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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朕是让你从朕的身上下去,没让你滚下床去!”长铭重重一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逸景忍着窃喜坐回床上,伸头在长铭嘴边啄了一下。
“那陛下到臣的身上来吧。”
长铭瞪他一眼:“穿着衣服也敢上朕的龙床?!”
逸景抓着长铭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臣谢陛下宠幸。”
长铭觉得,逸景当真越发不受管教了。
第121章第一百一十四章祸不单行
逸景:我大概是最倒霉的主角了。
“不能逃吗?”南宫煜麒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自己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份沉重似乎只是睁开双眼便要夜夜入梦。
“其余族人只能在盼来死去的那一天脱去手臂粗细的铁链……他们对妖鬼会宽容与一些,可我们能逃,其他人呢?我不过踏出了自己房门一步,便看着我的君卿死在面前,”忘熙神色几欲疯狂,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连声音都带上了哽咽,“我……”
成景当即起身,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听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司福罗告诉我,我叫仇熙,不要忘了这些仇恨,他们称我丁人,是他们见到的第四个妖鬼……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是不是要和七越一样年过百岁的日夜煎熬,可当我们知道有人察觉了这黄泉森林的诡异,只有生不如死的窒息……我们会被从他们手上抢走,到其他人的手中,继续过着这样的生活……”
忘熙张了嘴,却哭不出声音,一双猩红的妖鬼眼睛尚且作困兽之斗,意图藏起曾经的软弱。
一场大火烧尽了黄泉森林,也烧尽了反抗,在万物灰烬中寻得最后的解放,或者是绝望。
“司福罗知道唯有自己死去,两名妖鬼便再无顾及,趁着火起混乱之时便能逃出黄泉森林。我知道他们与我同性,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告诉我,以后便叫做忘熙,不要再想起黄泉森林,忘记亲人与仇人,同七越一起生活,即便而立之年便会死去,也不要用别人的血洗我百年的罪孽。”
成景见过黄泉森林的惨状,无论亲者仇者都化作了枯骨,那禁锢的铁链不过轻染尘埃,纹丝不动,他对忘熙说:“忘了吧,忘了吧……同我们一起回到花城,那里远离黄泉森林,我们会将你妥善照顾的。”
“我不回去!”忘熙猛然将成景推开,抓过逸景手边的环首刀,横于胸前,泫然道:“我知道妖鬼不了终身囚困,我只有十年可活,你们放了我吧!我可以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孤苦伶仃地度过十年,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我不会囚禁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囚禁你。”成景斩钉截铁地承诺,“我同其余族人一定再寻方法压制你的妖鬼之力,过寻常人该有的一辈子”,成景缓缓伸手,拿下忘熙的首环刀,“你若是愿意,可以唤我一声父君,你还有一位父卿,一位祖母卿,两个妹妹。”
“可没了这妖鬼之力我是什么?我只学了杀人!”
“你可以是司福罗一族的少爷!我教你读书习字,教你琴棋书画,教你明事懂理。”成景神色悲悯地看着他。
“师兄……”长铭望向背对众人,凭窗而立的南宫煜麒。
“压制妖鬼之力,便也再无那等天赋纵横,我自有办法,可也始终是那一个办法。”
成景终于面有喜色,忙不迭拜谢南宫。
“可妖鬼是他二人本能所在,尤其逸景侥幸活命……”他忧心忡忡地看了长铭与逸景一眼,“今后不要大喜大悲,更不可危及性命,恐妖鬼之力觉醒,令他早逝……”
“我替逸景答应。”成景不假思索地答道,转头再看逸景,双眼略有歉疚之苦。
南宫煜麒正在为忘熙施救,双眼恢复往昔幽黑的逸景同长铭、成景等候在屋外。
“大哥……”
“我知道……”成景打断他,“你是宁武的大军长,不该就此请辞离去,可你让大哥怎么办呢……”
成景此言,令逸景心中一痛。
“行军打仗,争权夺利,哪里得了大喜大悲,生死交际,华景一去多年,大哥和母卿只能彼此安慰他尚且存活人世,若你再有闪失……大哥不怕你战死沙场,却怕你未人察觉,再步七越后尘,若是如此,你让我们如何承受呢?”
长铭在暗处伸手,拉了拉逸景的掌心。
绛元的手指传来温暖,正是逸景于最为眷恋的归处。
“听大哥的话好不好?”长铭低着头劝他,可逸景还是听见了他的哭声。
成景神色黯然,悄然走开。
“我们一起走,回到花城去。若是有幸安度此生,我们便活在一处,若是哪日地动山摇,我们便死在一处……我不知道忘熙说的是什么样的岁月,可我不想这么快就要同你生离死别。”
长铭终于放声痛哭,逸景何尝不是泪如雨下。
我们都是贪婪的人,贪婪地活着,贪婪地期盼长相厮守地活着。
“我命该如此,可你若是随我离去,什么都没有了……武艺绝伦,将帅之才,前程似锦,平步青云,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今后只衣锦夜行……”
“这些你,又算得了什么?”
“师兄识得七越先祖?”
“活了这么多年,认识一个一百多岁的人,有什么可奇怪的。”
眼下南宫煜麒正同长铭一并看望楚广良而去。
“师兄和他是朋友吗?”
南宫煜麒略一沉吟,而后点点头。
“我于游历四方之时同他相识,可谓意气相投,莫逆之交,不过几年他就成了司福罗的宗主,即便我游历在外,同他也偶有往来,那时我一年见他一次,每次见他,都比上次老了一些。后来战乱再起,我几次打听,终于知道司福罗一族被囚在牢,正当我星夜兼程……便听到了他亡故的消息……”
百年前的故事,长铭听得逸景提起。
“也是因为同七越先祖的结交,师兄才愿意帮助逸景?”
“我早年不能救他,又不能像古师叔那样身涉红尘之事,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长铭沉默低头,听得耳边传来南宫煜麒一声叹息:“他不记得我了,却还是不想我难过。”
“他救了逸景。”
“这于他而言未尝不好……死去万事皆空,不需要衣冠冢,不需要厚棺椁,不需要英雄碑,不需要功于过,轮回往生,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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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念着罪恶深重,莫要念着我……”
被逸景重伤的楚广良还是没有清醒,成景允许逸景多留几日,以明说自己堆楚广良愧疚之意,再请辞还乡,可行李拾,也该陆陆续续了。
“还没有同其他人明说吗?”
“没有”,逸景道:“此事对于他们而言过于突然,我却不知如何开口,若是再行称病几日,也许他们便相信我因重病离去。”
长铭默然地点点头,起心中一片寂寥,取过手边的天下飞霜,拿出油与绢布,坐在桌边细细护养。
逸景在他身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看着长铭一心一意地摆弄天下飞霜,这柄横刀跟随长铭八年有余,始终令他爱不释手。
窗外拂过秋风,勾起两人发丝飞扬,灯影作怪之下另有痴缠味道,令逸景一时失神,还是长铭伸手碰了碰他才得回神。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逸景笑笑,见他起身,随口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我还有些伤药,一些留给阿良,余下的现在给行晟辰盈送去。”
“我同你一起吧。”
长铭料得诀别在即,难以再见,便点头同意。两人结伴悄然到了行晟房屋,却不见往日灯火,不闻孩童欢笑,只有那一座了无生机的宅院,心中顿时察觉古怪。
正欲抬手叩门时,房门猛然被人推开,居然是辰盈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来。
长铭一把扶住站立不闻的辰盈,逸景举起灯笼一看,辰盈额上缠绕绷带,面无血色。
“辰盈!谁将你打成这样?行晟呢?”
“他和孩子都不见了!”辰盈心急如焚道:“我回到家中,忽然有人自背后将我打昏,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伤口也为人包扎了,但是行晟与孩子皆尽失踪了!行晟定是回过屋子,又知道了什么。”
“可此等事情,他怎么不来寻我们呢?”长铭疑惑道。
“或许正是有人不让他说”,逸景对长铭道:“先将辰盈安置到我们屋子里,让听雨暂且照顾,我们去寻行晟,不要张扬。”
行晟又将信件拿起,仔细查看。
据信中所写,该是此处不错,可他自己也从未知晓涧河谷左近还有什么茅草屋的存在,甫一抬头便是天旋地转,勉强以长剑支撑才不至于摔倒在地,恍惚之际再一抬头,便见到远处孤立夜空中的茅草屋,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浅刺地面的长剑拔出,踉跄而去。
灯火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便照映在他惨白的脸上,在看到子女那一瞬间他的伤口似乎重新开裂,听得血肉模糊的声音。
淑泽与淑雅为人绑在一处,虽然嘴并未让人封上,可依旧恐惧得不敢出声,泪流满面地缩在墙角。
“别怕,父君带你们出去。”
行晟推开门,正欲上前之时,为一柄长剑横于眼前。
孟千冷若冰霜的面容令他心中一寒。
“孟军长,您这是做什么?稚子无辜,下官扪心自问也并无开罪之处。”行晟暗自握紧了长剑。
孟千确是冷笑道:“可古来秋是通敌叛国的逆贼,你这个做徒弟的,同他亲如父子,本官为国抓捕,理当斩草除根,如何说你的孩子无辜呢?”
“大人说笑,古来秋一案早已了结,同党余孽也是由大人亲自领兵抓捕,木易杨早早便死了”,行晟面不改色地说道:“何况大人追随古来秋时日不短,该识得那个木易杨才是,难道他生得同下官一般模样?”
“休得巧舌如簧!”孟千举剑一横,剑锋堪堪停在行晟胸前,“古来秋有两个徒弟,你会不知道吗?不过那小徒弟平时深居简出,后又随着逸景回了宁武大军,几年时间就被前任七营长赏识擢升为营副,年纪尚轻,可谓风光一时,对不对?”
“这同下官有何相干?”
“这个小徒弟被判刺配流放,远走西北,半道不幸坠崖亡故,可巧的是两年之后,令军侯往西北经商,捡回了他流落在外的大少爷。”
行晟闻言好笑道:“大人言下之意,暗指下官便是那个小徒弟?可笑可笑,西北之地何其广大,这等巧合不无可能,昔年高祖皇帝起兵西南,莫非我家大军长还是皇亲国戚不成?况且既然是刺配流放,脸上该留下痕迹才是,可下官脸上什么都没有。”
“这个简单”,孟千胸有成竹地笑道,“将你的脸剖开,看看那颧骨之上有没有当年痕迹就是。你有办法消除皮外伤痕,却抹不去那刻在骨头上的屈辱!”
行晟眼神猛然一凛。
联系一百一十三章,孟千是躲在一边看着行晟过分诡异的剑术才察觉他是谁的。这一章中关于忘熙讲述的故事与结局相关。
第122章第一百一十五章阴差阳错
行晟:我是没办法了!
孟千将一把匕首甩在地上,对他道:“把你的脸划开。”
行晟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依旧没有半分动摇,也并未弯腰去捡那匕首。
“怎么?你不要自己孩子的性命吗?”孟千挑眉问道,虽然背对两个孩子,也能知道此事对于他们而言该是何等恐惧。
行晟不得不低头听命,弯腰拾起那把匕首,置于掌心仔细把玩,一派好奇地问道:“下官实在不懂大人所为何来?若下官便是那小徒弟,如何故地重返,回了涧河谷?熟人不少,人多口杂,早晚泄密,何况就算古来秋有个小徒弟,大人当年抓捕,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不是下官的模样?需要下官破脸自证。”
“你当真以为本官全无准备?昔年你奋力反抗最终落了个面目全非的下场,谁还知道你是什么模样,至于第七营,宁武在数年前一场苦战令七营死伤众多,仅有那么几人有幸活命,还有谁会记得你?”孟千转念一想,当下戒备道:“你在拖延?莫非胆敢不依本官所言,另外寻人前来?”
“下官孩子的性命握在大人手中,哪里敢越雷池半步?”
“好”,孟千得意洋洋道:“傅远平,动手吧。”
傅远平,一个早已被铭记又被遗忘的名字。
行晟看了角落的淑雅与淑泽一眼,请求道:“下官就在大人掌握中,放了孩子吧,他们少不更事,不该随便看到血腥。”
“你是个好父君,可也该明白,受些惊吓总比丢了性命强。”
行晟当真到了无路可退之时。
杀了孟千不难,可九岁孩童不该看到这等恐怖,而且擅杀朝廷参将的后果不可估计,何况甘仪早已对他心存戒备,而这又是涧河谷左近,无论如何逸景都难逃干系,但是不杀……
行晟缓缓举起匕首,面上平静无波,暗地心急如焚他突然察觉,孟千只身前来。
“好,我跟你走,去见甘仪,放了我的孩子。”
“你终于有胆子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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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孟千露出一种咬牙切齿的喜悦之色,“你没得选择,必须跟我走,否则你就等着白发人送吧!”
行晟确实嗤笑一声,左手抽出长剑横与颈上,趁着孟千大惊失色之际以右手将越过孟千匕首丢在淑泽脚下。
淑泽当即有所反应,抓起匕首便要去割开绳子。
“你什么意思?”孟千问他。
“你自己决定,是放了他们,还是让我死在此处?令军侯的儿子死在你的手上,你以为你和甘仪还有活路吗?”
“你这等威胁未玩笑,待你一死,将尸首拖去朝堂之上验明正身,等着满门抄斩的只有窝藏罪犯的南荣俊聪!”
“我若求死,你还能寻到什么刺配?当初你以千百重兵围剿我一人,难道忘了你的损失如何?以我之能,会让你寻得半分破绽?”
行晟的话唤起了孟千当日的惊恐。
不过一人之力,却杀伤八百兵,最后力竭而败……
趁着孟千思量之时,淑泽已悄然割开绳索,取下嘴上绢布,同行晟相视点头,背着孟千扶起自己的妹妹,来到窗边勉强撑起同自己一般高矮的窗户,让淑雅先踩着他的脊背翻出屋子去。
但是淑雅尚且年幼,身量不高,翻出了窗户却难以落足,终于还是摔在地上闹出一声动静,那厢正在同行晟对峙的孟千闻声回头,见那小姑娘已消失不见,而小子也挣开了绳索,恼恨自己中了傅远平之诡计,当即快步上前去抓淑泽。
“休想!”孟千大喝一声。
原本不知所措的淑泽被他这般凶神恶煞的神情吓得惊慌失措,又见孟千大步流星而来,距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间,本能就颤颤巍巍地举起行晟丢来的匕首,作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
而行晟恐儿女有恙,追赶孟千上前几步,自其身后反剪他的双手,将他身体猛然下压。
随后行晟听到了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瞬间四野寂静。
淑泽瞪大了双眼呆傻地看着孟千血丝暴胀的双眼。
行晟只觉得是自己的心让人刺了一刀。
“唔……”孟千的身体忽然变得沉重,不由行晟拉扯便倒在了地上,随他一并倒下的还有淑泽那遍布鲜血的脸颊。
“淑泽!”
行晟丢开孟千,撕心裂肺地扑上前去抱着自己的儿子。淑泽身上的血腥气味瞬间充斥了行晟的口鼻,那双童真的眼睛似乎永远失去了神,任凭行晟拥抱叫喊,都不再回应。
“淑泽……淑泽你答应父君啊……”行晟手忙脚乱地要为淑泽止血,可他自己身负重伤,如此晴天霹雳令他双眼发黑恨不得就此不省人事,甚至长辞人世,可将血泪咽下之后他依旧强迫自己清醒,满脑子想着或许只是皮外之伤,及时止血还能救回性命。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些……”
他一边说着千万句埋怨,一边寻着淑泽的伤口。
血迹沾染了他的手心,可他还是没能寻到淑泽伤口所在,而淑泽始终是那副呆滞的模样。
行晟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孟千倒在了他的身后,心口插着淑泽原本握在手上的匕首。
孟千死了。
淑泽不得不明白什么是“死了”。
“你此话当真,是孟千带你们来的?”逸景问忘熙。
“他是叫孟千,他的主人叫甘仪,我杀你们的时候他也在那里。”忘熙肯定地回答,由于妖鬼之能被南宫煜麒压制,他现在连多走几步路都难气喘吁吁,只得由长铭将他半拖半拉地赶路,沿着来路寻去。
“他看到了?!”长铭陡然脸色煞白。
“看到什么了?”逸景驻足不解问道。
“行晟为了将你们分开,用了古师叔那招……孟千跟着古师叔这么些年,一定能认出来的!”
逸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忘熙见两人如此焦急,也只好埋头赶路,不消多少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间茅草屋,对两人喊道:“就是那处,孟千曾在那里歇脚。”
“啊!”不远处传来令人肝胆俱裂的尖叫,颤抖不休的声音中留得几分稚嫩。
三人闻声,皆是面色一寒,当下相视一眼便风风火火飞奔上前,不及细想便破门而入。
遍地血迹和倒地不起的孟千令逸景倒抽一口冷气,他当即尸体翻过身来,几次尝试探寻脉搏呼吸,却只摸到了渐渐逝去的体温。
“你怎么……你怎么能杀了他!”长铭气急败坏第质问行晟,一边的忘熙似有所思地看着半跪于地的行晟父子。
“不是行晟所为”,逸景转头,目光如炬,越过了神色慌张的行晟,落在那个失魂落魄的无知稚子身上,“是他杀的。”
长铭这才注意到淑泽遍布全身的斑驳血迹。
“大军长!”行晟心急如焚地将淑泽护在身后,再一次呼吸之后试图恢复往日的面不改色却也徒劳无功,顾不得自己语无伦次头脑浑浊,便急于同逸景解释:“他不是有意的!是误伤!孟千将淑泽抓了起来,都是我一时情急失手才让他死于非命……”
“行晟!”逸景面色凝重地喝止他的胡言乱语,“把话说清楚。”
行晟似乎只是因为逸景的声音停顿半分,没有将他的字句听入耳中,而是不知所措地恳求道:“淑泽年幼无知,还请大军长高抬贵手,归于下官罪过。下官……”
“啪!”
这一番清脆的声响令行晟如梦初醒,终于察觉自己脸颊一阵针刺火烧的疼痛,心底却泛起阵阵寒意,终于长叹一声,才将事情头尾匆匆道来。
“他知道了?”长铭尽管令自己镇定,却还是惊呼出声。
行晟闭目点头,汗水沿着脸庞茅草中。
“他如何得知傅远平一事?”逸景问行晟。
“是他将忘熙带来的,那些事情他都看到了。”
“他似乎注定要死了。”忘熙双目空洞地望着一片光秃秃的土墙,无悲无情起说道:“他知道了妖鬼与司福罗的事情,便是我也只能动手杀了他。”
行晟回头看了淑泽一眼,默然无言,他心中清楚,这不过是忘熙对误伤自己心有愧疚,言语安慰,便在忘熙再度开口之前抢道:“人是我杀的,没人知道。”
长铭还未开口,忘熙却一眼瞪行晟:“人是我杀的,没人知道。此事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将他带来……”
“带孩子们走”,逸景冷冷地打断两人彼此争执,低沉的声音不由得任何人辩驳,“搜走他身上的官凭印信,一把火烧了此处。”
“可……”行晟忧思万千地看着断然起身的大军长。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逸景将他一把拖起,俯下身再去抱淑泽,“你师父死得冤枉,只剩下你这一个徒弟了,若是让你死了我如何对得起将军,再者你现在是令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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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杀了甘仪的心腹爱将,岂不是授人以柄,让甘仪寻了借口处置令军侯吗?或者是将我失而复得的侄儿交出去?甘仪何等聪明才智,难道看不出其中关窍?我要让自己的族人过着那种暗无天日的年岁吗?”
“可杀人者死……”忘熙看着自己的叔君,有些摇摆不定,或者于心不安。
“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想想司福罗的族人”,长铭伸手将他往屋外带,“这是官场,死于非命的人还少吗?”
忘熙神情一怔,被长铭顺势带走。
“当真走不了?”成景知晓事态严重,还是忍不住明知故问。
“当真。”逸景说了一个让他心如死灰的答案。
“甘仪一定会千方百计来寻孟千,我这样走了,岂不是做贼心虚吗?便是有理也难辨。”
忘熙在一旁望着两人,欲言又止,他的神情并未逃过逸景的眼睛,只听得叔君凄然一笑:“不是忘熙的错,并非行晟之过……而是我走的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即便甘仪不追究,我们一走了之,顾小舞如何善罢甘休?”
“我不懂……”忘熙只是见了逸景难过,自己心中亦是苦闷。
“不要懂”,逸景取来烛火,引燃孟千的官凭,轻声对忘熙说:“同大哥回去,一生平安喜乐。”
第123章第一百一十六章鞘里藏刀
顾小舞:你们这么叼,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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