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半个时辰后......
何昭气喘吁吁趴一只手扶着栏杆,一只手扶着他的老腰,汗流浃背,面如死灰,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不可能,断然不可能.....”
李业笑盈盈的看着他:“如何啊何大人,还要再试吗,要是不试就是我赢了。”
何昭怒目圆瞪,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若说耍诈他都已经试了一个多时辰了,若说障眼法,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怎么也不可能耍赖!
“这到底是何道理!”何昭扶着老腰质问道。
李业坐下靠着亭柱道:“何大人是不是想越轻的东西落得越快些,越重的东西落得越慢些,这是不是圣人所言呢”
“这自然.....圣人也说过的,难不成不是如此吗.....”这下何昭显然底气不足了。
李业招招手把秋儿叫过来,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有些话他其实更想说给秋儿听:“何大人难道就没怀疑过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假设我将一块很大的石头和一块很小的石头绑在一起往下丢,按照越轻的落得越快,越重的落得越慢的道理,绑在一处的石头应该比之前的大石头落得快了还是落得慢了”
“自然是落得快了。”何昭不假思索的说。
“那可不对,按照之前的说法越轻的石头下落得越慢,那轻的石块下落得慢,岂不是会拖慢重石块速度,让两块石头都变慢。”李业摇摇头。
何昭皱眉一想:“那就是快了”
“也不对,因为两块石头加在一处比之前更重了,按照越重的下落得越快的说法应该是更快了。”李业又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如何才对!”何昭不满的看着他。
李业摊手道:“所以说这种越轻的下落得越慢,越重的下落得越快的说法本就自相矛盾,前后都说不通啊,只是何大人没动脑子仔细去想过而已。”
“你!你说我没脑子......”
“我没说,你自己说的。”
“.....”
何昭感觉有口气憋在胸口,张口欲言语先怯,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转身,走路都不利索了,本想教训教训李星洲,没想最后被气的反而是自己,脑子满是石头落地的问题,整个都不好了。
不敢跟那贼子再说半句,匆匆检查港口事宜后准备逃离,再也不想见那小子一眼!
结果临走时身后还传来一声高呼:“何大人,可别忘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何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压住心中火气,匆匆摆手让人赶着马快点走。
看着他的背影,月儿高兴的得蹦跳跳,过了一会儿又不满皱眉:“这人真不要脸,不是说好愿赌服输,做什么都成,现在跑得比谁都快......”
“他就是不跑我也不敢让他做什么,只是吓吓他而已。”李业搂过两个丫头,一边大腿放一个,此时严申识趣的回去看车去。
“只要世子不提,以后何昭都不敢找世子麻烦,他只要见着世子就矮了一头。”秋儿红着脸高兴的轻声道。
李业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真聪明,就是这样,不然我敢拿他怎么样,他可是开元府尹,可
一百一十三、南方叛乱(上)
李业还真等了几乎一天,中午在附近小摊买鸡蛋和大饼应付,下午的时候打着驸马府的大船在缓缓出现在江那头,市舶司官吏立即就迎了上去,因为桅杆上打着驸马府皇家旗号。
护送的是驸马府的护院,加上船夫杂役一共二十多人。
这些人估计会在在京都停留几日,然后南下。恭敬归恭敬,任何从码头进出开元境内的货物开元府衙役都要检查,市舶司协理。
这次小姑送来的和往年一样,都是些南方特产,有天麻、核桃这类稀奇玩意,也有一些特有果干,还有上好的大米和几幅字画。
最贵重的还是两箱子外面塞着稻草,里面绸布包裹的古玩首饰,这些李业不太懂行,只知道有几套瓷器,表面光滑干净,工艺精湛,还有一些是翡翠制品的东西,有镯子,杯子,最显眼最大的是一个笔洗。
那护院头子叫焦山,照着庆安公主交代的一一给李业说起来,哪些是送给他的,哪些是给太后贺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说到最后李业才明白过来,这一船几大箱子的东西几乎都是送给他的,给太后贺寿的只有那只翡翠笔洗,看起来是件珍宝。
他这个小姑是真的对他好,要是别人遇上太后大寿定然卖力讨好,他还以为小姑给自己送东西只是顺带,主要还是为送太后寿礼,现在看来给太后送礼才是顺带的。
那些核桃等每个盒子里还附了白娟,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这有什么功效,应该如何食用,想必是怕那护院记不得那么多,所以细心写上的。
李业带来的家丁根本不够,他没想到有这么多东西,于是所有人合力将货物搬运上马车,然后让几个家丁先赶着回家一趟再来。
李业和两个丫头在码头等着,驸马府的护院他也安排他们去王府住一夜,不过马车肯定不够,于是李业让严申带路,带着十几个人步行先走,船上的人不能都去,夜里必须有人住在船里看守。
李业一边等一边和驸马府叫做焦山的护院头子聊起来,既然驸马府敢让他担当这份差事,那定是对他很信任的,毕竟北上水路日夜兼程也要好几天,而且一路茫茫大江之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几年又匪祸横生,没本事不敢让他担当此任。
李业问他一些一路上的情况,还有南方的情况,他都据实回答。
根据他说的水路上确实有水匪,但还没大胆到敢对他们这样的大船动手。
这些水匪大多是世代住在江边的渔民,平时打渔为生,有些胆大的,敢搏命之徒若见着少人的小船就下手,而且一般下手都不会留活口,人死在茫茫大江里尸体都找不着,死无对证,官府也没法出兵。
所以还叮嘱他以后要是南下千万不能坐小船,还要多带人。
之后说着说着又说到泸州的情况,说到这焦山这个肩膀很宽的大汉皱起眉头:“世子你不知道,现在泸州很乱,人心惶惶,驸马府也不得安宁。
今年四月安苏府有人造反,泸州就连着安苏府,出城向东不到一天就到安苏府境地,反贼纠结了十余万众,那些日子泸州城门连日紧闭,我们都不敢出门。”
“十余万!”李业有些惊讶,他听说过今年春天南方造反,但没掀起多大风浪,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严重,十几万规模的造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为什么平息得那么快呢李业有些不解:“是真有十几万还是谣传,为什么那么快就平乱了”
“是真的世子,我奉驸马爷之命去城头上看过,那些人密密麻
一百一十四、南方叛乱(下)
见秋儿这么说,焦山连忙点头:“这位小娘子真聪明,叛乱是平了,可事情都没完。
当初被逼着和叛军走的百姓要怎么算各处知府、知州、县令都下令彻查乱党,可只要没来得及进城的百姓谁没被乱贼逼着就范,不走就是死,说查乱党没来得及进城的哪个不算”
“这.....这应当不怪百姓吧.....”月儿犹豫了,世上的事情并非简单的黑白对错就能说清楚的。
“所以那些官兵打着彻查乱党的旗号,做的是盘剥百姓、强抢民女的勾当,百姓才被圣公那些**害一次,又被官兵借机祸害一次,现在泸州人心惶惶。”焦山摇摇头焦虑道:“这样下去只怕又要乱了。”
“那知府都不管吗”月儿愤怒的道。
焦山无奈:“我们泸州知府确实知道此事不可行,所以后来就叫停了,可还是人心浮动。其他州县依旧如此,听人说官兵借彻查乱党盘剥来的钱财自己只能留两成成,其它都要上交的。”
“这不是狼狈为奸吗!”月儿更气了。
李业道:“那小姑呢,要不让她和姑父都来京城住一段时间吧,王府地方很大,公主府也有人打理吧。”
他现在明白过来为何焦山说担心了,只要是造反驸马府必然首当其冲,因为造反首先针对的就是皇帝,而他小姑身为公主,皇家子女,到时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要是泸州城出问题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焦山道:“本来公主也忧心,想带着姑父一家回京的,可恰好这时有了身孕不能奔波,所以也没法子。”
李业明白过来,真是多事之秋啊。
小姑被封庆安公主,在景朝封王、封公主可不容易,一旦有公主封号她在出嫁前就有自己的公主府,自己的随从,回京城来也有落脚的地方。
可惜泸州和京城相距千里,他就算担心也根本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不一会,严申带着王府的车马又回来了,将最后的东西装上马车,李业和焦山一起步行,有问了他一些东西,大多是说驸马府的近况,他这才知道最近形势紧张的程度。
驸马本只是一介书生,连功名都没有,不过也是大族之后,驸马府现在护院不断扩充,现在已经有三四百。
泸州城年关之际也少有人上街,冷冷清清,而泸州知府下令泸州城门一天只在正午的时候开两个时辰,其它时候都是城门紧闭,足以看出形势紧迫,今年只怕没法好好过年了。
而这种人心浮动的时候就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难处理的,无法派军队,也不能上报朝廷,也难以有什么具体策略,动作小了不放心,动作大了会刺激本就紧张的局势,说不定酿成大祸。
最好的办法就是稳住,把这段时期熬过去,这就相当考验泸州的淮化府知府能力了。他要是有本事,能稳住安抚人心,那么这事很快就能平息,如果不能会出大事。
当晚,李业让厨房好好款待了这些护院,然后跟焦山交代,要是有事就立即送书信上京城,他说不定能帮忙。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小姑身处乱局朝不保夕还惦记着给他送这么多东西,而且年年如此,可见对他是真的好的,要是能帮忙也不希望她出事。
第二天才吃过早饭焦山带着所有驸马府护院就匆匆忙忙要走,只说多待一天他都不放心,要尽快回驸马府去,李业让严申带人送他们到码头,又送了他们些银子。
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李业站在王府大门口心中反而有些忧心了。
秋儿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披上大衣,整
一百一十五、大将军冢道虞
除去忙着接货,李业这两天也算清闲。
好领导向来要学会让自己放松,年货的事情有严毢张罗,听雨楼那边有严昆打理,酒窖有固封看着。
他早上跟陈钰打招呼,教魏雨白八极拳,然后教秋儿数学,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最好的学习时间,因为注意力集中。
中午吃过午饭去固封那看粮食发酵的情况,下午和赵四一起做水力驱动装置的可行性研究,当然德公也会带着阿娇来,是来问他那天在听雨楼里说的“战略”与“战术”的问题。
要解释这种问题有实例最好,其实最明显的对比就是**打共军,当然这个德公不知道,那就只能找他知道的作比,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刘备和诸葛亮了。
当然不是演义中的,而是正史记载的,二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刘备胸有大志,却没有战略思维,诸葛亮是有的。正史上没有什么火烧博望,草船借箭,赤壁之战期间诸葛亮最大功绩就是靠外交促成孙刘联盟,仅凭这点他就是刘备这方的最大功臣。
李业用这些例子给德公讲什么是战略,什么是战术就清楚明了了。
很多时候德公和阿娇都听得入神了,然后顺带就蹭了顿饭,李业总感觉他们是有预谋的。
.......
冢道虞骑上战马,带了个下人径直向皇宫飞奔而去,寻常人到他这个年纪受不得马背上的颠簸,但他一生戎马早就习惯了。
将军府中大多都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部署,故而没那么多规矩,也不像其他府中下人。
按理来说景朝即使是枢密使甚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是不得开府的,但他诺大一个将军府养些人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没有自治事务的权力,封赐官身还要通过中书和皇上,所以手下兄弟大多没捞到好,他们也不在意。
所谓开府就是开辟府衙,自置幕府与幕僚部属,自行治事。在前朝宰相可以开府,车骑将军以上也可以开府。
但到了本朝,限制就严厉得多。特别是元丰元年之后,皇上越发强势,不断削弱重臣权力,满朝文武连王越都不能开府,他这个枢密使也一样。
当初太宗皇帝李肆开了一个先例,要开府须加散官“开府仪同三司”,这是个从一品散官,加过的却只有开国宰相晏殊,加此官者可以开府,辟幕僚,自治府事,礼仪待遇同太师、太傅、太保。
“将军,皇上今日怎么突然想见你啊,自从上次马政的事被驳回之后可从未有过。”马儿疾驰,路边行人急忙退让,跟在冢道虞身后的中年男子问道,敢在开元城内纵马的人不多,因为何昭的存在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敢。
冢道虞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待到午门外,两人停马,下人在门外看马,冢道虞一个人走进去,他步子不大,却很快,走起来脚下带风,身体似乎没有重量一般。
武德司众多守卫见他都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大家都私下都议论老将军的眼睛逼人,让人不敢看。
冢道虞一路忧心忡忡,他不知皇帝召见是何事,但大概不会是好事。
他之前一直力主改军制,撤除三衙,将侍卫军两司合并,不分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还有侍卫军步军指挥使,都由枢密院直接训养。
因为到了战场上哪会分什么步军指挥、马军指挥,情况瞬息万变,多一分耽搁就少一分胜算,禁军冗杂无用的官制只会拖后腿。
可一开
一百一十六、战略与战术
皇上见他这模样严肃,脸色本不好的老脸也忍不住一笑,自己初见之时也是如此。
三个老人年纪差不多,即是君臣,也算老友,见别人如自己一般也失态,心里多少好受些。
冢道虞越看越是惊讶,这与其说是奏折不如说述论,全篇在谈的只有两个词“战略”和“战术”。
这两个词在此之前有所耳闻,但绝不是奏折里说的意思。
开篇首先简明扼要的说出两者特点,战略是全局性、深远性、纲领性的;战术则是局部性、短暂性、操作性的;然后以古人做例说明。
到这一层他觉得这奏折已经让他耳目一新,他为帅数十载是明白这些的,再到后面以景朝提出的“以步克骑”为例作比,讲述景朝在战术上或许有胜算,但早输在战略上时他顿时感觉如得知音。
冢道虞凭借自己多年纵横沙场的经历多少能察觉其中道理,但他想得没有那么透彻,说得没有那么明白,所以才会在群臣面前哑口无言,可这奏折却用两个词把这个道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