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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狩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水敛尘
流苏眯着眼,搜肠刮肚,印象中却找不到这两家商社的资料。
来人赶紧开口道:“这民心社和楼运都是最近两年才崛起的新商行,尤其楼运……”
“楼运怎么了?”听出来人声音里首次透出的私人情绪,流苏倒是怔了一下,暗系做事一向唯命是从,不会轻易将个人情绪夹带其中,这话里透出的不满,从何而来?
“楼运,就是在淼社之后取代流水人家,重掌大河主控权的船行!”
“什么?临澧居然……”
“是的,临澧投靠了淼社的对头!”
来人肯定的补充着流苏的猜想,声音里满是不忿。
淼社与暗系历来分工,但毕竟源出一脉,临澧的行为,自然让暗系的人看着不爽至极。
尤其临澧蒙岩离开之时,是淼社最为风雨飘摇的时候,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如何不让暗系的人在暗中看的火冒三丈。
更兼当时暗系的首领流苏自身难保,群龙无首之下,勉强维持自保都难,当然掉不出力量来惩处他们眼里的“叛徒”。有心无力之下,积怨在心自然越来越浓了。
所幸现在流苏清醒,那么一切就离清算之日不远了。
“那民心社又是什么来头?”
“民心社,据报专门低价购一些濒临倒闭的店铺,重新整理经营红火生意后,再高价卖与他人。不过真正极好的赚钱店,他们就会名义上卖掉,实际上还是自己经营,根据我们的消息,蒙岩就是这种情况!”
想起自己当初的义气之举,一下连累了暗系与淼社这两大祖宗留下的基业,流苏心底一阵阵的难过,片刻后,终于镇定下来,在心底做了一番衡量,“今天开始,调查所有关于民心与楼运的消息,”扯出一抹狠厉阴森的表情,“敢背叛流水人家,哪里是那么容易了断的!”
忽然想起唐越每次的形色匆匆:“给我查一个人。”
“少主吩咐。”
“瑞清公子。”
听到名字,那人一怔,流苏已经看到,“怎么?”
“那是民心的社首,名义上叫公子实际是个女人……传闻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和她……”想起这话有些不雅,吞吞吐吐起来。
“说……”对手下的唯唯诺诺有点无奈,有气无力的命令着。
“是,这人为人低调神秘,至今没有画师画出她的画像。就连她的入幕之宾,据说,也从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被这么一说,流苏倒是被挑起了些微好奇,什么人会如此热衷埋藏自己的长相?口里却不着痕迹的问道:“他和淼社,和唐越有什么来往么?”
那人被问的一愣,“这倒没听说过!”
挥手打发人去加紧调查这个假凤虚凰的“瑞清公子”。
流苏静静的思索起来,蒙岩……瑞清……唐越……
………………
细长狭窄的叶片,被风一吹,沙沙沙沙的响个不停,偶尔会有几片赶着预报夏末秋初节气的,便早早的脱离树身。
树下吊床上的男人,听凭风吹着宽厚的脊背,带着颤悠,任意而舒适的闲散。偶尔落下的叶子,就那么任它落在肩颈上,发丝间,偶尔拾起一叶,仔细端详片刻,又放开手指,任由落地无声。
“紫衣!”
“是,大王。”
“这里的落叶就这么放着吧!”
紫衣垂下眼睫,秋水般迷离的眸子里盛满无人可见的哀婉。嘴上轻轻应是。
看着景阳翼再没有其他的吩咐,默默退后,很快,又隐于园子里的角落。
“大王。”景宁的声音接力一样从身旁响起。
“嗯。”没有抬头,他又捏起一片落在肩上的叶子,又开始新一轮的探视。
听到景阳翼的回应,景宁知道已经得到大王的注意。略一沉思,开口:“浩然楼,三天前有人恶意捣乱!”
“嗯!”
“青甫的醉蓬莱(岳兰西北),也出事了。”
“嗯?这倒有点意思了。”
“还有……”
“一次说完吧,”景阳翼的视线,终于从手上的叶子,转到景宁身上,“还有哪家受了损失?”
“分布在沿海十三城的暗桩,一半出了事,属下接到情报,仔细查





争狩劫 分卷阅读84
看了几家对外经营的店铺的情况,”抬眼小心的看了景阳翼一眼,“毁得相当彻底。”
终于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阳翼手指一松,一直把玩的叶子簌簌的落向地面,这些店,名义上对外经营,实际上却是岳兰王安置在各地的眼线,可以监视各处的民生动态,也能防范沿海偶尔的海盗打劫。
“而且,动手的日子都是一天,也就是,三天前……”
“嗯?那就绝不是巧合了。”
“是的,有人故意针对我国,不过,还有件事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这几个暗桩的店面,都是最近一两年才盘兑下来的,之前经手的,都是民心社。”
景宁踌躇着,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但这毕竟是联想到的,却做不得证据。
阳翼听了,也安静下来,两眼亮起两簇晶亮亮的火焰,眨也不眨的盯着虚空。
“先去查,动手的人。另外,再派人查探民心其他店的消息。如果那人是针对民心,会出事的就不只我国,如果不是……哼,我岳兰的东西就是那么好毁的么?”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三玉楼暗战074阴差阳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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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洛素来四平八稳的脸上,难得主动的现出一丝丝错愕。
一脚跨进屋子,看着床几桌榻都不在原位的杂乱样子,不由得反射性的抽腿退出去。
看看屋门,没错,听听声音,杂乱之中夹杂的那抹清亮,也没错。
不过是去安抚下刚刚搬回无欲阁的兄弟手下,这屋子怎么就好像要被拆了?
如果房间和人都没错,那是……哪错了?
“干什么?”赫连洛重又进屋,忙着将屋里的人折腾的团团转的祁然根本就没看到他进来了,站了半晌,既没人理,也没人说明,来来回回忙活的人时不时的还得吆喝他闪开,因为拦道了!
只好勉为其难的主动开口。
“咦,洛洛,你回来的好快啊!”祁然被声音打断,这才看到赫连洛进来,扎着满手的灰尘就要扑上来。
被赫连洛一把拎住衣服后领,牢牢固定在一臂远的地方。
赫连洛一只胳膊绝对有祁然两只加在一起长。
挣扎了一下,立刻放弃,“喂喂喂,你干什么?”
左右看看,发现平日摆在屋子里备用的水盆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赫连洛拎着祁然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啊,我不能离开,他们不会弄地炕的啦,我得留下。”祁然大声吆喝着,无奈身小力薄,光动嘴也阻止不了赫连洛的一身蛮力。
片刻后,就被拎到院子里的水井旁。
“站着。”
打上一桶水。
“洗手就洗手,干什么好像欠账没还你一样的吓唬人……”
赫连洛抬头瞄了他不以为然的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吓唬谁也吓唬不住你。
被他那眼神滞住,祁然嘟嘟囔囔的抱怨才憋回肚子,乖乖在赫连洛的眼神关注下整理自己的双手。
啧……凉死个人!
打着冷战洗完,祁然挑起眉,挑衅的看着赫连洛,“洗好了,不过一会还会脏的,哼!”
说完,伸出粉红的小舌瞪大水润的瞳子扮出吊死鬼的样子。转身就要回去。
赫连洛二话不说,一把将祁然拉了回去。
“你还干嘛啊……”屋子里的“工程”也是很重要的,那可是攸关今冬的民生大问题,祁然苦着脸看着赫连洛。
“洗脸。”声音硬邦邦的,连手下的动作也不怎么温柔了,将祁然的小脑袋按到井沿,“自己看。”
霍……好家伙,屋子里很多常年不动的家具今天都被祁然一顿指挥倒蹬了位置,一些终年碰不到的死角里积攒的灰尘当然都大肆的出来招摇,加上挪桌挪床在地上滑动造成的房梁共振啊之类的,总之就是满屋子的灰尘今天全部嚣张了一把,加上祁然忙里忙外的折腾,累出一脑门的汗来,哎……那形象,就别提了。
想起自己刚刚还做的那个鬼脸,祁然对着水面又做了一次,啧……没法看了……吊死鬼有猫脸的吗……
不由抬头瞄了眼赫连洛,这人还真是镇静啊……那个样子居然还能视而不见……
乖乖听话的洗干净小脸,低头看了一眼,果然,连衣服都象是老虎皮了……
那里面……一样没法想象……
讪笑着靠近赫连洛,“商量一下。我拾完屋子,再去处理我自己可以不?”
上下打量了半晌祁然,赫连洛抬头遥遥的望了一眼那间被折腾的面目全非的屋子,即使隔得老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依稀觉得那房顶上的天空也比别处灰蒙了不少。
“你要干什么?”
听见话里有松动的迹象,祁然心里默默嘀咕着,谁是老大啊,谁是老板啊,凭什么我做事要征求你意见啊……
可嘴上面上却不敢这么胆大,陪着小心笑的谄媚,“搭个地炕好过冬嘛。”
“地炕?”赫连洛没听过这名字,古怪了看了一眼祁然。
“哎呀,就是下边点火,上面取暖的……”想着可以让赫连洛接受的东西,搜肠刮肚了一番后,“地面。”
赫连洛点点头,波澜不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迹象,“继续说。”
“啊?”祁然一愣,“说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我得回去和他们说!”说完就要回去。
赫连洛又把他拉回来,“你说,我就懂。”吹牛不眨眼!
祁然眨着眼,上上下下的瞄着赫连洛。“哦,很简单啦,就是先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搬出去,将地面深挖……”祁然比量下自己大腿的位置,“这么深……哎呀,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还是自己去看着吧。”
“我知道,挖这么深。”赫连洛伸手比量下自己的膝盖,“然后呢。”
“然后要在里面砌砖,搭出曲字形……上面盖木板,搪砖就可以了。”祁然斜着眼睛看着赫连洛,这地炕他也是很久以前去过北方才睡过一夜的,属于标准的没见过猪肉,只瞄过猪跑的外行,他就不信,自己这样的乱七八糟赫连洛能懂。
果然,赫连洛的瞳孔




争狩劫 分卷阅读85
微微缩了一下。
“就说了你听不懂的,还是我去看着吧。”
“待这,我去说,如果错了再重做!”赫连洛丢下话,正看到有人来打水,“去叫成玉过来。”
那人是刚刚搬回无欲阁的船员,以前也是赫连洛手下的风盗,一见赫连洛发话,丢下水桶点个头,立刻一路小跑的去叫人了。
“喂……你……”祁然被气的跳脚。
赫连洛却老神在在的,连眼尾也不扫他一下,惟独手下钳制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放松,不管祁然怎么乱动挣扎,就是摆脱不了。
“找我?”正僵持着,成玉带着疑问的声音插到对恃的两人中。
脏得象厨房伙夫的衣服,头脸虽然还能入眼,头发却已经成了一蓬灰跄跄的杂草,印象中,即使在丘洋宫那场血战之后,也没有此刻的狼狈。成玉尽量将视线定在赫连洛身上,虽然诧异祁然的狼狈,却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
那一天的尴尬失控后,成玉就一直避着和祁然的碰面,回到船坞,带着手下人检修,清理船只,整顿库存的货物,把一众手下操练的哀哀叫。就是不敢上岸回无欲阁,连行船记录,都交由临澧委托蒙岩送回来。
是怕吧,成玉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认,怕呀,怕祁然的眼里再出现当初的厌恶,鄙视,如果看见了那样的反感,成玉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熬过两年的勇气,而更担心困扰的,却是即使再有二年,甚至二十年,也不会修正过来的印象。
下令整船人迁回无欲阁,成玉的心情也没有好转,如此不在意的调他随队回来,是不是说,在祁然眼底,自己的地位就和其他赫连洛带来的风盗一样?再不入他的眼,还是从来都没有入过他的眼?
成玉为这想法战栗,更加不敢出现在有祁然的地方,相比被另眼相看和被唾弃,最怕的,大概就是祁然的彻底无视吧?
一把将祁然按进成玉怀里,赫连洛道:“看着他。”
下意识将手臂紧,将赫连洛送上的祁然禁锢在怀里,眼神却凌厉起来:“出什么事了?”
赫连洛扫了一眼犹自不安份挣扎的祁然,“看好他。晚上留你那,别让他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再回头看一眼。
成玉这下不得不低头了,“发生什么事了?”想问祁然和赫连洛之间出了什么事,然而看见祁然激烈的眼神,却问不出口,这两人吵架了?
不能怪成玉胡思乱想,赫连洛离去时候的明显是生气着的,而现在祁然又这个样子,他实在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他他他,我就是装修一下房间,他吃错药了凭什么不让我回房!”祁然气呼呼的,说话象出枪,又快又急。
“装修房间?”成玉一脸的错愕。
“就是搭个地炕嘛,至于这样嘛?况且,他听的明白,鬼!我连跟我自己都说不明白,他明白个屁啊!”
祁然被气的语无伦次,张嘴说出来的话乱糟糟的,也让成玉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有一件事,成玉倒是一直很明白。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拾完了,再去看看赫连洛?”
祁然抬头,怪物一样的看着成玉,“那屋子进去一趟就成这样了,恁大功夫换衣服玩啊!”
成玉听的张口结舌,只是洗个澡,怎么就和换衣服玩扯上关系了?不过这话题还是被他很快的带开,祁然正在他怀里,争论洗澡换衣的问题就无法避的想到祁然不着片缕的赤裸样子,成玉不想再犯一再重复的错误。
“你房里,搭什么?地炕?”
祁然有些意兴阑珊,无打采的回道:“就是在屋子里地下架火,再过两个月就入冬了。”
成玉一愣,想不明白屋子里地下如果着了火,还怎么待人,这才明白赫连洛为什么那么生气。
眼中掠过一抹释然。
祁然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想的东西和自己想象的东西完全不对路,不由得叹了口气!
放软声音,哀哀的求道,“我就回去看一下,好不,我真的怕赫连洛弄不明白,因为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只是以前见过而已!”
成玉见不得他些微委屈的样子,为难的看了一眼赫连洛离开的方向,心里咬咬牙,道:“就看一下,就得离开。”
祁然见他语气松动,欢呼一声,“那还不快走!”双眸晶晶的亮。
争狩劫(上部情劫)卷三玉楼暗战075民心任务(上)
章节字数:3380更新时间:09-05-0218:24
只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盛况,成玉就明白赫连洛的意思了。
赫连洛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乌烟瘴气的缘故,看上去阴沉的可以。
“我带他走。”成玉在赫连洛没有翻脸之前,连拖带抱的将祁然强行带离。
“你干嘛,那屋里有鬼啊!”祁然被气的昏头,直到回了成玉的房间才反应过来要发表意见。
“有什么问题,告诉我,我去和赫连说,如过不合心,拆了重做就是。”面对祁然被气得张牙舞爪的样子,成玉好脾气的说着。
“干嘛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只要我在随时指导,就不用那么事了啊。”祁然怎么也没法理解这两人的突如其来的强势。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贪看祁然生气勃勃的脸容,成玉却不忍心他生气。
“我,怎么了?”对于成玉突然的话题转换,祁然一时摸不到头脑。
“你的血,那屋子,那么乱,尖锐的东西,那么多……你,是不是忘了?”
祁然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赫连洛今天的反常是因为这个理由,回神想了一下屋里的状况,的确是挺危险的。
难道真的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就忘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怔怔的看着成玉认真的神色,想起自己一旦受伤,在那样密闭的空间会造成多大的混乱,祁然不由得垮下脸。
“所以,麻烦一点就麻烦一点吧,稳妥一些比较好,嗯?”成玉看不了祁然的推搪,低声温柔的安慰着。
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生了这一半天的气很没道理……
成玉看他还是闷闷不乐,大概也猜得到是因




争狩劫 分卷阅读86
为自己的任性而自责着,看着祁然的眼,想了想,问道:“再和我说说你那个地炕的问题吧,我了解下,也可以去帮赫连洛完善一下。”
起个话题,将祁然从自责的情绪中拉出来。
祁然低低的说着,将地炕大概的样子和自己想象中的构造一一道出,说道兴起,渐渐忘了刚刚的郁闷,蹲在地上随手抓间硬物开始连说带画。
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上握的是成玉随身的短匕。
成玉一直含笑听着,这刻见祁然说完,到桌边倒了杯水递过来。
口干舌燥的祁然正需要,感激的送来一瞥,端起来一仰而进。看得成玉直皱眉,“慢点!”
“怎么会想到弄这个。不是有……”赫连洛和我,成玉张嘴说了一半,又生生吞下后半句,自己怎么能算呢,顶多是个待定而已!
祁然却还在为今天的失态而走神着,闻言,答得漫不经心。“这里的冬天,不大适应,又干又冷的。”祁然不想提自己的身体,只断阳的寒毒发作就已经让身边的人每天时刻提防了,再说出来自己最近对天气的敏感,哎……
成玉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祁然却开始魂游,沉滞的压抑迅速在两人间蔓延,让成玉坐立不安,却不敢乱动,唯恐再让祁然有糟糕的想法。
好半天,祁然才回神,一偏头,正看到成玉满脸不自在,眼神游移的样子。
“扑哧!”祁然笑了出来,“做什么亏心事那么忐忑啊!”
说者无意,成玉却是一直在偷看祁然,乍一见他回神才游目四顾,闻得此言立刻泛起做贼心虚的念头,更加不敢直视祁然。
“刚刚不是叫我换衣服吗,还不去叫人弄水来洗澡!”祁然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歪打正着了。
他性子本是促狭爱捉弄人,然而成玉这两年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如何不明白他的心事,那些在别人看来只是有些暧昧尴尬的玩笑话,每每和成玉面对面就成了揭人疮疤的剜心之讽,若真说当年如何怎样,早在他背叛齐晏舍命出宫时就已经还清了,何况还附带了两年七百多个日子的守护照拂?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世上最难过的关,反倒是自责……
这个,祁然总要比别人多更多的理解!
没想到祁然会先转移话题,感激,松了口气之余让成玉立即起身,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冲出屋子去喊人准备了。
祁然双手支在膝盖上,拖着下颌看着房门的方向,眼底泛着柔和。
不一会,成玉回来,“浴房那边准备好了。”说着,抱起祁然。
一路前进,祁然忽然低声的,自言自语一样的的叨念了一句:“也许这一辈子,你都得这么抱着我啦,不嫌累么?”
成玉一惊,两手一颤,险些将祁然丢出去,“你……说什么?”
祁然却将头埋进胸口,再不出声。
耳边的心跳声,明显乱了节奏,一下一下,强健有力却湍急异常。
藏的严严实实的小脸,渐渐泛出一个大大的涟漪!
浴房里蒸汽氤氲,一切都泛着朦胧的温馨。
推门踏足的一瞬间,热气铺面而来,让人有瞬间的窒息。
站在地上闭起眼睛,环境的遽变适应起来需要一点点时间。身后沉重的存在感让人心悸。
祁然转身,乳白色的缭绕模糊中,只有一轮模糊的影像,看不真切。
刚想倒退几步再研究下这屋子里的保密权限,一条有力的臂膀已经稳稳的扶住后腰,头顶上的声音,异常低沉,“能见不太好,小心一点。”
一字一字,低迷沉滞,祁然一惊,不知怎么,听到耳中,竟涌出心脏跳动那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联想。
脸上有些发烧,微微的尴尬在发酵,逸散,环绕。所幸朦胧的空间,还能遮掩一二。
“嗯!”佯做轻松的应着。
身后的手臂顿了下,缓缓被回。
自从排好这半年的计划,知道要在泉阳度过这个冬天,祁然就将无欲阁的生活需要大肆按自己的喜好整顿了一遍。
这件浴房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大量的蒸汽让房间内的湿度大的离谱,连带着会让人呼吸不畅,然而相比较起让皮肤和冷空气做最亲密的接触,祁然还是宁愿忍受这种炙热的让肺都叫嚣着抗议的温度。
而且以祁然一刻都离不开旁人的照顾的现实来说,被人在旁虎视眈眈的欣赏自己的全裸沐浴图……啧,想起来也不怎么自在!
模糊中摸到木桶,祁然伸手,搅得水声哗啦啦的直响,水温适应。
祁然一件一件将衣服脱下来,丢在一边,一边道:“衣服拿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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