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临近年关,街坊邻居都热闹起来,时不时有小孩玩闹,放爆竹,惊得高门后的狗儿汪汪直叫。
王府的四周都是高门大户,大户人家采办年货自然阔绰,都是马车下人一起出动,按车算的。王府采办年货的事情都交给严毢办了,李业不知道要买些什么,交给他自己也放心。
李业也发现大户人家采办的年货里有很多“爆竹”,爆竹和后世的可不同,外壳真的是用竹子做的,这个年代纸张可是稀缺品,不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王府里也采购了爆竹,李业特地扯了几个下来,然后把里面的火药弄出来,倒在花园里的石板上,秋儿、月儿还有魏雨白和魏兴平姐弟两都好奇的看着他道:“世子要做什么”
李业其实是想看看这火药的威力,虽然都叫火药,而且火药也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但这火药可和后世的黑火药不同,这些火药里掺杂了铅粉,香灰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配比也不科学,威力很小,毕竟本身就是道士炼丹恰好好得出的产物。
跟真正的黑火药,最佳配比制出来的黑火药威力相差太远,黑火药燃烧时瞬间温度可达上千度,能产生大量气体,主要是二氧化碳和氮气,破坏力惊人。
李业仔细观察堆在石板上的浅黑色粉末说:“我想看看火药的威力能不能伤敌。”
魏兴一听平哈哈大笑起来:“世子多想了,这爆竹我年年都玩,顶多就是听个响罢了,拿在手里都不怎么疼,怎么可能伤敌呢。”
秋儿想了想低声道:“火药为什么能烧起来呢”
“这我知道,我爹说过,这是道长们炼出来的神奇东西,遇火就燃还能发出声响。”魏兴平炫耀的回答道。
李业摇摇头,秋儿要问的可不是这个。
他将石堆上的火药点燃,火药快速燃烧,产生一阵难闻的青烟,燃烧并不剧烈,也不彻底,石块上还残留很多黑色和白色的残渣,他知道这些就是无用的杂质,道士炼丹的时候并不懂得原理,所以加进去的东西很多只是靠臆测,还有一些根本是在阻碍燃烧。
这就好比一些偏方,比如:躲在门后面吃羊尾巴能够治磨牙。
或许它真的有用,但从来没有人深入去想过:到底起作用的是躲在门后面这个行为的作用呢还是羊尾巴的作用呢如果是羊尾巴的作用,为什么羊身上其他部位不行,非要尾巴呢
归根结底,因为问题已经解决了,能用就行,何必深究,这是务实精神的一种体现。
所以说务实有时候是好的,但并非总是好的,任何事情都要辩证的来看。
这就好比很多意义党,总是在问一些看似没用的事:这有什么意义,那有什么意义
一百零九、买布
下午,季春生回来了,知道他是武德司的人后,让他去干这种活李业放心多了。
花园小亭,季春生一一汇报了丁毅一行人一天的行动。
“早上去了冢府,似乎是去拜见长辈,但才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我估计冢大将军没见他们。之后一伙人去了芙梦楼狎妓,中午去望江楼吃饭。之后一直在京都大街小巷闲逛采购,至晚方归望江楼,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们都买了什么”李业接着问。
季春生想了一下回答:“也没什么特别的,大抵都是些稀奇东西,最多的还是布匹锦绣,大户人家子弟当然爱买这些。”
“买了多少”李业追问。
季春生道:“世子,这不过寻常物件,大概买了五六匹吧,估计想带回去送人。”
李业摇摇头道:“不对,季叔你别忘了他们是哪里人,他们是苏州来的!苏州遍地布商人,京都好多好布都是从苏州运过来的,京中布匹绝对比苏州贵还没苏州好,他们干嘛在这买布”
季春生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对啊!世子不说起,某差点忘了,他们是苏州人啊。”
李业也有些想不通了,这些人从苏州来,先是在梅园诗会上想设计整他和阿娇,随后又跑去买布,到底为什么,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人傻钱多草包一个
那苏欢看起来像草包,丁毅怎么看都不像,而冢励也小有手段,可惜急于卖弄,反而不能成事。
“季叔,你再帮我盯着他们,不过远一些,不要打草惊蛇。”李业道。
季春生连忙点头,他不知道世子要干嘛,但总觉得世子自有打算,不是他能看懂的。
......
晚饭的时候桌上比平时多了一道红烧肉,李业下令让厨房每天给他准备四菜一汤就行,不用像以前那样搞得整张桌子都放不下,太浪费。
严炊学会李业教给他的各种猪肉做法后,王府中猪肉已经慢慢成为主要肉食,毕竟猪肉价格只有羊肉六七分之一,以现在王府的财力,换成猪肉就算人人吃肉也吃得起,下人们也都十分高兴,都私下议论世子英明。
而外面因为听雨楼的带动,京中也逐渐起了一股吃猪肉的风潮,听雨楼不仅仅是《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文人的好去处,也因独特的菜系开始出名。
别的酒楼吃得到的换一家也有,但听雨楼有的换一家就没了。虽然也有人在骂,但只要敢在听雨楼面前骂就是找打,这确实影响听雨楼的财源,可正如李业说的长痛不如短痛。
饭后李业正在王府花园散步的时候秋儿来了,小姑娘愁眉不展,定是为了今天火药的事情。
“过来。”李业招手把她叫过来,拉着她的小手道:“想到些什么了吗”
秋儿轻声道:“世子,我想了很久,火药里有炭粉,有硫磺,二者都会燃起来,可根本没火药那么烈,这两样东西不会像火药那样烧那么快。”
“那你有没有想过,还有看不见的东西一起烧了呢”李业问道。
“看不见的东西”秋儿好奇睁大眼睛。
李业一笑拉着她的小手:“你跟我来。”
带着秋儿来到厨房,在众人惊异目光中,李业找来柴刀三两下砍出一端开口,一端带竹节的细竹筒,将开口的一边一点点削平。
“世子要做什么”秋儿好奇的问。
李业削平口子后找到水缸,往里面灌了一半左右的水,然后用衣袖将竹筒口擦干。
“现在竹筒里有水是不是。”李业将竹筒递给她看。
秋儿点点,李业拉过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掌紧紧按在竹筒的口,“不要松手,用力按住。”说着将整个竹筒一下子倒立过来,秋儿下意识要抽手,因为冬天的水可是很冷的,可下一秒她愣住了。
“是不是没有感觉到水。”李业问她,秋儿惊奇的点点头,他才缓缓将整个竹筒翻转过来,她白净的小手上居然没沾染一滴水,水还是好好的待在竹筒的底部。
“世子,这是为
一百一十、元门渡
一早,李业让下人准备好两量马车,准备去码头,出发前又与看了他心心念念的粮食发酵情况。
秋儿和月儿跟李业同乘坐,后面还有严申和几个家丁,秋儿本来不想来的,这两天李业教会她使用鹅毛笔,并且逐渐将数学与几何图形练习起来,她正痴迷于此,不过怕她成了近视眼还是硬拉着出来走走。
严毢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也对秋儿赞不绝口,直言若不是秋儿是女儿身能胜任王府总管。
而说道秋儿就不得不说汤舟为了,他当然有是痛哭流涕,有是感恩戴德,说什么日后必有重谢,说什么一定要教他筹算之术,李业当时还有些期待,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正的数学家,现在看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
别说谢理,问题解决后到现在都看不到他一眼,现在他有些开始明白德公让他小心汤舟为的话了,因为这家伙确实是彻彻底底的政治家,该妥协时妥协,该坚持时坚持,一切向利益看齐,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对于他而言自己这样一个世子是不值得巴结的,真是半句话都不能信啊。
李业亲自赶车,因为新鲜,马车在城中行驶缓慢,快过年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人,街道上如热闹非凡,人群络绎不绝,时不时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见到潇王府的马车,众人都连忙让开,不敢靠近,也有人指指点点小声咒骂。
不管如何,反正马车走得还更快了。月儿掀起窗帘,不高兴的嘟着嘴:“这些人太可恶了,世子又没招惹他们。”
秋儿拉住她的手臂:“不必在意,这些世子根本不会放在心里的。”
“只要是听了都不好过。”月儿还是不高兴,觉得他们明明不知道世子,凭什么说话呢。
秋儿却微微一笑,把闷闷不乐的月儿搂在怀中,放下车帘,在她心中世子如星辰高悬,日月之辉怎会在意微微萤火:“世子哪是他们能明白的,即使说了也不懂,所以还不如不说呢。”
“哦.....”月儿在她怀中闷闷哼道,小丫头总归不高兴。
.....
马车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出了西城门再向西,比起其它几个城门,开元西门显然宽了很多,但看两边临时假设的支撑木就明白这门并非初建如此,而是后来扩宽过的,正因如此强度不够才会用支撑木加固。
来往进出的车马也比其它城门多得多,毕竟西门连着元门渡,南方北上的货物只要走水路都会走这边,所以进出密度比其它城门大很多。
打着王府旗号的车马门官根本不敢拦,立马就放行了,这些门官隶属开元府,但城头和城门口的军士却稍微不同,其它地方这些大多是地方厢军,但在开元就是开元府衙役。
因为开元没有厢军,只有城外几个大营驻扎着十几万禁军,而禁军调令十分严格,必须枢密院授权,皇上同意才行,想让禁军守城是不可能的。
出门的时候李业特意留意了一下,城头加上城门下,拢共有二十几人左右,装备也只有防御力最低的棉甲,站在城头的几个衙役也无精打采,毕竟谁会在京都闹事,他们也不过摆摆样子罢了。
李业摇摇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要是哪天真有敌人到开元,这些人简直就是送的,也不知道何昭怎么想的让他们来守城门。
出城后都是平坦宽敞的大路,能容纳三四辆马车并行的样子,通向港口的路果然不同,想必开元府也时时整修,所以出城后速度反而更快了。
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远远的中终于看到了和,波光粼粼的水面直接连着对面的陡峭高山,而在靠着京西的一面,吆喝声不停,人影络绎,热闹非凡。
码头比李业想象的小了一些,人却更多,李业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
一百一十一、自由落体远动
李业总感觉何昭对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招惹他了,还是说算计他的事情被发觉了不会吧,何昭这种老实人没那么聪明吧。
李业拱拱手道:“何大人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
何昭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得意抚着胡须:“本官虽不是什么学问大家,但也知道天圆地方乃是圣人之言,最早在《礼记》中便有此言,哪轮得到你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他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教训李星洲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呆在后面和家丁一起看马车的严申见这边情况不对,也匆匆赶过来站在李业旁边,警惕的看着何昭一行人。
“难道圣人说的就是对的”李业笑着反问。
何昭没有正面回答:“那也比你信口雌黄的强,若圣人说得不对谁说得对,你吗”
李业心里有些明白,这何昭似乎闲极无聊专门跑来找茬的,而且一下子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可不敢戴,上一个维护日心说的可是直接被活活烧死的,他现在要是敢说自己比圣人说得对,以何昭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还不知道怎么整他。
“怎么,无话可说了,承认自己胡言乱语了”何昭得理不饶人。
月儿不忿的想说什么,却被李业拦住了,他看了何昭一眼,突然笑起来:“我当然不敢说比圣人说得还对,不过如果和何大人比我还是有自信自己说得更对。”
“你!”何昭气得脸黑了愤然上前,然后尴尬的发现面前这个小辈居然比他还高半个头,一下子反而落了气势,连忙又退回来:“你敢如此轻视本官!”
“并不是轻视啊,何大人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把,都来一起说说看,到时自有分晓不是么,不然总是口舌之争有什么意义。”李业笑呵呵的看着他。
何昭总感觉有些不对,但一看到他笑嘻嘻的轻薄脸皮,仿佛看不起自己似的心里就来气:“赌就赌,有何不敢,你要赌什么”
李业指了指凉亭后方的乱石堆:“你我各从里面挑一块石头,一起从这放下,不许施力,若是何大人的石头能比我的先落水那便是我输了如何。”李业拍了拍栏杆,凉亭前方护栏下是江面,水面到凉亭高度大概七八米的样子。
李业自信的道:“何大人想试几次都可以,我说何大人今天怎么都赢不了我,这话不是圣人说的,而是我李星洲说的,大人信不信。”
“哼,你莫非以为自己聪明我难道看不出不就是比力气吗,本宫岂会怕你!”何昭吹胡子瞪眼。
跟在他身后的大汉却道:“重的石头必然先落到江面,我看世子年轻力壮,又像时常习练之人,我家老爷年纪至少也比世子大三四十,世子这不是欺老爷年高吗。”
“武烈休要胡说!本宫就是再大上十来岁也不会输给他!”何昭不高兴的呵斥。
武烈苦着脸,连连拉他衣袖小声道:“老爷,世子真是练过的,不开玩笑,属下看得出来啊,看他筋骨老爷绝非对手......”
“休要胡言!”何昭更气了,他怎么可能不如一个纨绔子弟呢!
李业见他们这么争执心里好笑,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生怕这倔老头和自己属下打起来,连忙出言阻止道:“他说得也有理,我不能以小欺大吧,到时候就让他来代替何大人搬石头也行。”
“小人武烈,多谢世子!”那脸上有刀疤的大汉连忙道,何昭一脸不乐意也没说话,好汉不吃眼前亏。
见这种情况严申也连忙站出来:“那我代替世子挑石头。”
 
一百一十二、一脸懵逼的朱越
其实看到武烈那块石头的时候李业心里就知道他赢定了,物体受到阻力和下落速度,受力表面积有关,武烈的石头重归重,形状实在不符合空气动力学,阻力绝对非常大。
亭子里的众人都愣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起落水的!月儿高兴的跳起来保住他的手臂,其他人都整齐趴在栏杆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面,那表情跟见鬼了差不多。
“不可能,定是你耍诈!”何昭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连连摇头。
李业摊手:“何大人可以再试啊,我说过何大人的石头不可能比我的落的快,但也并非只让你试一次。”
“让开,本官自己来!”何昭卷起衣袖亲自动手去搬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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