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式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周睿安虽然多嘴,偶然唠叨个没完,但他知道吃饭时说话对消化不好,就会忍着。那个男人总是把他的身体放在首位。无法不感动。就像当年的云铮,无法不让他唏嘘动容。
不过,已经过去了。既然过去,念念不忘就是自寻苦恼了。
慕辞想到周睿安,一件事就窜进了脑海。他自从昨天晚上不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想着,他敛眉问:“我的人呢?”
陆云铮微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谁。
“你是指周睿安?”
“他人呢?”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
“你把他怎么了?”
“把主子带进这种地方,不该受点罚吗?”
“你没资格!”
慕辞皱起眉,语气加重,低喝了一声。
陆云铮依然语气淡淡的:“哦,这话真是寒人心了。慕辞,我以为我是最有资格的。”
慕辞没了耐心,烦躁地问:“你以为?别废话了,他在哪里?
“医院。”
“什么?”
“早上你把我赶出房,才到的消息。”
“你动的手?”
“我倒希望是我动的手。”
动手的人是个谜。
昨晚慕辞跟周睿安到达晴色酒吧,周睿安守在包厢外,结果被人药晕,丢在了晴色酒吧的巷口。他昏迷了四五个小时,一醒了就冲向酒吧找人,结果自然是找不到,还被胖揍一顿,送进了医院。
慕辞简单了解了事件始末,也没有道谢,反而怪罪道:“你既然救了我,就该把他一同带回来。”
陆云铮嗤之以鼻:“去救一个情敌?我还没有那么伟大的心肠。”
“什么情敌?”
“别装傻!没意思。”
姓周的如果不是对男人动了心,怎么会那么忠犬?悉心照顾、跟前跟后、寸步不离。
哼!还救他?他巴不得他被人打死,最好,打得稀巴烂,打成一滩肉泥。
陆云铮恨恨地想:这十年来,慕辞到底跟多少男人厮混过啊。可怜他被他坑的那么惨,还特么想把他困在身边。真贱!
真贱的陆云铮最后还是陪着慕辞去了医院看周睿安。
男人额头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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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一张俊脸鼻青脸肿,青青紫紫,看着甚是吓人。
慕辞坐在床侧,默然不语。小天使也跟来了,趴在床前,一个劲儿问:“阿睿叔叔,你疼不疼?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安琪,安琪一定给你出气。”
周睿安才从昏迷中醒来,脑袋昏沉沉的,也组织不了语言。他伸手摸摸慕安琪的脑袋,这点儿动作也很力,让他疼得直喘气。
慕辞看得皱眉,叹息道:“好好养伤吧,我会安排人照顾你。”
周睿安苦着脸,终于说了话:“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嗯。”
“给少爷添乱了。”
慕辞没说话,默认了。他的确是给他添乱了,明知道他需要他照顾,还特么被人打成这样。眼下遗产一事又迫在眉睫,他躺在床上,哪个给他出谋划策、四处跑腿呢?
慕辞想到这些,就烦心的不行。他认识的人不多,信任的人就更少了。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他拖着病体去找程信求饶?或许苦肉计、美人计一块儿上,也不一定能软化了那颗直男硬汉心。
程信喜欢女人,这简直比喜欢男人还要让他头痛。
慕辞在医院陪了周睿安一会,就出去了。他也抱不动慕安琪,只牵着她慢悠悠地走。身后陆云铮不紧不慢地跟着,像个跟屁虫,也让他烦。尤其是陈娥还死皮赖脸地跟他说话,像个荡、妇一般,卖弄风情,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看上谁不好,就特么看上了陆云铮?
慕辞气得握紧拳头想骂人。
“啊!”
慕安琪尖叫了一声,小手被慕辞握痛了。
慕辞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牵着女儿嫩嫩的小手,当即心疼了,弯下腰道歉:“哦,我的小天使,是爸爸错了,别生气,爸爸给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慕安琪也只是痛了一下下,很快就笑了,还关心地抱着慕辞的脖颈,问他:“爸爸是身体不舒服吗?”
慕辞看着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点点头。
于是,慕安琪板起了小脸,眨着眼睛命令:“那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施展个魔法,你很快就舒服了。”
慕辞笑着应了,其实,心里知道女儿的魔法是什么。
一颗大白兔奶糖。
入口即化,甜丝丝的,跟女儿甜甜的声音、甜甜的笑一样,拥有神奇的魔力。
“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很多?这颗大白兔奶糖可是天使的礼物,可以治愈一切病痛哦。”
无比骄傲的声音。
慕辞听得又感动又骄傲,忍不住亲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夸奖道:“嗯,谢谢小天使。爸爸好多了。”
慕安琪眼眸笑弯成了月牙,搂紧他的脖颈撒娇道:“那爸爸抱,要爸爸抱。”
小天使已经好久没有跟爸爸亲近了。
“好。”
慕辞不忍女儿失望,勉强抱着她,一步步走得缓慢而沉重。
身后两人听着父女俩的对话,话题自然就到了他们身上。
陆云铮目光紧随着男人的背影,温声道:“慕先生是个慈爱的父亲。”
陈娥语气柔柔的,带着股儿忧伤:“嗯,他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个好丈夫。”
“哦?”陆云铮惊讶了一下,忙问:“怎么说?”
“唉!他、他”陈娥叹息了一句,欲言又止。
陆云铮见状,心里有些急。他跟女人废话到现在,就是存了打听慕辞消息的意思。结果呢?身为他的枕边人,对他的了解还不如他多。不清楚他的饮食爱好,不清楚他得了什么病,不清楚他的性格为人,唯一一句“不是个好父亲”也说的隐晦。白瞎了他的出卖色相!
陆云铮拿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安慰自己,只能更加放柔脸色,轻声细语:“夫人这样温婉美丽的人,慕先生也不知道珍惜吗?那真是可惜了。我寻觅了多年,也没见过夫人这样可亲可爱的人。唉~名花有主了~”
陈娥听着男人语气中的怅然,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安。她是极喜欢身边高大健壮、沉稳成熟的男人,从第一眼就喜欢。听着他的恭维,虽知道没几分真心,可还是欢喜不已。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脱口而出:慕辞不行,他不是个男人,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可不行!
这一旦说出口,慕辞会把她杀了。他会把她杀了!
陈娥惴惴不安,暗暗呼了两口气,委委屈屈地说:“他不爱我。他一点也不爱我。唉,遇人不淑。没办法,真没办法。”
陆云铮狂喜,差点了情绪泄露,忙用手点了点额头,挡住欢喜的神色,低声问:“怎么会呢?所谓爱屋及乌,我看慕先生是极喜欢小姐的,那么,一定也很喜欢夫人您的。”
“不,你想多了。那毕竟是他的孩子,来之不易的,或许是今生唯一的孩子了。”
“唯一?慕先生还年轻呢。”
“他?中看不中用。唉,身体一年四季病怏怏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腿一伸就去了?他这样活着也是受罪,我有时候真希望他一睡不……”
闭嘴!
别这么说他!
混账东西!蛇蝎女人!
陆云铮心里咒骂了几句,垂着头,也没心情再跟她搭话了。
陈娥也自知失言,忙捂住嘴,没敢继续说下去。她刚刚是一时冲动了,这些年,好多话憋在心里,也是快疯了。慕辞不爱她啊!他给不了她爱,也给不了她一个女人该有的抚慰。就连慕安琪的出现,也是一场荒唐的人工授。
他误了她一生。
陈娥委屈地红了眼,低声喃喃:“唉,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他手里了。”
这点陆云铮倒是很有共鸣。他点点头,心想:我也是算是毁他手里了。不过,那是前半生,至于后半生嘛,一切还未定。
第13章我相信您的能力
一行人出了医院,坐上了陆云铮的迈巴赫。
慕辞的豪车兰博基尼还停在晴色酒吧没开回来。
他们坐着车,又回了慕氏别墅。
这次跟在身边伺候他的是张大宝的儿子张志强。这是个二十出头的矮胖小伙,一米七不到,却有一百八的体重。光看外表,就有些让人心累。慕辞是个很看重外在形象的人,所以,即使张志强再忠心,也被他打发得远远的,只能在后院做园丁去了。
眼下周睿安不在,他只能让他来伺候了。不过,还是嫌弃地不行:“阿强啊,你该减减肥了。你这样,怎么能找到女朋友呢?”
张志强心眼不多,也没听出自家少爷话语中的嫌弃,只憨傻地笑着说:“没事儿,我爹说了,在乡下给我找了姑娘,过年就回家结婚了。”
慕辞:“……”
乡下姑娘还真不挑啊!
他扶额,彻底没心情说话了。
等到了别墅,张志强过来扶他,也被他摆手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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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胖子扶着他,若是不小心摔了,会把他压死的。
慕辞牵着女儿的手回家,门卫张大宝给儿子打了招呼,就跑到他身边耳语几句。他脸色一变,厉声问:“怎么回事?那帮饭桶能做什么?”
张大宝见他生气,忙劝:“少爷身体不好,可别气了。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生气也无济于事。想方法解决才是。”
话是这个理,可怎能不气呢?他现在里外一团乱,马场还能出了事。那些马可是他五年的心血啊!他没什么爱好,吸烟喝酒泡妞玩赌,一样不沾,就特么喜欢养马,还给他养出个大乱子来。
马场的马生病了,集体拉稀绝食,来了两个兽医,也没看好。
慕辞听得那个气啊,怒冲冲走回客厅,指着马场经理开骂了:“一群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白痴!废物!去找兽医啊!告诉我有什么用?我特么还能久病成医不成?”
马场经理冯国文五十多岁了,被个小自己一轮的年轻人骂得脸红脖子粗。他低下头,忍气吞声挨了一会骂,才小声地说:“慕少,我估摸着还得找个兽医。”
“那去找啊!养坏了我的马,你们全给我滚回家吃自己去!”
“是是是,我明白的。”
冯国文连连点头,然后,看了客厅的人,犹犹豫豫地说:“慕少,那个兽医出价还是很贵的,嗯,慕老拨给马场的预算有点吃不消。”
钱不够!
慕辞听出要钱,一下子冷静了。他也不骂人了,瞥了眼陆云铮,坐到沙发上,眼眸垂下来。原来是要钱的,唉,要钱啊。可天知道,他快成穷光蛋了。没钱的感觉是很差的,心很慌还有些头晕脑胀。他闷闷地应了声:“我知道了。大概多少钱?”
“两千万。”
“什么?”
慕辞惊得睁开眼,不可置信:“怎么这样多?”
冯国文忙解释:“咱们马场有三十匹马,所吃的、所用的都是最好的,一年下来,光饲料都达两千万。更何况还有租用的场地以及员工的……”
“简单些,简单些!”慕辞听得头疼,“以前都是怎么管的?年花多少?”
“一年所需用达四千万,以往每年七月份慕老这边会拨一次款的。结果……慕老去世的突然,这八月都快结束了,下半年的款项还没到位。我那边有些撑不住了,也没办法,只能来找慕少了。”
是啊。只能来找他了。毕竟冤大头没了。
慕坤真能耐啊,什么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什么也不教给他。他把他当个玩意儿,知道他喜欢养马,建了马场,每年砸进去上千万。可是,一旦离开他,所有的一切都将瘫痪。
慕辞捏了捏太阳穴,睁开眼,对面的男人正盯着他,目光深沉如海。
他知道了,知道他快成穷光蛋了。
真可笑!十年河东转河西,还真特么莫欺少年穷啊!
慕辞冷着脸,看了眼张家父子,命令道:“张叔,送陆先生回去吧,嗯,也送夫人回去。我今天有客,没心情招待他们。”
陈娥心中不满:“阿辞,我是客?”
慕辞对陈娥不满久矣,听到她这话,冷笑道:“你自然不是客,你是我的白天鹅。不过,你现在还飞得起来吗?”
这话是有缘故的。
慕辞为数不多的一次去歌剧院,就看到了陈娥表演的《天鹅湖》,纯情、优雅、高贵。他对她一见钟情、重金求娶,宠溺地唤她为“白天鹅”。但是,自从两人结婚,她便不再跳芭蕾舞了。现在丰腴了,想要飞起来可就是难事了。
陈娥显然也知道内情,但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让她羞惭的几欲落泪。
“阿辞,你这话太伤人心了。”她红了眼,声音带着控诉。
慕辞不为所动,冷面无情:“回去把你的身材给我管理好,至于天鹅湖,你要是跳不出来,那双腿也别要了。”
“你混账!”
“滚吧!”
陈娥不敢多言,拉着女儿,哭着就要走。
“你一个人滚。”
言下之意,是把女儿留下来。
陈娥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儿,又委屈又心痛又怨恨。她甩下女儿的手,慕安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吓得哭起来:“呜呜,妈咪,爸爸”
慕辞慌忙起身去抱她,一边安抚一边骂:“陈娥,给安琪道歉。”
母不如子贵。
陈娥这一刻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慕辞,你特么不是人!”
她恨恨瞪了慕辞一眼,大骂了一句,跑了出去。
慕辞也没心情跟她见识,只专心哄着女儿:“哦,我的小天使,不哭,不哭,爸爸在呢。快别哭了,让爸爸心疼死了。”
慕安琪并不是个爱哭的孩子,很懂事乖巧。听到父亲的安慰,很快止了泪,只难过地说:“爸爸,妈咪哭了,你把妈咪气哭了。”
“那安琪是不是讨厌爸爸了?”
“没。不讨厌。”
“为什么?”
“妈咪总爱生气,也不带我来见爸爸。我不想跟爸爸分开,为什么爸爸不跟妈妈住一起?”
“哦。爸爸想住大房子。妈妈住的地方太小了。”慕辞敷衍着,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又道:“以后跟爸爸住大房子好不好?”
“好。我也喜欢大房子。那妈咪呢?为什么不接妈妈一起来住?”
慕辞没法说,他恐怕要跟陈娥离婚了。倒不是他想离婚,而是一旦传出他没继承遗产,陈娥会第一时间跟他离婚,兴许还要抢走女儿的抚养权。
他皱眉沉思着,忽又看到陆云铮还在,立时沉下脸喝:“陆先生,您该走了!”
陆云铮也的确该走了。他看清了慕家的一滩散沙,也没什么可看了。他留下一抹饱含深意的冰冷的笑,迈步走出去。
别墅外,迈巴赫旁,陈娥还没走,看到他过来,忙了化妆盒,温婉一笑:“陆先生。”
陆云铮微微躬身,绅士地笑:“夫人,您今天受委屈了。”
陈娥摇头,苦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委屈。慕辞脾气怪,时常乱发火。我已经习惯了。”
“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是吗?可那又怎样呢?”
“对您这样美丽的女士使用冷暴力,简直让人心疼死了。”陆云铮做出心疼的忧伤表情,又轻声道:“慕先生是个脾气糟糕的人,我今天慕名来访,多次帮他,结果还被赶出来。我真是气不过,这样的人,理应受点教训才是。”
陈娥笑着点头,问他:“陆先生有什么高见吗?”
陆云铮笑得高深莫测:“恐需要夫人的帮助。”
陈娥眼眸垂下,掩去那一抹算计,低声笑语:“乐意之至。”
陆云铮开了车门:“我送夫人一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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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幸。”
豪车缓缓驶动,一个阴谋计划缓缓展开。
现实危机四伏,表面风平浪静。
慕辞赶走了烦心的人,又把女儿交给周妈照顾,又一次跟马场经理冯国文聊起来。
“冯经理,我不瞒你,我账户上没多少钱了。”
“啊?”
“不要惊讶,我把他们赶走,就是不想这事泄露。我穷是真,但我也有自己的来钱路子。”
慕辞打肿脸撑胖子,继续说:“你知道,慕老给我留了不少遗产,这些年,我也暗地里做了些投资。只是,之前都是慕老负责,一时让我拿出这么多,有点困难。所以,马场的经营暂时需要简些了。”
“我明白的。”
“我会拨给你一千万,我希望下半年不会再听到你说没钱了。”
“啊?下半年,一千万?我估计不……”
慕辞笑着打断他:“冯经理,我虽然不是商人,但多少也有点常识。几匹马而已,无论如何也吃不到上千万的。所以,别逼我换个更会养马的。”
冯经理听到后一句,吓得白了脸,连连点头:“好好,我明白。我明白。慕少,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慕辞笑着安抚:“您别紧张,我相信您的能力。”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并不高明的手段。
不过,冯经理也不敢小瞧,忙笑着回:“哪里哪里,还需要学习、提高。”
慕辞摇头夸赞:“您谦虚了。您是马场的老人了,我相信您会把它们当孩子照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
慕辞濒临破产了,家底被人瞧了个干净,但他不知道陆云铮是做什么的。
陆云铮:“我?无业游民啊!”
慕慈:别特么显摆了,如实招来吧。说,你做什么,身家几个亿,没马云有钱,别指望我跟你。“
陆云铮:“你除去拜金,就没有其他爱好了吗?”
慕辞:“有啊!”
陆云铮:“是什么?”
慕辞:“剥削你!剥削你的感情、剥削你的money,怎么,你敢有异议?”
陆云铮:“没,如果有,也是宠你、宠你、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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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你不会是躲着我吧?
“那是当然。”冯经理应了,又听慕辞许了一些口头利益,忍不住提议:“之前慕老在的时候,马场不对外开放、也不盈利,属于只出不进。现在慕少手头紧,要不卖出几匹?据我所知,有几个富家少爷对咱们的马很感兴趣,说是愿意买两匹马,然后,养在马场,还愿意付出巨额看护。”
慕辞听了,琢磨了片刻,摇头拒绝:“别想。那些个纨绔公子把人不当人,买了我的马,早晚祸害死。不,不可以。”
如此,冯经理也不说话了。他低下头,脸色冷冷的,眼里一阵阵的阴郁。五年来,他对那些马儿用心照顾,也是存了大赚一笔的心思。三十匹马啊,只要卖个一两匹,从中就可以抽成不少钱。更别谈对外开放的其他入了。可是,全白了。明明都成了穷光蛋,还特么忽悠他!
傻叉!
花瓶!
他心里骂了几句,见慕辞没什么吩咐,就告辞离开了。他一出别墅,就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恭敬中带着讨好:“林少,如你所料,慕辞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啃老,啥用没有。”
那名唤林少的男人声音很年轻,听了他的话,哈哈笑起来:“我早说了,那小子被宠坏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里知道咱们俗人的苦?”
“林少说的是。”
“所以良禽择木,我等着冯经理的大驾。”
“林少言重了。”
冯经理唯唯诺诺了应了一句,那边又说了几句买人心的话,就挂断了。而他站在别墅外,遥看着天边一朵白云,重重叹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太多人身不由己。
慕辞身不由己地给程信打电话,男人在非洲清算两个金矿的产值,归期未定。他有些不信,试探地问:“程先生,你不会是躲我吧?”
程信听之大笑,反问他:“慕少何出此言?”
慕辞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你知道的,我关心遗产。”
“恕我直言,你的关心很多余。慕少,我可以再次申明,你所分得的也就是那座别墅。至于别墅里的古董字画,你也没有所有权。对了,我很快会派人过去核查,你最好不要隐藏,不然可是要吃官司”
“够了!”慕辞已经听不下去了,怒叱道:“我会得到多少遗产,不是程先生几句话就可以断定的。”
程信被呵斥,也不生气,只叹息道:“唉,可惜了,我应该把慕老先生的遗书随身携带,那么,现在就可以拍个照给慕少看了。不过。我也算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了。谢谢慕少舍身做了指教。”
句句讽刺,犀利又刻薄。
慕辞气得挂断电话,往后一仰,直直倒在沙发上。他沉默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晴色酒吧内
陆云铮看着又哭又笑的女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邀请女人喝个小酒,打探下慕辞的资产。不想,她一喝起来,瞬间变了画风,分了,又哭又笑,十分讨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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