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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月姑娘?”赵大人俯身,轻声叫了一声。
水镜月偏头看他,似乎有些茫然。
赵大人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茶杯,“茶凉了,要换一杯吗?”
水镜月眨了眨眼,似乎回过神来了,弯着嘴角笑了下,放下茶杯,起身道:“赵大人,虽不是江湖仇杀,但也与江湖有关。这案子太危险,你们别插手,我先去找找线索。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说着,也不等人回答,便转了身,连正门都没走,直接翻墙,消失在屋顶重檐之中。
“赵大人!”水镜月刚走,石昱文就急匆匆的跑进了衙门,人还在门口呢,声音就传到了客厅,“月姑娘是不是来你这里了?她人呢?”
赵大人伸手指了指天边,回头对周师爷说:“把人都撤回来吧。”说着,就往后院去了。
石昱文的视线从天边回来,见赵大人已经离开了,一把拉住周师爷,道:“他什么意思?月姑娘在哪儿呢?总不会上天了吧?”
周师爷叹了口气,道:“刚走。”
“啧。”石昱文跺脚,转身就往外跑,“会飞了不起啊!”
从府衙飞出去的水镜月,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下来了,还是两个人。她此刻一心想着早点回去,不想理人,本想直接绕开,但那两人不屈不挠的追着,前面又出现不少人帮着拦截,她本就压着一肚子的不快,顿时就恼了,手中的长刀一出,在周身画了一个圈,内劲四散,一群人立时站立不稳,纷纷从屋顶滚落。
不过,这么一会儿工夫,身后两人也追上来了,见到这情形,不由咋舌
“阿月,你……发什么火?”
“就是,我们找了你三天,你去哪儿了?”
水镜月手中的刀一转,指向两人,道:“本姑娘心情不好,找你们撒撒气,有意见?”
追来的两人是夏成林和尚在飞。听到她如此蛮横的话,无话可说的同时,还有几分惊讶月姑娘迁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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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时候可不常见,看来心情是真的很糟糕啊。
女孩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跟她讲道理。所以,两人很配合的摇了摇头,赔笑道:“当然没意见。”
水镜月点头,“很好,出手吧。”
尚在飞瞪眼,“还要打?”
夏成林叹了口气,“你让我们两个打一个?”
水镜月挑眉,“不服气?打赢了再说。”
她说着,刀身微转,又是一记横刀直接扫了过去
尚在飞赶紧拿长枪挡了挡,夏成林也拍出一掌,一边道:“不公平!给我一把刀!”
他说完,底下还真有城防营的小兵扔了把刀上来。尚在飞一边挡着水镜月的攻势,一边替他脸红,道:“成林,你要点儿脸成不?刚刚不是还嫌两个打一个太不地道?”
夏成林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握着那把刀还嫌弃刀太破,道:“我是觉得人太少!”
尚在飞被逼的往后退了几步,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指,对这话深有同感,但……他还是觉得夏成林这么大庭广众的把这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实在太丢脸!
这里离金陵府门口的那条金华路并不远,街道上人来人往很热闹,见到有人打架都不由停下来看热闹。跟着两位将军前来截人的城防营将士不仅不管,还是看得最起劲儿的那拨。不过,也因为这里离金陵府太近,江湖人不大多,并没有什么高手,所以,也没几个人从那一片刀光剑影中看出什么名堂……
不多久,尚在飞打累了,不管不顾的往屋顶上一倒,躺着喘气,“不打了,比出一趟早操还累!”
夏成林躲过眼前的刀锋,手中的刀却是直接扔了下去,然后,直接倒在尚在飞身上,舒了一口气。
尚在飞被他压得闷哼一声,骂了一声,差点直将人踹下屋顶。
水镜月刀入鞘,脸不红气不喘的,轻飘飘的走到两人身边,毫不客气道:“真没用。”
尚在飞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衣摆,道:“阿月,打也打了,好歹听我们说句话呀。”
夏成林点头,“是啊,哥哥们好歹找了你三天,至于这么绝情么。”
水镜月出了气,心情倒是好了几分,抱着刀,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道:“你们确定要在这里说?”
第四百零二章茶杯
夏成林和尚在飞提议去福满楼,这会儿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酒楼里的人应该不多。水镜月表示想回悦来客栈。结果,自然是水镜月胜。
水镜月回到悦来客栈的时候,长庚已经回来了,不过,还有其他人
小院里,长庚坐在那张经常被他们当做饭桌的木桌旁,脚边是正在吃鱼丸的九灵,旁边是正在吃烤鱼的阿杰,对面还站了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水镜月一只脚刚踏进小院,看到这副场景,不由惊讶
那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河中双凤。这两人平日里都穿一身红衣,几乎都成了两人的标识了,不过,实际上,他们那身红衣下面是一层黑衣,是他们逃命时的绝招。
当梁上君子时被发现了,直接脱了外面的红衣,能骗过很多人,在黑夜的时候很管用。上次长庚说让他们来低调点儿,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来了。这打扮,在大白天的很可疑的好吧。
不过,水镜月惊讶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因为院中的气氛和几人的表情。
小院里很冷,气压低得仿若憋着一场暴风雪,仿若风一起就能到冬天。
长庚在生气。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微微垂着双眸,看着手中的茶杯,没有皱眉,没有发怒,却让人觉得冰冷,仿若是被冰封的寒潭,波澜不惊下藏着万丈波涛。
河中双凤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是觉得身后的危险更加无穷无尽,顿时止了步伐,保持着退后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阿杰正咬着烤鱼,瞪大了眼睛看向河中双凤,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的震惊。
“长庚,发生什么事了?”
水镜月走进小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一阵秋风吹过,头顶的云层消散,阳光撒下来,院中的寒意顿时消失无踪。
长庚放下茶杯,握着她的手,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
河中双凤放松下来,感觉刚刚那一瞬间比一百年还要久。两人刚舒了口气,抬眼却见到走进来的夏成林,立马转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赶紧跑路。
夏成林见状,不由乐了,朝两人喊道:“跑什么?是不是欠我的银子了?”
河中双凤跑得更快了,转眼就没了踪迹。
长庚起身,拍了拍水镜月的手,问道:“吃过午饭没?”
水镜月摇头,“在衙门里看到些东西,有些恶心,没什么胃口。”
“师父,”一旁的阿杰抬手递过来一包山楂片,道:“公子买回来的。”
水镜月眨了眨眼,不由笑了笑,伸手取了一片,含在嘴里,看着长庚点了点头,“还不错。”
长庚淡淡笑了,“炒饭?”
水镜月点了点头。
长庚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对阿杰道:“去泡茶。”
阿杰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倒是乖乖泡茶去了。长庚朝夏成林和尚在飞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夏成林和尚在飞看着他走远,总觉得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接下来的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了。
水镜月坐下,吃着山楂片,见两人磨磨唧唧的,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到底有事没事?”
“当然有事!”夏成林和尚在飞异口同声道,同时坐了下来,“阿月……”两人又是同时开口,不由对视了一眼,夏成林伸手拿茶杯,“你说……嗯?”
他坐的位置正好是刚刚长庚坐的地方,顺手拿的茶杯也是刚刚长庚的茶杯,却不料,手指刚刚碰到杯盖,那茶杯顿时哗地一声碎了,冰冷的茶水流了一地……
夏成林看了看自己衣摆上的水渍茶叶,抬眼看水镜月,“他是故意的吧?”
尚在飞看着那碎成粉末的茶杯,道:“居然是个高手。”
阿杰端着刚泡好的茶水出来,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公子,这次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啊。”
水镜月问道:“河中双凤说了什么?”
阿杰到了两杯茶水,道:“师父直接去问公子吧,阿杰什么都不知道。”说完,放下茶壶就跑了。
水镜月眨了眨眼,先将这事放下,看向眼前的两人,示意有话快说。
尚在飞道:“阿月,你能不能写封信,把千殇叫回来?”
水镜月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写信?他在岭南好好的,叫他回来干嘛?”
夏成林问道:“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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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林看了尚在飞一眼,想了想,道:“云国使者是七夕的时候来求亲的,公主和皇帝都答应了和亲,可如今已经九月了,使团却还没离开,你不知道原因?”
水镜月道:“不是因为武试?”
夏成林道:“使团是因为必须留在金陵城,觉得无聊才参加武试凑热闹,不是因为要参加武试才留下。”
水镜月点头,“他们必须留下的理由,跟千殇哥哥有关?”
夏成林道:“云国指定千殇给公主送亲。是云国二皇子亲自指定的,还说和亲的公主由大昭决定,但送亲的将军必须是墨千殇。听说,千殇去年护送使者去云国和谈的时候,认识了这位云国的二皇子,对方似乎很欣赏他,说想再见他一面。”
水镜月沉默了会儿,道:“所以呢?为什么要我写信?”
尚在飞抬眼看她,斩钉截铁道:“因为你的话,他一定会听。”
夏成林叹了口气,道:“皇帝下旨让千殇回京,他抗旨了。昨天,第二道圣旨出了城,阿月,这次宣旨的是御林军左卫的十队长之一,手中握有皇帝的金牌,若是千殇再抗旨,他有权当场杀了他。”
水镜月轻笑一声,“他敢吗?”
尚在飞道:“阿月,御林军左卫跟我们不一样,他们不是忠于景平帝,而是忠于皇室。维护皇权对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他不会顾及云国的面子。也没有人会觉得,云国会因为这事跟大昭开战,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敢杀千殇?”
水镜月笑着摇了摇头,道:“因为他跟你们也不一样。千殇哥哥,跟你们不一样。一个御林军左卫队长而已,怎么可能是千殇哥哥的对手?他若是敢动手,千殇哥哥绝对不会让他回到金陵城。”
尚在飞一惊,“你是说,他会杀了宣旨官?怎么可能?”
夏成林也皱了眉,一脸严肃,似乎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水镜月道:“在这之前,你们有想过他会抗旨吗?呵,放心,千殇哥哥不会杀他的,把人留下的法子那么多,杀人是最蠢的那一种,他怎么会做?”
沉默了会儿,夏成林道:“阿月,你觉得,千殇留在岭南更好?”
不等水镜月回答,尚在飞就摇头,“不成,留在那边太被动。起初的时候,皇帝派千殇去岭南的目的本就不单纯,却又迟迟没有定下岭南节度使的人选,他单枪匹马的,在那边很危险。岭南有华腾飞在,若是镇南军借这次机会出动,他怎么逃了过?千殇武功高是不错,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怎么跟华腾飞争?”
“咯咯咯……”水镜月突然笑起来,笑得有些肆无忌惮,似乎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你们觉得千殇哥哥会跟华腾飞争兵权?呵,我不知道皇帝到底有什么目的,但那绝对不会是他的目的。我打赌,华腾飞不会对千殇哥哥出手。还有一点,你们有没有想过,皇帝是真的想让千殇回来吗?”
第四百零三章加价
尚在飞和夏成林担心墨千殇抗旨会招致杀身之祸,但水镜月却觉得墨千殇回来之后反倒更加凶险。
这两人都是战场上的将军,对朝堂上的争斗并不擅长。尚在飞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觉得墨千殇是因为他才去岭南的。而夏成林,一方面担心镇南军,一方面也是希望墨千殇回来打破金陵城的局势。墨千殇回来了,这次的和亲才能确定,云国的使团才会离开,那时他才有可能离开金陵城。
水镜月的一句问话,两人都冷静了些,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长庚端着饭菜进来了,一碗炒饭,一碟小菜,还有一碗汤。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觉院中略带锋芒的气氛,径自将饭菜摆在水镜月面前,还偏头看了两位将军一眼,认真问道:“二位要不要也来一份?”
水镜月端起汤喝了一口,道:“你们也别瞎琢磨了。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及千殇哥哥有脑子,你们想得到的,他自然都能想得到,你们觉得他会做自找死路的事?他若是有危险,本姑娘拼了命也会救他,但……”她顿了顿,抬眼瞧了两人一眼,“再说一次,本姑娘不涉朝堂,无论是月姑娘,还是水镜月,都一样。”
尚在飞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摸摸鼻子起身,拱拱手告辞了。夏成林也跟着告辞,追了出去。
尚在飞从客栈出来之后,站在门口却是没走。夏成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比较了解宫里那位,你觉得他怎么想的?”
尚在飞笑了笑,道:“这世上,有谁敢说了解他?”他说着顿了顿,道:“或许有一个,可惜他此刻不在京城。”
夏成林舒了口气,“算了,就像阿月说的,让千殇自己决定吧。你去哪里?”
尚在飞往街道的南边看了看,又往北边看了看,举棋不定像个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最后摊了摊手,道:“去秦淮河喝酒吧。”
夏成林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哥哥我自己的事都没解决,本不想管你这档子破事,可在飞啊,你打算沉沦到什么时候?阿月来之前你喝了多少酒?好容易消停了几天又来开始了?你不想回宫,跟哥哥办正事去。”
尚在飞眨了眨眼,“正事?看城门,还是看云国大使馆的大门?”
夏成林瞪眼,啐了一口,末了,反倒笑了起来,道:“以前看国门,如今看城门,总还都是看门的。”
夏成林小时候是在雁门关长大的,他跟尚在飞都比墨千殇小点儿,性子也不如墨千殇稳重。尚在飞年龄最小,但夏成林很少如哥哥一般跟他说些什么,更多的时候,是墨千殇像大哥一般照顾着两个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墨千殇有事,他们才无法置之不理。
他们是猜不透皇帝想做什么。但他们总该还看得清,岭南虽远离京城,但也同样凶险。
尚在飞跟着夏成林离开热闹的街市,走向城北角落安静的小巷,有些困惑,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夏成林头也不回,脚步匆忙,道:“找人!”
这里的巷子很窄,阳光照不进来,显得有些阴暗,巷子的墙角生了青苔,斑驳的墙壁透着一股沧桑与贫寒。尚在飞想不到夏成林来这里找什么人。
夏成林道:“河中双凤。你不好奇他们跟那个叫长庚的说了什么?”
尚在飞眨了眨眼,“你还记着那一杯冷茶的仇啊。”
夏成林斜了他一眼,道:“阿月是不是在查星祭阁的案子?”
尚在飞望了望天。
夏成林倒是没跟他计较,道:“河中双凤的武功不如何,但绝对是梁上君子中的高手,他们估计查到线索了。我虽不明白阿月为什么要查这案子,但能让那人动怒的事,必定不是小事。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尚在飞倒是知道河中双凤跟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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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间的恩怨,道:“他们现在最不乐意见到的就是你吧?会告诉你就有鬼了。”
夏成林冷哼一声,道:“本将军还制不住两个小毛贼?”
尚在飞摸着下巴看了他一眼,道:“成林,其实,你是不甘心自己手下的兵被人给抢走了吧?看着他们对长庚言听计从的很不自在?”
夏成林脚步微顿,随即又加快了速度,不屑的撇了撇嘴。
尚在飞跟了上去,想到之前的场景,心中也不好奇,道:“你知道去哪儿找他们?”
夏成林笑了,伸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黑点,道:“你觉得墨华楼的杀手追两个小毛贼能追丢么?”
河中双凤说了什么,让素来冷静的长庚动了怒?
水镜月也很好奇。
一碗汤,她喝一口便往长庚那边看一眼,每次都能碰上他的目光,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有浅浅的温柔……之前的风雪与寒意都消失的无踪无迹。
喝完了汤,她吃着炒饭,发现里面有鱼肉和虾球,不由眯了眯眼,吃一口,又看一眼对面的白衣人,也不知是想问他问题呢,还是在一遍遍的确认他就在身边。
一顿饭吃完了,长庚摸出一块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一边问道:“吃好了吗?”
水镜月点了点头,叫了一声,“长庚。”
长庚起身拾着碗筷,低眉看她。
水镜月看着他,乌黑的大眼睛中透着几分好奇,几分认真,还有几分担忧,“是不是星祭阁的案子有线索了?”
长庚的手顿了顿,将碗筷放到一旁,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没有。”
水镜月仰头看他,“他们说了什么?”
长庚沉默了会儿,道:“他们说要加价。”
“嗯?”水镜月的眼睛睁大的几分。
长庚认真道:“上次给他们的银子花完了,这次说任务太危险,不加银子就不干了。”
“……”水镜月看着他,半晌,眨了眨眼,“就这样?”
长庚没有回答,水镜月也没有再追问。因为此刻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来还挺沉重,一猜就知道来人是谁。
“月姑娘,长庚公子,终于找到你们了。”
来人正是石昱文,他从金陵府衙一路追着水镜月跑,途中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跑得气喘吁吁的,这会儿趴在门口出气。
水镜月问道:“石大人有事?”
在院子里练功的阿杰给他倒了杯茶,听言回头看自家师父,道:“可不是。师父,你不知道,你们走的这几天,来找你们的人可多着呢。下那么大的雨,石大人还每天三趟的往这边跑,比夏将军和尚将军跑得都勤,你看他的小肚子都扁下去了。”
石昱文喝了茶,缓了口气,走进小院,坐了下来,开口就问道:“夏将军和尚将军是不是来过了?”
水镜月点头。
石昱文又喝了几杯茶水,再开口时却转移了话题,道:“周师爷跟我说,谢仪行和田完失踪的案子不一般,两人的身份太特殊,背后可能牵涉到朝堂之事。我最近往这个方向查了查,月姑娘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第四百零四章兵权
石昱文以讲案子的名义,给水镜月说起了大昭朝廷的局势。
石昱文说:“这事真说起来还挺麻烦,我尽量说简单些。大昭的朝廷,在景平帝这儿是个分界点,不过,这也是因为曾经那位东方神相的缘故。
景平帝之前,朝廷有两位丞相,左丞相是东方穆,右丞相是我爹。那时候的皇帝端康帝并不如景平帝这般有抱负,只要两位丞相不管到他头上,基本上不会管他们在朝堂上怎么折腾。
当时的朝堂,两位丞相各顶半边天。尚书省六部,礼部、工部几乎完全由东方家把持,我们石家则是在户部、吏部比较能说得上话。另外,刑部是偏向于东方家的。兵部是最特殊的,等会儿再说。
东方神相离世之后,当今皇帝登基,因为各种原因,他没法跟我爹斗,加上东方一脉接连遭到打击,这些年朝政几乎是我爹说了算。礼部尚书秦自堂倒戈,工部名义上中立,实际上就是墙头草。也就刑部比较强硬,敢跟我爹对着干。
这两年,皇上有意从我爹手中夺权,但如今站在他那边的,就只有刑部。”
水镜月了然的点头,道:“所以,朝堂上景平帝不是你爹的对手,想争取军方的力量?”
石昱文道:“差不多。这一点又要说起东方神相了。当年因为连连战乱,朝中的将领不多,东方神相为了鼓励守卫边疆的将军,给他们放了很大的权力。
大昭的最能打的几支军队,雁门关的尚家军,襄阳城的康定军,位于岭南和闽南交界的镇南军,西南王的军队,还有就是登州水军,也就是路家军。这几支军队的主帅名义上虽需要听皇命调遣,但实际上,皇上手中是没有这几支军队的兵权的。
说白了,这几位主帅,虽然只有燕王、西南王封了王,但其他几位跟一方藩王也没多大区别,他们的主帅之位几乎都是世袭。康定军是姓夏的,镇南军是姓华的,登州水军是姓路的,朝廷没有权力任命主帅,也不敢轻易换主帅。
听闻,二十多年,大昭朝外患十分严重,北边的云国、西边的吐蕃,还有西域的动乱,倭寇的入侵,南方的动乱,若不是东方神相这番策略,大昭当时可能就挡不住了。
不过,这事也留下了隐患。不论几位主帅和王爷怎么想,他们手中握有兵权,有那个实力,皇帝想拉拢他们,但也不可能不防备他们。
大昭虽以文治国,但谁都知道,兵权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如今边疆安定,皇上想趁此机会回兵权,如此一来,无论我爹在朝堂上怎么闹腾,他都有说话的底气。”
水镜月点了点头,她对大昭的军方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石昱文说的的确是事实。虽然这几支军队的主帅大多跟她很熟,燕王算是她的长辈,尚在飞、夏成林和路见平都是她的朋友,但客观来讲,她并不觉得景平帝这么做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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