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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两百六十七、恶鬼横行
    兵败如山倒,顿时整个庞大的城寨大营中,到处是乱窜的人,火光纷乱,喊杀冲天,置身其中的很多人根本搞不清发生什么情况,只听同僚哭喊,到处逃跑,心里最不好的预想都浮上心头,也跟着逃起来......

    居高临下,李星洲身边的严申,狄至还有起家两兄妹都看呆了。

    “世子,我们也下去吧!”严申拔出腰间战刀,激动的道。

    李星洲却不着急,他问身边狄至:“行军布阵你最懂,看看这大营的粮仓在哪。”

    狄至拱手道:“禀王爷,这大营粮仓可能不在此处,一般排兵扎营,如果人数众多,都会把大营和粮仓分开,派军单独镇守。

    一来大营中众多将士吃喝拉撒在一处,寸土寸金,腾不出地,人多手杂也容易走水;二来怕有军士心生歹心,为粮哗变。

    不过......我看这叛军大营西南角的构造倒像粮仓,只是拿不准,说不定叛军不怎么知兵也是可能的。”

    李星洲点头,然后伸头仔细居望向大营的西南角,果然,那里是些大大的椭圆建筑,像是粮仓,而且有专门的高大木制栅栏隔开,成了一片比足球场还大的独立区域。

    安苏府以前只有几千厢军,丁毅又是商人之后,即便再有本事,也不一定通晓军事,和狄至这样的禁军军官始终是不同的,他犯错将粮食囤积大营之中也是有可能的。

    “所有人随我来,攻下大营西南角!”李星洲一声令下,然后骑着眉雪下山,众人策马跟进,一千神机营军士也整齐跟着。厢军士兵被安插分散下去带领百姓,他们身边目前只有这些兵力了。

    ......

    中军大帐位于大营最南方,与前营大门相隔三四里地。

    大帐中,丁毅看着一张详细的泸州城防图,这是他花粮从泸州厢军军官手中换来的。

    他旁边站着刘季,冢励,还有几个临时封的徐国丞相,史官,六部之类的官员,都是苏州几大商家的人,封些闲散官是为稳定几大家族,这些人无非是摆摆样子,没什么实权。

    实权在丁毅手中,丁家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比起家中不成器的亲戚,还有这些名义上的徐国大员,丁毅更信任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虽然刘季连名字都没有。

    “刘季,你说明日到泸州城后,我们攻哪个门好。”看了半天,丁毅突然开口问。

    刘季拱拱手:“大人,我觉得只怕东门更好攻,南门是正门,朝向从凛阳过去的大道,只怕泸州会多加防范才是。”

    丁毅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一旁文士打扮的冢励优雅作揖,摇了摇手中纸扇,他现在是凛阳知县兼徐国户部司同知,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令旁人羡慕。

    “在下认为不必如此,我徐国有军士数万,兵强马壮,泸州城内顶多不过几千厢军,不足为惧怕。

    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我军十倍于泸州,何须搞这些计策手段,景国大军尚且败在我徐国手中,何惧泸州”

    刘季听完有些着急,但还是恭敬拱手道:“大人,泸州城中只是厢军数千不假,可谁能说得准百姓不会死守我徐国大军如今带甲数万,可起初也只有数千厢军,若不能雷霆之势拿下,百姓跟我们对着干,不知会多出多少军队。”

    “呵,区区刁民何足为惧他们反又如何,要刀兵,有甲胄吗”冢励不屑的道。

    随即一挥衣袖,显然对刘季反驳他很不满,他一席话说得头头是道,



两百六十八、战场落幕
    烟火在黑暗中弥漫,光点攀附地面,照亮天空,黑暗中能闻到刺鼻的硝烟。

    喊杀声一直没有停歇,到后半夜起了夜风,几处火势变大,四周都是树林,隔着大营不过几十步的距离,现在是春末,春风吹了许久,天干物燥,厢军不得不组织人手灭火。

    而平南王的亲兵,那些杆子会喷火的怪异军士整夜一动不动,任由别人哄抢,依旧守着大营粮仓,不许任何人靠近。

    起芳不得不佩服。

    看着到处烟尘滚滚,喊杀震天的大营,起芳有一种不真实感。

    几天之前,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会是这样的结果。

    叛军从黄昏抵抗到天黑后,全部向南逃窜,几乎一触即溃。

    把泸州逼入绝境,让他们惶恐不安的苏州叛军,人们口耳相传,畏惧不已的叛军,光是名声就能吓得他们茶饭不安的叛军就这么败了,败得干净利落,他们身在叛军大营之中。

    出于仇恨,出于血性,很多民众甚至追出大营,一路向南追击,直追到冷风箐附近,看到凛阳城的灯火,才被平南王派人拦回来......

    漫山遍野的百姓,比厢军更加悍勇的百姓,用柴刀、锄头、草叉、木棍就把叛军打得落户流水,他们如同不畏死的野兽。

    她不知道,平南王到底用了什么邪术,或者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法,居然能让这数万百姓,众多乡勇,众志成城,为他搏命,为他悍不畏死。

    看向那骑马立在大营坡头,运筹帷幄,时不时派出传令兵掌控局势,调度百姓厢军的平南王,她也忍不住心中折服。

    起芳向来自负,此时也忍不住在心中想,这或许就是天家威严,王者霸气吧。

    “天子皇孙,潇亲王世子,平南郡王李星洲......”她忍不住心中默念,然后转身和二哥带着亲兵去完成平南王交给她们的任务,找到中军大营,占领并封锁,不许任何人破坏,以防被百姓哄抢。

    虽然大局面上的抵抗早已在夜色降临时瓦解,但细碎的战斗并未结束,大营中还有许多对抗和流血。

    叛军毕竟有数万,虽然具体多少不知道,但光是这南北纵横四五里,东西连山宽阔如城池的营地就能看出来。

    乱局整夜在持续着,小规模的对抗一直到天亮之时才缓缓结束,大营中到处都时不时传来喊杀声,民众哄抢待到第二天清晨才差不多平息。

    起芳和二哥起瑞完成了平南王的任务。

    但在中军大帐不远的木架上,他们也找到大哥的首级,两人悲痛不已,二哥脱衣裹覆,准备结束之后带大哥回家。

    至于尸首只怕是难了,昨夜不知死了多少人,加之叛军高层都已经逃离,这深山野林,荒郊野外,根本不知道大哥尸首都被放在何处。

    清晨的太阳升起,经历一夜杀戮,营地中还弥漫血腥味,到处都是搜刮四周营帐的百姓,很多地方是火焰燃烧一夜后留下的焦炭。

    很多人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污,有些人受伤躺在地上哀号,但无论如何,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兴奋,自豪。

    带着平南王黄色令旗的传令兵奔跑在营地之中,不断的高声喊着:“平南王有令,甲胄、兵器、战马于营北上交,被褥、棉絮、布纱、食物自留使用,叛军大营存粮十万石,没有粮食的随我到营地西北领粮,慢慢来,粮食充裕,不怕没有.....”

    “平南王有令,甲胄、兵器、战马于营北上交,被褥、棉絮、布纱、食物自留使用,叛军大营存粮十万石,没有粮食的随我到营地西北领粮,不用急,粮食充裕,不怕没有!”

    “......”

    但凡传令兵所到之处,百姓纷纷下跪,高



两百六十九、四月风起
    其实想想也是,叛军不过也是乡勇匹夫临时披甲带刀,便成了正规军,一两个月前他们也是平头百姓。

    根据叛军战俘的交代,大营中兵力已经增加到两万七千余,本来第二天一早还有军队要从凛阳城支援过来,粮食,辎重也源源不断运往前线,待凑齐三万大军,次日便进攻泸州城,可万万没想,泸州居然先一步反攻过来,加之当时天黑,百姓凶悍,铺天盖地而来,有些手里没家伙的百姓见人就咬,很多叛军还以为见了恶鬼,吓也吓破胆。

    听了这些,起芳冷汗都流下来,好险!

    正如那平南王所料想的一样,他们要是稍有犹豫迟疑,再等上一两天,叛军围城,困住泸州四门,数万饥饿百姓被困城中,四门狭窄,后果不堪设想。

    这王爷小小年纪,魄力却令人惊叹,他的魄力和果决救了泸州无数百姓。

    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不会说,现在百姓到处高呼平南王,又是吹嘘他的事迹,又是拜他的名字,明明几天前还是刁民乱贼,现在都听他号令,置泸州父母官的起家于何地......

    ......

    不过一夜鏖战之后,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处理。

    比如那些重伤难治的伤病员,叛军也有,泸州百姓也有,但泸州百姓更多一些,足足二百三十人,因为他们都没有穿戴甲胄,只要受伤大多都是重伤。

    这些人是无法医治的,军中也有专门用来让他们解脱的器具,一种棱形锋利锥子,对着后脑一敲,就能轻松击碎后脑骨,让人瞬间死去,感受不到痛苦。

    但这些都是由军中最老的那批老兵来做的,寻常人也不让去看,老一辈说因为死者阴气旺盛,不避讳容易伤及活人。

    可平南王却将所有军中高层都叫上,一一目送那些躺在地上,半死不过的人一个个被凿碎后脑死去。

    起芳看得心底发麻,毛骨悚然。

    她杀过人,也见过杀人,可没见过这样的,两百多人,整个大帐中密密麻麻都是,一个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去。

    年纪轻轻的平南王一言不发,直到所有重伤之人都解脱,他才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总是避讳死亡,所以不愿见,可自古知兵非好战,让你们见见也好,怕有一天你们见多了死人,便对人命便不以为意了。”他说完着转身而去,年轻的背影竟给人一种沧桑的错觉。

    起芳看他背影,一时间五味陈杂,口中默默念,“自古知兵非好战。”

    自古知兵非好战,心底珍惜人命的将领才会不惜代价,不惜生命的去战斗到底吧。

    为了珍惜生命而付出生命,第一次,起芳也觉得人很奇怪了......

    ......

    这场大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平南王遵守承诺,每人放米半石,半石粮食,足足每人六七十斤,百姓欢天喜地。

    放粮一直持续两天两夜,一刻不曾停歇,好几个点同时放粮。

    最后统筹发现,领粮的百姓多达八万多!虽然有些是后来的,但也足以说明那天晚上攻入叛军大营的多达五万以上,可能有七万之多。

    叛军大营粮仓足有三十五囷,根据叛军交代,这些都是为攻打泸州做准备,这几天紧急从凛阳运来的,三十五囷,累积有十万石左右,足够三万叛军吃上六七个月,安苏府不愧为景朝最富庶的府之一。

    连起芳都感叹,泸州是比不上的。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在于,平南王下令军帐中的被褥、布料衣物,都归百姓,但甲胄、军械还有战马要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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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七十、泸州局
    四月不知不觉的到来,树木青葱,花草茂盛。

    李星洲看着大坑中堆成山的上千尸体,有泸州百姓,也有叛军,深吸口气丢下火把,一下子浇了油的尸堆燃烧起来,乌黑的烟雾冲天而起,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他心中也不舒服,不敢前世还是今生,在他手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丧命。

    至少这场仗打下来,牺牲是值得的,十万石粮食,众多辎重。

    当晚其实粮仓那边并没有什么大事,虽有数十看守粮仓的叛军,是小小的阻碍,但很快被清除。

    李星洲还蠢不到自己上去杀敌的程度,刀剑无眼,杀他也只是一下的事,加上光线昏暗,这种话环境下生死可不是物力决定的,而是运气,不是闹着玩的。

    神机营几轮轮齐射之后,再也没人能挡得住,严申倒是砍死一个装死偷袭的叛军,李星洲赶紧趁机沾了点血。

    第二天一早天亮后,他身上那点血就变成了平南王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的各种故事。

    而且在百姓之中越传越神,越传越栩栩如生,有人说他斩首十几个,有人说杀了上百,宛如关公,还有人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说看到平南王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斩首好几百......

    总之,这血抹的不亏,他当时真特么机智。

    不过李星洲不是小孩,虽是大胜,也笑了好几天,可没到被胜利冲昏头脑的程度。

    赢是赢了,但如果叛军反应过来,反攻大营,他们无论如何是守不住的。

    四月初,在李星洲命令之下,百姓烧了大营,就地焚烧所有尸体,然后从简下葬。

    起初很多人是反对的,但李星洲强硬的要求焚烧,上千尸体,加之春末夏初之交,气温逐渐升高,南方空气湿热,一不小心会酿成瘟疫。

    随后带着粮食辎重撤回泸州,七八万百姓,不说别的搬运东西十分方便。

    经此一战,泸州百姓欢欣鼓舞,泸州上下全境欢庆,士气高涨,无人不说平南王的好,甚至有人说要为他修庙供奉。

    十万石粮食,足够解燃眉之急,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回城时小姑已经带着一众人等在城门都等着他们,一见他带着众多百姓平安归来,顿时眼泪再也忍不住,又是哭又是笑,抱着他说了半天。

    ......

    第二天,李星洲着手遣散大部分百姓,让他们回乡耕种。

    现在是春末,还能勉强赶上耕种,此时要是误春耕,等到冬天就会是另外一场饥荒。

    另外他留下一万多人的精壮汉子,重新武装起来,他倒是想多留些人,可惜泸州不是苏州,府库有限,甲胄军器有限,人太多根本养不起。

    整顿之后,他将其中八千多人交由狄至统帅。

    八千人,都可以算做一厢。

    虽然景朝军中规定一厢满编两万人,但并不严格。

    比如禁军中长年换防关北路的岭捷军,换防剑南路的武烈军,人数都比常年拱卫京都的神武军(御林军)少,但更加精锐,有些时候为方便指挥,一厢只有万人,或七八千人左右。

    他虽是平南王,但在军中只是游骑将军,军指挥使,不能越级建编。

    于是虽然有八千人,还是编做一营,称为第十军五营,全归狄至统辖,其中神臂弩、船子弩、攻城塔楼、投石车这些重型武器全归第五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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