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花桂也出来了,掩住唇笑:“你爹成天念叨你,想起来就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估计是还觉着你是那时候的小姑娘吧!”
徐跟着他们往里走:“我娘呢?”
花桂忙是应了声:“等着呢,主子在屋里等着你,这两日总是吐,神头不大好。”
一听说她娘神头不大好,徐更是走快了几步。
赵澜之给她掀着门帘,几个人直接奔了徐回的屋里。
老早在屋里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徐回也是一脸笑意,她坐了桌边,手里拿着个娃娃的小衣裳,到了她面前,这才发现,自己娘亲手里拿着的,是针线!
简直不敢相信,徐上前:“不孝女阿蛮回来了,娘在干什么?”
徐回抬眼,给她拉到面前,仔细端详:“真是不孝女,没的非想去东宫,就像是能得多大好处的。”
徐笑,也不多解释,回身也坐了下来:“娘在做什么?”
赵澜之跟了进来,继续拿鸡毛掸子到处掸着灰:“你娘在给你妹子做小衣裳,非想绣个花什么的。”
徐回这会儿不知因为什么,正恼着他:“出去,赵澜之你给我出去。”
他胡乱掸着:“我不出去,没瞧见我掸灰呢么。”
在此之前,他正是求饶呢,徐回气急了,拿掸子过来抽他,才抽了两下,听见女儿回来了,生怕这副窘样被女儿看见,赶紧抓了鸡毛掸子出去。
再进来,自然是只字不能提的:“你们娘俩说你们的话,我就掸灰,不参言。”
当着女儿的面,徐回也是给他留了三分薄面。
徐偷笑,其实早就猜到了一些,赶紧岔开话题:“之前不是说可能是弟弟的么,怎么又变成妹子了?”
徐回低眸便笑:“和带你时候一个样了,我觉得应该是个小妹妹,到时候再生一个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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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也是好的。”
徐嗯了声,也是点头:“当然好,弟弟妹妹都好。”
赵澜之往这边凑了凑:“对对对,都好都好。”
徐回回头瞪他,之前就因为这个事,她觉得两胎一个模样,应该还是个女孩,就和他说了,他多少有些失望,就叹了口气。
就是这一口气,惹得她大怒,拿了鸡毛掸子要抽他,直说一个都不生了,这个生下来也要自己养着的,让他爱哪去哪去。
他也就是叹口气,赶紧认错,说了。
他说送子娘娘给男还女都是命数,原来就是想着如果是个男儿,那和徐一女一子凑个好字,自然圆满。但是如果不是,那也没什么,就好比本来说是他想吃个果儿,那给他吃个桃子也欢喜,给他吃个葡萄也一样的。
可本来这两日就有点难受,徐回心情烦躁,哪里听他解释,举了鸡毛掸子就抽,还气得不理他了。
徐瞥着她爹那眼色,知道是她娘生气了,更是对着她爹眨眼。
赵澜之也是频频给她使眼色,让她劝劝自己娘。
小衣裳上面的小花已经有了个雏形,徐伸手抚过绣线,艳羡地看着这小小的衣裳:“我还不知道,娘还会做针线活,可觉得稀奇了。”
徐回瞥着她,扬眉:“这有什么,不做是不做的,但是也是会的。”
徐突然有感而“妹妹可真是幸运,阿娘阿爹都在,等她出生之后,我也会疼她,还有祖母,想来也盼着呢,真好。”
徐回立即察觉出她那点心思来:“娘也给你绣一个,你想要什么?”
从前亏欠,说不出口。
母女两个都心知肚明,自然都懂得。
徐想了下:“得空了,也给我绣朵小花吧,在帕子上面。”
徐回当然是应了下来,赵澜之掸了好半晌的灰,老想过来插话,她瞧见他那嬉皮笑脸的,也没板住脸,只得叫他出去准备家宴。
小小的婴孩衣裳能有多大,徐拿在手里,只觉得好小好小:“我小的时候也这么大的么,这么小的孩子可怎么抱呢,等妹妹出生了以后,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天天都抱着她,可不叫她哭。”
徐回被她逗笑,抢过小衣裳放了一边:“行了,别想了,没影的事。”
说着拉了她的手,问她怎么回来了。
徐把在东宫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当然了,也说了今日面圣的事情,李显是怎么争宠,又是怎么带她去见徐的。
徐回想了下,皱眉:“这世间除了爹娘,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李显为何对你如此纵容,若说为难了你半宿是让你择主,不如说他是存心故意,遮掩他本心来着,真是奇怪。”
徐知道瞒不住,也只好说了顾倾城的事,想了想还是改变了下说辞:“昨晚上顾青城来了,他……也没死心,我看他还有心提婚事,拒绝了呃那个婉拒了。”
徐回看向她:“前几天,他也的确来过家里,再问婚事,娘也没有答应。”
徐看向她的目光,立即充满了感激:“谢谢娘。”
徐回笑:“其实我觉得他还不错,但是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徐点头:“徐家的事,他多少也帮衬着呢……”
话未说完,徐回了然笑笑:“怪不得,李显这是看了他表叔的脸面,阿蛮你可要知道,皇子皇孙,他们都较普通孩童早熟,万万不得多情,多情容易伤到自己。”
徐点头:“我知道。”
她娘叹了口气,见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当她不知晓厉害,重重叫了她一声:“阿蛮!娘告诉你,李显再与你玩闹,你都得有分寸,他不过是一直在试探着对你好,怕也有所图,你知道吗?”
是了,昨晚上,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她能有什么东西是他能图的,除非,就像顾青城说的那样,她有他。
近日带她进宫,还特意引荐了尚宫姑姑,明着是是去见徐,温情又温柔,可是若无顾青城授意,李显怎能如此上心。
她娘想到的事情,她早已想到了。
只是,从小就习惯了,习惯了待人良善,习惯了缺失那些温情,不管是谁待她好上三分,总要铭记在心的。
为什么要去东宫,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了,东宫起了势,又有顾青城守护,想必以后是要登位的。
既然那样,为何不早些守着李显,都道女官不易,可这样安顿好爹娘,又能摆脱顾青城,也是最简单直接的法子,等到了那时,他或许等不及娶了妻,或许放下了,不是很好的么。
昨天晚上,若非他那般纠缠,她也就信了,他的那番兄妹之道。
现在看来,她还在他的手心里翻腾着,没有走远。
可她早晚是要走的人。
抬头,就是笑了:“娘,看破不说破,不是很好吗?我都知道。”
徐回一脸正色:“你不知道,娘希望你能有一双好眼睛,能分辨真情和假意,顾青城你可以不嫁,但是不能一直倚靠,人活在这个世上,欠了人家的,总是要还的,世间万物,都是这样,因果报应,只有早晚,不要侥幸。”
徐笑得更是欢快:“我知道,他现在做的那些,都是果,他欠我的。”
见女儿这般模样,徐回也是担忧。
不过很快,徐就以玩笑话支吾过去了。
赵澜之让人备了家宴,又回来向妻女报备:“再等一小会儿,就出去吧,让人准备了家宴,为了阿蛮回来,今日得多备些酒菜。”
徐回一心为了女儿,直看着徐的脸色。
说到顾青城的时候,其实她是有点异色的,见她岔开话题,更是起了疑心。先让徐下去洗手休息,这就留下了赵澜之。
亲爹也是实在高兴,还惦记着要去天香楼打几壶好酒,听见徐回叫他,更是开怀,心里还庆幸着她总算忘了他叹的那口气了。
赶紧上前,弯腰:“要起来吗?”
徐回肚子已经大了一些,但还没有那么娇气,偏偏他就喜欢这样,小心翼翼地生怕她多走一步。就让他扶着了,也是叹气。
赵澜之心里咯噔一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咱们珍珠可听着呢。”
徐回说腹中可能是个女孩,之后他在心里把之前起过的名字都推翻了,思来想去给小女儿起了三个名字,赵宝珠,赵明珠,赵珍珠。
徐回当然不知道赵珍珠是谁:“咱们珍珠?谁?”
他嘿嘿笑着,一手扶着她胳膊,一手轻抚在她隆起的腹部上面:“我想了,如果是小姑娘的话,那可以叫明珠宝珠珍珠,连着姓叫的话,只有珍珠最好。”
徐回无语:“珠珠珠亏你想得出来,是你眼珠子啊,怎么不叫赵眼珠?”
赵澜之很认真地念了一遍,又是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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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好,一听就是万千宠爱的,和眼珠子也没什么区别啦。”
起身走了两步,徐回是真心烦躁。
才走到门口,她又一转念,忙是推了赵澜之去:“去,你现在去将军府,亲自请了顾青城来,就说多谢他照拂,刚好阿蛮回来了,请他过来坐坐。”
赵澜之忙又回头来扶她:“那你回去坐着,别乱走,我去去就回……”
里嗦,没等他再说别的,被徐回一把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发红包给你们,呃我想想,我要发多少个
☆、中意阿蛮
第七十五章
才坐下来,脸色顿时变了。
她爹竟然去请了顾青城来,他像没事人一样,与她爹把酒言欢,看见她还似勾唇浅笑,她低了眼帘,垂眸叫了声哥哥,给他请个好。
徐回不动声色地瞥着她们,可惜这两个人全程再无目光交集。
她敏,感地察觉到那种涌动在女儿和这年轻人之间的暗流,心中微惊,所谓的家宴也都是随意闲聊,徐早早离席,说是累了,回自己屋里去了。
徐回给赵澜之使了眼色,只管叫他多多给顾青城倒酒。
说起阿蛮了,她语调也是轻快许多:“阿已经定下了婚事,说起来也是多感谢你,高家那孩子我见过了,内敛又稳当,家里门风也不错,很是相当。”
这婚事本来就是顾青城从中牵线,他也并未推脱下去:“不出三年,此子必当高中,徐家也算是抬了脸了。”
徐回笑笑:“那些,我都不大在意了,徐门高低都不是我能想的事了。”
顾青城也是唏嘘:“将军可是甘心?”
甘心不甘心都是相互比较才能得出的结论,徐回伸手去拿酒盏,不想赵澜之却夺走了不许她碰,从前那些大口喝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也是叹息:“各有各的好,现在享受的是恬静田园,也没什么不好。”
赵澜之也为她放下了一身傲骨,她也当有所放下。
顾青城看着她的眉眼,前世能记得她的狠厉,也能记得她的愤怒,不顾他的阻拦,硬是带着阿蛮走了。
或许只因了无牵绊,才那样决绝。
如今她腹中怀了孩子,赵澜之一直陪着她,许也是圆满了。
不过,徐家的事,还是要告诉她的:“但是瑾瑜大哥并不这么想,他托了人,将徐送进宫来了,也见过了,说是想讨个名号,不愿让做宫女。”
徐回虽然皱眉,但也很快撇开:“我大哥想得简单,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还将女儿送了进去,利欲熏心了,可人家爹娘都愿意的事,两厢情愿,我不管。”
顾青城也是颔首:“那就如他所愿。”
赵澜之还劝着酒,徐回也是又伸手来摸酒盏,被他一下拍回。
回眸瞪着他,脸色就沉下了许多:“你干什么?”
赵澜之叹着气,已见酒意:“多为我们珍珠想想,不能喝酒,这可千万要忍住,我绝对会让你滴酒不沾的。”
嗦,徐回忍住,回过头来看见顾青城意味深长的目光也是笑:“阿的婚事,你也是多心了,眼看着阿蛮也一日日大了,我也真为她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心扑奔做个女官,竟然也有一个人浪迹天涯的心。青城你识人较多,不如也给阿蛮留意着,不用高门子弟,年纪相仿,一般门第正合适。”
顾青城垂眸不语。
徐回眼底都是笑意:“或许我们阿蛮还是小,再等两年也不迟。青城已是适婚年纪,却不知京中可有什么中意的姑娘了?”
求婚被拒,也没几个月。
她这般问出口了,得多故意。
顾青城叹了口气,也无遮掩,坦然看着她:“我中意阿蛮,此事迟早世人皆知。”
赵澜之手里的酒壶差点没直接摔了:“你中意阿蛮?什么时候的事?她才多大你就中意她,还要闹得世人皆知……”
他眼底都是怒意,身形一动又被徐回拉住了。
女人笑意浅浅,似是浑不在意一样:“青城,其实我很中意你,早在途径青城的时候,咱们就打过照面,我就觉得这孩子太令人心疼了,宗亲围困你,所谓的众叛亲离也不过如此,但是你一直都那样冷静,即使爹娘并去也从未见你苦色,如今高高在上,说中意阿蛮,你中意她什么呢?”
顾青城向来不善言辞,不过提及阿蛮了,眼底终于现了些柔色:“看见她笑就很欢喜,想让她一直笑。”
门外夜色微凉,徐站在窗下,一手抚在心口。
顾青城的这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跳得厉害,低了头悄悄下了石阶,这就奔后院自己闺房去了。
正好洪珠久不见她回,提灯出来寻她了:“小姐!”
徐连忙上前,捂着她唇不叫她出声,一起往回走。
洪珠在前提灯:“小姐什么时候走,我前几日还给来福做了个新窝,总不见你,它肯定是想你的,喵喵喵地总叫。”
“它叫什么?”
“早上晚上啊,来福总到你枕边去蹭蹭,我想它就是想你了。”
“想我了?”
“嗯。”
到了门前,洪珠给她掀着门帘,徐才走进来,果然听见一声猫叫,来福扭着猫步直奔她来了,这小猫长得倒是快,白白一团,就在她脚边轻轻蹭着。
可真是认得她呢,徐弯腰把猫抱了怀中,低头轻抚两下,又举了起来:“跟你主子一个样,啧啧啧……”
说来也是奇怪,这猫儿见了她就窝在她怀里不愿离去。
抱着放了枕边,起身去洗手。
离席之后,她本来是回了自己屋里,可怎么想怎么不踏实,匆匆又返了回来,本来是要进屋的,可站在门外,就听见她娘问顾青城,让他给她留意亲事,这就没有动。
再往后,听着他当着爹娘的面说中意她,脸都热了起来。
可不能再听下去了,赶紧回了来。
洗了手,换了里衣,拆开发辫,这就上了床。
来福直往她胳膊上蹭,顺手就抱了过来。
洪珠将笼子提了过来,让她看里面的沙袋和小窝:“我特意在门口放了沙,这猫儿可有灵性,从来不会祸害别处,我特别喜欢它这小模样。”
徐看了两眼,轻抚着猫儿:“行啊,你喜欢就多照看照看它吧,我常不在家中,你把她养大了,她就跟你亲了。”
洪珠笑笑,也凑过来逗猫。
来福懒洋洋地躺着徐怀中,舒服得竟是闭上了眼睛。
又说了会话,徐也困乏了,她让洪珠到前面去留意着爹娘动静,自己拿了本书歪着,正是迷迷糊糊要闭眼,门口又有动静了。
抬眼,花桂扶着徐回这就走进来了。
徐一下清醒了,掀被下床:“娘,你怎么来了?有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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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一声我过去多好,这外面黑的,你可小心点。”
扶着她坐下了,才松了口气。
徐回也拉她坐下:“别和你爹一样的,哪有那么娇气,什么事都没有,你娘我行走几十里都还行,有了孩子这不让动,那不让动的,他也是管得太宽。”
的确是,适当走动对生产还好,徐嘻嘻笑着,这就靠了她的肩头:“那想走动也白天走么,大晚上的,让人担心。”
女人摆了手,这就让花桂先出去了。
她回手轻抚女儿的脸,真是唏嘘:“没想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眼看着也快到了找婆家的时候,娘的心呀,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怎么突然说起找婆家的事了,徐直往她怀里钻:“我要是一直不找呢?娘的心里会不会也不好受?”
徐回失笑,伸臂将女儿轻拥在怀:“胡说八道,你一辈子不找婆家,要是过的自在也没什么,到时候娘日日看着你,才不管你。”
或许这就是为母之心,徐笑得眼眶湿润,更觉暖心:“那说准了,到时候我年纪大了,可不许催着我找人嫁。”
徐回低眸,眼底都是笑意:“等你年纪大了,我就死了,更不能管你。”
娘两个靠在了一起,徐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说什么呢!不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许你说,娘要长长久久地,一直看着我才行。”
生死有命,谁真能长生不死呢,徐回才不在意:“好好好,看着你看着你,阿蛮是爹娘的心肝肉,怎么能不看着。”
“……”
她笑得也是温柔,伸手抚着徐的脸:“今个叫了青城过来,你不自在了?嗯?”
“娘!”
“是不是不自在了?”
“娘!你说什么呀!”
徐回了然地扬眉,更是不放过她:“不用隐瞒,你就是娘生的,心底的那点事也遮掩不住,说吧,你和顾青城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对你上上心了,你过了这个年也才十五,总说不嫁不嫁的,欲盖弥彰。”
徐脸色变了又变,实在瞒不过去,也总不能说,因为是上辈子的事,在娘亲的再三追问之下,到底是嗯了一声。
“是和他,有那么一点过节。”
“过节,什么样的过节?”
徐别开眼去,只叹着气:“娘,你就别问了,反正就特别生气,特别在意,看见他心里头就堵得慌,恨不得拿天下最伤人的话说他,恨不得打他骂他,总也不放过他。”
这在说什么,徐回忍俊不禁,笑了:“傻姑娘,你这哪里是无心,我看正经有心呢!”
诶呀,徐耳根发热,又是娇嗔:“娘~”
徐回点着头,知道女儿害羞,更是站了起来,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娘当然知道这种心情,但是男女之情,其实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简单到高兴就在一起,不高兴就算了,复杂到人心复杂,枕边人也看不透。”
徐来回直跟着她:“我不知道那些,我就是伤心。”
她娘往门口走了走:“因为有心才伤心,你这孩子,倔强和娘是一模一样,说起来娘当年也怄这一口气,才怄出了你。”
她娘当年多洒脱,徐走了她娘前面,背着手倒着走:“我和娘不一样,娘有怄气的身家,我没有,所以更是诚惶诚恐。”
徐回点头:“我那时候,比你还倔,一句软话都未说过,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别人捡了空去,多年过去了,我见他一如经年,其实也是心疼。”
徐难得听见她说起自己的事,自然侧耳细听:“心疼?娘该不会是后悔了吧?”
徐回才不后悔:“也没什么好后悔的,若岁月倒转,想来我还是会那么做,真心待我时,不论对错,男女之间也就这么些个。不过你和娘不同,娘生来吃了多少苦,却不愿你再重蹈覆辙,若是有心,可敞开心扉,什么事做到极致了,就算得不了想要的果,总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就想,到了那个时候,再后悔,那就一个人去浪迹天涯了,也没空度岁月。”
徐咬着唇:“……”
徐回见她低头,也是叹了口气:“前几日想去天香楼听讲书,就同你爹去了,我在雅间里听着说书的胡诌,困乏时就闭上了眼,你爹怕我凉着说出去讨个毯子,没多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到我身边,听着就不是你爹,可我没睁眼,因为我知道是谁。他将身上的大氅给我盖了,走的时候还叹了口气,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真的就是,当时一句话,一个念想的事,我至今也才明白过来。”
徐抬起脸了:“娘今天为何要说这些,要是让我爹知道了,怕是要闹腾。”
徐回轻笑出声,回眸看她:“所以娘才不绝得可惜,世间事总是这样的,你要知道什么都是,这样也好那样也罢,秉着这样的心,别人才伤不到你。”
小姑娘扁嘴:“那你还劝我。”
徐回点着她的鼻尖,被她脸上的懊恼逗笑:“娘只是想提醒你,别因小失大,得明白自己的本心在哪,毕竟这世间像你爹这样的人也不多了。”
诶呦这是在她爹吗?
徐也是笑出声来了:“什么嘛,说到底还是袒护爹爹,可不愿说他一句错话是吧!”
徐回站住了,一手扶在了桌子上面:“你就告诉娘,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娘为你守着本心,祝你顺风顺水。”
徐扶着她,要她坐下,她也不坐,目光灼灼,可是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没办法,徐也只得招了:“我与他说了,愿做兄妹,他说要等我改变心意,那就让他等。都说日久才能见人心,他若真心等我,我报之以桃,他若虚情假意,那正好一拍两散。”
徐回点头:“算你拎得清,那你心里,现在可有他?”
徐脸红,嗔了一嗔:“有倒是有那么一些……”
少女之态,亲口承认这样的事,真是窘迫至极,回头跑了里面去。
徐回叫了花桂进门扶着,也是要走:“行了,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明早再来送你,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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