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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这话一出,更是气得王夫人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徐和徐连忙上前扶了她又掐人中又按着的,徐瑾瑜看见王氏这样也挣着要过去看,徐回放手,将他一推,叫瓶儿又去叫赵姨娘和陈姨娘过来。
不多一会儿,赵姨娘和陈姨娘都带着丫鬟过来了,进了王夫人这屋里,瞧着这番光景也都明白了三分,赶紧上前来揖了一揖,问大姑娘好。
这么多年,徐凤白在徐家说一不二,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陈姨娘更是慌了,直给徐瑾瑜使着眼色。
可这会王夫人昏了过去,掐着好容易转醒了,又是哭。
徐瑾瑜正忙着哄,哪里顾得上她。
徐回坐回了桌边,看向陈姨娘,轻描淡写地:“听说,你娘家那边出了个发达的亲戚,说是能托个情,选秀的时候选进宫里?”
陈姨娘见她这么问起,也是连忙回道:“是呢,是我……”
不等她说完,徐回已是笑了:“这是好事,那你回去准备准备,秋头上选秀,把徐徐一起送了去吧,一个光宗耀祖,两个更能保险一些。”
话音一落,陈姨娘不紧不慢地:“儿已经定了婚了,你哥哥亲自给定的,儿还小,还不满十三呢!”
徐回嗤笑一声,目光冰冷:“可下了聘了?”
王夫人横拦竖挡的,自然是没有,陈姨娘:“这……”
徐回往后一靠:“今年不满,那就过年送,正经嫡女还未订婚,徐又定的什么亲,你这当娘的急着赶着的,这么急,不然先给儿定了,回头让你儿还过去给人做妾。”
徐回这话说得不重,但是却戳中了陈姨娘心底那根刺,她知道自己这个姑子厉害,不敢再惹,连忙跪了下来:“儿,儿还小,婚事也真不急,儿不满十三,自然是先给大小姐定亲事。”
低眉顺目的,全然是温婉贤良之态。
徐回却不为所动:“徐和徐说到底还是我徐家人,什么时候定亲自然有人衡量,你却是留不得了,徐家没落,既然你娘家发达了,明个一早就让人送了你回去,省的你在这院里乱嚼舌根,吹什么枕边风。”
说着,她回头看向自己兄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现下说说,送哪个去宫里?你妻子被你气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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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你妾在这跪着,要送哪个走?嗯?”
徐瑾瑜听着陈姨娘百般推诿,自然也缓过来一些了,他这个人向来懦弱,也是害怕,脸色煞白煞白的,直看着王夫人。
有人撑腰,有人给出气,王夫人这会儿好一些了。
她看着那边跪着的陈姨娘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老爷们耳根子软,不劝好的,竟劝坏的,你怎不送你家姑娘进宫去,主意打到儿身上来,来人,瓶儿!叫人过来,给我掌嘴!”
这屋里可是热闹起来了,也没什么事了。
徐回给徐使了眼色,母女两个这就走了出来。
外面皎月当空,徐提灯走在前面,她脚步不快,细腰微动。
徐回走在她的后面,想着刚才糟心的一出,也是触景伤情。
出了园子了,忙是叫住了女儿。
“阿蛮,”徐回长长地叹了口气,见她回头,才又开口:“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你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徐刚才走这一路,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少女提高了灯,映着她的脸红红的:“如意郎君不时时有,可我还是想,或许还能遇见,称心如意,我喜欢就好。”
徐回上前,被女儿这副模样逗笑:“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徐回头看了一眼,意有所指:“不会有小妾的人。”
徐回扬眉,对女儿的觉悟轻轻颔首。
很有默契,她也那么想:“好,娘定让你称心如意。”
为着这份默契,母女两个正是站了一处笑,一声尖叫不知哪里传入了耳中来。
“快来人啊!老太爷不好了,快来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在此(^o^)/~
☆、阿蛮之心
第四十八章
老太爷没了,他最后的一口气,终于在见到女儿之后,咽下去了。
徐回在他屋里,最后的那一刻,他忽然在混沌当中清醒过来,跟她说,让她走,走得远远的,也骂了徐瑾瑜,说他窝囊,浑浊的泪在他脸上滑落,他看着女儿,怎么看也似看不够。
徐想起女儿幼时的模样,也是叹息。
儿女都在眼前,他最后的嘱托,终究是温情的,最后也闭上了眼。
徐家上下,都一片哭声。
徐瑾瑜离开老太爷的屋子,更是摔了石阶下面去,哀嚎着说自己没有爹了,再没有爹了,死亡的恐惧令他无比清醒,坐了地上捶胸顿足地哭。
还是王夫人赶紧抹了眼泪过来了,因为早有准备,后事办得也是有条不紊。就是陈姨娘才挨了打,借着老太爷的由头好一顿哭。
前院后院所有的人都过来了,验明正身,果然已经断了气了,也给穿上了寿衣,哭声这才一声高于一声。
徐瑾瑜赶紧让人去报丧,徐家上下,一时间都沉浸在了哀痛当中。
脱去锦衣华服,徐也披上了麻衣,她和几个姐妹们在一起,因为是女子不必去近前,也是姐妹几个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多半都只是哭,没个主意。
这一晚上,只是哭了又哭,硬生生熬了一夜,第二天又要入殓。
灵堂设立好了,女人孩童们就在帷幕后面哭,徐瑾瑜在前面忙作一团,徐回也跟着侄女们跪在了帷幕后面。
身为女子,按着古礼,是不许去前面的。
她为人子女,尽着最后一点本分,也或许是父亲生前,她付出太多,未有遗憾,心中虽然悲痛,但却是一滴眼泪也未曾掉落。
战场上看惯了生死,她麻木地跪在那里,低着头。
徐却是不同,昨晚上她还见过的一个人,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活着时候,他能呼吸,手脚能动,死了还是那些胳膊腿,却变成了一滩死肉,没有魂魄,也再没有生命。
别的人都还活着,偏偏这个人,死了就再没有以后。
就像她,那时候的溺水感一下又浮现在了脑海当中,真是令人窒息。
人终有一死,一想到早晚有一日,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会死,到时候,别的人都还活着,偏偏你长眠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世上再没有你,那样太可怕。
徐和徐靠在一起,也是哭得狠了。
前面也不知道都有谁来过,致、致奠,回礼都在哭声当中进行,跪得腿都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早上跪到晌午,才有各丫鬟过来,领了姑娘们出去吃饭。
谁也没有心情吃,徐哭得嗓子也哑了,平时老太爷最是疼她,虽然也埋怨过他,但是毕竟骨肉亲情,是真伤心。
徐也是难过,勉强吃了一点。
歇了一歇,心里惦念着她娘,赶紧出来寻找。
洪珠直跟着她,走了灵堂前面才看见人,徐瑾瑜跪在灵前,正抹着眼泪烧着纸,她娘双臂垂在身侧,就那么站着风口处,怔怔看着棺椁。
徐看见了,也是唏嘘。
正要上前,又有客来,小厮丫鬟们都纷纷见礼,男人一身素白,身侧也跟了两个人,脚步匆匆直往灵堂来了。
他和徐打这么一个照面,目光灼灼。
徐认出他来,正是二皇子李,她对于爹娘和李之间的事多少知道一些,赶紧看向徐回,她娘似乎并未察觉,还站在那里。
徐连忙快步走了她娘身边,抓住她手扯了扯:“娘,来人了。”
徐回回头,看见李,心里知道女儿是在提醒她,也浑不在意:“嗯,没事。”
她长发高绾,一身白衣,并未披麻戴孝。
比起几年之前,还是那般身形,却是多了三分女子的柔色。
赶上这个当口,真是柔弱之姿更甚。
可偏偏,徐回却没有那种悲痛的神色,她拉着女儿的手,这就往外走,李站住了,看着她竟是往自己这边走来了,更是先酥软了些去。
徐抬眸看着自己娘亲,不得不为她折服,心里更是多了些底气。
徐回脚步不快,她就像没看见李一样,径自走过他的身边,擦肩之时,他身后不知情的侍卫叫了一声大胆,人也没有回头。
李转过身来,皱眉。
很快,徐瑾瑜迎了上来,不过寒暄两句,迎了前堂去。
出了大门,徐回才放开徐,让她回去:“你爹一早进了东宫了,我去寻你爹,你先回去,困了就回屋里睡一觉,累了就歇歇,熬过这一夜就好了。”
徐送她到门前,想到院里那人,也是担忧:“没事吗?二皇子看你的样子,我觉得他不像是真来致奠的。”
想也知道,二皇子是什么身份,一个没落的将军府,老太爷没了,除了旧部念着旧情能过来,他怎么会来。
必然是得了徐回回京的消息,借着奔丧来见的。
她都能想到,徐回自然也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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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大在意,既然回京,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拍了拍女儿的肩头,她点着头:“没事,他如今自顾不暇,不会怎样,你只管等着,爹娘都不会有事的。”
徐是相信她的,这就点了头,转身回了院里。
因着大丧,徐家上下的丫鬟小厮都特别忙乱,一时间各房人手都不够,徐也让花桂洪珠洪福去前面帮忙了。
晚些时候,姐妹几个连着王夫人和陈姨娘赵姨娘等人依旧跪了帷幕后面,一直到了晚上,中庭和灵堂都点上了红烛,寂静的夜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若是吵闹还好些,一安静下来,灵堂后面诡异地很。
王夫人让姨娘们连忙带了自己的孩子,先回去,她身边只一个瓶儿,忙带着徐和徐两个往堂口去了,前堂还有客,她本意是去找花桂,让人跟着徐的,可走了门前一问,说是花桂不在,只洪福洪珠在前面伺候着。
王夫人让瓶儿陪了徐先回去,这就拉了徐的手,要带她进屋。
在外面就听见了,李还在,徐不待见他,不想进去,就缩了手:“前堂有客,舅母就叫一个出来陪我就好,我在这等着,不进去了。”
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王夫人转念一想,也好,这就独自一个人进去了。
夜风徐徐,吹拂在脸上,徐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被风一吹立即打了个冷战。
漆黑的夜里,院子里光只是白灯随风摆动。
她的目光忍不住转到灵堂那边去,一时间后颈也觉冰凉,背后总觉得是有人在看着她,哪里好像还有哭声,怪渗人的。一想到老太爷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椁当中,那也是她最终归宿,恐惧打心底冒了出来,难胡思乱想。
微风又起,徐蹲了下来,这就抱住了双膝。
她也不敢抬头,就那么蜷缩成一个团,在心里默默祈盼,盼着洪珠和王夫人快些出来。越是在意,越觉得害怕,飞快在心中数着数,时间像定住了一般。
其实也没一会儿,只是觉得慢而已。
当耳边终于响起了脚步声,徐简直要叫出来了,她蓦然抬头,看向门口。
以为是洪珠或是洪福,却是怔住了。
顾青城脚步匆匆,直奔着她大步走过来了。
真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徐家,借着白光,能看见他脸上的急色。
他身形颀长,几步到她面前,她仰着脸,还怔着。
发抖的胳膊也不抖了,腿也不抖了,徐就那么看着他,眼中都是他。
年轻的男人到她面前,最先蹲了下来。
洪福在他身后挑灯也跟了出来,直叫着她:“小姐!”
可她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顾青城一把握了她手,把她冰凉的指尖举了他唇边呵了两口热气,又抬手轻抚了她的脸,轻柔得不可思议。
“阿蛮,回神!”他拉起她一起站直了,把她整个人都拥入怀里,直抚着她的后背:“怕了?”
洪福才到背后,挑亮了灯。
四周都亮了,也照亮了徐的脸,一行清泪无声滑落,委屈亦或什么已然说不大清,她任自己也埋首在他肩头,闷闷地,嗯了声。
院子里的老黄狗汪汪叫了起来,又有人往这边来了,顾青城让洪福走在前面提灯,赶紧揽住徐的肩头。
“别怕,先送你回去。”
“……”
夜里风声也听不见了,狗叫声也听不见了,哭声也听不见了,徐反倒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大过一声了。
也或许真是鬼迷心窍了,她听见他说送她,忙点了头,话都说不利索了。顾青城推着她往前走,她就跟着他的脚步,也许是熬了一天一夜熬的,也许是别的,她只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云里雾里脚下也轻飘飘的,有好几次都要摔倒。幸好他一直揽着她,把她稳稳扶住,才没摔着。
徐这就在他护送下,一路避开别人,回了自己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郎才女貌
第四十九章
家里有丧事,不能起晚。
洪珠早去了前面,洪福过来叫徐起床,进了她屋里,却是乐了,徐披着薄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团子,就那么坐在床上,已经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了。
走过去,她竟然还在发呆。
洪福在她面前挥了下手:“姑娘,想什么呢,该起了。”
徐缓过神来,看见洪福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犯的浑,伏身下去胡乱扯着薄被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住了。
真是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都干了什么啊!
徐一回想起自己靠在人家肩头那模样,真想给自己两下子,洪福直问她怎么了,她在被底撅着,镇定了心神,这才钻出来。
洪福赶紧拿了素衣,伺候着她穿上。
又是哭闹的一天。
夏日太热,不能停尸太久,大小殓都在一日之内完成,剩下的一切从简,停棺下葬不日也会尽快办置。
这一场丧事也花了不少银钱,也幸好徐家从前家底厚实,王夫人也贴补了些,徐和姐妹们在一起,姑娘家家的,也管不了什么事,就一起跟着哭了哭。徐哭得最厉害,整个徐家,一直到下葬,才觉得安静下来。
徐这两日故意躲着顾青城,也没见到他。
老太爷下葬之后,徐家大门紧闭,各房都消沉得很。
折腾了这么些天,别说别人了,徐也是憔悴了些,徐更是消瘦了,整日不吃不喝的,心事重重的。
徐可算能歇着了,这几天可是累得困乏,逮着晌午才打了个盹,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哭声,问了洪珠,洪珠到外面打听了一番,回来说是后院的。
之前,本来是要撵了陈姨娘出去的,王夫人可动了怒了,按着徐回说的,更是给人抽了一顿嘴巴,要撵出去,结果老太爷突然过世了,一时把这事撂下了。
老太爷一下葬,王夫人可把这事想起来了。
徐瑾瑜也在家里,书房的门一关,什么也不管。
徐徐姐妹两个就都跪了王夫人的面前哭得不行,苦苦哀求着留着她们的娘,陈姨娘也寻死觅活的,可闹不来撑腰的人,没法子了也只得伏身做小,少不得姐姐长姐姐短的求王夫人,一时间后院一片哭声。
徐听了,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这种事,还是不要参合的好,她在榻上滚了又滚,迷迷糊糊又要迷糊着了,正要入梦,房门被人在外面狠狠一推,咣当一声,少女气呼呼就冲了进来。
徐快步走了榻边来,使劲往前一扑,这就趴了榻上来。
徐滚了她的身边来,捏她的脸:“怎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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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着,谁也不敢把你送进宫去的,选秀不是什么好事,大舅舅会想通的。”
徐点头,还是闷闷不乐的:“我娘这让人送陈姨娘走呢,闹哄哄的一点不安宁,我看着怪闹的,以后成婚了的话也想找个消停的,你有没有看过戏文当中那些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你说有没有那样的男人?”
徐想了下,笑:“有的,不然戏文是从哪来的呢!”
徐叹了口气,拉了她凑近了和她说悄悄话:“你说什么样的亲事算是好的,我娘说给我找个高枝,可我看着她,不敢想以后的日子,本来……本来……算了那个没良心的不提他了,离了他我肯定再找个好的。”
徐也是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个旁不相干的人,相敬如宾就算是个好婚事了吧!”
说起婚事来,徐也是黯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说有个什么意思,像我娘,生了我,过了徐逸,整日吃斋念佛不管事,你不害人,人家要害你,你说要争的吧,后宅又永无宁日,没个消停,我就不明白了,那这样为什么还要成亲,成亲干什么啊!”
徐只得安慰着她:“没事,爹娘都是疼儿女的,定能给你说一门好亲事的,尤其你娘,肯定为着你。”
徐叹着气,直扯着她的袖子:“我娘说现在就有眉目了,等祖父的孝期过了,就让姑姑做主给问问。”
徐嗯了声,对此毫无办法。
姐妹两个一起说了会话,对于未来都是无比迷茫,过了晌午,徐回在外面回来,叫她过去说话。
徐连忙起来了,仔细整理了衣裙,赶紧叫了花桂跟着,这就往前院去了。
徐回在书房里等着她,也是才回来。
进门,徐上前,这两日也没看见她爹,也是好奇:“娘叫我?我爹呢,有几天没瞧见他了呢,他去哪了?”
徐回在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册,漫不经心地:“你爹不爱住府里,出去找宅院了,不用理他,跟我置气呢。”
徐哦了声,乖巧地坐了这边。
不多一会儿,徐回翻到了一本杂记,走回来:“我一直琢磨个事,想亲自问问你,世道就是这样,身为女子并未有太多出路,闺中小姐们大多像你一样,到了适婚的年纪,都憧憬一个如意郎君,可如意郎君不常有,男人多数三妻四妾,我常在军中行走,和男人们一起时间长了,也明白过来了,因为女子毫无作为,所以他们眼中,你若无撑腰的父兄,没有一个让他折服仰慕的理由,光因为适合或者美貌,多半是不成的。”
她坐回桌边,看着徐:“娘这么说,你明白吗?”
徐点头:“是这个道理。”
徐回笑意浅浅:“所以多数女人,在男人眼里就是摆件,还是他可以随意对待的摆件,说起来自古深情多辜负,无非就是用情太浅罢了。”
女人一身素白外衫,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可就这么看着,就连身为女儿的徐都移不开目光,心中的崇敬更多了三分。
徐也是笑了:“我自幼在府里长大,学的无非就是心大,不然怎么活得下去,现在有了爹娘,也想过不一样的日子,可娘教教我,除了嫁人,可还有别的道路可走?”
徐回两指在书上轻轻翻着书页:“到了什么年纪就干什么事,嫁人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是嫁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得知道,命数这个东西,其实很玄妙。多数人都是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也没什么不好,夫妻互敬互爱相敬如宾,女儿膝下玩闹,也是乐趣,这是大多数女子无奈而又向往的日子。其实你嫁人也好,可娘希望你能独当一面,做个人人仰慕的女子,不是你去讨好谁,不是你去算计谁,也不是你攀附谁,你就做徐,做最好的自己,多的是人喜欢你,多的是人想娶你,是你去选择,明白吗?”
“娘,那要是选错了呢?”
“那有什么关系,该拿起时候就拿起来,该放下时候就轻轻一放,到什么时候,别丢了自己就好。”
豁然开朗,徐鼻尖微酸,上辈子哪有人告诉过她这些。
狠狠点头,她差点哭将出来:“娘,我不想嫁人,我不想依附别人。”
徐回在她眼里看见泪光,更是推了杂记过来,走了女儿的面前,特意弯了腰,伸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笑意更浓:“这本杂记,你拿去看看,里面记载了从古自今的奇女子,你现在还小,爹娘为你撑腰,什么都来得及。”
兜兜转转,又拿到了这本书。
就是这本书,她看过之后,给自己取名徐闲闲,羡慕那样肆意的人生。
其实她都看过,拿了在手里,徐点头,更是动容:“谢谢娘。”
其实在外这几年,她也并非无所事事。
尝试学着做了很多事,怪不得爹娘从未阻拦过,一时间万千情绪都涌上心头,心胸也开阔许多,的确,她能做的事情还很多,过好今生,何必总是担忧那些有用没用的呢!
花桂才洗了些葡萄放了桌上,徐回亲手剥了葡萄给女儿,徐吃了,满心的甜。娘两个又一起说了点话,门外又有人来,问了是王夫人,赶紧请了进来。
王夫人手里也提了一小篮子鲜果,亲自送了过来,进门就是笑:“正好阿蛮在这,一会儿把这果儿拿了去,我兄弟家送来一些鲜的,甜着呢!”
徐连忙起身见礼,王夫人直让她坐她的。
花桂接了果篮,这就放了一旁。
王夫人和徐回进了里间,都坐了榻上。
本来无事了,徐要走,可转念想起徐的话,怕是来说亲事的,有心偷听这就又坐了回去,佯装吃着葡萄,她这就竖起了耳朵。
瓶儿随侍在旁,徐回和王夫人坐了对面。
书房的里间榻上,也有些热,徐回随手拿了扇子给嫂子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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