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言罢便让人将这些珠宝财富尽数分发给众人,他分文不取,第七营众人又惊又喜地连连道谢,长铭都以微笑应之。
逸景应邀而来之时,第七营众人已经忙作一团了,生火的抓鱼的打猎的摆调料的,一切都是山珍野味,只有调料是出了银子的,即可尽欢又于浪。
一干人来人往中,只有七营长百无聊赖站着这倒不是七营长偷懒什么的,而是他……会烤兔子,并且只会烤兔子。
然而打猎这么久没抓到一只兔子。于是谷粱以晴看他可怜,便将手上烤好的鱼递给他,长铭正欲开动又看到了逸景在身边,便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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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饮酒作乐,追赶打闹,一群人玩的好不尽兴,逸景只是在一旁看着,李长铭也并未过多参与,观其神色,似有疲倦之意,逸景便道:“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屋休息去吧,这里放他们玩就是。”
长铭也不逞强,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正要告辞,被打闹的方兴艾和郭修撞了一个踉跄,直接往前扑,逸景眼明手快地将他接住,抱了个满怀,长铭偏高的体温让逸景有些傻眼,想放手又舍不得,毕竟抱着很是暖和。
“营长!”方兴艾吓的大叫。
长铭不着痕迹地挣开逸景,摆手道:“无妨,去玩吧。”
“可是你背后的伤口开裂了。”
逸景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何时沾了血迹,便对方兴艾道:“本官送他回去,你们喝酒便是。”说着就把晕晕乎乎的李长铭拖走了。
逸景直径带着长铭回了自己的庭院,交给箫声崖上药包扎,楚广良也是一脸痛心疾首地追过来,道:“下官惭愧,疏忽营长今天也该喝药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一路都没人照顾吗?”
“在陵城城郊的古战场遇袭受伤,之后是洛主事一路随行照顾,送药不断,下官等都疏忽了,愿领责罚。”
逸景花了好些时候,才想起那个洛主事是个叫洛江红的兴主,便让楚广良暂且退下了。
顾小舞自王宫返回家中,还未进门,便见一人静立于门前,似乎等待多时了。
那人听得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她,简单行礼问候:“见过顾郎中。”
顾小舞一挑眉,笑道:“圣旨应该还未下达才是。”
“也不过早晚而已,夏城一事下官略有耳闻,即便甘相再出阻挠,这点小伎俩,应该无奈大人才是。”
这人身高八尺有余,容貌甚伟,器宇轩昂,双眼中光闪动,嘴角边笑意清浅,面上还留着两撇胡子,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滑稽,在他身上却更衬得他成熟老练。一袭书生长衫,一支白玉横笛,一身进退有礼,一派纵横气概。
“敢为阁下?”
“下官大理寺司直,陆一川。”
“陆司直,便请屋内说话吧。”
“大人此番有功,得圣人提拔,绛元初兴,然而朝堂之中风云莫测,孤掌难鸣,皇帝提拔大人并非为了多一个抗衡王权的势力。”陆一川连问候的话都没有,开门见山。
“所以呢?”顾小舞不动声色地问道。
“得势而起则门庭若市,失势而去则门可罗雀,大人见惯了这些才是,当年苏盛意大人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然他死去之后,唯大人和宁武安戊两位军长还不忘绛元入朝一事,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是。大人路途辛苦,不如称病不出,拒绝往来礼物,有心者,自有信者,大人当可明知一二,待得圣人需要大人振臂一呼,自当百官依附。”
“司直又何必告知本官此事?”
“官场政治,皆利益所驱,下官虽然无心与绛元一事,但见宁武军长因擅离职守自请责罚,或可与大人联合图谋。”
顾小舞讥笑道:“你倒是聪明,你是司直,我是郎中,既然当有羽翼,为何要联手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原来方才下官所言,郎中并未得之,既然如此,敢请告辞。”言罢行礼,抬脚意欲转身出门,顾小舞却是点头一笑,道:“既然光临寒舍,便再饮一杯茶吧。”
托上次顾小舞的福,洛江红官晋一级,成了吏部员外郎,只是自从两人分别之后,他也并未忘记书信往来,长铭一天到一封,都是些家常小事,殷殷叮嘱,连得知此事的逸景都不由得多看他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洛江红往书城一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长铭见洛江红之时,觉得对方为了出门还特意拾了一番,看得人模狗样的,让李长铭哭笑不得,倒是洛江红兴致冲冲地要拉他一同去买那家远近驰名的白糖糕。
他大概也知道,绛元大多偏好甜食,所以如此作为,长铭想着已经告假出门了左右无事,去便去吧。
未曾想两人东拉西扯看着大排长龙之时,李长铭突然换了表情,双眼杀气四溢,不见方才言语之间的平和,洛江红陡然一惊,还以为自己说错话惹恼他了,不想长铭却是一手将他向后牵引,右脚上前,右手信手一挥,便将一枚飞镖抓在手中。
两人对视一眼,洛江红此时也面色严肃,随后一同抬头看去,却见上方酒家二楼人声鼎沸,不少人倚栏而饮,大有酾酒临江的气势。
长铭一眼扫过,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角落一个紫衣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并未理会街上喧嚣,反而兀自饮酒,孤单得很。
“知道是谁吗?”
长铭点点头,道:“但不知道为何这么做。”
“要杀你?”
“杀我?”长铭笑道:“杀我何必在大街上,这飞镖也不该是迎面而来了。”
果不其然,那女子又倒了一杯酒,贴杯于唇上,双眼故作无意向下瞄去,却不想和李长铭四目相对。
双方过于遥远看不清彼此面容,但是长铭的视线依旧森然可怕,那女子依旧坦然转首,正视李长铭,嫣然一笑,举杯示意,李长铭见此只是扬了扬手上的飞镖。
“上楼去吗?”洛江红低头看长铭沉思,便开口问道,再一抬头哪还有那个紫衣女子的踪影!
“不追了,她只是打声招呼,看看我的反应而已。”说着将飞镖入腰封中,见洛江红愁眉深锁,便安慰道:“你不要担心,这点小伎俩我并未放在眼里,不会有事的。”
甘仪在家中备好酒菜,便有一人飘然而入。
那女子着一袭紫色衣裙,配翡翠之腰坠,身姿窈窕,步履轻缓,长发不羁而舞,衣裙翩然惊鸿,面上似笑非笑,双眼似怜非怜,妩媚千万,却不少庄重之气,举手投足之间,百变莫测,难以捉摸。
“宰相大人,曲璃萤回来了。”
归来者,侍御史曲璃萤。
“顾小舞现在风头正盛,一时半会无法轻易撼动了,但是下官今天见到了那个七营长,虽然是托顾小舞的福气得了封赏,却不是泛泛之辈,虽然是绛元,大人还是痛下杀手除掉他吧,他不会安于一室之中的。”曲璃萤边饮酒边说道。
“本相也正有此意”,甘仪淡淡道,面上并无任何不舍怜惜之色,“逸景已经将这个绛元扶持上位,现在该如何动摇是好?”
“正是因为他是逸景扶持的,此一来根基不稳,二来逸景这颗棋子把控严密,不会为他除后顾之忧,以便随时为了顾小舞丢车保卒,所以眼下不该急于我们施压弹劾,而是准备好金银,反间而行。”说到这里,曲璃萤顿了顿,笑道:“下官在外巡查多年,倒是赚了不少,宰相大人若是少了银子,下官可以借给您,五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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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仪气得作势要揍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说还来得及吗:不是主要cp的感情戏,懒惰的作者都不会详细描写的_(:3」∠)_
友情提醒:注意逸景已经把保护顾小舞养女的仆役放到甘仪那边去了
第25章第二十五章英雄气短
夏末入秋之时,天色亮的时辰也有些晚了,李长铭起身简单洗漱拾完,天也才蒙蒙亮,思量着还是去和楚广良一起用早饭。
还未等他走近圆桌,将烛台熄灭,便见一片雪白拂过,风声不动,烛火黯然,好似鬼魅一般出没,长铭眼见此情此景,不及反应动作,眼看着那片白雪到了自己面门之前,才堪堪向后一躲,狼狈闪过。
不知何人作为,但似乎不愿善罢甘休,抢到他身前,以右掌击他心房,长铭不闪不躲,反而一手握刀鞘一手持刀柄,以横刀将其隔开。不想那人身法诡异,掌心宛转越过横刀,剑指点在长铭肋下一点,令他岔气,再顺手夺横刀,脚下左右划过半弧,与长铭近身相贴,眼看未待长铭反应就要将他撂倒在地。
长铭只得松手横刀,屏气振作,在对方脚上发力之前侧身一闪,以手肘借力撞向对方胸膛。
换做寻常人等,被他这一撞恐怕能摔出窗外,然那人只是一步摇晃便稳住身形,长铭再抢身而上,以手成掌横扫对方肩膀,对方也不慌不忙,向后仰面倒去,以横刀纠缠长铭右手。
横刀本就不是什么柔软之物,但也正因如此,长铭稍有不慎就得被人绞断手臂。
二人一来一往,将横刀在那人面上转过半圈也不见长铭有手退怯之意,反而是那人略有犹豫,最终被长铭抢回横刀。
长铭手握横刀后退三步,方才了些力气,肋下更是疼痛,此人并非三招两式可以制服,再如此下去,他怕是失了先机败下阵来。
那人并未再上前,反而听得一个清朗的男声责备道:“虽有长进,然生死不顾,若为兄方才不手,你要把自己的胳膊拧断不成?”
长铭不由得惊呼道:“师兄?”
暗夜褪去,晨光初现。
面前这人白衣胜雪,飘然欲仙,衣袂无风自动,两袖宽广容风,白眉白发,面容却不过是个三十而立的英俊男子,薄唇紧抿,鼻梁高挺,额上隐约可见法印之文,双眼浅灰却不掩明亮其中。
静立于此,遗世独立,乘风而往琼楼玉宇,挥袖能驭雷电风雨。
长铭这位师兄,名为南宫煜麒。
长铭不顾自己师兄面无表情,兀自欢喜让师兄坐下,自己去煮水烧茶,又告知楚广良为自己告假,好好同师兄相聚一番。
“好些年不见师兄了,可都是去游历四海了?何以想起今天来找我。”
南宫煜麒打量他一番,淡淡道:“一故人居于此地,前来探望,顺便看看你。”
长铭无奈叹气道:“原来不是因为想起我这个师弟了……但是师兄有故人在此?”
“不错,但是他不认识我”,说着摸摸长铭的脑袋以作安抚,问道:“你面上血色不佳,是受伤了?”
逸景抬眼看了看堂下的谷粱以晴。也许整个宁武都没人知道她究竟年岁几何,毕竟她永远如十四岁小姑娘一番,只要眨眨眼,恐怕逸景都会被他骗过。然而她头上戴玉簪却引逸景注意,虽然不曾细看,但也知道那并非寻常百姓器物,转念一想,有个行晟在,便也了然,点头应允了谷粱以晴告假。
这边才送走谷粱以晴,那边楚广良便急忙前来,说七营长旧伤复发,敢请告假一天。
“他怎么了?”
“营长说不必劳烦,就是有些头疼脑热的,休息一两天便好。”
“给他送点药去,不要断药了,伤还没好,别再出事了。”
谴退了楚广良之后,逸景只是在宣武阁处理一些军务,便觉得心中烦闷难安,不知何故,当左思右想也不是因为李长铭生病,奈何就是心悸不已,最终还是放下了毛笔,往自己家中去,叫出萧声崖,便说李长铭染病,请她和自己一并去看一下,毕竟自己是兴主,多有不便。
没成想这两人去到的时候,李长铭正在同南宫煜麒闲话家常。
长铭知道自己师兄不喜尘世,更不便于对逸景明说南宫煜麒究竟何人,这才告假猫在家中,没想到自己大军长居然找上门来了,他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有何为难?”
“是大军长来了……”长铭又郁闷又头疼道:“他要是知道我病得还能站起来,一定会抓我去处理那些大小事务的,我们大军长就是这种人。”
“若是实在为难,你见机行事就好,为兄晚些来见你。”
长铭无奈道:“师兄还是先避一避吧,我去应付。”
话才说完,就听得箫声崖轻叩门扉唤他名字,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
逸景见他血色不佳,其他一切如常,却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转头,倒是萧声崖殷切问长铭是哪里不适,自己给他做饭煮药,稍后送来。
这毕竟是大军长的卿子,长铭连忙道不敢,却是萧声崖温柔笑笑,让他不必介怀,且好好休息,自己晚些再来探望。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送走了那对君卿,李长铭关门回头,南宫煜麒居然还在他屋中,他始终面上并无起伏,双眼却多了肃穆之意。
“司福罗逸景?”未等长铭说话,南宫煜麒先开口。
长铭惊奇道:“师兄出世多年,何以识得大军长?”
“我在三十多年前见过他一面,虽然年岁更替,他容貌已改,却依旧可以辨认一二。”
“三十年前?”那岂非大军长年幼之时?
南宫煜麒不以为意道:“百年时光于我而言,不过白驹过隙,弹指一瞬而已。你很关心他?”
长铭并不避讳,而是直率地点点头:“他毕竟是我直属上司,待我不薄。”
南宫煜麒沉默片刻,只得道:“长铭,生死有命,人心难绝。为兄亦是不知他何时死去,只是届时你莫要过于伤怀了。”
此话一出,长铭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张,双目放空,顿时觉得头脑一片眩晕,险些站立不稳,最后才勉强开口道:“师兄……这是何意?大军长难道……要死于非命不成?”
南宫煜麒上前两步,扶他到桌边坐下,低声道:“不知道……只怕他命数如此。我当年见他之时,看到他的生身父母痛哭哀求前代宗主挽救他,虽有延缓之法,但前途多变,实难预料,我识得司福罗家百年前的先祖,亦是如此。”
长铭慌忙起身问道:“但这其中究竟是何因由?大军长并未看起来同常人无异……何以……”
“与常人无异?那只是你们还未曾察觉他国士无双而已。”南宫煜麒拍拍他的后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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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因由了,他的母卿忧心他难过悲伤,多年不提一字,你也不用知道。”
长铭顿觉胸口压了一块巨石,重如泰山,喘息难行。
逸景同萧声崖结伴回家,路上却越发心神不宁,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即便萧声崖关切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此时七营的郭修急急忙忙地来报大军长,说有要事求见。
“何事惊慌?”
“下官无意间得见林旧了礼部主事的百两黄金,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恐有伤营长,因而特地来报大军长。”
逸景也顾不上什么心悸不心悸了,叮嘱萧声崖照顾长铭,便领着郭修匆匆离去。
南宫煜麒得见故人,又思及萧声崖前来,便辞别长铭离去了。
萧声崖确实温柔体贴,为他送药送饭,若是只有长铭一人,病重之时也无热汤饭菜,营长已故去,楚广良也无暇,只能草草给他打点残羹冷饭,倒是长铭行军多年,吃喝都不会在意了。
眼下虽饭菜可口,奈何看着萧声崖,师兄所言挥之不去,更是心神难安,只得强作笑颜。然而萧声崖待他亲厚,让他也觉得自己不好再装病偷懒,便同萧声崖一道出门,边走边闲聊。
“营长”,张子山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军长将林旧废除官位,赶出涧河谷!”
林旧哀求的声音已经远去,逸景细细一数,暗叹果然大手笔,黄金百两,便让郭修上前来,赏他五十两。
郭修连忙推辞道:“这只是下官分内之事,不敢受此赏赐。”
逸景心中一时五味杂谈,不知如何言语。
出卖是需要价钱和利益的,但是现在要求七营众人出卖长铭的代价,只怕不是金银可为了行晟此人,越发老练。他不仅回想起那天两人闲来叙旧。
“对付张亦凡如此游刃有余,你倒是长进不少。”
行晟却冷冷一笑:“有人用我师父血流成河告知我这等事情,岂有我懵懂拒绝之理?”
长铭赶到宣武阁之时,楚广良已经在等候了。
“林旧取甘相贿赂,意图挑拨离间,让你无立足之地,郭修及时察觉,告知大军长,问明前因后果之后,大军长将其赶出涧河谷。”
长铭的心头重重一跳。
听得脚步声响,转头一看,原是郭修从宣武阁出来了,见了长铭便乖乖行礼,长铭不禁感慨道:“今非郭修,本官难矣。”
“营长不要这般客气”郭修连忙摆手道:“是林旧见利忘义,活该有此下场。营长待我们福禄同享,明辨是非,行兵得当,自当感恩戴德,您也不必和下官客气。”
长铭长松一口气,思及若非行晟提醒,今日又不知该如何棘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晟也是挂逼之一,嗯!
第26章第二十六章雷霆惊】变
“黄金百两?”曲璃萤闻言皱眉,将手中的毛笔转过一圈,低声道:“这价钱太高了,恐怕你前脚买通,后脚就有人告发了。”
礼部主事一听,不由得冷汗涔涔,还未等他告罪,曲璃萤和甘仪又得知逸景已然将林旧赶出宁武了。
“还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甘仪不由得陷入思考,忧心道:“在逸景手下,居然还能如此,恐怕这不是那个年轻的营长一人之力吧?”
“那还能有谁?”曲璃萤偏头道,“他只和宁武内部有往来,谁会违背逸景的意愿去帮一个籍籍无名的营长呢?总而言之,我们得另寻策略了。”
甘仪环顾一周,唤来家仆,问道:“甘标去哪里了?”
“二老爷今日会客,往城中去了。”
曲璃萤的眼睛转了转。
逸景第二天又到长铭告假,说是要去王城一趟,当下心中郁闷不已,这个营长最近好像时不时就请假往外跑,他和顾小舞花辞树也该着手安排明年国试武举,还要提防甘仪甘标暗中出手,实在无暇多管他,只能让楚广良看好自己的营长了。
然而楚广良也没办法。
细细想来,几个月过去了,除去林旧那件事,相府一直风平浪静,不见动作,越发令逸景恍惚不安。
长铭在一家小酒楼选了包厢,等行晟前来便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大军长的事情?”
“什么事情?”行晟不解。
“我见到南宫师兄了,他说他识得大军长,然大军长对他一无所知。”
行晟沉默半响,才黯然道:“师父确实说过,但是无力回天,你也不要再问了,在大军长面前,一如既往便好。”
长铭沉默了。
将近傍晚时分,长铭才走出酒馆,似有所感应一般,长铭一偏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在街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夕阳余晖下,不显得任何光辉万丈,反而失魂落魄。
“洛江红!”长铭不由得唤了他一声。
那人听得他的声音,就如回魂梦醒一般,差点能从地上跳起来,见长铭就在前方,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迎上前去:“长铭!你怎么在这里,吃饭了吗?城东有一家不错的八宝饭,你喜不喜欢,我去给你买一些?”
这炮语连珠的一通发问让长铭有些无奈,最终也没去计较官位名分,只是说自己已经用过晚饭了,洛江红便兴致冲冲带他去买八宝饭看来他是认定李长铭这个绛元就是喜欢八宝饭了。
“你没吃饭?”长铭问他。
洛江红想了想说:“没吃,你要陪我去吃饭吗?”
“没空”,长铭差点一巴掌甩他脸上,“我要赶着回涧河谷,倒是可以请你吃一份八宝饭,自己打包带走。”
“那还是我付钱吧。”说着就要去翻自己的钱袋。
“还是我的俸禄多……”长铭不以为意地撇嘴,让他别白功夫了,自己伸手去翻找钱袋,没想到洛江红反而死死拉住他不肯松手。
不知道是不是夕阳晚霞的缘故,长铭看他面色微红,又吞吞吐吐道:“就让我付吧!哪有兴主追求绛元连一份八宝饭都不肯买。”
李长铭默然。
逸景眼见夕阳西下了,便简单拾了宣武阁,准备打道回府,不曾想宣武阁的大门猛然被人撞开,文继狼狈不堪地进门来,气喘吁吁说了一句:“甘仪有动静!”
“李长铭呢!唤他速来!”逸景火急火燎地说道,话一出口,才想起七营长已经告假往王城去了。
顾小舞到女儿的来信,心中顿时一痛,犹如泰山倾颓一般,脑海也一片空白,踉跄跌坐在地,四下无人,更显得她双眼空洞。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勉强站立起来,转身回屋中,放置好文书,怀揣小刀,出门离去。
抵达城郊小树林之时,已经玉兔东升了,今夜月色并不明朗,她凭借记忆独自摸索前行此处地处偏僻,即便王城已经万家灯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42
火,却不能温暖这幽深晦暗之处一二,尘嚣远去,鸦雀惊起,秋霜初降,寒意逼人。
顾小舞握紧了怀中小刀,终于到了这小树林间的一处茅草屋。
这原本是她安置自己女儿顾玉儿的地方,奈何为甘仪察觉,只得匆匆送走女儿,没想今日到女儿来信,请母卿独自夜晚来此一叙,不要劳动他人。反复确认之后,发觉这必定是女儿的字迹,然而此时此地……虽然了然其中,奈何挂心女儿,她依旧独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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