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慕辞正在解塑料袋,听到他的话,连眼皮也没抬,只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多谢夸赞!”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陆云铮转身离开,走的迅速决然。
慕辞似乎没看见,淡然地把米粥、包子一一放到餐盒中。他端了一份给周睿安,留下一份自己享用。
卢记的米粥很香,还伴着玉米粒,衬得色泽很好看。可再好看,也是米粥。没有什么配菜的情况下,那点甜香味也勾不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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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
慕辞看着米粥发呆,偶尔想起来了,就喝一口。他不喜不悲、神色木然,只余光瞥了眼门口,脾气乍然爆发,起身摔了勺子、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神经病!”
“有多远死多远!”
“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骂骂咧咧,看着散落一地的米粥和包子,颓然地塌了双肩,跌坐到沙发上,伸手捂住了双眼。
气急之下,冲出病房的陆云铮也捂住了双眼。
吵架伤感情。
昨晚的努力,一夕间全白了。
惋惜?懊恼?愤恨?自责?无奈?万千情绪在胸腔中积聚,压得他无法喘息。他捂着眼,忍住那股想哭的冲动,一拳砸到墙上。
“云辞,我们完了!”
他痛苦地呢喃一句,不顾鲜血淋漓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好友的电话。
顾含彰跟随程信从美国到英国再到非洲,如今正在泰国,一圈下来,风尘仆仆,忙得连早餐也没吃。现在他就在视察葡萄园,嘴里嚼着甜滋滋的葡萄,算是解饿。到陆云铮的电话,顿时大吐苦水:“阿铮,我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什么意思?”
“谁特么知道拿个遗产还要东奔西走,简直要忙成狗。我都三天没睡个好觉了,程信这个人,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把我压榨个彻底!”
陆云铮“嗯”了一声,也没心情听他倾诉旅途感悟,便直入主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程信向你们公布遗产了吗?”
“一两天吧?撑死了,三天,就可以回去了。至于遗产,勉强透了点底。我估摸着慕辞是要净身出户了,天知道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明明五十大寿前,还说要把所有财产留给慕辞呢。”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那恭喜你要成为大富翁了。”
陆云铮赔笑恭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连两天没有去烦慕辞。
两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一是周睿安病愈出院;二是没了陆云铮的纠缠,慕辞雇了两个保镖,轻松解决了暗中监视他的人,放下一桩心事。只是遗产像朵阴云盘亘在头顶,让他念念不忘,想的寝食难安。
为了排解这种不安,在接到冯经理马匹病情加重的电话时,慕辞准备去马场视察一番。
马场建在远郊,坐车过去需要两个小时。而因为周睿安堪比乌龟的车速,他们足足用了四个小时。等到达马场,已经是中午了。
冯国文自然盛情相待,先是哭诉痛失爱马的悲伤,再是表达自己失职的歉疚,自我批评了半个小时,唾沫星子险些喷的慕辞快要犯病。
就在慕辞要发飙的前一刻,冯国文迅速止住了话头,领着他们去见兽医。
兽医是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肤色黝黑,唇边有颗米粒大的肉疙瘩。他相貌不甚好看,看人时有些凶,不怎么讨人喜欢。
慕辞简单打量了一下,就没有交流的兴致。他简单问了下马儿的状况,青年人也不回他,只吩咐助手按住马儿,他给马儿注射药剂。
慕辞见他在工作,也不打扰,只皱皱眉,拿着‘恃才傲物’四个字宽慰自己。但变故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产生,谁知道那匹马儿受了什么刺激,“咴咴”叫地乱蹬蹄子,还撞坏了护栏,惊吓得其他马儿纷纷往外蹿。
第17章他站在谁的阵营?
电影里千军万马是壮观,现实中十几匹马跑起来,一不小心就成了灾难。
眼下,在这不算大的场地,十几匹马冲出来的气势也很吓人,踩踏间飞起来的尘土更是迷住了人的眼。
“去马厩!快去马厩!”
“快来人!马受惊了!”
“驯马师傅呢?来人,快找驯马师!”
……
人们的惊慌尖叫铺天盖地而来。
“少爷小心!”
周睿安也被突来的状况吓住了,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护慕辞。可惜,护得了一时,护不得长久。
在这尘土飞扬的天地里,慕辞躲闪不及,被一匹马踢中了前心,重重栽在了地上。一股剧痛从胸腔中蔓延开,他痛得面色发白,身体缩成了一团。
周睿安也没能幸,被一匹马踹中了小腿,情急中崴了脚,没站稳,半跪在地上。
“少爷,你还好吗?快,快躲到马厩里去!”
“睿安,周睿安”
他在慌乱中喊他的名字,紧张的情绪下,胃病也开始闹腾,痛得他冷汗不断,面色苍白如纸。他努力撑起身子,爬坐起来,却听耳边马鸣声嘶嘶,吼叫得他头皮发麻。
安静下来吧!
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不是让你们冲我过来踩我一脚的。
安静下来吧!
我发誓,只要你们不伤害我,我就把那些害你们受惊的人揪出来,抽个三百鞭。
所以,快安静下来吧!
慕辞心里祈祷着、哀求着,可马儿还在横冲乱撞,撞倒了护栏、踩坏了马槽,踹掉了铁盆……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他头晕脑胀,溅起的尘土更让他呼吸不畅。他心情忐忑、面色仓皇、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睿安,周睿安,救我”
“少爷,你别怕,我这就过来!”
他在一阵马鸣声中听到熟悉的呼唤,欣喜地想要奔过去。但一只黑马冲过来,他甚至嗅到了马身上的气味,腥臊汗臭,马嘴大开时,一阵热气。他吓得他赶忙闪躲,黑马擦肩而去,带过刷刷的风声。他一颗心砰砰直跳,才庆幸躲过一劫,一只灰白相间的马飞奔而来,视线中,扬起的马蹄像是记忆中男人高举的铁锤直中大腿!
“啊”他失声痛叫,额头冷汗淋漓,眼泪瞬间飞溅出来。
没人知道这场慌乱是如何发生以及如何终止的。
慕辞醒来时,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他脑袋有一瞬的空白,随后,记忆迅速占据大脑。他感觉到胸口以及右大腿的疼痛,嘶嘶抽了几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周睿安见他醒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圈红红的:“都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害你受伤了。”
慕辞并没有理他,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按着床,身体往后动了动。这点动作狠力,加上身体的不适,让他额头又流下不少汗水。他喘了两口气,终于靠着抱枕,坐得舒服了,开口却也没问自己的病情,而是说:“查清是谁动的手吗?”
“啊?”周睿安头脑简单,一时还没领悟他的意思:“少爷,你说什么?”
慕辞见他闪着黑亮的大眼眸,心中又气又乐。都说眼明心慧,周睿安却是眼明心苯,实打实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娃。看他那单蠢样,他都舍不得打破他的美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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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不打破!
他身边能安心用的只有他。
慕辞垂下眼眸,看着盖在身上的灰色薄被。上面是各种几何图案,圆形、三角形、四边形,多边形。他看着看着,一个想法窜入脑中:慕氏遗产就是个香喷喷的大饼,他、顾含彰以及林湛处于三足鼎立,至于是否有其他觊觎遗产的第四人、第五人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对他出手的会是谁?
顾含彰是有可能的。
四年前,他来慕家认祖归宗,被他算计得狼狈逃离。
林湛也是有可能的。
三年前,他来慕家认祖归宗,被他算计得失去一条腿。
而程信又站在了谁的阵营?是否在其中搀和了一脚?
想曹操,曹操到。
程信得知慕辞住院,才下飞机,就赶来医院看他。与他同行的,还有慕氏两位私生子顾含彰和林湛。
病房忽然间就热闹了、拥挤了。
“慕少,听说你在马场出了点小意外,可有大碍?”
说话的是林湛,二十四五岁,是个很年轻俊朗的小伙,眉目张扬,眼睛有神,加之西装革履,一身有为青年的范儿。
可惜,他右臂胳肢窝拄着一根拐杖,身体因为一只脚的失衡,不自觉地往□□斜,瞬间失尽了风采。
慕辞瞥了他一眼,也没回话,视线落到顾含彰身上。
隔了四年,他似乎更好看了些,致的眉眼、多情的笑容,配上菱花一样红嫩的唇,怎么看怎么妖孽。真好看的人!他看得不亦乐乎,后者却是给了他轻飘飘一瞥,视线绞在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周睿安低着头,捏紧了他的手指,似乎很紧张。
慕辞勾唇笑了,回视线,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阿睿,有客人来了,还不上点茶水伺候着?”
“好!”周睿安惊得站起身,脸色很不自然地说:“我这就去。”
他的脚先前崴了,走得一瘸一拐,却也走得飞快,像是在逃离什么。
慕辞突然恼恨起周睿安的不争气。不就是一个顾含彰吗?至于这么如惊弓之鸟吗?都是22岁的人了,怎么言行举止还是个莽撞的孩子呢?
真是太不争气了!
顾含彰显然也如此认为,所以嬉笑地说:“慕少家的小狗一如既往的可爱。”
当周睿安是小狗?
慕辞冷了脸,对上男人挑衅的眸子,哼笑道:“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顾少可要三思而后行。”
“这是自然,我可是三思了四年。”顾含彰言笑晏晏迷人眼,但后一句可谓咬牙切齿了:“毕竟,慕少的狗小瞧不得。”
“哦。看来是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声。哈!这教训吃得值!”
论耍嘴皮子功夫,慕辞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他们两人就一只“狗”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后,程信终于开口了。他在初进病房时,就拿到了病床前的病例。那是周睿安之前翻看,落在床上的。他简单看了一遍,胸腔有淤血,右大腿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碍,需要休养半个月。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身体不好还去骑马。”
程信合上病例,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他并不知道慕辞受伤的内情,只听手下汇报,说是在马场受了伤,送进了医院。理所当然的,他有了那样的认知。
慕辞听了,没有解释,笑着回:“程先生说笑了,就是身体不好,才要去锻炼身体的。”
“锻炼身体的方式千千万,我倒不知还有这种危险的方法。”
“也谈不上危险,主要是我无能,没能降服住那只马。倘若是程先生去,那结果肯定是大不相同。”慕辞语气中三分玩笑、七分恭维,可惜,这番礼貌客气似乎并没入程信的眼。
“我这人天生劳碌命,可玩不起这样的娱乐消遣。而且,慕老才去世一周,慕少这样做,委实寒了人心。”
“程先生,似乎、似乎严重了。”
“有吗?”他转过身去看林湛,后者很给力地迎合:“自然是没有的。慕老对慕少有知遇栽培的大恩,虽谈不上披麻戴孝三年,但斋戒清修个一两月,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话深得程信的意,只见他点头叹道:“所以,慕少啊,也怪不得慕老临时开慧眼,辨识了你的小人心。”
因为辨识了小人心,所以遗产才没被你骗了去。
慕辞听出他话外音,身体一颤,脸色大变。他瞳孔一缩,惊慌了三秒,勉强挤出一丝笑,声音有些发抖:“我、我不知道程、程先生在说什么?”
程信没去看他,转过头笑看着林湛,温和有礼地说:“劳烦林少给他说说,我们出国的见闻。”
“慕哥啊,我来跟你说说这国外”
林湛连忙应声,喊得那个亲切。他拄着拐杖上前两步,大抵是因为激动,拐杖没有用好,趔趄了一下,险些栽到床上。
这丑出的弱智了。
慕辞很不给面子地大笑:“林弟啊,我虽虚长你三岁,你也用不得给我用如此大礼。”
林湛的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
他这腿脚不好,最怕走路闹笑话。如今竟在仇人面前出了大丑,本来寻衅挑事的好心情霎时烟消云散。他强忍中心中的恨意坐到床侧,伸手握住了慕辞的手,指甲狠狠抠着他的掌心,面上无比亲切地说:“慕哥,我跟程先生去国外核算了下父亲的遗产。大抵是美国两所中文学校,价值七千万美元;英国七处房产,价值八千万英镑;非洲两所金矿,价值三百七十二亿”
他每说一个地方,抠他掌心的力道就更大了一分。
慕辞被他抠得手掌火辣辣的痛,也没心情听他废话,便打断了,催促道:“林弟,说重点吧。我估摸接下来的话,才是你我最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这两天回老家了,所以更新可能不及时,希望小天使们多多谅解(不过,不会断更哒)。
另外,预祝小天使们中秋快乐。
欢迎大家留评互动哟,么么哒!
第18章对他好,是他光荣的使命
林湛皮笑肉不笑地夸赞:“慕少果然聪慧过人。”
慕辞嗤之以鼻:“没有你聪慧,能骗得了程先生为你效劳。”
“这话可就见外了。怎么能是程先生为我效劳?还有顾二哥呢。”
可顾含彰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慕辞看着林湛,甩开了他的手,又看着程信,神色平和地说:“两位到来,若是有关遗产,那就再多说几句。若不是,恕不远送。”
他刚从马场的惊吓中醒来,没有力去应付他们的取笑与刁难。
程信闻言,点点头,面色一本正经,态度十分郑重:“尊敬的慕少爷,作为慕老先生慕坤的遗产负责人,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在接下来的一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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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将获得一栋慕氏别墅的遗产转赠。至于其他,那就与您无关了。”
林湛似乎嫌这话不够伤人,摇头晃脑、煽风点火:“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那可是近千亿的遗产啊,难为慕哥惦念了那么久,最后什么也捞不着。”
一语落,风平浪静。
慕辞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然后声嘶力竭地追问、争辩。
其实,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在他们三人一起出现时,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程信勾结两位私生子,牟取慕家遗产。所以,乍然听闻这个堪称噩耗的消息,他表现的十分淡定,甚至还能温和有礼地笑道:“哦,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们该可以打道回府了,我需要休息。”
程信没说话,只视线专注地看着他。
慕辞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有些烦躁,心里火气蹭蹭往外冒。程信这么看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还真特么地打他主意?太不是东西了,他可是慕坤的养子,他的主子!
慕辞心里正烦得不行,又听林湛嬉笑道:“哦,也是,慕哥身体不好,劳累不得。不过,这样的vip病房,我估摸慕哥以后也住不起了,多体验体验吧。”
“滚尼玛的吧?嘴巴里是吃大粪了吗?”慕辞火气涌上来,拿起身后的抱枕就砸了过去,低喝道:“滚吧!遗产还没正式公布,你这昔日的丧家犬就别嗷嗷叫的惹人烦!”
即使他处在弱势,脾气也敛不了多久。他是那样高傲,即使处境不利,依然有胆量把你骂得狗血喷头。
林湛眯起眼睛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他拄着拐杖往外走,一瘸一拐,形状狼狈。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笑道:“慕哥,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可怕呢。”
是啊,不叫的狗咬人才可怕。
慕辞在心里回了一声,抬眸看着程信。
后者认真地看着他,笑得温文尔雅:“身体重要,慕少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呢?”
“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看的。”
这是在给他暗示吗?先是提到身体,再是提笑到最后,是在暗示只要他出卖身体,就可以笑到最后吗?
慕辞脑袋迅速转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程信没有多留,又扯了几句要他好好休息、保持乐观之类的废话就离开了。而他前脚刚走,周睿安后脚就走了进来。英俊的男人低着头,抿着唇,脸色微红,额头还沁着汗。
“少爷,他、他们没欺负你吧?”他一边问话,一边皱眉捡了地板上的抱枕,扑打了两下,放到床侧。然后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话时没敢抬头。
慕辞见他言行怪异,皱眉问:“你怎么了?”
周睿安搬来椅子,坐到床边,一直低着头,但搭在双腿上的手开始发颤,声音也在隐隐发抖:“我、我没事。”
没事才怪!
慕辞眸光倏然凌厉,声音也变得严肃,命令道:“抬起头来!”
周睿安习惯地抬起头,露出了微红的英俊面容以及唇上的猩红。他是羞窘又惊慌,触上慕辞的眼睛时,忙又低下头,解释道:“少、少爷,我、我”
吞吞吐吐、唯唯诺诺,一副不争气的模样。
慕辞看得无奈,温柔一笑,轻声问:“他弄的?”
周睿安点头,然后,猛摇头,然后又点头,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只、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被强吻,四年过去了,再见时,躲去了茶水间,却还是被他堵住了,上来就是一个强吻。他当然是可以打他的,但跟虚弱的慕辞待久了,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连带着对他也没敢下手。而且顾含彰看着单薄又柔弱,嗯,还那么漂亮,实在让人舍不得动手。
慕辞不知道他的想法,只看着他那破了皮、泛出血丝的唇,心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十分地不舒服。他对周睿安是极喜欢的,不然不会那么依恋他。他也自觉两人是灵魂上的伴侣,但现在看着那被人强吻过的唇,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我是想他做个好孩子的。他年轻英俊、温柔体贴,合该娶个好妻子,美美满满过一生。可该死的顾含彰,这个祸害要毁了他。就像慕坤毁了我一样毁了他,真该死!真该死!”慕辞在心中恨恨念叨着,眼眸阴郁之色渐浓。
周睿安看他面色不善,以为他是吃醋,心里甜丝丝的,忙擦了擦唇,表示忠心:“少爷,我最喜欢你了。真的,最喜欢你了。”
慕辞是相信的。可还是不舒服啊!他伸手把人拽坐到床上,然后,用手去擦他的唇。他用的力道很大,蹂、躏得那唇微微发肿,殷红得骇人。
“少爷,疼,疼”
可慕辞用力把他按坐在那里,身体前仰着,几乎是半趴在他胸膛上,给他擦唇,一边擦,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怎么就这样没用?你该直接抡起拳头砸死他,嗯,再踹他几脚。真白长了这么高大的个子!”
周睿安被他骂得心里特难受,闷声闷气地道:“哦,哦,我知道了。”
慕辞听他音色不对,冷着脸道:“怎么?旧人相逢,还舍不得了?”
“没、没有!”周睿安回得又急又快,一张俊脸更加红了。
慕辞看得满意,半搂着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可怜兮兮的:“阿睿,我没什么人能依靠了,他们都在欺负我、算计我。”
“我不会让人欺负少爷的!”
他说的声音坚定,两只眼眸灼灼亮。
慕辞看得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亲了下他的额头,继续说:“还记得那个陌生电话吗?我在别墅里烧油画,有人打来恐吓电话。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慕坤的人,但或许不是。如今,我在马场遇险,好端端的马儿为什么会受惊发疯?你就没有起疑吗?”
周睿安一怔:“什么意思?”
慕辞松开揽他肩膀的手,语气透着丝儿阴冷:“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
“谁?”
“眼下遗产继承在即,你说说除了顾含彰,还会有谁?”
“不会!顾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就不是了?”
周睿安抓耳挠腮,又找不出反驳的话了。
慕辞看他那副为别人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又来气了,冷着脸推开他:“你信他便信他,我如今算是穷困潦倒了,只希望你另谋了高就,不要也来踩我一脚。我这心呐”
“少爷你这说的什么话?”周睿安气得站起来,眼睛红红的,指着他像是在控诉:“你、你这说话太可恨了!你竟、竟然这么想、想我!”
他真是太委屈了,多年来,一直把心捧给他看,他却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慕辞看他如此激动气愤,也自知失言,只捂着嘴,耷拉了脑袋,软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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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我错了。阿睿,你别怪我。我、我只是心里怕呀”
他已是身陷囹圄了,身边还围着豺狼虎豹,如何不怕呢?
周睿安也知道他害怕,一想到他正在承受的压力,又为他心疼不已。他复又坐下来,揽着他的肩膀,温声安抚:“少爷,你别怕啊,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他会一直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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