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周睿安听到那三个字明显神情一变,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跟他没关系。”
“哦,是吗?那我怎么听说,四年前,你把他上了?”
“没!我没有!”
“我只是随口一说,有没有我并不关心。不过,这么激动做什么?是做贼心虚?还是欲盖弥彰?”
周睿安被他的话堵得俊脸通红,直红到耳根处。
真是个激不得的愣头青!
陆云铮心里鄙夷着,继续道:“周先生,实话说,顾含彰我是熟识的,他可是对你用情至深呢。”
这是没差的。顾含彰对这种蠢货的心,就跟他对慕辞的心一样,全特么不争气地栽这对主仆身上了。
“你别胡说!”周睿安皱眉,不甘愿地解释:“我跟顾含彰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是没那么不堪!
这蠢货得给慕辞守身呢。
陆云铮气愤地想着,手指握在方向盘上,低声讥笑:“周睿安,何必呢?你也知道,慕辞就拿你当狗,偏你还真成了忠犬。”
听他提到慕辞,周睿安下意识地维护:“你别想离间我们,我才不会信你的。陆云铮,你知道他的遗产,又跟顾含彰熟识……”他低喃着,脑筋突然像是转通了,指着他道出那个惊人真相:“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想害少”
“爷”字没出口,陆云铮一个横砍,直接敲在了男人的后颈上。他已经忍不下去了,现在就要切断他的依仗,无论是人,还是遗产。这个傻叉既然不合作,管他是谁的人,那都必须拾了。
陆云峥轻松把周睿安打晕,看他软倒在座位上,眼眸里阴云密布。他双手交叉,活动了手部筋骨,然后掏出给顾含彰打了电话,语气冷冰冰的:“你在哪里?给你送个礼物去。”
顾含彰估摸心情不错,没在意他语气的冷淡,笑着问:“哦?什么礼物?”
“暂时保密。”
“那好,你来我家里等我。”
“嗯。”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冷漠的人啊,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勇敢地活”
这是慕辞最喜欢的歌曲《海阔天空》。
不用想,就知道是慕辞的专属来电。
陆云铮俯身,瞥了眼身边的人,皱了下眉头,从他身上翻找手机。
手机就在周睿安的口袋里,很好找。而就在他俯身找到手机,按灭铃声的那一刻,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进地下停车场,从他的车旁经过。
慕辞身着黑色呢子大衣、下穿黑色休闲长裤,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兰博基尼。他拿着手机,听到里面传出的“嘟嘟”声,然后,一条短信窜入眼帘。
【少爷,我在忙,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里?】
那边迟迟没有回。
慕辞皱起眉,捂着胃部,撑了一会,慢慢打开了车门。他坐到驾驶位上,脑袋里被一阵噪音塞满。那是先前他跟陈娥在病房里的争吵。
昔日的白天鹅化身蛇蝎毒妇,指着他骂:“慕辞,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只会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我告诉你,如果你没钱,安安你也别留了。她那娇贵身体,你一个穷鬼可养不起!”
是啊!养不起!
可是,必须养。
他是万不能失去慕安琪的。她是上帝赐予的天使,是他一生的幸运。
慕辞自己揉了揉胃部,发动引擎,驶向一个地方。他要去见程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要把遗产拿到手!
天通南苑
程信的公寓位于16楼1606号房,步入其中,三室一厅,100多平,家具摆设皆是小康水平,足可见这个人并不是喜好享受的庸人。
顾含彰坐在沙发上,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边环视着客厅的装饰。大到房间布局,巧严谨,小到地板地毯,干净不染尘,他都没有放过。而他看得越多,笑容越深,那狭长的眼眸在冶艳的光泽中显得愈发魅惑撩人。
程信怕是他们三人中最狡猾的人!
偏林湛小瞧了他,只当他是个投机取巧的三流律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往外扔,竟然还提到了慕老的死亡。
“他死得真突然,不过,也是必然。他这样的人不知背后被多少人捅刀子。你说呢?程律师?”
程信抿了口手中的红酒,点头笑笑,回答:“慕老为人严厉,偶尔会显得冷酷刻薄些。”
“何止是刻薄?简直是不近人情!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他和慕辞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倒好,硬是派人打断了我的腿。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就是个人渣!”
“好在他死前是想着林少爷你的。这不,大笔遗产都留给了您,想来也是想弥补一二。”
“谁稀罕他的弥补?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这老家伙穷得只剩下钱了!”
说是这样说,语气里全然是喜悦和自得。
顾含彰听着二人对话,不发一语,全程维持着优雅得体的笑。他这样的人难得安静起来,竟还真有些绅士的气质。
程信余光扫了他一眼,微微有些出神,顾含彰是个笑面虎,比头脑简单的林湛高出几个段位。若说他最有嫌疑,倒有几分可信性。可这人坦坦荡荡、不卑不亢、举止得体,也不像那般心狠手辣的弑父之人。那么,他们这两个养子间,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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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慕老的整容手术中动了手脚?
叮铃叮铃
程信正揣摩着两人的弑父嫌疑,就听到一阵门铃声。他一人住在这间公寓,平时没什么人来访,这个时候会是谁?他想着,站起身,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
是慕辞!
他来干什么?质问遗产的事?
程信皱起眉,陷入沉思中。慕辞那天马场受了伤,医嘱上要他住院一周。现在时间没到,他就拖着伤体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
沉思间,又是一阵猛按门铃声。
程信没办法,只得开了门,声音有些冷淡:“慕少?有何贵干?”
慕辞没什么贵干,一把推开他,迈了进来。他冷着脸,扫了客厅一圈,看到沙发上端坐着的两个私生子,然后,视线一转,落到茶几上的红酒瓶上。
这是在庆祝吗?
滚他妈的,当他是死人不成?
慕辞疾走几步,拿起红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
酒瓶发出脆响,艳红的酒渍四溅,有两滴溅到了慕辞的额头上,顺着他苍白的脸流下来,衬得他一张脸惨白如鬼。
“还真是悠闲!慕坤还没过三七呢,一个个就在这里举杯庆贺,是不是太早了?”他喘着粗气骂:“滚!都滚出去!”
“你当这是你的慕氏别墅?”林湛不满慕辞久矣,因此,率先开战,破口大骂:“慕辞,你狐假虎威的风光日子已经过去,别他妈拎不清!这里是程律师的地盘!”
“滚!”慕辞抬脚踹倒了茶几,指着他吼:“林湛,你特么滚!立刻滚!”
他吼得嗓子都破了,吼得身体都站不稳了。如果不是程信及时扶住他,准得摔个狗吃屎。可他不为所动,抓着程信的肩膀,眼眸急得通红:“程哥,把这些人赶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他从没有喊过别人哥。
尽管慕坤在世时,经常让他喊程信一声“哥”,但他一直不屑为之。
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倘若哄得程信站在他这边,他就是喊他爸也没关系。
程信怎会不知他在利用他,不过,心还是有片刻的柔软。而也就是这片刻的柔软让他开了口赶人:“林少爷,顾少爷,眼下有些事要忙,我们改日再聊吧。”
顾含彰不置可否地点头微笑。
林湛就不服了,不可置信地看他:“程律师,他如今一个空壳子,你何必怕他?”
作者有话要说:
ps:猜猜慕辞来见程信夺遗产,会付出什么代价?么么哒!
第22章你愚蠢自私又兼自以为是
程信摇头,声音温和:“林少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兄弟,理当相亲相爱。”
“跟他?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兄弟。”林湛不屑,瞥了眼慕辞,目露凶光:“慕哥,我时刻记着断腿的耻辱呢。山高路远,咱们走着瞧吧。”
慕辞懒得瞧他,捂着胃部坐下了。他身体这会疼得厉害,嗓子也干痛,可也没显露,只闷头强忍着。
两人离开了,房间陡然安静了。
程信不去看男人可怜的病态,脸色冷峻了,低声道:“慕辞,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慕辞捂着胃部,抬起头时,惨白着一张俊脸,眼眸却是染着笑意,语气还带着挑衅:“什么计划?”
苍白憔悴的面容,倔强挑衅的笑容,明明一张寡淡的脸,却也时不时绽放光,做足了吸引人的姿态。
“程哥,你的计划呢?”
程信不知不觉看得入了迷,听到他的询问声,回了神,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两声,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复杂,低声说:“你暂时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慕辞宛如娇花,柔弱一笑:“其实,你也知道,我并不关心你的计划。只是,程哥”他说着,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摸着他前胸,轻轻抚了抚,温声道:“只是,程哥,不管你什么计划,总要记着我的好才对。”
程信皱眉,深邃的眼眸眯起:“你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
“如果你非要揣着明白当糊涂,那也随你。程哥,我可以任你糊涂一回。”
这哑谜说得聪慧如程信也要真犯糊涂了。
他拽掉慕辞摸着他前胸的手,推开他,厉声问:“别闹了!慕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像是最下、贱的娼、妓不知廉耻地自荐枕席。
慕辞心里冷笑,面上挂着乖顺无辜的表情,尾音上挑,变得魅惑勾人:“程哥,何必装傻呢?你借着慕老遗产的事三番四次为难我,不就是想我向你屈服,主动爬上你的床吗?”
“闭嘴!”程信眉目倏然冷冽,低声喝:“你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身体摔伤了,连脑袋也摔傻了吗?”
慕辞听得想笑,他也确实笑出来了,俊脸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里面盛满了苦涩。
“程哥,我病了,没有那么多力陪你耗。你就当可怜我,就像当年慕坤一样可怜我,好不好?别为难我了,只要你把真正的遗产公布出来,即使你要玩我、羞辱我,都随你。我这人恬不知耻的事干多了……”
“闭嘴!”程信忽然间怒了,脸色愈发冷冽,指着他骂:“你在自我作践,慕辞,我看你这贱骨头的毛病是治不好了!”
“对,你说的对!”慕辞被骂了,依然在笑,笑得冰冷又讽刺。他脱下呢子大衣,然后,去解衬衫的扣子,边解边道:“我这种自甘下贱的人现在求你呢,程信,只要你把遗产给我,我任你为所欲为。”
“闭尼玛的嘴!”程信大喝一声,气得脸都红了。
慕辞这是疯了!想钱想疯了!
慕辞可不是疯了?他这人活了二十八年,不疯不会去做慕坤的养子,不疯不会带着钱跟白娥私奔,然后被慕坤打成半残废。天知道,他不疯能不能活到现在?
慕辞打算继续疯下去,所以,冷笑着骂:“闭什么嘴?程信,你他妈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早看穿了你的狼子野心!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给你,都给你”
他说罢,粗喘着气,情绪也激动起来,猛地将男人扑倒在沙发上。他去扯男人的衣服,手指顺着他的衬衫往里探。那指尖冰冰凉凉,摸得他身心发颤。
程信绝不承认自己对眼前的男人动过心,一个拜金花瓶男,品行与外貌严重成反比,有什么资格让他驻足、流连?可当男人的手摸上他的胸膛,舌头舔过他的脖颈,那涌动在骨子里的亢奋是怎么回事?他面色发红、身心发烫,头脑甚至有半刻的失神,恍恍惚惚间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那时,他要向慕老汇报购买泰国葡萄园时的法律问题,无意间看到了他。身着纯白羽绒服的男人,臃肿得像个大白熊,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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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脸,哆嗦着身体,小心翼翼地钻进后花园。他心生好奇,跟过去看个究竟,男人一番鬼鬼祟祟,竟是在慕氏后花园堆起雪人来。
那个雪夜太冷了,寒风瑟瑟,连他都缩着脖子,想要回到有暖气的房间。可他就那么一直堆着,不时呵气搓手取暖,却依然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他终于堆出了一个又丑又小又不像的雪人,表情不复平时的孤傲冷淡,眼神激动又欣喜,黑色瞳仁隐隐发亮。然后,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摸着雪人的头,温柔含笑:“嗨,阿辞,圣诞快乐。”
那一刻,他单纯的像个傻子!而他更像个傻子似的心跳个不停。
“慕辞是个寂寞的人,心事又太多,鲜少快乐。究其原因,只我一个。我这一辈子,唯独爱了他,却也害了他。”
慕坤出现时,叹息着说了这句话。
他沉思多年,依然猜不透这话中深意。
慕坤能害他什么呢?
程信看着面前涨红了一张俊脸、停下动作的男人,心知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到了极限。慕辞,不是个会迎合讨好别人的人。哪怕对慕坤,他如果真用了心,也万不会是这个下场。
想着,他推开他,无视他袒露出的致锁骨以及那胸前一点朱砂。
“慕辞,你愚蠢自私又兼自以为是!”他冷声嘲讽,扭过头,继续道:“把自己衣服穿好,滚出去吧!”
被拒绝了?
当他主动示好,爬上他的床,他一脚把他踹了下来?
慕辞愣住了,满眼不可置信,身体更因为羞愤而有些发颤。他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狠狠盯着他:“程信,你玩我?”
“我没有玩你,从头至尾,是你一个人自导自演入了戏!”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你错觉,但你这样自作多情、没羞没躁爬男人床的行径简直丢尽慕家的脸!”
“慕老三七还没过呢,你就这么急着找下家吗?寡、妇还特么知道守贞呢!慕辞,别让我看不起你!滚吧!”
一连串的奚落、嘲弄,像是利剑刺入了慕辞脆弱的心。
从没有人敢这样羞辱他。
哪怕被程泽压在身下戏耍,也没有这么难堪。
“你、你三番四次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就是在暗示我……程信,你个虚伪小人,你”
慕辞羞得说不出其他话,转过身,踉跄着向外跑。快离开!快离开!多呆一秒,他都要羞愤死去。
慕辞终于奔出了程信的家,半敞的衬衫露出起伏的胸膛。他的心受了伤,强撑起的尊严被男人几句话踩得粉碎。他厌恶极了这种感觉,大口大口喘气也止不住满心的躁郁。
他不想这样的。
他厌恶碰触男人,无论是谁。
他是抱着牺牲自己的念头,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他其实……只是想要那笔遗产。
那应该是属于他的,也必须属于他。
“砰”
慕辞跌倒在地,胃痛复发的他,半跪在地,扶着墙壁想要站起来。
离开这里!不要倒在这里!
倘若你还是个男人,死在哪里都好,只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地盘。
慕辞心里尖叫着,那声音吵得他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眩晕。他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天啊,他今天遭遇了什么?
他不能倒下去!
他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下来,然后,从身上搜寻药瓶。可他先前脱了呢子大衣,那药瓶连带手机是装在口袋里的。
他没有脸回去取!
他也没有力气回去取!
他求助不了任何人!
胃部的抽痛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拧在了一起,绞痛着。他捂住肚子,咬紧牙齿,忍得额头沁出一层层冷汗。太疼了!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疼!
快要死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慕辞艰难地扶着墙,半跪着往前爬。他的指尖几乎是抠着墙壁,不然,他会倒下去。而他不能在这里倒下去,他的尊严不允许。
“呦呵,慕少这是怎么了?”
一道温柔含笑的声音传来。
慕辞身体一震,瞳孔一缩,从拐角缓缓走出来的顾含彰让他呼吸一窒。
来者不善!
他不用想也知道,男人是为了奚落他,才等到了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ps:程信对慕辞是爱恨兼有,一方面鄙视他,一方面又心疼他。那么,大家猜测程信到底是好是坏?是忠是奸?
另外,为感谢哈拉希小天使的投雷和盛情支持,蠢作者稍后加更表示感激。欢迎其他小天使们也积极留言,多多支持!么么哒!
第23章瞧你这病弱可怜样(加更啦!!!)
慕辞终于扶住墙,缓缓站起了身。他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才撑住了,还能笑出来,轻声回:“我很好。顾少,你在等我?”
顾含彰走到他身边,眼眸含笑围着他走了一圈,啧啧叹:“不要强撑嘛,慕少,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还是很乐意送你去医院的。”
“谢你的好心,不劳烦了。”
“真的?”
“真的。”
慕辞敷衍了一句,迈步走向电梯。
顾含彰伸脚挡上前,眼眸带着挑衅:“慕少一如既往的高傲,这点让我好生佩服。”
慕辞没心情搭理他的找茬,冷了脸:“顾含彰,好狗不挡道。”
提到狗,顾含彰脸色一变,眼眸骤然深邃,阴阳怪气:“我很好奇慕少家不挡道的狗,有段时间不见了呢。”
“你还不配见他!”
“是吗?”顾含彰忽然勾起唇角冷笑:“四年前,是谁派了一只狗来勾、引我?慕辞,当年如果不是周睿安,我才是慕家正正经经的少爷。不过,现在也不晚,管他正不正经少爷,能拿到遗产,就是慕家的好少爷。”
遗产是慕辞心中的痛。
男人刀子戳得很准。
慕辞忍得眼睛泛红,喘气愈发粗重。他被程信羞辱了一次,如今,又被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羞辱,天大的忍耐也要崩溃。
“顾含彰,做人不要太过分!”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
可惜,听者全然不在意,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继续问:“这就过分了吗?以爱为武器,算计了那么多人的你,就不过分了?我的事业、林湛的腿,甚至慕坤的生命,你糟蹋了那么多人,现在终于自食恶果了。慕辞,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
砰
慕辞愤而出拳,猛地砸到男人的下巴上。他这出力太猛,打了后,力没站稳,拖着男人摔到地上。他压着顾含彰,脸色冰寒一片:“报尼玛的屁!我做什么,轮得到你这狗乱吠?别特么拿受害者立场说
剥削式宠爱 分卷阅读32
东说西,如果你不是见色心起,想要诱、奸周瑞安,会被拍照、捏住把柄?慕老说是顾念身份不认你,实则是你存着那肮脏心思,不配称为他的儿子!顾含彰,不知者真特么愚蠢!愚不可及!”
“闭嘴!”顾含彰听得双眼冒火,暴喝一声,忽地一个翻身,凭着健康矫健的身姿压到慕辞身上。他恨极、气极,没有丁点手下留情的意思,连续两拳捶在慕辞小腹上,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
慕辞痛得五官扭曲,嘶嘶抽气。
顾含彰眼神阴狠:“说我见色心起,你呢?瞧你这病弱可怜样,见了色,起的来吗?慕辞,你也就是被人上的贱货!”
“闭嘴!我不是!”
“不是?当你跟慕坤的肮脏事儿没人知道是吗?”顾含彰冷笑着,上下扫了一眼,待看到慕辞身着白色衬衫,胸前大片□□时,忽然眼眸闪过一丝了然,哼笑道:“哦,衣服脱了?让我猜猜你在程信家里干了什么好事?屋里有那么热吗?还是你想着色、诱程信?”
“闭嘴!给我闭嘴!我没、没”慕辞眼睛急红了,甚至急出了眼泪。他想要摇头反驳,可他的确干了那种不耻的事,像个下贱的娼妓到程信面前脱衣解带、卖弄风情,还被无情拒绝了。天啊!他今天彻底颜面扫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个干净清白的男人了!
“没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被我说中了?哈哈,反应这么激烈,不会脱光了衣裳,却被踹下床了吧?”顾含彰自问自答,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掏出手机,对他拍照,一边拍,一边嘲弄地笑:“你这个惨样,真该留个纪念。对,还要拿给周睿安看。你说,如果他知道自己仰慕的主子竟为了遗产爬上养父、甚至养父身边一只狗的床,他会不会唾弃你?”
“别!别!”慕辞这下怕了,惊惧之下,抓住他的手哀求:“别,顾含彰,求你了,别拍”
“你也会害怕啊?我还以为你无所畏惧呢?慕辞,你也就是个软脚虾!怂货!”顾含彰骂得兴起,拍得兴浓,嘴里还不住地奚落:“我不仅要把这些照片告诉周睿安,还要将你的诸多恶行公布于众,慕辞,你完了!未来后半生,我会让你生不如”
“不!闭嘴!一起死!”
一夕间,慕辞可怜的自尊心被摔个粉碎。他不甘,他愤恨,他痛苦,他绝望,他像是穷途末路的恶徒,只剩下一个念头:弄死他!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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