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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冷血点头道:“密旨上说那支白玉簪光华夺目、刀枪不入,这与李潜飞对那张簪子的形容并无区别,只不过李潜飞却没有提及什么瑶池西王母。这说明所谓的西王母只是任别空的说法,是任别空利用了赵佶对鬼神之说的迷信,让赵佶相信了这簪子确是西王母之宝,如今落在李潜飞的手里想要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一个人,除非动用到各地官府的力量,也只有赵佶能够动用到所有官府的力量,任别空在利用赵佶替他追捕李潜飞。可是他也没想到,赵佶对他并不完全信任,怕他私吞了这西王母的宝物,所以才让二师兄你抢在任别空的前头找到李潜飞,找到那支白玉簪。”说到这里又奇怪,“可为什么赵佶会信你?”
铁手思索微时,道:“你不要小看了官家,他虽迷信鬼神,却也不是蠢笨之人,他是有识人之明的。”
冷血看了铁手半天,小声道:“他哪里有识人之明?”
铁手只当冷血说的是赵佶宠幸蔡京与满朝佞幸之事,笑一笑,没应声。
冷血却继续道:“如果他知道你以前放走了多少个想要刺杀他的刺客”说着再次做了个鬼脸,“他还会信你吗?”
铁手这下子一愣,随而一笑,拍拍冷血的头,道:“难道那些事没你的份儿了?”
冷血笑道:“是有我的份儿,可是每回宫里需要护卫,明明我和大师兄三师兄都在京,他可都是点名了要二师兄你进宫的,谁都知道,他最信的是你,不是我和大师兄三师兄。”
赵佶对铁手的印象相当好,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四大名捕四个人,无情与冷血在他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他便几乎没见过这两人笑起来的样子,谁会待见这样冷冰冰的人呢?铁手和追命倒是常把笑容挂在脸上,而追命比铁手更会来事儿,不过宫里比追命会来事儿的人太多了,比追命会拍马屁的人的人也太多了,铁手有一点他人都不能比的是其能书善画,这一点入了赵佶的眼。因此即使铁手总会进谏这个进谏那个,赵佶也勉强忍了。这说明铁手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赵佶自认自己是个明君,对这种人要重用谁叫铁手进谏他不喜之事时的态度也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呢?如果那些个忠臣进谏时都有这种态度该多好。
假若此时赵佶看到他心中忠君爱国的铁手与从来不笑的冷血在一起悦然笑着谈论以前放走了多少个刺客这种事,大概他的震惊是会多过愤怒的。
铁手笑道:“四师弟,照你这么说,官家是不该信我了?”
冷血想了一想,这时却很郑重地摇了摇头,道:“二师兄,他应该信你,就算你骗了他,你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那些刺客都是心怀社稷之士,因看不惯朝局浑浊,才想凭一己之力杀掉昏君。假使赵佶能多把心放在国事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直想着要刺杀他。而那些刺客若活着,凭他们的人品与本事,便能在其他地方为国效力。古有谏臣争臣辅臣拂臣,二师兄,你做的是拂臣做的事。”
铁手如是,冷血如是,无情与追命亦如是。从道不从君,无论他们四人做了什么事、怎样做、手段如何,其道一以贯之,永不会变。
他们的道便是为了这个国家好,为了这个国家的百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拂臣的说法出自《荀子》:
君有过谋过事,将危国家陨社稷之惧也;大臣父兄,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去,谓之谏;有能进言于君,用则可,不用则死,谓之争;有能比知同力,率群臣百吏而相与强君挢君,君虽不安,不能不听,遂以解国之大患,除国之大害,成于尊君安国,谓之辅;有能抗君之命,窃君之重,反君之事,以安国之危,除君之辱,功伐足以成国之大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87
利,谓之拂。故谏争辅拂之人,社稷之臣也,国君之宝也,明君之所尊厚也,而主惑君以为己贼也。故明君之所赏,君之所罚也;君之所赏,明君之所杀也。伊尹箕子可谓谏矣,比干子胥可谓争矣,平原君之于赵可谓辅矣,信陵君之于魏可谓拂矣。传曰:“从道不从君。”此之谓也。
第160章第45章
万千朝辉于照入屋内,将桌椅都映照成一片红色。温久危独自站在窗边,负手不语,他的衣襟亦染上些微红。
方采才睡醒不久,正坐在椅上,见铁手与冷血回转,遂指着温久危问道:“我就比你们醒得晚一点点,发生什么事了吗?温先生一直站在那儿,也不说话。”
冷血见状心下一个疙瘩,忍不住先问:“聂宝儿他”
温久危终于说了话,长叹一口气,道了两字:“能治。”
冷血立即松了口气,脸上亦有了淡淡笑意。铁手却知这事必没那么简单,不然温久危不会如此为难,但铁手的神情是沉着的,在听到能治两字之后,对他而言一切都不成问题,再艰巨的事都不成问题。
温久危此时续道:“这病的名字叫碎骨病,十万个人里也难得遇到一个会得上这种病。可一旦得了,那都是从出生起就带着,因其身体里有一股气在乱窜,待他的年龄越大,他的骨头就会被这股气逼得越碎,所以他才会一直卧床不能动弹,所以他每每发病时他会疼痛难忍。聂宝儿是我见过第二个得了这病的病人,许多年前我师兄也治过一个得了碎骨病的女孩。我当时正在师兄的住处做客,因此知道。”
冷血道:“前辈说的师兄是指温长逸?”
温久危点点头。
冷血道:“我之前听一位大夫说过,聂直梧延请天下名医为聂宝儿医治,李潜飞也是其一,可是他却不能治好这病。”
言下之意乃是既然李潜飞是温长逸的弟子,李潜飞为何会治不好他老师曾经治过的病症?随即顿了顿,冷血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只看了铁手一眼。
铁手明白冷血的意思:当初用冰泪散封住聂宝儿病情的人,很有可能便是任别空或任别空手下之人他们宁愿如今千方百计杀了聂宝儿隐瞒真相,也不愿让聂宝儿痊愈,说明任别空也对这病无可奈何。
温久危道:“他确实不能治。只有他一个人,他当然不能治;若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能治。其实,当年师兄也并没有治好那个女孩。”
这最后一句话,忽然让铁手有些感伤,为了几十年前那个他未曾谋面的女孩。
冷血却觉温久危说这么半天总是说得不清不楚,不由有点急,遂道:“前辈请直言。”
温久危叹道:“还得一个人,一个内力已到至极境界的人。不过这样的人太难找,江湖上没有几个。”
冷血愣了一下,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铁手;而一直在旁默默听他们讲话的方采同样将视线转向了铁手。
铁手笑道:“是不多,但不代表没有。”
温久危道:“是啊,还是有几个的,当年师兄求了相熟的几位内力高手让他们替那女孩医治,可没有一个人答应。虽是如此,我师兄与我也都没有怪他们。”
听来听去,冷血听明白了,要想治好这种病,须得一位内力极深厚的高手相助,可相助的办法必然是会对那位高手有损害的。冷血一下子松了气,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聂宝儿会平安无恙,他很清楚,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顾念自己而拒绝救人,铁手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站出来,所以他不再为聂宝儿担心,而是转而为铁手担心。
冷血有时会将自己的心思埋得很深很深,谁也看不出;有时则会心里想什么,脸上写什么这得分场合。办案办公事时,在犯人们的眼里,他总是冷冰冰又深沉;平常时候,在兄弟朋友们的面前,他当然干脆直率得很。
因此此时,铁手看着冷血脸上明显的不安,忽觉得很好玩。聂前辈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四师弟至于这么紧张吗?
于是铁手笑了,这笑容是冲着冷血的,也只有冷血明白铁手这笑容的意思。
你别担心。
然后,铁手直接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温久危犹豫片刻,道:“这样一来,那孩子时不时的剧烈疼痛便会转嫁到二爷你身上,而且都是不定时无预兆的发作二爷你也愿意?”
冷血眼皮蓦然一跳,心也跟着一跳,道:“那……”他的话踌躇着说不出来。
温久危想了想,想明白了冷血要问什么,道:“不会对二爷有生命危害。”
铁手则什么都不问,只道:“需要我怎么做?”
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我怎么做?
温久危听到这里,再次长长叹一口气,要他为一个陌生孩子付出到此种地步,他也得一些思量的,“二爷你真的决定了?你可知道”
铁手笑着截道:“前辈您不是说了吗?至少我不会死。”
温久危还想说话,想说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孩子,那种疼痛不会比死亡的感觉轻松多少;况且身在江湖,不比普通人,万一在与人对敌的时候疼痛忽然发作,那岂不是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怎么不会死?然而最终,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看见铁手的神情他便明白了,铁手不是不晓得这些。
晓得,铁手依然无畏,亦无谓。
温久危道:“其实四爷你也不必太担心。”他这样说是因为他发现此刻在场诸人里最不在乎的人是铁手,而最担忧的人显然是冷血,“如果能够找到血凝果给二爷吃下,那二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冷血果然一喜,问道:“血凝果是什么?”
温久危道:“一种毒,但也能够当药。”
冷血道:“不能直接给聂宝儿吃这个吗?”
温久危摇摇头道:“不能。药能够治病,是因为药的威力比病强大,可碎骨病的威力却要强过于血凝果,所以即使那孩子吃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要想救那个孩子的命,只有让二爷注入内力到那孩子体内护住他的骨头,再将那孩子身体里的气引自己的身体里。虽说这相当于将那孩子的病症转到二爷身上,可危害也小了一半,这时候再让二爷吃下血凝果,便万事大吉了。”
冷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温久危道:“我要提醒一句,血凝果天下间只有两枚,都在本门家主的手中,但那是老字号温家的宝物,我是无权碰它的,家主也不可能将它随意送给外人。”
冷血依然点点头,仍是表示自己明白了。
温久危忽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沉静的自信。
铁手本倒也不是完全的无所谓,他唯一的担心便是怕冷血为自己担心,此时见冷血将心中疑虑放下,这才向温久危笑道:“晚不如早,今天能将宝儿的病能治好吗?”
温久危苦笑道:“铁二爷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一面说,他一面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88
转身去了卧房。
冷血站着那儿,没动。
铁手想了想,在跟上温久危之前,先到了冷血身边,笑道:“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昨日方姑娘帮我们引走了,等今日宝儿的病也治好,我想接下来我们就轻松了。”
此时日光正盛,几只飞鸟掠空,鸟啭悦耳。冷血看向窗外,淡淡一笑,应了一声:“是。”
白鸟停在了窗台,似不怕屋里的人,正低头啄着落在窗边的落叶。
铁手看着那两只并肩的鸟儿,忽道:“其实这次能够这么顺利,我们还得谢谢大师兄和三师弟。”
无情与追命在等待天亮。
打开窗户,追命想通过天色瞧瞧时辰,然而此地临近野山,寒露湿气最重,才开窗一阵冷风便霍然吹了进来。追命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回过身,却见无情正眺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那一座山。
夜色中,青山很黑,只依稀看得见轮廓影子。
追命拿出放在车轿里的包袱,而后找了件外袍,走去无情身边很自然地给他披上,一面道:“它们现在应该就藏在那儿。”
那群怪物,追命说的“它们”当然是指这个。
无情道:“三师弟,你有没有想过,它们是怎么到了这儿的?”
追命沉思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
无情道:“你还记不记得,薛纲说过,怪物的声音他在穹空帮总舵也听过?”
追命点点头道:“两个可能。第一,总舵的怪物与别院的怪物不是同一批;第二,曾经在总舵外面叫过的那群怪物如今跟着我们来到这儿。”
无情道:“不管哪一个可能,总之,在穹空帮总舵的附近,存在过这些怪物。总舵所在的位置不偏僻,常有行人来往,要在那里藏一群相貌奇异的怪物,不是一件容易事。”
确切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追命沉吟了一会儿,风吹得越来越大了,这个季节的夜晚总是这般冷。于是他干脆重新将窗户关上,同时道:“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它们的动作其实都很像人。”
无情沉默地思索,半晌道:“它们会武功。”
怪物的动作足够笨拙,许多招式使得不伦不类,可无情与追命仍是从它们的腾挪转身中看出它们全都身怀武艺学武的人哪一个不是了无数岁月心血?武艺就是刻在他们身上的烙印,怎样都去不掉。只不过,这些怪物仿佛已忘了这武艺该怎么施展。
无情忽然道:“还记得它们当时的动作吗?”
追命点点头。
无情突然出招。
无情出的自然是明器,手中弹出一枚珠子,直打追命身体。
追命明白无情想的是什么,全然不避,任由珠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往前一步。这往前的动作也很奇怪,不是他平时惯用的轻功身法,而是特地学了之前那些怪物的动作。追命既是轻功高手,当然对宇任何身法的研究都很透彻,更难得是他有天分,几乎看一眼,便可以将这些身法记在心里,学得很像,学得几乎一模一样。于此同时,他还不忘叹一句:“大师兄,我是习惯你拿我做实验了,但下次你可不可以提前说一声,给我个准备啊?”
无情没有应声。
无情在回忆。
回忆两个时辰前,自己是怎样将发出那一枚枚明器的,此时完全还原了当时的动作,明器顿成屏障,这便把追命的脚步一阻。追命立即换了动作,看起来依然很是蠢笨。很显然,追命同样在回忆,每一个步伐的姿态,之前那些怪物是怎么走的。半晌后,两人停手,停步。
这一场动静终于将三剑一刀僮都给吵醒了。
四个小孩打了个哈欠一齐从床上坐起,眼睛看着无情与追命,奇道:“公子、三爷,您们在做什么?”
追命像没瞧见他们似的,捡起地上的明器,只对着无情道:“大师兄,有点痛啊。”
即使这些明器不伤人,但打在身上,说不痛是不可能的;即使追命压根就不在乎这点小疼痛,可既然都痛了,他不向无情诉诉苦是不可能的。
无情语气很淡,但很郑重道:“抱歉。”
追命咳嗽一声,道:“哎,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
本来追命还想将自己说得更加可怜一点,以便博取大师兄的同情心,可四个小孩已经醒了,有些话就不再方便说了。而此刻,并不知自己醒得不是时候的四个小孩挨在了一起,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就知道一旦公子与三师叔说起了话来,肯定会完全无视自己。
无情不但没理他们四个,也不再理追命,手指扣案,在桌面上画着什么。追命亦敛了笑容,慢慢地踱着步子。片刻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冲云破?”
白可儿愣了愣,随即最先反应过来,道:“冲云破?这不是一种轻功身法的名字吗?”
追命道:“是,之前那些怪物里其中有一个使的就是冲云破。”
叶告张大了嘴巴,道:“可是不像啊?”
在四僮看来,那些个怪物之所以能伤得了那么多人,凭的是其用之不竭的力气与怎么也打不死的奇怪体质;可是,它们的出招一点都不像是会高深武功的样子,更别说那样复杂的轻功了。无情与追命的眼力当然要比四僮好得多,却也一时间弄不清楚哪些怪物究竟用的哪门功夫,因此两人只好不约而同重现了当时的情境,仔细观察琢磨了那动作步伐的细节,终于给琢磨了出来。
无情在桌案上比划手指的动作还是不曾停,而后继续道:“点轻水。”
追命接着道:“还有,提线飞。”
四僮越听越听怔,他们听明白公子与三师叔说的这几个词皆是轻功身法的名字,但若按照三师叔刚才的意思,那么这些轻功身法全都是之前那群怪物所施展出来的……怎么回想它们的动作都不像啊。
况且,妖怪会武功吗?
追命忽笑了,道:“大师兄,你说妖怪会武功吗?”
无情冷冷道:“它们也不知道它们会武功。”
追命笑道:“是啊,它们只知道扑人咬人。”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陈日月坐在床上抱着膝,听到了这里,忽地插嘴道:“我懂了我懂了!所以公子三爷您们的意思是,那些怪物都是人,却因为某种缘故变成了妖怪,以至于脑子也跟着不好使,把自己以前学的武功都得忘记了。可是功夫既在自己身上,就算忘了那也是自己的功夫,所以无意间它们就使了出来,却使得不伦不类。”
追命道:“不错,但凡是习武之人,这身法都有自己的特点,无论如何骗不了人。”
何梵喃喃道:“这样说来,还是当人好。当妖怪虽然死不了,可也变得太笨了,怎么连自己的功夫都能忘呢?”顿了顿,又小声道,“而且,那些个妖怪长得可真丑。”
另外三个孩子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简直丑到不忍直视。四僮从小生活在神侯府,见惯了长得好看漂亮的人;别的不说,就说公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89
子与三位师叔,有哪个不是俊朗非凡?这让四个孩子养成了对美的追求,如果不死不伤的代价是变得那样丑,对他们而言是十分的不划算。
无情在思索事情之时,仿佛完全听不见四僮插科打诨。须臾,他对着追命道:“三师弟,还有一个人使得是九天遥。”
追命道:“没错。”
无情道:“这招是逍遥山庄的绝技。”
那一群怪物,每个怪物所使的身法皆不相同,但大部分是极其普通的、江湖上人人都会的;唯有这九天遥,乃是逍遥山庄不外传的轻功绝技。无情与追命同样不会使,却能认得出。
无情道:“我记得你曾经与我说过,逍遥山庄也闹过鬼。”
追命道:“是,我的确说过,闹鬼的武林门派有很多,不过这都好久之前的事了,现在这些门派不论怎样都不会承认他们那里以前闹过鬼的。逍遥山庄,是其一。”
此时有稀薄的日光透在了纱窗之上。
原来天亮了。
聊了半个晚上,有许多难解的谜在他们心中逐渐清晰。
无情道:“三师弟,开开窗子罢。”
追命闻言点头,当下便走到了窗边,将那两扇窗一推,新鲜的空气即刻涌了进来。两人望向山那边的天,一线红光努力地将漆黑的云层破开了一个小缺口,旋即是无数的红霞,迅速染遍了望不到尽头的天。黑夜代替白日是一瞬间的事,白日代替黑夜亦只是一瞬间的事。
无情道:“天亮了,这局棋走了有这么久”他细长的手指敲在轮椅扶手上,语音冷冷,“也该换我们,将一军了。”
第161章第46章
追命走到大厅门前时,连打了两个哈欠,随而自嘲地笑一声,自己就是比不了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那般永远神奕奕的模样。幸好,没被大师兄瞧见,不然又得被他嘲笑了。
不过,大师兄瞧见会说什么?老了就是老了吗?可追命是绝不服老的。他望了望远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神采。然后,跨过门槛,踏入正厅,当他看见眼前的一幕,瞬间再也不觉得困。
厅正中摆放着一个祭坛,桌案上三碗清水,三个香炉九支香。温子非换上了一件道袍,手中挥剑,念念有词。
这场景,追命有点想笑。但他不敢笑出声,谁叫在场众人都一副神情肃然的样子?其实要憋笑还是挺容易的,毕竟在皇宫里追命也见过不少次所谓的施法,见怪不怪,他能很淡定。
他小声地旁人:“这是在做什么?”
旁人小声回答:“作法驱鬼。”
追命左右瞧瞧,忽望见昨夜疯癫的那几人此刻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温子非身边,遂问道:“那几位兄弟都好了吗?”
那人闻言立即笑了起来,很高兴地道:“好了好了,都好了!得亏了温公子的仙丹!”言语中充满了对温子非的尊敬感激。
追命想了一想,又笑问:“为什么作法要在这里,不去外面的院子?不嫌这儿太拥挤吗?”
这个问题让对方迷茫了会儿,随即道:“温公子怎么做都有他的道理啊。”
这口气,坚决地仿佛就算温公子要把自己杀了,也有他的道理。
追命笑一笑,吹了个口哨,靠在一根柱子旁边,看着温子非不停挥剑。
这时候,他还有空想,看来温子非的剑法实在是不怎么样,若是实战,恐怕在四师弟的手下过不了十招。正在这时,只见温子非袖中飞出一镖,带着火点燃了桌案上一支蜡烛。追命继续想,这暗器手法就更不怎么了,还不如自己酒箭的准头,大师兄见了都不屑和他比罢?他在沉吟时,温子非的作法仍未停止,双掌猛然拍出,碗中清水刹时激起了一道水柱。追命叹了口气,还是一样的,凭这掌法,实战起来,在二师兄的手下过不了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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