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汉朝选官使用举荐制度,直白的说就是靠推荐,靠关系,想入编制是不靠考试的,而是看身份地位,看有没有人推荐,若不是身在世家,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如此自然是世家大族垄断上层,而像曹操这样的人却实行“唯才是举”,表明有才就用,不问身份,这根本就是跟世家大族作对,惹怒掌握话语权的阶级代价就是被民间骂了几千年。
而到了曹丕,他始终不是曹操,顶不住压力只能向世家大族妥协,实行九品中正制。
可到了宋朝,赵匡胤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杯酒释兵权,显然各种记载疑惑重重,十分可疑,傻子都觉得不可信,可比当初什么“曹操窃汉”可耻得多,可民间却没什么骂他的人,也不像曹操一样被骂那么惨。
这说明此时话语权已经到了皇族手中,中央是真正控制天下的,门阀大族已经没落,所以中央能引导舆论。
景朝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此时中央
一百七十二、秋儿的滑轮组
当天,水力驱动系统的搭建已经到最关键的下水轮一步,这个时代没有起重机,渡口起重会用滑轮,但也只是一个,单纯改变力方向,还会增加摩擦力。
故而要放下沉重水轮只能搭建脚手架(脚手架就是搭建在建筑外层供人站立做工的架子,从古至今都在用),接着垫高高度,然后用绳子靠人力拖曳,将拆散的水轮部件一一放下再依靠脚手架重新组装。
这意味着水轮必须拆开,然后再上漆胶,等待下次胶干才能接后面的工程,又要耗费好多天时间。
搭建脚手架靠人力放下的石材木材也很沉重,在江边搭建使得脚手架本身也成了一个和水轮同等规模的工程。
王府请来的众多老工匠思来想去,也觉得只能如此,整个水轮实在太大太重,足有两千斤左右,不拆开靠人力凌空在江面放下实在风险太大。
秋儿本只负责监工和工程中需要筹算的部分,可这几天学习高中物理力的做功后恰好遇到这事,灵机一动考察实地,然后设计了滑轮组,她认为滑轮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滑轮组给人省功省力的感觉,其实这种表述是不对的。使用滑轮组加上各个转轮轮之间的摩擦阻力,特别是这个年代只能用动物油作润滑剂的情况下,反而是做功增大很多。
可为什么还是感觉省力呢
s,功等于力和在力的作用下物体在力的方向上移动距离的乘积,有数学功底的人都能明白,如果总功不变,当距离变长时,则需要施加的力就会变小,这就是滑轮组感觉不费力的原因。
在知道这个公式之前,人们一味改变力来换取功和距离,可当透彻理解这一规律之后,人类的世界就改变了。
因为人们开始明白原来还可以用距离来换取更小的施力,以此达到曾经不可想象的做功。比如轻易举起以前不敢想的重物。
滑轮组就是改变力的方向,通过牺牲距离以求更小的施力。
当初他讲这个公式才过一天,万万没想到第二天秋儿就来来问他,可不可以用增加距离的方法减少需要施加的力,以此轻松举起千斤重物,随后跟他说了水轮的事。
李业当场就惊呆了,果然天才的思维深度和发散性远超常人,于是在他提点下小姑娘便设计了滑轮组。
转轮是铁质的,由王府内铁匠照着图纸铸造,内外包裹带皮下脂肪的干牛皮,抹上猪肉实现润滑,组成上下各两轮的滑轮组,碍于润滑技术,滑轮个数不能太多。
上端承重的架并不复杂,只需要后端加重,不断用重石压住就能支撑,可滑轮组的制作却比较耗费钱财和工时。
架子虽然减轻许多,不过工匠们却很抱怨,都认为秋儿依仗世子宠爱胡闹,毕竟干这行他们已经做了那么久,走过的桥比小姑娘走的路还多,有的是经验。
一个小姑娘虽善于筹算,可说到施工还能比他们强不成
这转轮不是什么新奇玩意,码头上起货时也有用,不过都用一个,哪有如此用一串的,这样下去只会白白浪费时间精力。
因此好几个工匠私下来找过他单说此事,李业只是告诉他们,若事不成,自己会责罚秋儿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同意秋儿的作为,但又没说太过,若直言老子就是护着她,只会让小姑娘处境难堪,以后怕真要挂上恃宠而骄的恶名。
不过他之后也亲自上工地视察几次,有人不服说不定会耍小手段,拖延怠工之类的,他每天暗示去看看,表示他时时会来,同时重视此事,众人心有不满也不敢妄自举动。
滑轮组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这是势在必行的,因为脚手架是一次性的,工程结束就要拆除,滑轮组却不是,下次王府若还有其它工程照样可以使用。
两者性价比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
长春
一百七十三、陵寝出错
初八,春风起,万物复苏,本是年后新喜,可宫中气氛却不喜庆,宫女太监走路匆匆忙忙,低头不敢高声说话,宫中诸多妃子也远离乐舞,整日往返养居后殿。
坤宁宫内时时灯火通明,皇上已经好几夜没安稳入眠,究其原因还是太后之事。
太后九十大寿如同回光返照,精神两日之后逐渐大不如前,这两天到晚上便大口喘气,有几次若非有人帮忙顺气,已经喘不上来。
太医看了好几次,都战战兢兢,小声对皇上说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上召来后宫诸妃,轮流陪太后,可她依旧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每天说不出话,只能喂一些清水稀粥,已到油尽灯枯的边缘。
“陛下,右司工部判部事毛鸾,左司礼部判部事孟知叶已候门外。”坤宁宫侧殿内福安向皇帝报告。此时年节已过,天气回暖,可殿内四角依旧放着炙热炭火,整个殿内暖烘烘的。
“让他们进来。”皇上揉揉太阳穴道。
不一会两人一前一后匆匆进来。
孟知叶抬头挺胸走在前面,毛鸾落后半步,低着头匆匆走着。
两人依次行礼,然后孟知叶走到案边坐下,拱手道:“不知陛下召见我等所为何事”
毛鸾不敢坐,皇帝点头示意他坐下,两边宫女送上清茶。
“太医说太后寿岁无多,此番召见你们为母后陵寝之事,此事朕在五年前已下旨,礼部工部勠力同心而为,时至今日进度如何”皇帝端着清茶问。
话一出口工部判部事毛鸾有些慌乱:“陛.....陛下,此事,太后陵寝竣工还需.....还需些时日。”
话一出,皇帝顿时眯起眼睛,空气冷了下来:“还需时日朕五年前下的旨,府库前后拨银百万,时至今日太后大限将至,你跟朕说还需时日......”
皇帝盯着他,淡淡道:“毛鸾,你莫以为朕不敢杀你。”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毛鸾连忙起身磕头,然后急急解释:“太后陵寝本在前年六月竣工,可孟判部事看后说墓道上顶石块散碎,墓室四壁白石太小,不合礼法,臣只好拆除重建。
可恰好去年秋天关北有战事,众多辎重物资需从江州走水路驰援关北,大半徭役调往江州宁江府一带,人手紧缺,故而,故而......”
皇帝看了孟知叶一眼,老头也不狡辩,理直气壮道:“根据古籍记载,帝王家墓室立壁,用石长不少一丈,宽不下五尺,墓道顶石长不少七尺,宽不下三尺。太后母仪天下,有德有福,又无缺疏,自然当按此制。”
皇帝皱眉,看了一眼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的的毛鸾:“去年先有贼子作乱,又遭战祸,事出有因......”
“陛下!”孟知叶一脸正色,连忙抢着说:“礼法乃立国之本,怎可因一时一事之权宜而废,废礼是动摇国本,若以小而不见,长此以往必定王纲解纽,危及社稷,这是圣人教训。”
皇帝皱眉,问道:“此事乃工部礼部共同接管,既如此,礼部该问何罪”
“陛下,礼部只管礼法纠错指正,涉及陵寝礼法规制之事都是我礼部之职,剩下的劳力活计自由工部安排,陛下若想问责,请问礼部失礼之责,若有,老臣甘愿领罪,绝不推辞。”孟知叶义正言辞拱手道。
皇帝面无表情,脸上的肌肉动了动,看向工部判部事:“毛鸾,陵寝如今什么情况,朕要听实话。”
毛鸾跪在地上汇报:“墓道已经完工,只剩墓室,石料已拖曳入皇陵,可每块重达几千斤,每日只能挪动一小段路,尚需时日......”
皇帝面无表情道:“要朕给你想办法吗......”
“不敢,臣不敢!”毛鸾被吓得快哭出来。
皇帝闭上眼睛,缓缓说:“太后寿尽之前陵寝必须竣工,想不想要脑袋全看你自己。”
“是,臣遵圣命.......”毛鸾声音颤抖的道。
“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皇帝说完挥挥手。
两人作揖,然后缓缓退出宫殿。
等两人出去,面无表情的皇帝屏退宫女太监,突然将手中精美的茶杯摔到地上,大骂:“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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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孙文砚的恐惧
李业让秋儿给他倒了杯茶,这茶壶和茶杯正是德公送他的汝窑精瓷,果然不一般,上好的手感和质感,以及讨人喜的颜色,他一开始就喜欢上这套茶具,所以德公送他后一直在用,有时即使外出都会带上。
他不过来看看众人能不能正确使用这些东西,秋儿在指导铁匠制作滑轮组,所以他只带月儿过来。
严申向他汇报起初确实有些问题,一开始蒸干滤液的几人不熟悉火候,水蒸干也不知及时去焦炭,差点酿出祸端,不过之后就没事,每人只需负责自己那一项工作,并非什么难做的事。
李业放心许多,这也是流水线工作的最大好处之一,各专其职,不用一心二用,容易学习,不易出错。
在后山待一下午,李业也放心了,整个制硝的小工厂就此运作起来,有严申负责他比较放心。
严申比季春生年轻,也没季春生那样的本事,但若说办事李业是相信他的,一直以来王府中许多事都是他在做。
.......
城西红巷楼,墙体老旧,屋檐红漆落了大半,四角写着福字的红灯笼还在随春风摇曳,年前清闲几天,年后又开始照常忙碌。
红巷很深,巷口往里看不见头,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也有孩童玩闹之声。
整个巷子没什么高门大户,却格外冗杂纷扰,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人家都有,宰猪的,街头卖糖葫芦的,作木工的,周围大户人家的长工,或是附近衙门衙役,游手好闲的混混......
巷子一深容易鱼龙混杂,于是处在巷子口的红巷楼更是如此。
一楼大堂几乎一年到头都热闹非凡,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混杂之地,此时更是,因为附近最有名的的书先生孙文砚又来说书。
孙文砚此人在城西一代也算小有名气,经常轮流在各处勾栏酒肆说书,城西一代的人大多晓得。
因此他一来就热闹,各个酒楼老板都会免费请他吃茶酒,还会奉上些花生、蚕豆之类的小吃,红巷楼更是在楼梯转角下专门设了个台子,供他说书,所以他来红巷楼多一些。
他一来大家起哄,上下楼都知道,二楼的人也你推我搡匆匆下一楼来,只坐凳子,对那两桌子不敢动,掌柜也提了条凳子坐下,然后让小二给孙文砚送上一壶茶,一叠花生,一碟茴香豆。
不一会儿,空桌的主人也来了,正是城西一霸孙半掌,他左手揣在怀里,跨过凳子坐下:“一斤羊肉,五斤酒。”
小二应一声,赶紧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就送上,比任何时候都勤快。
在城西可没人敢怠慢孙半掌。
台上,孙文砚准备齐当,也开始说起故事,才开口就有人抱怨:“又是什么李星洲和鲁明的故事啊,我听过不下百遍。”
“是啊是啊,就不能换一个说吗”
“就是,这世上那么多故事,翻来覆去说那一个有嘛意思....”
“孙老头,你不会收了鲁明的钱专说这故事吧。”
“我看是,不然总说这干嘛,耳朵都起老茧了......”
孙文砚不满的正色道:“莫要胡说,我怎会收钱呢,人家是国子监学生,天子门生,我能认识你们爱听不听,不听我去别处说去。”说这拿起他的大布袋子做势要走。
“哎哎哎,别别别,你说你!”众人也慌了,他们都是闲极无聊之人,有得听总比没有好。
“对对,你说什么我们都听还不成。”
“我信我信,之前不过我嘴臭胡说八道,你没收钱,你便继续说,继续啊.....”
众人纷纷附和之下,孙文砚才妥协坐下,接着说起来。
他方才不过做做样子,摆摆架势罢了,若真走了今天可就没免费茶酒吃了。
可看到众人反应他还是心中骇然,害怕的不是众人,而是那潇王世子李星洲!
之前京中种种传言他大多是信的,他心里有普,其它还好,像是打当朝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陈钰这种事可不是乱说的,既能说出来十有**是真。
所以那
一百七十五、布局生效
“鲁明一身正气,思及大义,想到祖上十八代英烈,忍无可忍,赫然不惧王府势大,抄起路边石块,上前就和那李星洲厮打起来,顿时飞沙走石,两人战五十合胜负难分”
话到此处,下方顿时有人忍不住了“你个孙大嘴净瞎说,把我们当傻子呢,李星洲可是皇孙,鲁明壮胆骂两句我们信,他敢动手还能活到现在”
“就是就是,还祖上十八代,人家族谱能让你知道”
“我看定是收钱了,所以天天在这说道。”
“那肯定”
“”
下方议论纷纷,孙文砚不理会,接着说,越说越离谱,待说到鲁明暴打赢李星洲,逼对方认错的时候终于有人拍案而起。
“孙老头收了那鲁明钱财,所以天天在说,附近说书的都是,这故事近几日我都听不下百回了!怕是想污蔑李星洲的,且不说鲁明一介书生,王府护院百十号,岂会容他撒野”
“对,越说越离谱,近日说书的到处说这故事,要是没人作妖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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