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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式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乔安笙
“慕辞!慕辞!”
陆云铮已经急得喊人了,眼睛也四处扫视,待看到姚富贵,忙走上前问:“姚富贵,知道慕辞去哪里了吗?哪个方向?”
他对马场并不熟,倘若慕辞想从马场离开,他必须尽快知道他的具体方位。
姚富贵嘴上没把门的,也不知道他这又喊又叫具体是怎么回事,正要回答,沈季礼开口拦住了:“他并不知道什么,慕先生最后一直和我在一起,还给你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快说”
与陆云铮的急急追问相比,沈季礼显得淡定悠然,说话也慢悠悠的:“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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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怕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吧?”
“你什么意思?”陆云铮眼神倏然充满防备,“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你和慕辞是一伙的,你们提前就约好了?”
他并不傻,脑袋稍转个弯,就想明白了。
沈季礼笑而不语,陆云铮气得甩袖就走。可没走两步,又被一句话给绊住了。
“慕先生临行前,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陆云铮急红了眼,冷了脸低喝:“别装模作样了!沈季礼,倘若你有半点爱人的心,都不会在这里看我笑话,故意拖着时间煎熬我。”
这话就足够扎心了。
沈季礼想着自己单身28年,的确没有过爱人的心。他身边俊男美女很多,奈何一个也没兴趣。他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也一向觉得孤独是人一生的命题、最高的境界,但听陆云铮这么一说,忽然间觉得自己挺可怜。
陆云铮是无比在乎慕辞的,可以说眼里心里都是他。可有这么个喜欢他的人,慕辞为什么还要不辞而别呢?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被迫,而是主动的、自愿的、迫不及待的。
为什么呢?
陆云铮也在想这个问题,还低着头,黯然神伤地低喃着:“他、他总是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离开我,分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可他就是不要我。”
他又不要他了。像是抛下垃圾一样,说丢就丢,没有半点犹豫。
多薄情的人呐!
沈季礼见他神色黯然,不禁有些心软,也不再遮掩,缓缓道:“慕先生临走前说,无涯,你既然驯服了,就送给你了。”
竟然是那匹马!
可他要那匹马儿做什么?就算是再好的马,一匹价值千亿,又能如何?他要的从头至尾也只是他罢了!
陆云铮捂住脸,竭力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哑着嗓子道:“我不要。我不要无涯。我不要它。”声音像是小孩子的委屈。
沈季礼听得有点惆怅,无奈地叹了句:“好像要不要都没什么意义了。”
这话一语直中核心。
人已经走了,要不要都没什么意义。
而他也如一匹马,轻易说弃就弃了。
沈季礼摸了摸下巴,喃喃低语:“不辞而别,却又送你无涯。看似无情,却又多情。所以,陆先生,慕先生在劝你放手呢。”
陆云铮听着这句话并没什么反应,只苦着脸,无奈地笑:“他一直都让我放手呢,可如果说不爱就不爱了,那……也就不算爱了!”
“那也就对了!”沈季礼仿佛大梦初醒,自顾自地解释道:“这匹马儿叫无涯,有句俗语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慕先生把无涯送给你,是要你回头是岸呢。”
陆云铮听得怔住了,浑身像是被泼了一桶凉水,还泼得个透心凉。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原来,他给马儿起名无涯,更深的含义在这儿。
原是,他把马儿送给他,早存了与他诀别的意思。
原来,他千方百计、大周折,就是想要离开他!
多么残酷的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慕辞又离开了!哈哈,接下来要搞事情啦!甜了好一阵了,估计要小虐了。呜呜
第50章你与其这样羞辱我
慕辞问冯国文要了一身工作服,黑色长裤搭配黄色t恤,外穿一件黑色小马夹,头上还借戴了一顶深蓝色鸭舌帽。至于嘴上,还戴着一个白色口罩。这么一番悉心妆扮后,坐上了一辆送货的面包车,成功出了马场。
脱困后,他才有时间打量自己坐的车以及开车的司机。那是一个高壮的男人,穿着一身黑,显得过分冷硬。他头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大半的脸,看不清具体相貌,只唇便一颗米粒大的肉疙瘩十分引人注意。
慕辞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马场给马注射过药剂的兽医。当时马儿忽然暴躁,还踩伤了他。他住院时,也曾怀疑过这场意外并非偶然,但又被一大堆事情烦着,就没有追究。如今,他背后的人又出手了吗?
面包车司机被慕辞看得很烦躁,压了压帽子,眼神看车窗外的风景。他在从远郊往市里去,正经过一条并不热闹的土路。坑坑洼洼的,颠簸得他心里越发躁动。
此处是动手的好时机。
他一手握紧了方向盘,一手握紧了仪表台的一瓶农夫山泉,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他凶煞的脸以及阴冷的眼睛。
慕辞心一咯噔,也感觉到了危险。他竭力装作平静的样子,还开了口,语气亲亲热热的:“你好啊,叫什么?喜欢听歌吗?离市里路程挺远的,你不如放几首歌听听?”
大概是想不到他会提这要求,男人眼神眯了眯,斟酌着回了句:“我叫朱绪。喜欢粤语歌。”他说着,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很快,一首舒缓低沉的音乐流出来:
“红颜祸水锦上添花教你荡产倾家
唯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吹灰不你做我的迷……”
是张国荣的《芳华绝代》。
这是个很好的人,国民心中永远的哥哥。可惜,英年早逝。
这并不是个好信号。
慕辞皱眉听了会,聪慧机警如他,觉得这是一个暗示。他想要反攻,但理智要他镇静。身边男人孔武有力,光论力气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智取!他想着,余光扫视周边,并没有得力的武器。
“好听吗?喜欢吗?”相比他的谨慎,男人一边问他,一边悠闲地打开矿泉水。正要喝一口,忽然前方闪过一辆摩托车。他急忙避闪,矿泉水四溅开来,洒湿了他的裤子。
“不好意思,没事吧?”他开稳了车,一边转头道歉,一边掏出手掌大的毛巾去擦拭。
慕辞皱眉看着他,正意外他的友好礼貌,就觉眼前一张黑脸放大了,随后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你、你”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小瞧了这人。他竟然是想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迷晕了他。
音响里,哥哥还在唱着:“怕你甚么,称王称霸,来臣服我之下。银河艳星,单人匹马,胜过漫天烟花……”
声音清朗愉悦,又带着隐隐的骄傲和张扬。
慕辞昏迷前听到男人问他:“这歌好听吗?你喜欢吗?”
这歌好听,但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了。
朱绪见他晕倒在位子上,放开了手,摆正了坐姿,认认真真地开车去了。刚刚那段路还算直,没人开车,竟也行驶的很好。真是天助他也。
慕辞再醒来时,感觉到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手脚也被捆缚住了。他努力挣扎了两下,奈何绳子绑得严实,根本挣脱不得。他没办法,只能坐起来,挪了挪身体,然后,靠向了墙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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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光滑,是地板。墙上很凉,是水泥墙,感觉应该是在房间里,还是个不错的房间。他稍微放了点心,只要不是荒郊野外,就说明自己是有利用价值的。
至于谁会绑架他,倒也不难想象。与他有仇的,也不过是个林湛了。
慕辞静下心感受周边的动静,慢慢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的心乍然提起来,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
房门渐渐被推开,伴随着一种很浓的香水味,男人走到了他面前。
来者很高大,站到他面前时,无端带来了压力。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目光从他脸上逡巡而下。
慕辞皱皱眉,不打算装晕了。对方的目光太恶心,让他感觉自己一只正被待价而沽的猎物。他最是厌烦这种感觉,便直接开了口:“林湛,你也别故弄玄虚,谈谈你打了什么主意?明人不说暗话”
“怎么个明人不说暗话?”
来者打断他的话,声音似乎通过变声处理,沧桑中带着点喑哑。
慕辞怔了片刻,猛然想起不久前慕宅的威胁电话。当时,自称是“慕老眼睛”的人,也是这种声音。
原来竟是他!
慕辞有一瞬间是慌乱的,但他很快淡定下来。既然是慕老的眼睛,以慕老对他的心,那他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有人走上前,按住他,开始拖他的衣服。
“朱绪?是你吗?”慕辞惊叫一声,俊脸霎时涨得通红:“你想做什么?”
朱旭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
“继续啊!”男人低喝一声,脸色骤然冰冷,阴郁凶狠的眼睛带着逼视。
非得这样吗?
朱绪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传达出这样的意思。
“哈哈”男人笑起来,脸色愈显冰冷:“怎么,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就看上了?可以啊,扒了衣服直接上吧,不玩白不玩。”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朱绪拧起眉头解释着。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男人扬了扬手中的相机,不耐地催促:“快点吧,我等着拍照呢。”
于是,朱绪转过身继续去扯慕辞的衣服。
“别碰我!滚开!你们这些变、态!”慕辞开始挣扎,手腕处被绳子磨得一片鲜红。他很疼,很累,很怕,惊惧之下,急得额头冷汗淋漓,可怜又狼狈。
“慕先生,我们只是想拍个照片。”朱绪见他挣扎的厉害,皱眉解释道。
“对的。”男人也附和着,还好心地安抚:“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慕老地下想你了,我要给你拍几张有意思的照片烧给他。”
“无耻!放手!”慕辞羞愤至极,急声喝问:“你到底是谁?”
“你会知道我的。”
“林湛,你就是林湛!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
“刺啦”一声响,t恤被扯破,长裤被扒了下来。慕辞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席卷了他的大脑。他是惧怕在外人面前袒露身体的,那让他没有安全感,也让他不可抑制地想起过往被亵玩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神经在急速地跳动,脑袋里头疼欲裂。他又恨又羞,只恼得像是绝望的小兽用牙齿咬人、用头去撞人。
不要碰我!
不要伤害我!
求求你们……
慕辞在心里乞求,可面上不肯流露一句示弱的话。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害我?”
“你错了!林湛,你与其这样羞辱我,不如一刀弄死我。”
“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是记仇。当年你只是说了我几句不好听的话,我就唆使慕坤打断了你的腿。”
“你很疼吧?每天拖着条残腿是不是觉得特别无能?林湛,是男人,你就跟我打一架!想要报复,还是亲自动手来得爽,不是吗?”
……
慕辞是宁愿流血受伤,也不愿身体被人玷辱的。可他这样一句句的刺激似乎没有半点效果,男人依然没有阻止朱绪的意思。
慕辞已经快被脱光了,那双粗糙的手滑过他身体时,让他恶心得快要呕吐。他的心脏砰砰跳,呼吸也急促艰难。他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倘若、倘若真被拍了照、录了视频,他会被恶心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听百家讲坛,听了一段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姑侄联手发动“唐隆政变”废掉小皇帝李重茂的历史。这个年仅16岁,做皇帝不足30天就被废,20岁就离奇死掉的年轻皇帝好可怜呐……于是,准备写李隆基和李重茂的耽美《皇上他每天都想退位》。嗯,大概是穿越过去的贪生怕死妖孽受怎么抱李隆基大腿的故事……嗯,甜宠甜宠,没心没肺、各种作死妖孽受vs老谋深算流氓攻一句话简介:一不小心迷倒了唐玄宗喜欢的话多多藏爱你们哟
第51章求你了,别伤害我
男人俯视着慕辞的丑态,言语充满讽刺:“看你反应挺大的,伺候的人那么多,难得还能装出一副捍卫贞、操的样子。贱货!装什么!”他低声咒骂了几句,忽地一脚踹出去,正中慕辞的膝盖,疼得他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露出满是伤痕的后背。
在陆氏庄园时,陆云铮每晚都会给他涂抹去疤膏,可毕竟日子短,疤痕依然很明显。一道道在后背蜿蜒而下,随着他的颤抖,像是在蠕动着,十分可怖。
男人看到了,先是愣了一下,轻喃了一句:“哦,他和我是一样的人。”继而,像是瞬间领悟了什么,突然大笑不断:“哈哈,我本以为你受尽万千宠爱,原来、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笑得肩膀颤抖,眼泪快要流出来。
朱绪看他这个样子,眼神充满了担心。他站起身,走过去,想要安抚他。不料他却像惊弓之鸟,厉声喝止:“别过来!”
“砰!”
是相机掉在地上的声响。
男人像是受了惊,扔了相机,抱着脑袋,神色痛苦地蹲下来。他的脖颈处缠着一层白色纱布,许是因为刚刚动作太过剧烈,里面渗出鲜血来。
一滴鲜血顺着脖颈左侧流下来,丝丝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慕辞闻着血腥味,努力辨识其中的信息。来者是受了伤的,看起来,不是很轻。他听到朱绪担忧的声音:“你流血了,走,别管他了!我去给你包扎下。”
男人不在意,眼睛发红地低吼:“别管我!你去拍照啊!去啊!”他就是要拍他的照片,就是要所有人看慕辞的不堪。他也是男人的玩物,肮脏下贱的玩物!
朱绪紧盯着他脖颈处的鲜红,眉头拧成了绳:“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为什么就不能清醒点?你只有放过他,才能放过自己啊!.”
“闭嘴!拍照!拍照!”男人魔怔了一般捡起地上的相机,对着地上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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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团的男人拍个没完。
“咔咔”
那一声声像是抽打在慕辞身上,疼得他心慌慌,胃痛也开始叫嚣。他蜷缩在地上,胃痛折磨得他脸色惨白,冷汗淋漓。太痛了!他牙齿在打颤,声音有气无力:“阿睿,阿睿……”
他在发病时,必须依赖的人啊,快回来他身边吧。
“闭嘴!闭嘴!你该死!真该死!”男人像是被刺激了,拿过手里的相机砸过去。他开始尖叫,声音有些凄厉:“不要喊他的别字!闭嘴!”
为什么不可以喊他的名字?
我偏要喊!
慕辞疼得晕乎乎,迷糊间听到朱绪的暴喝声:“冷静些!冷静!快来人,按住他!”随后,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一声关门响,伴随而来的是一阵诡异的宁静。
世界安静下来。
先前的种种像是一场闹剧,越显荒唐。
慕辞瘫在地般上,忽然想起了陆云铮,现在的他应该是很恼火的吧?他不想他离开,处心积虑、严防死守,而他却说走就走,现在还落入敌手出尽丑!
真是可怜!
他讽刺地想着,思绪又回到了这场绑架案主谋身上。他觉得这种没脑子的事,也只有林湛能做出来了。看他这情况,也跟个疯子差不多了。难道断了一条腿,对人的神打击这样厉害?哈,这样想倒是他的过错了。
他胡思乱想间,房门又被打开,一个人影靠近了他。
“朱绪,是你吗?林湛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率先问出口,等了会,见那人不说话,又道:“你没必要跟着那个残废,只要你放了我,多少钱随你说了算。”
来人的确是朱绪,不过,他倒不是来求合作的,而是拿了一个针管,准备再次发挥他医生的作用。嗯,兽医也是医生。
“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所以,还是给你注射点好东西吧。”他的声音是有些温柔的,但那话听得人心惊胆战。
慕辞这下彻底慌了,神色惊惶:“是、是毒、品吗?”
朱绪微微一笑:“慕先生,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否定,便是肯定。
慕辞心一颤,喃喃问:“林湛,他、他是想要我的命?”
骇人的沉默,沉默便是认同。
慕辞觉得自己这下是真完了,一种冰冷的绝望漫上心头,让他霎时间红了眼睛,泪湿眼眶。他不是惊惧落泪,而是悲伤至极。
他想起他的女儿,他的小天使。他还没有看到她长大,还没有再抱抱她。她离开他已经一周了,天啊,他是多么想念她啊!她还那么小,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单纯和懵懂。她真的是太小了,甚至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倘若他死了,一年两年,她便会忘记他了。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幸运;
他也想起周睿安了,那个阳光般温暖的人啊,他一直没告诉他,自始至终,他都在利用他。所有对他的好,只是把他当云铮在补偿;
对,陆云铮……还有陆云铮……倘若他死了,倘若他死了……陆云铮怎么办啊?那个人爱他如同爱生命,倘若他死了,他便也完了……
慕辞想着那些他生命中重要的存在,心里难受得似要碎裂。他死了不可怕,疼痛只是一时,而活下来的人却要经受千倍百倍的痛苦了。
“慕先生,你也别怪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早注定的事。”
朱绪的声音低沉阴冷,像是地狱使者的裁判,残酷决然。
哈!恶有恶报吗?
真是可笑!
他做了什么恶?
没错,林湛那条腿的确是因为他失去的,可如果不是他少年意气、出口狂言惹怒慕坤,他怎么会被打?而倘若被打时,他稍稍认个错,也不会延误去医院救治的时间……
所以,我没有!我没做恶!求你了,别伤害我!
慕辞激烈地挣扎,手腕被绳子勒得直冒鲜血,光着的身体在地板上擦来擦去,也露出了片片血痕。他像是困兽犹斗,用牙齿咬朱绪的衣服、皮肉,用脑袋去撞他的身体,甚至去撞墙……
我不想死!
别伤害我!求你了!
阿铮,救救我、救救我!
阿铮,阿铮啊……我要死了……
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喊,他想要大声求饶,可他发不出声来。他怎么能求饶呢?士可杀,不可辱啊!
“安分点!
伴随着朱绪不耐的一声低喝,“咚!”的一声响,慕辞胸腹捱了一拳,疼痛从肋骨蔓延而上直达头顶。他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了,彻底没力气了,只能像一条死鱼瘫软在地板上。
朱绪的身影再次靠近,这一次,成功按住了他的手脚。
当针孔刺入肌肤,冰冷的液体顺着静脉流进来,他觉得胸口发热,心脏骤然加速,脑子一阵轰轰响。这便是药效发作吗?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失去意识前,几近乞求地喃喃:“朱绪啊,倘若我死了,请你一定要毁去我的、我的尸体,就让我、让我永远失踪吧……”
只要他是失踪的,于他而言,多少也是一种念想。
他可以找他一年,两年,十年,然后,将他遗忘在寻找他的岁月中。
而如此,他已别无所求。
“这真是个奢侈的遗愿。”朱绪看着面前昏睡的男人,低叹了一句,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他张了张嘴,活动了下面部肌肤,带着一种讨好的笑拨打了一个电话,亲热地说:“林少爷吗?是我,朱绪,你让我把慕辞带来,我已经带到了。”
“真的?厉害了,我的猪哥。”林湛那边很开心,赞叹了两句,又问他:“怎么处理他,你可有主意?”
“这种大事,我不敢乱说。”
“怎么会是乱说呢?你做事,我是最放心不过了。”林湛很信任他,数着他过往的事迹赞赏着:“当初你说买马场经理,哄骗慕辞去马场拾他。这个主意虽然没弄死他,也怪他运气好。瞧,这次不是他自投罗网,栽进我们手里了?如果冯国文不给咱们报信,咱们哪里这么轻易把人弄过来?”
“少爷谬赞了,不过是巧合罢了。”朱绪依然谦虚着,“而且,这也是少爷指挥得当。”
“哈哈,你这张嘴啊,就是巧,所以,说说怎么拾他吧?”林湛被他恭维得很舒服,大笑了几句,又惆怅起来:“别说,我还真有点头痛。要把人弄死了,我这良心上过不去。可轻易放了他,我这断腿的仇也难消,难办死了。”
“少爷不要忧心,我已经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
朱绪转过身,目光放在地上人儿的俊脸上,缓缓说:“您不是在跟程律师打交道吗?听闻程律师很是宠溺他的侄子,而这个侄子又一颗心全拴在慕辞身上。此刻,不是正好送个人情吗?”
药晕了,扒好了,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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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送他床上,不吃才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ps:小攻还在赶来的路上,这条路估计太长了……嗯,这章也算粗长,呜呜,可怜的小受……
第52章你不要自取其辱
程泽没想到林湛会约他在酒店吃饭。他跟这人不算熟,但因为程信的关系,所以也见过几次,勉强有点交情。对于这场邀约,他并没有赏脸的意思。程信之前也说了,让他少搀和慕家遗产的事。但他郁闷呢,慕辞这人又不理他了。听说住进了陆云铮家里,这真让他妒忌死了。两个男人明显同居的意思,简直要气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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