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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萧愁低头看自己的刀,没言语。
过了会儿,萧愁转身,径直到了温子非的面前,开口就道:“你能走路吗?能就跟我走。”又吩咐其余人道,“你们都不要跟过来。”
看起来,似乎萧愁就是这儿的老大,他的话,无人敢不听。温子非倒是想不听,然而转念一想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只得跟着去了。
密林宽而曲折,才几转就让人昏了头,两人停在树林出口。萧愁叹口气,道:“解药拿出来,我放你离开。”
温子非万没想到对方会出说这句话,一惊之下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萧愁道:“我说,你给解药,我放你离开。我既然已带你来了这儿,就绝不骗人。”
温子非不敢相信,又不愿放弃活命的希望,半晌道:“我凭什么信你?”
萧愁道:“凭你不信我,你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活命。”
温子非狐疑道:“浮生楼也可以随便放过刺杀目标吗?你就不怕你回去以后你的老板罚你?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带人杀你?”
萧愁无谓一笑,道:“反正我已是要死的人了。”
这话更令温子非摸不着头脑,他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萧愁身体健康,不像是有伤或有病的人啊?
但这是一个机会。
温子非绝不愿意放弃的能活命的机会,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两个药瓶,递给萧愁,道:“白色药丸吃两颗,半个时辰后红色药丸吃一颗。”
萧愁闻了闻这药,点点头,与他指明一个方向,道:“你走罢。”
温子非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比豹子还快,只怕萧愁反悔。
萧愁站在那儿没有表情,更没有动。
良久,回身,萧愁看到了项争。
项争瞪着眼,道:“你放他走了?”
萧愁默然。
项争道:“为了让他交出解药?”
萧愁道:“这算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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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罢。不过,还有别的原因,那是我的私心,与你们无关。”
项争道:“什么私心?”
萧愁道:“我不能说。”
项争苦笑道:“你从来不愿骗我们。”
萧愁淡笑道:“我当然不会骗我们。”
项争道:“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杀无情和穹空帮吗?”
萧愁道:“你们不可能是无情的对手。”
项争霍然叫道:“你若出手,或许能胜!”叹气停了会儿,才又道,“在酒楼,你一直待在厨房没动为什么?如果你出手,我们是有些机会的!”
萧愁的语气依旧很淡,道:“没有这个机会,你不要小看了无情。而且,就算杀得了无情,还有铁手追命冷血,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其实,楼主就不该接这桩生意。”
项争道:“但楼主已经接了,我们就只有执行。”他咬紧了牙齿,“即使死在四大名捕手里,那也比不遵楼主命令,毒性发作受折磨的强。”
萧愁立刻道:“不会的。”这三个说得相当之快,快得项争都怔了怔,随而萧愁却一停顿,许久之后道,“只要我活一天,就护你们一天。”
然后,他大步走,擦过项争的肩,走入密林。
项争愣愣看着他背影,良久,忽道:“不管你想怎么做,我和兄弟们该去杀无情和穹空帮了。”
温子非离开密林的时候,天尚未黑;浮生楼离开密林的时辰,亦只比温子非晚一点。
一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这一天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
窗外星空灿烂,追命在房间里吃着热乎乎的馄饨。他吃得十分认真,最后一口汤也喝了,舒服地靠在椅子上。
这时无情还在看着案上他自己所画的图。
有人敲门。
三剑一刀僮开了门,薛霜行进了房间,即刻道:“何火况出了穹空帮,我的轻功不算好,不敢跟他。”
追命闭目养神,懒洋洋道:“用不着跟,一会儿他们会主动过来的。”
薛霜行道:“就是不知道他们都有哪些人……”
无情蓦地冷冷开口道:“会有人告诉我们。”说话时,他依然不抬头,目光看着图。
何火况走的不是暗门。
何火况心中的思考:暗门既已被穹空帮的人知晓,说不定藏了许多埋伏,是万万不能再走的。那么借口上街转一转,正大光明走出穹空帮,再与自己的人联系,或是唯一可行办法。
如他所料,暗门有埋伏。埋伏的却不是穹空帮的人,而是一群捕快,许州的衙役捕快。
又是一顿饭功夫,无情的房门外走来了一个小捕快为破浮生楼杀手一案的关系,更为无情的关系,捕快们此时出入穹空帮挺自由,薛纲虽然对此不满,可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够默许。那捕快进门抱了抱拳,便道:“大捕头,你要我们兄弟加强在逍遥山庄、御火帮、青苍盟、藏锋盟、大刀会这几个地方的巡逻,果然让几个兄弟发现了异动。不知怎么回事,这几个门派的弟子正拾着武器,好像要找谁械斗的样子我们要去阻止吗?”
这捕快的话里和神态里,都对无情包含了尊敬。薛霜行这才猛然惊觉,在这间屋子里坐着的,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成崖余与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追命崔略商。凭借这两人在江湖与六扇门的号召力,无论在哪儿,都有的是他们的支持者与追随者,有的是心甘情愿替他们办事的人。
无论在哪儿,无情都不会是一个人,追命都不会是一个人。
无情修长的手指抚在图上一株树松上,专注看着图,似还在思考破阵的方法,淡淡回答道:“不必了。接下来的事你们不用再管,都回去罢。”
那捕快一愣,道:“大捕头,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也算是个明眼人,看得出这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罢?只要大捕头您吩咐一声,刀山火海我们兄弟都能跟着大捕头你闯的。”
薛霜行有些着急,那伙人的实力不会简单。小捕快们的功夫对付毛贼是足够了,但要对付真正的江湖人士,怎么能够?无情之所以让他们不必再管,想来也是因为这点。可难道与他们直说,你们的功夫不够吗?
无情不讲太多,只正色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城里百姓的安危。”
那捕快想了一想,心中不由激动道:“大捕头的意思是有恶人要对付城中百姓,我们保护在那些百姓的家外?”
一直合着眼的追命终于将眼睛睁开,侧头看了那小捕快一眼,心忖:这想象力还真丰富。
无情平静道:“我无此意。我说的,是你们本就该做的任务。”
那捕快不解。
追命这时续道:“我和大师兄办的案子跟这些百姓暂时无关。这件案子,目前也不须你们的心。但不管有没有我和我大师兄在,不管城里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一天的捕快,保护城中百姓,为百姓们解决烦恼,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做的事。”笑一笑,“不能因为我和我大师兄到了这儿,就让你们不管你们的正事了。都回去罢,今晚该休息就休息,明天该点卯就点卯,该巡街就巡街。”
说完,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那捕快听得愣了,将追命打量了又打量,试探性地问:“请问您是”
追命道:“我姓崔。”
那捕快惊道:“崔三爷!”
追命颌首道:“你们回去睡个好觉。”
又是说了几句话之后,巡逻在穹空帮的捕快一一退了回去。无情推开窗户,夜晚的凉风呼呼吹了进来。
无情很喜欢吹着风的感觉。每一次,该动手前,该行动前,就像追命喜欢喝酒一般,无情亦喜欢吹风。
最好是冷风。
无情已不再看图,他抬头望向了夜空。
薛霜行站在窗边,喃喃道:“逍遥山庄、御火帮、青苍盟、藏锋盟、大刀会……这几个门派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门派,他们跟那伙装神弄鬼的人有什么关系?”
追命已在此时站起了身,道:“姑娘还不晓得罢?我之前曾与姑娘说过,如今江湖上闹鬼的武林门派不止贵帮一家,而这些门派正好都是其中之一。”
薛霜行惊诧万分,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
追命低头看看无情,道:“大师兄,你终于不看那东西了啊?”
无情道:“待会儿再看。”
追命道:“我以为你会对这个很感兴趣,不弄明白绝不罢休呢。”
无情淡淡道:“是很感兴趣,但接下来,我有更感兴趣的事。余事,放一放也无妨。”
追命一笑道:“行,那我们走罢。”
薛霜行听不懂他们的话,茫然问道:“去哪儿?”
追命道:“去找薛帮主与贵帮的兄弟们,告诉他们真相。”
薛霜行奇道:“大爷和三爷不是说,我父亲不会信吗?”
追命道:“人都打上门来了,还不信?”
就在这边追命与薛霜行说话的时候,无情已推开了客房的门,冷月照下,前方院落一间间房间的房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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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挂着一盏盏灯笼,巡逻的弟子门手拿着一根根火把。冷风吹,红色火焰一摇一晃,地上的火影也一摇一晃。无情的衣袂扬在风中,神色比月色还寒。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75章第60章
穹空帮灯火通明。
闹鬼的事已然解决了一半,可还有浮生楼呢,没有任何人敢在浮生楼的威胁之下还安稳睡觉。薛纲正在大厅与帮众们吩咐巡逻防守的事宜,三剑一刀僮径直找上了他。
薛纲的直觉,是无情令这四个少年来与他谈浮生楼之事的。而这事,倒的确须无情的帮助。薛纲正想问,大捕头在何处,可还未来得及说一句,四僮率先开口。
何梵道:“公子来令我们请薛帮主去一个地方。”
薛纲道:“去何处?”
叶告道:“就在贵帮走一走。”
白可儿反问了一句:“薛帮主可知何火况如今去了何处?”
薛纲听出白可儿话里有话,扭头望了自己亲信一眼,道:“何先生现在不在客房休息吗?”
那人即刻道:“何先生之前说要到街上逛一逛,买些东西,到这会儿还不曾回来呢。”
此时夜正深,除却城中心几条繁华街道的夜市还热热闹闹,别的地儿都没什么人了。穹空帮是武林门派,总舵地址正建在临近城门口的长河边。这个时辰,路上行人稀少得很,更不可能有什么商铺小摊还开着。
薛纲奇道:“何先生他还没有回来?”见四个少年都脸色凝重的模样,心中一惊,“莫不是浮生楼对何先生”
陈日月冷笑截道:“那位何先生与温公子的师父那般有本事,能算得出温公子要历劫,又怎么可能算不出何先生要历劫?若算得出,又干嘛还派他来贵帮帮你们驱什么鬼怪?”
薛纲已离了座,起了身,狐疑问道:“四位小哥何意?”
白可儿道:“薛帮主还是跟我们走一趟罢。”
四僮转身出大厅,薛纲看着少年们的背影,无奈跟上。
他们去看了穹空帮每一间客房。
穹空帮客房基本都在南院与东院这两座院落,一间挨着一间,此时每一间的房门居然都是大开着的。薛霜行正站在院落中央。薛纲见状一惊,慌忙进了其中一间客房探看,墙壁的暗门同样是开着的,站在房门口就能够一眼看见。这下不但薛纲讶异万分,随行的众多帮众无一不诧的。众人又去其余客房,那墙壁边的暗门依然如此显眼。
薛纲稳定心神,问道:“浮生楼搞的鬼?”
四僮对视一眼,都不知该怎么说了。世上怎么能有脑子这么不灵的人?
静夜里,车轿滑动的声音于此时响起,随即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薛帮主就没有想过,这些暗门是鬼怪搞出来的把戏?”
孤清月夜之下,轿里的无情一身素白春衫,人显得十分神。追命则是身着布衣,负着手,水囊系在他的腰间,他人懒洋洋随意靠着树站着,像是喝了八百年的酒才刚刚醒来的模样。
他俩之所以晚出现,是因为两人适才正在一间一间将所有客房的暗门找出来并打开。
薛纲这会儿没空细想无情为何会与梁三七在一起,只问道:“大捕头的意思是这都是温公子所说血魔与影魔搞出来的?可我看这些暗门,似乎是人为啊?”
无情冷冷道:“弄鬼之事也可以是人为。”
薛纲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无情的意思了,随而忽想到四僮之前特地与自己提及了何火况,他睁大了眼睛问道:“大捕头是说,鬼和这些暗门都是温子非和何火况搞出来的?这不可能!”
帮众们亦叫嚷着:“那些妖怪可以我们亲眼所见!大捕头,你也亲眼见着了!”
不能相信,不愿相信。
两个不相信,有着两个原因。其一是不能,若不是妖魔,一个个被吓死或吓疯的人作何解释?死者身上满身咬痕作何解释?尤其是那些模样怪异更杀不死的怪物作何解释?其二是不愿,若这一切是骗局,那自己所做的梦也定然是假的了?一想到这点,众人心中一阵空,那是极度欢喜过后美梦却破碎的失落。
追命抱着臂,半合着眼,语音依旧够懒散道:“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飞花摘叶凌空飞渡的功夫也是只有神仙和妖怪才会的,你要习武之人向那些百姓解释武功是怎么来的,得要怎么解释才最好呢?”顿顿,笑笑,接着道,“但各位兄弟一定要解释,我们也可以解释其中一点。”
袖子撸高,挥手,暗器一出,追命这回是自己打的自己。
即使是做实验,他也无论如何都不敢将暗器往无情身上招呼。于是瞬息间,追命的手臂上露出了不少咬痕。有点疼,追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凭什么别人搞鬼要自己受苦;而叹完了气后又心忖,昨晚一夜没睡,估计今晚又得一夜不能睡,虽疼些,但能将脑子疼得清醒,倒也挺不错。
这样一想,追命便笑了起来。
薛纲与帮众们看着那些咬痕看呆了。
追命道:“别怀疑我。暗器是我从成大捕头那儿拿的,也是成大捕头才锻造出来不久的。不瞒各位,成大捕头的暗器大都是他自己锻造的,所以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暗器来,一点不难。”
众人看看无情,又看看追命,忽问:“梁三七?梁先生?你到底是什么?”
无情不理他们的质问,话锋一转随即反问:“当初薛帮主你写信请温复前来救急,原本是让帮中弟子做信使,可那两位弟子一出帮就跑了,你不得已才让薛绝托他的朋友前去送信是这样吗?”
薛纲茫然地点了点头,道:“是这样。”
无情道:“成某敢问一句,薛帮主对那两人的印象如何?”他的目光又看过了面前所站无数帮众,“列位兄台,对那两人的印象如何?”
这是讲话的技巧。
无情在这两天摸透了穹空帮。尤其是薛纲,别处先不谈,这人对亲人与帮中弟子是绝对极够意思的。而帮中其余弟子们,也大都友爱互敬,并无什么龌龊。因此无情此言一出,众人果然都怀疑了起来:那两名兄弟,不像是胆小会逃跑的人。
无情于此紧接着道:“我可以告诉薛帮主,那两人没有逃,而是回仙教的人暗害了他们。”
众人心头一震,有人忙问:“有证据?”
无情道:“有。”
薛纲问:“证据何在?”
无情侧过头,望向了围墙那边儿的夜空,道:“证据很快就会来了。”
这话落了没多久,众人因为摸不着头脑,正要再问,忽地从院门口跑了一个汉子。
为防浮生楼的偷袭,那汉子是薛纲派在穹空帮大门外守着的兄弟们之一,此时慌忙跑来,必定有事。薛纲急问:“浮生楼来了?”
那汉子道:“不是浮生楼,是其他的人。我和兄弟们正守在外面,看见前方有大把火光,就和几个兄弟暗暗去看了。帮主,真奇怪了,竟然是御火帮、青苍盟、藏锋盟、大刀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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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这几个门派走在了一起,手里都拿着家伙,杀气腾腾的样子”
在同一个州城的江湖门派,尽管交情不够深,但互相之间肯定是认识的。这些人之间聚在一起所为何事?若是江湖上的大事,自己怎会半点半点不知情?薛纲不由沉吟。
只见那汉子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道:“他们的方向,好像就算冲我们这儿来的。还有……还有何火况何先生现在也在那群人之中。”
这句话像一个闷棍,将犹沉浸在梦里就是不愿醒的众人猛然一个敲打。蓦然,薛纲脑子一轰,看向了无情。
所有人都看向了无情。
无情的眼中无波无澜,就那么坐着,不动分毫,除了他的衣袂在风中扬。
追命依然合着眼,靠着树喝了一口酒。
无情转动车轿,对追命道:“这里的事交给你。”
追命颌首道:“你去救温子非?”
无情道:“这时候他应该到了。”
这不是猜测,而是算出来的。
这个时间很好算,首先得知道温子非何时能醒。要知道温子非何时能醒,首先得知道温子非的伤势。这完全难不倒无情,温子非受伤之时,他就将那道伤看在了眼里,而他对医术通,算出温子非清醒的时间相当轻松。之前捕快们按照无情的吩咐,在各处都贴满了告示,温子非一定能够看见,看见了就会回城。从密林到城里的路,有多远,凭温子非的轻身功夫,平常走路时须花多久,着急施展轻功时又须花多久,这个也得算,追踪术天下第一的追命走一遍就能算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
温子非该回城了。
无情按动“红颜”机关,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车轿的影子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
众人迷茫不解,忙唤道:“大捕头”
追命倏然站直了身体,他不再靠着树,睁开了双眼,目光湛然有神,看向众人,正色道:“成大捕头一会儿就回来,接下来的话由我来说。这件事你们都该清楚了”见众人眼中狐疑,他遂一笑,“我是说,这马上我们就要跟人打一仗的事儿,你们都该清楚了罢?”
那么多人都拿着家伙往穹空帮来了,能不清楚吗?
追命的话提醒了穹空帮诸人,他们立刻解下了腰间的刀,右手紧紧握住刀柄。
追命续道:“我知道兄弟们功夫不错,可对方回仙教也不知还有什么招,我希望”他的话没有说完。
忽听有人道一声:“慢着!”冷眼盯准追命,“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梁三七?”
追命笑道:“抱歉抱歉,这件事忘说了。我的确不姓梁,梁逢梁老英雄也的确不是我叔叔。他是我朋友,贵帮给他的那封信,我倒真是在他那儿看,也真是得到他同意,特地前来贵帮瞧瞧这鬼的我保证,我这次说的话绝无假话。列位若不信,下次见到梁老英雄时,可以问一问他。”
对方瞪着眼,道:“你唬我?梁老英雄多大年纪,怎会有你这么年轻的一个朋友?”
追命一听此言就忍不住笑了,半晌道:“我姓崔,草字略商,行三。”顿一顿,笑容更盛,“我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弟。从来只听别人问我为什么我的年纪要比他们大,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年轻的。多谢多谢,多谢这位兄台的称赞。”
伏西镇中,小林深处茅草屋前院落。院里的人似乎很轻松,气氛则更轻松。
屋里很窄,没桌没椅没床,做好了的饭菜只能端到院子里来。院里同样没一张桌子,饭菜遂放到地面,铁手坐在兀子上,却见常锋常绿都蹲着,心中一动,随即问道:“没有别的兀子了?”
常绿笑道:“嗯,正好你们是客人,你们坐。”
铁手看见她的笑容,不禁也展颜一笑,将兀子挪开,直接坐到地上,道:“我觉得这样不错,不如大家都坐着吃?”
冷血第二个坐下。
很快,剩下的人都坐下。
饭菜味道不错,很难想象是两个小孩子做出来的。只可惜菜都是一些野菜,饭更粗糙,然而这已是常锋常绿最能拿得出手招待客人的饭菜了。常锋和常绿吃得很开心,就是有些担心铁手和冷血对饭菜的评价。
直到常锋看见铁手和冷血吃饭时笑了,直到常绿听见铁手不住地夸这顿饭的美味,两个少年满意地露出笑容。
李潜飞则一直盯着铁手碗里黑乎乎的药,欲言又止。
铁手见状道:“李兄是想问这药吗?”
李潜飞道:“这药挺苦,二爷是受伤了,还是”
铁手想了想,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冷血蓦地眼神一亮。李潜飞也是神医,说不定他能有别的医治办法?于是没犹豫,冷血即刻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说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潜飞。
李潜飞听呆了。
这件事,别人听了可能倒还不会觉得怎样,可李潜飞是大夫,医术绝不会比温久危差的大夫,碎骨病的严重性他比谁都清楚。李潜飞不由摇了摇头。他早知道了四大名捕是四个奇怪的人,可如今亲眼一见,才晓得他们远比自己想象中得更奇怪。
冷血半天等不到李潜飞开口说一个字,等不及,自己问:“我二师兄……能有别的办法彻底解决他体内的伤?”
李潜飞道:“除非找到血凝果吃下,不然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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