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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十四娘带上门,向天游这才走近圆桌,拿过晶莹圆球反复查看,只不说话,片刻后叹一口气,拉着池深转身就要走。
“哼!这位小友白白叫老夫等了这半天,来了却又要走,莫不是在耍人?”
向天游闻言停下脚步,眼中有狡色一闪而过,面上却摇头叹气:“星辰沙虽不错,但要我用手头的东西来换,确是大大不值。”
那人又哼两声,刺道:“小子,不必玩欲擒故纵这一套,有什么要求痛快明说。”
向天游丝毫不客气,反击道:“论起遮遮掩掩,可远不如阁下炉火纯青,我只是好奇,阁下要那许多毒草作何用呢?不知哪位魔修在此,也好让我兄弟二人见识见识。”
“这就不是你该打听的了,若无他事,老夫便叫主事送客!”
“不急,不急,我既然敢来,当然是有足够的筹码,之所以有此一问,乃是因为手头的重宝事关魔修,若阁下是人修一方或是大妖,那恐怕是用不着的,也省的我透露了。”此话说出后半晌无回应,向天游神态自若,静静等待。
“老夫正是魔修,要以三味药材炼尸,这些告诉你也无妨,也不是什么辛秘。你所说的重宝,要么现在拿与我看看,要么立刻就滚,别再多一词!”
池深不敢插嘴,一切听从向天□□事,向天游倒也果断,伸出食指朝空中自上而下一划,一道黑黢黢的裂缝凭空绽开,厅内狂风忽作,池深衣袍翻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朝后跌倒,幸而被向天游一手护住。
裂缝中罡风猛烈,几欲窜出,一道赤色人影在其中忽闪而过,浓郁魔气伴随尸气汹涌澎发,直扑人面,向天游脸色暴红,手背青筋一涨,猛地并起两指一抹,将空间裂缝重新闭合。
一道人影猛从暗处显身,直冲向天游面门,向天游脚下一转,将池深拨到身后,左臂轻挥,两股厉风朝来人激射而出,将其稳稳挡住。
“空间裂缝?魔尊尸身!小子,你怎么,你到底是何来路?”
向天游退出两步,只见对面来人不惑年纪,面黄无须,眼下青黑,一副痨鬼的重病模样,话声也是有气无力,十根尖长指甲泛出黑紫颜色,一看便知不是坦荡角色。
“前因后果你又何必知道,东西在我手里就是真真的,我看你见识不浅,就该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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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除非我活着才能打开,想要豪夺那是万万不能,何况在尊府之中,你我交手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黄脸男子扯开一个冷笑,但一想起方才的惊鸿一瞥,又忍不住心思浮动,咳嗽两声问道:“魔尊尸身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第二具,你用他来换星辰沙,无异于拿金子换石头,就算你舍得,老夫倒还不敢要了。”
“这个好说,其一我修的是正统元功,留着魔修毫无益处,其二我也没说用他只换星辰沙,额外还有几个要求。”
“你说。”
向天游微微一顿,道:“方才来时,恰巧听闻一笑剑的消息,我对此剑颇感兴趣,却不喜与人争抢,若能到你手上,我俩交易一番,岂不妙哉?”
黄脸男子轻蔑笑道:“一笑剑,吹得好听,实为鸡肋,好好一把兵刃不去杀敌反倒要救世济人,取之何用?要我说,生死转就强它千倍。”
“我自有用处。”向天游不欲争辩,接着又说,“除却这个,我还要风系圣元器一件,天级丹药三枚。”
“天级丹药?”黄脸猛一瞪眼,语气古怪,“老夫是不知你小子那儿的情势如何,只说自己所在的一界,天级药师唯一人耳,所炼丹药即使以重重金相求也未必能请到,你张口就是三枚,当它是糖丸不成?”
“这儿是尊府,不是界外!”向天游毫不示弱,屈指弹出数张青色符纸,“此为传讯令,若有好消息,再同我联络不迟。”牵起池深一手,抬脚便走。
十四娘吩咐人送客离阁,目送向天游走远后,施施然走进厅内,冲黄脸男子盈盈一拜,娇笑唤道:“主子,此子奸猾的很,竟然敢跟您谈条件,不如......”
男子一挥袖制止,又伸出两手抱拳朝天拱了拱:“不必,我入尊府是要办那位大人的要事,本不该理会这些跳蚤蜢虫,只是魔尊尸身实在是意外所得,就连我也舍不得丢了这块肥肉,要不是空间裂缝无迹可寻,我早拿这俩人喂了尸魔,何必同一个小子废话。”
十四娘柳叶细眉轻轻蹙起,不解道:“但若是他出尔反尔,到时候不肯交出魔尊尸身,那该如何是好?”
黄脸男子搂过十四娘,手掌顺着她玲珑曲线揽住腰身,轻浮一笑:“手指有长有短,道魔有高有低,治他,还怕没法子么?”
十四娘咯咯脆笑,不再追问。
第115章真相
出了财神阁,向天游二人依旧谨慎异常,好在此次他们明面上也未买什么招人眼红的宝贝,一路出了镇子,确认无人跟随,这才先和罗千吴云汇合,再同东门汐二女相聚。
罗千拿出拍得的追踪图与众人一块研究,此物乃是三对人分担了紫金币而来,六件圣元器正好人手一个,只是如此一来,众人方才相聚又要道别离,好在大伙都不是扭捏之辈,尤其府内时限不多,好传讯符后,各奔东西而去。
池深跟着向天游一路行走,短短四五日时光稍纵即逝,转眼在尊府的期限已过去小半,往日在界外总不觉时光飞快,如今到了这凡人镇中,却有些伤春悲秋起来。
又一日入住镇中客栈,这小镇异常热闹,随便拦人一问也不难打听,原来是此间有个七夕灯会,专门是为两情相悦的男男女女所办,到了晚间有夜色遮掩,灯映颜,也不失缱绻气氛。
二人入乡随俗,携手走上夜灯长街,逛了片刻池深脸色却越来越沉,向天游见他兴致缺缺,不由奇怪:“云弟,你怎么心情不好?”
池深悠悠吐一口气,道:“不知怎么,心里烦的很,你要我说,也又说不出了。”
向天游沉默一瞬,拉起他手道:“要是累了,不如回去早点歇下,这花灯看来看去也总是那样,没太多新鲜的。”
池深本来是觉得累了,但听向天游这样一说,又以为他嫌灯会无聊,反而别扭起来,“花灯看多了不新鲜,恐怕人看久也不稀罕了。”
向天游这才明白过来,好笑道:“这是什么话,云弟,我觉得有时你心事格外重,担心害怕之意比我这曾体会过一次失去滋味的人还多,照道理这不应该。”
池深暗暗思忖,你不知我心中隐秘,自然不会懂得,可惜这顾虑我只能烂在肚中,也幸得修行之人岁月悠长,我与你若在此间好好相守千年,诸般甜蜜,也足够我回到现世后度过余下百八十年时光了。
想到此虽不能说豁然开朗,但也愁绪稍霁,于是抬头笑道:“人总有钻牛角尖的时候,或许是真累了,不如就......”
不知从人群何处传出一声欢喜大喝:“月老祠的三世井开啦!抢姻缘汤喝去咯!”
灯街本就人头攒动,随这一声吆喝顿时奔涌起来,结对的男男女女纷纷谈笑着朝一地流去,向天游趁机提议:“有道是有情饮水饱,不如去凑个热闹,没准撞上什么好头。”
池深本也不愿错失与向天游相处的点滴,当下便点头同意,两人随着人流而去,不出顿饭功夫便到了月老祠外,排在长蛇尾末。
前后都是些十六七年纪的男女小情人,池深两个乍一排队儿,引来不少人侧目,向天游捉着池深手掌不放,谁若看来,便笑脸相对,他二人本就生的好看,反倒惹几位小姑娘红了脸。
长蛇渐渐前行,等不多时便轮到池深这边,一行人顺着路走进月老祠后院,只见月华如霜铺满井床,绕井沿而设的围栏与院内东角的一株相思树一般,挂满了红绸同心锁,十足喜气。
井边五步远处搭了一方简易长桌,放着两口大铁砂锅,浓郁甜香气味扑鼻,也好辨认,尽是些红枣、桂圆、莲子熬的,红糖放足,盛在碗中就是“姻缘汤”。桌边还设了个姻缘箱,先投红封再领甜汤,有先有后,秩序井然。
向天游随意一瞥,心觉好笑,暗道,原来是一点求财的把戏,倒也无可厚非。想着前一对年轻男女也已对井默默许好了各自心愿,勾着小指相视而笑,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红封,女子一见笑意更浓,红着脸蛋由着他拉走。
人一走,向天游便拉着身边人补上,池深探头一瞧,亮幽幽的井面如同圆镜,借月色映出两人面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便闭上眼诚心许起愿来,他不知此时向天游心中却与这古井无波的水面截然相反,可谓掀起惊涛骇浪......
“少爷,毕业试炼分配到您的题目出来了,基础情况已梳理完毕,是否要现在过目?”
“挑重要的说给我听就行。”青年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头发顺着一个方向整齐梳着,似乎是要赴重大之宴。
“是,试炼等级为最高的sss,有别于以往私下训练,这次您进入虚拟世界后,现世记忆将会被暂时封存,关于这一点,夫人比较担心,所以想叫我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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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需要安排人手保护您的基本安全。”
青年似乎是笑了一声,说:“别听妈妈瞎说,毕业试炼怎么能不守学校的规矩,真当是私下训练了?爷爷也绝不会答应。再说能创建sss级别虚拟世界的创世机,国内也不过只有九台,机会难得,要懂的珍惜。”
“少爷说的是,”管家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少爷,走吧。”
被唤作少爷的青年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作为回答,转过身,露出和向天游赫然相同的一张脸!
“哥哥......哥哥!”
向天游猛打了一个激灵,上身一晃,脚不自觉迈开一步来稳住身形,池深满脸焦急,从小声呼唤到拽着他的衣袖试图大声唤醒,此刻见人虽然睁眼,却无焦距,朦朦胧对着远处,嘴唇半张,好半晌才眨了眨眼回过神。
无数的记忆如高高掀起的海浪,劈头盖脑朝向天游打来,也不顾人是否能承受,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向天游如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寻到空隙能冒出海面短短数秒,猛地倒吸一口气。
池深见状颇为古怪,连忙半扶着他朝相思树下走,并冲走上前来意图询问帮忙的尼师说:“哥哥老毛病犯了,我带他歇一歇就好,若有事再来麻烦尼师。”
向天游顺着老树的粗壮树身滑下,像是脱了力般,池深跪在他身侧,把住脉搏查探,
只觉脉大而有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不似病兆,这才略放下心,伸手拂去他额间汗珠,问:“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井有古怪!”
向天游平缓呼吸,并未回答此问,而是以手抵额低低笑了起来,初时声音尚沉,到后来却是放声大笑,一双星眸黑珠熠熠生,射出两道极其浓烈欢喜的光来,含着隐隐水光。
池深不明所以,但又能感受这份喜悦之情,一时间手脚不知该往哪放,只会跟着傻笑,反复问道:“何事高兴?”
向天游笑够了,一把扯过眼前人入怀,池深猝不及防,鼻尖撞在他坚硬胸膛,忍不住哎一声,此时院中窃窃私声渐大,许多人停下脚看起热闹,不知这两个大男人怎么如此疯癫,又行为大胆,有碍风化。
向天游揽着人时,心念数转,从他恢复的本身记忆,再加当日在鸱吻之巢触发木鱼机关所入的幻境来看,原来不止是池深来路不明,就连他自己也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这可谓惊喜交加,捎带还有些后怕,却也更能理解为何池深总是时常暗含忧思不得释怀,若是他自己爱上一个虚拟世界的人物,日子过一天只是距分离更少一天,恐怕也要不展愁眉,想到此更有些心疼起来。
饶是池深这么被人围观也有些吃不消,直起腰手虚虚撑在向天游胸膛上方一寸,羞恼道:“你要没事,我可走了。”
向天游抑不住笑意,大胆地在池深唇上啵的偷了个亲,清了清嗓子道:“心中疑惑得以解开,自然欣喜异常。”又见怀中青年因一个浅浅亲吻红了白净脸皮,不由好笑:“你也是......怎的脸皮这般薄。”
池深看他又能轻薄说笑,可见是没事了,气得推开人站起身:“你把我活活吓死算了。”
向天游起身一拍袍边,难得讨饶:“你是不晓得我在井里看到了何事,说出来才真能将你吓死,不过此处并非说话之地,我想想......出了尊府再同你细细商议。”
他既这么说,池深也不再追问,向天游甚少失态,此番定是惊天之秘,又说仔细商议,恐怕不是三两天能下定论的要事。
向天游打着暂时保密的念头,因而虽然想快些回客栈与爱人温存,却也不想打草惊蛇,摸出钱财捐了姻缘箱,和往来的男女一般无二接了红枣桂圆甜汤喝下,最后慢步上街,踏着银霜往落脚客栈回转。
第116章巫山
回到客房,池深照旧铺床展被,打算休息,却不料背后风声一乱,一具既重且暖的身躯扑在他背上,把人压进蓬松被褥中,呼吸瞬时不畅。池深奋力扭动身子才得以翻转,两人顿时口鼻相对,呼吸可闻。
池深望进向天游黑幽幽的眸中,强作镇定:“又犯什么病了?”
向天游碰了碰池深嘴皮,笑道:“就是高兴,云弟,我想我们真是可以永远都不分开。”
池深眼中神采一黯,轻轻叹道:“若真如此,那就好了。”
向天游身子一翻,顺带抱住池深一滚,将人托到自己身上,“云弟,待星辰沙到手,出了尊府,我上云家提亲去罢。”
池深手臂一僵,摇头说:“爹连我都要打,他怎么肯答应......还是别去自找没趣了。”
“哎,”向天游假模假样地叹口气,“这会儿你要是女子,倒也好了,生米煮成熟饭,岳父岳母总不能不认大孙子。”
池深轻轻冷笑:“你要是女子,那也好了,我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何苦挨一顿痛骂。”
“我不是同你玩笑,云弟。”向天游起笑,语气认真,“云伯父虽爱之深责之切,但依我看终究不是伯母的对手,情势远没你想的糟糕,再者说,我若连二老都说服不了,那将来岂不......总而言之,我会妥善安排此事,且大婚之日,还有个惊喜给你。”
池深心念一动,问他:“又和你在姻缘井里看到的有关了?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
“何止呢!你我姻缘天定,莫说今世,就是‘来世’也要相亲相爱。”
池深瞧瞧他半晌,忽而笑道:“我不敢贪心,只要今天你还在我身边就好。”
向天游呼吸一促,不自觉勒紧池深纤韧腰身,眯眼道:“你可别招我,撩出火来又怕。”
池深眨眼轻笑,桃花眼中春意泛波,几乎要滴出水来,偏他还压低半身紧紧贴在向天游胸口,呵气道:“我怕你不敢!”
向天游腰身一挺,再度和池深换了上下位置,美男在怀又是两情相悦,年轻的身子哪里经得起撩拨,下身一阵阵涨疼,没了元力修身,这股情浴越发压制不住。
池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今夜十分大胆,两臂交错压住向天游脖颈,防止他离开,两腿也分开夹在向天游紧绷的腰身上,偏生脸红得滴血,还要强作镇定道:“左右客房都没人,如今更不怕有元功高深者探查,哥哥还思虑什么呢?”
见向天游只喘着气变幻眼神,并无动作,池深暗暗咬牙,仰起头在他嘴唇下巴上胡乱亲了几下,自己倒先臊的出了点薄汗,缩回一只手扯开衣襟,露出一节棱角分明的锁骨,动作生涩,办是诱惑半激将道:“要么,要么哥哥根本不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大约3500字内容,放微博了(牛顿哭出了声)
第117章邀约
沐浴之时,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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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天雷勾地火,浴桶将将能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的身躯,只是变换姿势时总有些活动不开,但倒别有另一番情趣,只是苦了池深,事后一夜酣睡,第二日久违体会到了腰腿酸痛之感,若有元气傍身绝不会至此,但却多了几分真切感,一次呼吸一眨眼,身体都在告诉他昨夜两人被翻红浪的旖旎。
想到此腰腿那几分酸痛和身下密处的不适也不再是扰人的烦意,而成了丝丝甜蜜。两人并肩走至大堂柜面,掌柜的回房牌,递出两份敲了红蜡的信笺,态度恭敬:“这是给二位公子的。”
向天游接在手中两面一翻,信壳外各属了他与池深的名字,蜡泥当中印了朵紫薇,便也不急着打开,问道:“什么人这样劳烦掌柜的?”
掌柜老实回答说:“这个小的并不清楚,早起信就摆在柜面正当中了,紫薇花开,我等自当听命行事。”
向天游见从他身上问不出话来,这才撕开封蜡,抖落两张烫金请帖,上写道:三日后人鬼镇姚府寿宴,请君一聚。伸手往信壳内一摸,还有两份巴掌大的木牌,以正书刻了名,仔细一瞧可以连翻两次,打开后则是一张小地图。
向天游眉头一皱,从袖口抽出不知老人赠的地图,两相比对之下,这人鬼镇的图竟然是三个神秘小镇当中一处!
池深一见,气沉不住,立刻询问掌柜,声势有些逼人:“谁送来的信?他又怎么知道我们在此处落脚?”
掌柜原先见池深温和少语,不想他突然发难,气势不浅,虽心中不忿,但还是客气答道:“小公子,在下当真是不知情了,紫薇乃圣花,其主更是神秘,他们办事,哪里是寻常老百姓能掺和的?”
向天游拦下池深,淡淡道:“有劳掌柜传信,我等先告辞了。”等走出客栈才说:“依我看,此番入府的外界人,应当都到请帖了。”
池深眉头不展,叹道:“真是奇怪,不知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事......都说三座不明小镇中机缘最多,只是苦于探路无门,这一回有了请帖中的地图,想来大家都会去的。”
“区区一个寿宴,竟然邀约万名界外修士,如此大的手笔,若说没有蹊跷,那才怪了。”向天游嘴边挂着冷笑,转了转手中的木牌,“恐怕寿宴只是幌子,人鬼镇的地图才是诱饵,纵使他人无意赴宴,镇子却定然要闯一闯的。”
“照哥哥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才对?”
“旁人没的选择,我们手头可不止人鬼镇一幅地图,百草镇远在东方,笼圈镇却与人鬼镇毗邻。”
池深道一声好,摸出两张传讯符来:“我这就知会吴大哥与姚姑娘四人,就在去笼圈镇的必经之路汇合。”写好字后两指一捻,符纸顿时冒出火苗来,烧后却未化为灰烬,只是变了颜色,更有一股淡淡香气萦绕鼻尖。
正奇怪时,一只白头信翁噗的落在池深肩头,向天游微微一笑,拿起纸条卷成筒状,塞入信翁爪上绑着的小竹筒中。
信翁扑棱棱飞起,两骑骏马绝尘而走,二人日夜兼程,一个昼夜便到了笼圈镇外乡郊,彼时天光未亮,镇外迷雾四漫,难辨阡陌,向天游找到一处已无人烟的院落,拾柴生火,准备将就个把时辰。
池深拨弄火堆,不经意仰头时只觉星斗如钻,繁密闪烁,不由乐道:“此情此景,真和当年我与哥哥往赤马县去时,夜宿郊外是一样的。”
向天游回忆往昔,不禁一笑,挪近池深,与他肩腿相贴:“要我说差别大了,彼时你我只有兄弟之情,而如今却做了夫妻,怎么会一样?”
池深略感羞恼,胳膊一顶道:“什么夫妻,我,我也是男人......不过话说回来,原来我早在那时就心悦哥哥,只是看不分明,自己也弄不清心里在想什么。”
若说小小孩童竟有什么男女之情,恐怕只当个笑话听过就算,可如今向天游恢复了记忆,也知道池深和他同根同源,自然相信,“原来云弟早和我两情相悦,这倒是意外之喜。”
池深愣了一愣,笑道:“哥哥胡说,那时我不过十一二岁数,怎么就......”边说边连连摇头。
“那会儿我还与你玩笑过,说要定下良缘,永结同心,你却生了气,将我好一顿教训,我自然不敢再多说,只是喂你吃下造化丹后洗浴时,总忍不住想要肌肤亲近,心里便觉不对劲,后来你累极先睡了,我还偷了个吻呢。”
“啊!”池深惊呼一声,又想说他两句,又觉心中灌了糖般,嘴角忍不住往两边上翘,“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向天游明知池深所为何意,偏偏要为难他,等把人的通红脸颊和水润眸子看尽兴了,才剖白心思,意味深长道,“你是宝儿也好,是云深也罢,或者再有另外一重身份,一副皮囊,我都喜欢。”
这会儿池深倒有许多记忆回笼,想起服用造化丹那日,向天游一番娶妻则求貌美言论,心中一沉,脸上红润尽消,冷下声道:“我这两具身壳,身段样貌虽不说是无人能及,但也都是一等一的,你自然会这么说,倘若我现在顶着张丑脸残驱,看你还敢不敢说。”
“但凡是人就没有不爱慕好颜色的,”向天游回想池深的真实样貌,越想越感到顺眼缘合心意,丝毫不觉比眼前这副俊美模样差到哪里去,“若是乍一眼遇到外貌怪异可怖之人,自然不喜爱更多,但若是早早已有接触,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心肠,那么不论美丑与否,只要是他,我自然还是喜欢。”
池深听了这话,心中不安稍缓,两人相互靠着半眯了会儿觉恢复神,不觉间天色渐白,晨光驱散浓雾,一只灰头信翁扑簌落在院中小屋檐上,向天游起身捞过鸟儿,取出纸条用水浸湿,显出其中字迹。“是东门汐的来信,她二人打探到大挪移所需的最后一种主材料,赶不及人鬼镇的寿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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