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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好在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新军早就有过无数次的训练,两人将伤员往后拉,其余人不断用遂发射击,用手雷往树林里扔来掩护,离开之前对着袭击的大致方向扔了两枚信号弹。

    松香混合火药,剧烈燃烧的橘红火焰,配合大量青黑色烟雾,加之天气晴朗,可见度很高,给停靠在两百多步外河面上的“骁勇上将起瑞号”和“巾帼上将起芳号”两艘火力舰清晰的引导。

    两艘火力舰共有二十四门炮面对南岸,对着烟雾指引的方向开始不断射击,摧枯拉朽的火力将这一方向上的树林催折击倒,里面要是藏人,肯定是很难活的。

    两艘火力舰几轮射击之后,周围搜索前进的几个班也靠过来支援,对着树林几轮射击后才靠近树林,里面埋伏的辽国人几乎已经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死伤一片,哀嚎满地,剩下几十人全吓得跪在地上投降。

    狄至站在船头,远远观察着河两岸局势,第三艘运兵船“地健号”是他的旗舰,也是这次北上舰队的指挥中枢。

    这场战来得很匆忙,但也算意料之中,他们才从入海口北上之后,就已经好几次看到河岸有可疑的人,打扮是平民模样,仿佛周围百姓,可却骑着好马,见到大船就飞快奔走开。

    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是辽人斥候,狄至当时就明白,正如他当初猜测,只怕辽国人早就知道他北上路线,所以入海河之后,他就下令两艘火力舰填装好,做好开火准备,同时下令运兵船上的部分士兵登上甲板,随时准备射击。

    果然,转过一个河湾之后,他们就遇到了埋伏,可惜的是弓弩对最前方的两艘火力舰无法造成伤害,而他们的绊锁战术更是严重低估王府大船的排水量,两岸连接绊锁的哨塔直接被打头的“骁勇上将起瑞”好扯倒,许多辽国士兵掉进河里淹死。

    而随后开阔的平原地带也让两艘火力舰四十八门炮的火力充分发挥出来,南岸的树林还好,辽国士兵第一波劈头盖脸的打击之后跑进树林,失去视野火炮也很难命中。

    北岸就惨了,被第一波射击之后,辽国士兵纷纷跑到案边民舍里躲避,这些村子的民房躲避弓弩完全不成问题,可躲避火炮

    船上炮兵当时差点都笑出来,害怕打不中呢,现在好了,躲在民房里,房子这么大一个目标,直接把屋舍打塌不就成,打不中人不怕,都直接活埋了。

    所以北岸的辽军损失是最为惨重的,大多数为土墙,茅草木质屋顶,少数瓦片房的屋舍,这么可能抵挡得住火炮的轰击。

    经过小半时辰一个小时的激烈交战之后,当然激烈也是单方面的,北岸已经是断壁残垣,大部分辽国士兵死在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农舍瓦砾和残垣断壁之下。

    没死的也丧失战斗力,有受伤的,有被倒塌的屋舍压住的等等,都被后续登陆的火枪手一一击毙。

    狄至心里很感慨,辽国人早知道他们会来,可还是失败了,正如王爷所说,他们不是没有机会反击,但是认知的落后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谁跟辽国人说的他们会来,自然是朝中那些不想王爷得势的大臣。

    一边义正言辞怒斥王爷北伐是草菅新军将士性命一边各种小动作,偷偷摸摸给辽人送情报,想让他们葬身辽国。

    万余将士性命,两国大战胜负,景国国运,都不及他们自己得势重要。

    狄至心中自然愤慨,王爷说他聪明,可越是聪明,就越明白这其中的门道,越能察觉这场大战之后的黑幕,就越是难受气愤。




五百七十七、火烧云
    他从一个贫贱的寒门农家爬到如今位置,除去王爷提拔,最重要的就是不服输的韧劲。

    狄至不爱说话,对永明郡主他能再三忍让,关于外界和朝中武人歧视不公,他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在这件事上,事关新军将士性命,事关王爷前程,他绝不认输妥协。

    那些人,六部大臣,太子贼党,越是想他败,越是想方设法让他输,他就越是要赢!

    看他们气急败坏,不择手段的做法,想必已经到鱼死网破,气数快尽的地步了,越是张狂,越是心虚,狄至紧紧握住拳头。

    所以,绝对要赢!

    看着远处情况,他远远看尽许多辽人投降,被押出树林,狄至直接下令道:“传我将令,投降者一律枪决,不要在这拖延,南岸收兵上船,北岸再前进半里,也收缩上船,一个时辰之后北上,我们去会会辽国主力。”

    传令兵听令,开始在船头打起旗语。

    目测战俘各处加起来估计三百多人的样子,大多还是主动投降,但他只有五千人,辽军主力至少超过两万,他不可能留人处理这些战俘,更不可能让他们上船。

    他不确定放走这些人之后,他们会不会再次成为辽军,就当让大多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见见血吧,狄至没有丝毫手软,因为他必须赢。

    下午,排成长龙的船队继续北上,这场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遭遇战,景军歼敌人众多,但来不及清点,只有几个士兵受伤,没人阵亡。

    主要得益于两艘火力舰的火力准备,和辽人的经验不足。在“骁勇上将起瑞号”和“巾帼上将起芳号”的充足的火力准备之后,其实步兵下船前辽军就败退了,几乎毫无斗志,大多数人只想着如何逃离这地狱,所以根本没什么反抗的心思。

    同时也有三百多手无寸铁的战俘被狄至下令枪决,很多新军士兵第一次上战场,一开始根本不忍下手,但军令之下还是鼓起勇气开了枪,经此一事,整支军队的气质蓦然变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继续顺河西进,之前负责指路的商人冯成经此一事之后,看着站在船头,身着铁甲,手扶剑柄的年轻将军,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明明之前狄将军也是平易近人,经常和他谈话,可现在却有了距离感,不敢贸然上前搭话了。

    晚霞殷红如血,抛洒万里长空,一条火红界限将天与地分割开来,将血光洒向大地。

    一天晴朗之后,到傍晚,天地间出现壮丽骇人的奇异景象,漫天血色令人不安,耶律大石正带着众多契丹高层将领巡视军营,稳定军心,看到这样景象,抬头愣在原地。

    卢沟是海河上游的叫法,卢沟边据河而守的大营中,众多辽国士兵也抬头看向天空。

    一望无际的血色,远处背光的暗黑色山峦,将营地前的卢沟也映照成一条血河。

    天空落在河底,染成一条血色的河流,“血流成河”耶律大石不由想到,心中有些不安,随即摇摇头,默默祈求佛祖保佑,天有异色,但愿是吉兆。

    慢慢的,很多士兵慢慢挤向大营岸边,熙熙攘攘伸头去看,耶律大石和众将领不解,骑马走到南侧栅栏,顺着河面望去。

    远远的,晚霞密布的天穹之下,妖冶血河之上,白色的高高风帆连成一片,映照在血红色的水中,缓缓向着西方而来。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远处河面上的庞然大物。

    一个念头在耶律大石心中升起,景国人来了,萧干呢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的心都沉下来,景国的船队西进了,那在杨村阻击他们的萧干,还有三营士兵呢。

    结果必然不是太好的,可没人去说,只是默认。

    在当晚奇异的血色晚霞中,辽国高层将领都沉默了,景国顺河而来的庞大船队停在距离大营四五里之外的河岸,没有再继续西进。

    当晚对于辽国将领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南岸的景军虽然没他们多,但已经很有压力,可现在居然顺河水又来了一支景军,这些景军不管多少,哪怕只有几百人,他们登陆北岸,就是两面受敌,会令他们不得安宁。

    而且景国人在船上,那样的大船见所未见,如果他们不下船,仗也很难打。

    最终耶律大石和众多奖励得出的结论就是,集中兵力,尽快想办法解决岸边的景军,同时派出斥候小队,南下去寻找北府宰相萧干,同时时刻监视景国人船队动向,只要他们一下船,就集中兵力,快速将他们消灭在案边。

    李星洲站在山坡最高处,也隐约看到了远处狄至的舰队,大片火烧云遍布天空,火红天空下的白帆,要不是考虑到身处残酷的战场,此情此景还真是美得如同艺术画卷中的场面。

    “狄至到了。”李星洲对身边的魏雨白还有刘季道。

    魏雨白很激动,“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他们之所以没有继续前进,就是在等狄至的舰队,虽然他们有火力优势,但辽人毁掉了卢沟上的桥梁,暴力渡河必然会损失惨重。

    李星洲点点,现在他们在南岸,狄至在北岸,虽然人少,但对辽军,已经形成夹击之势。

    晚上,所有新军都头及其上的军官汇聚在旗舰甲板上,拢共六七十人,火把照亮四周,天空银河璀璨,照亮大地。

    “明天我们下船,到时候辽国人很可能集中兵力,想要消灭我们,他们留几千人封锁河岸防止王爷渡河已经足够了,所以我们可能会面对两万多辽国人,甚至更多,你们怕吗。”

    “不怕!”众人信心满满,经历白天的战斗,新军对自己的战斗力有更加明确的定位。

    “这次和白天不同。”狄至认真道:“所有船加起来,九十多门炮,都可以在河中,从侧面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援,但要打赢正面战,还是需要靠我们自己,靠正面交战。”

    众人沉默一小下,随即有人到:“指挥使,你放心,我手下的人没打过什么仗,但都不是孬种,命令一下,绝对不后退。”

    “我们营也是,指挥使尽管放心,哪个敢临阵脱逃,我直接枪毙他!”

    “我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我们新军,大伙心齐,没什么不敢打的仗。”

    “就是,指挥使尽管放心,打起来我亲自带队,绝不会退一步。”

    “”

    见众人纷纷发言,狄至点点头:“这一仗事关新军荣辱,国家命运,全天下谁都不看我我们,可我们偏偏要打大胜仗,回去之后好好告诉手下军士,让他们如果不幸死了,也知道为何而死。”

    “是!”众人拱手,神色坚毅,狄至看着他们,心里突然放心下来。

    “严将军,明天我们带人下船,两艘火力舰和八艘运兵船全交由你指挥,在河面找合适位置,给予我们火力支援。”狄至对严申道。

    严申一笑,拍拍胸脯:“你尽管放心,绝不会出错!”



五百七十八、连夜准备+下战书
    严申推着冰冷炮管炮车,用力将它推向甲板另外一边,他正和士兵一起冒着夜色,将八艘运兵船上左舷的火炮搬到右舷甲板固定,他们没有打火把,怕暴露位置,让辽军察觉其余人已经下船的事实。

    好在夏日夜晚,星河璀璨,星光和月光之下不用火把也很清晰,这件事是他和狄至商议后作出的决定。

    他已经下令将船只停泊南岸抛锚,这样有河水保护,辽军无法对大船造成伤害,而大船抛锚之后,就变成固定在南岸的炮台。

    接着就是按照计划临时改动。

    明早战斗将在北岸爆发,最前方的两艘火力舰即便不改动,也有二十四门炮对着北岸,今晚会连夜再把左舷两门炮装到右舷,如此两艘火力舰在右舷火力加起来将达到恐怖的二十六门炮。

    还有十八门被搬下陆地,给陆地的军队使用。

    本来是可以加装到三十门的,但是考虑到甲板太过拥挤,会影响炮手操作,反而降低射击速度,所以没有再加。

    而八艘运兵船也需要改装,将左舷六门炮全部装到右舷甲板,这样八艘运兵船的右厢火力将达到每艘十二门,加起来就是九十六门,在加上两艘火力舰的右舷二十六门,明早将会有一共一百二十二门炮对准北岸,这几乎是新军目前八成的火炮了。

    这个工程量并不小,火炮每门几百斤,搬动和固定十分费力,好在有炮车。

    另外就是需要平衡重量,王府大船虽大,但十二炮放一边,足足千斤多的重量,船体难免倾斜,虽看似也不影响射击,因为王府大船很大,这样的倾斜不至于让船侧翻。

    可以往训练的经验告诉他们,射击的时候火炮的后坐力会使处在这种状态的船体剧烈摇晃,从而极大影响射击精度,所以他们还需要用麻袋填装砂石,垫在左舷,来平衡船体。

    这可是个苦差,每艘船运接近千金砂石,还要连夜,而且大军已经半夜悄悄在北岸下船备战,南岸只有他们炮兵,还有下层的劳工。

    麻袋是临时从后面的两艘补给船上拿来的,之前用于装粮草的。

    河面比起海面十分平静,特别是南京城外这一段,两面都是平原,没有坡度,水面十分平静,船上和陆地基本没什么区别,而大船甲板的高度,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视野和射击角度,能清晰看到远处的敌人,还有河水作为屏障,他们阵地安全,加之今晚群星璀璨,明日定是个大晴天,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边。

    在新军中对于火炮的了解,严申绝对是仅次于赵四的,因为当初王爷开的第一个硝石作坊,就是他负责的,他对火药这种东西又是了解,又是着迷。

    新军组建之后,他从王府护院统领被王爷抽调到新军,负责的就是炮兵,这也让他更加熟悉和喜爱这些冰冷沉重,又有着摧枯拉朽力量的大家伙。

    赵四是他除去王爷外最最终的人。

    虽然是普通庶民百姓出身,本来只是个木匠,结果却迷上枪炮,他对新军火枪和火炮的好几次改进,可以说让新军完全变了面貌,好不夸张的说,没有赵四就没有今日之新军。

    现在赵四又在一门心思研究他的新火炮,严申也十分好奇,这次要是能好好回去,有可以见识新东西了

    累死累活忙到下半夜,终于降所有大船固定好,众人也躺在甲板上看着星星,累得气喘吁吁。

    “好了,哨兵值岗,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打起精神,辽国大军就在五里之外,可别出差错。”严申大声道。

    众人高兴,夏天的夜晚炎热,直接就躺在甲板上来。

    “严指挥,明天什么时候开打。”躺在旁边的士兵问。

    “不知道,看狗日的辽人有没有胆子,怎么,你小子怕了”严申道。

    “嘿嘿,哪会是怕,是等不及了!”有人插嘴。

    “就是,狗日的辽人杀了我们多少弟兄,我哥就跟着杨殿帅北伐,现如今还不知死活哩,家里爹娘操心,到处打听也没个消息,我走的时候奶奶都急哭了,说怕我家绝后”

    “听说西面蔚州安定那边死了几万禁军,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死这么多人是个什么场面”

    这时候有老兵凑过来:“嘿,没见识!

    我当初跟着王爷在南边打叛军,就死了几万人,那些死人把河水都堵得改道了,后来王爷说怕招瘟,把尸体堆起来烧,堆了一座几丈高的山,那恶臭隔着十里地都闻得到。”

    “真的假的”几个第一次打仗的新兵将信将疑。

    “不行你们问指挥使,指挥使当时也在,狄将军也在,那时候主力就是狄将军带的,所以现在王爷才这么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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