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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与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根号三/排骨吃阿西
淡淡道:“醒了。”
莫祁窘迫,慢吞吞从床上踩着阶梯下来。刚才因为太困,想着在这里睡一会儿就好,迷迷糊糊地就爬上去了。
困意侵蚀了他的理智,眼睑半阖。被熟悉的味道笼罩时,他还意识模糊地想,既然是顾谌岭,躺一下应该没关系。
“你回来了。”莫祁喏喏道。
“恩,事情都结束了?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顾谌岭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一边把打包回来的晚饭拿给旁边室友:“刚买的,你拿去吃吧,朋友来了,我带他出去吃。”
两个人来到学校西区一家还算安静的中餐厅,点了一锅麻辣虾,一份番茄鲫鱼汤,和几碟其它清淡的配菜。
“找我有什么事?”顾谌岭问,将手里打好汤的碗递到他面前,说:“先喝汤垫垫吧,直接吃辣的对胃不好。”
莫祁接过来,鼻尖发酸,就是这个人花了整整几年时间把这么卑微的他捧在手心,事无巨细,面面周全。
“顾谌岭,你是不是在怪我?”
问这话的时候莫祁并不是没有忐忑,但这就是他来找顾谌岭的意图,那些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想要在今天一并说出来。
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顾谌岭顿了顿,为自己也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才有些不解地反问:“怪你什么?怪你临阵逃脱,还是怪你不够喜欢我?”
“那就是怪我了。”莫祁垂头,闷闷地说。再抬起时沮丧的神色中夹杂着哀求:“你别怪我。”
顾谌岭放下筷子,仍旧慢条斯理地问他:“莫祁,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祁不敢看他了,耷拉着眉吸了吸鼻子,半晌后艰难开口:“我给你道歉好不好,你一直怪我,我好难过。”
他的样子太无助,让顾谌岭的心被揪了一下,面上却波澜无常,问:“然后呢?”
莫祁困惑:“什么然后?”
顾谌岭看着他的样子忽然隐隐有了怒气,冷着眼道:“和解过去,然后你就可以继续相安无事地和我做朋友。莫祁,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为什么怪你?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呢?”
莫祁当然明白。
顾谌岭在等一个答案。
他曾揣测过顾谌岭的态度。逃避他们的感情,一个招呼不打就走得无影无踪,这些都能随着时间将顾谌岭对他的喜欢消磨殆尽。
可正如他对余香兰不痛不痒一样,顾谌岭如果怪他恨他,是不是就意味着还喜欢呢?
所以莫祁妄想,既然喜欢,既然他们都还活着,为什么不放纵一点?
他说:“不是朋友。我不要离开你了。”
顾谌岭的瞳孔更深了些,呼吸有些急促。他仿佛听懂了莫祁的话,又因为其中的不清不楚好气且好笑:“再说一遍。”
“我…我不想离开你了,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一起分享,我会勇敢一点的,不会再擅作主张。”
明明餐厅里开着空调,莫祁还是紧张出了汗,记忆里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他担心自己局促到舌头打结,口齿不清,却还是完完整整地将那四个字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这时候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解脱又起伏的心情让他差点哭出来。
这是他一生最放纵的时候,为了想拥有顾谌岭。
曾经被他放弃过的顾谌岭,再也不想失去了。
屏息凝神等待着顾谌岭的回应,对方却久久沉默不语。随着时间滴滴答答,莫祁听到了自己一颗心碎裂的声音。
不喜欢了么?
“这是最后一次。”顾谌岭突然开口。
莫祁快要呼吸不了了,哑哑道:“嗯?”
“你走了之后我过得很不好,生了病,高考也考得不理想,因为知道你在这里,复读那一年我就如同拼了命似的,幸好没有白白努力,拿到了这所学校的通知书,我就来了。”
顾谌岭自嘲笑道:“可是我走累了,莫祁,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再食言,无论这一生你是流浪还是安稳,我都不会再管你。”
那一锅虾是顾谌岭一个一个亲手剥的,全部都进了莫祁的碗里,最后又让他喝了一碗鲫鱼汤才肯作罢。
他们在校外的河边小道上散步,夜色下顾谌岭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仿佛两个人从未分别,依旧亲密如初。
“瘦了许多。”顾谌岭轻轻说道,“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过得并不好。”
他的声音融化在夏夜燥热的风里,此时





糖与盐 分卷阅读27
莫祁还在想着他刚才说的生病的事,心里发疼得厉害,一个月都在病床上,该有多难熬。
“对不起。”他说。太内疚了,当时的他只想着自己逃避一切,却忘了顾及顾谌岭的感受,这个人也会很难过很难过的啊。
顾谌岭知道他为什么道歉,抚了抚那颗泪痣,久违的触感让他弯了眉眼:“好了,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你看看。”
第27章
莫祁打算从沈家搬出去。他把这个想法在电话里告诉沈父时,对方只简简单单回了俩字:“也好。”
搬家那天顾谌岭和他一起过去拾东西,到了之后才发现其实没什么可拾的。卧室的风格很干净,雪白色的墙,鹅黄的窗帘,布置十分单调,仅仅是床,书桌,衣柜。
莫祁需要带走的也只有几本书,几件衣物。
整理时顾谌岭看见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摆着一只手机,第一眼扫过去莫名熟悉,他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这是莫祁以前用过的。
脑海中闪过秦文宇的话,他尝试按了开机键,没反应。回过头见莫祁正在叠衣服,开口问道:“这个怎么不扔掉?”
莫祁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动作缓慢下来。很长一段他都把这个手机当作自己的救命稻草,想念顾谌岭想得紧的时候,就把里面的照片、声音都拿出来瞧一瞧,听一听。
他抖了抖衬衫,手法熟练地把所有衣服叠好,说:“万一以后还能用呢。”
“别来无恙”这四个字是留给有缘分的人说的,那时候的莫祁不敢奢望能和顾谌岭经历一场久别重逢,这只手机承载着他全部寄托,他扔不起。
顾谌岭不知道这里面具体有什么,如果是因为他,那这些都不重要了。
思念让人畏惧,真真切切放在手心的,才能让人满荡踏实。
他招手让莫祁过来,揽着腰将人一把捞进怀里,蹭了蹭他鼻尖,说:“莫祁,你到底有多想我。”
是疑问,是叹气,也是欣喜。
突来的亲昵让莫祁脸颊微热,抬头对上他的眼,那里面柔成一滩水,温润好看,比照片那些画面要生动千万倍。
有多想呢?
孤独,养分,风与黄昏,水与篝火,我都不缺。
人山人海啊,我只缺你。
他把脑袋搁在宽厚的肩膀上,羞赧而郑重:“很想你。”
我讲不出更深情的话,但我肯定,再没有人比我更想你。
等做完这一切,莫祁已经面红耳赤。
顾谌岭身体微微一震,扶着他的后颈让他面对自己,眸子里带了水,有点点星光。他亲吻下去,眼睛,鼻子,接着噙住那双湿薄的唇瓣,撬开牙关细细吮`吸,舔舐,然后勾着它到自己嘴里,两个人濡沫相融,汲取对方的气息。
“唔…”
空气的缺失让莫祁闷哼出声,舌尖被吮得发麻,拼命揪着顾谌岭胸前的衣襟,仰头喘息着承受。
他们已经过了点到为止的年纪,顾谌岭的手放肆越过那层单薄的棉t,或轻或重抚摸着莫祁纤瘦的腰,惹得对方连连往他怀里躲。
他识趣离开,手自下而上地游走,沿着背脊光滑细腻的肌肤绕到前面,毫无阻碍地摸索着胸前的小粉点。
“嗯…”莫祁身子狠狠颤了颤,这样的触碰太赤裸,似乎有些害怕,又感到羞耻,白净的脸上染上一抹绯色,眼角也有些红。
顾谌岭不急,只轻轻地刮了刮就停下来,贴心地帮他整理好衣服,又亲了亲略微红肿的唇,才彻底放过他。
“好了,不闹你了,赶快拾。”
莫祁慌张地转身,剧烈心跳让他的血液飞快地流淌,手是软的,腿也是软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他越碰越乱。
而心里某处却悄悄炸开了花。
很喜欢很喜欢。
沈父不在,下楼时只看见放学回来的沈子衿。小姑娘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盯着他们手里的几大袋东西,眼光狠厉,却夹杂着明显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能掉出金豆子来。
莫祁对于沈子衿的感情是复杂的。余香兰让他们成为半个亲人,也正因隔着余香兰,让他无法把沈子衿当作妹妹。
临走之际竟然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或许他从来就不擅长面对这种离别的时刻,只是偏偏遭遇了太多失去。
幸好还能失而复得。
“哥。”小姑娘红了眼。到底是个小孩子,感情直白纯粹,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掉眼泪。
“你初三了,好好学习。”莫祁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这一刻他终于像个温暖的哥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来找我。”
沈子衿抹了抹眼泪,她记得这是哥哥第二次同她亲昵,一边惊讶,一边偷偷打量着旁边的顾谌岭,声音还有些哽咽:“那你可别忘记你说的。”
路上顾谌岭笑他,说,你这个妹妹挺可爱的。
莫祁摇头:“她确实很可爱,但很多时候我都对她不好。”
“她不差你这份,疼爱的父母,优越的环境,比你幸福美满。”
碍于前面的司机,顾谌岭低身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里透粉的耳垂,细声低语继续说道:“你不需要对别人好。我对你好就行了。”
莫祁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一句话让他心里熨贴滚烫,如泉水叮咚,一路碰撞。房间里亲密时的酥麻感觉还在脑海缭绕不停,此刻又无征兆地放大。
就那么愣了几秒,可能是被那句话鼓舞,也可能是心之所想,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转头,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仰头。于是四片唇瓣相接,比泉水甘甜。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莫祁飞快退开身子说:“我知道。”
我以前失去太多,你一来,就给了我所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顾谌岭黑眸幽深,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莫祁感受出那一道视线,后知后觉记起他们是在车上,前面还有人,想起刚才的行为整张脸立马变得通红,只晓得结结巴巴转移注意力:“对了,阿姨她……”
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哪能想着该如何接下去。
顾谌岭却是上了心。
前一秒他还处于莫祁主动的巨大澎湃中,后一秒眼眸里就晦暗不清。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送走了亲朋好友,顾母来找他说话。那是他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她与莫祁的那次见面。
他曾被笼罩在这场见面的阴影之下。
顾母说:“听说是跟着他母亲走了。你别怪他,是被我逼走的,我让他离开你,他就乖乖听话地答应了。妈知道你花这一年时间都是为了那孩子。你把他找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不折腾了。”




糖与盐 分卷阅读28
顾谌岭坐直身子,车窗外人楼影繁,他温和了语气,说:“莫祁,我妈她很想你。”
第28章
莫祁住回学校,被顾谌岭监督一日三餐。整学期下来长了几斤肉,顾谌岭对此很满意,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打量,说还要继续努力。
这么认为的不只他一人,上公共课秦文宇坐在旁边若有所思:“总觉得他把你养活了。”
刚开始得知莫祁和顾谌岭关系时冲击很大。他没想到莫祁会有喜欢的人,还是一个男生。他对同性之间的感情并不了解,但看到站在顾谌岭身边的莫祁变了个模样,又释然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鲜活的莫祁,眸子里带着灿烂烟火。
“这个寒假你总不会去上班了吧?”他问。
莫祁正认真低头做笔记,点头。
秦文宇啧啧追问:“是因为顾谌岭?”
“嗯。”
他和顾谌岭说好了的,要一起回去。那个地方有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一家人,是他最想要回的地方。
期末考顾谌岭比他晚两天结束,当晚难得和秦文宇一起吃了饭。三个人还算愉快,秦文宇识趣,吃完了就溜得不见踪影。
冬风凛凛,地面砖瓦上有枯叶辗转,漫步穿过寂静的林间小道,顾谌岭把人送到寝室门口,在转身离开之际又回了头,说,莫祁,我们去旅游吧。
他们去了云南,完成那一年尚未实现的遗憾。
一起在丽江吃了鲜花饼,吃了过桥米线,吃了著名的饵块,也在客栈吃了热心老板的粗茶淡饭。
两个人白天去古城走完大街小巷,晚上找了一家风格素净的清吧,喝点小酒,抱着吉他弹唱的男歌手嗓音低沉动听。
在他们对面的是灯红酒绿,男女妖娆。丽江有艳遇的传说,所谓艳遇不过是放纵,而他们此刻已经圆满,只需要安安静静坐着感受,来旁观这样的放纵。
顾谌岭勾了勾莫祁放在桌上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轻轻蹭抚着,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手背被他蹭得有些痒痒的,莫祁说:“吃不下了,刚才吃了烤茄子,有点油腻。”
顾谌岭向服务员又要了一杯柠檬汁,让他缓解一下油闷的感觉,自己端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很快就见了底。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饶是度数不高,出了清吧还是带着些微醉意,脸上坨红,吹了冷风后意识清醒了不少,紧紧牵着一只手揣在自己兜里。
虽然是晚上,莫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没有抽出来,只朝这个人靠得更近了些,试图用厚厚的棉衣遮住两个人的手。
回到客栈顾谌岭把莫祁抵在墙上亲,直到那双唇瓣红肿光泽才不舍地放开,顺手脱掉莫祁的羽绒外套。
丽江的天气很冷,他开了空调,将人抱到床上,跟着俯身压上去,问,可不可以?
莫祁听懂了他的意思,红着脸点头。
既然是顾谌岭,又有什么不可以。
酒促使欲`望放大,顾谌岭再度失控地亲上去,从额头一寸一寸往下,到眉,到眼,从肩头再到致的锁骨,舌尖所及之处细滑柔软。
他脱下莫祁米白色的毛衣,将里面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白净的胸膛,上面粉色的两点映入眼前,顾谌岭没有犹豫,低头含住一边,细细轻咬。
莫祁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火燎成一片,他的衣襟敞开在两侧,低眉看去只能看到顾谌岭头顶的黑发,胸前来回碾磨的一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咬着唇瓣避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顾谌岭放过已经有些充血的小红豆,沿着白里透红的肌肤来到腰侧,啃了一口。察觉到莫祁的身子抖了抖,便越发放肆地流连往返,很快就被他弄出几道红印子,对比之下十分鲜艳。
起身重新噙住红润的嘴唇,两只手连带着底`裤一起将莫祁下`身的障碍物褪下,覆上挺翘雪白的臀`部,喉咙有些发紧。
“莫祁……”顾谌岭低哑着叫了一声。
几近光裸的身体让莫祁羞得脚趾都成了粉红色。尽管对方是顾谌岭,第一次赤裸地将自己展现出来还是太过羞耻,脸颊红晕如火,双眸紧闭,直至听见叫他的名字才慢慢睁眼,眼里一片水色。放在他臀上的手掌很热,似乎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臀尖忍不住紧绷地缩了缩。
太诱人了,顾谌岭想。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他忍耐着再确认一遍,如果莫祁摇头,他会立刻停下,等到两个人达成共识,再来这一步也不会迟。
莫祁当然知道。
他没有经验,也不曾看过相关的东西,但是男生之间需要怎么做,想一想就明白了。即便不明白,还有顾谌岭。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敢看对方:“知道。”
顾谌岭亲了亲他有些发红的眼角,去浴室拿了乳液,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倒了些在自己手上,分开纤瘦匀称的双腿,朝粉`嫩的穴`口探入。
“唔……”莫祁颤了一下,异物入侵让他不适,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顾谌岭扣住腰,一根手指刺入得更深。他避无可避,身体绷直得僵硬。
“没事的,放松,不然待会儿会受伤。”顾谌岭在他耳边低声诱导,耐心舔舐他的耳垂,这个动作出奇有效,感受到身下人听话地打开了身体,他心神一颤,又添了一根进去。
另一只手握住莫祁的前端,轻轻抚慰。那里颜色浅,形状很漂亮。
“嗯不……”莫祁侧头躲进枕被里,满脸通红,自己都很少碰的私`处此刻在别人手里渐渐胀大,有强烈的快感涌上,细腰微微颤抖着,思绪浑噩而不自知。
顾谌岭看出他的害羞,亲吻他粉红的侧颈,等到后`穴能够完全融入三根手指时,才抽出来换上自己早已经挺立的下`身。
硬物抵在私`处,火热如铁,莫祁有些害怕,抓住身上人的胳膊,哀求地喊道:“顾谌岭……”
“没事,莫祁,是我。”顾谌岭又亲了亲他湿软的唇,与此同时将他的腿搭在自己手腕上,拖着他的臀瓣,稍稍一挺,将顶端送了进去。
好疼啊。
莫祁的脸都白了,他看清面前的人是顾谌岭,忍住推开的冲动,感受着下`身一点一点被撑满,撕裂的痛楚让他几乎要晕过去。
顾谌岭也感应到他的痛苦,找到他的手压在脑袋两侧十指相扣,亲吻他的额角,眼睛,唇瓣,安抚着他颤抖的身体,然后一个用力,完全进入紧致的甬道。
他没有立马动作,借着微弱的灯光,撩开莫祁额角边被汗液浸湿的软发,问:“对不起,还好吗?”
莫祁的感觉很不好,还是疼。疼出了汗,疼得发抖,疼得唇色惨白,但他拒绝不了顾谌岭,他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糖与盐 分卷阅读29
他太喜欢他了,这个人给他的,无论什么都喜欢,再也不要弄丢。
颤巍巍点了点头。
顾谌岭知道他在强忍,自己这会儿也不好受,说了句“乖”,便开始缓慢抽动起来。
房间里响起肉`体碰触的暧昧拍打声,两个人延绵不休地亲吻。越到后面,莫祁除了疼痛渐渐生出另一种感觉,怪异而酥软,让忍不住有轻微的呜咽声从嘴里泄出。
待顾谌岭离开他的唇,他自己却咬着死死不放,执意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羞耻的声音。身体随着深深浅浅的撞击动作一耸一耸地沉浮,全身绯红。
顾谌岭加快冲刺的动作,不小心磨到某一点时,莫祁狠狠地哆嗦了一下,他低低一笑,朝那处变着法戳去。
“嗯……”酥麻的快意蹿过每一条神经,莫祁惊喘了一声,蜷缩着脚趾头,红红地眼角呛出了泪,一开口声音也变了调,软软地:“顾谌岭…啊…”
“我在。”细碎的呻吟让顾谌岭的眼神一暗,声音又沉了几分,包裹着他的肠壁太销魂,让他五脏六腑都开始贪婪享受,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
莫祁却咬着牙关不敢再说话了,刚才那声又甜又涩的喘息让他无法相信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眼神迷蒙潮湿,仿佛只有身体里被填满的感觉最真实。
顾谌岭对于他的沉默似乎有点不满意,对着那一点不留余力地辗转戳刺,还时不时用指尖捻玩胸前的凸起。
“嗯啊……”莫祁的身体已经逐渐放开,那处敏感得不行,不经意被他一碰,昏昏然叫出声,后出细细绞着他的前端,舒服得让顾谌岭头皮发麻。
顾知道他要到了,于是更加猛烈驰骋,几十下后两个人一起释放出来。他趴在莫祁身上,吻上被咬破了皮的红唇,温存缠绵。
等亲吻够了他翻过莫祁瘫软的身子,检查他下面有没有受伤,又抱着他清洗干净身子,冒着寒风去街上药房买了软膏,给他里外都擦妥帖了,才搂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莫祁后面火辣辣地疼,行坐不太方便,他们在丽江休息了一天,选了些当地特色留作纪念,才坐火车去了大理,日落时赶到洱海,夕阳余晖,水面是红橙波光,看到了它最美的样子。
他们拍了风景,拍了夜晚的星星,也拍了对方镜头下的自己。
顾母打电话来,问怎么还不回来。
顾谌岭失笑道:“妈,不过晚了几天,你别急……嗯,不会有意外,他会回来的。”
此时他们正在去香格里拉的路上,挂掉电话转头看莫祁,人已经睡着了。昨晚他厚着脸皮做了两次,完了后莫祁直接浑身无力软在床上,不过再也不会像第一晚那么狼狈,而是默契的融合与交换。
小心翼翼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朝窗外看去,外面是碧云黄叶,晴空万里。
回程候机时莫祁很紧张,他突然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在顾谌岭旁边坐立难安。
顾谌岭见他的样子叹了口气:“是回自己家,你在担心什么呢。”
莫祁一愣,滋味难言,半天才喏喏答道:“我没有。”
想起顾谌岭说过的顾母很想他的话。
心里面无故松弛下来。
是回家呀,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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