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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这是哪门子的大宋律?我又没有杀人,怎么能是死刑!”
“无情大爷,追命三爷,你们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啊!”
两人听到死字,真心是怕了,正自叫屈声不断,忽听一声叱喝:“闭嘴!”
追命面沉如水,盯紧他们,说道:“知道我和我大师兄是谁吗?是捕快。我和我大师兄说你们是死刑,怎么,有异议吗?有异议跟刑部说去,看他们是支持谁?”
岳山簏和云中旗的身体一紧。
无情道:“不用去刑部。”
追命看向无情。
岳山簏和云中旗低着头,却不敢看,他们不敢看无情的眼神。
那个眼神,太冷太冷。
无情接着道:“既然他们是主谋,明日就可以送他们去岩城官府,结案,问斩。”
岳山簏和云中旗的身体一瘫。
追命笑道:“也是也是,我们本来就是路过这儿,早点把案子结了,我也想回家了。大师兄,我看就不用等明天了,干脆我现在就送他们去官府罢。”
岳山麓和云中旗的身体快瘫到地上了。
无情点头,忽又摇头,道:“三师弟,其实我们有便宜行事的权利是不是?”
追命道:“是啊,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儿把他们解决算了?”
无情慢悠悠地颌首,跪在地上的岳山麓和云中旗已叫起来:“我们不是主谋!我们不是主谋啊!大捕头、崔三爷,这些都是我们教主吩咐我们做的,跟我们无关啊!”
无情和追命相视一笑。
追命道:“教主?哪个教?你们教主叫什么名字?”
转伦教,厉寒野。
岳山麓和云中旗所说,与梁鸠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岳山麓和云中旗显然要比梁鸠更了解转伦教一些。转伦教下四大分坛:朱雀坛,青龙坛,白虎坛,龟蛇坛名义上总教分坛,实则不过是给总教跑腿办事的一群人罢了。
岳山麓苦笑着说道:“我每次去总教,便是总教的一个使者都比我高贵。教主让我们去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了,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
无情道:“梁鸠是不是在烟霭村抓过一个孩子?人在哪里?”
云中旗道:“那个孩子我们前些天就已经送去总教了,教主给我们规定了时间,不管我们抓了多少孩子,都需在那个时间去一趟总教,明日就又是前去总教的日子。”
追命道:“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抓过两个孩子?身上带着剑,会武功的。”
岳山麓即刻道:“没有。”
追命笑道:“你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
岳山麓道:“我是朱雀坛坛主,我们坛到底抓了多少小孩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更何况是会武功的孩子。”
云中旗也道:“我们该说的都说了,绝无隐瞒,求大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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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爷饶我们一命。”
追命听了,却不再说什么,凑近了无情,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无情也同样凑近追命,低声与他交流。他们说什么,没人听得见;不但岳山麓和云中旗心中忐忑,连在一旁的严扬和何梵、白可儿也很是好奇。
过多久,无情和追命话说完毕。无情挺直身体,对严扬道:“又要烦严兄一件事。”
严扬笑道:“我就怕你们不烦我。”
无情道:“明日我会与三师弟去转伦教,何梵和白可儿留在你这里。”
严扬闻言欣然应允,一句“放心,他们在我这里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还未说出口,何梵和白可儿已抢着道:“公子,为什么我们要留在这儿?我们要跟您和三爷一起走。”
无情道:“你们要留在这儿保护方采。”
何梵道:“可是方采有严叔叔保护啊,不会有危险的。”
白可儿道:“是啊,公子带上我们罢,我们也要照顾您啊。”
无情道:“不行。”
语气不斩钉也不截铁,然而何梵和白可儿一听,顿时不敢再言语他们知道他们的公子,虽然平时能和他们一起玩,一起闹,可一旦用这种表情说话的时候,说出的话是无可更改的。
两僮失落地低下头,追命见状,叫了他们过来。
追命朝无情看了一眼,见他又把目光转向了云中旗,这才小声与两僮道:“我知道你们是担心阿三和老四,可你们要知道,你们公子的担心一点都不比你们少。这次我们去转伦教,什么底细都不清楚,就不要再让你们公子为你们担心了。”
何梵和白可儿点了点头,道:“是。”
这边说话时,那边无情又问了云中旗一个问题:“两年前,你的武功比起现在差了很多,这两年为什么进步会这么神速?”
岂料说起这个,云中旗支支吾吾道:“这……这都是教主给我们的秘籍上的功夫。”
无情道:“秘籍呢?你带在身上吗?”
云中旗磨磨蹭蹭。
无情道:“拿来!”
云中旗一吓,不敢不给,从怀里摸了出来,追命从他手里接过。
说是秘籍,不过是薄薄几页纸,无情和追命凑到一起观看,而越往越后看,眉头皱得越紧。秘籍上所载的武功,共分八层,前四层还没有什么,只是让武功速成的心法,然而从第五层开始,每修一层,便要破了一名女子的处子之身,才能修炼成功。
无情抬眼看云中旗,又看岳山麓,道:“你也有这个,对吗?”
岳山麓战战兢兢把自己的秘籍拿出来,无情和追命一看,果真与云中旗的秘籍无二般。案上铜灯里摇晃着火焰,无情没半点半点犹豫,刹地将手里的两份秘籍往火里一送,火焰瞬间变大了。
红色的火,燃烧着,吞吐着,几张纸慢慢地变成灰烬。
第57章第8章
竹影疏窗,火炉里烧着沸水。烧开之后,倒入瓷杯中,再加了一些甘洌的井水,温度很合适。追命把瓷杯给无情递了过去,问道:“大师兄,好点没?”
然后他拿起挂在自己腰间的酒囊喝了起来。
无情道:“早没事了。”低头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水,白水,遂问,“有茶吗?”
追命道:“半夜喝茶不好罢?”
无情不答,这里是严府的客房,他也不清楚茶放在哪里,只有瞧了瞧追命,伸出右手一把拿过追命手里的酒囊。
追命一怔,道:“大师兄?”
还没反应过来,无情已仰头喝了囊里的酒。剩下的酒并不多,无情很快喝完。
追命无奈笑道:“大师兄,我的酒……你给喝完了?”
无情道:“你的酒,我不能喝吗?”
追命道:“你不打算睡觉了?”
无情道:“现在还有心思睡吗?”
追命摇了摇头,道:“你要想清醒,我帮你找茶,或者把酒温一温,我的酒是冷的,你腹痛才好,不适合喝冷的。况且,你喝水也能神,不是吗?”
无情苦笑道:“我就算什么都不喝,也是神的,只是想喝酒了而已……我腹痛跟喝什么没关系,你知道我的身体,老毛病,疼过一阵就没事了。”
追命挑了挑眉毛,看着无情不说话。
无情道:“怎么了?”
追命问:“大师兄,我们认识多少年?”
无情不明白追命何意,道:“问这个做什么?”
很多很多年了,是数不尽的时光,长久的陪伴。追命道:“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们还是挺熟的。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老毛病?”
无情沉默了少时,道:“前不久,破案时受的伤。”
追命双眉再扬,道:“前不久……前不久你破的案子不多,那些凶手,我想不出有哪一个有本事伤得了你。”
无情的视线停在追命身上,看了半晌,道:“我的案子,你倒是熟得很。”
追命的身体前倾,靠近了些无情,问道:“真是受伤?”
无情道:“是受伤。你不用担心,我身上的病和伤不少,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样。”
追命叹道:“大师兄你知不知道,你越这么说”
无情抢道:“你就越担心。”
追命笑出了声,道:“大师兄,所以你是故意要让我担心吗?”
无情安慰道:“真没什么了不起的”稍一顿,接着说,“其实你刚才按摩的手法,很舒服。”
追命听了竟思索起来,道:“哦?真的?那看来我以后不做捕快了,还可以去医馆混口饭吃。”
这一下,两人都笑起来。
追命却又转向了之前的话题,道:“到底是谁伤的你?”
无情道:“你问这个,是要给我报仇吗?”
追命的回答很简略,只一个字:“是。”却又笑了笑道,“不过我觉得我没这个机会。”
无情疑惑道:“没这个机会?”
追命对无情很有信心,道:“伤你的人,你难道会让他好过吗?不过……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伤你的人是谁。”
无情转过头,看向昏暗的屋子里唯一的烛火,徐徐道:“你说得对,我不会让他好过,所以你没机会替我报仇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追命径直说自己的话:“前不久,我听说京城出了件大事,蔡京被人刺杀了。当然,最后没成功。”
无情依然看着烛火,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追命道:“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虽然这事大家都在很努力地压下它,但毕竟不是小打小闹,我要是一无所闻,真的还是去医馆混饭吃算了,在六扇门待什么待。”
无情的睫毛忽然眨了眨,郑重地看向追命,一本正经道:“医馆不是混吃饭的地方,在那里做事要跟在六扇门做事一样负责,不然,都会死人。”
追命一愕。
无情展颜一笑。
追命笑着认错,道:“是,是我说错话了。”
无情道:“刺杀蔡京的事,是有,可惜没成功。”
追命不说可不可惜,只问:“大师兄,你可知道刺杀蔡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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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哪些人?”
无情瞪了追命一眼,道:“你审犯人吗?”
追命一笑,道:“对不起,我不问了。”
无情也笑了,一下子又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情绪变得那么快,道:“其实你已经都知道了。”
追命道:“我并不知道。”他想喝酒,发现早都被无情喝完了,只好假装把水当做酒,灌了一口,“我说了只是隐约听到风声,到目前为止,除了大师兄你,我一点也不清楚还有哪些人参与了那次行动。”
无情诧异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次行动有我参与?就凭我受了伤?”
追命道:“你以前说过,你想蔡京死的。”
无情愣了愣,似乎在回想,道:“我以前……说过吗?”
追命道:“挺久之前的事了,唐宝牛和方恨少打了官家和蔡京之后,我们谈话的时候谈到的。”
无情这下想起来了,道:“是,你记忆力不错。”
追命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当然都记得清清楚楚。”他同样看向烛火,发现已烧了一半,续道,“刚刚只是想单纯问问你的腹痛是怎么回事,你却掩饰着不说,我想有什么事是你连我都不肯告诉的呢,这才想到了蔡京被刺杀的事,又想到了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
无情听着追命的语气,问:“你是不是不赞同我做这事?”
追命叹了口气,道:“这个……算不上,只是没想到你还有事瞒着我。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更不会去告密,所以,其实你没必要瞒我的。”
无情道:“你没有事瞒过我吗?”
追命叫屈道:“我什么事瞒过你了?”
无情轻轻一笑,道:“四师弟和王师弟比武那事。”
追命喉头一梗,道:“大师兄,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啊,我跟你道过歉了嘛,你还……好,对不起,可也就这么一件,除此之外,我再没其他事……瞒过你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顿了一顿。
他又说了谎。
有一件事他瞒着无情,瞒了很多年,不知是不是还会瞒一辈子。并不怕说出之后无情会怪他,因为他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无情在内心深处都不会怪他;他只怕这件事说了实话,会让无情为难。
他怎么可能让无情为难?
再次把头别开,不想去看无情,却听寂静的夜里无情清悦的声音道:“瞒你不是怕你阻止,更不是怕你告密。在这个世上,你、世叔、二师弟、四师弟、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连你们都不信,我没有谁可以相信,包括我自己,都是不可信的了。可告诉了你们,你们会赞同吗?不会,对不对?”
追命笑道:“二师兄肯定不会,小师弟肯定会。”
无情听追命提起小师弟,亦笑着道:“他当然会,但这太危险,我不想让他参与。”他看着自己的指节,瘦长的指节,“这种事,我一个人做就够了!”然后反问,“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追命淡淡一笑,道:“我?我说不准。就是觉得,蔡京死了,还是会有第二个蔡京,所以他死了,也不管用。”
无情立即点头道:“是这个样子。”然而话锋又一转,“可是三师弟,你破了案子以后,抓到了凶手以后,就不会有人再犯案了吗?还是会有人再犯案,你还会去破吗?”
“还会有第二个蔡京,那我就去杀第二个蔡京;有第三个第四个蔡京,那我就去杀第三个第四个蔡京。”他冷冷地一笑,“我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时说过,我不知道世上究竟有没有报应这回事,如果没有,就让我们来替天行道。我现在也不知道世上究竟还没有律法可言,可我知道蔡京犯下的罪,他早该死了!既然律法不能杀他,我来杀他!”
“三师弟,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冷静?”无情五指拢紧又松开,“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也没法像你那么潇洒,其实我一直想学你,可是我做不到。”
追命并未立刻回答,看了无情许久,许久之后,他道:“大师兄,什么叫做想象中的……我从来没想象过你。”这时候烛火已将尽了,他站起身重新去点了一根烛,一边道,“从我认识你开始到现在,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想杀蔡京,这不是错。你也不需要去学谁,你没有哪里不好,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么好。还有,我先前的话没说完”点亮了烛火,他走到无情身边,蹲下身来,凝视着无情的眼睛,如同在说一个誓言,“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想要去刺杀蔡京,我会陪你去。你想做什么,都尽管去做,不用压着自己。不管你做什么,刀山火海我都会陪着你去闯。”
无情闻言一震,半晌没说出话来。
追命笑道:“所以,下次有事,别再瞒着我了。”
无情展开了一个笑容,道:“好。”
两人看着对方,无情忽产生了一个念头,一个浓烈的念头,情不自禁便道:“三师弟,其实有件事,是想告诉你。”
追命道:“嗯?”
无情犹疑了一下,有时候,他听着追命跟自己说的话,看着追命为自己做的事,会在心里想,追命对自己是不是也有除了兄弟情之外的感情。就算没有,如果自己先说了,追命是不是也会试着答应自己?
大概是会罢?无情差一点就想说了,依旧却没有。这时候的气氛太好,无情仍没有这个勇气破坏它。
想了一想,他道:“等这个案子办完,阿三和老四找到之后,我大概会告诉你。”
追命奇道:“什么事,这么郑重?”
无情笑笑,不说话。
追命更好奇,但不再问了,既然无情说起了案子,他便道:“很快天亮了,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要去转伦教了。真的不休息一会儿?”
无情道:“就一个时辰,休息什么?”
追命点点头,走到无情身后,双手插入无情发间,手指一边轻轻揉按着无情头部的穴位,一边微笑道:“那就不要再喝酒喝茶了。这也是我跟太医学的,对熬夜的人有好处,比喝酒喝茶好。”
无情身体放松,有些享受地合上了眼睛。
第58章 第9章
天青,泥泞路。望不尽的群山高低起伏一直延绵至苍穹的最深处,到看不见为止。偶有一两只不知名的小鸟从无情和追命的头顶掠过,叫声并不是那么悦耳。
岔路口,向左走,白露湖。
湖中央有一岛,本无名。然而自转轮教在那座岛上定居以来,那座岛便被称之为转轮岛了。无情拿出一张地图,岳山麓画给他和追命的地图,上面标着岛屿的位置。
昨夜后来,他们分别审问了岳山麓和云中旗以及其他朱雀坛弟子,他们交代的都是一样。既是分别审问,他们没有互相通风报信的机会,说的话不可能是假话。再者,那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的命捏在无情和追命的手里,无情和追命也不怕他们说谎。
行得不远,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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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湖越来越近了。无情停下轮椅,嘴唇动了动,道:“三师弟。”
追命脚步自也一顿,道:“大师兄,嗯?”
无情道:“阿三和老四还没有找到,我却要去其他地方,你说,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追命怔了怔,劝慰道:“或许他们的失踪便是跟转伦教有关,或许我们就能在岛上找到他们呢。”
无情摇头道:“哪有那么多或许?或许他们的失踪跟转伦教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许他们现在被关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两个,跟着我身边这么多年,其实没有过过几天普通孩子的日子。如今他们遇险,我却又要为了救别的孩子,而不管他们。”他涩笑,“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可我会怪我自己。”
追命的手放在无情的肩膀上,摇头道:“大师兄,你别这样说。一定要怪谁,也要加上我,他们是为了给我买药,才在路上不见的。”
无情道:“不,我本不该让他们去的。”
追命道:“大师兄,你不要总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从无情身侧走到无情身前,面对着无情,“我发誓,一定会帮你把阿三和老四给找回来。”
无情的眼里有暖意,道:“用不着你发誓,他们是我的弟子,保他们平安是我的责任。”
追命笑道:“是你的弟子,又何尝不是我的弟子?”
叶告的功夫是追命教的,陈日月的功夫是铁手教的,何梵的功夫是冷血教的;而日常生活中,铁追冷三人对四僮的照顾也是颇多。是以,三剑一刀僮名义上是无情门下,实则跟四大名捕四人都有深厚无比的师徒情谊。
前行十里,芦苇丛,白露湖前的芦苇丛,风一吹,万千芦苇齐齐摇动,仿佛浪涌。湖岸边停泊着几蓬船,一见有客人来了,船头坐着歇息的船家们都站起了身,招呼无情和追命上自己这条船。
追命道:“我们不坐船,我们买船。”
船家们一愣。
追命拿出一锭银子。
有了银子自然好办事,两人选了一条船买下。是大船,无情与追命并不清楚被关在转伦教的孩子有多少,但买条最大的船,总是有备无患。两人一齐划着桨,湖风一送,木船随水飞驰而去,岸边的人影很快便看不见了。
万倾的波涛中,再大的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行了约摸两炷香的时间,追命回头望了一望,忽见后方出现一个小黑点。那小黑点同样是一叶小舟,追命并不介意。白露湖广阔无比,有不少人走这条水路通往别的城镇。
然而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追命划着浆,发觉不对,道:“大师兄,你看到后面那条船了吗?”
无情道:“它的路线跟我们是一样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起放缓了行船的速度。
后面的船却依旧是行得那样快,可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发现了前方大船的速度变慢,后面的船也渐渐行得缓慢。这不可是巧合能解释的了,无情和追命把船往后划,后面的船立刻开始往后退。
这样退,怕是追不到。追命道:“我去看一看。”
无情应道:“小心行事。”
追命笑道:“大师兄,你还不放心我?”
话落即将船浆往前一甩,直甩出了一丈有余,船浆落在水面上。只见追命双足一点,刹时飞身掠至船浆之上,借力再一掠,他飞到了后面那艘船上,稳稳站定。
然后,他就看见船上有两个人。
两个人,或者说是两个孩子,不知道是看到追命神乎其技的轻功怕了,还是看到追命这个人怕了,总之他们是怕了,见着追命,都低下了头,唯唯诺诺,道:“三爷。”
追命见到他们却是震惊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肃然道:“你们两个,现在,马上,把船给我开回去!”
两个小孩不动。
追命沉声道:“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一个小孩小声道:“您现在就在船上,我们把船开回去,不是把您也给载回去了。”
“何梵,”追命这样严肃叫名字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生气了,“竟然学会顶嘴了?”
说完不由失笑,这几个孩子,跟自己顶嘴的时候还少了?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偷偷跟踪。
何梵和白可儿见追命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了些松动,鼓足十分的勇气抬起头,鼓起二十分的勇气准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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