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别!”陆云铮忙压住他,眼眸犀利:“阿辞,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已经看出了端倪,慕辞对他的排斥里,有厌恶,但更多的是恐惧。厌恶是可以掩饰的,但恐惧不行,所以,他连跟他同处一个空间也拒绝。
慕辞没有回答,闭上眼,忍住了那股倾吐的冲动。他如今是消极的,一直以来也是意志萎靡,所以,自怨自艾是常态,但在他面前,半点不敢显露。如他之前所言,他宁愿在别人面前活的不如一条狗,也要在他面前活的像个人。所以,他故作坚强地笑:“好,我不跟你争执,我要睡了。”
他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凌晨。睁开眼,目之所及,皆是黑暗。陆云铮依旧睡在身边,隔着被子抱着他。熟睡的男人气息安稳,不再有白日里的剑拔弩张,安顺得像只猫儿。
慕辞瞥了他一眼,就回了视线。他没有动,仰面看着天花板。他的神色很平静,但心里是风起云涌。关乎种种前尘往事又在脑海里翻腾,各种声音叫嚣的他头疼欲裂。
“你是个好孩子,我喜欢你眼里对金钱、权势的渴望。”
他第一次迈进慕氏别墅时,慕坤摸着他的头,满眼慈爱。
“我会把你培养成一个让众人顶礼膜拜的存在,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上长临第一高中时,慕坤依旧摸着他的头,满眼慈爱。
那时,他以为他遇到了伯乐。慕坤是个极有能耐的人,在他的支持和培养下,他的未来必当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可是,陆云铮成了他的绊脚石。当他一次次拿着廉价的礼物上门找他,慕坤看不下去了,满眼厌恶:“慕辞,你是我慕坤的孩子,你的眼界要放得长远,什么人该结识,什么人该重视,什么人该舍弃,你要从现在学会分辨、取舍。”
所以,他必须疏远他。
“阿辞,你为什么不理我?”
“阿辞,我在酒吧找到了一份新工作,一月可以拿1500块。”
“阿辞,圣诞节我给你庆生,我们可以买个水果蛋糕哦。”
……
在他没有耐心,而他越发冷淡疏远,隔阂便产生了,战火也一触即发。
当他说出那句“苟富贵,勿相恋”时,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饿狼扑上来,撕开他的衣服,将他啃咬至粉碎。
“你要跟我分手?你看不起我?”
“慕辞,你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怎么有脸说这句话?”
“阿辞,你是我的,是我的,说,你不会离开我!”
“阿辞,我年轻,我能吃苦,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别离开我!”
……
他在他的野蛮冲撞中,疼到窒息,疼到无法开口说句“对不起”。
阿铮,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你!
回到慕氏别墅时,什么也没有瞒住。
完美主义者慕坤轻易看出他的伪装,面容严酷冰冷:“今天是圣诞节,我在家里给你庆生,你却和那个低贱的东西苟合!不要脸的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出手无情。
他在震惊中抬眸:“你、你监视我?”
“我是派人保护你!”慕坤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然后,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叹息:“可是,慕辞,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他给的荣华富贵已经迷惑了他的眼,所以,他没有看到他愤怒眼眸中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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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欲、望,而是百般求饶:“父亲,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
他在他的卧房前,跪了一晚,跪得双腿麻木、心里结成了冰。
最终,他作出保证:“我不会再见云铮,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他确实做到了保证,所以,见不到他的云铮骗走了白娥,逼迫他去酒吧见他。他自然是遵守保证,没有去见他。却不知,一个不见,便是永远的遗憾。
白娥被人玷辱了,事情闹大了,慕坤说:“他应该负责!”
他不敢有异议,甚至以身蛊惑,取了他的、液,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慕坤夸奖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慕坤把他当娈童一样玩弄,他忍了;把他当金丝雀养着,他忍了;说好的培养他,全不见行动,他忍了;甚至为了掌控他,阻碍他的种种自学计划,他也忍了。
他是要得到他遗产的,所以万千小节,皆是不值一提。
可如今,遗产没有他的份!
慕辞脑袋里闪出这几个字,浑身一凉,后脊背飕飕冒冷气。怎么办?怎么办?倘若,他没了遗产,要怎么办?
一只手臂忽然压上来,吓得他身体一颤,猛地坐起来。
陆云铮也被他动作吓了一跳,直起身,揉了揉眼睛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慕辞哪里都不舒服,失去遗产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他无法喘息。
他想到宛如母亲一样的周妈,这个朴实中又透着明的女人需要他的侍养,而他的儿子周睿安憨直不通世故,也需要他的看顾。他还有个娇贵的女儿,吃穿用度皆是上品,甚至那个不争气的妻子,也要付大笔的赡养,而他事实上早已有出无进,离坐吃山空不远了。
他是一无是处的人,哦,不,他还有一身病。
想到病,身体各处就开始闹腾了。胃部一阵阵紧缩,慢慢绞着,丝丝疼痛蔓延开来,让他闭上眼,身体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去喊医生!”
陆云峥看出他的不适,忙打开灯,按了铃。
等待医生的时候,慕辞紧抓着他的手,指甲似是要刺激他的掌心。他疼啊,也恨啊,却只能攥紧他的手,又哭又骂:
“都是你!陆云峥,我这副样子,都是你害的!”
“你个混蛋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该死!真该死!”
“嘶嘶我真恨你啊!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你?”
无爱亦无恨,此生不过追求:相忘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别说了!别说了!乖啊,一会医生就来了。”陆云铮此刻哪里敢跟他争论,只轻声哄着:“阿辞,阿辞,你忍忍,一会就好了。”
可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尤其是在他不配合医生检查治疗的情况下。
“我没事,没事”他喘息着,冷汗淋漓,依旧不松口:“我不要检查!给我拿止痛药就好!”
“你能不能别任性了?”陆云铮大喝一声,急得额头都是汗。他扯过值班医生,直接命令:“不用管他,现在就做个全身检查!”他已经无法等着以后好好调养他的身体了,现在就必须知道他的身体病情。
可慕辞哪里会让人知道他的病情?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会直接返回别墅,让何叔照看他。可陆云铮不许,他在监视他、控制他,甚至弄走了周睿安。
慕辞是心里明镜的,他不说,不代表看不出来。所以,此刻,忍到极致,又兼胃部疼得身心冒火,所以满面躁郁,直接开骂:“滚你妈的检查!我要止痛药!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ps:百度上说,情绪激动、压力山大时,也会引起胃部不适。慕辞熬夜、神紧绷,所以产生了胃痛。虽然有些夸大,但大家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胃,三餐饮食一定要规律,身体最重要。
另外,很喜欢亦舒在《喜宝》里说的一句话: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慕辞大概也是如此的,只可惜,他连健康也没有,所以更显可悲以及对命运的无力。
总之,谢谢大家的喜欢,希望大家有爱有钱有健康。么么哒!
第27章让他回到我身边
慕辞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气死在陆云铮手上。他闭上眼,有气无力地瘫在那里,蔫蔫的,神情倦怠。
陆云铮看他情况不佳,没敢再气他,在医生的劝解下,给他服用了止痛药。
慕辞吃了药,就又盖上被子睡了。这次不管痛不痛,都没再吭声。倒是陆云铮放心不下,也睡不下,便上网一顿狂搜,终于找到了点治疗胃病的偏方。他照着网上指示,掀开被子给他按压腹部穴位,隔着薄薄的衬衫,掌心的滚热传递到了他身体里。
慕辞本来拒绝,但后来觉得舒服了,就没再抗拒。他安心享受着男人的照顾,甚至借着生病的机会,故意去戳男人的痛点。
“云铮,让睿安回到我身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虽如此,按摩的手指却是停顿了一下。
慕辞在这停顿时,迅速抓住了他的手指,倏然睁开的眼眸,明亮耀眼,直刺人心:“云铮,你骗不了我!”
陆云铮挣开他的手,低下头冷笑:“你总是聪明的,不过,聪明一时,糊涂时时。对你,我从不欺骗,反而是你,对我诸多隐瞒。”
“有些事,总是不知道为好。”慕辞眼眸闪过一丝不快,继而又恢复了冷淡疏离:“云铮,我不想跟你再次翻脸。就像这样不好吗?你是云正集团的大总裁,我是慕氏集团的小少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或者彼此心情好时,还能见个面、畅谈下人生未来?”
“你说的真好!”他似是赞叹,又似是讽刺:“可你又没有想过,没有你,我何谈人生未来?又还有什么未来?”
“有的!”慕辞重重出声,表情凝重:“你并不是天生的弯,你可以娶个貌美如花的小妻子,生个儿子或者女儿,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是很美满?”说到最后,他的表情竟然温柔了些,似乎能看到陆云铮的妻子、女儿,也是一种心愿达成的圆满。
奈何陆云铮不屑:“就像你现在这样,一个风流妻,一个娇蛮女?”
慕辞无力地辩驳:“小娥以前不是这样的,安安她”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我们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你说过,我主外,你主内。”
“哪怕你炒菜炒焦、烧饭烧糊,我也没有嫌弃过你。”
……
陆云铮一边按摩他的胃部,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用力,一边嘴中念念有词。而慕辞没了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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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的念头,慢慢在男人的絮絮叨叨中沉睡了。
昨夜的争吵与片刻温馨像是一场梦。
醒来后神不错的慕辞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又发了一通脾气。原因很简单,早上醒来,趁着男人熟睡的功夫,他想要离开医院。结果才出病房,就看到两个黑衣保镖,毕恭毕敬地说:“慕先生,您最好回去休息。”
他被监视了!
陆云铮这是要逼疯他!
慕辞摔了枕头,砸了花瓶,指着男人骂:“陆云铮,别太过分了!”
陆云铮没理他,唤了护工来拾。
只一个晚上,他就进了囚房。吃饭有人管,吃药有人管,甚至看个电视也有人管。这个台放的是苦情剧,会传达消极情绪;那个台播放的是动作戏,太热血,会刺激心脏,十几个台挑挑拣拣,后面直接选了音乐电台,还循环播放一首轻音乐《梦中的婚礼》。
慕辞不理解陆云铮的思维,骂他脑袋里塞满了屎。他也不争辩,只强搂着他躺在床上,给他絮叨听那钢琴曲的感受:“阿辞,我不止一次的幻想:当我用笨拙的手法弹奏着这首曲子时,你就坐在我身边,拖着下巴,温柔浅笑地听着我的演奏。我们挨得那么近,我可以嗅着你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感受着你身旁传来的微热,而我的真情就在这指尖缓缓流出,慢慢把你我包围。多好啊!这世界属于我们两个人。”
慕辞扯开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皱眉泼冷水:“知道这首轻音乐的故事吗?据说是一个落魄骑士爱上了高贵的公主,后迫于现实离开。当他故地重游,正巧赶上公主的婚礼。悲伤的他发现了企图刺杀公主的刺客,用生命挡下那一箭。陆云铮,这是个悲剧。”
“可那也只是据说。”
“我也确实没听出欢喜的感觉,如它的名称,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更像是一段无望的爱,只能徘徊在梦中。那种患得患失,想要拥抱却又怕惊醒,看着爱人身着婚纱在虚幻的婚礼中起舞,却只能是曲终、梦醒、落泪。整首曲子时快时慢,忽高忽低,忧伤飘渺,犹如梦中。陆云铮,如我们一般,只能是个悲剧,只能是一场美梦。”
“不是!”陆云铮皱眉强辩:“它是爱的宣言,是爱的祈福,是喜悦,是花好月圆。”
慕辞没有再说话,推开他,下了床。他心情又烦躁起来,没有穿鞋,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陆云铮根本相处不来。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句句不离表露真心,真他妈没出息!
“陆云铮,你到底要怎样?就不能有点理智?这满世界什么样的美女帅哥找不到,就别拴我这颗歪脖子树上了,成不成?”
“你也知道自己是颗歪脖子树了?”陆云铮本来气得想骂人,但听到最后,却又气急反笑。真不敢相信,为了劝他离开他,他竟也肯自降身价,把自己形容成一颗歪脖子树。
他想着,又笑起来,看了眼时间,轻声问:“那么歪脖子树先生,午餐准备吃什么?”
慕辞听到他的称呼,不禁暗恼自己竟然说出了这种没脑子的话,所以更气了,随口回道:“吃你!”
他这个时候是真生气了,气呼呼的,连腮帮子也气得鼓起来,乍一看竟有些单纯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陆云铮看得爱意上心头,忙下了床去抱他,还嘴欠地笑:“歪脖子先生这是在觊觎我的身体吗?那么,想怎么吃?”
又不正经了!
好好一个话题瞬间歪了十万八千里。
慕辞气得骂人:“切碎了吃!扒皮抽筋烤了吃、煮了吃!”
陆云铮笑容邪魅,尾音上挑的勾人心魂:“这么残忍?你真舍得?”
慕辞看他邪恶的笑,也不敢接话了。男人没个正经,又时时刻刻满脑袋黄色废料,这种敏感话题还是别谈的好。
而他不说话了,陆云铮却是自言自语上了瘾:“我不管你舍不舍得,但我是舍不得的。虽然也很想扒皮抽筋生吃了你,彻底跟你骨血相容,但还是觉得换一种吃法比较好。”说到最后,堪比x光的视线由上而下、巡视而过,当那目光落到素白的双脚上,他忽然皱起眉,疾步上前,弯腰把人抱到床上,训斥道:“以后下床记得穿鞋,着凉了,可要闹胃痛了!”
慕辞被他前面几句话吓得心尖一颤,后又被他猛然抱起来训斥,一惊一乍的,面上的惊惶之色难掩,看得陆云铮又有了些花花心思。
果然如他所想,慕辞就是个纸老虎,也就会壮着胆子咋咋呼呼的讨人嫌,其实惊惶胆怯的时候,也挺招人心疼的。
陆云铮把他放到床上,看他想要坐起,又给他在后腰塞了抱枕,温声含笑:“阿辞,既然你觉得梦中的婚礼不喜庆,那么就趁着养病的时候,为我弹钢琴吧。”
慕辞靠着抱枕,拿过床边的一本杂志翻看。那是陆云铮之前看的,里面都是些商业信息,他瞄了几眼,看不大懂,也就不感兴趣了。不过,虽然看不下去,但也没有放下,只拿来当不用跟陆云峥对话的由头。
还给他弹琴?
他们之间谈话都劲好么?完全是沟通有碍,对牛弹琴!
慕辞不理他,陆云铮就扯掉他手中的书,还卷起来挑着他的下巴,眼神强势:“阿辞,我在跟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慕辞长吁短叹:蠢乔啊,你是有一堆假的读者吗?为什么没有读者冒泡?
陆云铮眼眸燃火:估摸着都在等我们的肉肉呢。话说,蠢乔啊,老子等肉等得花都谢了!
蠢乔满眼邪恶:目测离肉不远了,接下来,会甜一会哒。
ps:
嘿嘿劳烦各位小天使们捧个场,也可以说些想要的甜文场景,我来写,么么哒!
第28章你就是想控制我
不跟他说话,难道还跟鬼对话吗?
慕辞心里烦的不行,可面上反映出来也是半点作用没有,完全是白表情,所以,他只是随口敷衍:“我不会。”
“那就学。”
“没人教。”
“我不是人嘛?”
“你会?”
陆云铮没回答,只保持一种神秘微笑,看得慕辞紧紧皱起眉。
慕辞是不信陆云铮会弹钢琴的,不是他看不起他,那人就是个粗鲁的莽汉,即使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也是个实打实的土匪。弹钢琴这么文雅的事,实在与他的人设违和。
但陆云铮的确是会弹钢琴的,而且,技术不可小瞧。
下午两点,陆云铮派人抬来了一架外观是黑檀木材质的钢琴,看起来沉重大气、肃穆庄严。他先是打开琴盖试了试音,之后就搬了板凳过来,坐下弹钢琴了。
他身姿笔挺,背影笔直,十指熟练地在琴键上飞舞,流畅动听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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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从他指尖流出,一曲《梦中的婚礼》,弹得竟有些大师的风度。
慕辞认真地听着,似是沉醉地依着琴架,侧眸看他。男人沉醉在音乐世界中,神情温柔,唇角含笑,优雅如绅士,高贵如王子。
一曲终了时,他停下来,抬头看他:“要不要一起来?”
慕辞没有回答,只柔声问他:“很难相信你会喜欢这么高雅的玩意。”
“我知道你会喜欢,所以才学的。慕辞,你喜欢华丽的东西,宝马别墅、锦衣华服,我都有,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会给”
“嗯,我知道。”慕辞打断他的话,坐到他身边,伸手在钢琴上试弹了一会,停了下来。他没有抬眸去看陆云铮,摸着琴键,似在自言自语:“语言是苍白的,爱不是口头上的,世人多自私,从不曾想过自己说出口的爱,会是别人的负累。”
哪有那么多我喜欢你,就必须和你在一起?
所以,不要一遍遍重复了,拒绝的太多,连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陆云铮大约也是懂得他的意思,却是搂过他的肩膀,狠狠亲了他一口,言语调笑:“既然你暗示了我要行动,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心意呢?”
简直是强词夺理、极尽扭曲!
慕辞瞪他,声音带着骄矜:“不要过分!”
陆云铮觉得他像只装腔作势又特傲娇的猫儿,喜从心生,笑而不语,忽然伸出双手把他拖拽到钢琴上,扑倒了,迫不及待地吻上他的唇。
叮叮咚
钢琴因为外来压力发出清脆的声音,慕辞后腰抵着钢琴,双手扶着琴键,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又兼虫上脑,竟把他按在钢琴上亲吻。
“够了!别、别”他躲闪着,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手扶着钢琴,四处乱抓,却是按得钢琴发出一阵凌乱的声音。
太他妈憋屈了!
慕辞面红心跳,娇喘不止。
陆云铮也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歇息间,看他因挣扎扯开的衬衫衣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致的锁骨,一字形,锁骨窝深浅适度,锁骨明显但又不突兀,线条很美,平整光滑,性感又不失灵气。他看得着迷,头脑一热,直接咬了上去。
“呲”慕辞痛得白了脸,拽着他的头发往后拉,“别、别咬,疼”
陆云铮眼睛红红的,喘着粗气,趴在他脖颈间,呼出的热情灼痛了他的皮肤。
“阿辞,真想吃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的厉害,“不管不顾,把你吃个尽兴。所以,你快好起来,我快忍不下去了。”
慕辞吓得咯噔一下,嘴唇微张。
陆云铮瞅着这个便利,又吻上去,深深浅浅,勾着他的唇舌,翻滚不休。他半个身体都触到了慕辞的胸膛,隔着衬衫,感受到他真实的心跳。他又激动、又担忧,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抱着他晓意温存。
“阿辞,我们在一起吧?”
“你的心是火热的,是亢奋的,你也一样对我有感觉。”
慕辞不答话,只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像是妥协了。
陆云铮似乎也这样理解了,待平复了心情,把他扯坐到双腿上,又弹起钢琴来。这一次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更温柔细腻舒缓的轻音乐。
慕辞在音乐快到高、潮的时候,也忍不住伸手弹了,两人合奏起一曲,竟也十分默契。
于是,整个下午,医院的vip病房都流动着好听的音乐声。
有些生病住院的小孩子听到了,时不时溜进来,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
慕辞对小孩子很有爱心,见到他们,会让他们进来,拿了零食水果给他们吃,还愿意亲手教他们弹钢琴。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住院的生活似乎新鲜有趣了。
陆云铮见他安分了,也不再时刻盯着,甚至在保镖陪伴下,允许他出外散散步。
机会便是这样来的。他在出外散步时,把两个保镖赶得远了些,借了一位病人的手机,拨打了程信的求救电话。
“程哥,我被囚禁了。”
程信似乎在开车,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什么?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慕辞听得险些急火攻心,耐着性子回:“程哥,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厌烦我,不想过问我的事。但我是慕老的孩子,不管我哪里讨了你的嫌,你到底也要顾全慕老的颜面,对不对?慕老跟你是忘年交,死前一定也嘱咐你好好照顾我,现在□□和安全受到了挑战,你理应过来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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