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鬼之饲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魍生
妄尘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在冬日里趴在井边努力打水的江余清其实打算就那么坠入冰冷的井底。他单薄的白衣下掩藏的不仅仅是冰冷的身体,还有那遍布浑身的伤痕。
而在他即将放弃自己的那一刻,有一双不大不够有力却足够温暖的手,将他从寻死的边缘留了下来。
那件青灰的棉衣是他第一件能让他感到温暖的衣服,那顿伙房中的偷食是他第一次吃饱的记忆。而他腰间的铜铃,则是即将离开前,妄尘跑来送给他的。
“那一日让我铭记至今的也只是妄尘,这个人只会是你,不会也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妄尘还没从江余清这番话中回神,妄尘就发现江余清与自己已经近到连睫毛都可以数的清。他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向后推开,却在退后时被眼前这人放在脸边的手抬起了下巴。
唇上一软温软。
一触,即分。
妄尘仿佛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人一样,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叮铃”江余清解下腰间轻响的铜铃放进妄尘手中,而那铜铃原本的位置则挂上了妄尘前两日送给他的那串红色的万字流苏。
“我该回去了,明日再来寻你。”
江余清没有给妄尘看清他表情的机会,就飞快的起身离开了老庙。
独自坐在庙里的妄尘看着手中还带着些许余温的铜铃发着呆,殊不知一旁眼帘半垂的佛祖正将他那满面绯红全看了去。
冲动了。
江余清走出老庙时,指尖都是颤抖的。
是紧张,亦或是兴奋?可能两者都有吧。但无论是什么都无法与自己触碰到那人嘴唇时的满足和悸动相比。
可也正是这份满足催促着江余清离开了妄尘身边,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待下去,自己可能马上就会不满足于那个过于清浅的吻了。
江余清知道自己是个多么贪婪的人,他从不否认,甚至乐于接受。因为这能让他更加清楚的认定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努力。
而妄尘,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目标。
“少城主?你又来找妄尘小师傅啦?”
江余清闻声看去,发现正是前几日来向妄尘求医的那个绿衣少年,好像是叫做碧澄?
“我正要回去,你这是来找妄尘看病?”
“不、不是看病!我只是帮妄尘小师傅洗了衣裳,这会儿晾干了便送来给他。”碧澄面上一红,抱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下,“这两日妄尘小师傅又来看了紫玉两回,还带了些药。可他又不接受我赠的财物,所以就想着做些事来报答。”
江余清微微眯起眼,将这碧澄的心思看了个透彻。他看着碧澄怀中青灰的僧衣,眼中的笑意渐渐冷下几分。
“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找妄聊,你将衣服给我就好,我为他送去。”说着江余清就伸出了手。
碧澄看着江余清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心里虽不愿意将妄尘的僧衣交出,却又无法下了对方面子。他咬着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将衣服送到了江余清手中。
“那就麻烦少城主了。”碧澄将僧衣递给江余清后快步的回了玉树楼。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少城主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冷,可那张俊脸明明上挂着笑啊?
江余清站在原地看着碧澄进了玉树楼后才将僧袍起,往城主府走。
想起刚刚在僧衣上嗅到一缕熏香,江余清的心中不禁有些憋闷。
妄尘又做梦了,梦里的妄尘回想起下午老庙中的那一幕。可他眼前像是罩了一层薄纱一般,任他再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片朦胧。
近在咫尺的睫毛,唇上柔软的触感,下巴上手指的温度,洒在自己脸上有些微痒的鼻息……
这人要离开了,妄尘呆呆的感觉着唇上失去对方温度时的微凉,心中竟浮起一丝失落。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却和下午发生过的完全不一样,那人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身下的垫着干草的被褥中,那才离开不就的唇从上方欺下。
这一次不再是如之前那般温柔的轻触,那人放肆将妄尘的唇含入口中肆意吮咬。在将这双唇吮的湿润涨红后,探出舌头抵开他的牙关,深深的探入妄尘口中搅动,紧紧缠着妄尘伏在口中的舌头拽入自己口中疼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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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停下!
妄尘在心中大喊,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没有丝毫反应。妄尘觉得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既无法拒绝又无法回应,只能睁着眼看着身上的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因为这过于湿濡的亲吻,妄尘感觉到口中不断溢出的津液顺着嘴角溢出。而身上这人似乎也发现了一样,暂且放过妄尘那被咬的发痛的舌头,用舌尖将妄尘下颌的水痕全部舔净。
妄尘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觉得胸口一凉。妄尘这才注意到那人在刚刚那个亲吻中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而他身上的僧衣已然衣服松松垮垮什么都遮不住的模样。
他还要做什么?
妄尘看那人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层层的解开,露出了他结实的胸口和紧实的小腹。再往下妄尘已经看不清了,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在自己的腿上。
妄尘虽在寺中清修十余年,可他到底还是个男子。他也经历过一段尴尬的少年期,所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抵在他腿上的物件是什么?
这个认知让妄尘感到害怕,可他还是无法躲开。
妄尘胸口忽的一热,便觉得胸前一处敏感被人纳入一个火热的地方。从未特意去触摸过的突起被人用舌头抵弄吮玩起来,这种感觉既是诡异又是刺激。
梦中这人并没有虽然专注的亲吻着一侧,一手逗弄般的揉捏起另一侧浅褐色小豆,直到将两处都揉捻吮吸到一片浅红时才放过妄尘。
妄尘此刻无比的庆幸自己无法发出声来,因为他自己清楚,若不是不能出声他可能早就忍不住求饶了。然而当他的腰带被拉开时,妄尘才意识到刚才那些亲吻和抚摸不过是为接下来发生一切所做的铺垫。
妄尘感觉到对方的双手伸入衣服揽住了他的腰背,稍一用力自己就被从地上抱起,顺势倒进了他的怀中。
妄尘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之中,不知何时岔开的双腿分在瘦的腰侧,那被对方玩弄到红肿的胸口紧贴上对方赤裸的胸前。
呼吸相互交融,心跳渐渐重叠。妄尘昏昏沉沉的感觉着身下传来的那份几乎将自己烫伤的温度,然后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起了反应。
可妄尘还没来得急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就发觉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褪下了衣物,将他与自己那处握在一起动了起来。
直窜脑海的快感让妄尘眼中一热,他的身体虽然无法做出反应,可一双眼却不知怎的红了起来。看上去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而那梦中那人似乎也这么觉着,他一手握住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火热,一手揽着正坐在怀中的妄尘,抬起头用舌尖扫过妄尘的发红的眼角,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暧昧的水痕。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妄尘的脸颊,嗅着与自己身上既然不同的气息,妄尘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味所笼罩。
“妄尘、妄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妄尘耳边轻声呢喃,那一声声喃语缠绵而深情,宛若呼唤着霸占着他所有相思情谊的恋人。
妄尘还是被这深情的呼唤扰了神智,任由这声音将他懵懵懂懂的心丝丝绵绵的缠绕起来,连带着身体中被勾起的情欲一起,被眼前这拥抱着自己的男人拽入未知之境。
明明应该抗拒这份令人难以自持的堕落感,可在那人的掌心中他却偏偏渴求着更多的满足。妄尘不知,自己略带青涩的眉眼间早已抹上一层暧昧的薄红,清澈的双眸也被爱欲浸染出几分暗色。妄尘起初的畏惧不知不觉中退却,心中转而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灵活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拨着妄尘愈发脆弱的感官,火热的温度在两人愈发亲密的拥抱中蔓延入骨。妄尘从来不知道,仅是与人紧紧依偎心中都会涌出这般又甜又酸的滋味。
那先是一握一捏,后来又一揉一捻,不见这人做过些什么,却分分寸寸都挠在了他的痒处。妄尘想叫叫不得,想哭哭不出,骨头都被抽没了似的软在梦中人怀里任他作弄。直到他半露半遮的身子禁不住似的一颤,一阵白光乍现眼前,妄尘这才体会出一种畅快到手脚虚软的滋味。
妄尘浑身虚软的合上眼,恍惚中觉着梦中之人又在他面色落下一串亲吻,可他却实再没有力气睁眼去看了。
梦外,夏夜正好,铜铃清鸣。
一抹艳红轻覆残瓦之上,那红衣之人守着入梦的小和尚静坐于庙外月光之下。
庙中,一场春梦了无痕。
只是不知今夜,那一粒情种入了谁心中。
悄悄生了根,又发了芽。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有犯戒了!
背后是天还没亮时就洗过晾起被褥衣裤,身前是冒了尖的嫩绿小芽。妄尘蹲在老庙的小院中,红着脸埋着头在这片小小的药田里除草。
只是今儿的妄尘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这明明是在除杂草,却有几次甚至将刚生出来的小药苗给揪了。
妄尘呆呆的看着手中被自己残害的小苗,脑海里却全是昨夜那个朦胧的梦和今早起来时被子里的那片冰冷的湿濡。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身为男子的尴尬,可这却是他第一次在梦中与旁人做出那种乱戒之事,甚至还为此……梦泄。
而那梦中之人居然还是个男子!虽说在梦中看不清那男子面容,可妄尘多少能感觉出那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
思及至此,妄尘只觉得愧对于师傅十数年的教诲。不过是昨日被江余清倾以恋慕,自己竟然晚上就因情思色,相火妄动。莫说守心了,自己居然连身都守不住,谈何六根清净?
更重要的是,这叫他往后如何面对江余清?
妄尘越想越烦,最后一狠心丢开手中和杂草混在一起的药苗,准备拾一下独自去寻城中剩下那三家。
这城中之事人命关天,妄尘不能因为自己一点私情就这么继续耽搁下去。至于江余清,妄尘觉得自己还是与他划清界限的好。
“毕竟,我是要出家的……”妄尘自言自语的看着昨日江余清送给他的那枚铜铃,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一样。
妄尘还在小院中看着手里的铜铃发呆,院门前却多了一绿一紫两个身影。
碧澄看着院墙边竹竿上晾着的被褥和衣物,先是觉得奇怪,随后脸上飘出一抹浅红,他身边的紫玉像是也想到了什么一样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妄尘小师傅?你这一大早的洗被子?”
妄尘被身后的声响小小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铜铃进怀里后才转身。
“原来是碧澄小施主,咦?紫玉施主已经可以下床了吗?”
紫玉瞪了妄尘一眼,撇撇嘴说道:“不是你之前来楼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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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伤稍微好点后多在外走动走动的吗?”
妄尘想起之前自己确实说过这句,只是他几次过去紫玉都是一副睡着的模样。现在看来,那几次紫玉也不是全不知道自己去为他看伤。
“小僧是这么说过,只是没想到紫玉施主这么快就好了。”
妄尘这副和善的模样让紫玉想起初见他时自己那冷嘲热讽的态度,然而对方并没有因此对他心生芥蒂,还不计前嫌的为自己疗伤。
想到这紫玉心中忍不住生出些内疚,可妄尘这副任人搓扁捏圆的随和模样他看着心里又都是气,这想道歉又说不出来的别扭让紫玉脸上更是没多少好颜色了。
“哼,你这模样看着也不过是个俗家弟子,还到处自称什么小僧小僧,不知羞。”
不过是紫玉一句气话,却正巧戳进了一早上都在自责自省的妄尘的心坎上。妄尘面色一黯,面色的笑容显得有些落寞苦涩。
一旁的碧澄看见心道不好,连忙插了句话为妄尘解围:“妄尘小师傅可别听紫玉的气话,他今天可是专门来谢你的。”
“何须道谢?你们付过诊金,身为医者这都是该做的。两位施主可还有别的事?无事的话,小僧……”妄尘忽然顿住,最后还是将那句自称了回去,“若无别事,在下要出门去了。”
碧澄心中暗骂一句紫玉坏事,也顾不上是否唐突失礼就缠着妄尘问:“妄尘小师傅要去哪里?这城里我与紫玉都熟悉的很,不若由我们来带路如何?”
妄尘本想拒绝,可耐不住碧澄那副恳求的模样,最后还是松了口。
“城东的赵家,碧澄带我去那便可。”
碧澄见妄尘答应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一旁的紫玉却皱着眉头一脸怀疑的问:“你去赵家干什么?去给赵家那几个活该蠢死的东西念经烧纸?”
妄尘算是彻底看清紫玉这人张嘴没好话的本质了,他叹了口气不想搭话。倒是一旁的碧澄极有眼色,拽了拽紫玉的衣袖让他敛下自己的坏脾气。
紫玉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却还是跟着两人往城东走去。
因为紫玉身上还有伤,一路上妄尘与碧澄两人为了照顾到他特意放满了脚步,时不时还在路边的小茶摊上停下歇歇脚,好一阵才出了城南地界。
这一出城南,那股浓重的脂粉气就少了不少,就连街上也比城南那地热闹了许多。街边琳琅满目的商铺,还有小贩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光是看着听着都多了不少人气。
“这城东倒是比城南热闹不少。”妄尘与碧澄和紫玉坐在一处小茶摊,饶有兴趣的看着街对面一个捏面人的老汉。
“城南晚上热闹啊,不过最近确实比以前冷清不少。不过没办法,谁叫王家那出了事呢?没了王家,也不知其他几家打算怎么瓜分我们城南呢。”说到这碧澄忍不住暗自嘀咕起来。
紫玉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放在了桌上冷哼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管是哪家,我们都离不开玉树楼。还是说你心大了,想走了?”
碧澄表情微僵,他慌忙去拽紫玉的袖子好声哄道:“不是不是,紫玉你别气,我没别的意思。就算走,我也要和紫玉你一起走的。”
“你就哄骗我吧……”紫玉瞪了一眼碧澄,愠色中不觉中混入几分哀愁。
妄尘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一哄一闹的模样,竟从他们身上看出几分江余清和鬼的影子。
自己可能真是魔怔了吧,看别个少年都觉得有那两人的模样。妄尘苦笑着摇摇头,心想着打发了这两个半大少年,自己一路寻到那赵家也无妨。
可他刚掏了茶钱想和碧澄他们分别,这路中却突然窜出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指着碧澄和紫玉朝身后大喊道:“公子!找着那两个倌儿了!”
茶摊中妄尘三人循着声看去,看见一个高壮黑衣男子从对街一家铺子里走了出来。那男子一身剑修气息,面目英朗,只是眼底带这一丝斑驳的暗红,腰间那柄长剑上也带着丝不浅的戾气。
妄尘皱眉,当即便看出眼前这剑修杀性过重偏了本道,怕是再不正心就会坠入魔道之列。
紫玉和碧澄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妄尘本想去问身边的两个少年,却发现他们在看见那剑修时双双面色惨白,全然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样。
“你们两个小东西不在楼里待着,大早溜出来乱跑,是不想看着本公子吗?信不信本公子就在这街上扒了你的衣服?”说着那黑衣剑修走上前来,抬手就要去扯碧澄的领子。
紫玉见状一把将碧澄拉到身后,挡在了那黑衣剑修面前。他白着一张脸将碧澄紧紧挡在后面,尽管他紧紧板着脸,妄尘却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恐惧的颜色。
“这不是能下床吗?敢情前些天你这小贱人是故意和本公子拿乔了?”黑衣剑修一把捏住紫玉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看公子待会怎么拾你!”
碧澄见状眼圈一下就红了,“公子!紫玉伤还没好,公子想找人陪那就找碧澄好了……”
紫玉被身后的碧澄气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回过身抬手就扇了碧澄一巴掌。
“你这小贱蹄子,抢客人抢到我紫玉头上来了!还不快滚!”紫玉一双柳眉倒竖,脸上虽然对碧澄满是嫌恶,可守在袖中微颤的指尖和眼中的担心却全然不假。
碧澄硬挨了紫玉一巴掌,眼泪终于是掉下来了。他拽着紫玉的袖子低声抽噎起来,偏是紫玉再怎么骂他他都不松手。
那黑衣剑修像是觉着两个少年相互维护的模样有趣,故意将紫玉拽进怀里,看着碧澄在一旁心急求饶。
到这个份上,妄尘怎么都猜得出来紫玉先前那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只是他没料到,那刻薄又嘴毒的紫玉会这么护着碧澄。
妄尘摇摇头低叹一声,他本是不该管恩客小倌之间那档子事的。可既然自己碰见了,自是无法熟视无睹的。再加上那碧澄一直眼泪汪汪的往他身上瞅,今天这事妄尘是怎么都脱不开干系了。
也顾不上茶摊周围一群围观人的指指点点,妄尘站了出来替那两个少年说话。
“这位道友,碧澄所言非虚,这紫玉确实有伤在身,经不得操劳。”
那黑衣剑修眼刀直戳妄尘,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这哪里来的野和尚?怎知紫玉有伤在身?莫不是亲眼看过?”
妄尘知道这黑衣剑修话里有话,心里虽恼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身为医者,不见伤处如何为病患配药调理。”
“医者?”黑衣剑修大笑一声,将怀中的紫玉一把推开,一旁的碧澄连忙扶住紫玉往后躲去。
“难道不是个罔顾戒律的花和尚吗?不过……”黑衣剑修看着妄尘脸,露出一个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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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比起当和尚,我倒是觉得你这脸更适合待在南街的馆子里给人玩。怎么?有没有兴趣与本公子试上一试?本公子保证一夜就让你美的忘了佛祖。”
说着那黑衣剑修手上覆了几成力道就要将妄尘拉入怀里。
许是早上那阵被昨夜的事情烦的紧了,妄尘心里憋的闷火一下被眼前这无礼的黑衣剑修给激了出来,格挡之间不觉中也带上了几分修为。
黑衣剑修见自己没得手,心中也是被挑起了兴趣。
他也不顾自己在闹市之中,抽出腰间的剑就和妄尘过起招来。他起初以为妄尘不过是哪里来的一个低微散修,大意之间竟然妄尘手中吃了亏,好几次都被妄尘手中那串佛珠震的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剑来。
这一次两次他还能当做是狩猎的情趣,可三次四次这就是对方不识趣了。黑衣剑修被妄尘激起了怒意,招招式式中的杀意和狠绝逐渐暴露了出来。
“这位道友有些过了吧?做这种强人所难之事,道友也不怕结下业果吗?”妄尘皱眉看着自己被对方划破的袖角,手中的佛珠渐渐裹上一层紫光。
“业果?我孙文成何尝怕过!若真有所谓业果!我也见一对斩一双!”孙文成厉喝一声,又一次持剑与妄尘缠斗起来。
妄尘目光一凛迎身而上,他的修为虽不比江余清和那鬼,但面对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孙文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灵巧的避开剑势,手中结出一道莲印将孙文成从半空中直接压在了地上。见那他一时再无还手之力,妄尘这才挥散莲印从屋顶跃下,重新护在碧澄和紫玉面前。
“孙道友不信因果便罢,眼中也无王法吗?当街公然强迫,就不怕这临仙城城主问责?”
“王法?问责?”孙文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来,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狠盯着妄尘,“江家就剩一个老不死的和一个没用的废物,还敢来找我孙家来问责?我告诉你,我孙家就是这临仙城的王法!”
没用的废物?
听到他这么说江余清,妄尘只觉得心中一阵邪火,短短一瞬间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一掌没把这人的骨头折断几根。
“少城主霞姿月韵之风采,修为虽说不上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但比之孙道友却足以算作出众。劝道友莫要再恶口伤人,以招致果报。”
话刚说完,妄尘就感到身后多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一旁的碧澄低叫了一声“少城主”。
这叫妄尘一下愣在原地,躲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恨不得将刚刚自己那几句话吞回肚里。
虽说一切善恶之言皆是口业,可自己这果报来的未太快了点吧?
“一来就听到妄尘在夸我,我心里可欢喜得很。”江余清在妄尘耳边低语,他仗着袖子宽大旁人看不见,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妄尘的手心,
“妄尘不是想去城里其他几家看看嘛?既然正巧在这遇到孙家的大公子,那不若我们去完赵家后一路去城西逛逛好了?”
说着江余清斜睨了一旁的孙文成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不知孙公子可欢迎我们?”
孙文成只觉得自己像被一条蛇盯住了一样浑身一凉,他定睛打量起面前这自小被他们几人欺负的“小废物”,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是离开了几年,这人就完全变了模样。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被告白了!-h
妄尘今天没有丝毫获。
赵家上下接连遇害,如今只剩下两位修为颇高的老者。
孙家更是凄惨,府中之剩主母和两位妾室操持家业。孙家本碍于城内之事不愿让在外游历的孙文成回来,却没料到孙文成不知怎么的自己给回来了。这不知道还好,孙文成那受不起挑衅的性子一听自家出的事,竟当即立下血誓扬言要亲手斩杀那害他族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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