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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长铭先是一愣,继而怔怔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两人将其余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告辞离去。
抬眼看去,大军长将他的抑制药物递来,却还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96
是板着一张脸,比起往日威严,眼下似乎怒气未消又不好发作,有些可怕,长铭并未伸手接过,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啊?”逸景愣在原地,那一脸不苟言笑崩溃瓦解为呆若木鸡。
“我饿了”,长铭重复了一遍,“想吃饭。”
“哦,好。”
文继在一边不明所以而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人。
逸景点了一桌子饭菜,长铭还不忘喊小二加一壶酒,逸景似有所思,而文继已经扑上来让他不要想不开有话好好说,毕竟绛元一般不喝酒,何况长铭一杯倒。
突然听得脚步匆匆上楼来,厢房之门被人二话不说就推开,原是甘标带着洛江红追赶而来。
“长铭!不能喝酒!”甘标还未开口,洛江红便越过了他直扑向长铭,按住他正欲举杯的右手,还不忘警惕地看了逸景一眼,逸景却是对甘标亲自来此感到诧异。
“尚书大人,这是怎么了?”逸景起身问道。
“本官倒是要问问你,让七营长前来盗窃户部侍郎的官凭印信,是个什么交代?”甘标冷笑问道。
“长铭?”逸景连忙装模作样地问正在借酒浇愁的绛元,“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真偷了洛侍郎的官凭印信?”
没想长铭只是冲这三个兴主翻了一同白眼,冷笑道:“什么偷的,我分明是拿的,那又如何?”
洛江红在一边火烧眉毛,恐甘标大怒,没想甘标倒是饶有兴趣地笑出声来,放轻声音道:“既然如此,快将官凭印信交出来吧?你要知道,这可是死罪。”
长铭站起身来直视洛江红双眼,倔强道:“好啊,丢失官凭印信也是死罪,我注定天生凄凉,我们可以一起死。”
洛江红只得安抚道:“你不要这样……当初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我们还是可以重修旧好的,只是你不该这样偷窃,快把官凭印信交给我。”
两人又闹了好些时候,逸景也在一边相劝帮腔,甘标只是作壁上观,最终长铭似乎坳不过洛江红,别别扭扭地说已经随手丢给顾小舞了,甘标这才带着洛江红匆忙离去。
“大人,这……长铭他不是有意……”洛江红正欲为长铭辩解脱罪,却为甘标打断,“不必说了,本官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他终究是个绛元,即便你辜负他,他也离不开你这个兴主,既然身居要职,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用?你尽可以同他往来,将其拉拢,逸景选了这么个营长,无疑是自取灭亡,不足为惧。”
洛江红因庆幸长铭无事而松了一口气,旋即拧眉问道:“但是现在官凭印信在顾小舞手中,我们……”
甘标笑道:“你莫非忘了,我们还有顾玉儿吗?当初延请顾小舞来见顾玉儿的孩子,她最终还是来了,这个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让顾玉儿去取?”
“不,顾小舞自会找上门来,要求交换顾玉儿,然而顾玉儿无如何,都要回到高世晋身边,我们手中的筹码有增无减,也能拿回官凭印信。”甘标胸有成竹地笑道。
待得洛江红一走,长铭便肆无忌惮地露出恶心的表情,文继于心不忍地给他夹菜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重修旧好?”
长铭谢过他的关切,随手将酒壶酒杯放到了逸景面前,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也一同感慨道:“没想到这些个兴主这么无耻。”
一边安静吃菜的逸景莫名觉得自己很委屈,文继在一边帮腔道:“就是,不过就是生下来决定的事情而已,鬼知道为什么能恬不知耻……但是七营长,你看我家三爷就不是那种人,智勇双全,英武不凡……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逸景塞过来的馒头堵了一嘴,长铭还在大快朵颐似乎只在意桌上美食。
三个男人一番风云残云,桌上连菜叶都不剩,文继已经放下筷子好些时候了,逸景也停手,而长铭似乎意犹未尽。
“吃饱了吗?再给你加些菜?”
“没吃饱”,长铭咬着筷子说道,“但是别加菜了,我们回涧河谷吃吧,刚才装得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回头点了两次菜还没吃饱,传出去就不像话了。”
文继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重点落在了“点了两次菜还没吃饱”这句话上,不禁感慨,有朝一日自家三爷如愿以偿,一定会因为养着一个及其能吃的绛元变为贪官污吏。
逸景对长铭说了一句“委屈你了”,也是长铭动心的理由,因为没有忙着无理取闹胡乱吃醋,而是知道长铭要面对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心里一定憋屈【指天发誓李长铭绝对不会和洛江红再好上的,如果我写他们再好上我吃一斤天下飞霜】。
顺便理一下目前的线索:
1,顾小舞和甘仪都猜到甘标拉着吏部尚书要整幺蛾子了;
2,因为甘仪之前杀了前任大理寺卿(唐连),再让现任大理寺卿(崔树)嫁祸范燕,造成甘标的心腹整死顾小舞手下的假象,所以甘标始终担心顾小舞怀恨在心,两人目前联盟不稳定;
3,因为联盟不稳定,导致甘标担心他出门整人了,顾小舞就在他后院放火;
4,顾小舞为了表示自己是好孩子不会在甘标后院放火,就交了两个把柄在甘标手上让他放心;
5,把柄一:现任吏部尚书的儿子(高世晋)标记了顾小舞的养女(顾玉儿);把柄二:李长铭对洛江红余情未了(但是七营长演技不过关,连哭都不会,只好偷了东西又还回去喊着同生共死);
6,甘标可以开心的出门整人了,因为顾小舞不是那种在他后院放火的人,而是那种在甘家两兄弟后院一起放火还顺路打劫开溜的人;
7,这文里有两个人,他们的感情完全是为了利益服务的,一个叫顾小舞,一个叫甘仪,后续还有剧情;
8,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嗦。
第60章第五十八章无事生非
行晟:长铭不方,看我骂死这个傲娇!
行朝:卧槽你这么腹黑真的是我亲哥哥吗!
返回涧河谷之后,逸景直径领着长铭前往宣武阁,在自己的桌下取出两个木匣子,置于长铭面前。
长铭抬眼看了看他,大军长还是那般面无表情,就连那两个木头匣子都比他有情绪,怎么说上面也积了点灰尘,留下了方才逸景的指印。
“这两个匣子你拿去,赏赐给赫连姐弟。”
长铭并未着急打开匣子,反而是轻轻拂去其上尘埃,问道:“送来应该有好些时日了,为何不早点拿去给他们呢?”
“这是为了奖励赫连姐弟,也是为了将来的去营长拉拢人心,原本是打算交给楚广良,让他去做好人的。”
长铭了然点点头,从容谢恩退下。
七营长重返涧河谷一事令全军上下雀跃不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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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营为甚,楚广良将他自己打量一番,见他并无伤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良,辛苦你了。”
“没什么,倒是你,是家中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需要我们帮忙吗?”楚广良关切问道,背后在站着一干七营人等探头探脑,只是未敢冒然上前询问。
长铭浅笑摇头,拍了拍楚广良的肩膀暗示自己并无大碍,转而对七营众人道:“年关将近,大家素日训练辛苦,不如今天便暂且休息,好好相聚!”
赫连姐弟赶来时,长铭正和楚广良相谈甚欢,而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足以铺天盖地的文书,还放着两个木制匣子,见人来了,楚广良也准备离去,临走还问长铭道:“那我去喊大军长?”
长铭似乎愣了一愣。旋即点头道:“好,你去吧。”
楚广良还没走两步,长铭又将他喊住:“我想吃烤兔子,捞鱼的时候顺便给我抓一只吧!”
一边的赫连轻弦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你家兔子在河边?”
赫连轻弦默默望天,楚广良忍俊不禁道:“大冬天哪里去给你找兔子,回头让方兴艾给你捏个兔子馒头,你好好吃。”
长铭沉默以对,转头去拿起自己的身边的文书假装自己勤于军务,楚广良已经仰天大笑出门去。
长铭并没有回答赫连姐弟对他的关切,倒是将桌上那两个木匣子往前一推,得意笑道:“大军长赏给你们的。”
姐弟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打开面前的木匣子,诧异发现居然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弓【】弩。
弓【】弩通身程银色,似白雪无暇,手感沉重,用之卖力,一试弓弦便察觉强韧有劲,莫说百步穿杨,就算是飞星陨落也盖莫能及。而弓【】弩旁边还放置着几个木制方块,细看之下,才知这方块中装填了较短的箭矢,铁作箭头,雕翎作箭羽,赫连轻弦的填装十六支,而长度莫约寻常箭矢的三分之一,赫连弦轻的虽然只装填九支,却为寻常箭矢的一半长度。
“弦轻的□□叫关山万里,轻弦的则是百道千机”,长铭手腕一动,轻松将赫连弦轻面前的□□翻起,似银芒闪耀,寒风阵阵,手掌扣住弓臂,稍一用力竟然将弓臂了回去,再将牙关起,又是一支厚重的铁棍。
“这两把弓【】弩一次最多可以发射三支箭矢,近身相搏时,还能将弓【】弩起为铁棍,足够将人打的皮开肉绽,五脏俱损”,长铭又去拿匣子中的木制小盒,解释道:“这种叫散矢,从侧边装入弩中,一次可以发射九支或者十六支,因为弦轻的散矢较长,所以射程较长,但是数量少,反之轻弦的散矢数量较多而射程较短。”
说着将自己手上的□□侧翻给两人看清那装填的豁口,还不忘叮嘱道:“但是散矢打造要花不少功夫,所以你们今后也要能省则省才好。”
“这……”赫连姐弟面上难得显露出呆愣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长铭看着他们惊喜交加而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恍惚想起了天下飞霜,顿觉岁月飞逝,自己已然苍老,终于还是面上轻轻一笑,让他们下兵器,今后勤加练习。
七营正在欢天喜地摆酒同乐之时,那厢的蓝莫和行晟听得军士来报,说抓获了一个可疑人物,但是他自称的南荣行晟的兄弟。
“你兄弟?”蓝莫好奇问道,行晟转而问前来报信的军士:“那人什么模样?”
“大概年纪莫约双十,长得也算眉清目秀。”
行晟头疼扶额,无奈对蓝莫告罪道:“或许真的是舍弟,若有冒犯还请营长原谅,他年少气盛,下官先行谢罪。”
蓝莫倒是颇有兴致地笑出声来,摆手安慰道:“无妨,也许就是来寻你的,随本官一同去看看吧。”
来者确实是南荣行朝,行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肩膀似乎也耷拉下去了。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行朝环顾四周,一脸的神神叨叨,确定并无异状之后才对行晟说道:“年关将近了,听说你过年不回家了?”
蓝莫明确看到行晟的眼角抽了一抽才故作坦然地解释道:“我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晚一些时候,初九初十,我还需轮值军中,哪能轻易回家去。”
行朝斜眼一瞥他:“少在这里一本正经,你分明是不想被那些三姑六婆缠着问东问西才这么干的!”
蓝莫恍然大悟行晟确实没有主动争抢除夕返家的告假。
行晟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得一脸和善了然,并不说话回答,行朝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忙用更夸张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鄙夷:“别笑了,笑得好恶心!除夕到初二你必须回去,不然我会被那些人活活烦死的,什么‘你大哥都去了宁武你怎么还在家里呆着’,‘你大哥的孩子都几岁了你怎么还没成婚’,‘以后武举你还考得上吗’,‘难道你打算以后一事无成吗?’……”
话说完行朝就崩溃了,蓝莫在一边苦笑,出言安慰道:“没办法,家中亲戚也是关心你。”
这话说得让行朝差点热泪盈眶,两步上前来哭诉道,“您不知道,以前他没回家,那些人问我一人份的问题也就算了,等他回家了,我和他一人一份,他如果今年不去见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我就要被问两个人的份了。”
似乎确实令人绝望,蓝莫也不由得动容地望向行晟。
“没关系,不要问我就行,我现在只求自保了。”行晟严肃回答道。
“有你这样做兄长做父君的吗?留下自己兄弟兄弟儿女受苦,自己躲清闲去!”
这话让行晟一时陷入沉思,就在行朝以为他将要反思其过浪子回头的时候,行晟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请父君先把淑雅和淑泽送来吧,小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么问来问去的。”
行朝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把我一起接过来吧!”行朝自暴自弃道。
还不等行晟拒绝,背后就传来一人和蔼的声音:“行朝你多大了,兄长在外辛苦,你怎么能捣乱,给为父回家去。”
令军侯南荣俊聪也不知道何时到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仆从,逸景同样在作陪。
南荣俊聪一边笑着回应了蓝莫一句“营长大人不必多礼”,一边不着痕迹地抓住行朝后领随手一扔,行朝便在雪地上转了一圈到了两个仆从面前,被人顺手就架住,一气呵成。
“小儿顽劣,若是冒犯了营长,还请宽宥则个。”令军侯依旧一脸笑眯眯,蓝莫连忙还礼说担当不起,小少爷想念兄长,也是情有可原的。
令军侯了然点头,颇为心疼春节因轮值不能返家的行晟,说道:“你在此处也要好好进取,不要给大军长蓝营长添麻烦了,等你回家我们再摆一桌团圆饭……这样吧,回头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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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雅淑泽送来,孩子过年也好有人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就在家等你们好了。”
逸景笑道:“侯爷这是说哪里话。”
行晟无视还在苦苦挣扎的行朝,对自己父君温暖地笑道:“父君挂心了,除夕莫要挂念,儿与辰盈一切都好。”
正是该话别的时候,突然听得一人五大三粗地喊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不待行晟回头,许业宏已经顺势地搭上了蓝莫的肩膀,一派亲近的模样,直到发现大军长也在此处才讪讪端正行礼。
“侯爷面前,补得失礼。”蓝莫皱眉低声呵斥道。
“原来是令军侯”,许业宏惊喜道,“下官早早听闻令军侯大名,今日得见,是下官三生有幸,侯爷用兵如神,何人不引为传奇?当年处置那愚昧无能的胡莽大军,当真是威名远扬啊!”
见他大有长篇大论歌功颂德的意思,行晟便见缝插针对俊聪说道:“父君莫怪,许业宏不是那个意思。”
许业宏确实不是那个意思,可行晟这一句看似辩解实为诬陷。
看着令军侯脸上不知何时敛去了笑意,蓝莫也不明所以,直到令军侯尴尬地将笑容重新挂上,蓝莫才惊出一身冷汗,而许业宏也因为这气氛一时诡异不敢再开口。
以“愚昧无能”来形容当年势如虎狼的胡莽大军,这莫不是在嘲笑令军侯当年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才得以封侯拜将?
直到逸景几人送俊聪离去,许业宏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蓝莫狠狠一瞪,拂袖离去。
轻松将行朝塞进马车,俊聪在放下车帘之前对着行晟眨了眨左眼,行晟了然一笑,那厢的逸景饶有兴趣起抱臂看着他,行晟却无意这个话题,反而问道:“听说你最近对长铭总是板着一张脸,难道兴主都这么善变吗?”
逸景听到这话,又板着一张脸,沉声问道:“最近事务匆忙,本官还未寻你算账,为何他叫你带他见闾丘尔阳,你居然就放任自流?”
“他当时痴傻,不知道营长责任,也懂得贪生怕死,既然已经如此决定,我还能挽回什么呢?”行晟反问道:“如果我不带他去,万一日后他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又该如何?或者令他人发现,七营长已经记忆全失,局面动乱之下,安能完全兼顾?”
逸景白眼扭头,并不回答。
“你可以冷淡他可以责骂我,但是有没有想过他是因为谁才铤而走险?你在意自己可能与他生离死别,受刺骨锥心之痛,也知道心疼他同洛江红的虚与委蛇,但为什么不能理解事情已定,在鬼门关徘徊来去的人等不到你的喜悦却要看着你那张死人脸。”
“你……”
行晟毫不畏惧地回眼一瞪,逸景最终愤愤地手离去。
两把弓【】弩主要在远程攻击的基础上方便aoe技能和近身搏斗,代价就是比较重。
长铭你还很年轻么么草!
说起来,故事开始的时候,长铭和逸景相识五年了,现在有八年或者九年了。
第61章第五十九章左右逢源
逸景:是的,这里面有交易,我负责打劫,顾小舞去骗人。
长铭放下手中的文书,叹息着揉了揉额角,眼前似乎有些昏暗令他双眼一时视物不清,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红烛即将燃尽,便寻思着手上这份文书看完再去续上一根。
他离开的期间,楚广良将七营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但是身为营长自当知晓自己不在职期间还有事务巨细,正是聚会神时,突然察觉室内亮堂了不少,令他双眼的干涩一时烟消云散,烛火甚至传来了丝丝暖意,让他得以活动一下冻得痛痒的手指。
抬头看去,自己的莫知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那人随手将餐盒置于桌上,自己去点亮更多的烛火,换下那支即将燃尽的蜡烛,还不忘往火盆中多加些炭火。
“大军长?”长铭眨了眨眼睛。
“大病初愈,还是早些歇息好,我给你备了烧麦,先吃一点吧?”
长铭合起文书,缓步走下主位,好奇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逸景一愣,转头掩饰面上不自然的神色:“生气?生什么气?”
“没事了”,长铭咂舌,假做自己一无所知,打开食盒之后顿觉香气扑鼻,然而只有一双筷子,长铭便将其拾起,一支递给逸景一支留给自己。
逸景看着面前这一支筷子,不明所以。
“一起吃吧。”说着自己先动手,对着一个长得丰满可爱的烧麦将筷子戳了进去自顾自地吃了起来,递给逸景筷子的手并未回,逸景只得哭笑不得地接过。
食物的温暖驱散了冬夜的寒冷,长铭有了宵夜也恢复了神,但是天色不早,还是决定好一干文书同逸景一道回住所,路上亦是相顾无言低头看雪。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逸景突然想起什么,问长铭道:“你……拾了自己的屋子吗?”
长铭:“………………”
这几天都在忙碌不歇,甚至没有时间回到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觉,哪里还管得上拾屋子,正当他以为逸景要将自己丢到大军长住所的卧房时,逸景却先他一步推开了门,说今天自己帮他先简单拾一下。
顾小舞站在墙角,几乎同黑色融为一体,看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开门离去,一边的陆一川几欲阻止,却为她拦下。
“可是大人……这……我们是用户部侍郎的印信才换回顾玉儿,这样让她回去,甘标手里不是依旧握着挟制我们的棋子吗?”
“由她去”,顾小舞的声音比起这漫天飞雪还要森寒,“本官就是要让甘标知道,他手上牢牢握着挟制本官的棋子。甘仪那边有什么举动吗?”
“他的部分门生原本就同甘标往来密切,这次兄弟分家,甘仪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还有人在暗中联络甘标……不过甘仪最近病重,已经多日不上朝了,就连心腹曲璃萤都在朝堂上三缄其口。”
“什么重病不起,分明是扮猪吃虎,同我们一般等着甘标自作聪明。时近年关,又是朝觐,文武百官不但述职,还要细说来年,当真是一场热闹啊……”顾小舞似乎有些忧心忡忡,但是陆一川知道,这并不是为了顾玉儿。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火盆正旺,长铭左手抱着淑雅,右手时不时摇动着拨浪鼓,原本正在和他头发纠结得难舍难分的小丫头双眼一亮,发出一声愉悦的喊叫,伸出双手就要去强那拨浪鼓,长铭连忙拿远了一些,小丫头不高兴一撅嘴转头继续去玩弄长铭的头发。
长铭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
“你这女儿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看着拨浪鼓又不要了!”说着顺手将拨浪鼓丢给安坐在一边的逸景,转而去小心翼翼拨开小丫头的手抢出自己的长发。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99
盈戳了戳儿子的脸蛋,让他不要乱咬东西,无可奈何地答道:“这也没办法,他们在令军侯府看的拨浪鼓也不少了,可能也是乏味了。”
逸景转了转手上的拨浪鼓,好奇之下,放到淑泽耳边轻轻摇动,又在引起他注意之后手回去。
行晟看看儿子看看他又看看那边的李长铭,满腹狐疑地问道:“都要到了朝觐述职的时候,你们无事可忙?这两小家伙被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围观了一天!”
“有人帮你带带孩子,难道还不好吗?”长铭看起来很是善良好心。
辰盈发出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声音,双眼写满了嫌弃道:“算了吧,他们两今天都被弄哭多少次了。”
“言之有理,快回去!”行晟不耐烦地送客,对逸景道:“你还没通知营长们今年朝觐会有什么事吧?”
“当然不通知”,逸景理所当然道,“若是消息走漏,哪里还能让甘标演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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