起来,这么一看竟不得了,原来这间戒室一角居然设有机关,下通暗道,不知去向何处。
日头正高,池深心道此时不是脱身良机,便假意嘟囔一句:“这硬邦邦的砖地,怎么睡也不痛快,待我编个藤床今晚做个好梦。”实则他被烦心事所困,连日来根本无心入眠,这话不过是说给躲在暗中的两个守卫听听,以便掩盖他忽然动用木元大做文章的突兀行为罢了。
说做便做,催藤化枝于池深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不足顿饭功夫便就地编成了一个木舟也似的小床,正盖在暗道上方,等到夜深之时,屋内无灯可掌,再慢慢用合适的灵种拼凑成人模样,助他瞒天过海遁地而逃。
是夜一切顺遂,戒房底下的甬道许久不用,结满了蛛网尘灰,好在无一人发觉,暗道狭窄难行,池深闷头疾走,竟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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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整夜功夫才来到尽头,掀开地砖爬将出去,只见自己身处一间十米见方的小屋内,天边已透出亮色,窗外有人走动之声,鸡鸭咕咕嘎嘎叫个不停。
池深不料这地道不是通往荒山野岭,竟是直达人家住所,一时间进退两难,又忽闻寺宇钟声,自远方杳杳而来,思忖间人语声大作,凝神细听了片刻,原来是有过路的贵客登门,主人家小跑去迎了。
脚步声渐行渐近,池深正欲咬牙重新钻回地道,外头的人忽然吩咐道:“你们就在这稍等片刻,我与屋内之人说两句话便出来。”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花入云!
池深浑身似被定住一般,似有所悟,不及他思考是否还要躲藏,花入云已推门而进,反手重新将其合拢,母子二人隔空对望,一个稍显慌乱,一人则淡定自若,想来是早已料到一切。
花入云轻轻一叹,神色恍然:“深儿,你再不肯回头了?”
池深一顿后才缓缓说道:“若娘说的是关乎向天游一事,那儿子恐怕要叫您失望了。”
花入云失望之余,略一点头,眉间透出些疲色,池深知其几日来必然也深受煎熬,岔开话问道:“娘是不是早已算到我会从地道逃脱,恐怕特意吩咐人带我去那间戒屋,就是等这一刻罢?”
第103章蝉玉
“是,戒院地道乃是山庄所设的逃生之路,我不准人给你送茶饭,过个三四日你必然熬不住,身为木系修者,栽种灵植时顺其自然便能发现关窍。以你夜半动身的行程来算,此时来正好能遇上。”
池深心服口服,却仍有一处疑问:“娘既然知道这暗道,身为山庄之主,没道理爹会不清楚?他就没起半分疑心?”
提及云谷,花入云展颜一笑,瞬时便,“他自然知道,只是嘴上不说,他必然也料到你会从中逃脱,今早我天未亮便出门来见你,也瞒不过他。可惜他的心是豆腐做的,即便生着气也不舍得真要我们母子俩为难......从来都是如此。”
池深垂头苦思,忽而重重一叹:“我从不觉自己喜欢他有什么错,但是身为人子,惹父母伤心难过,总是不对,只盼望将来有一天爹娘能想通此事,得阖家欢乐。现如今我只能先离家一段时日,好让父亲消消气,若不是一心想找寻断肢重生的法子,我也决计不敢半路出逃,实在是十元尊府的事耽搁不得。”
“娘知道你心系此要紧事,”花入云秀眉轻蹙,滚出两滴清泪,“否则的话,我就算打断你两条腿,也不会让你出云家的大门!”
她话虽凶狠,神态却惹人怜爱,美目中奇光滚动,明艳娇媚,似要夺尽天下秀色,纵然是池深也不心头一跳,急叹怪不得云谷此生败在花入云手中。
“十元尊府虽好,但也步步危机,你去了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凡事以自保为先。”
池深点点头道:“儿子知道了。”
花入云也跟着一点头,含泪说:“不多说了,你去罢。”
池深心口涨涨的,却说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一咬牙越过花入云推门走了。守在门外的仆从听见响动,扭头一看几乎吓死,好在此番跟来的人个个心思玲珑,立刻垂下头去,只当自己是个聋哑的。
足足等了两炷□□夫,花入云料想池深已经走远,这才施施然踱出小屋,吩咐道:“打道回府。”
见过了少主,常年服侍她的大丫鬟们哪还不知道此行上佛寺烧香只是个幌子,当即应一声“诺”,就要开路,却被小院的男主人拦下。
花入云虽有疑虑,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荣伯留我何故?”
样貌敦厚,形似地里人的中年男子微微抬头,露出一双光四射的电眼,声音浑厚:“小人不敢留奶奶,是老爷交代,等少爷离去,还请您跟他一路回去。”
花入云神一震,忙转目四看,丫鬟们也是慌慌张张,这才看到云谷就立在左首边的柴房门外,她们站了许久,竟无一人发现!
云谷见花入云看来,左臂轻轻一挥,下人们不敢稍作逗留,脚步飞快退出院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老爷比我还早来一步。”花入云边说边轻移莲步,唇边带笑朝云谷走去。
云谷胸膛起伏,叹一口气:“咱们一家人,只有全心全意为了对方,并无算计一说。”
花入云脚下一顿,说道:“是我说错了,老爷……你既来了,却没为难深儿,想来是不再怪他了?”
云谷鼻中喷气,哼了一声,望着花入云神色却又柔和下来:“他是猪油蒙了心,你又铁了心帮他,难不成我真一刀把他杀了?白白累你哭死。”
“胡说,我花入云怎么死都成,绝不是哭死这么没用的法子。”花入云偎入云谷怀中,嗔道,“你若一刀杀了我儿子,我也一刀杀了你替他报仇,再结果了自己还你一命,三个人一起走黄泉路,也不孤单。”
云谷失笑道:“你也胡说,你舍不得害我,我也舍不得杀深儿……正是因为咱们彼此相爱,我才放他去了。他若是爱向天游爱一辈子,那我也无话可说,他若是朝秦暮楚,浪浪荡荡没个定性,哪天惹下拾不起的祸,我也绝不救人!”
二人谈话间,池深早御剑出了城郊,一路不停直到蒹葭,见了向天游急催促道:“吴大哥在哪?哥哥,我想今日就随罗千出发去万府。”
向天游随手打出一道传音符唤二人过来,拧眉问道:“也不必如此着急,你这是怎么了?”
池深哪肯言明,只是摇头:“此番父亲召我回去,原来是他得了一枚落凡石,可惜我资质平庸,未能通过试炼。我知道爹娘对我给予厚望,因而想快些去万府一试,倘若也不成……还能余点时间再想些别的法子。”
向天游心思缜密,对此解释只是半信半疑,摇头道:“仅是这般,云弟不至于如此失态,必定还有旁的没告诉我。”
池深生怕说了二人恋情暴露一事,向天游会沉不住气上拜花山庄理论,更怕云谷发现他逃遁会追上蒹葭大闹一场,再想起云谷操心儿子前程不惜以一臂代价换落凡石一次试炼机遇,焦灼伤心百般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顿时落下两行男儿泪,将此心情细细说与向天游知道。
向天游听闻云谷一事,也是心中感慨,沉默良久,来不及思索更多时吴云二人来至门外,池深忙转开话势,对其笑道:“吴大哥,你的运气来了!”说罢素手一扬,一枚石子直飞他胸膛。
吴云翻转掌心随手一捉,身躯顿时入定,两眼涣散无神,这变化突如其来,罗千毫无防备,惊了一跳,池深又将他在落凡石内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话才讲完,吴云已脱离幻境,只见其气势暴涨,声势如天地并合,万龙奔腾,战意滚滚几乎凝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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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隐隐在其身周显出一条金龙法相!
罗千大喜,池深与向天游齐声道贺,吴云哈哈一笑,豪气干云:“云老弟,你真了不得,给大哥找了这么个合胃口的元尊,三百回合大战,我嫌意犹未尽!”
池深一笑,顺势提道:“既然吴大哥试炼已成,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早日启程?”
罗千略一琢磨,只以为池深再度失了一次机会,想快些去万府碰碰运气,正好他在蒹葭日子也是无聊,当即应承道:“这有何难,我与你一样着急,便是现在就走也无妨。”
向天游略一沉吟,点头道:“师尊闭关未出……罢了,我留一口信,即刻出发。”
四人稍作拾,旋即出峰,直至千行小舟抵达下一城镇,池深才略放松心神,恢复谈笑,晚间于客栈内落脚,向天游看着背对他整理被褥的青年,漫不经心道:“看来你父亲对我俩想好一事十分不满。”
池深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神情窘然:“没有的事……哥哥猜到了。”
“除此之外,我想没有别的能让你如此心神不定。”向天游一挑眉尖,问,“只是你这样匆匆逃了,并非解决之道。”
“情急之下唯有如此,若不这样,父亲连十元尊府都不让我去了!要是你得了消息,还不得找上门来?我还不愿你二人早早正面相抗,彻底闹僵。”池深一咬下唇,又道,“原本我是不怕的,哥哥也知道我并非云家亲子,只是……云谷所作牺牲,顽石也要动容,更何况我的心只是肉长的,实在见不得他们伤心寒骨。”
向天游暗自一叹,也不再为难池深,而是想道:“如此看来,或许你父亲失去的手臂正是我俩之事转圜契机。”
池深问道:“怎么说?”
“我若贸然登门,云家必定不欢迎,但若是我带有断肢重生的法子去,至少你母亲和两个哥哥没了阻拦的理由,他三人立场一转,便只剩你父亲一人孤军奋战,总是我们赢面大些。”
池深喜道:“是这个理,母亲助我离庄,多半也是为此,可惜断臂重生四字说来简单,实际是否真有此秘法还未可知,即便去了尊府,又要到哪里找寻呢?”
向天游得意一笑,解释说:“巧了,道宗正好知晓,且不止一个办法。可惜你父亲自己的手臂已然遗失,那便只剩了两个,其一是瑶池藕,只消仙藕足够多,别说一只手了,但凡一丝魂尚存,重塑金身也不在话下。”
池深心中大定,追问道:“还有一样又是何物?”
“蝉含玉。此物更为难得,需取吞噬了高僧坐化后留下的舍利子而死的地藏蝉,历经万年佛香熏染修出轮回之力,亦有起死回生之效。”
池深感叹不已:“蝉含玉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与它相比,瑶池藕这类天生地长得灵宝,确实还不算最难得的了。此二物,可是都在十元尊府?”
“纵然不是在十元尊府,也在三界之内,”向天游拉过池深揉了揉他发顶,沉声道,“你若想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给你找来。”
第104章笑面
一夜安稳,翌日吴云早早敲开池深房门,满脸兴奋:“云老弟,昨晚战前辈给我传了信,去往岚希途中正好有合适你的落凡石,到时咱们停一停去取便是。”
池深欢喜不已:“就怕落人一步。”
吴云“诶”一声摇头道:“战前辈说了,他特意交代的朋友,似乎是叫什么笑面玉狐,二人已经谈妥,直到你来,不会让旁人抢先。”
“笑面玉狐,我似乎也听前辈提过一嘴,没想到他二人同为元尊,关系竟然如交好,实在难得。待我进了落凡石,必定要向他二老好好道谢。”
吴云一挠脸颊道:“这倒也不是……我听战前辈提起笑面玉狐,似乎咬牙切齿,十分恼怒,像是吃过大亏,我看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
这话池深反倒不信,若真是仇敌见面分外脸红,怎可能说求就求说帮就帮,丝毫不见外。有战元尊指示,四人找到那一枚落凡石可谓轻松,得来也不吹灰之力,池深指尖一触果然入境,云开雾散后,一名黑发如瀑白衣胜雪的瘦削男子背对他盘膝坐于远处绿松石上。
这身影孤高之中透着寂寥之色,只见他右手虚抬,天地忽变,山川起伏,日月倒转,池深身处其间,如坠云花雾里,不知所踪,但若战元尊在此,恐怕要呸两声,再骂一句:“花拳绣腿,尽能唬人!”
星河从天飞流直下,如瀑倒挂,美若幻境之仙境,池深驻足观赏,忘却言语。白衣男子却在其入迷十分忽出声打断:“小子,你运气真不错,若不是战无敌这老家伙来我这求情,以你的资质,十成十是过不了落凡石的试炼。”
池深瞬息回神,听清对方所言后心中苦笑,开口时却力求轻松:“战无敌,前辈这名字果然凌天霸地,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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