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听过景国已经可是调集大军了。”进入大帐,完颜亮脱下斗篷,放下马鞭。
二弟点点头“他们三月出兵,四月就能到上京城下,不得不说景国粮草筹集,大军行军都很快,井然有序。”
“那是当然,景国立国两百余年了。”
“哥,你会娶那个辽国公主吗”
完颜亮放下酒壶,之前有辽人士兵反叛,押送他们的公主到上京投降,那公主又瘦又弱,浑身都是臭味,都快没人形了,他当然看不上,不过
“如果是父皇的意思那也没办法。”完颜亮说,他心里明白,自己就是给二弟铺路的。
心思不够细腻的二弟显然不明白这道理,他大笑“哥,你要是真不想娶,到时候我跟父皇说。”
完颜亮只是一笑,没有多说。
景国啊,他并不怕,他是喜欢汉人文化,但他一点也不会高估景国。
五百三十八、执掌枢密院
李星洲莫名其妙的把德公,何昭等人叫来喝了一通酒,高兴倒是高兴,可根本什么事也没说,德公乐得清闲,权当玩乐,毛鸾和包拯不敢有怨言,倒是何昭脸色老大不好。
大老远的把他叫来,只是为了无聊吃酒
要知这几天大军出征,他开元府中还有忙不完的事,哪有这闲情逸致在这浪费时间。
黑着脸就要走,还说他骄奢淫逸,不知悔改,不过最后还是口嫌体直的留下来喝了个烂醉。
白天已经喝得差不多,当天晚上正好赶上固封在府外的儿子给他送了上好的牛腿,他又分给李星洲,李星洲大喜,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吃到牛肉,就让严炊做了牛肉宴,把狄至、严申、季春生、固封等人叫过来喝酒。
心情舒畅之下,喝得大罪,当晚差点去抱着秋儿的第一台蒸汽机睡觉去了,好在诗语带人把他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脑袋还作痛,却清醒得很,又连忙跑到后院去确认了一遍,第一台蒸汽机确实已经组装好了,不是梦。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偏偏这两天不同。
这边李星洲还没为众多工匠合力建造两个多月的第一台蒸汽机高兴,那边赵四又传来大喜,说他找到让锥头炮弹稳定轨迹的办法了。
李星洲很高兴,匆匆忙忙跟着他去后院。
后院里不只赵四在,他的妻子和其中一个儿子也在。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李星洲兴奋的问。
赵四大笑,然后招呼儿子表演了一个打“陀罗”,木陀螺掷在地上,孩子不断用绳子去抽打,结果越打越快,越打越稳稳当当的转着。
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大街小巷都能见。
赵四不会让他来看打陀罗吧。
赵四高兴的道“王爷,一开始我怎么都想不到办法,什么都尝试了,炮弹还是飘,想不通就好几天没回家,媳妇担心,带着孩子过来照顾我。
这小家伙天天在旁边玩陀罗,一开始觉得挺烦,有天太累在旁边休息,眼有些花,就越看那陀罗越像新炮弹,心里就奇怪,为什么陀罗和炮弹都是尖的,这陀罗就能在一个点上立着,炮弹会到处乱飞。
之后一个激灵,一下明白过来,因为陀罗在转,炮弹他没转啊炮弹要是转起来,不就跟陀一样立在一个点上不飘了吗”
李星洲呆呆看着他,随后拍拍他的肩膀“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他也万万没想到,看自己儿子玩玩具,居然能给赵四带来这样的启发。
让炮弹转起来,这种理念其实早在十五世纪就有,也有手工刻制的膛线,但因为加工难度的问题,直到十九世纪,膛线才慢慢流行。
可赵四已经想到了让炮弹转起来,那么离膛线也只有一步之遥,看来蒸汽动力的问题刻不容缓。
赵四的奇妙想法给了王府火器研究一个新方向。
时间飞逝,三月初十,三路大军已经抵达江州,各自开始接收粮草辎重。
预计四月初,将会离开景国边境,彻底开始进攻。
大军北上之时,朝中也变得更加严肃忙碌起来,特别是枢密院和兵部,李星洲好多时候都在枢密院,处理各个地方送来的折子,战报,不得有片刻耽搁,一天到晚没多少时间在家,也没时间和诗语练习写字了。
此次出征的大将领有杨洪昭、魏朝仁、杨文广、童冠、赵光华、钱必、杨建业、杨虎、魏兴平等
其中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赵光华本来因为冢道虞被贬谪之事递交辞表,皇上一怒之下也同意了,结果中书省不准。
加之应该是有冢道虞的背后规劝,他最终选择回到军中,担任右路军前锋。
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之前扯入和太子结党大案中被贬谪,这次是戴罪立功,重新启用,为中军前锋。
而钱必本来就是太原府厢军统领,和杨文广一起打仗很多年,这次加为左军前锋。
大军浩浩荡荡,整个景国上下都知道,都翘首以待。
每天从各地传入枢密院的奏报至少有三十封以上,每一封都不敢轻易对待,说不定会遗漏什么重要信息,毕竟这样的大战,只能赢
冢道虞走后,温道离暂时主持枢密院事务,李星洲身为枢密院唯一的军事将领,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衔职其实甚至和温道离平起平坐,所以现在枢密院大小事也要过他。
这就是李星洲为什么这么忙的原因,他第一次经手国家级别的战争,而且是总览全局,指挥调度
皇上很欣慰,默许了这种情况,不管朝堂上如何有设立新枢密使的声音,他都没有设立新枢密使,而是让枢密使空缺。
加之温道离是个很懂局势的人,如此枢密院其实慢慢掌握在李星洲手中。
这些天,他在于枢密院众多官吏交流,还有温道离的帮助下,慢慢也明白了这整个系统是如何运转的,一旦大战打响,枢密院就成了对战事负责的最高机构。
这几天大量情报飘入京城,各地转运使每过三天就有一报,各军统帅,五天之内必有一报,报告行军情况,有无战事。
而这些事都必须备份,然后总结成简练战报呈送皇帝,大事由皇帝批复,小事则枢密院自己裁决。
至于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温道离告诉他,管它大小,自己做自己的,但都留备份,然后按时报给皇帝,总没错。
这几天,李星洲仿佛做办公室一样,众多情报他都需要一一批复,众多事情他都需要仔细去想。
搞得他头晕脑涨,可又必须时刻保持清楚。
总的来说,各处没什么大错,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毕竟大军才出征吗。
各路转运使报上来的更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比如筹措粮食米多少多少石,面多少多少
看着就烦,其中有好几路超额完成指标。像成都府路,京西路,京东东路等。
这几天都是些这样的报告
看到第三天,看着看着李星洲察觉字里行间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
五百三十九、有猫腻的成都府路
不对的地方就是成都府路的粮草行进十分缓慢
李星洲在众多密密麻麻的文字中察觉这个信息,不因别的,只因为回报中路线地名是在盐泉,盐田,梓州一带,从梓州道盐泉三天,从盐泉到盐田五日。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毕竟川蜀之地太远,地名庞杂细碎,远在京中的官吏怎么可能知道。
可巧了,李星洲偏偏知道,他去过。
当然是后世,梓州出过很多状元才子,所以算个小有名气的地方,他去游览过。
所以他知道盐泉、盐田、梓州这三地根本就是个三角形,按这走不等于走了一圈没有前进吗
不过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中,若不是他对这些地方有印象,只怕也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出梓州,到盐田,再到盐泉,就相当于出梓州城后往东北,再走南,绕着走了一圈,根本没有北进。
搞什么飞机
李星洲心里不解,问了旁边一个枢密院官吏“成都府路的转运使是谁”
官吏恭敬回答道“王爷,是吴正清吴大人。”
李星洲马上就想起来,就是那个皇后的侄儿。
他皱眉,他不明白吴正清为什么让人在梓州周围转圈,可是有不是好事,连忙以枢密院的名义起草书信,让流星快马加急送成都府路,督促吴正清尽快进军。
从京城到成都府路,如果走陆路,少说也要半月以上,这还是快马加鞭的情况。
可如果走大运河转大江,只需要十日之内。
李星洲一连派书信三封,他不知道吴正清到底搞得什么名堂,但有种不安的感觉,所以一下派三封。
三封书信也带有警告意味。
当天傍晚他才回到家中,阿娇和月儿已经从康王府回来,顺带的把拖油瓶何芊也带来了。
桌上已经摆满了何芊的杰作,她得意的向自己炫耀着,不过她所谓杰作的意思就是她负责点菜,然后厨房给她做好。
李星洲刚洗了把脸,秋儿也回来了。
然后大家围着饭桌叽叽喳喳边说边吃,在相府里确实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才来的时候也不习惯王府吃饭的时候下人和主人一桌,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
阿娇和月儿配合,开始说起学习琉璃吹制术的一些趣事。
“学得这么样了”李星洲问。
“差不多了,周奶奶说我们已经快出师了。”月儿高兴的道。
何芊啃着羊排,然后举手道“我也学得差不多了。”
“才怪”李星洲接着道。
“明明就已经学习会了。”何芊不服气。
“那你说说第一步”
“用管子吹”
众人一下大笑起来,气得小丫头脸色红润。
她知道才怪
晚上,李星洲累了一天,趴到床上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隐约见到诗语给他盖被子,然后又出去了。
男女之间的事,日子一久,浓情蜜意就会转换为平凡中的默契和心有灵犀。
而不懂得生活之人,浓情蜜意只会转化为枯燥和烦躁,慢慢毁了婚姻。
所以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有人说婚姻滋养爱情。
其实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懂不懂生活。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李星洲刚刚起床,月儿和阿娇已经为他准备好稀疏用具,洗漱之后李星洲朦朦胧胧的告别两个小姑娘,后院的鸡开始打鸣。
快上朝了,他才慢慢悠悠出门,街上还没半个人影,突然见远处拐角朦胧中有人影向着他冲过来,李星洲吓了一跳,大早上的突然冲过来个人,确实怪吓人的。
可慢慢等人近了一看,是个人,只是有些眼生。
那人见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王爷,严管事去了,严管事去了”
李星洲先是一愣,脑子还没转过来,随后想到王府管事姓严的只有严昆和严毢,严昆在江州呢
脑子里嗡了一声,一把拉起那地上的人“快带我去”
严毢在王府外有寨子,离开王府不远,家中也算子女众多,不过只有两个女儿在王府做事。
他为王府做事一生,可自家寨子却极其普通,并不是么高门大户的大院,只是石头砌的围墙,还长满杂草,里面一栋木质屋子,有两层。
以前他是有大院子,后来王府没落那些日子里卖了,贴到王府那边去了。
李星洲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人,大门前挂上白色绸布,里面传来来隐约的哭泣声。
他还没进去,同行的人已经匆匆到“王爷来了”话很快在人群中传开,大家纷纷让开条路。
等走到里屋,严毢的灵柩已经摆放在那,前方放着火盆,子女披麻戴孝,泪眼婆娑,围着烧纸钱。
见他进来,连忙跪下,李星洲让他们起来,然后问了严毢的儿子什么情况。
这几天严毢因为身体不适,就回家休息,李星洲也没太在意,年纪大了有些毛病很正常,可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成这样。
经过几个子女的描述,李星洲大概知道的事情经过。
严毢回家休养后没几天突然倒地不起,一开始还能见人,只是难说话,叫了郎中来看,开了药石,起初没事,结果昨天半夜喘不上气,喘气困难,郎中也没办法,天快亮的时候走了。
李星洲心里悲叹,这种突然倒地就站不起来的情况,应该是年纪大了加之血压高导致的脑充血之类的,以目前的医疗水平确实没救。
只是他千万没想到,严毢居然就这么去了。
他为王府操劳半生,诗语也是他教出来的,诗语没来之前,大大小小、琐碎麻烦的事一直是这个老人在帮他办。
李星洲给灵柩磕了头,然后就暂时离开,他要是在这待着,他的身份会给人家添麻烦,众人是来拜严毢的,可不知拜他。
他上完早朝回来后,整个王府都知道严毢去世的消息了。
府中很多人都十分伤心,因为当初王府最难的时候,潇亲王去世,王妃病薨,小王爷浪荡无为,就是严毢撑起大梁,带领整个王府渡过难关的,那时候他连潇亲王在世时赏赐他的大寨都变卖了补贴王府这边。
小院里,诗语也很伤心,严毢比较古板,诗语初到王府时,还十分不满,以为他又被女色懵逼,居然找个女人来当家,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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