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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男子眼中闪过讽意,手臂一拧一扭,如水中泥鳅蓦地滑出,同时袖中窜出一条灯芯粗细的软鞭,速度一提嗤的朝姚辛若胸口抽去。姚辛若眼瞳一缩,急速后掠已然逃避不及,只听崩一声刺耳尖响,前胸的锁子甲骤然被劈成两块,零星碎片散落一地,而人更是气血翻涌,直冲喉口,被她生生咽下。
白面男子回鞭放至唇侧,用舌尖轻轻一舔,满脸轻浮之色:“啧啧,没有沾到人血,尝起来也是索然无味,你在我面前使鞭子?那是活的不耐烦赶着找死呢,若不是有这层锁子甲挡着,心肝都给你挖出来!”
姚辛若略定了定血气,脚下纹丝不动:“你确实比我厉害。”
白面男子眼神一厉,尖声道:“明知不敌,还不让开!”
姚辛若摇了摇头,眼中怒火炽热:“身后有要保护之人,就不能让,今日你必死不可。”说罢在男子冷眼讽笑中伸出一指往身上连点三处,皆是大穴所在,浑身骨骼噼啪作响,转眼间身形缩水不少,光看身段竟像是碧玉年华的少女。
第112章黄雀
男子心神一凛,加倍凝神,别瞧他说话狂妄,实则此人心思缜密,否则以他过往干的勾当,仇敌遍布四方,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这可惜他这回触了姚辛若的逆鳞,逼的她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眼前只是一花,人已到了身后,一柄寒光薄刃抵在了喉间。
这刀刃也不知何物所铸,冰冷刺骨,冻得白面男子一个激灵,连忙讨饶:“误会,误会!女侠饶命!我存了不少宝贝,就在......”话未说完,一片血光喷涌,姚辛若松开寒刃,任由血珠滑落。
白面男子砰一声仰面倒地,后脑狠狠磕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小土包上,溅出些红白脑浆,好不渗人,原本跟在他手下的五六个射箭男女,未料到情势忽然扭转,一时间竟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姚辛若头也不回,冷冷道:“你们可要替他报仇。”
此言一出,当中唯一的女子忽然醒神,双眼浮出一层红色,大步走上前来一脚踏在白面男子心窝上,恨恨道:“呸,我只恨自己不能轻手了结这个淫贼!”
东门汐一个箭步抢上,扶住姚辛若柔声道:“快恢复原身罢。”她虽只说到这便没下文,但明眼人心里都门儿清,姚辛若在极短时间内爆发出惊人战力,有借有还必定十分伤身,或许现下已无战力,但他们这一行人皆不是心甘情愿追随白面男子,自然也就不会为难池深等人。
蒙面女子往尸身上补了十几刀方才停手,敲了眼搀在一处的两人,咬牙说道:“他所谓的宝贝藏身之所,我曾偷偷跟随知道下落,可带你们一同前去。”
向天游带头走上前来,闻言轻笑:“我们有事要办,不便绕路,既然拦路劫人的主意与各位不相关,大家就此别过。”
女子似乎对向天游颇为忌惮,虽见他一直是眉眼含笑,却看不透喜怒,深知此类人最是可怕,连连退后三步,不敢睁眼瞧人:“既如此,告辞了。”
一行人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掐指一算从他们隐匿在林中偷袭到狼狈退去不过一炷□□夫,当真是闹剧一场。等人尽数消失在视野后,向天游似是随口说道:“躲在松石后面的,不出来一见么?”
他一语道破后来人踪迹,那鬼祟兄弟也不再躲藏,闪身从大石后跃出,正是在酒家高谈阔论互捧臭脚的“熊哥”与“鼠圣”。
二人现身,面上仍有讶色未消,矮个男子贼眼一转,嘻嘻笑了两声,拱手道:“几位侠士莫恼,我兄弟二人一时好奇作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向天游废话不多说,抬手打出一道银光,转瞬来至鼠圣眼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鼠圣惊怒之下猛一侧头,堪堪避过袭击,银光从二人之间穿过,夺一声钉入绿松石中,熊姓男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柄小鱼模样的银鳞薄片,两面沾满了米黄色细粉。
鼠圣原本还想巧舌如簧一番迷惑池深一行人,见了这银鳞鱼后便瞬时打消了这一念头,眼神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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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测测笑道:“熊狄,亏你把自己吹到九重天上去,什么迷迭粉顺风一出,再厉害的高手都要应声而倒,如今看来全是放屁,怕是连我的老鼠都药不翻!”
熊狄被他一刺,心中也有火气,抱胸作壁上观:“你若有通天本事,就露一手给老哥瞧瞧,若能制住这帮肥羊,我绝不来分羹,任由你捞好处,如何?”
鼠圣对自家本领颇有信心,闻言跨出一步,冷笑道:“那你便瞧着罢!”从腰侧口袋抽出一管巴掌长的短笛,放至唇边呜呜吹响,曲调甚是尖锐,多听片刻也是煎熬。
向天游千耳尖微动,低声提点身边人:“有什么东西从地下冒出来了......鼠类,约有五六百只!”话落地面一阵翻涌,密密麻麻的灰棕色老鼠伴随吱吱叫声冒出头来,剪子一般的尖牙别说区区一层泥石,就是金铁也能给你轻松咬穿,若是被它们包抄,恐怕转瞬间化为白骨也不无可能!
鼠圣唇边泛笑,越发得意起劲,指尖速度一提,操控群鼠如海潮般向池深六人涌去。向天游干脆将眼睛一闭,脑袋微微摆动,凝神细听,只一会儿鼠潮便到了众人跟前,眼看就要沾身扑上,其余五人纷纷捏好了起手式,正待一较高下时,一声声清脆哨响平地乍起,与鼠圣的笛声混在一处。
口哨声自向天游嘴中而发,他体内元力虽受禁制,先天玄劲却运转自如,何况他身为风灵根,往常捕风追影都不在话下,对分辨鼠圣笛声的转变关窍更是小菜一碟。此举颇见成效,满地硕鼠脚步齐齐一滞,纷纷立起前爪煽动鼻翼耳骨,仿佛是在辨别指令。
不多时这群硕鼠纷纷掉头狂奔,有半数竟朝鼠圣熊狄而去,熊狄脸色突变,跳上巨石吼道:“鼠老怪!这是你养的宝贝家伙,怎么却听那人的指令?难道是老鼠也知道谁更有本事,弃暗投明了?”
鼠圣受了挑衅,脸色一沉,手指疾疾催动,攻势更急,压过向天游的口哨声,硕鼠接了新指令,又掉转头往回跑,眼看就要见效,向天游哨音也随之一变,这一下硕鼠豆眼泛红,叫声忽急,再度扭头......如此循环往复,实力稍逊些的逐渐气力不支,四爪朝天嘴中溢出白沫,哀叫声渐弱。
这些硕鼠可不是寻常畜类,能听懂笛声波动乃是受常年训练,损失一只无异于在鼠圣身上割肉放血,若是死绝更不啻于废他四肢,再与人争斗起来相当是没了保命手段。想到这些是非利害,鼠圣断然停了笛声,喝道:“熊狄,你是哪头的!”
熊狄暗自冷笑,劈手挥出豆腐块大的油纸包,纸包飞到鼠群上方时,再屈指弹出一枚小碎石,石子后发先至,噗一声将纸包打散,粉末四溢,硕鼠沾染上一点便陷入昏睡,如此倒也避了死亡之祸。
向天游见状也了哨音,负手而立。池深气道:“你们一个两个,好不要脸,无冤无仇,竟然背后暗算,尊府的脸面都叫你们丢光了!”
熊狄跳下石块大声道:“你们外来的也没几个是好东西,从前仗着兵强剑厉欺负府内土生土长的住户还少吗?同样是人,就你们高贵些?咱们半斤八两,谁也甭挑谁的不是。”
池深道:“这便是你问也不问就暗算无辜的理由?凡事皆不能一概而论,作恶害人的始终是少数。”
鼠圣还在心痛折损的徒子徒孙,闻言怪笑道:“瞧瞧这是哪户人家出来的大小姐,怪天真良善的。”
池深只是冷笑:“你用不着拿话膈应人,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公断,与浊者同流还满嘴大道理,也不知你是想迷惑他人还是麻痹自己,当真可悲。”
罗千早已等不耐烦,嬉笑道:“云深,你就是老好人一个,还跟他废这许多话,本公子刚好就是大恶人,今日非要你们吃吃苦头不可!”
鼠圣二人见识过向天游与姚辛若的手段,自然也不敢小觑旁人,眼神一飘对了个走为上计的暗号,熊狄挥手往地上掷出一物,那东西砰然炸开,散成一圈又浓又厚的烟雾,罗千见状大喊:“哪里跑!”脚下却一动不动。
待粉尘散去一些,松石边早已没了二人踪迹,罗千忍不住大笑起来,捧着肚子道:“就这点胆子,还不如老鼠来的大。”
池深怒气未消尽,问:“不去追么?”
向天游笑道:“哪有那闲工夫,不过这些老鼠只是昏迷尚未死绝,还是补一刀尽数杀了为好,没了这些家伙也算断了那鼠辈的左膀右臂,近日内他再想害人就难了。”
池深大为同意,此事也无需他动手,吴云已抢上前料理起来,拳风霍霍,一掌便能震死一堆,罗千边看热闹便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可惜谁都当自个是那最后赢家,死到临头才认清现实。”
向天游道:“从踏入尊府那日起,就注定要上演你争我夺的把戏,这些不过是前菜开开胃罢了,啖肉饮血,还在后头。”
第113章财神
细雨散尽,熏风酥软,江畔桃花已透出衰意,尤其一比往来行客身上的热闹气,更显凋零。
“各位留步,可有铭贴在身,烦请拿与小的一看。”一位着青山短打的瘦汉子从台阶上小步跑下,挡住住欲往里走的男女,此人虽是小厮,但生的唇红齿白,眉间带笑,态度又恭敬,实在没理可挑,被拦下的来人自然也愿配合,先后呈上一块寸许长的软玉铭牌,铭牌上寥寥数字,共两行,一边刻着财神通天,另一边则唯独一字,有内外之分。
小厮接过一看,再细瞧为首男子的腰间佩剑,笑意又增三分:“原来是倚翠派的洪老剑师,久仰久仰,您请进。”洪剑师爽朗一笑,打个哈哈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后生朝里抬步而去。
小厮迎来送往,马不停蹄又对上后来宾客,照旧是先要来铭牌查看,但看到“蒹葭山外”这四字时,笑意略淡了些,客气道:“远道之客,幸会幸会,里边儿请。”
池深察觉小厮的亲疏之别,也不恼,回玉牌揣入袖中,一拱手后也往里走,财神阁三字金匾从六人头顶掠过,生出奕奕流光。
门内指引来客的亦是小厮,各个手脚轻快面容清隽,但等入了内阁,接引众人的便换做一水紫衫的年轻丫鬟,无不是肤如凝脂眉眼清丽,轻声细语招待周全。
财神阁分三进三出,拍卖场位处正当中,浮香木椅从低到高摆列,可纳六百之数,当中贯穿一条长阶,将座椅分为的泾渭分明,向天游这一行人则是被带着往右侧落座了。
池深坐下后巡视一圈,来者还未过半,他们还算早的,便低声与向天游交谈:“看样子外来的修士皆在右侧,不过这铭牌也忒贵了,一块就要去我们十枚紫金币,若不是在炎龙巢穴得了一些,连财神阁的大门都进不来。”
向天游伸手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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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握,笑道:“这有什么,尊府的人与我们外界本就关系紧张,趁机捞一笔是情理之中,这些都是小事无需计较,拍卖公正公道才最要紧。”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倒犯嘀咕了,”池深掌心微热,侧身道,“若是财神阁背地里动什么手脚,我们势单力薄又能拿他如何?”
“要成大事有些规矩不得不守,财神阁能做大,要说没一点手段那也是骗人了,但也不会干蠢事砸了自己的金招牌,比方说拍卖物的真假,再比如买卖双方的隐私,这几点都是重中之重。”
池深听明白了,一点头道:“也对,可惜先前的紫晶石换成紫金币只得了一万,星辰沙却价值万万,这当中差距,恐怕不是运气能弥补。”
“换取星辰沙的东西我已准备妥当,你无需挂心。”
池深左思右想也没结果,终究忍不住好奇问他:“我真想不到了,哥哥告诉我罢。”
向天游抿唇一笑:“忘了我们在大荒山地域得来的‘东西’了?此物不在储物玉里,而在我特意开辟出的空间小裂缝中,也亏得他肉身强悍,才能存放。小裂缝随我心意开合,不受尊府限制。”
池深深感吃惊,怪不得自他那日昏迷后醒来,再没听说脱脱不花的踪迹,还唯恐储物玉压制不了半魔尊的尸身,只没想到向天游还有这一后招,想通后微微摇头:“星辰沙虽然珍贵,但若和脱脱不花相比,就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哥哥别为了我,浪了‘他’。”
“魔修尸身,我留着也是无用,既然如此,何不用来交换大家急需的物件,我自然不会吃亏的,不止星辰沙,今日拍卖的重宝前三位我都要了,另外还要再加两件圣元器。”
池深指尖连动,算盘打了一圈,这才露出点笑意:“勉强值了,不过这么一番大动作,哥哥更要谨慎行事。难道说......你特意交代吴大哥他们四人分开行动,就是为了今日的打算?”
“总不能光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罢,真要那样,出的去财神阁可也出不了石影镇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觉间人已来齐,吴云二人位于池深右前方,罗千甚至给两人换了面貌,一手易容之术没了元力依旧出神入化,东门汐和姚辛若则坐于后方,隔了老远。大门轰一声被小厮从两边推拢,场内霎时一静,众人头顶和四侧窗壁一道黑色帷幕呈水状平铺开来,顿时阻隔了日光,满场陷入黑暗。
好在场中无不是见过风浪的,表面功夫一点不差,更不会有人惊慌失措徒惹笑话,须臾后正前方的展示台亮起明光,上来一位神矍铄的华发老者,三两句话开了场,轻击双掌,唤人将卖品呈上,徐徐做起介绍来。
好东西自然是留着压轴压箱底,因而向天游前半场只是观望,到了后头才偶尔参与其中竞价,权当练手,直至圣元器行踪图上台,这才把许多人的瞌睡唤醒。
老者展开卷轴,一幅山川图跃然于纸上,其中以六个色光点最为引人注目。“二十年前外界来的一位大修曾以独门手段留下牵引种子,并绘制此图,若是当中的圣元器被他人找到并取,那么光点就会从图中消失。我财神阁最初得到它时,足有三十来个光斑之多,到如今只剩寥寥六点,财神阁一向讲道理,规矩一直没改,一个光点一万紫金币起价,因而这副行踪图乃六万,且只借,不卖,半月为期。”
池深稍一思索,和向天游咬耳朵道:“半月为期,至多跑两个地方,这行踪图多人合买倒是不亏,不过那大修当年既然能找到如此多的圣元器,为何不统统入囊中呢?”
“这位前辈的德行,值得后来人敬仰。”向天游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举起手中号牌,蝇蝇小字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可令台上老者瞧得一清二楚。
一番争相报价,落入罗千手中,池深一算,他自己已有了无神木,罗千与吴云可寻一件,还剩四件分给向天游之外,刚好够还当年欠红帝姬的承诺。
下一件卖品终于轮到池深日夜期盼的星辰沙出场,此物被放置在一枚西瓜大小的透明圆球中,时而凝为一股,时而乱如散沙,颜色更是变幻无常,甚至有一刻瞬时隐没了踪迹,怪不得要被拘在那圆球中。
池深不经意间坐直身体,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生出紧张之意,向天游看在眼里,心觉好笑,捏住号牌木柄跃跃欲举,却听老者说道:“这星辰沙的卖主换物不换钱,只求几位味药材,一是孟婆汤,二是阎王殿,三是无常索,只要有其中一样皆可交换,若是在场中人都没有,便退而求其次求一件毒系圣元器,若再没有,本次交易算作失败,不换他物,更不换紫金币。”
池深惊道:“圣元器还有毒系?我只当八灵根便是全部了......还有那三味药材,皆长在魔域,且都是饱受冤魂煞血浸染才能生成的□□,无一不是害人之物,他要这些做什么?”
向天游思索后说道:“不论他是用于己身还是施于他人,都是不安好意,极有可能此人是位魔修,不过这般看来,我们手上交换的筹码胜算就更足了。”
二人商量定,召过候在阶中随时服侍的紫衣女仆耳语两句,女仆绕至场边匆匆没入后台,传话与主事人。
主事者是为长相美艳的妇人,闻言为难道:“阁里从没有半路插手的道理......这样罢,既然这位客人如此自信,我也不好服了拂了他的兴致,但须得等星辰沙拍完后再谈,若是星辰沙被拍走,财神阁也不好为一个人破了规矩,若是台面上的交易并未达成,就由我十四娘亲自为两方人约见。”
女侍一来一往之间,星辰沙交易已然无疾而终,显然卖主所求的这四样东西,不仅是池深见所未见,其余人也并无听闻,这倒让池深稍稍放下心来。
最后上台的两样宝物更是万里挑一,罗千一直苦寻无果的息壤,却在压轴重宝“美人面”中,虽然只是区区一粒,却也足够令人欣然若狂。
美人面持有者同样也是以物求物,所列有三,罗千欣然举牌,显然是早有准备,另有两方势力不甘落后,老者派出三人各自取来竞拍者上呈的宝贝,送入后方交与卖主亲自决定。
结果很快出来,走至罗千面前的仆从躬身道喜,语气神态皆不做掩饰,自然瞒不过在场众多高手,顿时有人便红了眼睛,变了脸色。
向天游附在池深耳侧笑道:“我早说万府不是吃素的,罗千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偏你不信,总替他操着心。”
池深一挑眉,和他玩笑道:“哥哥料事如神,我自然拍马不及,不是也早就甘拜下风了么?”
拍卖进行至此,终于到了最后一件重宝,老者掌心摊开,举起一枚毫不起眼的砖灰色圆珠,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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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不像,材质难辨。“今日的最后一件卖品,名为‘生死转’,此物在界外之名如雷贯耳,我便不再赘述,其真伪已经财神阁验证,童叟无欺。卖主唯有一个要求,请有意者公开报出竞拍物品,当中可以更改,谁拿出手的价值最高,‘生死转’双手奉上!”
场中呼吸声渐重,虽然轻微但却不容忽视,池深暗暗扫过座位前方几百余人,仔细一瞧可以发现大多数都绷起身子,暗流涌动,唯有少数约莫是觉得竞拍无望,露出遗憾之色。
池深转过脸朝向天游看了看,向天游一对上他双眼便知其所思所想,自发压低声音解释起来:“与‘生死转’结契后,人在濒死之际,能催发轮回转世的性命来填补这一世的性命,历来的传闻都与大魔修相关,每次出世总要搅起腥风血雨,说它坏多过说它好。”
第114章迷雾
池深听完,眉头紧皱:“哥哥想要这生死转么?”
“想也不想。”
“这又是什么说法?”
向天游叹道:“我最不信轮回转世之言,人既已死,灵与肉便消散于天地,聚灵重生尚有几分道理,轮回之命替补就有些怪力乱神了,即便是真的,所需代价恐怕十分巨大,并不是轻易就能承受的。”
“哥哥说的有理,我倒是在想,元尊领悟天道,超凡入圣,却也有衰老陨落的一日,并非长生不死,若生死转当真有效,为何从没听说他们拿去用呢?”
向天游眼中幽光一闪,点头道:“不错......还有便是,从我们得知的界外来人消息看,和这一次的星辰沙、生死转也好,怎么当中全是魔修的影子挥散不去,我心里不知怎么很不踏实。”
两人言谈间已有十来位买主率先按捺不住,试探着报出一件件罕见元器、珍贵灵植和稀有材料,池深越听越觉得向天游所说有理,愤愤道:“这人也忒别有用心了,一件生死转,竟想一石二鸟,探听所有来客手头的筹码,便宜了他!”
向天游冷笑一声:“岂止,这些人互相得知了身边客的重宝,难保不起旁的心思,到时候......”
池深脸色一变,暗叫不妙,到时候,纷争乱斗怕是少不得了,真真是恶毒!究竟什么人,如此居心叵测,挑拨离间?
正思索间手被轻轻一握,池深顺着向天游示意看去,见罗千回头望了二人一眼,微一摇头便转了回去,显然他也察觉了不对劲之处。
四人互通一气,安心看戏不做参与,果然经受不住诱惑者居多,纷纷投身其中,争相喊价,所报之物一件比一件,时常伴随轻轻几个字便引来众人瞩目,一轮喊毕,老者眯眼笑道:“诸位稍作歇息,书官已一一记下,若此时有想更改的,还可再报,等名单送出去,可就不能再反悔了。”
话音落下,又有几人重举号牌,又一盏茶后,全场归于平静,名单也终落定,未让众人等太久,被选中的买主便被请进了内阁后方,此人头戴斗笠面遮黑罩,浑身以宽大黑袍包裹,个子中等,分不清男女,在几百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徐徐起身,脚步轻松,似是无所畏惧。
黑袍人走后,老者喊住号牌为壹陆柒的客人,笑道:“曹仙长留步,生死转的卖主说了,他对您手头的那样东西也十分感兴趣,愿以一笑剑的下落来换取,若您感兴趣呢,可随老朽前去后阁见一见人,谈一谈事。”
曹仙长本已起身正要离去,忽听老者留人,有三分惊喜七分恼怒,顿了一会后冷哼道:“一个消息就想换?他把我当猴子耍么?”
老者自然是知道他恼恨自己当着所有人面说出一笑剑的事,为其平添许多麻烦,但这是‘那人’亲□□代又付了大笔紫金币,他也不能将财神拒之门外,此刻只好无奈赔笑,姿态极为恳切:“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卖主也说一个消息确实不足以显示他的诚意,他手头还有几样宝物,就等您去挑了。”
曹仙长得了尊重,这才缓和脸色,一颔首道:“带路。”
这边向天游也被紫衫侍女请走,他二人也听见了前一番事关一笑剑的交谈,眼神一对,心中疑虑更深。
十四娘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来人巧笑招呼,引着穿过小门往一所偏厅带去,厅内无人,星辰沙大咧咧摆在当中的圆桌之上,十四娘解释道:“卖主就在厅中,只不愿露面,还请二位见谅,我就在门外,随时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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