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鬼之饲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魍生
江余清瞅准了妄尘此时力竭不得动,便搂起妄尘靠在自己胸口与他十指交握,嗓音满是诱惑。
“不若我以身相许还了妄尘的命债,妄尘也好偿了我的情,可好。”
许是身子疲惫,妄尘险些点头说出一个“好”字。可就在出口成祸的瞬间,妄尘一下在满目的白骨中反应过来了,忙板着一张红脸挣开了江余清与自己纠缠的十指。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这赵家……咦?”妄尘忽然感觉那里不对,“余清,你发现没有?”
江余清贪心的感受着妄尘靠在怀里的感觉,心不在焉的说道:“妄尘是问什么?”
妄尘激动的说:“这赵家二老已死,赵家血脉理应断绝。可这赵家的邪阵却没有破!余清!赵家地下的怨气没有泄出来!”
这说明,赵家血脉未断!可现下赵家宅院包括一干仆从全都化为一尘土,那剩下的那丝血脉该从何查起?!
江余清此时暗自松了口气,毕竟破缚仙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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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赵家最后血脉的魂,若真断在刚那两个老头那,黑子白定是要气死。现在好来,赵家若还存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血脉在外,那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至于怎么寻找?江余清忽的想起那被妄尘取名为潭痕的厉鬼。潭痕因怨而生,生来对各个家族的血脉有着感应,到时候他们只需要跟着潭痕,那之后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只是看妄尘如此困扰,江余清心里不由的有些怜惜,他正要开口安慰,可那不识眼色的孙文成却突然横插一杠。
孙文成一脸土色对妄尘说:“赵家八年前丢了个孩子,说是出门玩耍被人贩子拐了。若你想找他,我孙家自会帮忙。”
孙文成如此乖顺的模样让妄尘有些意外,还没等他开口问,孙文成倒是自己先说了:“你救我一命,我自当以命相报。”
“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在我眼前罢了,不求你什么以命相报。”妄尘皱眉,语气颇有不耐。
孙文成一仰头,哪怕是受了重创一身狼狈,那脸上的高傲也没减过半分。
“你求不求是你的事,我报不报我说了算!我孙文成从不欠别人的!”说罢一甩头便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孙文成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
“若是要我以身报答也不是不行,你若哪日厌了你身边那废物,随时来找我。还是那句话,我保准你跟我一夜就爽的忘了你的佛祖。”
妄尘嘴角一抽,心中对刚刚救下这人之事有些后悔起来。而一旁的江余清听到后,眼中杀光瞬间更厉。
作者有话说:
☆、师傅,那人嫖小倌啊!
妄尘其实并未受伤,只是灵气实用过度脱了力。可也就是凭着这个借口,江余清往老庙里跑的更勤了,每天天刚亮他就带着大堆补品用度来到老庙。
妄尘给人看诊脉的时候江余清就在一旁研墨,妄尘给人写方子的时候江余清就在一旁帮忙配药。每隔一段时间江余清还不忘给妄尘泡上一杯热茶润润嗓子,没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也不去招妄尘烦,而是独自蹲在庙前的小院中照料那一片幼嫩的药圃。
江余清在妄尘身边乐得自在,可妄尘这几日却着实头痛不已。
妄尘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自从那日春梦一度后,自己总是隔三差五就梦见那么几回情事。梦里的人也似乎一天一个模样,有时候极尽温柔体贴之能叫他如登云霄,有时候却粗犷猛烈,叫他恨不得尖叫求饶。
当然,没做梦的夜晚他也不见得睡得多好,毕竟到了夜里还有个潭痕等着他。
而且自从妄尘给潭痕取名后,潭痕最初那些为了吸取阳气亲亲碰碰的小动作逐渐变了味。妄尘几次差点迷失在对方偷袭的亲吻中,每每看到潭痕眼中浓郁情欲,妄尘都觉得背后毛骨悚然。
偏偏潭痕性子不如江余清那般温柔体贴,一旦劲头上来妄尘的抵抗就全都不起作用了。好在潭痕还知道分寸,除了亲吻和偶尔的抚摸拥抱之外,还没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如此一来,妄尘白天忙着应付江余清全方位无死角的示爱,到了夜里又得绞尽脑汁的和潭痕斗智斗勇保卫贞操。那两人一人占半天,各自都吃到了自己想要的甜头,只是难为了妄尘两边都有应付,弄得一头两个大。
这厢的妄尘虽尽心思的和江余清跟潭痕两人打着太极,但日子却还是过得滋润有味。
反观那厢的孙文成,自从在赵家受到重创后便多日窝在自家孙宅修养,大门都没出过一次。
孙文成只觉得今天自己倒了血霉,他不过是处于担心去赵家探望一二,却被赵家那两个老东西自爆的内丹震碎了本命灵剑。好在他还捡了条命,而他也因此欠下了一份还不清的人情。
欠财欠债勿欠情,种瓜种豆莫种因。
孙文成虽然一直惦念这那个叫妄尘的小和尚的几分姿色,可如此一来他便再也不好出手。他是纨绔又贪色,可他还是清楚什么叫知恩图报。
可一想起自己看上的人和江家那个领不上台面的废物纠缠不清,孙文成就觉得窝火。如此孙文成憋着心里那一股子火气,等他好不容易修养的有些起色后,便一路杀上了玉树楼。
说来孙文成可还惦记着那两个漂亮的倌儿呢,且不说那个总是哭哭啼啼的碧澄,孙文成可是喜欢极了紫玉那股子倔劲和他骨子里的清高。一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这两个小东西为了在他面前护住对方而各不相同的表现,孙文成心中就有种想要破坏他们之前那份情谊的冲动。
也许自己可以把紫玉绑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叫碧澄的倌儿好好玩弄一番?看看那紫玉是不是还能维持衣服冰冷高傲的模样。
这么想着,孙文成已经来到了城南老街。当他路过妄尘暂住的那间老庙时,他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可随即他剑眉一皱便快步往玉树楼里走。
孙文成进了玉树路的时候,别叫馆子的人算是大大送了口气,心想这败财阎王幸好没进自家的门。
可玉树楼里的人可不这么想啊,他们一看见孙文成进了门都吓得和鹌鹑一样。已经揽到客人的慌忙带客人进了屋,没揽到客的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只不过孙文成今日早有目标,进了门就叫那花枝招展的老鸨给他把紫玉和碧澄带出来。
“哟,孙大公子啊,那紫玉旧伤未愈,可见不得客。而且碧澄有客了,分不出身来伺候,不如孙大公子今日先回,改日……”
孙文成当然知道紫玉身上有伤,只不过他本来就是想找紫玉来发泄自己心里那股施虐欲的,所以就算有伤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味更令人兴奋的调味剂罢了。
孙文成冷笑一声截了老鸨的话:“就是有伤又如何?在这楼里的不都是卖的?给够了钱不就成了?”
说罢孙文成往老鸨怀里丢了两锭金子,推开他就往楼上紫玉的屋里走去。只是他还没走几步,碧澄一脸红霞衣衫不整的从一间屋里小跑出来拦在了孙文成前头。
“孙、孙公子!紫玉确实伤势未好,求您了……今夜就让碧澄来陪公子好吗?”说着碧澄眼眶一红绞着衣袖说道,“若公子来碧澄房里,碧澄什么都愿意做!”
这句话可是实实在在的让楼里的人吓了大跳,他们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碧澄,竟然敢在孙文成前面说出这样任人宰割的话来。若是孙文成今日真的进了他的屋,怕是碧澄多少要没了大半条命吧。
“哎呦喂我的碧澄啊!你不是还在配钱公子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快回屋里去好好招待钱公子!”老鸨惊呼一声想将碧澄回房里别来捣乱,他已经折了个紫玉可不想再折一个碧澄了。
碧澄摇摇头不听劝:“钱公子方才已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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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后半夜我陪孙公子就成。”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在床上被折腾惨了,可别怨我。”
想起碧澄之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孙文成只觉得此时在自己面前大胆邀请的碧澄更加有趣。再加上他本就想捉弄碧澄和紫玉一番,便搂伸手将碧澄一把搂进怀里往楼上走去。
老鸨见碧澄就这么乖乖被孙文成给带进了屋,心里急的快上了火。想起往日碧澄和老庙里那妄尘和尚走的进,他就想派个人去老庙请一次妄尘,好让他将孙文成这个灾星震慑震慑帮碧澄逃过一劫。可他才刚吩咐下去,街上打更的就来了。
原来不觉中已经到了子时。
子时临仙城内无论什么店铺人家都该关门了,否则叫厉鬼缠上那可是要招血光之灾的。看那王家,再看那李家,不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吗?
老鸨纠结的脸上的粉都掉了三斤,终于在最后,他放弃似的叫人封上了门。
说到底,死一个,可比死一楼好。
才一进屋,孙文成就将房门用木鞘插好。
站在房中衣衫凌乱的碧澄有些紧张,他的目光四处游移,始终不敢看向孙文成。
孙文成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拽过碧澄,刺啦一声撕碎他身上的衣服后将他按在屋中的桌子上,
砰地一声,碧澄的后背撞在冷硬的木桌上,疼的他抽了几口冷气。
“看来刚刚你陪的那个男人不怎么行吗?还能让你从床上下来勾搭别的男人?”孙文成提起碧澄的两条胳膊,用刚刚撕碎的布料将那双纤细的手腕绑了个结实。
“脖子上还挂个坠儿?哪个相好的送的?”孙文成拨了下碧澄脖子上的一枚玉石小锁,竟从上头感觉到几分不浅的灵气,“哟,还是个上等货色,你那相好的也是舍得。”
碧澄不说话,他紧紧闭着眼浑身轻颤,像是不愿意看到孙文成一样。
孙文成也不怎么介意碧澄的排斥,反而少见的多说了几句别的的话。
“说起来你和那紫玉关系可真好,为了他你来陪我,就不怕被我弄残在这床上?”孙文成伸手揪住碧澄还没有反应的软物,像是摆弄什么玩具一样掐着头部又拽又扯,直把那处蹂躏的红肿起来。
可即便如此,碧澄也还是闭着眼不说话,连呻吟都没有发出一声来。
“那紫玉可比你有趣的多,我弄他的时候那双眼也不闭,就那么狠狠的瞪着,像是要活剐了我一样。哦,不过后来我把剑桥塞进他后头时,他倒是没法再瞪我了。啧,就是叫的有点惨。”
说着孙文成一把掰开碧澄的双腿向两侧狠狠压开将自己卡在中间,他单手撩起自己的衣袍解开裤带,露出一柄黑紫的巨物。
许是多日没有发泄,那巨物顶端涨的硕大还流着丝丝液体。孙文成示威般的晃了晃自己的骄傲之处后才想起,眼前这碧澄并没有睁眼,也看不见自己的家伙。
不过这样没差,待他先发泄一次舒爽一回,他有的是时间把眼前这小东西折腾到不敢闭眼。别说闭眼了,就连身上其他的洞也都别想完好的合上。
“你也不睁开眼看看本公子的宝贝,”孙文成坏笑着抵上碧澄身下软红的小嘴,“那日我用这个操起紫玉的时候,他叫的虽没有被剑鞘干起来时声大,可也好听的紧。你们不是关系好吗?本公子今儿个就用这操过他的东西,也操你一回如何?”
说完孙文成捞起碧澄的腿勾在自己肩上,将碧澄几乎对折过去。就在他那抵着碧澄小穴的巨物打算一捅到底的时候,原来一直没有正眼的碧澄猛地张开了眼睛。
只见碧澄那双黝黑的眼眸此时变得暗紫,人前唯唯诺诺的碧澄不见了,那双眼中的恨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狠戾起来。而他那双眼中像是有着无数条钩子,瞬间将孙文成牢牢勾住,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解开我,退后。”不知为何,碧澄的声音变得空灵无比,一字一音中都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叫人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
而那孙文成也果真如碧澄所说,尽管脸上带着挣扎之色却解开了他手腕上束缚后退到一旁。
得了自由的碧澄不敢掉以轻心,他慌忙的从衣柜中捞出一条外衫披上后,继续对孙文成下达命令。
“离开玉树楼,回到家后自尽!”碧澄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孙文成,用自己所有的功力下了命令。并不是因为孙文成对他做过什么,而是他无法原谅孙文成对紫玉所做的恶行。
那日他不过一次疏忽,就让紫玉落在孙文成手中糟了那种罪!这叫碧澄好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原谅自己。如今这孙文成落在他手中,自是要以命抵罪的!
他碧澄怎能叫这险些害死紫玉的混账继续活在世上!
话虽如此,可碧澄到底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又修为太浅,忘记了魅惑之术的忌讳。寻常命令便罢,可若以魅惑之术向受术之人下达危及其性命的命令,受术之人必会全力反抗。若施术者功力不够深厚不足以压制受术之人的反抗,那必然会遭到巨大的反噬。
只见孙文成面上的挣扎之色愈发扭曲,就在他终于抢回一丝自己的意识后,孙文成便一鼓作气的突破了碧澄的控制。
碧澄只觉得胸口一痛,然后一口黑血便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出。
与此同时,碧澄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石小锁啪的一声断开落在了地上。
“你竟是……魔修!!”
孙文成没有看错,在那玉石小锁坠落的瞬间,碧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魔气。
碧澄捂着刺痛的胸口,满怀仇恨的怒视着孙文成不发一语。
作者有话说:
☆、情劫多难,尘劫多憾
碧澄这身魅惑术是跟曾经伺候过的一个修者学来的,那修者见碧澄性子乖巧听话,喜爱之余便教了碧澄些许修习法门。只是碧澄自身并非那修者想的那般单纯无害,所以才入门不久就被心魔入体,一念之差下坠入魔道。
那修者见碧澄如此下场,惋惜之余更多是自责。于是他四处搜寻不少灵器,最后寻到一块极为罕见的仙石雕琢成了长命锁的模样送给碧澄,以隐藏碧澄身上那股魔气。那修者本想将碧澄赎走,只是碧澄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玉树楼。甚至情情爱爱强求不来,那修者最后只得黯然离开。
倒是碧澄,得了修行的法门后机缘巧合下学会了魅惑之术。多年以来他一直暗里守着紫玉,偶尔遇见些凶残的客人时,便巧施法术将那些客人骗入自己房中装模作样的度上一夜。
碧澄这么做全是为了紫玉,紫玉本人不知,他也不曾提过。毕竟这风尘之中,两个倌儿若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纠葛,一旦被发现定是要重罚的。碧澄倒不在意自己受罚,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紫玉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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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澄虽有一丝修为傍身,可这点修为最多也就糊弄糊弄凡人,还无法频繁使用。再加上无人指导,他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而这次碧澄能控制修为比自己高的孙文成,也不过是占了孙文成受创修为倒退的便宜。
可他到底还是太嫩,一气之下犯了魅惑之术的忌讳,被孙文成挣脱也就罢了,还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现下落在孙文成手中,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他倒是不怕死,可自己死了紫玉该是如何?往后还有谁人能护他周全?
想起往日里紫玉和自己提起,说将来若有一日他们老了不能接客了,就自己向楼主赎了身,然后两人一同找个小村置办一个小屋子。他们这副身子也不敢想什么娶妻生子过上常人的生活,干脆两人搭伙过日子,平平稳稳走完下半生也是极好。
想到这,碧澄笑的凄惨。
孙文成可算是气的炸了,他不过是来睡个小倌,没想到竟然被个魔修暗算还中了魅惑术。这让一旦传出去,他孙文成的脸还往哪搁?许是恼羞成怒,孙文成一把扼住因为反噬而无法动弹的碧澄的喉咙,手臂青筋暴起就打算将碧澄掐死在眼前。
可还没等手中这人咽气,房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碧澄!碧澄!你在里面吗!碧澄!你出来!出来啊!”
孙文成细听,这敲门的居然是紫玉。看来也并非碧澄一厢情愿,那紫玉怕是对碧澄也有几分不一样的心思。想来也是,否则那日在街上,紫玉何苦演那么一出要逼走碧澄呢?
“呵,你俩倒是一对苦鸳鸯。也罢,本公子就行一回善,让你俩死一块如何?只不过比起一刀杀了,我倒是更喜欢在你前面和紫玉玩点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你先疯,还是那紫玉先咽气了?”孙文成嗤笑一声后松下手,他看准了碧澄动弹不了将他摔在地上后便走到门边打开门。
孙文成这才刚拔开门前的木锁,一股凌厉的掌风就从外头打了进来。孙文成根本没有机会躲开,只有硬生生的承受下来被这一章震的撞翻了屋里的桌椅。
不过门外那人显然在这一掌中敛了力道,否则就他全力一掌下去,这孙文成早该灰飞烟灭了。
“本想今夜取了你这孙家小儿的魂就走,没想到叫我遇上了同道之人。”黑子白带着面具操着奇怪的嗓音闯了进来,他瞥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潭痕和掉落在一旁的玉石小锁,眼中的露出几丝兴趣来。
“虽说你天赋不如我那徒弟,不过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灵性。这物也是有趣……”说着黑子白隔空取过那枚玉石小锁,放在手心把玩起来。不过黑子白身上魔气太重,区区一枚小石锁也掩不住他身上千分之一的魔气,不过若将此物稍微炼化一下给自家那徒弟,怕是有几分用处。
想起这些天总是明里暗里和他讨隐匿身上魔气的药物的江余清,黑子白果断的将玉石小锁进了怀里。
门外的紫玉带着几分惧怕的神色看着黑子白,但见他对碧澄并没有什么恶意,就壮着胆子悄悄溜进屋里扶起地上的碧澄为他掩好衣物。
黑子白也不多磨蹭,几步走到半死的孙文成身边果断的了结了他的性命,并将他的魂扣在手中。
黑子白可惜的看着被他困在手心不得动弹的魂说道:“啧,可惜孙家还有个漏网之鱼,否则我就能早点……”
话还未说完,空气中忽然多了一丝阴寒至极的气息,下一刻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大敞的窗边。
来者鲜红的衣袂翻飞如蝶翼,一头银丝在清冷的月光下流光闪耀。那俊逸的面容在眉心一抹红痕的衬托下多了一丝妖异,似仙似魔,似妖似鬼。
“有仇人的味道。”
潭痕缓缓睁眼,一双血红的眼眸由黯转亮。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后,他的目光牢牢停在了面色苍白的碧澄身上,嘴角渐渐浮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黑子白本还以为潭痕口中的“仇人”是指孙文成,可当他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碧澄身上时,他面具下的脸露出了一丝不为人知的狂喜和疯狂。
紫玉怕极了眼前这一黑一红两人,可他却还是紧紧将碧澄搂在怀里护住,一副想要将他藏起来的模样。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小魔修就是当年赵家丢了的那个孩子!如何,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若你心甘情愿赴的将性命交给我,我就保你这相好的后半生无忧无灾。若你不愿……这命我还是要取的,只不过这孙家大公子和你死在这里,他又是在场之人,你可想过孙家那几个凶悍的夫人会拿他如何撒气?”
靠在紫玉怀中的碧澄面色更白,他轻轻拉着紫玉的衣裳,心里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了决定。可他正想开口,抱住他的紫玉便猛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不准答应!不准!”紫玉厉声吼道,然后又怕又恨的瞪着潭痕和黑子白。
“你们找错人了!他才不是什么赵家的人!他是和我一起从城外被卖进玉树楼的!他根本不是什么临仙城的人!不是!!!”
“我不可能认错的,他身上确实有赵家血脉。”潭痕见紫玉一副拼命维护碧澄的模样,身上杀意丝毫不减,心里忽觉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他可怜眼前这两人,可融入血骨之中的怨气和仇恨却不断叫嚣着让他杀了碧澄。这种感觉是潭痕第一次体会,尽管新鲜却令他十分厌恶。
一旁的黑子白见眼前的紫玉和碧澄这副难分难舍的模样,眼中流出一丝怜悯。
“就算我不杀他,那厉鬼可以不会放过。总归都是要死的,死在我手上好歹能得个干脆,落在那厉鬼手上可是要受百般折磨的。”
潭痕满是嘲讽对黑子白一笑,说:“你倒是敢说,落我手里死就死了,阎王殿奈何桥走一遭还会重归人世。可那魂落你手里,将来大阵一毁怕是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了吧?”
“我不管!”紫玉显然是慌了,可他仍不愿意将怀中的碧澄交出来,继续虚张声势的叫嚣着,“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神鬼妖魔!我不会让你们杀他!要杀他!除非你先杀了我!”
黑子白不屑的一笑,“区区一个凡人,你当我真不敢动手?我不过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怜,好心给他一个实现遗愿的机会。”
说着黑子白不再压抑自己刻意隐藏的威压,只是一瞬便震的紫玉不敢抬起头来。然而即便如此,就算紫玉在黑子白强大的威压下被震慑的手脚冰冷浑身发抖,他都还是不愿放开怀里的碧澄。
碧澄笑叹一声,抬手握住紫玉冰冷的手说:“紫玉,你看看我,看看我。”
紫玉被碧澄虚弱的声音叫的心中一痛,他忙反握住碧澄的手对上了他的双眸。只是在两人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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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瞬间,碧澄一双黑眸再一次变得深紫。
“紫玉听话,时辰晚了,该睡了。”
只听碧澄柔声哄诱着,那紫玉一双眼在挣扎了一番后渐渐失了神采。然后,他便软软的倒在了碧澄身边沉沉睡去。碧澄撑着手臂吃力的起身,他将睡着的紫玉扶着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后才松了口气看着屋里其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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