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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鬼之饲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魍生
可无论是哪一家,当妄尘提起王家暴露出来的那个邪阵时,要么端着架子一问三不答,要么直接开口赶人。
妄尘有些挫败,他本打算趁今日一同将李家也一同问了,却在半路上被江余清给拦了下。
江余清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碧澄和紫玉,难得强硬的将妄尘堵在一条少有人路过的小巷深处。
“妄尘不必心急,那李家人向来聪明。王家事情一出他们就举家连夜躲出了临仙城,虽说他们迟早得回来,但现在去也只是扑个空。”
妄尘看着江余清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的嘴,一句话听完半天才回过味来是什么意思。想起昨夜那个梦,妄尘有些心虚的别开脸不敢去看江余清。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之事劳烦少城主出面了。”说着妄尘就想逃出这条小巷。
可妄尘还没走出一步,江余清便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换个方向,江余清又抬起了另一只手臂。
被困住的妄尘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背后已经紧贴住在了墙壁上,自己根本没有退路。
“少城主,还请你……”
江余清打断妄尘话,有些失落的问:“妄尘为什么要叫我少城主,之前不是一直唤我余清的吗?”
“余清就是少城主,我没叫错。”
“那妄尘为什么不愿看着我说话了?”江余清说着往前踏了半步,离妄尘更近。
妄尘被突然贴近的江余清吓了一跳,被对方的阴影笼罩的瞬间他忽然有种危险的错觉。
“没、没有。余清……少城主能否退开些,我该回去了。”
“那妄尘为何要避我?”
“我没有避你。”
“那妄尘就是在嫌我?”
“我没有嫌你。”
“那妄尘定是在烦我。”
“我没有烦你。”
“那妄尘该是在厌我。”
“我没有厌你。”
江余清步步紧逼,不给妄尘丝毫喘息的机会,那温柔的嗓音下隐隐有种迫人的感觉。
“妄尘可知,我今早去老庙没见着你时心里有多难受?”
妄尘想起自己晾在院子中的床褥和衣物,心中暗道若是自己早上在庙中看见眼前这人,自己才是该难受的那一个。
江余清见妄尘不回答,苦笑一声后自嘲的说:“就因为昨日下午我的亲了妄尘,所以妄尘决定疏远我了是吧?”
妄尘下意识的摇头,可再细想,自己虽是在为昨夜之梦困扰,但更多则是因为面对江余清时不知如何是好才会心烦。
昨天下午之后,妄尘再怎么迟钝也该清楚江余清这些天的用心了。之前几天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还继续接对方的好意和殷勤,这样的事情妄尘可做不来。
所以还是趁早划清界限的好吧,自己可是要出家的,他可是要做和尚的……
“少城主好意妄尘心领了,但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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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佛门中人……”
江余清毫不留情的截断了妄尘的话,“妄尘还没有出家,虽然修佛却算不得是佛门中人。”
而妄尘也终于被江余清这种步步紧逼的态度逼到没有退路,他心烦意乱的将眼前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的人推开,脸上浮起些许愠怒之色。
“少城主!无论怎样我都是要出家的人!若少城主还念得儿时那点情谊,还请少城主不要为难我了!”
“可我就是因为还念着那时妄尘对我的好,才无法放下心中这份恋慕啊。妄尘你不讨厌我,就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所以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妄尘你一定要执着于出家呢?你当真就这么厌恶这个尘世吗?”
妄尘知道,自己不是厌恶,而是在害怕这个尘世。可这样的话妄尘却无法亲口对别人说出,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幼时的恨意虽然淡去却从未消失,就像是一味附骨的毒药。
这么多年以来,记忆中对自己挥刀相向的父母一直都是妄尘的梦魇。他在师傅的教导下可以宽容的对待任何人,可偏偏无法对自己的感情宽容。
人世中所有情和爱总归逃不开一个“欲”字。妄尘怕这个“欲”,所有也不愿意沾上这个“欲”。
所以他不愿入世,他宁愿一辈子青灯古佛老死寺中,也不愿再与他人有何牵扯。
“少城主,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正在修行的受戒之人,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我犯戒!”
“我哪里诱妄尘犯戒了?”江余清不自觉的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妄尘你扪心自问,昨日我虽冲动却再为做出其他过分之举!你若真的铁了心要净心守身,我何尝诱惑得了你?”
“你别说了!昨日之事就当做是终结吧,今后不要再来寻我了。我不想再和昨夜一样再梦见……”
妄尘猛地捂住嘴,脸上的慌乱和无措却是再也掩藏不住。他低下头藏起脸上的神色推开江余清就想逃走,却被江余清一把拉住。
“和昨夜一样梦见什么?”江余清揪紧这个问题不放,“妄尘,你不能随随便便就给我扣我不知道的罪名!”
妄尘心里一慌,猛地挣开了江余清的手,不料动作太大,他早上藏在怀中的那枚铜铃叮铃一声从怀中掉出落在了地上。
江余清捡起地上的铜铃,眼中神色不明。妄尘见他终于松了手,转身就要逃开。
“妄尘,你愿随身带着我赠你的信物,也愿在孙文成面前维护我。哪怕你一直拒绝,也都未对我说出一句伤人的话。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你对我其实也有心吗?”
早已逃到巷子口的妄尘背影一僵,却并未停下离开的脚步。
“妄尘!”江余清握住手中的铜铃,脸上温柔的面具逐渐破裂,露出一丝不甘的扭曲。
“你究竟在怕什么!”
妄尘几乎有些狼狈的从江余清面前逃离,他回到那座老庙关上门,独自坐在佛像前的蒲垫上一遍遍默念心经。可江余清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却还是一遍遍的徘徊在他耳边。
妄尘不敢断言自己是否真的对江余清有心,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
江余清的温柔和关怀总是细微入至又恰到好处,从来都不会让他觉得尴尬。即便是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他也总能迅速的做好应对之法并帮助自己恢复镇定。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和江余清这样一个人相交,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所以自己当然是没有理由去讨厌他。
可单凭这一点,怎就能说他喜欢江余清呢?
妄尘心中一阵烦乱,连着手上的佛珠也转的比平日里快了不少。可当那颗顶珠又一次转到他的手中时,妄尘却不自觉的看着那少了一串万字流苏的绳结发起了呆。
这呆一阵念一阵经,又呆一阵又念几句经。到最后妄尘发现自己真的是半点都静不下来时,终于放弃了。
他把佛珠往手上一套,翻起身窝进墙角没有被褥的干草堆里恨恨的嘀咕了几句后,竟又毫无预兆的睡了过去。
妄尘没有看到,在他身下那堆厚厚的干草下,不知何时竟藏入一个不到半掌的小巧法阵。在他睡去那一刻,那干草下的法阵红光微动,眨眼便化作一缕红雾钻入了妄尘的鼻息。
妄尘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他睁开眼,却发现和前一夜一样眼前一片朦胧。而身边那人虽然近在咫尺,他却根本辩不清这人的样貌。再加上根本无法动弹的身体,妄尘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又做梦了。
只是和前一晚的体贴温柔不一样,那梦中人见妄尘醒来后一把将他按倒在草垛上,像迫不及待的吻住妄尘。
那人狠狠的吮咬着妄尘的嘴唇,舌头凶猛的侵入妄尘口中在每一处都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
无法反抗的妄尘恨不得赶快从这诡异的梦中醒过来,可他却像是被这个梦境困住一样怎么都逃脱不开眼前这个场景,就连在梦中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心中几番挣扎,妄尘只能认命的任由身上的男人对他为所欲为。
他麻木的承受着对方凶狠的亲吻,听着对方湿热滑腻的舌头与自己交缠时故意发出滋滋的水声。那人的双手也不闲着,他十指灵活的从妄尘衣领钻入,几乎不什么功夫就将那身青灰色的僧衣扒了个光。
就在妄尘以为自己会在梦里被人吻到窒息的时候,那人终于放过了妄尘那张被他吮咬到红肿的唇。他拿起刚刚被扒下的僧衣嗅了嗅,随后将那僧衣铺开在干草垛上。
妄尘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人要做什么,便被对方抱起身子面朝下放在铺开的僧衣上。
趴跪在自己僧衣上的妄尘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然后,妄尘就感觉到自己身后覆上了一具温暖的躯体。脊背紧贴着对方结实的胸膛,后腰紧挨着对方瘦的腰腹,就连臀部都紧紧靠着对方的腿根。
若是妄尘此时能动能喊,他怕是早就不顾一切的掀开身上这人将其臭骂一顿了。可偏偏这诡异的梦境中,他就像是一尊人偶一样,别人把他摆成什么样他就得是什么样,只能任人鱼肉听其宰割。
而接下来所感受到,某种意义而言算是在妄尘的意料之内,可他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
那梦中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将妄尘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用腿将妄尘双腿紧紧并拢。然后他将自己早已完全勃发的巨物紧贴在妄尘大腿根处,喘息之间,那人将自己自己的欲望挤入那道过浅的沟壑动情的律动起来。
他一手捞着妄尘不住往下软榻的腰,一手从身后绕至妄尘双膝之间逐步向上轻抚,最后落在尚未苏醒的要害止住熟稔的握住。
熟悉的挑逗和抚摸让妄尘双眼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听着那人紧挨着自己后颈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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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着身后那一次比一次的凶狠撞击,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眼前这间青灰的僧衣。
妄尘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眼前那片青灰,可眼前一片黑暗的他却不知,摒弃了视觉之后身体的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敏感。
妄尘不愿去想自己腿间那凶悍的巨物为何会带来阵阵湿腻的触感,也不愿意去听自己耳后那低沉性感的喘息。他只恨不得在这一刻自己五感俱失,全然感觉不到外界才好。
因为这样他也不会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身后那人极尽技巧的挑逗和抚慰下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妄尘明白这是身为男子的悲哀,可他更觉得这是无法反抗的自己的悲哀。欲望最终还是被人唤醒,即便是妄尘拒绝去体验那种令他神魂俱颤的快感,可身体却还是诚实的将欲望送进了妄尘每一滴血液。
避不开躲不掉,妄尘腿侧肉能的肌肤被那人的热物摩擦到泛出死死媚红,落入人手的腰身被一次次的拖着往身后那人怀中撞去,这让妄尘恍惚间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在激烈的晃动。
身后猛烈的撞击和抽送好几次妄尘都生出一种正在诶人狠狠进入的错觉,这种错觉让妄尘惧怕不已,可叫嚣着渴求更多快感来填平肉欲的身体却不由颤抖着发出渴望。
他趴在铺着自己僧衣的草垛上,整个身体像一艘巨浪中的小舟一样晃动颠颤,而他身前那物也在那人配合着律动爱抚的手掌下,隐隐露出即将到达顶峰的趋势。
可就在妄尘和身后那人都几乎到达极点的那一刻,那人猛地将趴跪在身下的妄尘翻了过来。
“妄尘……”
那人轻声说道,随后在妄尘的目光中握住自己的昂扬之物,将那蓄势已久的火热如数洒在了妄尘白净的胸膛,有几滴甚至溅在了妄尘的下巴和唇角。
那人舒爽至极般的长叹一声,随后俯下身去吻上妄尘唇,将粘在妄尘脸上的污浊之物一滴不漏的全部舔净。
“不要怕……”
那人又说,妄尘只觉得自己身下倏地一紧。那直窜脑髓的快感如一道惊雷,竟见他生生从那梦境中拽了出来。
妄尘猛地睁开眼,却发现竟真有人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下那处要害也正落于人手。
妄尘被眼前这抹艳红吓了一跳,再加上方才梦中还未褪尽的快感,他在惊吓之中竟就那么在对方手中泄了出去。
稍息片刻,一股淡淡的腥膻之味飘散在这座陈旧的老庙之中。
“虽说是个佛修,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昨儿个是,今儿个也是……”
鬼回自己手,神色暧昧伸出舌头将那充斥着妄尘阳气的白浊之物舔去,“你这夜夜春梦,该不会是被什么狐媚花给缠上了吧?”
妄尘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他飞快的合拢了自己凌乱的衣物后抬头,却正看到眼前这鬼舔食着自己阳一幕。
“你、你、你这色鬼!!”
鬼虽然被那紫金钵砸个正着,却难得的没有生气。他顶着一张青了眼角的脸,咧嘴邪肆一笑后扑过去将妄尘压在草堆上。
“你个假和尚好不讲道理,我是看你被梦魇住了才好心唤你醒来。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我色鬼,合该给我赔礼道歉才对。”
妄尘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口恶之忌张嘴就骂:“放屁!分明是你趁机对我行不轨之事!”
鬼低下头在妄尘鼻尖狠狠咬了一口笑道:“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梦里不知道梦了些什么犯戒的美事。我才伸手一握你就出了,却还要我替你背了那思色的锅?妄尘小师傅可真真不讲道理的很……”
妄尘气的几乎背过气去,他二话不说拽过手边那许久没有什么动静的紫金钵,狠狠砸向眼前那张堪称绝色的脸。
许是两人离得太近,鬼竟然没躲过妄尘这一砸。
“砰”的一声鬼的脑门被妄尘砸个正着,鬼嗷的一声起身去揉,在松开手时额头上已然是一块显眼的青紫。
妄尘看着鬼那张堪称角色的脸上被自己砸出一大块青紫半点都没觉得惋惜,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倒是那厉鬼的面子下不去了,他脸色一黑又扑向妄尘,按住他就在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嘴。
“好啊!不给点颜色你倒是胆子大起来了!假和尚!看我怎么拾你!”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好像心动了!
江余清在房间里小心的往铜铃上刻着一圈又一圈巧又反复的法阵,可心中阴暗的情绪却愈发汹涌。
许是夜里身上的魔气无法被压制的原因,他一起白天妄尘在小巷中对他的回避和拒绝,心中的邪念就不可抑制的壮大起来,就连眼中也隐隐露出几分血腥的颜色。
守在药房的黑子白许是察觉到了江余清气息有些紊乱,他在药房网设下重重禁制后来到江余清房中。
初一进门,黑子白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他看着江余清手上的铜铃思索了片刻,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啧啧啧,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是个情种啊?你可知这春情阵一旦在梦中被反噬,你的神魂也会受损?”黑子白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江余清脸色一黑,飞快的将铜铃进怀里后瞪了黑子白一眼。
“你不去守着你的药房到我这来干什么!”
黑子白耸耸肩说道:“你当我爱来?这不是看你气息紊乱怕你生了什么意外。好歹我也是你师傅不是?”
“我没事,你回你药房去吧。”江余清垂着眼敛去眼中的异色,冷冰冰的说,“今夜李家的事我去处理,你在府里等着。”
黑子白一脸意外的看着江余清,自从妄尘来到临仙城后,这种手上沾血的事江余清大多不愿亲自下手,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当黑子白看到江余清脸上那抹几乎要藏不住的戾气时,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大概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可怜了李家一族,虽然横竖都是要死的,可死自己手上总比死在江余清手上要痛快的多。
黑子白可从没忘记,自己这徒弟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煞星,天生命格孤苦薄情寡义。成了魔修之后更是掩不住他身上那分煞气,报复手段残忍到黑子白都为之咂舌。
往日能以那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示人多是靠着那叫妄尘的小和尚在他心中留下的一点善念。可如今那抹善念变成了爱恋,爱恋又生出了执念。
若那妄尘无法应了江余清这份情,怕是往后……
黑子白暗叹一声,摇了摇头后回到自己的药房。他看着药房中被自己护在阵法中心沉睡的人,对着他那张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稚嫩面容自言自语了起来。
“白芨,你说我这次是对了,还是又错了?”
妄尘被鬼缠着闹了一整晚,两人本是在斗嘴,结果后半夜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教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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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妄尘看着眼前抓着笔一笔一划的写着字的鬼,揉着自己之前被他咬疼的耳朵。
要说起来,这鬼不露凶相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在妄尘看来,鬼那双手比起挥舞凶器更适合握笔。
虽然鬼笔下的字实再丑的不忍直视,鬼这字和他的脸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妄尘觉得哪怕是十年前的自己写的都比这堆鬼画符似的玩意儿强不知道多少倍。
“等等,那是两点,不是一横……”妄尘抬手指了指鬼刚刚写的错字说。
鬼烦躁的用手里的毛笔把刚刚写的错字涂了个大黑坨子骂骂咧咧的说:“啧,长得不都差不多么……”
尽管嘴上在抱怨,可他还是按照妄尘刚刚说的从重写了一遍。
妄尘看着鬼一脸认真学字的模样,不知不觉的将之前那个尴尬的梦抛之脑后。
“你怎么会想学认字呢?”妄尘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几天的问题。
鬼拿着笔的手一顿,那明明走势不错的一横突然往下拐了个奇怪的弯,鬼烦躁的将自己又写坏的一张纸揉成一团丢开后说。
“突然一下有兴趣而已。而且,除了你之外我也找不到别人来教我。”鬼自嘲的笑道,“那些人光是看见我都吓得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
他的魂是由怨念凝聚而成,初一诞生就魂魄不齐,再加上身负怨念的缘故,除了成为鬼修外别无他选。所以单凭他那一身的鬼气怨气,就算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看见都会被他吓跑。更不要说那几个家族中,身负修为可看出他底细,又心中有鬼的人了。
可妄尘不一样,他虽然和别人一样惧怕着鬼,却没有选择逃避。他反而迎面直上,不惜以自己作为筹码与人质相换。这让一直以来都有些瞧不起人的鬼来了兴趣,几番逗弄和试探下,两人之间竟然渐渐生出一种诡异的平衡。
且不论鬼在那个紫金钵下吃了亏的事,鬼觉得和妄尘在一起非常有趣。不光是妄尘身上充裕的阳气吸引着他让他想要亲近,更多的是妄尘对待他的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那让鬼觉得自己确实是存在的,而非一个只能出现在夜晚的幻影。
他喜欢这种感觉,非常喜欢。特别是当他来寻妄尘,在桌上看到的那张特意为他留下的纸条时,那种被人等待的感觉叫他非常满足。
所以鬼那一夜才会不顾那股逼人的魔气,为了妄尘和一个自己明显敌不过的魔修大打出手。
可之后鬼渐渐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满足于妄尘对自己的注视和等待。
前一夜,他本是来寻妄尘继续学字的,却不料刚巧撞见了正在做着春梦的妄尘。鬼看着妄尘红着脸缩在被子中,是不是低哼出几声。那双腿不老实的踢开了一截被角,露出一只光洁却带着一层薄茧的脚。
那一刻,鬼看着双颊泛红眉头微拧的妄尘,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随即他像是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一样,面色一沉飞快退出门去。然而到了门外,他却偏偏抬不起腿离开。
于是鬼翻上屋顶,静静的听着庙里妄尘的低吟,直到他彻底睡去后才带着一身燥热离开。
离开老庙的鬼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徘徊在老街上的男风馆,寻到一对奋战至深夜的小情儿后,匿了气息偷偷看了一场活春宫。只是他发现自己越看,越不由自主的想将妄尘代入那个身处下位的柔弱男子。
鬼忍不住想,若妄尘坠入情欲后承欢与人身下,该是比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还要诱人吧?说来妄尘那头乱发虽短,但手感却十分不错,若是留长了定是好看得很。还有那双脚,虽然带着些许薄茧,但形状却是数一数二的漂亮,小小一只就算握进手掌也……
就这样,鬼抱着各式各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过了一夜。后实在按捺不住心里那丝悸动,便悄悄回了庙里。他趁着妄尘熟睡,在那草堆下的隐秘之处留下一个入梦之阵。
然后第二夜,鬼在梦中对妄尘做了自己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事。尽管他怕在梦中将妄尘惊起而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那种将妄尘整个拥在怀中为所欲为的满足感,还是让他几乎把持不住。以至于,当妄尘真的快从梦里惊醒的时候,鬼竟然不受控制的去握住了妄尘的尘根抚摸了起来。
虽然马上就被妄尘本人撞破,可他还是让妄尘在自己手中如数发泄了出来。感觉着手中的黏腻湿濡的触感,鬼觉得比起梦里,还是现实中更有感觉。
想到这,鬼笔下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并且不由自主的回味起刚才咬住妄尘耳朵时那柔嫩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还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一旁翻着经书的妄尘注意到鬼的动作停了下来,以为他写完了便凑过去看。不看还好,他这看去才发现鬼新写的一张纸上,竟全是自己的名字。
‘妄尘’两个字,从最初歪歪扭扭的稚嫩,到后来渐渐规整并隐隐透出一丝凌厉。
“怎么?我又写错了?”鬼明知自己这两个字写的不差半分,却还是故意问道。妄尘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轻挠着他的鼻尖,很好闻,又痒痒的,却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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