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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隶古
追命道:“这事交给我罢,反正我闻都闻了。”
无情道:“你用不着担心我。”
追命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万一我要出点什么事情,也只有你才能救我啊,大师兄啊。”
无情微微一笑,转而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追命也笑道:“问了问情况,穹空帮那些兄弟都梦见了什么。看来不出我所料,虽然梦境千差万别,但都是美梦。”
无情道:“你梦见了什么?”
追命的笑一下子凝结了,他看着无情,许久许久,久到无情都觉诧异了,追命忽淡笑道:“一个很美的梦,很美。”
无情道:“既然是美梦,为什么不多做一会儿?”
追命视线从无情脸上移开,抱着臂,侧首望向窗外云霞流光,笑道:“因为我知道,首先得把这群装神弄鬼的人抓起来,不然这梦就不可能实现。”
他更知道,恶人是抓不完的,这梦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然而他们一辈子所的事就是向着这个梦努力。
梦总不死。
无情不清楚追命做的究竟是什么梦,但听见追命的话,他笑了。
敲门的声音蓦然响起。
只一瞬间,追命已掠步到了屏风之后,房间里再看不到了他的身影。三剑一刀僮很合适宜地将门打开,门外一个穹空帮弟子走了进来,对着无情问了声好,才道:“成大捕头,就快正午了,我们帮主打算到外面的酒楼吃饭去,他让我来问您一声,你也去吗?”
无情欠了欠身,道:“多谢,请转告薛帮主,我很快就来。”
那弟子点点头,退出房间;三剑一刀僮将门关上。
追命慢悠悠从屏风后走出来,笑道:“大师兄,你别说,我还真觉得饿了。昨儿可是一夜没睡,一夜都没吃东西。”
无情道:“单单是饿了吗?”
追命道:“什么意思?”
无情道:“昨晚你把水囊里的酒都用光了罢?走罢,我去给你买酒。”
第163章第48章
长风送客几万里。
酒楼前树立的酒旗写着这几个大字。
长风酒楼不设客房,只买酒,兼卖吃食。由于酒楼正在寥山不远处的树林里,再走不了多久就是城门口,折柳送行的人总要在这里设宴作别,依依不舍许久才肯分手。而万壑松木一吹动,飒飒似雨声的风声更添悲凄之情。长风酒楼建在这儿,或许图个就是这么个哀凉的意境。
今日客人不多,大厅里零零散散分别坐着四桌人,其中两桌都是两人,另一桌三人,还有一桌五人,加起来便共是十二人。
穹空帮绝对不止十二人。
好几十号子人一起进了酒楼,小二忙不迭来招呼,道:“列位客官是吃饭的吗?我给您们拼个桌子?”
行动确实是快,还未待对方应一声,分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93
散各个角落的好几个小便二一起跑了起来,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还有人多看了无情的轮椅几眼,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给这位公子也搬一把椅子。
四僮正好走到了那人面前。
何梵最先甜甜一笑,道:“小二哥,你在看什么呢?”
小二回转视线,笑道:“小哥有事?”
白可儿道:“小二哥,你这儿可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原来是小孩子嘴馋。可四个孩子问话的时候,那边几张桌子已拼在了一起,另有别的小二开始询问客人要何饮食。
这小二道:“小哥想吃些什么?”
叶告道:“有糖吗?还有酒?”
陈日月补充道:“我们给你钱,你带我们去厨房再拿给我们,千万别让其他人瞧见,我们家公子可不许我们吃这些的。”
果然是小孩子嘴馋。这小二点了点头,笑道:“四位小哥请跟我来。”
四僮一走,那边薛纲亦将菜与点心都点好。等待上菜需要不少时间,一伙人无聊起来,遂不住地向温子非问话。最先还是薛纲忍不住,道:“温公子,若我果真潜心修习了这回仙教,舍弟就能回来吗?”
温子非新换了一件衣裳,原来的那件衣裳已破得不能再穿了,他只能偷偷将它藏起来。而换了新衣的温子非整个人都似变了,始终低头想着什么,连薛纲的问题都不曾听见。然则话匣子一旦开启,哪里有头?众人纷纷问了起来。
这本是相当好的时机,每一回,但逢这个时候,温子非总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他忍着身上无数咬痕的轻微伤痛,听着耳边叽叽喳喳,更难熬的是心中的恐惧,种种烦恼一起涌上心头,令他不禁想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们都别吵了!”
如何敢呢?他最终挤出了一个笑脸。
风吟的声音,临桌酒杯碰撞的声音,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混在一起,让这不怎么热闹的酒楼透出了一种喧哗。无情微微侧首望了正在看窗外落叶的追命一眼,随即低头饮茶,心中始终有些许疑惑。
仅仅是因为这一场骗局和这一场梦吗?能让所有人毫无怀疑地相信这些虚妄。
人心。
人的欲望。
究竟是怎样长成的?
最终止住这喧哗的是临桌人的一声失声惊呼:“铁手?你说的是四大名捕里的那个铁手?他、他会做这等事?”
说话声立即停了,无情与追命头个望临桌望去;薛纲等人却是先瞧了瞧无情,再往临桌看。
偏偏临桌人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了:“除了四大名捕里的那个铁手,还有那个铁手?我本来也不太信这事,可最近江湖上都传遍了。无风不起浪,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完两个人饮酒。
莫名其妙的对话勾得这边听见的人每个人都好奇心起,可碍于无情在场,谁也不好直接去问。无情摩娑着茶盏,半晌没动,似乎漫不经心。这可把众人急了:你去问啊?你要再不问,我们就去问了。
到最后,无情都没问。
起身的是追命,他走到临桌那两人面前,打个招呼,一抱拳,笑道:“两位兄弟,在下姓梁,双名三七,有礼了。”
他的身影正好遮住了坐在轮椅上的无情。
能够知道铁手的,必然是江湖中人。但凡一个江湖中人,见到无情的轮椅,便不可能不怀疑他的身份;要让他们在无情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铁手究竟做了什么事,这基本不可能。
对方拱手,冲着追命道:“兄台有何见教?”
追命道:“适才听两位兄台说起了四大名捕中铁手的事,心中好奇,这铁手……他怎么了?”
对方看了会儿追命,笑道:“兄台也是个江湖人?”
追命笑道:“算是罢。”
对方正憋着好多话,听了即刻便道:“看来兄台还不知道铁手奸污了一名有夫之妇的事?”
追命的笑容立时一僵,顿了顿才道道:“铁手做这样的事……不可能罢?兄台的消息属实?”
对方道:“怎么?兄台不信?我就知道兄台不信,其实我刚听了也不信啊,但这事传得可是真真的,是受害人和受害人的丈夫亲口说的,铁手当时还想杀人灭口哩,幸好有许多人及时赶到,这可是有人证的啊!兄台,你可知道铁手奸污的是谁?”
追命直接道:“兄台就不必卖关子了。”老实讲,追命此刻很不耐烦。
对方哈哈一笑,道:“兄台一定晓得裴微罢?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也难怪铁手他做出了这等子事情,我听说裴微虽已为人妇多年,那模样照样漂亮得紧”
他说得起劲,便没注意到追命越来越差的脸色。半晌,追命喝了口茶,水囊遮住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随后放下水囊,打断道:“会不会是易容?”
对方摇了摇头,道:“相貌能易容,这武功还能易吗?听说那两人使的就是铁手的掌法和冷血的剑法,绝对不会有假。”
追命道:“冷血?这事还和冷血扯上关系了?”
对方道:“兄台,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有铁手的事,那怎么能没有冷血的事呢?四大名捕虽是四个人,其实好得就像一个人,这话你没有听说过?听说冷血他是为了包庇铁手,还和铁手一起闯到聂家,把聂直梧和裴微的儿子给抢了。哎,好像那还是个只有几岁的小娃,真是可怜。铁手伪君子的面目算是彻底暴露了,也不知他会不会对那孩子做出什么事。”
这边滔滔不绝,那边鸦雀无声。
如果是平常,薛纲与穹空帮的弟子早忍不住和那男子一起讨论起来了,然而此时,所有的眼睛不约而同齐刷刷望向了无情,谁都不敢第一个开口说话。无情的表情与方才似乎没什么区别,可只有坐在他身边的人才清楚,寒气从无情的身上传出,冷得令自己感觉身处在冬天。为了不再这般冷,都有人想阻止那男子继续说下去了,蓦然间只听一声:“你乱讲什么!”
男子停了话头,向声音来源方向望去。
四个少年并肩站在一起,手里拿着的也不是什么东西,四双眼睛狠狠瞪着自己,其中一个少年还涨红了脸。何梵道:“你说的那些事,你亲眼见到了吗?你这叫诽谤,你这叫”他一急就有点说不出来话。
陈日月冷冷接道:“这叫诽谤诬陷造谣,总之你在胡说八道,还是闭嘴算了罢!”
原本,其他三桌的客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哪个晓得铁手是谁?自喝自己的酒,根本就不曾在意这桌的对话。何梵与陈日月这一高声,反倒是将他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男子愣了下,随即笑道:“你们四个孩子,知道我说的是”
话未完,他身旁同伴拉了拉他的袖子。
男子转头,小声道:“咋了?”
同伴指了指那四个少年腰间挂着的刀剑。
三柄剑,一把刀。
男子登时在心里惊呼了一声:不会这么巧罢?
他小心翼翼地环视了酒楼大厅一圈,终于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正端坐在一座轮椅之上的白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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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剑眉,温文而冷冽,两种混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呈现,丝毫不让人觉得奇怪。仿佛,青年天生就该是这样的人。
男子手中的酒杯顿时落地,清脆一响。
还真这么巧啊?
无情低头看向地上的酒杯,一会儿,缓缓抬起了头,再看向那男子,淡淡道:“你继续说。”
男子挤了个笑脸,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哪里知道真假?”
无情道:“我没有问你真假,我让你继续说。”
男子与同伴面面相觑。
无情饮了一口茶,遂又道:“你继续说,我才能找出你话里的破绽。”微微一笑,“不过,你刚才那番话里的破绽已经很多了。”
男子闻言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无情大捕头?”
无情颌首道:“我姓成。”
男子无奈,心叹自己今天运气不好,转头看了同伴一眼。那同伴亦是犹豫了好半晌,随而小声地道:“道个歉罢?”
只有这样了。男子沉吟,旋即起身,对着无情一抱拳,道:“成大捕头,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没瞧见您,话里对铁手二爷多有不敬,请您见谅。其实那些个传言,我也是不太信的,铁手二爷的为人谁不知道啊?必定是有误会罢,哈哈。”
这番话说得够低声下气了,只是因为传说中明器王无情的武功太过高深莫测,男子不想惹事。而听了这几句话,三剑一刀僮想着这人毕竟只是道听途说,并非有意造谣,于是气都消了不少。
无情的眉眼依然那么冷,声音更冷:“我让你们说下去,你们既然不愿说,那就滚出去罢。”他的视线冷冷扫向其他三桌的客人,“你们,也一样。”
围观看热闹的三桌客人瞬间傻了眼:这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究竟在吵些什么好不好。
连四僮都一怔。
薛纲咳嗽了几声,想与兄弟们劝劝,可看见无情那个眼神,打了个颤,又把话吞下去了。江湖上有个传言,在四大名捕为自己的师兄弟而生气时,在旁的人千万不要多嘴插言,不然后果不会怎么好。
薛霜行没想那么多,她皱眉,直接道:“大捕头,我也不相信铁二爷会做那样的事,可这谣言又不是那两位兄台传出的,他们也跟你道了歉,你又何必如此动怒呢?而且,就算他们惹了大捕头你生气,又与这里其他的客人有何干系?”
无情当没听到她的声音,只看着那些客人,语音冰凉道:“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要么继续说下去,要么现在就滚出去!所有的人都滚出去,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遍。”
四僮不解地互瞧了几眼。
追命早坐回了自己座位。
男子一拍桌子,道:“无情,你不要欺人太甚!”
其他三桌客人气上心头,不知无情本事,更是无惧,当即便叫了起来:“你谁啊?这酒楼是你家开的吗?你”
语未毕,飞刀忽来!
不是一柄飞刀,不是两柄三柄飞刀。
整整齐齐十二把飞刀,从一只手里发了出来,分别打向大厅里那四张隔了老远的桌子,分别没入桌上每个人的面前。
幸好没入的是桌子,如果没入的是人的咽喉呢?十二个客人,思想都不相同,然而在那一刻,他们十二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
跑!
那三桌十位客人,不懂武功,平生未曾见识过这般高妙的明器手法,见状心中只有惊恐,回过神来以后便一溜烟地跑了。那男子与他的同伴则呆立原地。他们懂武功,更清楚无情这一手明器有那么深不可测。
无情袖里的手还抚着一柄雪亮的刀,冷冷道:“你们还不滚,我再出刀,对准的一定就是你们的脖子。”
那两人终于也跑了。
跑出了酒楼。
一旁怔怔的小二眼看客人都跑光了,这才反应过来,急道:“这位公子,你、你这不是毁我们生意吗!”
无情没说话,右手轻轻一弹,一大锭银子刹地撞进小二怀里。那小二猛地一惊,拿起银子,看了又看,心满意足。
就在店小二贪恋地抚摸这那大锭银子之时,追命霍然起身,怒视这无情,冷然道:“大捕头,人家不过就说了那么两句而已,歉也跟你道了,你还那么不依不饶的,你至于吗?你简直”忽然转身亦出了酒楼。
似乎,他是想追上那两人道歉。
无情继续喝茶,淡然仿似万古不变万古不化的明月积雪。
两个男子跑出了酒楼就不再害怕恐惧,可心中怒气更多了。绿树林里,风一吹,野花的香四处飘散,两人站在花丛里气冲冲地大骂着无情。
追命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两名男子停了言,齐齐瞪向了追命。其中一人道:“你还来干什么?我们都滚了,你是来替无情教训我们的吗?”
追命笑道:“两位,我和无情大捕头坐在一起,可不代表我就是大捕头的朋友了。”
男子狐疑地看着追命,道:“你不是无情的朋友?”
追命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心里想:自己与无情的关系,朋友两个字,太浅了。
男子道:“那你来干什么?”
追命笑道:“来道歉。实在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先问起来,无情大捕头也不会对你们如此。”
追命好脾气,男子也没了生气的理由,他摇了摇手道:“算了算了,我吃这么一回亏。”
追命道:“两位兄台还是快些走罢,不然待会儿无情看见你们还在这里,我怕”
男子哼了一声道:“本来我对铁手那事是八分信,还有两分怀疑的,现在看来……四大名捕果然都是伪君子!”
追命嘴唇翕动,欲言又止,许久许久,他最终也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
对方两人看见追命这笑容,竟是不由当即一怔。好像,这一笑里藏了太多的东西,太多令人感伤的情绪。那两人对着这笑容,话都说不出口。
好一会儿,那两人道:“那我们告辞了。”
追命对着他们抱了抱拳,但没有应声。
可便在那两人转身之后,追命的声音却忽然响起:“伪君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装的,装一天两天不难,可十数年如一日,时时刻刻都行走刀刃之上,数不清有多少次受伤,数不清有多少不顾自己性命,去救别人性命,这只能说明他们的心本就是善的,他们的血本就是热的。所以无论如何,铁手和冷血不会做那样的事。而无情,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所做的事都没有恶意。”
声音越来越淡,追命边说边走。
往酒楼的方向走。
那两人想反驳,然而不敢重返酒楼。
追命的脚步很沉重,一步步地走在野草地上,但走得不慢,与以往一般快。他负着手,脸上的笑容尽褪,眼中的沧桑更浓。
直到快回到酒楼,三剑一刀僮都跑了出来,故意冷着脸,左右一瞧,大声嚷嚷道:“刚才那两个人呢?敢造谣我们二爷,我们还没骂够他呢?他就跑了吗?”那声音,在酒楼里的人想不听见都难。




[无追无/铁冷铁]春秋江湖 分卷阅读295
追命这才笑了,小声道:“你们太假了,这演戏的本事,连你们公子一半都比不上。”
四僮低低笑,道:“这本事当然比不上公子和三爷您了。”
追命道:“你们怎么来了?”
叶告道:“给三爷您送酒啊!”顿了顿,“不过现在这酒,三爷您恐怕是喝不成了。有一件事,我们本来想跟公子说的,可酒楼里的人太多,我们不知道说了合不合适,所以来找三爷。”
追命才不管为什么现在这酒喝不成了,径直从叶告的手里拿过酒瓶,而后将酒液往水囊的暗囊里倒,瞧了瞧四僮手里拿着的各种糖与点心,一面笑道:“难怪你们自告奋勇要帮我打酒,原来是想给自己买糖。”
四僮一见追命的动作,都吓呆了,连忙抓住追命的手,绝不让他喝一口,齐齐道:“三爷,您没听见我们跟你说啊,这酒不能喝!”
追命的手被他们紧紧抓着,心中暗觉好笑,问道:“为什么不能喝?”
陈日月道:“酒楼里那些人好像有点问题。”
追命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随而悦然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啊?不错不错,有长进。”
四僮闻言俱一愣。何梵道:“三爷,原来你也看出来他们有问题了啊?”
追命道:“不然你以为你们家公子为什么要把客人都赶走?”
陈日月恍然大悟,道:“公子把他们都赶走,是怕待会儿打起来了,不好保护他们?”
追命道:“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吗?”
何梵道:“不是给二爷和四爷出气吗?”
追命沉默了会儿,旋而,挨个给了四僮一人一个爆栗,道:“在你们的眼里,你们家公子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四僮抱着脑袋,委屈低下头。
只片晌,白可儿忽抬起头,正色道:“可是在那几个人眼里,公子就真的变成了不讲道理的人了啊。”
追命默然着许久没有言语,随而才道:“你们跟了你们公子这么久还不知道吗?他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可是,自己很在意。追命苦笑着在心里想,明明清楚之前什么话都不说最好,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在那两人面前替无情铁手冷血讲好话。
陈日月郑重道:“我们知道,无论是公子和三爷您,还是二爷和四爷,您们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但我们在意啊。我们不想他们误解您们。”
追命揉了揉陈日月的脑袋,笑道:“就你嘴甜最会说话。”又问道,“怎么看出酒楼的人有问题的?”
白可儿道:“我们去厨房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厨子切菜时用的是刀法,而且是很高明的刀法。”
追命一怔,道:“就这个?”
叶告道:“还有,我们多看了那个厨子几眼,他也看我们。我们总觉得他眼睛里有敌意。”
追命依然道:“就这个?”
叶告道:“还、还要什么?”
追命叹道:“我还以为你们真的长进了呢,原来你们发现的线索都是那个人故意给你们提供的。”
何梵诧道:“故意?”他很是不服气,“这怎么可能?”
追命说道:“若不是故意,他特地选在你们进厨房的时候为你们表演他的刀法?就凭那些小二在我们面前的表现,我相信那厨子也绝不会这样傻。”
陈日月道:“可他为什么要故意啊?挑衅?”
追命沉吟着道:“挑衅么?不太像。”摇了摇头,“别什么事都问你们三师叔,我也猜不出。”趁着四僮不注意,他终于喝了一口酒,“走罢,回去了。”
四僮一惊,呆了,道:“三爷您……”
追命笑道:“酒楼里的人有问题,这酒可没有问题。”
四僮总算放下了心,随后立刻异口同声问:“那这些糖和点心有问题吗?”
追命想了想,道:“有问题。”
四僮齐声道:“啊?”
追命叹了一口气,脸色凝重,一本正经道:“吃多了,蛀牙。”
说完一笑,迈步走了。
此时此刻,长风酒楼里只剩下了无情这一桌人,大厅里越发寂静起来。因为无情适才的发怒,而今无人再敢开口。
薛纲在笑,不知从何时起,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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