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16
冷血被铁手看了一眼,哦了一声,就不再坚持,却小声地自语道,“你们不瞒大师兄,就瞒着我吗……”他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跟我说是为了我好。但这事是我干的,我既然做了事惹了大师兄生气,我就要自己负这个责任。”
铁手被说得一愣,呆了老半天,忽道:“对不起。”
他郑重地道歉,是因为之前只顾着冷血是自己的师弟,而且是唯一年龄比自己小的师弟,所以一直加倍疼爱他照顾他,有事都一力替他担下,却也忘了他还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该把他当小孩子,不该不顾他的感受就自己决定行事。
他笑道:“下次有事一定会跟你商量。”
冷血连忙摇头道:“二师兄你不用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嗯,对了,那个,大师兄他的气消了吗?”
铁手回想了想刚刚他们一起聊天时无情的笑容,道:“应该消了罢?”然后忽然又笑,“没事,反正还有三师弟呢,等明天他回来,逗大师兄开心的事还是他最拿手。”
追命很快就到了刑部,这时天还未黑。
朱月明胖乎乎的脸眯着小眼睛笑着,看起来很是和蔼,道:“崔三爷就是崔三爷,来得可真快。”
追命笑道:“朱刑总你找我,能不快点来嘛。什么事?”
朱月明将一卷资料递给了追命,笑道:“不是我找你,是蔡相爷请了官家下旨找你。你看看这个,这案子是官家指名要你办的案子。”
追命接过一瞧,眉头一皱,道:“十三名女子的连环奸杀案?相爷可真是让人敬仰,傅丞相的案子还没破呢,倒是管起了这个。”
朱月明道:“据目前的消息,凶手逃到了应天府,蔡相爷的意思是要你去一趟应天府抓人。”
追命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朱月明道:“蔡相爷的意思是,要你现在就去。”
追命道:“这么急?”
朱月明凑近追命,道:“他现在是恨不得把你还有令师兄弟们,全给支走呢。”
追命道:“我懂了。”
因为王小石的事,蔡京现在定然是恨自己四师兄弟恨得要命,偏偏又不能拾自己,便只能让自己累一累,多跑跑腿了。不过不管是蔡京是什么目的,那些女子都是无辜的,这案子追命当然必须要去,他道:“不过总要让我回去准备准备罢?”
朱月明直接从桌子下抱出一大坛酒,道:“崔三爷还要什么准备吗?”
追命呆了呆,苦笑摇了摇头,接过酒坛拍开泥封,闻了一闻,笑道:“果然好酒!行,看着这酒的面子上,我现在就去。”
第10章第10章
转眼开春,时间距追命离京已过去一月有余,到了正月又是新的一年。
五天以前,正是上一年的最后一天,这个万家灯火团圆的日子里,诸葛先生与铁手去了宫中保护圣驾。紧接着刚刚日落,传来了京城城郊发生命案的消息,冷血随即连夜赶去。虽说这已是习以为常,但想着一个月前大家还都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本以为这次终于能一起过个年,结果才刚开春,就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情忽然感到有些寂寞。
就像那天,追命离开东京到南京破案,突然地,没有一点征兆,连一个告别也没有。
无情推动轮椅从小楼到了神侯府,三剑一刀僮被他打发到外边玩儿去了。跟着自己忙了一年,这四个小孩也该上街到处转转,好好玩玩,总跟在自己身边是很闷的。
而他则要守在神侯府内。
这些天神侯府里的人很少,新年了人人回了自己家过年,只剩下少数几个单身汉子还留在府内。这种时候,神侯府是最容易被敌人入侵的。这么多年来,打神侯府主意的人可一直都不少。
不过没人担心。
因为有无情在。
有无情在,便没有任何人敢轻易闯进这座府。
无情已到了府中院落的一株老梅树下,树下有石桌,他拿了一瓶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倒下第三杯酒,无情正要端起饮下,忽地树上一朵梅花悠悠飘下,飘到了他的酒杯之中。无情心念一动,那日和追命一起下棋时,那梅花也是这般飘到棋盘之上的;而那日刚好铁手还回到了家,他们四人又聚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无情有些出奇地怀念追命了,没有他,自己一个人喝酒都是无聊的。而有了他在,气氛总是会比平时热闹许多。
正当无情以一种无比温柔的情绪想念追命之时,一只洁白的鸽子不知从何处飞来,无比温柔地落在了无情的肩上。无情看到这鸽子有些欣喜,用两根手指轻抚了抚它的羽毛,旋即取下绑在它腿上的小筒,打开筒口的封印,取出信来。
果不其然是追命的来信。
信里说原来那案子的凶手不是一个人,是六个人一伙但分散各地的,所以他忙了好久还是没能赶在除夕之前把他们全部抓捕归案。所幸现在终是把这六个人都抓到了,正准备押他们去沧州的铁血大牢,等他从沧州回来,再陪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好好喝上一场。信里最后一句还说,那件事情他一直都在很认真地反省错误,大师兄你不生气了罢?
看到最后一句无情忍不住噗嗤一笑,他拿着信笺贴着鼻端闻了闻,有酒的味道。
他又是边喝酒边写的这封信罢,无情想。
不过就算是喝酒的时候写信,酒味也没那么容易染到信上,是他平时就喝得太多,整个身上都满是酒味,不知什么缘故,他碰过的东西,也就很当然地染上了。无情就这样拿着信,脑中浮想着这些奇怪的思绪,霍然间,他感觉到一点微响。
是感觉到,无情没有内力,但他的感觉比谁都要敏锐。
他立刻把信笺整齐叠好,放入自己怀中。
“谁?”
他道。
没有人回答,无情挺直身子,双手扣在轮椅扶把的机钮之处,这是作战的准备。
“来主人家做客,都到主人面前了,也不知道招呼一声吗?”
无情语音刚落,左前方的一棵大树背后忽地转出两个人来。一个穿着厚厚的毛裘,脸上有病容,身子十分单薄瘦弱;另一个是名女子,身穿红衣,显得她的人艳丽且带英气。
奇怪的是,这样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是让人感到十分的和谐。
更奇怪的是,无情看到这两个人,竟是怔了半晌,然后,他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抿紧的唇,扬了起来,同时喜道:
“卷哥!二娘!”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
霹雳堂,小雷门,雷卷。
碎云渊,毁诺城,唐晚词。
雷卷和唐晚词看着无情,脸上也满是笑容,两人拱手道:
“大捕头,好久不见!”
“大捕头果真好耳力!”
无情微笑,请两人坐下,道:“怎么大过年的,有空到我这里来?”
雷卷笑道:“就是大过年的才来,想着你们应该都在,结果没想到……”
无情笑道:“那你们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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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世叔和二师弟这几天都在宫里忙,但晚上会回家。再多等几天,三师弟和四师弟也该回来了。”顿了顿,又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三剑一刀僮呢?”
唐晚词吐了一下舌尖,笑道:“你的人,怎么来问我们?”
无情道:“不是他们带你们进来的吗?”
唐晚词奇道:“这都能猜出来?不愧是大捕头!”
无情道:“你们就别一口一个大捕头了。神侯府不是这么好进的,这样子悄无声息必是有人带你们进来,若是门口守卫,会先来给我通报,也只有那四个小孩,会陪着你们玩儿。”
谁料雷卷听后哈哈大笑,看了看唐晚词,道:“是啊,小孩。”
唐晚词瞪了雷卷一眼,对无情道:“没错,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正巧在路上碰到那四位小哥,就央他们带我们进来了,没想到你的耳力是这般好。”她又笑了一笑,“那四位小哥怕你怪他们,带我们进来之后就又出去了。”
无情笑道:“刚来京城的吗?”
唐晚词道:“是啊,第一件事就是来了你这儿,连赫连府都没去呢。”
无情慢悠悠地道:“承谢。不过据我所知赫连府的赫连小妖和息大娘三天以前去了江南,不然二娘还会先来我这儿吗?”
唐晚词低头一笑。
无情郑重道:“来京城,可是有事?”
雷卷和唐晚词互相看了一眼,随后雷卷转过头来,说道:“虽说无事也可来找你,但这次确实是有事。不知你,还有铁兄崔兄冷兄,三月三日那天,可有空?”
无情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我想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雷卷叹口气,摇摇头道:“四大名捕果然都是大忙人。”
无情自嘲道:“卷哥说笑了,我师弟们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个,这几天可都是闲领俸禄没事干。”
雷卷笑道:“成兄才是说笑了,神侯府可不能没有人坐镇。不过都过年了,你们还忙成这样吗?”
无情道:“我们本来也难得过一次年的,况且前不久我们四师兄弟又不巧坏了蔡京的事,他当然更不想我们过好这个年。”
雷卷想了想,很快了然道:“是上个月你来信说的那件事罢?其实说到那件事,你不用招呼我,我也会吩咐雷门弟子相助王小石的。我虽然不识王小石此人,但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是让人大快人心!”
雷卷说到王小石,便想起他刺杀傅宗书之事。一想起傅宗书,他又自然想到那条易水寒彻的漫漫长途,他失去了四个兄弟,却也结识了唐晚词和无情,在风雨中获和坚持着他们的友谊与道义。
无情见雷卷神情,知他所想,心情也有些悠扬,回答道:“是,所以蔡京特地派三师弟和四师弟外出办案,更借王小石之故,上书皇帝说近来京城危险,最好是让世叔和二师弟日日进宫保护,目的就是我们四师兄弟分开。”
唐晚词秀眉一扬,道:“真是难为蔡京了。”
无情淡淡一笑,道:“是难为他了。可是他忙活了这么久,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其实四师弟办的那件案子没有官家下旨,蔡京也无权一定要四师弟亲自办理此案,只不过得知此案消息之时正是除夕,六扇门中的同僚大都已休息回家,四师弟不愿这个时候还打扰他们,所以他是自愿去的。至于三师弟所接的那桩案子是一桩连环奸杀案,一日不抓到凶手,恐怕凶手还会继续作案,而也只有以三师弟的追踪术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抓到犯人,因此就算蔡京不说,三师弟只要知道了这件案子,他也必然会主动请行。办案,本就是我们的职志。不管蔡京如何,我们都是该做的。”
“且不说这个。”无情又笑道,“你们三月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兄弟帮忙吗?”
“帮忙就不用了。”雷卷这时也笑了,从心底透出来的笑,“就是那天,想请你们喝酒而已。”
无情道:“喝酒?”
雷卷道:“是,喝酒。”
无情恍然大悟,打趣道:“喝谁的酒?你的,还是你和二娘的?”
雷卷大方道:“我和二娘的。”
无情打心眼里为雷卷和唐晚词感到高兴,道:“好!三月三日,我们四师兄弟一定到!”
唐晚词笑道:“你不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你们那天有没有空吗?”
无情反问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过的话吗?”
雷卷道:“你指哪句?”
无情道:“你当时说,待他年乾坤事了,再与足下痛饮。我说,等那时候我叨饮岂止一杯。”他扬起了笑容,“所以这酒,我可是等了有好久了。”
【第一卷完】
第二卷:火中毒
第11章第1章
危楼夕照,杨柳桥边,晚风拂面。
一个身着布衣的落拓汉子,独立长湖岸边。平湖映着汉子的眼睛,他的瞳孔比湖水还要清澈,偏偏又带了三分醉意。波光摇动时,汉子对着湖水许了一个愿:希望之后能一路无事,顺顺利利与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会面。
然后,他才叹了一口气,道:“出来罢。”
“你不用惊讶。”追命见身后没回应,又道,“我就是在叫你,关大少爷。”
终于,柳下长亭的柱子后面,冒出一个人来。看他相貌,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面如冠玉,衣着华饰,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走路的步子很慢,一步步走到追命面前,有些沮丧道:“崔大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追命笑道:“你跟在我身后跟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的话,也不用再做捕快了。我说,你一个人偷跑出来,就不怕令尊担心?”
关玉听得追命前半段话时刚要奉承,再猛听得他后一句,低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之前见你,哪次你身后不是一大堆侍从?追命笑道:“我不认为令尊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继而又正经道,“你还是回去罢,不然你爹真的会担心。”
关玉一听急了,连忙跑到追命身边,叫道:“不!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赶了好久的路才追上你,怎么能就回去!崔大哥,你就让我跟着你去见见世面罢。”
追命道:“见世面?”
关玉点头道:“对啊对啊,你这儿又是要去破案?”
追命苦笑道:“哪儿来那么多案子。我是去见我两个朋友,没什么世面可见。”
关玉闻言失望道:“不是破案啊。”不过片刻又兴奋道,“你的朋友,那一定也是很厉害的人物了对不对?带我去见见可不可以?”
不待追命拒绝,关玉又急忙讨好道:“你不用管我,我就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你要是需要用钱了也可以找我啊,这里一路都有我家的钱庄。”
追命打断了关玉的聒噪,道:“行了,天晚了先找个客栈住下罢,然后给你爹写信。”说完转过身就走。
关玉连忙追了上去,道:“崔大哥,那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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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吗?”
不过一会儿,两人来到云来客栈。
追命和关玉才跨进客栈门槛,小二眼快,立即迎了上去,问道:“两位客官好,请问是住店啊还是打尖?”
追命即道:“住店,两间房。”
小二立刻满脸笑容道:“那麻烦客官来这儿写一下您的名字做个记录。”
追命接过册笔,刚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忽在册上一众名字里一眼看到三个字:成崖余。他的眼里刹时便有了笑意,食指指着那三个字,问小二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时候来你们客栈的?他住哪儿?”
小二瞧了瞧那个名字,道:“哦,客官你说这位公子,我记得。因为他行动不便,还带着四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所以我印象很深。他们也是今天才来我们客栈的,住二楼,不过我刚刚好像看到他们出去了。怎么客官,你们认识?”
追命微笑点点头,道:“麻烦你也给我开二楼的房间罢。”然后他拿起笔,在册上写下了“崔略商”三字。
店小二带着追命和关玉上了二楼。上楼时,追命对着关玉道:“你到了房间先给令尊写封信,若他同意了,我就带你走走。不过我是去喝我朋友的喜酒,没什么看头,你考虑清楚。”
关玉才不管追命最后一句话,立马欢呼雀跃地答应了。接着,关玉到了寅字房,追命则到了丑字房。
待追命把包袱放好,他出门在二楼转了一圈,最后到了子字房门口,先敲了敲门,见半天没有回应,不由轻笑了一声:“真出去了。”
说罢欲回,刚转了个身,心中一动,停住脚步,又转过身来,打开了窗户。那窗子本未关上,打开它很容易,追命轻轻松松从窗户跃进房间。落地无丝毫声响,追命环顾了房间一圈,一转头,他看到床上枕边的一管竹箫。那是一管赭红色的箫,追命拿起它,轻声自语道:“小吻……看来没找错地方。”
正在这时,追命听到门外传来声音,熟悉的轮椅滑动的声音。他心中一动,笑了一笑,将竹箫放回原来的位置,随即整个人藏到一架木柜背后。
房门在这时被打开。
白衣青年推动轮椅,徐徐进了屋子,行至案前,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只闻茶香四溢,青年又拿起案上一卷书看了起来,然后,许久没了动静。
这让追命得意又失望:看来自己的轻功真的已经是很好了,可是再这样没动静下去,自己藏着也没意思。于是,他走了出来,蹑手蹑脚走到无情的背后。这个过程他是很小心的,小心着倘若被无情察觉而发出暗器,他能成功避过。意料之外的是,他的小心根本没必要。
无情照旧看他的书,不语不动,直到追命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依然如此。
追命一怔,半晌,无奈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无情闻言终于放下了书,把头转了过来,眼里有着淡淡的但隐藏不住的喜悦之色,道:“想看看你到底要玩多久。”
追命坐了下来,叹道:“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无情道:“是挺惊喜的。我没有想到三师弟你也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追命手肘撑在桌上,斜着眼睛看无情,道:“幼稚?那大师兄你还陪我玩儿?”
话音刚落,追命蓦地发觉无情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手,旋即,他顿觉一阵冰凉,无情手里有银刀正贴着自己的手腕。眨了眨眼睛,无情道:“这样才叫陪你玩。”
若真有不轨之徒近了无情的身,无情的暗器怎会留情?
追命反手摸了摸刀身,道:“说实话,我倒真的一直很想试一试,我的轻功能不能避过你的暗器。”
无情道:“我们不是也比过武吗?”
追命道:“那不一样。以前我们比武,我知道是你,你知道是我,出手都自有轻重。我很想知道,如果你不知道是我,我还避不避得过。”
无情沉吟一会儿,郑重道:“可是我不想知道。”
追命疑惑道:“为什么?”
无情淡淡道:“如果你避不过”停顿片刻,他扬唇一笑,“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追命大笑道:“大师兄你也不用这么小看我。”说着摇摇头,又道,“好罢,你说得对,今天我才知,我的轻功在你面前确实不值一提。大师兄,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练武之人,特别是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的练武之人,他虽然尊敬钦佩无情,但心里总是对无情这么快发觉他感到有一点郁闷的。然后下一刻,他便听见无情道:“我一进门的时候。”
这个回答彻底把追命击倒,他叫道:“大师兄,你好歹也骗我一下,给我点面子啊!”
无情抿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地道:“我没有听到你声音,无论是你藏起来还是走过来的时候。只有在你手要伸过来的时候,我才有一点感觉,背后有人。”
追命耸了耸肩,道:“这时候你就不用再骗我了罢?”
无情笑了起来,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真的。”
追命诧异道:“那你?”
无情解释道:“我回来时就听店小二告诉我,有人在打听我。我看了你留在册上的名字知道是你,便上楼到了你房间找你,你却不在。我以为你是出去了,就先回了自己房间,没想到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种味道,猜出了是你在。”
追命使劲往自己身上闻了闻,问:“味道?”
无情颌首道:“对,一种松叶混合蜂蜜的味道还带了一点酒味,我只在你身上闻过有。”
追命闻言愣了半晌,又在自己身上闻了闻,道:“很明显吗?”
无情道:“很淡。”
追命苦笑一声,道:“那你们,怎么都闻得出来?”
无情道:“你知道的,我天生对气味敏感。”他有些好奇,问道,“还有谁闻得出?”
追命喝了一口酒,道:“以前在凌落石那儿做卧底的时候,他手下的人,还差点出了大事。”
无情道:“他死了罢?”
追命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当然早死了。”
无情道:“那就好。”
追命问:“好什么?”
无情道:“这样的人太危险,他死了对你比较好。”
追命心里一暖,道:“大师兄,你这是怕我出事啊?”
无情简单干脆一个回答:“是。”不待追命说什么,他又问,“我听店小二说,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同伴,是谁?”
追命反问道:“大师兄你知道永州关家罢?”
无情颔首道:“永州关敬,是有名的大富商,这一带的钱庄,基本都是他家的。还有你这次办的案子,其中一名受害女子,是他家的婢女。”
追命笑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无情身为名捕,知道关家自然不稀奇;追命奇的是,自己才刚办的案子,他竟也清楚情况。而无情当明白追命所言何意,道:“你走以后,我问了朱刑总你所办之案的情况。跟你同行的人,跟关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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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道:“没错。我上次不是来信给你说案子已经破了吗?可不巧,就在永州又发生好几起盗窃案,我只有继续留下来。因上一个案子的原因我和关敬有过交流,这次他一定要我住他家,我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好再客气,就这样在他家认识了他的儿子,关家的少爷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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