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这下起芳听得更加迷糊。
李星洲没有解释,带上自己放在案边的宝剑,“我出去看看,你去把那普世大仙带来,没被你弄死吧。”
“自然没有,王爷当我什么人。”起芳道,然后就去执行命令了。
李星洲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随是小事,但他必须慎重而严肃的处理。
因为这与以往一切都不同,看似小事,却会影响深远。
他来自未来,有很多的经验和知识,敏锐的他自然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非凡。
李星洲曾经不想去触及那些更加深层的东西,试着顺应和融入这个时代,尽量不去与时代的激流对抗。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孔子、耶稣、牛顿那样的牛叉人物,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改变人们的观念,改变世界。
但是,无论他如何小心,冲突还是不可避免,说白了,他是潇亲王世子李星洲,也是来自千年之后的李星洲,让他随波逐流、完全顺应、失去自我,他做不到,也不会坐视不理。
百姓信任他尊敬他自然是好事,他甚至都有些自得,但作为后来人,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教训,他明白搞个人崇拜是非常危险的。
从最表面的来说,人不是神,只要是人终究会犯错,他也不例外。
个人崇拜相当于毫无修正措施,完全将决策与执行权交到一个人手中,并且盲目遵从,放弃思考,十分不理智也不科学。
最重要的,具体的人是不能当成神来崇拜!这点有太多历史教训,也有这更加深远的意义。
当人们把某一个具体的人当成神来崇拜之时,也是愚民之始。
东西方信仰中的上帝、天地、社稷之类的。
上帝为全知全能,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能指代。
天地的概念亦是如此,古代皇帝为天之子,固称天子,但也不能代表上天,每年都要举行祭天大典,祈求上天保佑,必须皇帝亲自主持。
而社稷指的是土地神和五谷神,分而言之“社”为土神,“稷”为谷神。
上帝也好,天地、社稷也罢,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具体的人可以代表,这对于人类发展有重要而深远的意义。
有人会说信仰有什么用无非就是信仰加成,愚弄百姓,让洗脑的人们不怕死等等
这有些道理,但也是表面的。
时至今日,美国总统就职宣誓时依旧会手摸圣经,可有人曾想过美国总统相信上帝吗当人类科技发展到那种程度,作为世界第一科技强国的总统,他会不明白世上没有上帝吗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会摸着圣经宣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追求平等的依据。
依据就是“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而天地、社稷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有在虚无缥缈的神面前,人才能追求平等,而每个人不满足于现状的追求聚合在一起,就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他不可能说总统面前人人平等,因为这样一来,就承认总统高人一等,已经否认平等。
就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般,反之,若将某个人当成神崇拜之时,百姓其实已经下意识的自己放弃对平等的追求,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
当人当成神被崇拜,本身就是证明人生而不平等,有些是神,有些是人。
因此,个人崇拜初看之下很好,百姓听从一个号召,奉行一个命令,力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高度集权。
但其实它已无形中扼杀社会进步的内在动力!
&nbs
两百七十五、抹去荒诞
“锵”李星洲突然拔出腰间宝剑,整个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问那汉子:“你觉得本王长得像神仙吗。”
“当然像,王爷生得一副仙人模样,漂亮俊美,王爷自己就是雷神将军,当然像了!”那精瘦汉子笑脸灿烂的说,语气夸张。
百姓听了也附和的说是。
李星洲却突然冷下脸:“哦,这么说来你也是个神仙。”
“不是,小人怎么会是呢,只有王爷才是啊,王爷是天生雷神将军!”他连忙欢喜的道,然后眨眨眼,似乎某种暗示。
李星洲已经明白事情原委,这世上永远不缺投机取巧的小人,以前的普世大仙是,现在这个也是。
“你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雷神是什么样子呢既然不知,怎么就敢说本王长得像雷神,这不是欺骗本王吗。”李星洲的话越来越冷。
他说话不带一丝情感语气,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冷下来,百姓也逐渐发现情况不对,附和的声音逐渐少了,那精瘦汉子有些慌,事情似乎和他所想完全不一样。
“王爷就是雷神,当然是像的,哪里还用看”他赶紧道,可前后逻辑已经不通,被李新洲打断:“哦,你说是雷神就是雷神,那你是什么,神仙位次都是你定的吗你岂不是比上天之子的皇上还要尊贵!你这是大逆不道!”
“王爷,小人当然不敢,小人”他话语慌乱,手足无措起来,百姓也逐渐像是明白什么,附和的声音小了下去,只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还在跟着小声叫雷神将军,也被大人连忙捂住嘴。
“王爷小人、小人”
突然,寒光一闪,李星洲手起刀落,精瘦男子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红光乍现,血腥味瞬间弥漫公堂,血水如同溪流滚滚而出,冒着热气,他再没机会狡辩了
李星洲也没想过,铁牛给他打造的宝剑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开封的。
他突然发难,百姓和衙役都吓住了。
李星洲驻住着剑,鞋帮沾了粘稠的血,腥臭的味道让他有些不舒服,但他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因为它的祸害比匪盗还甚。
这时,起芳也将关押在衙门大牢中的普世大仙押上来,一见公堂的骇人场景,她也愣了。
李星洲指着半死不活的普世大仙,对着众多百姓高声道:“上次你们被他骗,本王以为你们已经学到教训,没想到这次又被骗,真令本王失望。这世上永远有投机取巧,想要蛊惑世人之辈,他是。”
李星洲一脚踩碎泥像,写着“平南大王,雷神将军,功德无量”的纸条瞬间被鲜血染红,然后又指了指地上尸首分离的男子,“他也是。他和普世大仙的区别只是普世大仙以自身行骗,他则想借本王名义行骗,都是一样。”
“你们不理解,分辨不明,本王不怪你们。”说着他高声道:“起都统,起拟官文,本王有命。”
起芳点头:“遵命。”
然后她快速研墨,铺纸,沾笔,不一会儿就已经准备好。
面对众多百姓的目光,李星洲将沾血的宝剑立在身前,高声道:“天子皇孙,平南王郡王有令,即日起,淮化境内,但凡祭拜鬼神,不得妄立仙神,以天地、土地神、五谷神为尊,不得以人为尊,若以鬼神之名行骗,欺诈、盘剥世人,一经核实,斩立决。”
不一会儿,起芳就写好了,然后李星洲亲自用印,加了淮化府印,还加他的平南王宝印。
&nb
两百七十六、叛军双袭(上)
天光昏暗,风声肆虐,正午时分也不见半点天光日照。
细密的雨点落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树林道路泥泞,每次踩踏,污泥便更加稀烂一分,十分恼人,树林间人影密布,长长的队伍排成横列缓缓推进。
刀盾手在前,后接枪兵,弓手压阵,隔着茂密树干,隐约还能见西边大道上淋雨待命的数百马军。
刘季紧握长刀,跟着众人缓缓前进,雨水淋入甲胄夹层,寒冷刺激得他汗毛直竖。
但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风还在吹,树叶和雨水的声音掩盖他们的脚步,这是好事,可也有不好之处,他们同样听不到任何大营中的声音。
细雨阻碍视线,但刘季依然能看到远方黄土堆砌高坡,他知道大营要到了。
此地他再熟悉不过,大营就是他带领众人建造的,那些是平中军大帐地基时挖出的土石,都堆砌到大营西南,为的就是下雨天能防山洪。
因为这边地势较高,有一段三十多步的距离没有栅栏和拒马,如今,这土坡却成了他们的掩护和突破口。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五十步.......
距离越来越近,刘季和众多军士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前排的刀盾手脚下一滑,摔倒在泥坑中,泥水飞溅,响声很大!
刘季大惊!那士兵也吓得趴在泥坑中不敢动弹......
众人都有些慌乱,呼吸沉重起来,但等他们逐渐稳住阵脚,惊魂未定之时,才发现并没有什么情况,敌人没有发现他们!
刘季闭眼松了口气,随后瞪了那士兵一眼,继续带队缓缓前进,这次他们更加小心。
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斥候不敢靠近,他们也不知大营中具体情况,但这大营本就是他们建起的,营地布置,构造,他了然于胸,只要冲进去!
刘季有把握,只要冲进去就能赢,他们能出其不意,然后打开南门,放马军杀入,到时定能重新夺回大营。
距离二十步!
已经极限了,刘季沉住气,微微下蹲,大喊一声:“杀!”
瞬间,士兵也跟着高喊起来,杀声震天,他们踩着泥水冲向那土坡,土坡后方就是大营,他们曾经丢失的大营!
“杀!”
细雨纷纷,泥水飞溅,喊杀震天,刘季带头冲锋,踩过泥水,稳住身形,几大步爬上土坡,因为雨水缘故土坡松散泥泞,容易打滑,他用嘴咬住背,手脚并用才爬上土坡,众多军士紧随其后。
却不曾想变故陡生!
泥土湿滑,加之一起爬的人太多,土墙承受不住,突然倒塌!
好几人随着泥土滑落下去,一阵天旋地转,有人被泥土掩埋,众人乱做一团.....
慌乱中,来不及检查哪里受伤,也顾不得满身泥土,刘季摸到手边的刀,大喊一声站起来,结果却瞬间愣住......
眼前没有营帐林立的的大营,没有人山人海的泸州百姓,只有......一片焦土!
.......
冷风箐边,临时落下的大帐之内,丁毅、冢励,还有一众徐国官员都在紧张等待。
连续两天的降雨让冷风箐水流大增,他们不得不架起两座小桥。
本来若不是雨季,冷风箐水流不大,可以随意趟渡,可现在下过几场雨后,山中水流汇聚,水位暴涨,步军还能勉强趟渡,马军却只能下马牵马过去。
大军渡过冷风箐后,道路狭窄,全军行进速度缓慢,容易暴露。
商议之后决定由刘季带领精锐先锋袭营,袭营得手,打开营门之后令兵回报,后军再跟进,他们所在的位置离大营只有二三里地,但因周围林木茂密,不易被发现。
丁毅在大帐中缓缓踱步,刘季已经去了半个多时辰,应该有消息才对......
“那刘季不过是个乡野下人,依我看是信不住的,丁兄就不该派他去袭营。”冢励摇着扇子道:“对方说到底不过手无寸铁的农夫,优势在我,应集中兵力,一举击溃,何须如此谨慎,想得复杂,用这些小手段呢。”
账外雨声不断,丁毅没有回他话。
冢励尴尬了一下,神色不好看了,但很快掩饰过去。
丁毅双拳紧握,虽然先败一阵,但他心中依旧是胜券在握的。
只要夺回大营,然后直攻泸州城,在四月之内拿下泸州,五月初就将从南边和东边
两百七十七、叛军双袭(下)
刘季全身湿透,沾满泥土,远处他带来的军士正在焦土中查探有没有烧剩下的物资。
直到此刻,映入眼帘的满眼焦土依旧让他十分不解
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摇头道:“这可是能驻扎数万人的大营,集我徐国之力,也要搭建数月,攻守兼备,固若金汤,只要两处大门不开,外围都是拒马,栅栏有一丈多高,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舍得烧了。”
丁毅缓缓下马,一落脚却差点摔倒,刘季连忙伸手扶住他,却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
“大人”刘季着急的小声道。
丁毅摇头:“没事。”然后慢慢挣脱他的手臂。
看着知府大人身体在雨水中微微颤抖,刘季这才明白过来,是啊,知府大人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遇到这种事,谁又能不气呢,他也恨不能将放火烧营之人千刀万剐。
知府大人喃喃自语:“没事,我不会输的,不会输的,不会输”
是的,在袭营发生之前,他从没输过。
刘季有些担忧,终究没有说话,他只是个妻离子散的粗犷汉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这次本官只怕遇到厉害的对手了,好聪明的人,好漂亮的手段,胜不而骄,头脑清醒。”知府大人站在雨中自言自语。
“我本以为不派斥候打草惊蛇,只派精兵突袭,就会让他们反应不过来,没想敌人早有远见,果决烧营撤离,呵呵”
“大人”刘季愧疚的道:“都怪属下回来太晚,若是早日折返”
知府大人摇摇头:“这与你无关,从南部和东部抽调兵丁,又要安插各大家族中子弟进入军中,是这些耽搁了时日。
不过对方将帅即便再有远见,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泸州抵挡不了我徐国大军!
在如此优势面前,顽抗也是无用。待到泸州城破之时,我倒要好好看看,不远千里从北方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令人如此懊恼!”
说着他转身道:“传我令,大军即可拔营,全速挺近泸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