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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莼鲈俱是思乡物,还是江南所特有的,无情不自禁地便想起了自己的家,自己小时候的家。他悠悠地道:“我很小的时候,家在江苏,这两样东西是常吃的。可就是因为常吃,便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我跟着世叔到了京城,始才想念它们的味道。”
思乡之情大约会传染,无情这样一说,追命的口吻也有点回忆的美,“我小时候的家临近海边,我爹又是打渔的,海鱼吃得多,鲈鱼就没有过了。大师兄,你家是淮阴的罢?”
无情道:“是,淮阴的白瀑村。”忽地心念一动,“三师弟,你家乡叫什么名字?”
追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着无情不答。
无情见他神色不对,心一紧,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毒性发作了?陈日月和叶告为什么还不回来?
追命低下头,继续动筷夹菜,徐徐道:“没什么。我家乡在味螺镇。”语气听起来有些闷。
无情听到这三个字,眼睛亮了亮,道:“味螺镇?那不也是王小石的家乡?”
追命道:“是啊,大师兄你连这是王师弟的家乡都知道啊。”
无情道:“以前听人说起过,只是没想到你原来也是那儿的人。”他看着追命的脸色好像越发不好,他心里也越发担忧,板着脸道,“有事就不要硬撑。小二幺儿,你们去接接阿三老四。”
何梵和白可儿也刚好吃饱喝足,抹抹嘴,应一声,提起刀剑便出了门。
追命停箸,拿起酒葫芦往嘴里一灌,道:“大师兄你用不着担心,你知道,我只要能有酒喝,就什么毒都毒不死我。”喝了几口又放下葫芦,忍不住道,”大师兄,其实味螺镇你去过,你还记得吗?”
无情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追命不相信似的道:“你没忘?”
无情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追命会有这样不可置信的表情,只道:“自然没忘。”然后略一沉吟,“三师弟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追命木着脸道:“你笑什么?”
无情侧过头不去看追命,仍是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正色起来,这才道:“小时候我第一次离京出远门,是世叔主动带我去的。我本想问世叔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可还没问,世叔就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听完故事,我心里想着故事里的人,要问的话便忘了问,世叔也没告诉我。因此往后那么多年,我也就一直没搞清楚我去的是哪儿。”他看着追命,缓缓而道,“所以,今天说起这事,我才想问一问,我当时去的那个地方,到底叫什么名字。”
追命听得怔了,待无情说完半晌,他才回过味来,咳嗽了两声,道:“大师兄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顿了顿脸上却是笑容,“那个大师兄,那之后好几年你也不好奇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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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吗?”
无情道:“见了人之后,我去的是什么地方,对我来说便不重要了。”
追命觉得自己听出了无情的弦外之音,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一下子慌乱起来,岔开话头道:“大师兄,我……他们四个应该回来了罢,我去看看。”
无情忍笑,道:“那毒把你的听觉都给毁了吗?听不出他们已经回来了?”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有两个人已经回来了,是何梵和白可儿,却不见陈日月与叶告。
他俩是跑着来的,站定在无情与追命的面前,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何梵第一个道:“公子、三爷,我们没有看到阿三和老四,但是我们……”一口气接不上来,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白可儿已喘完气,胸口仍起伏不定,接道:“我和小二在路上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手心摊出来,手中是一个玉环。
玉环上刻着一个“陈”字。
无情和追命都认得这个玉环,那是某一年的年夜,无情送给三剑一刀僮的礼物,四个人都有。因为是公子送的,四僮都很宝贝,绝不可能不小心弄丢了,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陈日月和叶告出了意外。
无情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是他答应陈日月和叶告去买药的,若两僮真出了事,他难辞其咎。况且陈日月和叶告不回,药不到,三师弟的毒就解不了。他本意是想让三师弟早些解毒,却不想反而弄巧成拙。
无情不但忧心,更是自责了。
可一看何梵和白可儿三剑一刀僮虽然平日里打闹不断,但真可谓是情同手足,银剑和风云刀这时候都把焦急写到了脸上了,目光殷切地望着他们的公子。
对他们而言,天大的事,有公子在,就一定能解决得了。
无情松开拳,再次恢复镇定。
他不能失了阵脚。
追命此时心情同样糟糕:陈日月与叶告是为了给自己买药才出的门,若果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对得起这两个孩子?怎么对得起大师兄?
但看着无情望向了自己,追命却对无情展开了一个笑容。
他知道大师兄现在也一定很担心自己。
他不能让大师兄担心。
无情说道:“三师弟,我们去岩城。”
追命应道:“好。”
去岩城,一是三师弟的毒再耽搁不得,二是为了查探陈日月和叶告的消息,三是为了转轮教的事情这是无情的想法。而追命的想法也有三点:其二和其三都跟无情一样;其一却是,只有自己尽快解了毒,他才有能力处理后两件事。
过了一夜,追命昨日吃的压制毒性的草药早失了效,这时撑着桌子起身,只听一个声音道:“客官如果昨夜走,还没有什么,可这会儿毒性更加深许多,等到岩城解了毒,恐怕也是要留下后遗症了。”
说话的是店掌柜,而店掌柜的话,是无情最为害怕的。
无情看向店掌柜,眼神深邃,忽地一抱拳,道:“前辈有何见教?”
店掌柜笑道:“什么前辈,客官叫错了,见教更说不上。只不过我身体不怎么好,所以自己在私下里常备了很多药。那位客官中的毒需要哪些药才能解,不妨说说看,说不定我这里便有。”
无情和追命不由互看一眼,少顷,无情说出了几味药名。
店掌柜一听遂道:“巧了,我这里还真的都有。两位客官等等,我给你们拿去。”转身去了后院。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多了几味草药。店掌柜将草药都递给了店小二,吩咐小二去熬成药汤。
药熬好,店掌柜端在手里,看着无情和追命在这期间不断用眼神交流,他笑道:“如果你们不信这药,可以”眼珠子一转,瞧向了梁鸠,“可以先让他尝尝。要是这都还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话音刚落,追命已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药碗,看了不看一眼,仰起脖子一灌。
喝酒厉害的人,喝药也不差。
只一口,碗里干干净净。放下药碗,追命拱手,笑道:“得蒙赠药,岂敢有所怀疑,那岂不是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想做小人。”
无情笑道:“说实话,我刚才确有一点怀疑,用我三师弟的话说,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万望何掌柜不要介怀。”
店掌柜的脸立时一冷,道:“我有跟你说过我姓何吗?”
店小二已抢着叫道:“我们掌柜的真的姓何啊!咦,这位公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情道:“不管掌柜的姓什么,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何掌柜的脸色缓和了下来,道:“算了,我的确姓何。刚才你叫我前辈,我不喜欢;然后你又叫我何掌柜,这不错。不管我姓什么,我现在只是‘尽日从容’的掌柜。能帮你们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恩不恩的,你们不用记。”
追命道:“尽日从容?贵栈的名字可是出自‘劝君满酌君须醉,尽日从容’?”
何掌柜道:“客官好学问。”
追命哈哈大笑,道:“说笑了,我粗人一个,只不过偶尔听得几首词,恰巧这句词里有个醉字,我便给记住了。贵栈的名字既然出处在这里,想来贵栈的酒一定很好。”停顿一下,又笑道,“其实凭着何掌柜的本事,我们想要报恩也难。不如这样,等我和我大师兄把事办完,我们再来照顾何掌柜生意,喝喝这儿的酒,可好?”
何掌柜笑道:“这样好,这样好,你们来照顾我生意,我很欢迎。”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原著里没说味螺镇在海边,但是少追里说了崔唇容是出海打渔的。
斗僵尸里罗白乃说起味螺镇,大捕头表示没听说过。要知道大捕头小时候只见过三爷一面,然而过了那么多年,只靠一个背影就把三爷认出来了,可是他竟然不记得味螺镇了,你们信吗我不信。所以我终于把这个bug圆了,我圆满了。
第54章第5章
出了客栈,黄叶满地,叶上积满了雨水。追命拉着方采的手,小心翼翼地避让她踩到水洼处;而秋风拂面寒,秋风已将无情的衣袖吹得扬起,
追命在这漫天的秋风中问道:“大师兄,他是谁?”
无情一面按着轮椅机括往前行,一面答道:“下三滥何家。”
追命道:“我是问,他是何家哪位?”
无情道:“我不知。”
追命道:“连你都不知道?”
无情道:“为什么我一定得知道?”
追命道:“你不一定得知道,但连你都不知道,我想不出还能有谁知道了。我也想了很久,想不出何家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
无情道:“何家现在的高手,没一个跟他吻合得上,他必然隐居已有很长时间。”
追命想了一会儿多年以前何家有哪些高手,可这就太多了,他觉得有些乱,索性笑道:“看样子他很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我们又何必猜。”
无情点点头道:“他既已退隐,我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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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打扰他的生活。”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们便不再谈了。
但他们不谈,何梵和白可儿心里便越发痒痒,于是乎两僮提问:“公子、三爷,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店掌柜是下三滥何家的人?”
无情道:“梁鸠的头疼是因为中了幻药,而那幻药便是那店掌柜的所下。”
梁鸠被何梵和白可儿押着,脸色煞白,全然没想到那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的头疼,竟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下的手。
何梵更疑,道:“他给梁鸠下药做什么?”
白可儿这次抢着答:“连你都看出来梁鸠有异常了,他没有理由看不出来。他既然给了三爷药,说明他是个好人。好人惩治坏人,是很正常的事。”
何梵明了道:“哦,是这样。”可又过了一会儿,他忽意识到白可儿第一句话不对,不由道,“喂,白幺儿,连我都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白可儿正想要道:“就是字面意思啊。”话未出口,却忽一眼看到了前方草丛。
何梵同样发现那处草丛,两个人两颗心都瞬间放到自己失踪的同伴上,一齐大声道:“就是那里!我们就是在那里捡到玉环的!”
茂盛的草已有些黄,但仍旧长得很高,有东西掉落在草丛深处,一般来说很难被人发现。
无情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玉环的?”
白可儿道:“我和小二走了老远也没看到他们两个,心里觉得不对,往回走的时候就多注意了下周围。”
无情赞赏地点头,又拿起手中一直握着的玉环看了看,说道:“阿三喜欢把它挂在脖子上,所以就算是打斗中,恐怕也很难掉下来。”
追命正蹲下身扒开草丛查看,可惜一夜大雨早已把所有痕迹都冲得干干净净,他起身叹道:“这是他故意给我们留下的。”
无情喟然道:“阿三一向机灵。”
在附近看了许久,继续前行,走到岩城用了不短的时间。一进城,登时便觉城里果然要比城外热闹上许多。然而他们什么东西也没看,什么地方也没去,径直到了一座府宅门前。
府宅的门墙是旧漆,不华丽,但古朴,横匾上上书两个大字:严府。
追命敲了一敲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冒出个家丁打扮的人来,眼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中年汉子牵着一个小女孩,旁边是一个坐轮椅的青年公子。最令人称奇的是,后面还有竟然两个小男孩押着一个狼狈不堪身上有伤的男子。
家丁狐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找谁?”
追命拱手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成崖余和崔略商拜见。”
家丁使劲想了想成崖余和崔略商是谁,发现这两个名字一点都不出名,不过幸而这人礼数不差,还是恭敬地应一声,转身去了。
只过了一小会儿,时间很短的一会儿,人未出语先到:“大捕头、崔三爷,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啊?一定让我好好招待你们一番!”
追命朗声笑道:“来是来了,空可是没有。”
那人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大忙人,没有事怎么可能来我这里?不过再忙,让我请你们吃一顿饭、喝一顿酒的功夫总有罢?”
说话间人已走了出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对着无情和追命拱了一拱手,神态间很是尊敬。
无情回了一礼,道:“吃饭喝酒就不必了,来严兄这里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追命接话道:“哎,大师兄,既然严兄想要请我们,吃饭就不麻烦了,喝酒还是可以的罢。”
这被无情和追命称作“严兄”的男子便是此间府邸的主人,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严家刀传人:严扬。
只听严扬笑道:“三爷想要喝酒,我这里管够。大捕头和三爷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也尽力去办。请进罢!”
严扬与无情追命相识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个案子,无情和追命替被诬指为杀人凶手的严扬洗刷了冤情。而这不单单是救了严扬的性命,也是还了严家刀的清白,因此严扬对无情和追命一直甚为感激,视作恩人。此时听闻终于能为恩人做一点事,自然是无比高兴的。
到了大厅坐下,屏退闲人,严扬听了无情与追命的简单讲述,皱眉道:“我就猜到你们来这儿是为了那些孩子,却没想到陈叶两位小哥也出了事。”
无情敏锐道:“岩城也有孩子失踪?”
严扬道:“有两个孩子失踪,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八月初九出生的。”
无情道:“拜托严兄一件事。”
严扬道:“拜托两个字千万莫说,我的命就是两位救的,只要两位有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追命笑道:“哪里有赴汤蹈火那么严重?你也千万别说什么是我们救你的命的话,找出真凶本来就是我们师兄弟的职责,当初我们要是做不到你就该骂我们,做到了你也不用谢我们。”语音倏地一变,又一本正经,“我和大师兄要查转轮教的事,要找寻铜剑和铁剑的下落,这些事都有危险,那个孩子自然是不能带上,所以还要烦你照顾。”
严扬道:“我还当是什么,这点小事,尽管放心。而且你们刚才说这孩子是孤儿,那么以后我留她在府,她做个外姓弟子也没什么。”
方采本一直坐在椅子上吃着桌上的糕点,此时闻言,眨着眼睛往严扬那里一瞧。
追命笑道:“那就多谢了!”
这边的话说完,无情开始问梁鸠问题。一个问题,那就是:“转轮教分坛在什么地方?”
梁鸠不敢迟疑,当下便道:“我们分坛叫朱雀坛,我这时候带大捕头和三爷去也行,只是这会儿去了,我们坛子的人也不一定都在。恰巧,今晚我们坛子要开个大会,要是今晚去,大捕头和三爷一定能把他们都给一网打尽。”
他满以为这样的配合能讨无情与追命欢心,却见无情闻言后眉微挑,眼神锐利瞧着他,一声嗤笑,道:“你在想,你们的人多了之后,或许我和我三师弟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就能将我和我三师弟给一网打尽了,对吗?”
梁鸠一阵惊愕,无话可说,这确是他的想法,无情竟真猜出了他的想法。
当他以为无情不会同意晚上去时,却听无情又道:“好,那就晚上去。”声音里是极度的自信。
无情自然另有一番想法。
他本打算他与追命分头办事,一人去转轮教分坛,一人去各家药铺询问有无铜铁二剑的消息。但若夜间再前去转轮教分坛,那么就有了几个时辰的空闲时间。在这几个时辰里,无情和追命遂可一同去药铺查问情况。
岩城的药铺当然不止一家,严家在岩城已有多年,最是熟悉岩城情况,遂由严扬派了一人带着无情追命前往各家药铺。无论大的、小的、老字号的、新开张的,岩城的药铺他们几乎全问了个遍,得到的消息都是,从昨夜到现在他们一直也没有见到两个小孩子来买药。
几乎走了半个岩城,还剩下最后一家药铺未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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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追命同行的人却显然是很累了。追命见状道:“辛苦兄弟了,要不你先回严府休息罢,接下来我和我大师兄两个人去就行了。”
然而最后一家药铺,结果仍是一样。
长街上人群熙攘,无情和追命走在人群里说话。说得极小声,倒是不会有人听得见。无情分析道:“若是没有人说谎,那么阿三和老四还没有到岩城,就已经出了事。”
追命道:“大师兄你说,阿三和老四会不会也是转轮教劫去的?”
无情道:“他们不是八月初九的生辰。”
追命道:“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转轮教劫了别的孩子,被阿三和老四看见了,他俩总不可能不理,然后……”
无情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你的毒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下的罢?”
追命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说……给我下毒的人和劫走阿三老四的人,是同一个或是同一伙的?”
无情反问道:“你觉得给你下毒的人,会是转轮教的人吗?”
追命摇头道:“是的话,没有理由梁鸠不知道。”
无情沉思道:“我总觉得,一直有一张大网围在我们身后,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撒网的人是谁。”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回了严府。这回家丁一见他们,直接带着他们去了偏厅,上了好酒好茶,道:“大捕头和三爷请稍等,我去叫我家主人。”告辞退下。
酒是真的好酒,无追两人走后,严扬吩咐下人从地窖里搬出来的。正好酒葫芦里的酒快喝完了,追命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起酒坛就往葫芦里灌。
天快黑了。
只等天完全黑透,他们便要动身前往转轮教分坛。无情明白,追命倒这么多酒是为了之后的战斗做准备。
无情忽问:“毒都解了吗?”
追命把葫芦灌得满满的,酒坛里还剩下不少酒,他一边捧起来喝,一边道:“你开的药方,怎么可能有解不了的道理?”
无情道:“给我瞧瞧。”
追命笑着点头,放下酒坛。方才倒酒的时候,酒水溅到了追命的袖子上,这会儿他把袖子挽起,再把手放到无情的面前。
无情给追命探脉,追命等了半晌,道:“怎么样,我说没有事了罢?”
无情道:“是没事了。可是”他眼睛看着追命手臂上一处,“这是怎么回事?”
追命道:“什么?”说着看向自己的手臂,原来手臂上有一处,破了一点皮,是被指甲掐的,他不由大笑,“这个啊。”
无情道:“是哪个姑娘掐的罢?”指甲是长指甲,女孩子才有的长指甲,无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追命道:“大师兄你眼力越来越好。”
无情轻声笑了一下,道:“崔三爷可还真是风流,就是不知道这回又是你的哪位红颜知己?”
追命越听越觉无情的语气哪里不对劲,随即笑道:“大师兄,我怎么感觉……你这像是在吃醋呢?”
无情道:“是。”
砰一声,追命拿在手里的葫芦落到地上。
酒倒了一地。
追命盯着无情发呆。
良久良久,追命干咳了一声,道:“大师兄你在开玩笑罢?哈哈,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哈哈两个字是读出来的。
无情看着地上的葫芦,道:“是,我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这么不禁吓。”
一瞬间,追命又觉失落。
他把空葫芦给捡了起来,挤出一个笑容,道:“那个,大师兄,这其实是方采掐的。我刚见着她,想要救她之时,她也不知我是谁,估计有是点怕我,在我抱她时使劲掐了我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突然中毒,人就又被梁鸠抢过去了,幸好之后遇到大师兄你。”拿着葫芦重新坐到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似乎郑重道,“大师兄,还有就是,我没那么多红颜知己。”
无情颌首道:“嗯,我知道,就一位。”
追命觉得冤枉得很,叫道:“一位也没有啊!”
无情道:“好秋姑娘不是吗?”
追命道:“好秋姑娘是朋友,只是朋友。都是那些人传的,大师兄,名利圈的八卦你也信啊?那些人,闲着没事了尽乱说话,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们。”
无情道:“三师弟,我听说,别人问你和好秋姑娘的关系时,你也没说话。”
追命道:“我……”
无情笑道:“怎么对着我,你就这么急着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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