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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薛霜行思索道:“你想让这儿的捕快对付浮生楼?这……”这根本不可能。
无情冷冷笑道:“浮生楼若这样好对付,也就不是浮生楼了。但至少,如此一来,温子非幕后的人很快会知道这件事。”他的笑意越发冷,“若我猜的不错,很快就又会有人找上薛姑娘与薛帮主,到时候,我需要薛姑娘帮我一个忙,演一场戏。”
薛霜行没立即答应。
她先是站在那儿,看着无情与追命,好长一段时间,才说:“假若正如两位所言,是温子非与别的人想找我们穹空帮的麻烦,霜行身为穹空帮的一员,为穹空帮解决掉这个麻烦,责无旁贷。反倒是大捕头与梁先生只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就要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可是”她仍是将目光转向追命,“我不想什么都被瞒在鼓里,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她没有说。追命心知肚明。
追命笑了一笑,拿起水囊喝了一口酒,随而才慢悠悠地道:“很对不起,瞒了姑娘这么久。我不姓梁,梁是家母的姓,所以我借来用一用。”
薛霜行道:“果然,我就说,江湖上从未听过梁三七的名字,可你的武功为什么会这么高。”
追命连连摇首道:“也有许多有真本事的,但你没有听过名字的,他们对出名并不是那么热衷。”
薛霜行不争辩这个,只问:“那你到底姓什么?”
追命笑道:“我姓崔,行三。”
薛霜行一呆,老半天,看看追命,看看无情,怔怔道:“原来……你是崔三爷……”
无情道:“他是我三师弟。”
薛霜行心里有点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成大爷、崔三爷,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追命淡淡笑道:“姑娘,你还知不知道,许州闹鬼的武林门派不止你一家。”
薛霜行皱了眉头。
无情道:“我和我三师弟是捕快,无论做什么,为的都是破案。我三师弟的身份,还希望薛姑娘暂时不告诉别人。”
薛霜行问道:“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父亲,告诉帮里其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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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平静道:“因为他们根本不会信。”
薛霜行的脸上浮现出了不解的表情,道:“真如你们所言,这一切是温子非搞得鬼,是他骗了我们,你们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我父亲与兄弟们为什么不会信?”
无情道:“温子非是骗了他们,可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先骗了自己,温子非的骗术又如何能成真?”他直视着薛霜行,“自早上做过那场梦之后,令尊与贵帮其他兄弟有什么表现,我相信姑娘看在眼里。”
那场梦之后,到浮生楼的杀手出现之前,每个人心心念念的,似乎都是梦究竟能不能成真了。
薛霜行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呢?”
无情笑道:“至少你是他们之中唯一清醒的一个。”
听完这话,还没见薛霜行有什么反应,追命第一个俯身过去,凑在无情耳边道:“大师兄,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不清醒的啊?”
无情侧头扫了他一眼,低声道:“别打岔!我说的‘他们’又没有你。”
追命一笑,回到窗边,继续喝自己的酒。
薛霜行见他们的悄悄话说完,才问道:“要我做什么?”
无情道:“有人来了。”
薛霜行道:“啊?”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跟要需要自己帮的忙有什么关系吗?薛霜行茫然了一阵,但旋即,她便明白了。白可儿从门外进来,拱手道:“公子,有穹空帮的兄弟要找薛姑娘。”
这白可儿的话还未说完,外面一个汉子便进了来。在穹空帮,汉子是主,三剑一刀僮是客,万万没有主人须得到客人允许,才能进门的道理,只不过白可儿的轻功好,提前进门与无情追命告知了有人前来的消息尽管他不告知,无情与追命也能听得见。
那汉子进门就向无情与追命抱了抱拳,随即冲着薛霜行道:“少帮主,外面有个客人来了,他自称是……他自称是温子非温公子的朋友。”
薛霜行讶道:“温子非的朋友?”看了看无情与追命,她点点头,然后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待着,我马上就来。”
那汉子应声出门。
薛霜行转身面对无情,道:“你的告示起作用了。”
追命笑道:“接下来,就需要姑娘的协助了。”
薛霜行走后,窗外的天色昏黄欲暗,房间里只剩下了无情与追命两个人。
追命打个哈欠,伸个懒腰,站起身,拿起水囊灌了好几口酒,叹着气道:“小二他们几个都打的什么酒啊,一点不够烈,想用来振作下神都不行。”
何梵的脑袋从门口冒了出来,不服气地道:“三爷,给你打酒的钱是我和阿三老四幺儿的。”
追命一下子笑了,道:“还不记得在京城我们打过的赌?”
何梵道:“什么赌?”
追命道:“在京城曲院街的酒家,我们赌过,如果我亲眼见到鬼了都不怕,你们就输我一坛遇仙楼的羊羔酒。”他扬扬手里的水囊,“这酒便宜罢?没羊羔酒贵罢?你们还好意思说。”
四僮早把这事忘了,此时听追命提起,嘟嘟嘴,当没听见,转了头没理追命。
追命笑笑,话锋一转,接下来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无情在说,“如今江湖上闹鬼的地方这么多,难道就只有薛姑娘一个清醒人吗?”
无情沉吟,看窗外,没出声。
追命道:“大师兄,这温子非的朋友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无情道:“你先去罢。”
他推动轮椅,到了一张案前,铺纸,提笔。
追命好奇道:“大师兄,你写什么呢?”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无情不是在写,而是在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待无情画出了一个大概,追命又问,“大师兄,你画的是……那个阵法?”
哪里有树?是什么样的树?每一株树的高矮粗细与相距长短的比例,完美呈现在无情的画上。这需要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不仅仅需要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即使在记忆力这方面,有比无情更强更厉害的人,也不能够画出这样的图,因为绝没有人能一眼就确计算出这些数据。
无情能够计算得出来。
从学习明器的那一天开始,无情就开始练习对于各种数据的确计算,这是无情的明器之所以能够一人敌一门的根本原因之一。
在这方面,世上没有人能比得上无情。
追命站着看了一会儿,道:“大师兄,其实这里离那儿有那么远了,浮生楼如果再来,他们很可能用不上那个阵法。”
无情道:“我知道。”
追命道:“那你没必要现在这么急着研究这个的。”
无情道:“我研究这个不是为了浮生楼。”
仅仅是因为一个五行阵法大家遇到值得上心的难题时的喜悦,无情想将这个难题破了。
第173章第58章
走了温子非,来了何火况。
不到半个时辰时间,已足够追命将此人了解得清清楚楚,这得益于何火况自己不停地将什么事都说了出来。
既姓何,那十有八九是下三滥何家的人物。确实不错,下三滥何家何火况,这个名字追命早就在江湖上听说过了。而此时,何火况则自称,他是温子非师兄,与温子非同拜回仙教一名得道高人为师。三日前,高人算得温子非要历百年一次大劫,可是温子非结下的善缘却不能断,因此特派自己前来帮助穹空帮度过难关。
有人不解道:“历劫?”
何火况笑道:“对,等温师弟历了大劫,他就离升仙不远了。”
那人继续问:“浮生楼就是温公子的劫吗?”
何火况微笑点头。
自然有怀疑的:“兄台有什么证据说您与温公子是师兄弟?”
何火况拿去了一枚玉佩。玉佩的造型别致,的确是常见温子非佩戴在身上的。
确凿无意了。
薛纲问道:“温公子他历劫能成功吗?”
何火况一个字没犹豫道:“能。”
薛纲却迟疑了片刻,问出他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不瞒先生,舍弟薛绝之前不知因何故失踪,我曾问过温公子,舍弟究竟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家?温公子说只要诚心”吞咽了一下口水,停在了这里。
何火况立刻接着道:“只要你诚心,仙主就一定会保佑你,相信令弟用不了多久就会归来。”
薛纲心中大喜。
很快,其他人接二连三也问起了问题,问的都是心中最迫切想要圆满的愿望。何火况的回答始终都是那一个:只要诚心,一旦诚心,无论什么愿望,仙主都会替你们完成。
直到末了,何火况还得大家一人发了一本小册子。追命翻开,很认真看了,册上所写都是如何修道升仙之时,于是看到一半追命就没了兴趣,将册子合上放入怀中。抬起头,他道:“何兄,其实在下也有一个问题想问。”
何火况道:“梁兄请问。”
追命笑道:“其实在下家中也有两位兄长,也有一个弟弟,而在下的愿望就是能够和他们悠悠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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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不必管的过一辈子。可惜,总是有些人做些事逼得我们不得不得管,永远都清静不下来。何兄,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听来,梁三七说的不过是桩江湖恩怨。
身在江湖,且是太平门梁家的子弟,有些仇人,有些恩怨,丝毫不稀奇。不管追命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何火况听来,这就是一桩江湖恩怨。
何火况掐指一算,半晌之后便笑道:“难怪呢,虽然不知让梁兄不得清静的那些人都是谁,但是我算出一股魔气,这说明那些人都是妖魔化身,这才一定要找梁兄麻烦。梁兄不必担心,只要你诚心信奉仙主,仙主定会让那些妖魔再近不得你身。”
追命低头笑道:“是么?”抬头喝一口水囊里的酒,“其实我要求没那么高,能和我兄弟们一起清静几天就成了。”
何火况哈哈笑道:“梁兄的要求的确不高。放心罢,几天哪里能够?仙主定会保佑梁兄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追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清静几天就行了,相信很快,就能清静几天。
很快很快。
这场谈话之后,接下来,似乎没有了什么事。
何火况对穹空帮闹鬼之事的解释与温子非差不多,要想彻底除去穹空帮的魔气,还得要不短的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须每日清晨在封闭的房间里焚香作法,就像今日清晨那般。
此时,是夜。
原来折腾了这么久,天早就黯淡了下来。星子,点缀在夜空;树影,斑驳了满地。薛纲与何火况聊了许久,才终于意识到夜幕已垂下这件事,急忙命人去为何先生拾客房。
一个弟子领命去了。薛霜行见状道:“爹,我也去帮帮忙罢。”起身走了。
追命也走。
大厅里人多,追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走就走,倒没有谁在意他。
何见况的客房很快拾好,但何火况还没有前来。于是,追命与薛霜行在无人的时候,先进了这件房。
四周的墙,到处敲一敲,追命敲出了一个暗门来。暗门里面黑黝黝,不知通往何处。
薛霜目瞪口呆。
追命直接又把门关上了,不在意薛霜行的惊诧,靠在墙上,喝口酒,漫不经心地道:“暗门通着穹空帮外面,装鬼的人进去出来都走这儿,你们怎么可能抓得了他?对了,薛姑娘,实不相瞒,这些暗门在贵帮别院也有,我和我大师兄就是在贵帮别院先发现了这个。”
薛霜行道:“这些都是温子非和何火况弄的?”
追命道:“他们没这个本事。”
薛霜行道:“那照三爷看来?”
追命笑道:“照我看来嘛……有这个本事的人绝不多,就算是我和我大师兄,要在贵帮建这么多暗门都不能够;但如果要我和我大师兄在神侯府建个什么暗门,那一定轻而易举。”
薛霜行听出追命言外之意,脸色一下变了,道:“三爷的意思是穹空帮有内鬼?”
追命笑道:“内鬼是谁,不必我指明了罢?”
薛霜行的脸色苍白,想了想,忽道:“有这道暗门做证据,为什么不把这事与我父亲说?”
追命道:“暗门是证据,可是这是指向谁的证据?温子非和何火况吗?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与他们有关?”
薛霜行道:“但正如三爷你所言,能有本事造这暗门的,也就只有”
追命道:“只有薛绝。”顿了有片刻,续道,“薛姑娘,你和薛帮主相处的时间肯定比任何人都要长,凭你对令尊的了解,在令尊面前说薛绝坏话,他会有什么反应?”
薛霜行沉默,不言。
追命笑了一笑道:“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薛绝是坏人,恐怕在令尊心中,薛总管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内鬼的。”稍稍一停,看了看薛霜行表情,又道,“实在不好意思,在薛姑娘面前说了令叔这么多坏话。不过,崔某这次的话里却没一句假话。”
薛霜行苦笑道:“三爷说得没什么不对。”
自从知道了薛绝与浮生楼所做的生意,薛霜行对这个要害自己性命的二叔就彻底再没了亲情。
想了许久,薛霜行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有关我二叔,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三爷说”
追命截道:“浮生楼之所以要杀我们,是因为薛绝给钱让浮生楼动的手?”
薛霜行一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追命摸了摸下巴胡子,心想这要怎么回答呢?他可以什么都与薛霜行坦诚布公,但总不能说我和我大师兄偷听过你和萧愁的谈话罢?
薛霜行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追命。
追命干咳两声,道:“薛姑娘有没有兴趣入六扇门,做我和我大师兄的同行?你若有兴趣,我就告诉你我和我大师兄破案的诀窍办法。”
薛霜行听了只一笑,道:“大爷和三爷不愧是名捕。”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薛霜行也不再问。下一刻,追命的眼神却忽一变,眼中的醉意没有了,他向着薛霜行使了个眼色,同时一脚踢开墙壁暗门。
砰的一声响,颇大的动静。
正准备进门的何火况一怔,立在了原地,随即缩瞳孔,悄悄藏在了窗边。
追命再次向薛霜行使了个眼神。
薛霜行心知肚明,回想了一番之前无情交代给自己的话,立即就道:“温子非和我们说的果然都是真的,什么妖魔鬼怪,全都是他们搞出来的把戏,想骗我们穹空帮”狠狠一锤桌子,“这些人,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梁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帮鄙帮的忙。”
追命即道:“薛姑娘请放心,这伙人不但是骗了贵帮,也是骗了我,我当然与姑娘站在一边。”
两个人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会儿。
何火况在窗外墙角边,已瞪大了眼睛,惊诧莫名。
追命继续道:“要怎么样对付这伙人,薛帮主和贵帮兄弟已经做好准备了罢?”
薛霜行道:“温子非说了,他们的背后势力很大,要想解决不容易,但我们穹空帮不怕这个!”
追命道:“那就好。不过,温子非这人可信吗?他原来可也是与那些人一伙的。”
薛霜行道:“我本来也不太信这个家伙,可是他说他现在与浮生楼在一起,什么回仙教他早不想干了。我听他的话,倒确实有几分真。”
追命道:“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薛霜行道:“梁先生说得是。梁先生,我们还是先回去,万一待会儿何火况来了这儿,被他发现我们在这儿就糟糕了。”边说边走出门。
窗外墙角边的何火况立刻往旁一躲;追命与薛霜行则一起走出了房间,越走越远,背影渐渐看不清。
何火况走了出来。
许久许久,何火况站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嘴里才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温子非!”
月光很亮,晚风很凉。
这声恨不得杀人的“温子非”,追命是听见了的。
因为追命就在房顶上。
只有追命一个人在房顶上,薛霜行却是真的走远了。追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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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火况的功夫究竟如何,不能保证凭薛霜行的轻功藏在近处,一定不会被何火况发现;但追命可以保证凭自己的轻功无论藏在哪儿,都一定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追命就躺在房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听何火况说话。
可惜何火况接下来不再说。
追命等得肚子都饿了,在心里叹口气,随风一掠离去。
偏院杏花树之下,薛霜行等了追命也有很久。
追命飞到她身后,拍拍她肩。
薛霜行吓了一跳,赶忙回过了头望去,见是追命,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三爷,怎么样?”
枝头的杏花白里带一点红,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好看。追命望着这些杏花,道:“他信了。”
薛霜行其实有一点不明白,不由又问道:“一切都如大爷和三爷所料,可是……可是他信了之后呢,我们接下来又能怎么办?”
追命的目光始终就没离开这些杏花,道:“他信了,以为再没法骗我们,而我们还做好了准备对付他们,薛姑娘你说,他们会怎么做?”不待薛霜行回答,追命立刻又问起一句无关的话,“姑娘,这些杏花,我摘一点,你没意见罢?”
薛霜行一愣,随即道:“当然没意见。”顿了顿,她又回答追命前一个问题,“他们会提前主动对付我们?”
追命手里捧着杏花,闻言一笑,道:“这打架啊,我和我大师兄是最不怕的了。”
夜还不算很深,回到无情的客房时,房里说话的声音挺大,一听便知是三剑一刀僮在笑闹。
推开门,四僮在吃馄饨。
抬头见追命回来了,四个少年一个比一个兴奋,齐声笑道:“三爷!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给您带了馄饨,您要再不回来,你这碗就该冷了,我们还得想办法给你热。”
高兴归高兴,少年们每次叫“三爷”时都足够小声。
追命走进了房间,关上门,一边问:“馄饨哪儿来的?”一边瞧瞧窗边的无情,“大师兄,那东西你研究出来了吗?”
无情淡淡道:“有了头绪。”
追命道:“你吃饭了吗?”
陈日月抢先回答:“三爷,公子要没有吃,我们敢先吃吗?”又说道,“这些都是我们刚刚到街上买的。穹空帮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看,厨房也不准备晚饭,我们只有到街上去买。”
追命看了他一眼,道:“可我还没有吃,我看你们四个都吃得很好啊。”
陈日月嘻嘻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他三爷你回来啊。”
追命笑着没再理这几个孩子,走近了无情身边,将手中花儿都倒在了窗边桌上,叹口气道:“你都吃了,看来我白心给你带这么多花了。”
无情闻言,目光终于从所画阵法图上移开,看看了花儿,又抬头看了看追命,道:“怎么样?”
追命道:“一切顺利。”
无情颌首,随手拈花一朵放入口中,道:“你辛苦了。”
第174章第59章
雀儿将温子非从昏睡中唤醒。
睁开了眼睛,日光直直从树间投射下来,他正躺在一处密林的草地之上。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坐在他身边,右手握一把匕首,拍拍他的脸颊,头句话便道:“醒了?那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解药?”
温子非转动眼珠,瞧了瞧密林四周,人很多,都坐着或站着,只有树那边还躺了一个人,脸色发青,是中毒的表现。
温子非终于记起来了,他吐出了一句话:“你们都是谁?”
汉子哼了一声,道:“行,就告诉你无妨,反正你也要死了。你听清楚,我们是浮生楼的人,你的命是别人要的,我们只是拿钱替人办事,你死了别恨我们。”
他们从不介意在自己刺杀目标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毕竟,一旦身份说出口,亦代表对方离死不远。死人,就算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温子非喃喃道:“浮生楼……我知道了,你们的雇主是薛绝,他怕我们对付他,所以找你们买了我的命。”摇了摇头,“不对,他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请得起你们?”
汉子道:“你不用关心这个,早点交出解药才是正经事。”
温子非冷哼道:“你刚才不是说我马上就要死了吗?那我就干脆多找一个人陪葬,也挺好。”
汉子也冷笑,匕首贴着他的脸颊划过,道:“是吗?那我会让你在死前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温子非闻言即打了个哆嗦,心中不由生出冷意,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之际,忽听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项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被唤做“项争”的汉子当即转过了头,站起身,脸上神色有些惴惴,想了想,随即往男子的身边跑去。温子非也偏了头望去,只见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一身黑衣,腰间挂着刀,黑柄黑鞘。
项争站定在男子身边,低声在男子耳边道:“萧大哥,我知道浮生楼的规矩,只杀人,绝不能折磨人,可是……可是为了让他交出解药,我们总得吓吓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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