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终于,他们一行人也到了山顶,刚刚发新枝的树木阴影散去,明媚阳光洒落下来,野草春生,万物复苏,从此向南望去,整个京城的繁华尽收眼底。
看着如此盛景,李业感觉心胸也一下子开阔起来,这几天的淤积的郁抑之气荡然无存,新的道路已经出现在眼前,果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古人诚不欺我。
下人们开始忙碌气宰羊杀鸡,匆匆忙忙,好不热闹,攒了一路不敢说的话此时毫无保留出口,然后随风而去,整个山头热闹异常。
李业跟冢道虞坐在山顶乱草中,两人都不是讲究的人。
跟直白的人说直白的话,李业直白的道:“我有办法,但我不是圣人,不懂乐善好施,所以若我帮将军,我想请将军也帮我。”
冢道虞微微沉吟:“哦,那世子说说如何帮。”
“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皇帝多疑,他不可能直接废除三衙,让枢密院接管军队,但可以小范围试行。”李业说着道:“小范围试行就是从禁军中抽调人手设立新军,直接归枢密院辖制,然后一步步来,只要枢密院做得好,范围逐渐就能取代三衙。
小即使小范围试行,皇帝最放心的还是自家让,到时领新军的要么皇家子嗣,要么皇帝信任的重臣。”
“问题在于众臣不理不视。”冢道虞强调。
“这个问题我有办法解决。”李业说着自信的搓搓手:“若冢将军信我,初七开朝后只要一个月,我就能让大臣们开口,但相对的,到时新军设立,又是枢密院直辖,我想在新军中要个位置,至少也是军都指挥使。”
冢道虞皱眉,一军按景制两千五百人,下设五营,已经是很大的军官了,他推辞道:“世子虽是皇家子嗣,可始终毫无官身,如此不合法制。”
李业早知他会这么说,哈哈大笑:“冢将军忘了吗,天子巡城,我身为皇孙被封为昭武校尉随行,本世子是有武官身份的。”
冢道虞一惊,随即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昭武校尉虽是武散官,可有了官身任职也就毫无阻碍了,而且他又是皇家子嗣。
“如何”李业又问。
冢道虞还在思考,谈判若处在弱势一方,要点之一就是给人足够的时间思考。所以李业也不催促,静静等着,其实心跳加速,拳头不由自主握紧,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错过这个机会,他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有契机插手军队。
过了一会儿冢道虞回神:“身为臣子权位交易本是不该......”
话虽如此,冢道虞是个果决之人,大概明白社稷生死之攸关的军改大事,绝非一个小小军指挥使能比:“世子的话不足以让老夫信服,世子既说能解决此事,便先说个大概,如此一来老夫也好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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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五、责任分担
1964年3月13日夜3时20分,在美国纽约郊外某公寓前,一位叫朱诺比白的年轻女子在结束酒巴工作结束后回家的路上遇刺。
当时她绝望地喊叫:“有人要杀人啦!救命!救命!”听到喊叫声,附近住户亮起了灯,打开了窗户,凶手吓跑了。当一切恢复平静后,凶手又返回作案。
当她又叫喊时,附近的住户又打开了电灯,凶手又逃跑了。当她认为已经无事,回到自己家上楼时,凶手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杀死在楼梯上。
在这个过程中,尽管她大声呼救,她的邻居中至少有38位到窗前观看,但无一人来救她,甚至无一人打电话报警。
这件事引起纽约社会的轰动,也引起了社会心理学工作者的重视和思考。
很多人以道义的角度谴责她的邻居见死不救,以此指责道德沦丧,世风日下。
可心理学家经过大量研究和实验后指出,这种现象不能单纯说是众人冷酷无情,或道德日益沦丧的表现。因为在不同情况下人们表现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一个人遇到危难,却只有一个人发现时,大多数人会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责任,然后尽力相助,如果见死不救会产生罪恶感、内疚感,这需要付出很高的心理代价。
可当发现的人变多时,情况就会截然不同,责任由在场的所有人分担,所有人心里的罪恶感和愧疚感都会减少,甚至降低到无,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心里会想:即使我不帮助别人也会帮助,或者这不只是我的责任。
这就是著名的“责任分担效应。”
有些媒体会报道,某地某人见义勇为,而另外的地方明明有众多围观群众,却对有困难的人视而不见,无人帮助。以此让人们看了义愤填膺,批评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然后就是标准的“这国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
但如果你学过心理学,知道责任分但效应就会明白,这种情况其实是非常符合人类心理逻辑的,并不能作为抨击社会道德体系的理由。
真时情况是,少数人认识到自己责任并出力,往往比多数人简单很多,这与平时人们脑海中惯有思维逻辑相反,某种意义上说,并不是人多力量大。
这也是冢道虞现在面临的困境。
朝廷众多大臣并不是不明白军队改制的重要性,既然皇帝的开口陈述厉害,那么肯定很多人都是支持的,可坏也坏在知道的人太多。
大臣们并非都不忠君爱国,只是当责任分担之后,就会出现大家都袖手旁观的局面,一般来说一件事涉事者越多,推行阻力就会越大,道理正是如此。
如果想要解决其实也简单,那就是明确责任,精简参与此事的人员。
......
春风呼啸,整个山头十分热闹,其实李业不过想好不容易过年所以带着府中众人出来玩罢了,拜山神反倒是其次。很快护院们麻利的杀好羊,然后架锅煮起来。
冢道虞和他的随从卫川不过两人,于是干脆也和王府的人凑在一处。
李业突发奇想,带两个丫头去后山折了新发的芭蕉叶,准备做叫花鸡。大家都很好奇,因为毕竟没见过鸡还能埋在土里烧的。
下午,众人先祭拜山神,然后以天未幕,以地为席,在山上吃了羊肉和可口的叫花鸡后才下山,月儿一路高兴的唱着歌,蹦蹦跳跳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上山费力,下山却很轻松很多。
来到山脚李业才发现冢道虞和卫川是骑马来的,马就绑在路边的树上,忍不住感慨两人真是心大,这荒郊野岭的也不怕马被偷了。
他们这两匹是上好战马,马蹄很大,骨架宽,比普通驮马高大,若是拿去卖至少也是几百两银子一匹,可两人就这么随随便便拴在路边就上山。
一路进京,路上李业没进马车,而是坐在马车辕木上,为了等护院,马车走得很慢,冢道虞边走边问他一些问题,大多跟军队改制有关,既然
一百七十六、天子之忧
硝酸钾不只是武器,而且还有多种用途,比如制冰,制火柴,做化肥,对于李业来说意义重大,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头疼这件事。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忍痛割爱,让严申去主理这事,为此李业先让他挑选一队信得过的家丁护院,至少要五十人,家丁和护院可以混用,然后换值。
准备等天气再暖和一些立刻开工。
另外一件事麻烦事就是他必须到开元府听候差遣,这件事有好有坏,好处就是给了他名正言顺的官身,经历和冢道虞的谈话之后,他才明白在这个时代,一个官身有多重要。
可坏处在于会浪费他很多时间,而且何昭向来对他有意见,在开元府想必也不好待。
正午过后,李业先检视酒坊的工程进度,又将图纸给秋儿,让她指挥水力锻造作坊的建造,带着月儿给梅花香水换完最后一次梅花,才换身正装,带上中书下来的文书,出发去开元府。
这次李业自己骑着马去,初二那天的教训让李业明白,马术太差是会要命的。
等他到达开元府门前时,居然发现整个开元府冷冷清清,只有门口站了一个瘦小的门吏,李业奇怪,按理来说今日开元府不是应该受理事务了吗怎么还这么冷冷清清。
于是下马一问才知,何昭带着所有衙役官吏巡检开元城去了。
开元城很大,城中各处都设有开元府办公府邸,有大有小,所谓巡检就是视察这下地方的官吏。
李业满头黑线,哪有第一天开堂府就巡检的,何昭明显是不待见他,所以把人全带走了,这是给他下马威啊。
无奈摆摆手,罢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吧,于是让看门小哥带他进去。这看门小哥胆小,李业说带他就带了,根本都没问李业是什么人。
进入正堂之后却见到一个身穿官服的老人迎过来,他拱拱手,说话慢慢吞吞的:“老夫....乃是,开元府判官、司马伟,在此恭候世子。”
李业也拱拱手,开元府判官,那就是开元府仅次于何昭的二把手,于是问:“为何都初七了,开元府人还这么少”
老人摇摇头:“今日一早......见府尹大人带走人众,说是巡检京城......各处官吏,我便知他怕是又闹脾气了。”老人一边说一边带着李业向内堂走。
“故而就来守着,果然让我守到贵人......
何大人什么都好,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一时显赫啊......可就是脾气不好。”说着老人摇摇头,依旧带着李业来到内堂办公的地方,也没什么规矩,一边要过李业的吏部文书,加盖开元府印章,一边慢悠悠的说:“若是寻常小官小位.......也,也就罢了,顶多也就官运不顺,可到这个位置,还小孩子脾气,我是怕他将来有祸端......”
老人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将他的吏部文书归入开元府库,然后给他找来身份牌,又去府库领了配刀和官服,感觉整个开元府大小事情都被这老人包揽了。
老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陛下让世子,来开元府听候差遣,话虽如此......可世子想在我开元府何处就,就任,那都是世子一句话的事。
世子尽管开口,老夫来安排,何大人便是反对也没用的......”
老人比起何昭可爱多了,李业想了想道:“那就是给我安排个轻松,又不用做事,只用在开元府挂个名的差事。”
老人想了想慢慢点点头:“老夫为开元府判官,身边需有.......笔检官,平时只需开案时做些记录,我也不理事,也不用记什么,左右无事,世子觉得如何”
“就这个吧。”李业点头道,这样一来他既有官身,又不用做事。
老人讨好的笑笑,然后准备去记录入档,这样一来他就成
一百六十七,何昭的恼怒
不过几句李业便知道何芊目的,是匆匆忙忙来宣告主权了,以前总是她往王府跑,现在好不容易换李业来开元府,小姑姑作为主人赶紧来表明开元府是自己的地盘,到了这她才是主人。
一番委婉的表达后还拍拍李业的肩膀道:“放心吧,在开元府衙门,本小姐罩着你。”
“哈哈,那以后就仰仗何小姐了。”李业笑着拱拱手,十分配合她。
小姑娘背着手,扬起娇俏的小下巴,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不过你要给我个解释!”
李业找个凳子坐下来,司马伟看看两人,然后一笑,识趣的去他办公的内堂了。
何芊也搬来凳子坐下,内院天井下,是一座假山和漂亮青竹。
“什么解释”李业问她。
开元西城府衙,何昭匆匆带着一众人马出了大门,城西府吏恭送出门,何昭上马继续向前走。
前方两名小吏举着回避的牌子,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百姓也不怕,还有许多人在路边问候叫好,夸赞他青天大老爷。
自从按照李星洲所言,改京中告示之后,整个开元过年期间几乎没有发生什么案件,而且百姓对他的风评突然高涨,变得格外好。向来民怕官的风气有所改观,何昭沾沾自喜,不断向周围百姓打招呼。
可又想到今日出来是为避开李星洲顿时心中不快起来。
之前他对李星洲多是怨恨,毕竟那小子绑自己女儿不说,之后还屡屡花言巧语欺骗芊儿,让芊儿隔三差五就往王府跑,每每想起便怒火中烧!
可随后先是布改告示之事先欠他一个人情,然后那怪异的石头让自己欠那小贼一件事的允诺,再之后他在歹人手中救了芊儿,又在皇上面前说话,让自己免去被下御史台大牢之灾,仅仅以失职之过罚俸半年。
总之虽心中还是记恨,可细想反倒自己欠他的人情更多了
这让何昭十分纠结,所以今日初七,一听说李星洲要来开元府,他便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那小贼凭着皇孙的身份耀武扬威怎么办若是他旧事重提,要自己兑现诺言怎么办
心中六神无主之下,干脆将开元府中人等尽数带出来巡检,同时好给小贼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虽是皇家子嗣,可到了开元府他何昭才是主人!
每每想起这手段,何昭都有些自得,骑在马上得意道:“哼,此时那小贼大概在开元府中郁闷呢。”
武烈骑马跟在何昭身旁,身上着甲带刀,刺客的事没过多多少天,他不放心:“大人,世子毕竟是世子啊,某以为如此不妥吧”
何昭哼了一声:“有何不妥,不过让他多等些时辰,这种小苦都受不得,如何在我开元府任职啊。”
“大人你不知道,因世子的主意,京都过年前后毫无犯案之人,兄弟们私下都在说世子聪明绝顶,这样怠慢世子,怕兄弟们会心中不快,兴致不高啊”武烈委婉的道,确实在众多衙役捕快之间,李星洲改官文告示宁开元的故事被大家说得神乎其神。
加上世子让大家好不容易过个好年,所有人心里都感激又敬佩,听说世子要来开元府,当初几个捕头私下找他商量如何迎世子,酒肉都买好了,没想府尹一大早就将他们带出来,这让大家都很郁闷。
何昭一回头,果然发现队伍后面的衙役捕快无精打采,顿时大怒:“荒唐!这开元府本官说了算,再垂头丧气,每人回去打二十大板!”
无精打采的捕快和衙役这才勉强走直,可还是神情不好,有气无力,气得何昭差点从马上跳下来。
正好这时路过京都有名的芙梦楼,虽是白天,可里面热闹非凡,这让何昭有些奇怪,青楼按说下午开始热闹,晚上人多,为何芙梦楼白天就人声鼎沸。
于是他问武烈,武烈不知道,亲自进芙梦楼一问,结果气冲冲的回来道:“里面的人说芙梦楼头牌诗语建议白天闭门不好,请些说书先生说书能招揽客人。”
何昭点头,这不关他的事,而且确实是个好
一百六十八,事端
“明明就有,魏姐姐都跟我说了!”
“噗,她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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