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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什么时候的事”

    刘旭喝口茶,“那年渤海一代造了蝗灾,几乎颗粒无收,到处闹饥荒,偏偏这时当地豪强大族屯粮不放,导致粮价飞涨

    朝廷的赈灾银两若是平时或许够,但那时在豪强大族联手之下,粮价何止翻了二十几倍。朝廷再多的银两也在地方官吏和大户勾结之下落入他们口袋,买到的粮食却远不够救济灾民。

    我把儿子卖了

    相伴半生的发妻吃了一肚子土和树皮草根,死在我怀里”

    完颜盈歌目瞪口呆看着他,她从不知道刘旭还有这样的过去,她只知道刘旭是早早来投父亲的汉人,在她还记不清事的时候就来了。

    而父亲重用他,在女真部族之中大施变革,以致他们女真日益壮大。

    刘旭越说越怅然摇头:“那时我便知景国没救了,立朝两百余年,弊病累积,也到行将就木的时候,地方豪强大族并起,国外强敌环伺。

    所以我一路飘零北上,就在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遇到皇上。他不介意我是汉人,赐我肉汤,与我衣食,然后活了下来。”

    完颜盈歌说不出话来,在辽东时,刘旭就备受排挤,好几次差点被人刺杀。

    他的改革让女真变得强大团结,但也有人认为这是背弃先祖,叛离女真传统。

    刘旭是妖言惑众,蛊惑他们的首领的妖人,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这其中带头的就包括她的二叔,女真第一猛将完颜宗弼,还有曾经的她。

    刘旭,这位五十出头的男人,从没说什么,他就在自己父亲的支持下默默的做,默默的不断改革,哪怕受命南下,依旧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南北两面都在他算计之中。

    景国朝廷动向,平南王府动向,北方战事,金国的威胁,他都想得面面俱到。

    想到这完颜盈歌突然觉得回去或许对他不公:“你不该回去,或许你可以留在这。”

    女真人中有很多人恨他,哪怕他做了那么多,让女真变得强大,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懂这道理,正如当初的她。

    他回去很危险

    刘旭难得一笑,“多谢公主关心,我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反正活不了多久,这点我已经想好,有些事,我必须亲自提醒皇上,才能死得安心。”

    完颜盈歌一下说不出话来,她总觉得这人很勇敢,比悍不畏死的金国勇士还要勇敢。

    无声的斗争在继续。

    “金人还没驿馆吗”坤宁宫内,皇上放下朱笔,问身边的福安。

    福安公公点头,“根据武德司最新消息,金人没出一步。”

    皇上叹口气,捏了捏眼角,他知道失败了,景国已被逼到绝路。

    他本想用另一种方法,逼不得已的下策,抓住金人使者的一些错漏,让他们“犯事”,以此再为条件要挟,为景国多争取几座城池,有一座是一座,即便没有重镇也好。

    可那刘旭显然非等闲之辈,之前还大肆笼络京中官员,接见众人,可待到盟约敲定,就等双方落笔画押之时,他却突然大门紧闭,不出门,不接客,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机会。

    越是如此,皇上越是头疼,刘旭这人可能会是景国之祸啊。

    如此见识心计,实在少见,最后只得无奈道:“让人撤回来了吧,让鸿胪寺通知金人,初八日正午,朕会沐浴祭天,然后在午门外与金国歃血为盟。”

    福安点头,连忙下去吩咐了,只留下闭目养神的皇上。

    景国处境其实越来越不利了,无论中书如何宣扬,如何写文章,真正的大局,皇上心中有数

    即便今年出兵拿下南京之后,金国依旧占据西京道和南京道大部,对景国虎视眈眈。

    最重要的是

    皇上打开手边一封秘折,是太原知府兼领三交军事的杨文广送来的,今日下午才从枢密院秘呈他的案头。

    杨文广折中所述内容十分令人敏感。

    据他明察暗访,发现西夏正往与景国交界的吕梁一代秘密增兵,而且还有西夏商人暗中为吕梁山,太行山一代的匪徒提供宫弩军械,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因为景国与西夏本有盟约,互不攻伐,所以景国历来主要防范北边辽国,注意力也一直在北方,以至于杨文广这么些年才发现西夏人的小动作。

    皇上默默放下手中折子,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百九十四、诗语心事+你嫁了个王爷?!
    (下班晚了,来不及分章和检查,错别字可能有点多)

    身边的家伙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向他说了许多事,很多是朝中辛秘,他却口无遮拦。

    比如皇上有让他做皇太孙,和他说什么国家隐患之类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口无遮拦。”诗语小声道,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萌动。

    “没事,你不说出去就没事。”他不在乎的道。

    其实从她早就猜出一些,之前皇上去江州,再到昨天宫中晚宴,这家伙一个后辈,却安排在首席,太子也不让出东宫,她就隐约猜到皇上用意。

    否则他一个小小后辈,怎么可能坐上首席。

    但历数他这一年多来所作所为,就是诗语想了也觉得不可思议,能上升到朝廷层面的大事就有三件,平南方大乱,与金国谈判,平黑山匪。

    不管哪一件都出乎意料,这样三件大事,若是放在某人一生之中,也足够名留青史。

    可这家伙,只用了两年不到,这是何等惊为天人,加之之前还救过皇上的命,看中他并不奇怪。

    还有就是太子,连她自己也觉得太子这人不识大体,难成大事,虽她从未与太子有过接触,可光看他做下的那些事就如之前这家伙说过的,太子其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没想他看人还挺准的。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胸有成竹,你夫君我什么事失策过。”他得意笑道。

    诗语白他一眼,慢慢也习惯了,只是有些忧心的道:“豪强大族危害真有这么严重吗。”

    那家伙难得不笑,严肃道:“本来没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在于土地买卖,豪强大族一旦做大,就会不断兼并土地,普通百姓没地种,就会积怨朝廷,慢慢的到处乱起。”

    “可百姓为什么不与大族豪强斗,却把气发在朝廷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解。

    “豪强大族一旦强大到某种程度,基本可以控制一方,朝廷官员到了地方若不与之河流,基本没法做事,东汉末年就是最好的例子。”

    诗语点点头,史她自然读过,只是没想历史上的事居然会再次重演。

    “再者就是,大族吞并天地,可能有威逼,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利诱。也就是说,很多时候百姓其实是把地卖给大户的,只是没想自己卖地一时安逸享受,子孙后代怎么办以何为生。

    所以,他们不敢找大户闹,因为大部分是正经买卖,不占理。”

    诗语觉得他说得有理:“那到底要怎么办。”

    “最快的办法就是改税收方式,让大户按手中土地的亩数上税,天地越多,负担越重,就能减轻土地兼并。”说着他又摇摇头:“但是这招太急,,一开始就用肯定有很多人不满,一下就会跳起来。

    所以做这事要跟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们拿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修路。”

    “修路”诗语不解。

    “嗯,而且不是小路,路既是攻击手段,也是抄底的手段。”他坏笑道。

    每次见他这么小,就知道有人要倒霉,诗语问他,“什么攻击,什么抄底”

    “攻击可不止用刀剑,用兵马,本王还有其它手段,只要路通,什么都好说。

    至于抄底自然是最后的下下之策,如果我所有牌打完之后,他们还是负隅顽抗,到时就来硬的,他们如果敢反抗,再想弄一次吴王之乱,到时候我的新军陆上有大路,沿海有大船,旦夕可至。”他毫不避讳的道。

    诗语听他说完,觉得他心里似乎有着很长远的计划,其实每次都是如此,他平日每个正形,可总比别人看得快,看得远,正是这样,他总是占尽先机。

    也不知他脑子怎么长的。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巷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吵闹声,她掀起马车帘子正去看,发现巷子深处,自家门口,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正被一大圈人围着推搡。

    “爹!你们干嘛!”她着急叫了一声,正要着急下车,身边的人却比他快,一下跳下马车,怒声道:“你们跟我来!”

    身后七八人护院一下跟上去,因为他们这次回来带的东西多,所以多叫了些人手。

    她眼见那家伙带着人气势汹汹上去,一下有了当初京城大害的气势,连忙也跟上去,生怕他惹事。

    要是平时她不怕,可现在皇上才有那样的暗示,可不能出事。

    可她还是晚了,那家伙一巴掌把气势汹汹的妇人打倒,旁边家丁也在嘈杂的哭喊中一下被王府的护院按在地上打,诗语只得连忙上去拉住惊慌的母亲,又安慰父亲和弟弟。

    “艳儿,这位公子是”父亲一脸惊慌的问她。

    诗语脸红一下,还是小声道:“他他是我夫君。”

    见父母都呆住了,她也有些害羞,连忙解释:“之前他一直很忙,没在京城,所以没来得及跟家里说。”

    见父母相视一眼,缓缓点头,她才松口气。

    “那快让他住手吧,她家女婿可是朝廷大官!”

    诗语叹口气,“没事,他有办法。”这家伙也太冲动了,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

    几个家丁很快被打得站不起来,王府护院都是沙场出身,他们怎么可能是对手,被打一巴掌的妇人脸肿了半边,十分狼狈,可依旧还在大骂,想着叫他女婿帮忙,可一回头,发现自己年轻女婿已经瑟瑟发抖匍匐在地。

    “下官下官见过王爷!”那年轻人连连磕头。

    此话一出,瞬间把所有人惊呆,连自家父母和弟弟听了也大吃一惊,连忙跪下。

    那家伙挥挥手让护院退下,然后又亲自回身,将她一脸懵逼的父母还有弟弟扶起来,才回头问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众人:“你怎么看出本王的。”他说话很冷,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没了与她独处时的不正经,奇怪的是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冲突。

    “王爷,下官,下官是鸿胪寺门吏”那年轻人慌张道。

    “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一遍。”他冷声道:“说完我再问岳父岳母,若对不上,每人打断一条腿。”

    他明明是王爷,说出的话却依旧如同当初的京都大害一般,诗语无奈

    那年轻人和他岳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哪还敢有半点掩瞒,忙不迭的一五一实交待,交待他们如何仗势欺人,交代他们眼红父亲家财,想如何借着这个机会敲诈一笔。

    等说完之后,诗语心中火气很大,抬头一看那家伙,脸色已如寒霜,似乎时刻在爆发边缘。

    她知道事情不好,想到他曾经割了众多诽谤她的读书人耳朵,想到他在南方留下的尸山血海,想到太行山的斩首几千余级,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可他一旦真的生气,没什么拦得住他。

    诗语连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带着祈求的语气:“算了,用不着这么生气再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如今皇上肯定都看着你呢,你就是杀了他们,也只是小事,可若如此给了太子机会呢”

    她连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安抚他,他什么时候都能任性,就是现在不行。

    终于,在她安抚之下,这家伙喘息平静许多,挥挥手让家丁放人,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别让劳资再看见你们。”对面一家人这才连忙会灰溜溜自己家中,那年轻官员更是嚎啕大哭被拖着回去的。

    毕竟这家伙权势滔天不说,本来就是鸿胪寺卿。

    之后又吩咐众人将礼品还有羊往屋里拿,这时候父亲母亲还有弟弟才反应过来,呆滞的看着他,母亲更是捂着额头,还是有些不信的问:“王爷!艳儿啊,你嫁给了一个王爷!”

    诗语只能点点头。

    弟弟也一下凑上来,“是平南王,妈,平南王可不是一般的王爷,是大将军,还是朝廷大官,上次在南方打败了十几万叛军,现在又在北面打败前朝叛军,说书先生天天都说呢!”

    “怪不来姐你能帮我们谋王府的差事,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看弟弟一脸得意又激动的模样,诗语白他一眼,“还不是怕你仗势欺人,就像对面那家人一样。”

    “我才不会哩,你放心吧!”

    得知女儿是平南王爱妾,也是说书的口中说的平南王生死相许的铁娘子之后,父母许久没有回过神,倒是弟弟很兴奋,他在茶楼听过太多平南王的传奇故事。

    其中最爱听的就是平南王和铁娘子的故事,没想到自己姐姐居然就是那传说中的人物,而他姐夫就是平南王。

    父母高兴之余也很拘谨,又连忙加菜,款待突然回家的女婿,放倒是弟弟更加不怕那家伙,很快和他说到一块。

    诗语不知说什么好,可见他以尊贵之躯,却帮着父母端菜,还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心里竟是暖烘烘的。

    当初他的禽兽行径之后,自己躲在屋里整整哭了好几天,现在回味,却觉得五味陈杂,或许上天对她是好的,只是一开始她不能理解吧。

    吃饭的时候,护院们在院中安排一桌,他们一家人坐在里面,其乐融融。

    大年初二,姑爷节,就如普通姑爷回岳父岳母家。

    他亲自给父亲敬酒,父亲受宠若惊,也连连点头,激动得满脸通红,甚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诗语看着他们,不由自主笑出来,一种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温暖充斥她心中,再看那坏家伙,他还是一脸随意样,就像他在哪都能放开的浪荡样子,人高马大,可那熟悉脸庞却莫吸引人,不由得看呆了

    诗语回神,连忙给弟弟还有父母夹菜。

    菜只是寻常农家菜,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等到太阳西下,时日到黄昏,他们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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