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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水镜月却是摇头:“雪姬和迟震。”
那个赌约换一个人,留下来一天换一个人。
若华的手微顿,了回去,敛了笑容,“行。”
他说着拿出一只玉箫,递给她,“吹支曲子。”
那玉箫很小,很细,跟她的拇指差不多粗,比她的中指也只略长一点。她看着那小巧的玩意儿,有些为难,“阿月不通音律。”
若华将玉箫塞进她手里,道:“没关系,吹出声就行了。”
水镜月拿着那玉箫,来回的摆弄着,很有些笨手笨脚的。她自然是见过旁人是如何吹箫的,据说她父亲水离城在这方面的技艺就十分高超。只是,她实在没有继承她父亲的半分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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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玉箫被她折腾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愣是没发出声来。
“噗。”若华憋了半晌,终究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水镜月不干了,将玉箫扔给他,赌气一般道:“都说我不会了,你就是成心想看我笑话。”
“抱歉抱歉,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若华止了笑声,伸手拿着玉箫,眼底的笑意却是仍旧未退,道:“不过,阿月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
他见水镜月眉毛跳了跳,立马转移话题,将玉箫放在唇边,道:“我来教你,看好了。”
他说着,先简单的吹了几个音节,然后讲解手指该怎么放,该怎么吹气,气息要从什么角度吹进去,高音和低音的差别……
最终,水镜月终于能吹出比较正常的单音节了,眉眼间有些喜色,道:“教我吹支小曲子。”
若华笑了笑,道:“行,不过,得等会儿。”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朝着虚空说了一句:“出来吧。”
黑色的人影从身后的夜色中走来,在他身后三丈的位置站定,单膝跪下,无声无息。
水镜月看着他脸上的铜面具,微愣大护法?
若华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抬头看向升至中天的明月,“放了那个小姑娘,还有迟家小子。记得送他们出城,给他们一笔盘缠,不用多,够他们在草原安个家就行了。”
大护法起身,躬身行了礼,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
水镜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晃神。
“喂!”鼻子被捏住,水镜月挥手打开若华的手,有些不满,“做什么?”
若华正了正神色,认真看她的眼睛,“冷冰冰的,有什么好看的。”
水镜月不理会他,举着玉箫,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变了脸色
心口像是突然被神明攫住了,又像是被利刃从胸口穿透至后背,突如其来的疼痛如闪电般袭来。
如此熟悉的感觉。
“砰!”
手中的玉箫落地,打在石头上,声音清脆。
若华看着她瞬间扭曲的面容,愣了一瞬,惊慌的出声来:“阿月?阿月?!”
第一百八十五章记忆
水镜月在石窟中带了几日,忘了算日子,忘了今夜是毒发的日子。否则,她绝对会如若华昨夜说的那般,直接睡到天亮……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刚受过伤的缘故,突如其来的疼痛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幸而,无论多痛,都只那么一瞬而已。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温暖,慢慢将那疼痛化解,消弭于血液……
水镜月用拳头抵着胸口,模糊间感觉刚愈合的伤口似是裂开了一般,抬眼对若华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道:“别叫了。我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若华伸手掰开她紧紧握住的拳头,握住她的手,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么烫?你在发烧?”
他说着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越来越烫。
水镜月有心躲开,却有些力不从心,喃喃的说了句什么,便软倒下去每次体温升高到一定的界限,她就不自觉的困倦。
在晕过去的那瞬间,她觉得有些庆幸幸而,当初去了巫医谷。否则,他一个人,如何挨过这一次胜一次的疼痛?
说起来,这事也该谢谢若华吧。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来西域,不会去巫医谷……
水镜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真的到了第二日清晨了。
她睁开眼睛,稍一偏头便看到坐在床边的若华
他一脸阴郁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红得滴血,波澜不惊的血海下暗流激涌。
水镜月微愣片刻,翻身而起,露出一个神清气爽的笑容,“我饿了,有早饭吗?”
若华盯着她的眼睛,良久,终于起身,转身离去。
水镜月下床,看到书桌上的那套画具之时,微愣,伸手取过一支画笔瞧了瞧,笑了这是她在西夜国买下的,之前扔在阿离那儿了,那些颜料,还是她买了石头亲手制作的。
“嗯?小笼包?”水镜月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放下画笔,小跑着出了房间
那张下棋的案几变成了餐桌,摆放着一叠叠小点心,都是江南常见的早点,在这大漠之中倒是难得一见。
洞室的门开着,光线却仍旧有些暗,长明灯没有熄灭。
晕黄的光线中,宽大的黑色绣金长袖朝她挥了挥,“过来。”
水镜月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对布早点的那位大护法微微点头,便取了筷子,对若华笑了笑,道:“我是真饿了,可不跟你客气。”
若华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双瞳中的红光掩藏在幽潭之下,嘴角挑起一个熟悉的弧度,“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
水镜月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喝着马奶,闻言只嘿嘿笑笑,没空理他。
一旁的大护法布置完了早餐,将食盒好,却没有走。
若华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
大护法仍旧是单膝跪地的姿态,并没有低头,只是铜面具挡着,看不清他的神情,“教主,雪姬和迟震在山下,要求见您。”
若华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吐出的声音似是带着几分不屑,几分厌恶,“扔出去。”
水镜月愣了愣,抬眼看他若华的脾气的确不大好,但他打人或者杀人的时候,更多的像是在游戏,很少夹杂个人感情。为何,他会在意雪姬和迟震?
“等等。”水镜月出声,想叫住大护法,但那黑色的斗篷只微微顿了一下,仍旧继续往门外走。水镜月拉住若华的手腕,急急道:“我想见他们!”
若华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变幻莫测,直到大护法的身影消失了也没开口。
水镜月放开了他的手,似乎有些失望。
若华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个蒸饺,“阿月,你若想他们下辈子平平安安过平凡人的生活,就不要告诉他们任何事。”
水镜月一怔,明白他的意思之后,缓缓笑了,“那,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若华拿筷子的手微顿,夹了个水晶包送进口中,似乎在思量,“阿月,昨夜的事,我也没有问你。”
你的秘密,我不曾探究。我的难言之隐,你也不要追问。
出乎意料的是,水镜月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啊。我说了,你能告诉我关于雪姬和迟震的事,呃,或者说月氏和尉迟一族的事吗?”
水镜月嘴上这么说,却是在心中吐了吐舌头昨晚的事,他分明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想知道?”若华神色有些复杂,想了想,道:“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不过是尘封已久的往事,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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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的。”
水镜月咬着米糕,露齿一笑,“没关系,我不嫌弃,权当下饭了。”
水镜月知道雪姬是十五年前被灭族的月氏国的公主,但这并不是水镜月对雪姬感兴趣的缘由。她之所以想知道关于雪姬的事,是因为,她在月之城那座堆满玉石的黄金城看到了一座玉石雕像一个女子的雕像,跟雪姬十分相像。
雪姬,或者说月氏皇族,跟她在月之城的幻境中看到的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跟那个黄金城有什么关系?
而迟震父子,到底是不是尉迟一族的后人?迟杨为什么能找到月之城的地点?
尉迟一族跟月氏,又有什么关系?
而这一切,又跟眼前这个黑衣红眸的男子有什么关联?
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将西域王室和西域江湖都玩弄于股掌,将中原武林、云国、吐蕃都引入这个局,还尽心思把她从中原引来,千方百计的让她开启魔王之眼,就是为了让她去一趟死亡之海,找到传说中的月之城吗?
在死亡之海,亲眼看着那座繁华的月之城被流沙淹没的时候,她突然觉得
或许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或许月之城只是他所有目的中的一个小插曲。但是,他让她来找这座掩藏在沙漠中的城市,是不是就是想让她毁灭那座城市?让所有的宝藏、所有的罪孽、所有的争夺,都消失在那茫茫沙漠之中?
也就是那一刻,她心中燃起那么一星灯火或许,他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你在‘月之城’看到的幻境,并不是我留下的。”若华的声音将水镜月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嘴角仍旧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却并没有在笑,声音平静低沉,眼神悠远得像是穿越了时空,“那也并不是简单的幻境,那些都是曾真实的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水镜月点了点头,对于这点并不意外她在看到那个幻境的时候就想到这点了。只是,她听了若华的话,仍旧有些好奇,若那幻境不是他留下的,那是谁留下的?若华的先祖?那可是跨越了数千年的记忆。
若华却并没有解释这一点,只缓缓的讲述着那个被所有人包括这片土地孕育的西域人遗忘的记忆……
第一百八十六章贤哲
若华讲述的故事,跟水镜月在“月之城”看到的幻境差不多。
数千年前,西域这片土地也是一片绿洲,后来因为人类的过度伐木而逐渐荒漠化。
就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逐渐没落之时,他们在发现了金矿。
大地无私的奉献并没有换来人类的感恩。他们就像是传说中的永不餍足的饕餮,无尽的索取。最后,巨大的财富给他们带来的巨大的灾难,整个西域陷入一片战火。
斗转星移,千年的时间过去,那段往事被尘封在大漠无边的黄沙之中,没有人记得这片土地曾是多么的繁荣,也没有人记得这片土地给予他们的教训。
几百年前,随着中原人来到这片土地,人们发现他们手中的宝藏玉。
接着,悲剧重演,如同逃不脱的诅咒。
所谓怀璧之罪,不过如斯。
若华说:“在千年前,就有人预见了西域最后的结局。”
水镜月问道:“尉迟?”
若华轻笑,“尉迟一族算什么?不过是被选中守灵人而已。”
水镜月眨了眨眼,“守灵人?”
若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是贤哲。黄金城,月之城,最初只是一座陵墓而已。”
贤哲,贤明睿智之人,是千年前人类部落对最有智慧的人的尊称。他们的地位很高,多半是部落的首领。
而若华口中的贤哲,是整个西域的贤哲。
那颗名为“月之城”的玉珠,就是那位预言了西域结局的贤哲留下的。
第一次西域大战,贤哲预见了那场灾难,在战争开始前便带人将黄金运到了死亡之海,建了一座黄金城。
此后,贤哲便消失了。
据说,贤哲离开之时,留下了三个线索。一个是前往黄金城的地图月之城,一个是黄金城的守门人,最后是进入黄金城的引路人。
水镜月问道:“引路人是尉迟一族,守门人便是雪姬的族人月氏王族?”
若华摇头,“只对了一半。守门人不是月氏王族,而是神女一族。”
水镜月讶然,“神女?你是说雪姬的母族?”
若华笑了笑,“神女一族原本世居沙漠之中,但二十年前,野心勃勃的月氏王意欲统一西域,命大王子前往死亡之海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城。那位王子率领的军队在死亡之海遇到黑风暴,全军覆没,王子却获救了。救他的,就是雪姬的母亲。接下来便是风花雪月的故事,神女走出了沙漠,忘了自己的使命。可惜,那位月氏王子并不是她的良人。”
水镜月道:“十五年前月氏与乌孙之间的战争,跟雪姬的母亲有关?”
若华挑着嘴角笑了,“雪姬的母亲并没有做错什么,若有,唯一的过错也只是挑男人的眼光太糟。至于那场战争,不过是人的野心与贪婪酿成的悲剧。”
水镜月问道:“那迟震呢?他是尉迟一族的后人?”
若华道:“不是。迟杨并没有骗你,迟家只是尉迟一族的家奴而已。当年,尉迟一族将玉石运进黄金城之后,将引路人的使命转移给了家族最忠心的仆人,便离开了西域,一支往北,一支往南,再没回来。”
水镜月:“使命转移?”
若华道:“阿月以为,贤哲是什么人?”
水镜月愣了愣。
若华看向门口的方向,眼神遥远,“是巫师,站在最顶端的巫师。巫师这个词,传承至今,早就被玷污了。”
若华回目光,笑了笑,继续道:“让拥有某种血统的人有完成使命的能力,或者将这份使命转移,都只是巫术而已。”
水镜月见他不想多说,也不问。她对巫术什么的也没那么感兴趣,她想问的是迟震,“为什么迟震看不到‘月之城’上的地图?”
若华道:“无论是守门人还是引路人,都只有一个。上一个死去了,子辈血统中继承的能力才会被激发。”
水镜月了然,咬着筷子的点头,若有所思。
若华偏头看她,笑着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水镜月朝他眨了眨眼,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很多问题……你说月之城是一座陵墓,是谁的陵墓?贤哲的?若只是一座陵墓,为什么当初贤哲要留下引路人?还有……什罗教,跟贤哲是什么关系?”
若华微愣,随即笑了,却并没有回答,起身,问道:“吃饱了吗?”
水镜月点头。
若华拉着她起身,道:“走,出去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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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食。”
***
水镜月不知道若华为什么让她留下来陪他,最初的几天一直都很戒备。可是,几天过去了,若华却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没再提让她拜师的话,每天只是吃吃饭、聊聊天,然后带她出去转转,不过,从未离开这片雪山,甚至连山下的白龙城都没去过。
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在教她吹箫。那只小巧的玉箫摔碎了,他换了只正常的竹箫来。
他教得很认真,他待她很好。
她有些困惑她之前还觉得,她有些懂他了。如今却觉得,他比五年前更加令人难以捉摸了。
有一天晚上,他坐在悬崖边,教她吹一首名为《九灵》的曲子。
水镜月问他:“为什么教我吹箫?”
若华偏头看她,笑了,道:“因为你完全不会啊。”
水镜月眨了眨眼,想了想,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的武功是乌炎教的,学问是明心教的,即便是瞳术,鬼医也是教过的。
而今后,她的丝竹之技,是他教的。
水镜月不由得笑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孩子气。
若华看向脚下灯火通明的白龙城,道:“阿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水镜月摆弄着竹箫,想了想,“你生辰?”
若华抬头,揉了揉她的后脑,眼睛却仍旧看着夜空,“若你能留下来陪我过完除夕再走,该多好。”
水镜月怔了怔她都忘了,今夜是小年夜。马上就要到除夕,一年就快过去了。
以前在水镜宫的时候,每年春节都是乌炎带着她去灵隐寺过的。后来,她入了江湖,大多数春节却都是一个人过的了。
当时,并不觉得有多寂寞,只是有些感概而已。
她偏头看若华,问道:“以前,你都是怎么过的?”
若华耸了耸肩,“就那么过去了。”
水镜月:“不念呢?”
“他不是中原人,不过除夕。巫医谷的人惧怕我,什罗教的人敬畏我……”若华说着顿了顿,“即便是不念……呵。”
水镜月放下竹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除夕有饺子吃吗?羊肉馅儿的也行。”
若华愣了愣,咧嘴笑了,“有。”
水镜月也笑了,将手中的竹箫举到唇边,“我再练一会儿。”
若华将手撑在身后,微微后仰,看向夜空中的半弦月,淡淡笑了。
那笑容里,有水镜月不曾见过的哀伤。
第一百八十七章莲池
这天晚上,大护法送来晚饭之时,顺道送来了两套衣服。一套黑色的,一套白色的。
黑色那套是若华的,跟他身上穿的那件差不多,只是绣的花纹更加繁复了些,看着更加正式些。
白色该是给她准备的。广袖流云的裙装,很是素净,还特地备了一条四指宽的布条。
水镜月算了算日子,想起件事,问道:“你要亲自举行祭祀?”
若华将衣服放到一旁,道:“原本是不用我去的。不过,我想着,你大概很想去看看。”
明日的祭祀,并不是平常的祭祀,而是神剑祭天问路的日子。水镜月的确很像去看看,她明白苍烬的本事,更加清楚若华的能力。只是,不知为何,她此刻想起的却是那日在神霄宫,那微凉的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下的几个字……
明日,大巫师指出的那个地点,跟他告诉她的那个地点,会不会是同一个呢?
“阿月。”若华见她走神,伸手在她眼神晃了晃,“想什么呢?”
水镜月坦然道:“赤金刀。我在想天下无敌的武器会是什么样的。”
若华笑了笑,没有接话,道:“明日一早,大护法便会将那几个人都放了。阿月,你也可以跟他们一起下山。”
水镜月眨了眨眼,“我既答应了陪你过除夕,自然不会食言。”
她顿了顿,又道:“今夜子时,放他们下山可好?”
若华展颜一笑,似乎挺高兴,似乎并未觉察到她言语中的异样,点了点头,“好。”
水镜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
若华瞧了她一眼,转头对仍旧跪在原地的大护法道:“今夜子时,将雪牢中的人都放了,马儿和一应行李也都给他们。”说着顿了顿,笑了,“带阿月一起去。”
水镜月猛然抬头。
若华却又似乎并不在意,挥挥手让大护法退下,对水镜月伸出手,“带你看个好玩的东西。”
水镜月稍稍犹豫,伸手。
若华往莲池走去,那缭绕的迷雾在他靠近之时,渐渐消散,露出一池明镜般的水面。
亭亭红莲下的水面之中漂浮这万千影像,却不是红莲的倒影,纷纷杂杂的,仿若浊世红尘三千世界。
若华抬手,伸出食指往莲池中的某处指了指
莲池中的景象变换,纷乱的浮光掠影往四周退去,一座熟悉的宅邸出现的眼前,渐渐放大,推进,直到那玉冠白衣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之中
大巫师府,苍烬。
时间不算太晚,大巫师没有睡。他站在窗前,宽大的披风随意的仍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块盘龙碧玉,看着渐渐西沉的明月,眼神悠远,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在他身边,一个白衣人站在书桌旁,虽只一个背影,但水镜月仍旧一眼便认出那是长庚。
水镜月不明白若华是什么意思,偏头看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见他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
他说着指间又向着那莲池一点,画面变化,朗月青空幻化为漫天的飞雪
陡直的悬崖之畔,一个褐衣僧人盘腿坐在厚厚的积雪之上,本就瘦削的身形在漫天的飞雪中更显单薄,肆虐的白雪在他的头顶结了一层寒霜
雪牢,不念。
水镜月微微皱眉。
若华挥了挥手,那画面缩,无数的光点从四周汇聚,形成光怪陆离的世界。
水镜月问道:“你把不念关进了雪牢?”
若华在莲池边坐了下来,无辜的耸了耸肩,“十日前,我在雪牢等你,他跟过去的,之后就没出来。他说他犯了错,自行请罚。”他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水镜月坐到他身旁,“他做了什么?”
若华道:“前段日子,你来白龙城应聘画师,苍烬把你画的画送上来之时,我正在……闭关。不念在门口拦了苍烬,了画,却并没有交给我。”
水镜月明白了。这件事她刚见到若华之时就想问他了。她明明已经来了,他却还发布那种告示引她现身,实在有些多此一举。不曾想,中间有这样的缘由。只是,不念为何要这么做呢?仅仅因为对她的那份敌意?
水镜月问道:“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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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华伸手,轻轻触碰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那虚幻的世界消失,明镜中倒映着红莲的清影,“这一方莲池,能看到西域的每一个角落……”
水镜月恍然的点了点头所以,她才会觉得进入西域之后,一直有人在看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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