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如意金箍
沈逍遥见她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赶紧伸臂把人揽了过来,用自己身上那点残存的余温暖着她。
沈逍遥将斗篷掀起一点空隙,本想瞧瞧那匹狼离开没有。
不瞧还好,那灰狼原本正为自己到嘴的猎物突然消失感到奇怪,正四处寻找。他这一瞧,好死不死,沈逍遥便与那碰巧回头的灰狼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沈逍遥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凝滞了,一时间心中对“一眼万年”这个词简直不能有更加深入的体会。
这他妈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那狼作势要扑,沈逍遥反应也不慢,电光石火间,护着那小姑娘在雪地里连续打了几个滚,好在是堪堪躲过。
几个回合,三番五次的扑空戏弄已然让灰狼不耐烦到了极致。它龇咧着血盆大口,显露出兽类特有的那副凶相,一双荧绿的瞳孔狰狞,锋利的犬齿在雪地反射的阳光下散发出凛冽的寒光。
沈逍遥不知自己在雪里埋了多久,本就冻得浑身僵硬,更何况抱着一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躲避攻击,早已体力不支。
看来二人今日都要葬身在狼腹了。沈逍遥绝望地闭上眼睛,自行做好下一步被狼齿撕裂的准备。
……
半天都没有等到预料的疼痛,反倒是恍惚间听见灰狼一声惨烈的哀嚎。沈逍遥奇怪,撑起身子抬头一看,竟是方思明那与雪天共为一色的身影。
方思明一个空翻稳稳落地,一头银发在飒飒的寒风中扬起。
从颈部喷溅而出的狼血染红了大片雪地,方思明手里握着那把沾血的骨刀,袖口却仍是素净的白,可见动手干净利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已然倒地的灰狼,略略嫌恶地皱眉:“区区畜牲,也敢猖狂叫嚣。”
“……慕昀兄!”
没想到方思明会跟过来,沈逍遥可谓是喜出望外。于是想也不想地就扑过去,激动地搂住他,“慕昀兄,你还是跟过来了啊?”
方思明身形陡然一僵,前一秒还无比严肃的神情瞬间溃不成军,黑着脸推开沈逍遥:“不准抱……”
话到一半,方思明又看见沈逍遥身上多了大片红痕。想都不用想,定是刚刚躺在雪地里被冻出来的。
可沈逍遥看起来却浑然不觉,依言稍稍离方思明远了些,但还是揽着他的肩膀,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
“不论如何,云娆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沈逍遥与方思明纷纷回过头,那小姑娘已自行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披着方思明的斗篷。
“不用谢我,要谢谢他!”沈逍遥指着方思明,“狼是他杀的,斗篷也是他的!”
云娆闻言又向方思明施了礼:“多谢。”
方思明没接腔,面无表情地自云娆身上回视线,转头却恨了沈逍遥一眼:“多管闲事!”
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偏要去独战狼匹。
要不是他来得及时,等别人寻见他,沈逍遥怕早就被啃得只剩一副骸骨了!
沈逍遥倒也不恼,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慕昀兄你别这么说嘛,好歹救人一命,你看她这不是谢你了吗?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了,话说回来慕昀兄你的身手怎么这么好?”
方思明再次忍无可忍:“闭嘴!”
不明白方思明为何这么生气,沈逍遥撇了撇嘴,还小媳妇似的颇觉委屈地哼了两声。却在此时,天际传来一道女声:
“何人在我华山境内喧哗?!”
☆、饶舌
来人一袭青衣,身负两柄长剑。及腰的青丝皆用一根发带潇洒束起,在风中轻轻颤动。一张脸可谓丽质天成,眉目间英气勃发,可寒风中衣带翩然,又不失几分柔色。
“师姐!”云娆激动地朝她挥挥手,“师姐我在这儿!师姐!”
“让你下山采购东西,竟来这里玩乐!”高亚男将握在手里的那把剑掷给云娆,训道,“身为华山弟子,连自己的配剑都丢了!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
云娆忙伸手将抛来的长剑接在怀里,抱着剑撇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怎么?”高亚男见她一脸赌气,毫无顾忌地从高处纵身跃下,“你又有何事了?”
云娆解释道:“师姐,刚刚有狼追我!我吓得跑都来不及!哪顾得上拿剑啊……师姐你可真是冤枉云娆了!”
“狼?”高亚男怔了怔,一偏头,果然看见了一地的血。“让开让开,我瞧瞧。”她驱散挡在前方的三人,上前用脚踹了踹地上那匹灰狼的头,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死了。
“嗯?”
高亚男探查半天,发现狼尸全身上下唯有颈脖动脉那一处伤口。
这狼竟是被一刀毙命!
高亚男回头看向三人,神色持疑道:“这狼……是你们杀死的?”
“不,是他杀的。”云娆指了指方思明。
这孩子脸蛋生得素净白皙,一副人畜无害的温良模样,不曾想下手竟这样狠辣。高亚男挑眉看着方思明,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不出来,你身手还不错?”
沈逍遥正欲接话,没想方思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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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一步堵了他的嘴:“事实并非如此。这狼其实算是我们三个一起杀死的。若不是我们之中有人以身做饵分散这狼的注意,击杀只怕不会这么顺利。”
高亚男听到这,心中的疑惑才略有释然,只当方思明并不是邀功近切的人,就连云娆也不对这个冷冰冰的人多了几分好感。
高亚男:“你刚刚说,你们是想上华山拜师?”
方思明:“是。”
高亚男点点头:“不错!危难之时共同进退,倒有我华山本色!既然如此,我便带你们入华山面见掌门!”
方思明本以为此番不过是力不讨好,没想到竟有了奇遇。有高亚男带路上山,自然比自个儿在雪原上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要好得多。
沈逍遥冲方思明笑嘻嘻地道:“慕昀兄,你看!我就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庇佑,现在好运到了不是?”
方思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地跟着高亚男与云娆走了。沈逍遥见状忙追上他,唤道:“慕昀兄,你等等我呀!”
……
沈逍遥一行刚到华山山门前,就见一群人站在门口,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什么,异常热闹,倒为这天冷凄清的华山徒增了几分生气。
“瞧瞧!看见咱这扇坠子没?这可是和田玉磨的!不花大价钱啊,可买不来!”
说话那人身被绮绣,玉带束发,腰配一枚琅环,悬金线容臭,通体珠光宝气,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人。
“师姐,他是谁啊?”还未待诸人开口,云娆便先发了问,“莫不又是哪位师兄在山下玩乐时诓回来的蠢公子哥?”
高亚男道:“不,是这人自己要来的。”
高亚男话音刚落,在人群中正举着手里金银珠宝炫耀的男子似是无心看见这边,忙撇下人群奔过来,在沈逍遥面前停驻。
“你看见了吗?”男子问沈逍遥道。
沈逍遥怔怔地,尚未反应过来:“什么?”
“我啊!”那人用手在自己面前上下比划道。
“哦!”沈逍遥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我还没瞎呢。你怎么了吗?”
“你看见我了,竟然一点都不羡慕?”那人一副似惊似叹的语气,好像如同沈逍遥这般衣着打扮的人,都应该俯首在他的万贯家财之下一样。
沈逍遥摇摇头,他此刻虽是袍敝衣,但对于此人也的确并无慕艳之意。
流浪在外的那段日子里,沈逍遥遇见过的商贾富甲自然也不少。有好心的,会给他些残汤剩饭;有的则对他这样的小乞丐唯恐避之不及。却无一人会上前问他这个问题,委实奇怪。于是沈逍遥思索良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多半有病。
原来,此人名唤贾富贵,是江南人士。十几年前还穷得家徒四壁,屋里厨房几乎日日揭不开锅,只有家传的一枚古玉。
当全家人都快饿死的时候,天降及时雨,贾富贵他爹贾老爷子的朋友忽然想起经营一桩买卖,需要筹钱集资。
老爷子很有远见,将古玉变卖化资投股,后来买卖大成,于是他家中每年都会由此得到一大笔分红。一夕之间,就成了暴发户。这几年他家更是财源滚滚,可谓一发不可拾!
可惜的是贾老爷子家中钱是有了,只是当年家贫,书读的不多,而今年事已高,是再学不得多少诗赋。便让贾富贵这不孝子去念私塾,谁知此人一心痴迷戏本,无心学习,只想做个江湖浪子。
偏偏老人又对于家中这么个独子溺爱有加,只好顺他的意,四处走关系,送他入门习武。谁知又是四处碰壁,云梦门规不男弟子;武当道是不要他这粗鲁之人:少林出家又需摒弃铜臭气,你问暗香?
暗香不劫杀了他这纨绔败类济贫都算好的了!
是故只有华山,一是这老人肯出钱资助,二是华山天寒地冻,谅他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若要有,那就给他冻死!
华山掌门枯梅大师,武林人送外号“铁仙姑”,纵是贾富贵有翻天的本事也不敢轻易造次。所以贾老爷子此番让贾富贵上华山,也有让枯梅拔去他儿子身上这些年养出的“倒刺”的意思。
方思明只道:“俗不可耐。”
要知道贾府可没人敢忤逆他这个大少爷。贾富贵娇生惯养,一听这话便上了火气,急得直跳脚,“你这白毛怪,说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少爷可是江南贾府家的长子——贾富贵是也!你又是何人!敢跟少爷我叫板!”
见方思明神色微变,沈逍遥连忙指着自己道:“诶,贾少爷,你要问别问他,问我啊!你瞧他这人怪不会说话的!他刚刚在路上还骂我来着!”
“说得也是!”贾富贵不能更赞同地点头,“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逍遥笑了笑:“好说!好说!在下姓甄,不想这样与贾公子有缘,竟连名字也都一模一样!小的也名富贵。全名即唤甄、富、贵!”
“是吗!”
贾富贵大喜,说着就要去拉沈逍遥的手。云娆终于忍不得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贾富贵不解。
这还用问吗?
一个锦衣玉带,香玉环却唤“贾富贵”,一个衣不蔽体,捉襟见肘却唤“甄富贵”,讽刺之意尽言于表。
云娆这一声使得周围的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贾富贵随即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沈逍遥的脸色,果然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你!”贾富贵气急,一时半会儿是一个字也吐露不出,他一把甩开沈逍遥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进山门,赶紧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沈逍遥笑够了,凑到方思明身边,哄道:“不生气了,噢?”
方思明闻言这才知道沈逍遥是在为贾富贵那句“白毛怪”替自己出气,良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思明:“你还真是……”
发觉方思明的神色柔和了下来,沈逍遥一双眸黑亮亮地望着他:“嗯?”
他的目光看得方思明莫名心脏一紧,又别过头,厉声道:“多管闲事!”
沈逍遥很委屈地为自己报不平:“慕昀兄,我刚刚帮了你啊!你这样真的很招人讨厌知不知道?”
“不过……”方思明忽然又道。
沈逍遥:“什么?”
“算了,不说了。”方思明头也不回地进了华山山门,他这次步子迈得极快,沈逍遥只能小跑着才跟上他,“慕昀兄,别这样嘛!话说一半我很难受啊!”
方思明侧眸瞄了一眼追在自己身后那人,唇边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来。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实力护内
明明是傲娇啊哈哈哈哈哈
☆、净心
华山,浩然台。
枯梅此刻驻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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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一如过去她驻守华山的数十年,终年与严寒为伴,一头青丝早在岁月中被霜雪染白。尽已年过花甲,但仍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势,犹如严冬中傲然绽放的腊梅。
就连方思明也不由得对这个已近迟暮的女人生出几分敬重。
高亚男恭敬地冲枯梅作揖:“师父,这届新来的弟子都在这里了。”
枯梅望着一众新晋门生,点了点头,嘱道:“叫无涯带他们去龙渊洗浴净心,修行七日后,再往誓剑石宣誓。”
高亚男颔首:“是,师父!”
……
“慕昀兄。”
去龙渊的路上,察觉自己的衣袖被身边的人扯了扯,方思明偏过头问道:“怎么?”
沈逍遥掩着唇,小声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枯梅大师的左手有些不对劲?”
他从一开始就很在意了,不过碍于刚刚枯梅大师本人在场,不好轻易问出口。
“哼!连这点小事都不知,还敢上华山拜师?也不怕教人笑掉大牙!”
出言讽刺的,自然是被沈逍遥戏弄过一番的贾家大少爷。贾富贵从小痴迷戏本里“仗剑走天涯”的故事,自然也对江湖之事颇有了解。
话说当年青海“冷面罗刹”送来战书,枯梅的师父饮雨大师练功不巧走火入魔,事关华山成败存亡,枯梅只好代师出战。
枯梅知自己绝非是冷面罗刹敌手,抱定必死之心要和冷面罗刹同归于尽。冷面罗刹当然也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就让枯梅出题决战。
谁知枯梅大师竟以大火燃起一锅沸油,从容将手探入油中,笑道:“只要冷面罗刹也敢这么做,华山就认败服输。”
冷面罗刹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从此足迹再未踏入中原一步,但枯梅大师的左手,也因此被烧成了焦骨。
而这也是“枯梅”二字的由来。
贾富贵说完,还冲沈逍遥施了一个得意扬扬的眼色。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看得沈逍遥后脊一麻,淌水离他远了些。
正走着,脚下却觉得一阵飘忽,像是踩在了云上。沈逍遥勉强站定,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风无涯:“你们可记住,剑之道,寒彻;握剑之人,炽热。唯有炽热之人,才可御极寒之剑!”
“谨记风师兄教诲!”
风无涯:“且好生洗着,我去鸣剑堂叫你们谷师姐将衣裳拿来。”
“谢师兄!”
龙渊池里的水极冷,相比之下,沈逍遥还是觉得窝在雪里暖和得多。奈何时候还不到,只得继续咬紧牙关,抱着臂浑身战栗。耳畔嗡鸣不止,他甚至没有听清风无涯在说什么!
方思明就不一样了,之前多少学过其他门派的武功,有点底子在身,至少不会在水里冷得发抖。
他从小被朱文圭当作杀手养大,察觉背后有人接近,方思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池里掠起,回身正欲出手,发现竟是沈逍遥,又连忙撤下了掌上的力。
“唔……”
尽管如此,沈逍遥还是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方思明奇怪,视线下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那人身上的冻疮。
沈逍遥浑身软绵绵的,方思明感觉他好像没什么力气,却也不想管他。既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方思明索性手。谁想沈逍遥一时没了支撑,竟直直倒在了他身上!
“你……”
即使伤口疼得要命,沈逍遥还是从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对方思明道:“不准抱是吧?慕昀兄我知道的,但是你现在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说真的,我有点头疼……”
沈逍遥把话一说,方思明果真就不再动了,任他趴在自己身上,乖觉得像只兔子。不过两人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若叫旁人看见,怕还是不觉得奇怪。不过好在他们处在池子的角落里,隐蔽得很,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之后沈逍遥好像睡着了似的,无力地趴在方思明的背后。不知过了多久,方思明觉得贴在自己背后那人的身子仿佛是愈来愈热,不像是身在龙渊,倒像是进了蒸笼。
方思明偏过头,沈逍遥一头发都湿漉漉的,正滴着水。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明明体温这么高,身子竟还在由于寒冷而忍不住地发颤。
多半是在发烧。
不知怎的,方思明脑子里忽然闪过方才云娆穿着他斗篷时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真是麻烦。”他架起沈逍遥此时棉花一样无骨软塌的身子,将人背上了岸。
……
沈逍遥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三更。一身汗水浸透里衣,贴在身上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等等,里衣?
自己一身破麻布衫,哪儿来的里衣?
沈逍遥低头一看,惊诧自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周围的陈设也让他极为陌生,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华山的鸣剑堂。
“谁!”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沈逍遥心生警觉。
“我。”
“慕昀兄?”虽然周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方思明的声音沈逍遥还是辨得出的,“你怎么来了?这是哪?”
方思明点燃桌上的烛台,只道:“你发烧了。”
沈逍遥诧异道:“怎么会?我好多年都没生过病了!”
屁话!
他身上半点内力也没有,衣不蔽体地在华山待了将近一天,还下龙渊洗浴。又不是铜皮铁骨,不生病才怪!
方思明默不作声,端着烛台走了过去。
火光微明,照亮了二人的脸。
不得不说,果然是人靠衣装。沈逍遥洗净了身子,换件正经的衣裳,除了人还是骨嶙嶙的,倒也有那么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方思明将烛台置于床头,而后坐到他面前。沈逍遥正不解其意的时候,方思明竟是抬手捏住他肩上的布料,往下一拉——
!!!!
沈逍遥被他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裸着半个肩膀,裹着被褥,毛虫一般扭动着身子,迅速往后床脚缩去,惊恐万状道:“慕昀兄!你想干什么?!”
方思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来。”他尚没想要做什么,他就这等反应。凭什么他抱他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
“不不不不……”沈逍遥一颗脑袋摇得个跟拨浪鼓似的,“慕昀兄,今天太晚了!不管你想做什么,咱们明早再说行不行?”
“过来。”方思明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沈逍遥见他一副欲怒不怒的模样,终归是不想惹方思明生气,重新凑上了前。
方思明见状“啧”了一声,直接了当地将人身上那床被子扒了下来,利落地将沈逍遥上身的衣物除下。
华山之巅,就连室内都是冷的。沈逍遥又刚出过汗,此刻是忍不住在凉薄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只见方思明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10
从袖中拿出一个圆形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竟是凝固的白色脂膏。方思明指腹沾了点药,往沈逍遥身上冻伤的地方轻轻涂抹。
“嘶……”沈逍遥倒抽了一口凉气。
方思明顿住手上的动作:“疼?”
“没。”
方思明闻言这才低下头,继续为他抹伤。只是之后,一向话多沈逍遥莫名安静了许多,方思明只当他是痛了,没什么说话的心思。难得跟他待在一起能得到清净,对方思明来说,终归也没什么不好。
“慕昀兄。”
直到方思明要走时,沈逍遥才出声唤了他一声。
“什么事?”方思明回头。
沈逍遥没有看他,半张脸都掩在阴影里,语气不明:“你还是……别对我太好的好……”
“我不过是谢你今日在华山山门前帮我出头。明日还要早起练功,你好生歇着吧。”
方思明说罢,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
☆、训剑
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弟子,照理说都是在卯时晨起继而进行一天的课业。鉴于华山寒冷,故而课业时间被推迟到了辰时,然而在沈逍遥看来,就算推迟到午时,照样没什么用。
华山长寒,就算雪息天晴,天边那轮乌金也一样是形同虚设,松梢上凝得冰碴一年四季就不曾融过。
论剑场下多数弟子都在冷得发抖,台上只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那人眉目硬朗,华山衣冠,负手执着一把木剑,道:“诸位师弟师妹好,我是你们师兄,名唤苗剑。我受高亚男师姐所托,来探探你们的身手。所以今日课业的题目就是——执木剑与我对战。不过,记得点到为止。以上,我说得可明白?”
“明白!”
苗剑:“那好!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上!”
“是!”
……
果然新生的雏鸟儿就是比不得已会展翅的雄鹫,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已然败了数十个人下阵。
当第二十八个人飞出擂台时,沈逍遥将下巴抵在方思明的肩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上擂道:“慕昀兄,快到你了,这苗师兄好厉害!你有把握赢他吗?”
可能是习惯了沈逍遥时不时地熊抱虎扑,此刻被沈逍遥环着腰取暖,方思明竟然一丝情绪也未触动。只漠然道:“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
沈逍遥指着自己,笑道:“我?我怎么啦?”
方思明看了他一眼,大病初愈,沈逍遥的唇容看着总算恢复了血色,然而气色还算不得太好。
方思明:“若撑不住,就一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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