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风吹
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徐大柱站在那里却没有动,头也没抬,徐老汉走了两步才发觉不对劲,不由怒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点,那是你亲弟弟,你阿爹是偏疼了他一些,可心里也是疼你的……”
面对长子,他是严父,面对幼子,他则是慈父。
徐夫郎也想听相公的话留在屋里不出去,可话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如果换了他自己受委曲,也许为了不让大柱难做会忍下来,可他却舍不得大柱被亲父不分青红皂白的苛责,从徐大柱身后走出来说:“阿父……”
“阿明……”徐大柱终于有了反应,忙抓住夫郎,不让他顶撞自己阿父,不为阿父,而是为了阿明,传出去在一些人口中就要成了自己夫郎的忤逆不孝。
可今日徐夫郎也执拗起来,不看自己相公,只看着因他出现而望过来的徐老汉,继续说:“阿父不是问大柱哥脸上是怎么了吗?还有这手,阿父也看看,”不容分说地抓起徐大柱受伤的手送到徐老汉的面前,“这是阿嬷恨不得要让大柱哥替二弟偿命抓伤咬伤的,我自问我们夫夫赍没有对不起阿嬷和二弟的,可大柱哥为什么要遭这个罪?阿嬷和阿父心里只有二弟一个儿子吗?求求阿父也心疼心疼大柱哥,身上带着这样的伤还要这么晚又是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大柱哥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说到一半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大柱心里发酸,便不再阻止夫郎说下去,憋在心里会把人憋坏的。
徐老汉之前只看到脸没看到手,现在一看更是吓了一大跳,这真是孩子阿爹咬的?怎么可能?!底气不足地说:“是……是你们阿爹气头上失了分寸吧……”
之前因为换药的缘故,刚拆了布条这伤口完全曝露出来,整个手面青肿了起来,而中间又凹下去了一块,现在还能看出血肉模糊,徐老汉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第二眼,可又习惯性地替才能嬷子辩解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地道,可他能当着孩子的面数落他们阿爹的不是?
徐夫郎眼睛马上就红了,他是生气,气得身上发颤,阿父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没为大柱哥说一句话,又或者是问一声疼不疼,哪怕说上一句是你们阿爹做得过分了,那也能让做人儿子的心里好受一些。
徐大柱觉出自己夫郎的手在发抖,心知这是被阿父的话气的,不忍他再说下去,把夫郎护在身后,抬起头看着他阿父说:“阿父,你回去吧,二弟一向机灵,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想必是留在镇上过夜了吧,儿子一向不认得二弟与什么人来往,只怕跑一趟也是白跑,再说我身体的确不舒服,今天工都没上,请阿父见谅。”
这是他第一闪强硬的拒绝阿父,话说出口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也不是那么艰难,夫郎已经跟着自己受了这些年地苦,往后他们有了孩子,难道也要让孩子跟着一起吃苦头?
“你说什么?那是你亲弟弟!是不是你夫郎跟你说了什么?”刚刚升起的一点欠疚念头就因被长子的拒绝而起的愤怒覆盖,不由怒目瞪向被徐大柱护在身后的儿么。
为什么要不问情由地就将责任推到儿么身上,那也是因为徐阿嬷常在他面前叨唠数落这个儿么的不是,说一遍可能不过耳,可经常性地听人数落,哪怕眼睛也看到了真实情况,假的也变成了真的,对这个儿么越发不喜起来。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个儿么嫁进徐家这么些年来,居然一点不显怀,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在庄户人家眼中香火传承是最为重要的,没人愿意被人咒骂断子绝孙,看看,为了这么个生不出蛋的儿么,长子都跟自己生分了,以前可从来不会忤逆长辈!
“阿父!”徐大柱大声打断徐老汉的话,徐老汉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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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憨厚的长子居然会对着他这个阿父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也知道那是我亲弟弟,我是他亲哥哥,可这么些年来,他有将我当成亲兄长敬重吗?他们夫夫俩有将阿明当成长么敬重吗?他要是有一点当我是亲哥,会不由分说地就拿刀来砍我吗?按着阿父阿爹的意思,我是不是就应该站着不动任他吹?”
老实人被逼狠了也会反弹,平时越老实也许反弹得越厉害,徐大柱脸上带着狠意,让徐老汉吓了跳,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了几步,可随即而起的不是反省而是更加的恼怒,这个儿子反了天是不是!
左邻右舍有人从墙上探出脑袋,有的打开门走了出来,听到徐大柱这像受伤的野兽嘶吼出来的声音,就知道徐家大屋那边又来闹了,真是没完没了,分家出来了也没得清闲。
“这心都偏到没边去了,昨晚上徐阿嬷那架式真是恨不得把大柱给打杀了,为他小儿子偿命,要我说这个亲爹有不如没有,至少陌生人不会跟亲爹一样为了另一个儿子使命的糟贱大柱,这是要拿命去换啊。”
“这大柱是抱来的,富贵才是他们的亲儿子吧,否则怎一个当宝一个当草使劲糟贱呢。”
“瞎说,还不是因为大柱是他阿嬷带大的,咱村里上了点年纪的人谁不知道他阿爹跟阿嬷关系闹得僵,连带着这个被阿嬷养大的儿子也入不了他眼了。”
……
左邻右舍的见多了这户人家不讲理的一面,大柱夫夫俩都是老实人,平时跟他们处得都不错,特别是大柱,搬来一年的时间,平时大家家里有个什么不便,叫一声徐大柱他都会搭把手,所以见不得徐老汉倚老卖老地糟贱他,一点情面都不给地戳穿他的自以为是。
不说出来他还自欺欺人地以为并没有亏欠这个长子,觉得长子就要有担当,照顾长辈护着幼弟。
徐老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比徐阿嬷要面子,平时一向不出头由着自己夫郎去闹腾,以为只要自己出面,那些不好的名声就落不到他身上,殊不知在村里人眼中,徐老汉就是个孬汉,面上客客气气,没几个心里是真正瞧得起他的,当年他亲爹还活着时他夫郎不孝敬老人,这个亲儿子有站出来拦住吗?
没有!当年由着他夫郎糟贱亲爹,如今又由着他夫郎糟贱亲儿子!
“你……”徐老汉气得打哆嗦,“你就由着别人看老徐家的笑话?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亲父……”
正要拿身份压人,就听见远处急急慌慌的声音传来:“徐家阿父,快回去,你家富贵出事了……”
“什么?!”徐老汉顿时慌了神,抓住跑过来报信地人就吼道,“我家富贵怎了?出什么事了?”
“唉,你赶紧回去看看啊,看了就知道了。”报信的人面带难色,说不出口。
徐老汉转头恨恨地剜了徐大柱夫夫一眼,急忙地向家里跑去,前后两种神色被人瞧得分明,越发觉得这两个儿子一个是亲的一个是捡的。
徐大柱摸了把脸,看那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迁怒了,也许在阿父心里,徐富贵会出事就是因为自己不肯去接人,他原本以为阿父阿爹两人中,至少阿父心里还是有当自己儿子看待的,现在才看分明,原来阿父和阿爹是一个样的,只要徐富贵出了什么事,有错的是他,到时挨罚的也是他,都是他没有照顾好弟弟的原因。
“大柱,别往心里去,反正都分了家了,平时四季节礼孝敬着就好了,你们两口子现在也不指望着他们什么。”善心的邻人走过来劝道。
“是啊,以前徐夫郎都是累着了才一直没有怀上,现在清静了好好调理一下身上,不愁怀不上孩子的。”
徐大柱脸上的怒容褪去,露出憨憨感激的笑容,就是笑容中还带着勉强:“扰了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不过……”回头看看他的夫郎。
徐夫郎走上来说:“咱们也过去看看吧,我知道你心里想啥,该咱们做的咱们也不会落下。”
徐大柱脸上神情越发柔和了,说:“嗯,二弟出事咱要是不去看一眼,就该是我们的不是了,我们不能让以后的孩子被人说不是,至于其他的,有阿父阿爹做主。”言下之意,他是不会插手的。
徐夫郎点点头,感激地朝邻人笑笑,转身关了门,夫夫相携向大屋走去。
“咱也去看看吧,要我说徐富贵这小子被他阿爹惯坏了,不出事才怪呢。”
“要我说这事也怪,昨天还躺在门板上起不来,怎今天就有气力跑出去了?”
“还不是装的,不装徐阿嬷怎有借口使劲地折腾,以前听说徐富贵跟镇上不大好的人家往来,指不琮昨天吃了亏心里使着坏想还回去呢。”
他们声音虽小,可徐大柱和他夫郎却听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样存了迟疑,脚下步子不由加快,不约而同地希望徐富贵真的出了事才好,最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没力气再去折腾。
不过两人谁也没说出口。
顾东憋着坏笑一路跑进院子找到顾晨报信:“少爷,徐富贵被人送回来了,他……”
“咳,咳。”顾东正说得起劲兴奋,就被一个咳嗽打断了,回头一看,是骆……不对,是卢表少爷打断了,冷飕飕的一个眼神扫过来,顾东顿时被冻僵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徐富贵怎么了?被打伤了也没老实待在家里养着,还要跑出去折腾?”顾晨奇道,没瞧出顾东的不对劲,而是朝着骆晋源看去,后者的气场普通人都受不了,可顾晨不在普通人的行列之中。
“今天在镇上碰见,我让铁蛋和顾东顺手拾了他一顿。”骆晋源语气无比认真的解释。
“哈,拾得好,换了我碰上也得拾他一顿,”顾晨摸了摸下巴眯眼乐道,“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明天中午我再下厨犒劳你们一下。”
郭亮顿时欢呼起来,之前又被将军唤他“铁蛋”的郁气立即抛在了脑后。
顾东也反应过来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差点跟少爷说他跟郭亮把徐富贵的下面给废了,一想到这他差点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并给自己两巴掌,真是的,怎能对少爷说出这么不雅的话,少爷虽然武力值不凡,可到底是哥儿。
第075章废了
再说徐富贵,因为与昆哥同时被发现并抬回去,可到底不是帮派中人,另一个受伤的又是昆哥,自然昆哥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同样受伤的徐富贵被暂时丢在了一边,等终于有人想起他时,他已经生生疼得昏死了过去。
要说猛蛟帮青宜码头的帮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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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将昆哥抬回来时见到裤裆里的一滩血,就已经有了不好的联想。
结果将镇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诊断后,果然证实了他们之前的预感,当时就有不少人恨不得自己今天就没来过帮里,也没见过昆哥被人毁了命根子的一幕,这人要是死了倒好,最怕的就是这半死不活的,等等昆哥神智清醒后,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这些知道实情的人给灭口了。
因为徐富贵常与他们这些帮众称兄道弟的,所以知道他是哪里人,所以在让大夫草草给他包扎过伤口后,就让两个帮众给抬到车上送回平阳村。
等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徐富贵送到徐家时,徐阿嬷起初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废了,只是看他一身的血就发疯地揪住送他回来的两人质问,可这些帮派里的人都跟他儿子一样是个蛮不讲理的,又岂会对一个老嬷子客气地解释什么,何况徐富贵与昆哥一起受伤,到底是谁惹的还不清楚,如果是徐富贵招惹来的,他这条小命就等着昆哥来亲自拾吧。
徐阿嬷抓住一人胳膊就要再次上演泼夫的一面用指甲挠人,岂料那人还没等到挠上,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出去,徐阿嬷跌出好几步远,而张小碗在一旁吓得动都不敢动,他儿子坐在地上哇哇哭得响,可没有人顾得上他。
“晦气”!把徐阿嬷踹飞出去的人嫌弃地骂道,“老不死的,居然敢冲老子动手,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是猛蛟帮的,不知道猛蛟是什么?等你那个废人儿子醒了后再问吧,再敢动手老子废了你们全家!”
“废人?什么意思?”张小碗尖叫起来,他一直盯着徐富贵看,下面一滩已经发黑的污血让他同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哈哈,小夫郎长得不错嘛,难怪你家富贵常在兄弟面前提起,不过如今你家富贵命根子被人废了,要是夫郎空虚寂寞了,就找哥哥们给你暖被窝吧,哈哈……”猖狂狞笑,临走时还伸手摸了一把张小碗的脸,而后者早被他的话惊得跌坐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污血处。
“什么?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富贵怎好好的……”徐阿嬷也马上盯上那处,顾不得心口被踹得生疼,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当着张小碗的面就扒开他儿子的裤子,等看清那里的状况后,徐阿嬷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而张小碗吓得脸色煞白,蹬着两条腿往后挪,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废了!他相公被人废了!他要跟一个废人过下半辈子?
张小碗仿佛看到自己未来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还年轻怎能守着一个废人侍候他一辈子?
送徐富贵回来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所以之前没人敢上徐家看情况,等他们狞笑着离开后,村里人才跑进去,结果看到两个昏过去的,一个缩在角落里抱着胳膊发抖的,还有一个小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定晴一看,凡是进来看清楚的人都狠狠倒抽了口凉气,还有人冷不丁地看到那里的情况,惊吓得尖叫起来。
然后,便有人去通知徐老汉让他赶紧回家,家里根本没个主事人了。
等徐老汉跑回家里,徐阿嬷已被人弄醒,正抱着他儿子大哭,几乎让他以为是在哭死人,等看清状况后眼前阵阵发黑,虽没如徐阿嬷一样厥过去,但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身体打晃摇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状况。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快去找常郎中,看有没有救了!”看一个哭丧一个发愣,徐老汉气得大骂,他现在只有一个孙子,还指望着富贵给他多生几个孙子。
徐阿嬷一咕噜爬起来,像是从绝望中看到希望一样两眼亮了起来:“对,找常郎中,常郎中医术高,富贵还有救的,我这就去找他救富贵……”可到底受了打击,走得跌跌撞撞的,左右邻居有不忍的拦住他说:“徐阿嬷,我替你叫常郎中过来。”
出来两个汉子帮着徐老汉把昏迷不醒的徐富贵抬进屋里,有哥儿推了张小碗一把,让他打热水给徐富贵把那污秽的地方清理干净,自己相公出事了总不能让别人替他来拾吧,谁知张小碗像发傻了一样两眼无神,只知道抱着胳膊嗦嗦发抖。
“是吓坏了吧,换了我恐怕也不能冷静下来。”有人替张小碗说话,觉得情有可原。
“算了,还是让徐老汉替他儿子拾吧,好歹就他一个还算清醒些。”这人冷眼看了一眼张小碗,向来看不上他的装模作样。
徐大柱和他夫郎过来时,除了站在院子里的人,外面也聚了不少人,这么大的事消息传得飞快,平阳村多少年了没经过这么大的阵仗。
聚在外面的人就小声议论起来,送徐富贵回来的两人说的话不少人听到了,没想到徐富贵竟然跟猛蛟帮的人搅合在一起,真嫌平阳村不够乱的,这种人能惹吗?一个不好整个村子都能遭殃。
“这猛蛟帮里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惯会耍横的,以前听人说徐富贵跟那个叫什么昆哥的混在一起,我还不敢相信,听说那昆哥来了后还放高利贷,还不起钱的就抓了人家家里的哥儿抵押,呸,那就是个色胚!”
“我也听说过,有人家被猛蛟帮的人弄得家破人亡。”
看徐大柱夫夫过来了,一个同情他们境遇的邻居家夫郎拦下他们,将徐富贵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你们这时候进去,恐怕讨不了好,还是不要太招眼,等常郎中过来给看了再说,唉,你们说说,徐富贵哪来的胆子去招惹猛蛟帮的?”
因为那两人嚣张的态度,听到的人都以为徐富贵有这番遭遇都是因为惹恼了猛蛟帮,是猛蛟帮里的人动的手。
徐大柱夫夫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他们来的路上还讨论过,以为最多是跟人打架闹事,没想到是被人废了那个地方,两人心里倒抽气,可想而知一向把徐富贵当成命根子的阿嬷,这次会魔症到何种程度了,两人这时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等阿嬷缓过神来,恐怕就要拿他们开刀了。
看两人害怕的神色,邻居也知道他们所什么,苦笑道:“你们尽量躲着些吧,别往跟前凑,要我说都是他自己造的孽,要是富贵有大柱你一半知事,又如何有今日的下场。”
“多谢哥么提醒,我们夫夫知道了。”
没一会儿,常郎中被人带到了,后面得到消息的里正也赶了过来,杨夫郎留在家里带小四,这汉子废不废的事他跟着去操心什么,要他说只要不把祸引到平阳村来,这人废得好!
“阿爹,那位卢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杨文成居然放下了书本,跑来跟他阿爹说话,接过他怀里的小四,熟练地抱着,面色柔和地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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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见状放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他相公跟着阿父一道去了徐家。
杨夫郎嗔了儿子一眼:“有你什么事,你还信不过阿父阿爹的眼光?再不行还有姜嬷嬷,要不改日你自己看看去。”
心知这个儿子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将晨哥儿的恩情记上了,对与晨哥儿有关的事情都很关注,他这个儿子与大成相比其实有些冷情,对自家的亲戚都没那么上心的,幸好知道二儿子不是看中晨哥儿,否则他还担心晨哥儿能不能看得上文儿。
虽然自家儿子不差,但也不得不承认,晨哥儿这样的不是普通汉子能驾驶得了的,倒是今天那位卢少爷,与晨哥儿站在一起极为相称,表兄弟结亲,亲上加亲,那样的人肯定能护住晨哥儿。
杨文成嘻嘻一笑,难得一见的少年心性:“儿子哪里是不相信阿爹的眼光,不过学堂里回来时,路上听人说得多了,心里好奇罢了。”
“罢了罢了,我就再跟你说说呗。”杨夫郎笑道,与他分说起来,两要丁点都没将徐家的事放在心上,也许杨文成的性子,正是遗传自他阿爹。
第二天一早,骆晋源起身走出院子,眼睛一扫,果然看到顾晨正在晨练,沿着园子的外围跑步,后面跟着一黑一白,不过那只白色的小狼经常掉队,黑了跑得快了又回来头来把小的拱起来,催促它继续跑。
骆晋源暗道,天赋再好,果然也是需要后天勤加锻炼的,听顾东偶尔提及,刮风下雨也阻挡不了他家少爷的锻炼,之前天气没有寒冷时,则一早就能进山里转过一圈。
骆晋源看了一会儿,回目光也开始晨练,不过他的晨练只是打拳练剑,与顾晨的方法不太一样。不过这里没剑,只能打拳了。
不一会儿,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如果有人在旁经过,都能感觉到那拳风擦着脸颊生疼。
顾晨跑完回来,额头渗出细碎的汗,两腮红扑扑,看到练拳的骆晋源顿时露出兴奋的目光,体内的好战因子暴发出来,边上捡了根树枝就冲过去,提醒道:“我来陪你练两手,看招!”
“来得好!”骆晋源大叫一声,拳头迎了上去,他可不敢小瞧两次救了他的顾晨。
骆晋源的拳头强劲有力,下盘扎实,对顾晨的攻势见招拆招,顾晨则游走在他身周伺机攻击,与骆晋源相比,他的攻击看似毫无章法,然而专捡对方的薄弱点,招招都带着杀气,换了普通人,恐怕只简单的一招就要丧命在这样的攻击之下。
等肖恒与郭亮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对战的两人,现在的表兄弟,两人瞬间看得入神,尤其是郭亮,还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亲自上阵较量一番,想着将军或是顾晨的招数该怎样应对。
看到顾晨手中的树枝以诡异的角度刺向骆晋源的咽喉,郭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了口口水:“乖乖,小公子可真够狠的,这招要是攻实了,还不得立刻要了小命,不过肖恒啊,你看小公子到底走的哪家路子,怎么看不出来呢?”
这时他口中的两人也跳出了对战的圈子,彼此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初步估算,听到郭亮的话,没等肖恒回答,骆晋源先答了:“晨哥儿的招数是专门用来杀敌的,想必是在生死博杀中练就出来的。”
说到后半句话,他那双黑沉的眼睛中微带着光,看向顾晨。
顾晨虽然对他一夜之间称呼的改变有些不适,可被村里的人叫惯了,倒不是不能接受,点点头说:“不错,我没正经地学过什么制敌之术,我也根本没有什么招数,对我来说,只有一条,就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敌人。”
肖恒瞳孔微微一缩,不由向将军看去,顾晨的情报是他经手的,那里面没有一条反应顾晨是杀过人的,要练就这样的杀人招数,可不是杀过几人短短一两年的功夫能够达到的。
骆晋源倒没什么反应,与之对战的他更能感受对战时顾晨的状态。
郭亮拍手叫好:“不错,这就跟我们在边关杀敌一样,有时招数再好也不如一刀砍下去利落,在战场上,只要能杀得了敌人的功夫就是最好的功夫,哈哈,就猛蛟帮那些人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这种地方称王称霸。将军,你说小公子如果再习了拳术剑法会不会更加厉害了?”
骆晋源看了看顾晨摇头说:“不好,晨哥儿擅使鞭,杀敌之术自成一体,那些拳术剑法对晨哥儿用处不大。”
这下轮到顾晨用探究地眼神自身骆晋源,而后者不躲不闪地迎着,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刚刚与顾晨对战时远没能体现出他真正的实力,一旦各种招数轮流上阵,恐怕就轮到自己出丑了。
顾晨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这么敏感,果然将这种人留得时间长了便有所察觉,刚刚对战时,他几次想利用异能操控树枝,末世里一日一刻都不能离手的异能怎可能一下子丢开,尤其对方又非一般的武者,也许是那瞬间的凝滞让对方察觉出自己攻势上的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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