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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阳子
而她最终之所以于一死,却是千利休救了她。
也是这个时候,江户城的百姓才知道,这位曾经他们以为的平民将军夫人,其实并不是柴田的妻子,只是他在外面的红颜知己。柴田是有家室的,只是都在乡下,鲜有人知,而小玉也并未跟他成亲,连妾室都算不上。
很多人都不理解千利休为何会出手救下柴田的情人,他本人曾对木下解释说:“我想要开个茶馆,小玉姑娘那家店的位置不错。”
隔日,木下便派人将那家店改成了茶馆,送给了千利休。
唐小惠正好奇那个千利休是何人,却没再听到长庚的声音。她转头,正想催一催,却见长庚正伸手去夺水镜月手中的酒瓶,不由得就是一惊,脱口而出道:“小心!”
第二百四十三章醉酒
认识水镜月的人都知道她酒量好,千杯不醉。可是,她有没有醉过呢?
当然有过。
只不过,这个世上,见过她醉酒的模样的人,真正说起来,只有两个。
一个是她的师父,乌炎。
另一个就是唐小惠。
唐小惠跟水镜月喝酒,一般都是唐小惠先喝醉,有时候等她睡一觉醒了,仍旧能看见水镜月面不改色的继续喝着。可是,有一次例外。
那是四年前的事。当时唐小惠跟唐万意一起,在岭南帮她小姑姑唐紫英寻一种草药,水镜月突然就那么出现了,见了面什么也不说,拉着她出了丛林,直奔城里最近的酒家“小惠,陪我喝酒。”她说完这句,抱着酒坛子就给唐小惠敬酒,自顾自的喝着,完全不在意对面的人几乎一滴酒都没有碰。
第二天,水镜月看着青眼圈的唐小惠,笑着道歉说“小惠,这段时间跟在我身后追的武林俊杰不计其数,介绍给你认识权当赔罪,如何?”她说完就离开了,来去匆匆。
当时的唐小惠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水镜月那个人本就总喜欢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她只当她是被什么人追得心烦了,来找她清静清静。后来,她从岭南丛林中出来,才知道,那年的华山论剑,秦岭七绝死了,还是死在她的手上……
其实,后来想起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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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水镜月喝得并不多,至少,比起她曾经喝过的酒,算不上什么。但是,唐小惠觉得,那一晚她是醉了的。
水镜月喝醉的时候,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不会吵不会闹。她醉酒的时候很安静,也太过安静,酒一样继续喝,举杯的节奏都是固定的,每隔两息便喝一口。
其实,要想知道水镜月喝醉了没有,有一个很简单的辨别方法。她喝醉的时候,有一个禁忌,就是绝对不能抢她手中的酒。
她没有喝醉的时候,抢她的酒是抢不到的,她多半也只是躲开了事。但是,她喝醉之后,去抢她的酒,可是会挨打的,真打,下手可不会留情。
所以,当唐小惠看到长庚去抢水镜月手中的酒瓶之时,不由就惊叫出声。只是,她那一声“小心”还未落地,长庚就已经将水镜月手中的酒瓶取了下来。然后,唐小惠不由睁大了眼睛
水镜月在感觉到酒瓶被人抢走的时候,一只手瞬间握成了拳头,然而,那双眼睛才刚抬起,眼神中的寒意还未及形成便化作了一汪深潭,那已经送出一寸的拳头生生止住,静立半晌,终于松开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喃喃的说了句什么。
长庚一手拿着刚从她手中夺过来的酒瓶,将这一幕尽眼底,水镜月那句话旁人没有听清,但他看着她的唇形已经能猜出“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他怔然半晌,眼圈突然红了。他将酒瓶放下,伸手将那只手握在手心里,垂首,双手紧紧的包裹着那只仍旧颤抖的手,抵在额间,低低道:“对不起,对不起……阿月,对不起……”
祈祷的姿势,像是忏悔,亦像是誓言。
水镜月一直都很平静,面无表情的伸出另一只手,抚在他的脸上,似乎是想帮他擦一擦眼泪,“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长庚抬眼,对她笑了笑,很浅很淡的笑容,嘴角没有弯起,眼底还有些湿润,“谢谢你,阿月。”
水镜月笑了。
长庚握着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道:“放心,我跟她不一样,跟那个乌孙小王子也不一样。当年你救了我,救了我弟弟,我很感激你,我一直都过得很好,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我会活得好好的,鹤一也是,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
他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水镜月听着却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都放松了,一双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浅的模样……
一旁的风寻木早就停了同黑沼夫人的谈话,见状叹了口气,拍了拍唐小惠的手臂,道:“天色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唐小惠有些不明所以,呆愣愣的点头,伸手拉了拉风寻木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长庚对阿月做了什么?”
风寻木看着柜台上那四瓶早已空掉的清酒瓶子,神色有些黯然,道:“是我的错。明明是自己心情不好,为什么要去招惹阿月?”
四瓶酒,风寻木和长庚一口都没有喝,唐小惠只喝了一口便不喝了,剩下的都是水镜月一人喝的。不过,这酒的味道虽跟中原的酒不同,但并不烈,闻起来还很香醇,有一点甜,按理说水镜月是不会醉的,至少不会醉得这么快。
风寻木偏头看唐小惠,问道:“你知道吗?阿月本是过目不忘的,但她基本上都不会记得自己救过的那些人的脸。若是可以,她不会刻意问他们是谁,曾经如何,也不会打探他们以后又会如何。可是啊,她其实也很想知道的,想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一世安稳,平安喜乐。”
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
当初水镜月把长庚和鹤一送到闲云岛,长庚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
她握紧了拳头,转身走了“好好照顾你弟弟。”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带他去见林听海,告诉他这里是什么地方,告诉他以后会在这里生活。他用那双平静到近乎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我要报仇!”
她听言只是转身,再次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别想着报仇,好好照顾弟弟。你的仇,天下人会帮你报。”
他在林听海的钳制下不停地挣扎着,在她身后大喊大叫“我不要你帮我!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你听见没有?我想自己报仇!”
第三次见面,是在她离开之前,她听说他三天没吃饭了,特地给他送去一只信鸽,告诉他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不能不吃饭吧,你还要照顾弟弟呢。这个送给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让它帮你传信,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看着那只信鸽,神情复杂,良久,抬头道“听说鸽子汤用来补身体效果不错。”
她笑着转身“你喜欢吃就好。”
那个时候的长庚,不会知道转身之后,她嘴角的笑容有多无力。他是她出宫之后救下的第一个人,救下的第一条性命,她想努力给他最好的,但她给他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两年前,风寻木知道长庚带着阴阳棺离开了闲云岛之时,独自一人前往中原寻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去找水镜月帮忙。只是,他知道,在她知道他走上那样艰难的一条路之后,她一定会自责,一定会难过。
风寻木当年送水镜月离开闲云岛之时,就曾说过“阿月,你既将他们托付给我,以后,无论他们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你无关。”
那个时候,他分明看得那般透彻,可如今,轮到他自己身上,为何又会如此执着?
第二百四十四章来客
酒馆里时不时有几个客人来喝酒,形容潦倒,眼神颓然,摸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一杯酒,喝小半个时辰,剩下的小半个时辰对着空酒杯发呆,叹气,似乎十分的不如意。
黑沼夫人告诉风寻木说:“楼上的房间已经拾好了,今晚的饭菜。”
四人出了酒馆才发现已是华灯初上的时辰了,从小巷的转角上了楼梯,风寻木刚将大门打开一道缝,便见到从里面透出来的一道橘色的灯光,还有饭菜的香味。
风寻木刚准备进去,就被身后的长庚一把抓住了肩膀。他困惑的回头,就见长庚神情淡然的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将他拉到身后,走到了最前面。
房间里有人,动静不算小。其实风寻木也是听见了的。不过,他以为只是打扫或者是来送饭菜的侍女。但长庚能感觉到,屋子里的人会武,而且武功不弱。
只是,当长庚站在门厅上看到屋子里的两人时,眼中仍旧不由露出一丝惊讶,紧绷的后背也终于松懈下来
客厅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此刻正坐在桌子上,就着几个小菜喝酒。男子看上去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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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了,穿了一身褐色的武士服,梳着发髻,赤脚穿着木屐,一只木屐正挂在大拇指上晃荡着。女子跟男子差不多的年龄,也是差不多的装束,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武士服,架着二郎腿,却是赤着脚的,一双木屐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两人听见门开了,偏头看过来,对上长庚的视线时,微微愣了一下,不一会儿便咧嘴笑了,“阿明?真的是你啊。”
两人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在长庚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那男子道:“林叔叔跟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他诓我呢。才两年不见,小子看着成熟多了,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吧?”
长庚对两人笑了笑,点头行了礼,“阿潮哥,安然姐。”
风寻木从后面冒出来,道:“阿潮哥,安然姐,还有我呢。”
胡安然直接忽视他,往他身后看去,“阿月呢?听说阿月也回了。”
走在最后面的水镜月和唐小惠也出来了。水镜月对两人露出一个微笑,“阿潮哥,安然姐。”
唐小惠也跟着叫人,“我是阿月的朋友,唐小惠。”
张潮听了挑了挑眉,胡安然瞧了风寻木一眼,上前一把拍在小惠肩上,道:“阿月的朋友,就是我胡安然的朋友。小惠,以后在闲云岛若是有人欺负你,就跟姐姐说,姐姐放大斑咬他。”
“大斑?”唐小惠眨了眨眼。
风寻木摸了摸鼻子,道:“大斑是安然姐养的一只老虎。”
张潮侧了侧身,道:“别在门口站着了,坐下说吧。我们今晚来找你们有正事。”
张潮和胡安然自己找上门来,风寻木等人在最初的惊喜之后,也明白了事情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胡安然道:“我家老头子亲自来闲云岛了,就在海湾等着我们呢。林叔叔叫他来把我们带回去,还说不准我们插手这件事了,我们是私自跑来的。”
张潮“呵呵”的笑几声,“胡叔叔若是不想让我们来,何必告诉我们阿晚他们几个的行踪?林叔叔若是真狠得下心,何必让胡叔叔来?”
胡安然嗤笑一声,似乎不以为然,转首看向风寻木等人,道:“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阴阳棺的事我们都查的差不多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就能拿到手了,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事交给你们?还不许我们把阴阳棺的消息告诉你们。阿晚,是不是你又惹你家老头子生气了?”
风寻木摸着下巴望天,“我也不太清楚。”
他这话倒是不假。他们这四人中,最明白事情的原委的是唐小惠,水镜月原本猜到了一些,听林听海说了一些,算是大概明白了。长庚跟着水镜月,差不多也是明白的。只有风寻木,或许隐隐猜到事情跟他有关,但他不知道唐小惠跟林听海之间的谈判,更加无从知道林听海这次为何会这般较真。这事得罪的估计不止风若谷,至少乌炎就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水镜月看向张潮,转移了话题,问道:“阿潮哥,阴阳棺的事你们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潮笑了笑,道:“你们知道尾生吧?”他说着,将尾生的故事大概讲了一遍,又说了尾生死后东瀛的形势,木下与柴田的斗争,以及如今太阁的形势。
张潮讲的跟那日风寻木讲的内容差不离。不过,张潮强调了尾生在东瀛百姓中的影响力。尾生虽然死了,也没有完成统一东瀛的大业,但他结束了东瀛的乱世,而且他对东瀛的商业、农业以及军事等等各方面的政策都进行了革新。时至今日,东瀛实施的很多政策都是延续了尾生的改革路线,即便如今木下已经掌权,也不敢轻易动摇尾生定下的政策。而这也是太阁大多数大名支持他的原因。
张潮道:“如今的太阁表面上看起来一派祥和,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汹涌。木下毕竟不是尾生,很多大名虽站在他这一边,但并不是真的服他,只是因为他继承了尾生的遗志才支持他。你们说,如果这个时候,尾生复活了,会怎样?”
众人心中一惊,风寻木道:“原本支持木下的,估计大半会倒戈。但木下经营这么多年,本身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到时候又是一场大战。”
长庚转着酒杯,漫不经心道:“也不一定。若是尾生足够聪明,兵不血刃就能夺回大权。”
唐小惠看了两人一眼,道:“想那么多?阿潮哥的意思是,偷走阴阳棺的是太阁的人,而且是木下的对头?我记得之前风寻木讲过,跟木下作对的,一个柴田已经死了,另一个是叫石田吧?是他吗?”
胡安然咯咯的笑着,举杯跟唐小惠喝了一大杯,对长庚和风寻木挑了挑眉,“还是小惠聪明。”
张潮也笑,继续道:“石田把阴阳棺藏得很隐秘,我们混进他府上当了小半月的武士,都没能打听出来到底藏在哪儿了。不过,能确定的是一定还在江户,等到复活尾生那日,石田会亲自把阴阳棺送到名古屋,据说尾生就葬在名古屋的郊外。”
胡安然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突然笑了,道:“这几天我们在石田府上,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石田貌似捡了两个中原人,一到府中两人就挑了府上所有的武士。那群人是一起上的哦,最后却被两个中原人打得屁滚尿流的,哈哈哈,可惜那天我们不在,没能看到。”
张潮倒是有些担心,道:“你们若是进了石田府中,尽量接触下这两人。我听说他们不懂倭语,或许会被石田利用。”
水镜月听了问道:“那两人长什么样?你们知道吗?”
张潮耸了耸肩,“我们没见过。不过听说一个是用刀的,一个是用剑的,两个人都长得挺英俊,那群武士背地里总是小白脸的叫着。怎么,是认识的人?”
水镜月点了点头,“多半是的。”她觉得这两人多半就是雁长飞和空桑了,毕竟,作为大昭和云国的抗倭主帅,不会倭语实在说不过去。
在东瀛,中原人是很少见的,一般人即便来了也会改头换面,得招来麻烦。她觉得这两人多半就是雁长飞和空桑了,毕竟,作为大昭和云国的抗倭主帅,不会倭语实在说不过去。
水镜月有些担忧,那两人都是在雪山上长大的,雁长飞就不说了,空桑虽心思重些,但毕竟江湖经验少,都是容易上当的主。
第二百四十五章禁刀
张潮和胡安然离开了,走之前,张潮特地叮嘱几人道:“闲云岛素来不插手红尘俗世,你们不要过多的插手东瀛之事。”
胡安然看了一眼桌子上几个寒掺的小菜,解下钱袋放在桌子上,“闲云岛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在外面别委屈着自个儿。”她说着朝风寻木嘿嘿一笑,“阿晚,闲云岛在东瀛可不止一个停靠点,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你们的?有资源就要好好利用。”
送走两人之后,四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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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商议之后的计划。
风寻木道:“我们也潜入石田府去?”
长庚道:“石田府肯定要去的。不过,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阿晚跟七姑娘一起去石田府,找阴阳棺。我跟阿月一起去找阿杰。”
刚刚张潮和胡安然的话里,可没提到石田府上的那两个中原人带了个孩子。即便那两个人真的是雁长飞和空桑,他们也得另外去找找阿杰。雁长飞和空桑没有救出阿杰,那他此刻应该仍在在大昭和云国水军主帅在一起。按照他们之前的想法,这两人多半会想法子接触太阁的人,最好是木下本人。
水镜月看向长庚,道:“我们先去木下府中探探路?今晚就去?”
长庚摇摇头,“当心打草惊蛇。木下身边定然有不少高手,东瀛忍者在隐匿和偷袭方面是高手,我们有更好的选择,不用跟他们硬碰硬。”
水镜月面露疑惑。
长庚道:“千利休。”
这个名字水镜月在茶馆听过一次,在酒馆也听过一次。她联系起来想想,便明白他想做什么了,道:“那个千利休貌似跟木下关系匪浅,你知道他?”
长庚点了点头,顺道将在茶馆遇到千利休的事跟风寻木和唐小惠两人说了,不过隐去了千利休逼迫小玉做引荐人之事。
长庚道:“千利休并不是太阁成员,也不是大名。他只是一个茶头,也是东瀛第一茶匠。以前在闲云岛的时候,申夫子给我提过他的师父武野大师。武野是将中原茶道引入东瀛,并将其与东瀛的民族文化融合起来的大师,据说千利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武野去世之时,千利休已经成名了。千利休本人出身商人世家,曾经侍奉过尾生,也是东瀛第一个借用权势来发展茶道的人。他在政治上没有话语权,但是在民间很有声望。”
水镜月将手肘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他,“千利休想借用太阁的权利来发扬他的茶道,而木下也正好需要他在民间的声望,博得东瀛子民的好感。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长庚对她笑了笑,继续道:“如今我们掌握的情报太少,明日我们先在江户城转转,打探下消息,后日再行动。阿晚跟七姑娘去寻阴阳棺,不过不一定要用阿潮哥他们的法子,你们可以先确认一下石田府上的那两个中原人是不是雁长飞和空桑,若是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或许更好。我和阿月就去拜访千利休,找机会接触木下,打探阿杰的消息。”
四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刚出门,水镜月便感觉有些不对劲,道:“是我的错觉吗?昨日那股视线好像还在。”
长庚点了点头,“不急,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几人下了楼,正准备去买些早餐吃,却刚好碰到黑沼夫人。她正斜倚在酒馆门口,抽着烟斗,似乎在看天空,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黑沼夫人,早安。”风寻木笑着跟她打招呼。
黑沼夫人转首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准备就这样上街?”
风寻木点了点头,“我们去……”
黑沼夫人摆了摆手,那样子像是对他们要做什么毫无兴趣。她拿烟斗指了指风寻木手中的佩剑,道:“少年,东瀛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东瀛了,而你仍旧如同四年前一般幼稚。给你们一个建议,出门前把手中的刀剑藏起来。”
风寻木有些不解,“为什么?”
黑沼夫人道:“因为禁刀令。”
原来,就在一个月前,太阁颁布了一条禁刀令。除了太阁承认的武士,东瀛百姓禁止拥有武器。半个月前,所有的民间兵器都被太阁缴,归兵用。
而他们昨日进城,之所以相安无事,一来是因为他们是中原人,二来是因为他们进了千利休的茶馆。不过,即便如此,他们此刻也一定被幕府名下的武士组织盯上了。
风寻木想起昨夜在酒馆看到的那些落魄武士,摸了摸下巴,问道:“那,如今那些武士该怎么办?”
黑沼夫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原先住在你们那间屋子的武士,回家种地去了。更多的人估计都在大名府周边逗留,祈求某位大名的庇佑吧。”
水镜月听了长庚的翻译,倒是不怎么担忧,道:“中原也不是没有过禁兵令,曾经的大韵,如今的大昭,都曾颁布过禁兵令。这也不算是坏事,当时江湖上最大的变动大概是练拳掌功夫的武林人多了些,实在不行用木头做一件兵器就是了。东瀛这边的禁刀令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很大吗?”
长庚点了点头,“东瀛的情况跟中原不一样的。在尾生之前,东瀛百姓并没有像中原那种士农工商的职业分工。在战争期间,打仗的士兵很多都是农民,只有少数才是武士。等到战争结束,大多数士兵都是要回家种地的。而大名跟将军之间也并没有严格的界限,他们都可以招揽武士,并没有所谓的兵权一说,他们封地的所有子民就是他们战争时期的战士。所以,东瀛跟中原不一样,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是有武器的,而要将农具和武器分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沼夫人说太阁只用了半个月就缴了民间所有的武器,估计不大可信,这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唐小惠挠了挠脑袋,道:“这事怎么这么耳熟?去年在西域,西域三十六国的国王缴天下万兵,为的是铸造神剑,这个木下禁兵就禁兵,缴兵器是做什么用的?”
那边风寻木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缴的那些武器怎么处理的?”
黑沼夫人道:“听说是用来造东山寺的门钉。”
四人别了黑沼夫人,找了地儿吃早饭。他们没有将兵器藏起来,倒不是旁的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也就不用在意了,只要不惹事就成。
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天,专找人多的地方走,时不时跟买东西的摊主或店家闹闹磕,倒是打听到不少事。不过,更多的人对他们的身份表示好奇,想听听他们讲些中原的事情。
一整天下来,四人发现,江户人谈的最多的就是尾生、木下,还有千利休。他们也亲自感受到了,尾生对东瀛人而言,几乎是信仰一般的存在。而木下,很多人觉得他继承了尾生的遗志,但也有不少人对他有所不满。至于千利休,普通百姓很喜欢他,感觉比前两位更加亲切。相对而言,人们提到千利休之时,神色更加从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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