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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时移世易,不过一个死物,易主了又如何?”
男子手指暗自用力,将那镯子牢牢攥紧,霎时间碧流光溢满了整间屋子,映衬着他神色怅然。
南宫煜麒看去,男子头戴玉冠,身着暗纹道袍,广袖银龙盘绕,腰间祥云为带。他生的玉树临风,眉目有神,然而须发皆白,双眼灰褐,无人知晓是他蹉跎了岁月,还是岁月留恋了他。
“罢了……”男子一声长叹,南宫煜麒忽而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或许参透生死的人,才更为执着,正是相顾无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人高喊大叫,以及踉跄的脚步声。
两人相视一眼,闪身之下,就上了房梁。
“咚隆!”房门被人一脚出踹开,南宫煜麒低头看去,原是两个女子相互搀扶着进了房间,其中一人身着胡莽朝服,对着门外大喊到:“你分明居心不良,让我去送死!”
“你怎么成了这样?往年你冲锋陷阵,未曾迟疑,如今却畏首畏尾,我这也是为了让你再立军功!”
一人随后进了房门,南宫煜麒旋即便察觉身边男子的脸色变了一变,不由得悄声问他:“何事?”
“是何岁丰……那个将宁武三万大军一举葬送的营长……”
房内三人吵得不可开交,并未留意自己头上还有两人暗中观察着一切。
“戈勒尔!你说的冠冕堂皇,莫非是真有异心?”
“唯丽你在说什么?”何岁丰冷冷一笑,“如何是我有异心?莫非是你因着什么原因,不能领兵征伐?你莫非忘记了,你的几个孩子还等着你救命呢。”
唯丽的脸色霎时沦为惨白。
何岁丰似乎并未留意,而是不以为然地掸了掸袖口,抬脚作转身欲走的姿态,还不忘言道:“既然你身体抱恙,那我也好早早回去禀报才是。”
“站住!”唯丽推开搀扶自己的郑婷婷,飞身向着何岁丰扑去,却为何岁丰动脚闪开,她只抓到了袖口便重重摔在地上,连郑婷婷都未曾回神。
“我站住不站住又如何?朝中这么多人支持你,你自然是要上战场的。”何岁丰冷漠说道。
郑婷婷已然到了二人身边,缓缓地将唯丽扶起,那等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像是白骨爬过荒无人烟的草丛,即便岁月腐蚀了身体,还剩下空洞的恨意,她对何岁丰说道:“你我同为汉人,二十年的坦诚相待,你却一朝反目,将我的君人逼上死路!你当真以为,你和那几个中原来的商贾有所往来,联手给我们下毒,百般设计陷害,又绑走了我们的子女,能瞒得住我吗?!”
何岁丰眉头一动,似乎心有不忍。
“若是两国无战事,我们当是一同沦落他乡的至交好友,亦当言欢把酒。”
唯丽用双手艰难地撑起地面,几次试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最后变得更为狼狈地重新摔下。
“那就看在二十年交情的份上,放过我的孩子吧!”唯丽已是声泪俱下,“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岁丰转过身来,换做半蹲的姿势,与唯丽四目相对,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将他的心紧紧绑住了。
“带他们走,也是为了他们还能活下去……总好过株连全家老小……我不会给他们服用那些□□的。”
唯丽双眼一闭,泪水便砸在了地面。
ps:上次南宫煜麒和长铭、逸景在一起,为什么话说一半就跑路了呢?因为他察觉到这个男子的存在,赶紧奔出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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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 gt;和生 gt;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第183章第一百七十一章故剑藏匣
长铭:所谓命运,或许就是穷极一生的等待。
何岁丰就此离去,而房梁上的两人亦是听得一知半解,面面相觑。
南宫煜麒见这房间再次人去楼空,正待开口时,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声轻叹:“我们返回荒城吧。”
“我早早说过了,行晟不在这处”,南宫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83
煜麒有些哭笑不得地扶额,“你重伤未愈,何苦跑来跑去。”
“我只是不死心罢了”,男子又看了一眼那翡翠镯子,“阿平和辰盈不会将这镯子抛下才是……即便是我死了。”
“走吧,去荒城”,南宫煜麒一跃下了房梁,“余下的事情,我会在路上同你细说。”
这两人到了荒城边界,却不急于直扑地下城,反而悄悄潜入了令军侯的大本营。南宫煜麒倒是不担心自己为人抓获关进大牢,倒是眼前这男人的心中所想却耐人寻味。眼下找回傅远平和木易杨才是大事,但他似乎来此叙旧。
男人左闪右躲,最后轻飘飘的落到军营中最大的营帐顶上,不曾惊动任何人。
“那个地下城至今没有破解之法?”一人声音凌冽,颇有不怒自威之意。
南宫煜麒兴致缺缺地四处看风景,身边的男人却低声告诉他:“这人便是皇帝了。”
“下官惭愧,并无办法……”
这个声音听得嘶哑而苍老,隐约透着些疲惫之意,是宰相甘仪。
南宫煜麒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人,可那人面无表情,只是在静静聆听。
甘仪又补充道:“眼下双方一触即发,下官实在不敢分走太多兵力去开凿那块坚硬的石壁……”
“那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皇帝的声音陡然高出几分,“多少是个宰相!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处机关关乎我荒城安危,更有几位参将被困其中,你是想着给他们尸吗?”
帐外守候的小兵被他忽而发难吓得瑟瑟发抖,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居然缩了缩肩膀,像是意图将自己躲藏起来,以被宰相大人一并牵连。
而军帐顶上的二人,亦是面色惨白。
“南荣将军”,皇帝冷哼一声,转而又说起另外一件事:“胡莽可有消息了?”
“不出所料,唯丽担任本次胡莽主将,可她早已为我们所掌控,敢情陛下暂且宽心。”
“做得好”,皇帝似乎心情好转了些许,“密切监视,不得有误。”
“是,臣谨遵圣意。”
“若是再无他事,便退下吧。”
众臣齐声答应,随后鱼贯而出。
甘仪亦是闷着头不说话,身边偶尔有人低声安慰两句,还被他言语不善地打发了,想来莫名受了皇帝的气,他难心中惴惴不安皇帝要找宰相的麻烦,不是轻而易举?
霎那之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转身回望。
这军营中似乎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星空,那白衣一角只是一场错觉,可方才心底泛起的几分怪异之感,却是挥之不去。
他在原地站了好些时候,终究在曲璃萤的催促下回了自己的军帐不过方一进门,就停下了脚步。
“大人?”曲璃萤误以为是他还未从皇帝的训斥中回过神来。
甘仪并未理会她的呼唤,而是原本撩起的帐帘重重甩下,声严色厉地问着门口的军士:“是何人守着本相军帐!”
“宰……宰相大人?”身边的小军士哆哆嗦嗦地开口,生怕他迁怒了自己,“是小人等在此守候,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你如何允许外人入了本相的军帐?”
“这……”小军士一头雾水地左看右看,“这又是从说起啊,小人在此半步不敢离,根本无人可进大人的军帐!”
甘仪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统统抓起来!严刑拷打!待本相详查遗失之物,再做定夺!”
曲璃萤看了一眼甘仪尚且整齐的军帐,也并未理会那一干鬼哭狼嚎的军士,旋即随着甘仪入了军帐。
“相爷,可是有什么异常?”
甘仪直径走向军帐交流里的叠放着的两口箱子,言道:“上面这箱子,让人转了向,定然是来人匆匆忙忙也不曾留意,取了下面箱子里的东西转身便走。”
曲璃萤的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可谓,就算她眼下出了军帐大喊“宰相是个傻子”也未必没有可能。
“大人说的轻松,可这儿是三军大营,还是宰相之所,岂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甘仪只是看着那两口箱子,没有答应,在两人彼此静默了半响之后,他终于招呼曲璃萤动手,先将上面的箱子搬开。
曲璃萤心中的疑惑更甚,继而问道:“这箱子里有什么重要物事?”
“只是一些陈年旧物,还有往年需查阅的一些奏本罢了。”
诚如甘仪所言,箱子里放置着一条三尺长的木匣,还有堆得整整齐齐的文书。
甘仪的手指划过厚厚的纸张,并未找到丝毫线索,随后手指不经意地抬了一下一边的长形木匣他便立时不再动弹。
“大人?”曲璃萤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木匣子上。
甘仪没有答应,反而脸色惨白地一把抱过那个木匣子,用手指死死扣着这木匣子的边缘,一边的曲璃萤都能见得他胡须颤抖,险些以为这是什么要人性命的东西,连忙上前来帮着甘仪将那木匣打开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曲璃萤原本以为是自己眼睛花,可来回看了几次,这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两块木头而已,何以值得宰相大人一惊一乍。
“大人?”
曲璃萤再看甘仪时,他已经扶着桌案,身形不稳地跌在了软垫上。
“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里面……当真什么都没有吗?”
“没……没有啊……”曲璃萤又看了一次。
“是他回来了……难道他回来了?”甘仪的双眼变得飘忽不定,小心翼翼地审视这军帐里的每一粒尘埃。
“是谁回来了?这木匣里又装了什么?”
甘仪气若游丝地回答道:“是他的长剑……”
“他?”曲璃萤正要细问之时,忽而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字,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令她动弹不得,“是他?这不可能,人死不能复生,他早就被那场大火活活烧死,尸骨无存!定是大人记错了,这长剑早已送去了南荣行晟那处!”
“是你记错了”,甘仪摇头道:“行晟不肯这长剑,而是原封不动地还给本相。这次出征,我们早已不得皇帝信任,又是令军侯统帅三军,我为防有变,才带了这长剑,盘算着让令军侯露出破绽,可……”
曲璃萤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像是珍惜最后的时间。
两人再也不出一声,宰相的军帐里像是压了两幅沉重的棺材一般,令生人无从踏足。
“报宰相大人!那地下城有动静了!”
无知军士急切的声音从帐外传来,甘仪亦是了好些时候,才回想起自己此时该好好对付地下城,以胡莽突袭。
“宰相大人!那地下城有动静了!”军士又喊了一声。
“说!”甘仪扶着桌案,缓缓站起身来。
“那坚不可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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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上,不知怎地开了一个洞!足以通过一人!”
“本相即刻就去。”
甘仪言罢,转身就出了军帐,甚至无暇细看神情恍惚的曲璃萤。
如军士所言,那块大石上不知被谁开了一个洞,只容一人通过,然而几名军士持了火把进去看了看,只有长满青苔的岩壁,一无所获。而甘仪却是和皇帝遣来的侍从同时到了地下城的入口,还未等他开口,那侍从就替代皇帝将他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无非就是催着宰相早些把这地下城给拾了。
甘仪长长叹息,问着左近军士:“可有什么获?”
军士们面面相觑,皆言里面不过是青苔岩壁,再无其他。
甘仪气急败坏地推开一人,右手抢过一把长刀,只身就要往地下城里去。
“大人!”旁边的官吏急忙出手阻拦,“大人贵为宰相,如何能身入陷阱。”
“本相不去,还能等到你们这些废物有所获吗?”甘仪冷笑道,领了人手便往地下城里去。
方才走了两步,忽而察觉四周轰隆作响,脚底摇晃不休,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吓得几个军士惊叫连连。甘仪正待让那些军士安分的时候,忽而头顶几块巨石落下,身边的军士连忙将他推开。恰是此时,那青苔的岩壁居然挪动了半分,眼见无路可去的甘仪也不及多想,伸手将岩壁推至一边,而他自己也纵身跃了进去,身后另有军士跟随。
几人就这么四处闪避,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震动才算停息。
“等一下,这是哪里?”一个年轻的军士满是惊恐地问道。
甘仪抬眼望去,眼前只有一条灯火通明的道路,与两侧满布青苔的岩壁。
长铭看着面前高挑而瘦弱的背影,想着以前逸景同他说过的重重往是。
那年西南动乱,逸景为远道而来与□□和亲异国公主取回了家乡的花草与泥土,想来在那时,逸景便是在默默思念着这位故人……
如今得见其人,又在这荒城地界,长铭似乎听到了十三年前花辞树在王城弹起的那一曲哀歌,暗自思量着所谓命运,或许就是穷极一生的等待。
他想问问谦则公主,如果还能从这地底城出去,她是否会去看看那个活在听说与思念中的人。
“长铭?”逸景及时发现他略有消沉的神情,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他与逸景,想着同样的生离死别。
“可是怎么了?”谦则停下脚步,问道。
“没什么……依照殿下所言……”长铭停了停,才说道:“这机关发动,荒城便注定沦陷了。但若想阻止机关,那边须得找出机关师韶严康?”
“找出之后呢?”木易杨问道:“杀还是俘?”
“杀乃下策,万不得已而为之”,谦则解释道:“我偷听到,这个大机关若是想着启动,还需韶严康手上的一把钥匙,这钥匙能彻底停了机关,也能即刻启动机关,放胡莽骑兵过境。我们眼下所见,不过是这地下城无关痛痒的一些陷阱路障罢了,想让荒城彻底沦陷,少不得那把钥匙。”
逸景淡淡道:“那就先寻韶严康,再想办法抢过钥匙,永除后患。”
木易杨一听便有些气馁:“我见你说得如此容易,险些信以为真了。如今我们被困在此处,韶严康又要从何找起。”
“或许当真有办法。”
长铭自背后,缓缓抽出了天下飞霜。
“你也发现了吗?”逸景偏着脑袋看他。
长铭见他如此模样,料想他早已察觉,不由得笑道:“对,我知你不敢拿我们几人的性命冒险,可在此有些时候,不能坐以待毙,总得试试,是福是祸,便看造化了。”
“恩?”谦则回头,“你们在说些什么?”
“水声”,长铭提醒道,“那个水声不绝于耳,忽远忽近,或许指向了另一处地方。”
言罢,反手提刀,直直向着两块岩壁之间砍去,瞬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传来,面前的岩壁也在缓慢而颤抖地挪动着。
“糟了!”长铭大吃一惊,连忙手。
“莫要惊慌”,逸景拉着他后退一步,为他挡住头顶上坠落的碎石,在一片嘈杂中大声解释道:“响动不是从我们这里传来了,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等一下,不会是……”
谦则公主脸色一变,另外三人心底亦是重重一跳。
“走!就往水声传来的方向去!”逸景当机立断。
ps:甘仪丢失的那把长剑确实出场过一会,是行晟刚刚成为仲军的时候,甘仪送去给他的那把,但是被行晟拒了。而看到那把剑的行晟,整个人也不好了。
第184章第一百七十二章安难乐死
行晟:华景大人不死,这机关就无破解之日!
“我于黄泉森林中被困了十七年,已然是几近崩溃,你如何能在这样的地方忍受三十年?!”忘熙说着,又向着华景走了两步,“那可是三十年啊!”
华景看着他清澈见底的双眸,笑道:“这里地形特异,不需要食物也能存活,加之不见天日,所谓三十年,也只是你们同我说的时间而已。”
行晟一愣,便确信了自己在此怕是过了不少时日,只是因为不曾劳累也就忘却了时间,想想跌落此处时,那燃烧不休的火把,能有此答案,也在意料之中。
“那就没有逃出去的办法吗?”
“如果有,我又何必等到了现在?”华景反问他,“这个机关只有两处出口,一处在胡莽,当年事情紧迫,我只得毁了那个出口防止机关师韶严康趁虚而入,另一处……就是荒城了……”
余下的言语,诸人心照不宣。
若要从荒城逃离此地,势必要将成千上万的人投入废墟之中,莫说没有启动钥匙,便是有,华景也只能在此终老。
“我或许可以带你出去”,忘熙眉头一皱,“总是有办法的!只要找到启动钥匙和机关就可以了!”
说着他看了行晟一眼,对方并未躲避,只是犹豫了片刻,再微微颔首。
“你说得轻巧,可此处是地下城的中心,机关满布,脚步重几次都可能有杀身之祸。我在此多年,都未曾寻到那启动钥匙,也不知在哪处使用,寻常手段是查不出的。”
忘熙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是好。
“且不说这些了”,华景看着忘熙身后的圆柱,声音忽而变得低沉,“有人来了。”
“谁?”忘熙下意识问道。
“忘熙!”行晟已经退到边角藏身的地方,一边低声唤他的名字一边招手。
华景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听行晟安排,依计而行,莫要担心我,更不可轻举妄动!”
忘熙抬脚欲走,华景又一次将他叫住,指了指中心圆柱上几根线条:“记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85
住我方才所言,这几根绳索若是尽数断去,则此地必将为你头顶上巨石掩埋,而最粗的那几根,则关乎荒城安危。”
“若只断了一两根呢?”
华景指了指头顶:“你来时该见着这上面的木头了吧?若有一根绳索断开,则相应位置的实木与巨石便会砸落,但是此处却未必坍塌。”
忘熙还想再问些什么,又忽而听得远处传来岩壁挪动的声响,当即不敢再耽搁,提了□□三两下就到了行晟身边,一同藏匿起来。
华景听声辩位,最终将目光定在他左手边的远处的两块岩壁上,待得那响动越发令人坐立不安时,他便看到又有一人步入了这个圆形空地。忘熙躲在暗处,见到来人的面容,亦是愣了一愣。
是那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哑巴老者。
华景并不挪步,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人垂垂老矣,一人容颜不改,彼此未曾开口,心中早已明了千言万语。
老者步上前来,甚是沧然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吗?”
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甚至没有半分胡人的气息。
“从岩壁被推开的那时起,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华景坦然道。
“三十年了,你在这个风水宝地既不老也不死,你就不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人在寻你等你?若非一次大地震,你就要在此孤独地过上百年时光。”
华景反而讽刺道:“那少不得问问你,韶严康,若非这次大地动,你是不是也要含恨而终?”
韶严康居然沉默了半响。
“或许该是”,他言道,“这机关只有两个出口,你必定不伤伤荒城,又为了阻止我进入此地,在地下城内永远地锁上了胡莽的入口……我是尊敬你的,即便你我注定为敌。”
“确实可惜”,华景暗暗攥紧了手中□□,“你我注定为敌。”
“旧事已了,也该各为其主了。”
话音未落,韶严康便从腰后抽出弯刀,后跨一步,忽而朝着地面重重跺脚。
华景翻身躲开自上而下降落的尖刀,抢前两步奔着韶严康而去,而对方倒也不慌不忙,右腿后撤一步,转着腰身将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华景心里暗道奇怪,这等手法当真是稀松平常,自己轻而易举便能闪过,何况韶严康若是将弯刀掷出,手中便再无兵器,如何与华景相争?
当他看着刀锋错过自己脸颊之时,心底中忽而升腾起一种更为怪异的预感,当即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后停了脚步,以足尖点地强迫自己转过身来,一点刀芒果然近在眼前!此刻再行闪躲却是为时已晚,何况华景突然转了方向,本就是勉强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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