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宋愈把玩着酒杯,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一些旧事。
两人感情正浓时,是何等的美好啊。
他想,他多等一等,她出于无奈,会来见他一见的吧。
她脸皮薄。
当然,他最终还是见到了她……的夫君。
周暄不愿意见宋愈,宋愈第一回表达他想见面的意愿后,周暄就跟路征提了。
她秀眉微蹙的模样,看得路征既好笑又心疼,揽了她说:“你不用担心,不愿见不见就是了。”
他知道宋愈贼心不死,妻子不见宋愈,自然是最好的。
“嗯。”周暄道,“可他要是上门来呢?”
“要不,我陪你见?或者,我替你见?”
“好。”
……
路征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他还真是好久都没见这位小宋探花了呢。
第105章匆忙冲喜
一别三年,宋愈并无太大变化。单看外表,仍是个俊逸的少年。
路征知道,宋愈这回回京,其实颇不容易。还是泾阳侯求了皇帝,皇帝看他这三年在外还算勤勉,也金口玉言,同意宋愈回京。
不过路征不知道的是,单是泾阳侯这一关过得都不容易。
这些年,宋愈不在京城。泾阳侯自然会想念。不过,有时,他甚至觉得,儿子不在京城也还好。
他对儿子的感情本就不够深厚,儿子又与妻子有些纠葛,他跟儿子之间就越发生疏了。甚至有时候他几乎都要忘了他还有个儿子远在江南,在等着他想法子令其回来。还是旁人提起,都三年了,他才开口向皇帝求情。
皇帝日理万机,早忘了此事,听泾阳侯提起,感念其父心拳拳,颇为不易,思索了一会儿,准了泾阳侯的请求。
宋愈这才得以回京。家中的一切他早已知晓,对于新添的异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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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也没多少感情。他奇怪的是,怎么感觉父亲和阿蓉之间不像是记忆中那么亲密和美?
转念一想,罢了,那又怎样?他和令仪之间不也与前世不同了么?
是了,令仪已成了旁人的妻子。
宋愈在路家等了许久,才见到了令仪的夫君路征。
老实说,宋愈并不大乐意看见路征。更准确的说,他讨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上辈子,路征也不过是令仪不算亲戚的亲戚,这一回,路征竟取代了他的位置。
谁会对跟自己有夺妻之恨的人产生好感呢?
所以,几乎是在见到路征的第一眼,宋愈就霍地站起身来,眉眼中的怒气遮掩不住。先前饮下的一肚子的茶此刻仿佛成了怒火,将他五脏六腑烧得沸腾。但是他两世的涵养,还是让他拱了拱手:“路大人……”
然后,慢悠悠坐了下去。仿佛他方才的站起,只是为了迎接路征的到来。
恍惚记得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称兄道弟的时光。不过那是在知道他会夺去他妻子之前。
路征倒还淡然,他拂拂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在主位坐了,含笑吟吟:“真没想到宋探花竟然已从江南回来了。久闻江南水乡养人,果然名不虚传,宋探花瞧着,风采更胜往昔。唉,可惜了,若宋探花早些时日回来,还能喝上一杯我的喜酒……”
“你……”宋愈只觉得他的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令他呼吸困难。他面色青青白白,煞是难看。
他真想一拳头打上路征那得意洋洋的脸。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他没忘了他的目的,他是来见令仪的。
哪怕,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宋愈勉强笑笑,深吸了口气,轻声说:“我有件事,想亲口告诉尊夫人。”
“尊夫人”这三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那明明是他的妻子,怎么会是别人的夫人呢?明明是他的妻子……
路征端起了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半晌才道:“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行。内子不大喜欢见客,尤其是像小宋探花这样的客人。”他笑了笑,十分真诚:“我们夫妻一体,无话不说。跟我说是一样的……”
“你……”宋愈恚怒,他攥紧了拳头,良久才道,“我想见尊夫人。”
就见一面,有些话总要当面说清楚。他这么对自己说。
“很遗憾,她并不想见你。”路征的神情丝毫看不出遗憾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她不愿见你,我才来的。”
宋愈身子微晃,真的连见一面都不肯了么?
“宋探花,见或不见有什么区别?她现在很好,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你若是对她有一丝怜悯,就该跟她斩断关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登门拜访,给京城百姓提供谈资……”
“我……”
路征又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行为,不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很好的影响。或许你不担心这些,可是我担心……”
宋愈没有接话,他不知道他内心深处是不是真的想过再让她名声受损,夫妻失和……
“她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请你,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路征放下茶杯,施施然离去。
重活一世,是多么难得的机遇,却不去好好珍惜。
宋愈一言不发,默默地在路家正厅坐了许久。直到月华初上,他才拖着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了路家。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大脑混混沌沌一片。
到了家门口,他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他用手摸了一摸,竟然是泪。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那泪竟止不住,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他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哭了。
前世是个错误,这辈子又是个错误。本以为重活了,就有机会修正这个错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其实,他早知道的。他不够果断,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只是不知道,老天肯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宋愈病了,很严重,终日昏迷,不得清醒。
泾阳侯虽然对这个孩子感情不深,但还是请遍了名医,为其诊治。
所有的大夫都摇头,称自己本事低微,请侯府另请高明。
泾阳侯急了,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病的这么严重?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是一回事,可是看这孩子孩子终日昏迷,生死不明,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也不去计较妻子为了儿子掉的泪了,只要宋愈能好起来就行。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泾阳侯与妻子商量,林樾蓉知道宋愈的心病,可是说不得。泾阳侯甚至想到了冲喜。
他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竟然为了儿子破坏自己的原则。
行,冲喜,那就冲喜。
泾阳侯想到的头一个人就是忠勇侯府的那个三姑娘。可惜,话刚递过去,就被拒绝了。
宋家反复无常,姜氏只当是再一次的羞辱,怎会同意?周忌倒是知道这回是真的,可是听说那宋愈命都快没了。他还真不想女儿嫁过去就守寡。
泾阳侯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见周家不行,就火速订下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快快地娶了进来。
待周一柱听说宋愈回来时,那个罗氏女已经嫁给宋愈三天了。周一柱气急了,却毫无办法。
她是想成为宋愈的妻子,可是宋愈娶了别人。罗氏女不可能得病死去,她也不可能做人妾室。
所以是今生无缘了吗?
周一柱哭了许久,才辗转得知宋愈得了重病,匆忙娶妻,是冲喜来着。
她也顾不得伤心难过他娶妻了,而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可一定要早些好起来,他不可以有事。
可能是冲喜有了作用,也可能是那罗氏女照顾周到。
宋愈娶妻后,身子果真一天天好了起来。
刚清醒过来时,宋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甚熟悉的房间,红色的床幔,陌生的女人……
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又重活了一世?那这是他多大的时候?这个女人又是谁?
“相公,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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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惊喜的声音让宋愈悚然一惊:“相公?”
这个女人分明不是令仪啊……
“你是谁?”宋愈道,他自己又是谁?
罗氏羞答答垂下了头,用手绞着衣带。
家中继母不喜欢她,父亲也不大关注她,对她的婚事并不上心。这一回甚至让她冲喜,来不及准备,匆忙出嫁。
人人都说她命不好,娘亲死的早,继母薄待,还要嫁个短命郎君守寡。
没想到,老天待她还是不薄的。
相公醒过来了,她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宋愈的心却渐渐凉了。他隐约猜到了眼前人是谁。
儿子醒过来,身体一天天好转,泾阳侯也松了口气。儿子如今已经娶了妻,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该淡了吧。
泾阳侯令儿子好好养着。
林樾蓉再度有孕了。
这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虽然他们夫妻感情平平常常,可他们对这个孩子,都充满了期待。
尤其是泾阳侯,只有一个儿子,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想,这个罗氏,还真是个有福气的。
第106章有大事啊
路征没有刻意关注泾阳侯府的事情,周暄对宋家的事也下意识回避。再者,给宋愈冲喜这回事事出突然,泾阳侯又未曾大办,以至于路征夫妇知晓时,已是宋愈成亲后了。
周暄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宋愈成亲了,以后定不会再缠着她了。她悄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同情那个罗氏。
也不知罗氏将来会是如何,但愿宋愈口中的她前世的命运不要在那位罗氏身上重现。
周一弦是和周暄同一年出嫁的,相差不过数月。姜家催的急,周一弦也盼着能嫁给她青梅竹马的表哥。
姜氏爱惜女儿,嫁妆给的着实不少。
周一弦出嫁前告别父母后,特意劝妹妹,好生听父母的话,不要多想。
长女出嫁后,次女的婚事再次摆上了议程。姜氏直接跟周一柱提起了她的亲事。为了这个女儿的亲事,姜氏没少心思。这一回,她干脆将几个她觉得合适的人的名单放在了周一柱面前。
姜氏道:“姑娘也大了,这婚事,我这做娘的,也是管不了了。这些人算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了。姑娘自己看看吧,若有觉得行的,咱们再商量。若是觉得都不行……”
说到此地,她心里酸楚,竟是说不下去。
周一柱瞧瞧母亲,有时候她也明白自己任性,让父母担忧,姐姐不喜。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娘,我想见见他,是好是歹,我想见他一回。也许见了以后,就死心了,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可要是不再见他一面,我想我这辈子都会记挂着这件事。娘”周一柱说着说着,直接跪在了地上。
姜氏与女儿谈论亲事,事先早屏退了下人。此处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女儿这样直愣愣地下跪,吓了姜氏一跳。
姜氏轻咳一声:“快起来,快起来!”
“娘”周一柱拉着母亲的衣服,眼中泪珠滚来滚去,“娘”
她也不说别的,只哀哀地呼唤着母亲,似乎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母亲都会支持她,原谅她。
女儿将头搁在自己膝头,滚烫的泪落在自己衣衫,仿佛也流进了心里。
半晌,姜氏方长叹一声,答应下来。
姜氏心里清楚,她这个女儿,最是任性倔强。真依了她还罢,若是不依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上回,她不是要偷偷离家出走,到江南去么?
如今那个小宋探花都成了亲,一柱虽然还记挂着他,但是这回没跟父母闹,想来是懂事了不少。
既如此,随她去吧。不过得着人看着她,可千万别让她做出什么丑事来。
周一柱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宋探花。
是宋愈清醒后,身子渐渐康复,尊父命去红叶寺还愿。周一柱提前得知消息,特意守在红叶寺,只为了这次相遇。
宋愈事先并不知晓此事,见到周一柱,他明显吃了一惊。
对周一柱,宋愈没有太深的印象,只知道是老忠勇侯的孙女,双胞胎姐妹之一。他隐约记得仿佛是与令仪不大对付。
那个跟他差点议亲的是姐姐还是妹妹,他也不大清楚。
迎面碰上,周一柱福了福身:“宋公子。”
盯着眼前人,周一柱的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是疼痛让她意识到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可是,确定这是真的么?怎么这宋探花跟她记忆中不大一样了?
周一柱印象中的宋探花,年少有为,容貌清俊,才华横溢,难得的是又深情无比。在当时情窦初开的她眼中,小宋探花堪称完人。唯一的缺憾是,他眼里没有她。
但为什么眼前的宋探花跟她记忆中的宋探花仿佛不是同一个人?清俊无双的少年郎怎么如此憔悴?神采飞扬也没了。
“周三姑娘?”宋愈忖度着道。他恍惚间听谁说过一句,周家二姑娘已经出嫁了。那么眼前这个做姑娘打扮的,肯定就是周三姑娘了。
周一柱胡乱点了点头,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面前的人跟记忆中差别太大,周一柱不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曾经深爱的那个人。
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和痛彻心扉的伤感像是朝露,慢慢消散。
见到周家姑娘,难会想到她的堂姐。宋愈心中酸涩,不愿久留。他当即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周一柱站在原地,看他离去。
许久之后,她觉得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然是泪。奇怪的是,周一柱竟然不觉得失落,反而有种轻松和释然。
他已经成亲了。
她想,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落泪。
等风把泪吹干了,她就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回家以后,周一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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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起这件事。但是姜氏再次提出给她议亲时,她也不再拒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周暄十九岁那年,冬天来的格外早。
一向身体康健的皇帝在朝堂上突然晕倒晕倒,震惊朝野。
朝臣们担心皇帝的身体,也担心继位者问题。
这几年,大皇子与二皇子皆有支持者。皇帝态度暧昧,迟迟不肯立储。
皇帝这一晕倒,只怕是要变天了。
虽然说没过几日,皇帝就又出现在了朝堂上,可是大家心里都隐隐明白,皇帝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
朝堂之上,皇帝很少开口,命令一道又一道的下。
立大皇子为太子。
封二皇子为晋王,择日就番。
…………
这一切来的异常突然。
周暄在内宅隐隐有所耳闻。
这几日,路征早出晚归,行色匆匆,也跟周暄说不上几句话。
周暄心里莫名不安。
这跟宋愈所说的前世不同的。
然而她转念想到,不同也很正常。很多事情都变了,不同也不止这一样。
她暗暗祈祷,她的亲人好友都能平平安安。
路征在家中待的时间短,周暄也不便多问,只安安静静等他回来。
勉强撑过皇太子受封仪式,皇帝就没再公开场合出现过。
人人都猜测,皇帝,这回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立储可能就是在交代后事。皇帝富有四海,君临天下,终究还是躲不过生老病死。
天阴沉沉的,连欢笑声似乎都少了。
兴国公面无表情,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定。
不行,不能束手待毙。
那种可能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十一月初六夜,大雪纷纷扬扬。京城不少百姓都听到了皇宫那边的喧嚣。
周暄暗暗猜测,是有人谋逆?还是皇帝的身体……?
这些都是大不敬的想法,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次日雪已经停了,京城戒严。
路征还没回来,周暄惴惴不安。直到临近午时,周暄才得到确切的消息,皇帝驾崩了。
驾崩了么?周暄有些茫然,亦有些许哀伤。
虽说君王如父,她没见过皇帝,对皇上也没多少感情。可是,得知一国之君去世,仍难无助忧伤。
幸而她的亲人都还安好。
昨夜,兴国公协同禁军首领率领禁军冲进了皇帝寝宫,“请求”皇帝将皇位传于二皇子。
皇帝当场咯血,大骂兴国公“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在一旁侍疾的田贵妃披散着头发,一面哭,一面夺了柄剑,就往自己兄长身上刺。
这一刻她真是恨极了自己的哥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啊……”
明明皇帝让晋王就番的旨意已经下了。她细心伺候皇帝,皇帝也允了她,将来可以随着儿子到封地去。
届时,他们母子可不就要无忧无虑了么?
所以,尽管皇帝病后,常发脾气,她也敛了小性子,格外认真细致。
可偏偏她的好大哥,竟做出这等谋逆之事!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她知道他大哥心比天高,她也知道,她大哥多半不能成事!
自古以来,谋逆者虽多,可真能成事的,又有几人?
而且皇帝既然已经下了命令,岂会没有准备?
田贵妃几乎是拼了命地要护着皇帝,杀自己哥哥。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能不能换回她儿子的一条命。
田贵妃这一举动来的突然,兴国公还真给她刺了一剑。
不过,紧接着,田贵妃的后颈就被人用剑鞘敲了一下,软软地倒在地上。
等东宫太子亲卫队前来救驾时,现场乱糟糟的,皇帝田贵妃晕倒,兴国公受伤…………
这一场闹剧很快结束。
是夜,皇帝驾崩,临终之际,拉着太子的手:“二,番……”
太子心头酸涩,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直到他向父皇保证,二弟依然会按原旨就番,他不会伤害田贵妃母子。皇帝才合上了眼。
他已经知道了今夜发生的事情的始末。田贵妃确实是与此事无关的,况且方才护着大行皇帝,也算让人动容。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作为成功者,有资本大度一些。
他和二弟的关系一向都还好。立储的旨意下来后,他们兄弟就开诚布公地谈过。
二弟说的很清楚,只想带着母亲就番。
二皇子身边有太子的人,对他这番话,太子是有些相信的。
只是,太子有些奇怪的是,他之前得到消息,二弟被兴国公的人邀请到府上,为何今夜却始终不见二弟的的身影?
宫中发生的事情,泾阳侯府很快就知道了。
宋愈很意外,他记得不是这样啊。
确切地说,从皇帝开始下旨立储起,就不大对了。
可是,他没有多想,因为对他而言,变得太多了,这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在林樾蓉看来,这一切在意料之外,却又委实是在情理之中。前世不就是这样么?只是前世没有兴国公作乱这一出。
可是她不是提醒过田学思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林樾蓉不知道田学思会怎样,也不知道兴国公府会怎样?
她甚至是在怀疑,她的提醒会不会起到了反作用?
她无法从田学思口中得到答案了,因为很快又有新消息传来。
田学思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把火烧了书房。
兴国公谋逆当场被诛,然而当去兴国公府捉拿同党时,却只见满天的火光。
……
太子听到消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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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没再说话。
新帝继位,很快大赦天下。
周暄以为,路征会松一口气。然而,路征却依然很忙碌的样子。
而且,她看得出来,他在担忧什么。
她终是忍不住问他:“征征有什么烦心事?”
路征握了她的手,回道:“是晋王。”
“晋王怎么了?”周暄不解,“不是说兴国公一事与晋王无关,而且田太贵妃护驾有功吗?”
“晋王失踪了。”
“什么?”
是的,晋王失踪了。
皇帝驾崩数日,新帝也早已声明晋王无罪,可是谁都不知道晋王去了哪里。
第107章尘埃落定
新帝甚至怀疑,那日田学思在书房内纵火*,是不是另有阴谋?
那尸体已被烧焦,辨不出人形来。
莫非那竟不是田学思而是晋王?
新帝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感觉,只长长叹了口气,再次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田太贵妃近来伤心欲绝。
大行皇帝过世,她娘家哥哥被诛,侄儿自尽,亲生儿子又下落不明。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是个噩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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