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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袖妖妖
徐回嗤笑出声:“养虎为患,顾青城养了一条虎,李显心知肚明,他怎会留他,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善终的。”
徐心跳又快:“可李上位,又能如何?他又能得了善终了?”
娘两个说着话,都毫无忌惮,对于顾青城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不过一个是虎崽,一个是虎视眈眈。
徐回垂下了眼帘:“谁说不是呢,他行此一步,若无后路也是险恶得很,人心最是复杂,李尤其深不可测,可这些话,说与不说,他心里都是有数的,咱们也就别闲事了,好吃好喝你就好好将养将养身子,还有一个来月就要成亲了,吃饱了就走动走动,别胡思乱想。”
也只得如此,徐手指头伸到唇边,才要咬,拿了下去。
娘两个都是心神难安,正说着话,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徐快步走了门前打开了房门。
陈姨娘在徐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可她腿软得厉害,还是一下坐了石阶上,这就开始嚎上了,直喊着姑奶奶姑奶奶的。
徐回也站了起来,走出屋了,徐过来也是见了礼,随后抹起了眼泪:“姑姑,今个是阿姐的百天祭日,我和娘一早出去寻思给阿姐念念经超度一下,不想到了山上,她……她的坟被人挖开了,尸身不翼而飞了!”
徐回母女面面相觑,也是吃惊。
徐也是六神无主:“怎么能,好端端的,谁要徐的尸首干什么,都这么久了,本来是想让她入土为安的,怎么又……”
人都死了,谁在这个时候挖她尸首干什么。
陈姨娘还坐在地上哭着:“我苦命的儿啊,活着没享福,死了还遭罪,都是娘没用,这都百日了,哪个天杀的抱了她去干什么!”
徐在旁补充道:“都是新土痕迹,并不是之前谁干的,而是今天,就今天早上有人挖走了表姐的尸身,这能不能报官?”
越是出现了诡异的事,越是清醒,徐回看向徐,也是沉吟片刻:“此事先不要声张,再看两日,你们是怎么出的城?不是说不许出城了吗?”
徐摇头:“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可以走的,回来却不让进了,还是正好遇见了郡王府的侍卫队,高队长与我们同路放我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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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也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徐回让她们母女先回去歇着,陈姨娘还哭着,因为气愤浑身都直发抖,两个丫鬟搀扶着她,这才走远。
徐站了门口,只觉烦躁。
夏日炎炎,徐被埋在山上,这都一百天了,说不定尸首都已经快烂一半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人弄走,能有什么居心。
一点风都没有,她后背都出了汗,徐回推了她,她才缓过神来。
烈日当头,徐拿出绢帕来给自己擦汗,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娘,我回去洗把脸,有什么动静了,就让人去叫我。”
徐回自然是一口应下,正值晌午,阳光灼在地面烫的她脚直疼,快步回了后院,洪珠和洪福都躺在榻上打盹,一见她回来了,忙是给她去打水。
洗了手,也洗了脸,脑海里还是徐的事。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还牵扯不到一起去,用凉水洗了脸,人就神多了,她在家也是坐不住,就让洪运赶了车,出去转了一圈。
可能是太热了,街上行人不多,马车两边的窗帘都挂了起来,能看见外面情景,洪运赶车往远了走了走,到了城边,果然已经禁行。
京中如今已经变成了不流通,却不知这种围困还得多久。
白白在街上闲晃了一个多时辰,徐可是被颠簸得困了,靠着车边就闭上了眼睛,洪运晃到家时候,她也已经睡着了。
叫了她两次,才把她叫起来。
下车,无功而返,徐悻悻而归。
她娘已经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回到自己屋里,也是倒头就睡了,本来以为睡不着,可沾了软枕就睡着了。
这一觉连一个梦都没做,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
洪珠和洪福都推着她,说是叫了她半天了,屋里光线昏暗,只一盏小灯亮着,洪珠还遮住了大半灯火,徐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着。
洪福忙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快起来吧,主子来了,在后门处等着你呢。”
她一下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穿上鞋袜,这就往出走,洪福给她拿了灯笼,她提在手里,告诉她们了不许惊动别人,赶紧往后门处来了。
盛夏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响晴的天,到了晚上阴云密布,遮住了万千星光,外面漆黑一片,徐脚步匆匆,虽然无风,可她走得太快,裙角在脚边飞旋着,她的身影只在后院里一闪而过,这就到了后门处。
门口挂着灯,走出去,能看见郡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巷口。
她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慢慢走了过去,高等请她上车,她将灯笼递了他的手上,踩着马扎就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顾青城半阖着眼,看见她来了,懒懒伸出一只手来。
她握住,随即借力过去坐了他的身边。
他眼底略青,不过不损俊色:“睡着了?”
徐嗯了声:“事先说一声多好,都这个时候了,既然累了就回去歇着,干什么又来了。”
顾青城笑意浅浅,握着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了下:“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可真的让人哭笑不得,估计他出宫的时候,都没抬头。
夜空当中,哪有星月的影子,知道他这一脸倦容,也是个累,她掀起一边窗帘,让他往外看看:“看看,有星星吗?”
他往外张望,看了一眼,笑。
徐挨着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肩头:“累的话,就靠一会儿。”
四目相对,他脸色微怔。
随即,也靠了过来。
这一刻时,忽然都不想问他了,就还怎么依偎在一起,一直这样就好。男人枕了她的肩头上面,抬眼看见她耳朵上面坠着一个耳坠,是个珍珠的,伸手拨弄了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别担心。”
他这是来安她的心吗?
徐点头:“嗯,你没事就好,顾全你自己。”
顾青城也是笑:“很担心我吗?”
徐继续点头,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她就要哭了,点点轻吻就落在她的掌心上,男人更是动容,抓了她手放了自己脸上:“再等等,半月之后,公主和卫衡成了婚,一切都结束了。”
他脸上似有笑意,她抚着,抬眼去看他,冷不防他坐直了身体,倾身过来,一手扣住她后脑向前,薄唇就落了她的唇上。
夜深时候,电闪雷鸣,宫里的老人都早早歇下了,据说这样的天气最不宜出去走动,因为后宫的冤魂太多了,她们会在那井里爬出来讨债。
雷声阵阵,承德宫里也是人心惶惶,这两日殿内常有怪事。
太皇太后的贴身东西,常常有人动过,分明就没有人来过,晚上她睡着之后,也会莫名其妙地跑到外面榻上去,她的胭脂水粉也常有人动,似有人用过一样。
有人说宫里闹鬼,被她呵斥了一番。
已经有两日睡不着了,女人喝了点安眠的汤药,被雷声震得头疼,她一身中衣,看着闪电惊过幔帐,忙是叫了声宫女:“春衣!春衣!”
可没人回应,她又叫了两声别个,也是没有动静。
恼意上涌,她忙是站了起来,一手揉住了疼得发紧的头,扬声又叫了下春衣,人影微动,幔帐之外,一个身影飘了过来。
她以为是看错了:“是谁?”
女人的笑声在这雷声当中显得十分诡异:“太皇太后把我给忘了?这才多长时间的事呢!”
这些年,宫里的冤魂得有多少,太皇太后怒斥出声:“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话音才落,幔帐被人掀了开来,一个人慢慢飘了过来,她脸上妆容很重,口齿处诡异地张着,像是笑,又像是哭,锦衣华服之下,光只腹部上血染了一片。
她怔住,随即后退,显然已经想起了这个人来。
闪电过后,笑声也轻了些许,空灵得很:“死不瞑目,还请太皇太后跟我同去陪陪我说说话吧……”
说着照着她就扑了过来!
“啊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今天维持住,明天我要好好睡一觉。
☆、葬身之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接连下了好几场雨,之后京都的禁行竟然解开了。
山路泥泞,可徐家人赶到山里时候,徐的坟头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陈姨娘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可她眼花也不能两个人都眼花,她哭着闹着非要挖开看看,直说那天的确是有人挖走了女儿的尸首,徐瑾瑜虽然不耐烦,但也叫了两个小厮挖将开来。
棺椁还好好的在,也打开了,徐和下葬时候一样,穿着那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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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的脸上已经烂了半个了,众人不忍再看,赶紧又埋了起来,陈姨娘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山上也没什么人,仔细又埋好了,徐瑾瑜带了陈姨娘和徐,这就回来了,他不叫这娘俩到处胡说,只怕影响到徐婚事。
陈姨娘便不敢再哭了,回了徐家之后,也只当是看错了。
雨后难得一个好天气,徐怔怔听着洪珠从前院回来学着陈姨娘的说辞,恍惚出了神,家中无事,她打了伞,无所目的地,这就上了街。
轻裙在身,走了南大街上去,奔着霍征府院就走了过去。
在门口问了,说是在家,赶紧让她进了。
霍征是真在家,才有个媒人过来说亲事,他娘正是看着画像,满意得直点头,见她来了,赶紧迎了她过去坐下。
霍征娘把姑娘画像也推了徐的面前来:“姑娘瞧瞧这个怎么样,我们家这老幺可让我操心了,看了一个又一个,偏偏就没有中意的。”
徐低头看了眼,画中少女也是亭亭玉立,以扇遮面,露出含笑眉眼来。她回头瞥向霍征,挑眉笑笑:“我看着不错,但这得问他自己,我可拿不定主意。”
霍征本来就一旁站着,听她说不错,过来看了一眼:“嗯,真不错。”
徐身上有一种她独特的香味,是她自制的香袋里散发出来的,霍征靠近了些,不禁心旷神怡,一脸笑意。
故意站她身边拿过画像去,站直了仔细打量着:“这是谁家姑娘,我怎没见过?”
那媒人已经来他家很多次了,早已习惯了他这般腔调了:“姑娘家家的,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竟说笑话,你能见着几个?”
说这话时,她还瞥了眼徐。
说实话,当媒人的,京中及笄的姑娘们,她是真没少见,却从未见过徐,见她穿着打扮也是中规中矩的,没放在心上。
自当是看轻了去的,徐听出些个话音,只是失笑摇头。
霍征却是脸色突变,手里的画像一摔,啪地扔了桌子上面:“去告诉托你来的人,就说霍家那混小子,人不怎么样,眼光却是高,看不上他家姑娘!”
说着过来拉起徐手腕,直接拉了人就往出走。
徐也是挣扎着,诶诶地叫着他,生怕他闹得太不愉快了无法场,他气走的媒人没有五个也得有三个了,名声在外,再找不到好姻缘怎么办。
可他真是恼怒了,也拽不回来。
出了家门,他才放开她,两只手都放开她了,举起手臂示意他不会再碰她,徐无语地看着他:“你这样,你娘都会想,你是因为我,所以才总不成亲,看,我又搅了你的婚事,其实吧,霍征……”
轻轻地,她叫着他的名字,叹气:“我今天是无事才来的,就想问问你近日有没有去宫里送料浆,没有别的事,等你有空了再说也一样的,你快回去吧,好好跟媒婆说说,以后还要依仗她的呢!”
霍征才不回头,只管往前走:“别管她,也没少她的银钱,哪个说了她一来就要成的,拿了我的银钱,就得给我做事,理所当然的。”
话是这么说,徐回头,院子里果然传来了女人的吵架的声音。
媒婆被霍征气到了,站了院子里直数落着他的无礼,开始时候霍征娘还低低的跟她说着软话,可这媒婆也是心中不忿,数落起来没完没了的,可是惹怒了霍征娘。
相当年,她也是铁匠铺出了名的泼辣,拦住了这媒婆叫骂起来。霍家可是热闹了,耳朵里听着吵架声越来越往门口来了,徐左右看看,连忙躲进了巷子里,贴了墙上,借着墙垛遮掩,便藏了这里。
片刻,霍征也闪身进来了,挨着她站住了。
媒婆到了门前还吵嚷着,徐回头瞪着霍征,无声地动着唇:“你出去啊,都是因你而起,怎么,以后不想娶媳妇了?”
霍征笑,惬意地晃着脸来回摇头,就像没看见一样。
霍征娘说了好走不送,吵了一通也是想起了自己那个向来忤逆的小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在院里叫嚣着:“那个破烂儿要是回来了,让他去我屋里找我,我今天不扒他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霍征在墙外,打了个冷战,耸肩。
徐叹着气,也是看着他:“都怪我,这时候来干什么了……”
他一脚踢在前面小石头块上面:“别,我现在真不想成亲,你来不来都一样,要是那么容易成亲,现在我儿子都能满地爬了!”
没个正经,徐推了他一把:“求你了,可正经点吧!”
霍征笑,往出走:“走,带你去看看我的新料……”
他才走开,她跟了上来,冷不防他突然回头,又站住了,差点撞到一起,徐连忙后退,一拄花伞站稳了。
霍征仿佛没察觉到刚才的窘迫一样,对她勾着手指头,让她走近一些。
徐只得上前一步:“什么?”
他见她戒备,知道是习惯了,大步上前,这就低下头来,在她耳边飞快轻喃出声:“宫里出了大事了,前个去送料浆听说的。”
她当然知道宫里现在不太平,只是出了什么事才是她关心的:“什么事?”
霍征飞快说道:“太皇太后得了癔症,疯了……”
他声音很轻,这就站直了身体,叹了口气:“不知道这能不能帮到你,你想知道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更是愧疚:“霍征,对不起。”
他了然笑笑,快步走出了暗巷去,回头又笑:“快走,我带你去看看公主的喜衣,顺便你喜欢什么样式的,给你做一件最美的。”
倒退着走,他一身青衣,背着双手,就那么看着她,示意她快些走。
日头也烈,徐打开了伞,撑在头顶,赶紧跟了上去。
铺子距离他家倒是不远,此时前院几个伙计都忙得不可开交,霍征带着徐直接去了后院,绣娘们正在赶制喜衣,还为缝合,所以一片片的。
走进绣房,徐的眼睛不由为那扎眼的红吸引了过去。
霍征走在前面,引着她一一给她介绍:“公主的喜服,制好了,要送宫里去的,你看看这纹理,都是双金线,双面绣工的……”
徐走了绣娘面前,也不感叹:“好看,一点也看不出金边,这种颜色在喜服上面我以为会很抢色,不想是这么的美。”
霍征笑,带着她来回走过:“是我梦里的,我梦见过一次,虽然很奇怪,但是我醒过来时候却都记住了。”
他想了下,又带了她往里,里面还有一件已经缝制了一半的喜服:“你喜欢哪一件?”
徐回头,却是喜欢进门时瞧见的凤凰展翅,那双金勾光是这么看着就已经美不胜,想必配上烈焰红唇,就是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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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的新娘子也要美得不行。
不过,既然是公主的,她无意抢过来,想了下又指了后面这件:“就这件吧,都很好看,我在此先谢过了。”
霍征笑,把她目光都看在眼里。
正说着话,前面的小厮过来寻了他,说他有贵客。
后院还有一个厢房,紧挨着绣房的,霍征说知道了,回头让徐在绣房等他一会儿,他说他去去就来。
徐在绣房看了这么一会儿了,见时候不早也是要回去了,没有在意,霍征要是忙的话,她就想随后悄悄离开算了。
霍征出了绣房,小厮引他进了厢房来。
一进门就是笑了,顾青城站在房中,正看着墙上的少女画像出神,这屋里他偶尔会来住,霍征亲自提了水壶来给他倒水。
“怎地,今个郡王爷这么空闲,还来我这小地方来了?”
画上少女倚在窗边,看那□□也不难猜出是谁,顾青城伸手摘下,将画轴卷了起来,才是转身:“阿蛮呢?她在哪里?”
霍征不答,只笑:“不是吧,一幅画也不许我留,那么这一次,郡王爷是要拿什么来换呢!”
徐在绣房来回走了一个来回,也是无趣,她拿了自己的小花伞,跟绣娘们说了声,让一会霍征回来了,就转告他,说自己有事先回去了。
绣娘们纷纷应了,她摆了手,这就往出走。
不想打扰到霍征,轻步走到偏房的门前,才要快步过去,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却不知,所谓的贵客,竟然是顾青城。
他声音低沉,却是从从传了出来:“霍征,你命数已变,所以不要重蹈覆辙,若再近阿蛮,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二更。
☆、我不愿意
第一百四十四章
霍征走进厢房,他一进门就是笑了。
顾青城站在房中,正看着墙上的少女画像出神,这屋里他偶尔会来住,霍征亲自提了水壶来给他倒水。
亲自捧了茶来:“怎地,今个郡王爷这么空闲,还来我这小地方来了?”
画上少女倚在窗边,看那□□也不难猜出是谁,顾青城盯着看了片刻:“阿蛮呢?她在哪里?”
霍征不答,只是笑:“王爷喝茶。”
他不喝茶,伸手取下了画,卷了画轴,顾青城拿在了手中,这才转过身来:“阿蛮呢,她在哪里?”
一转身就对上了霍征的眼,四目相对时,霍征笑道:“不是吧,一幅画也不许我留,那么这一次,郡王爷是要拿什么来换呢!”
顾青城也是云淡风轻:“随你。”
说着要与他错身而过,才要擦肩,霍征手臂一动,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郡王府如日中天,阿蛮也一心一意待你,郡王爷还怕的什么呢,这不过是我作的一副画而已,不必这般强人所难的吧!”
顾青城目光沉沉,胳膊一动,挣脱:“趁早忘了,于你更好。”
霍征脸上的笑意终于撑不住了,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着的恼怒:“为何?只因阿蛮钟情于你?所以一件衣裳,一个信物,甚至只是她都不知道的一副画,都不许我留着?”
顾青城走了桌边,画轴拄了桌上:“霍征,你命数已变,所以不要重蹈覆辙,若再近阿蛮,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霍征回头,嗤笑出声:“哦?怎么的呢?郡王爷不能容我,那这就杀了我就是,三番五次警告于我,意欲何为?今日说个清楚,也让我知道知道,是怎么个事,三番五次挑衅于我,究竟是将我当成什么样的人,是郡王爷随意就能打发的人,是吧!”
他冷冷笑着,也是扬眉,傲骨还在。
顾青城看着他这般模样,却是勾唇:“不,前世今生,你若有性命之忧,都不可能是我动的手,我盼着你好好活着,从未随意对待。”
霍征一身青衫,在他锦衣之下,也毫不逊色,隐忍着许久的怒意也是被挑了出来:“三番五次说什么命数,说照拂我,我如何能信你?”
他一手还拿着茶碗,轻轻放了桌子上面,伸手做了一个让坐的邀请,顾清楚回身坐下,他扬着眉,知道是凉茶,拿了茶壶一仰头就灌了好几口,只当酒喝了,回手又将茶壶啪地放了桌子上面。
顾青城沉吟片刻,也是笑:“我若说,前世就是这般模样,你是本王的小兄弟,一心为了娶阿蛮建功立业,后死于本王背后,你可相信?”
这种鬼话谁能相信,霍征拍着桌子,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混话来,他轻轻一跳,这就坐了桌子上去:“郡王爷还会编故事,可真人意外。”
顾青城目光浅浅:“若近阿蛮,你无功名,如何?”
霍征怔住,见他一脸正色,也瞥着他:“谁说必须要有功名了,阿蛮她爹一直很喜欢我做他女婿,这件事,郡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顾清楚扬眉,试图说服他:“可徐的婚事,谁能做主呢?”
霍征语塞,是了,但凡认识赵澜之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里,是徐回说一不二,徐回那样骄傲的人,的确也是清高。
顾青城见他沉默不语,也宽了些心:“所以不要重蹈覆辙,名利于你无用,好好活着。”
霍征差点被他绕进去,一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差点被你骗了,这是什么鬼道理,郡王爷又为何说这样的话?你上辈子要真是我兄长,现在要是真为了我好,那就该帮着我,我就算死了也能让赵夫人同意,入赘也可。”
真是冥顽不灵,顾清楚好容易多出来的耐心一下消失殆尽。
真是越说越没个正经,越说越不像话,他起身便走,也不回头。
霍征还追着他:“诶,王爷别走呀!”
顾青城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不信?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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